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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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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墨撇嘴,她敢说她了解姑爷胜过小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雨墨撇开脸嘀咕着。
  柳金蟾斜眼,暗想了不得了,这雨墨这二三年跟着奉箭那小子久了,说话都不同以往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她柳金蟾就只学会了顶嘴!
  “那说怎么办?”柳金蟾摊开两手。
  “不是小姐自己常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嘛?占人便宜就想脚底抹油,可不是大女人所为!”
  雨墨可不接柳金蟾这话茬,奉箭可和她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爷这辈子是跟定小姐了,让她莫要跟在里面瞎参合,省得他们夫妻到时候和好了,她里外不是人——
  最后还讨人嫌!
  再者,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姐和姑爷又是奉旨成婚,除非皇帝开口说分,否则他们这辈子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柳金蟾盯着雨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点点头,她算是明白了:小雨墨也长大了!
  “那……小姐派你去景陵县……”
  柳金蟾才一开口,吓得雨墨想也不想就忍不住急道:“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姑爷可是……唔唔唔……”你自己摸来的!
  “你嫌本小姐还不够丢人的?”柳金蟾切齿低斥。
  雨墨嘟着嘴,一脸羞窘地咕哝:“谁让你……”凭什么每次你犯错,都是雨墨背黑锅嘛!
  “得得得,也不为难你了!”柳金蟾暗想自己和雨墨说再多,早让奉箭洗了脑袋的雨墨,怎么说也不信她和北堂傲没有将来,更不会夫妻白头的事儿,所以……
  “你……拿着这些个东西,今儿随你怎么溜达,就是不许跟着我进衙门,知道不?”
  柳金蟾说得一脸正色,雨墨素知柳金蟾的性格,认真起来是真会较真的,怎么办?自然是照着自己家小姐的交代到衙门外的茶馆里溜达听听评书,随便等小姐下工,再跟着回府咯!
  “那小姐……晌午回府用饭?”
  雨墨抬眼看小姐,觉得自己真是可怜,例外左右都不是人!
  “雨墨这都快巳时了……”这么晚应卯,孙头儿不说脸多难看,单说她还敢一到午时就往家去,孙尚香指不定会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那午饭?”雨墨抱着大包开始翻找里面的糕点食盒。
  “你把银子……算了给个几十文吧!”
  柳金蟾一想到北堂傲交给雨墨的那锭银子起码有二十两,小小一捕快,抬手掏出的就是数年的俸禄,让人怎么想呢?
  “爷问起?”雨墨欲再问。
  “雨墨啊,你傻啊,现在外面都知道我和姑爷夫妻不睦,你别出门就姑爷姑爷的……还有……过二日,小姐我就要搬出来住了,你得闲也收拾收拾!”
  金蟾头大,越想越觉得自己夫妻“形同陌路”,自己还住在北堂傲的府邸里,成日里和北堂傲磨磨唧唧,还同睡一张床……不说第三胎指不定哪天就来敲肚皮,就说她现在和慕容嫣同在一处做事——
  若北堂傲和她真是夫妻的事儿,让慕容嫣知道了,北堂傲恢复了记忆,今后也只能以泪洗面,抱憾终生了。
  “小姐……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节骨眼儿去哪儿住?
  雨墨吓得瞪大了眼儿,连忙拉住柳金蟾:昨儿不说还在一间屋里睡着吗?真吵架了,不一起过了?

  第785章 卷二风起云涌023:被跟踪

  “为什么不认真?雨墨,你难道没见那皇太女,连绿帽子都送给小姐我了吗?还是当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故意要我抬不起头做人……难不成你希望人人都笑小姐我?”
  有些话,柳金蟾不便对雨墨说,但……雨墨口没遮拦的性子,她心里总是放不下,左思右想,突然就某个拐角处,看到一张一晃而过的半张鬼鬼祟祟的脸,心顿时一沉——
  隐隐就开始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她一直被跟踪而不自知?
  是被跟踪,还是错觉,她们只是一般的宵小,只是想行窃的?
  柳金蟾压下一颗狐疑的心,一手暗暗压住雨墨,示意雨墨附和,一面继续一脸不爽快地低声道:“雨墨啊,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再者,她不仁我不义,小姐我十年寒窗高中状元,姑爷的大姐干了什么?接二连三地打击我,你见过历朝历代那位状元还没走马上任,就先被贬成了捕快的?”
  雨墨也没懂柳金蟾的话,而且她压根也不清楚捕快和状元啥关系,反正在她眼里都是官!但手腕上异样的感受,却让机灵的她也觉察了气氛的迥异,立刻顺着柳金蟾莫名其妙的话附和:“小姐说的对!没这么欺负人的!她们定是瞧不起咱们家!”怎么了?好紧张!
  “就是如此!所以……
  小姐我定要休了姑爷,让他们北堂家好好看看,别以为我柳金蟾是个没骨气的女人,稀罕他们家那点点权势的很,百年望族了不起?本姑娘休了她家公子,另外再娶十七八个个十四五六的小黄花!哼——
  让她家男人改嫁去?看谁愿意娶!漂亮怎么的?放在屋里也只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皇太女这么快就起疑?还是皇上?
  话是这么听,雨墨吞吞口水,啥都敢附和,就这话有点忐忑:“呃……是啊!只有娶不起男人的……
  呃……小姐你怎么愁娶呢?回景陵,夫人立马给小姐挑个门当户对如花似玉的大少爷做正房,他们看不起我们柳家,咱们还不稀罕他们家呢!”神啊,后面千万别有姑爷!
  “说得对,雨墨,我们过些日子就回景陵去!这官,本姑娘还就不稀罕当了!今儿……咱就不干了!走——”
  柳金蟾余光瞅着拐角处的隐隐绰绰落淡淡暗影,大力地拍了雨墨的肩一下,然后就拽着雨墨往另一头走,然后不待人反应,柳金蟾就在下一个街角佯作转身时,眼角飘过两道迅捷的身影扑来时,迅速打了一个回马枪:“我们现在就去勤国府与他们家人说个明白!”
  雨墨一时也不知怎么迎合柳金蟾这没厘头的话儿,人就又忽然被柳金蟾掉了个转儿,雨墨不及说“小姐,你不会是要去玩真的吧”!
  她便觉得眼前一黑,然后:
  “啊——”
  雨墨与柳金蟾,就这么着被两个也不知是来打劫还是匆匆赶着办事的女人,撞了个满怀后,向后撞跌了出去——
  练家子!
  柳金蟾捂着胸口仍未散去的疼痛,扫向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女人:“你们……”
  柳金蟾很想破天荒地骂了一句“怎么走路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本夫人也敢混撞的么”无奈,她斯文人当惯了,着实还是喊不出粗人这等跋扈的话来,只能呻吟,倒是雨墨嘴巴快,没看清人,就先骂了一句:“你们赶着投胎啊?”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然,雨墨骂完,一抬眼,脸上也只剩下了僵笑:“没……没事!”来人似乎满脸横肉!
  说着,雨墨不待扶起柳金蟾,就十二点头哈腰地躬身请人先行:“你……你们先走!”
  此二人居然还真就一句“对不起”都没留下,就形色匆匆地一走了之了……
  也不知是不是雨墨多疑,她竟意外地好似看见了,她们刚才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慌什么?
  这……
  “小姐?这二人是不是很古怪?”
  雨墨欲再回头看看那两个突然就冒出来,又匆匆逃开的女人,人便再度被柳金蟾拽了一下:“怪什么?没听评书里说吗?这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据说江湖上的大侠们也常来京城走动——
  来!拉我一把!下次可不能乱说话了!”
  “小姐,她们你不觉得真的很奇怪吗?刚……”雨墨欲再说。
  柳金蟾就先打断她的话,没好气地道:“有空管她们的闲事,你倒不如先把咱们剩的钱好好盘算盘算,过二日,咱们才好南下回景陵!这官不做也罢,做得憋屈!”果然是被跟踪了!那么是谁派的呢?
  “哦……”雨墨嘟嘴,第三次忍不住扭过头又看了看,奇怪——又在墙角了……
  怎么感觉是跟踪她和小姐的?
  “小小……姐?”
  雨墨欲再拉柳金蟾。
  柳金蟾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感慨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呢?
  “怎么了?”柳金蟾故意扭头。
  “她们好像又回来了?”雨墨指着街角。
  柳金蟾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剁掉雨墨生怕人不知她们发现了跟踪者的咸猪爪,故意又倒了回来看:不出她所料,二人遁走了。
  “人呢?”柳金蟾明知故问。
  雨墨挠头:“刚还看见的,就这儿的!弄璋你们没看见吗?”
  弄璋和抱璋几个立刻摇头,如孩子单纯的她们,根本就注意过那两个女人!
  雨墨只得垂头丧气地嘀咕道:“我真看见她们倒回来看咱们了”奇怪,大白天的,也会闹鬼么?
  “你啊,是被撞得老眼昏花,疑神疑鬼了!和你说姑爷的事儿,你就和小姐我扯犊子!说——你是不是拿了你姑爷什么好处啊?刚说话,就看你口是心非的!”
  柳金蟾一面敲着雨墨的脑袋,一面催促着雨墨等往家去。
  少时,临进府,柳金蟾又吩咐弄璋去衙门给她告假,接着又慎重其事地让抱璋和引璋去勤国府请姑爷,并扬言说,要是姑爷今儿再不回家,她们夫妻就各奔东西!

  第786章 卷二风起云涌024:夫妻分居

  就这么着,柳金蟾府外嚣张跋扈地咋咋呼呼了的好一阵子,方大摇大摆地跨进府门。
  主仆一跨进府门,早在府里听了声音的北堂傲,听得脸都青了——休他?
  因此,府门才刚刚合上,雨墨还不及问柳金蟾要是姑爷知道怎么说,主仆二人一扭头,北堂傲就被奉箭几个簇拥着好整以暇地静候她们二鸟了。
  雨墨当即不做二想就躲在了小姐身后,柳金蟾却一反常态地与北堂傲道:“我被跟踪了!”
  “跟踪?”北堂傲赫然瞪大了眼。
  雨墨也惊了:刚才她也说跟踪了来着……怎么……
  雨墨欲开口,无情的小姐就丢下她,直奔房里去了——
  姑爷也巴巴地追了过去:“查清楚谁的人了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宫里的?”柳金蟾想也不想就步入挑开的帘子,进屋方低低回答道。
  “皇太女?”北堂傲紧随其后,迈入内室。
  “皇上也不一定!自古君王用人也从来不可能不防人!”柳金蟾一进屋就在屋内来回踱步。
  “那妻主,这半月就先暂且告假在家,只说病了?”北堂傲一时也无主意。
  “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她又不是乌龟!
  柳金蟾开口就否定了北堂傲的提议,思考如何向北堂傲开口谈她们夫妻先暂且分开的事儿:“再者……你能保证这府里就没一个细作?”
  这一问将北堂傲问愣了:“夫人是说?”
  “傲儿,为妻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柳金蟾转身就握住北堂傲的手,无比诚恳道,“会派人跟踪为妻,那就是有所疑!为妻必须尽快搬出府邸,住进民宅里!”
  “那……为夫怎么办?”难道真不能见面了吗?
  北堂傲急。
  “傲儿,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夫妻只是暂时分开!”柳金蟾决定先安抚北堂傲的情绪。
  “暂时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几年?或者永远?
  北堂傲可不听柳金蟾糊弄,紧张地紧紧地盯着柳金蟾的眼,想要看到一个答案:他才只出嫁了三年而已……
  女人越老越值钱,男人是越老越没人要!他已过双十年华,就怕守得了云开,守到了两鬓斑白,而月明之日,伴月的人已不是他!
  “这个……”柳金蟾迟疑:她还真没想过!
  “为夫不要与妻主分开!”
  北堂傲一头依偎进柳金蟾的怀里,“一天也不要!”
  “可咱们夫妻不分开,皇上就不会信我们夫妻的感情已经决裂,我柳金蟾已正式与北堂家翻了脸面!”柳金蟾拍拍北堂傲不安的身体。
  “……”
  北堂傲不语,只埋首于柳金蟾的肩头,所有的道理他都懂,所有的缘由他也比谁都明白,如果是劝说别人,他能说出一车轱辘一车轱辘地话,但……换做自己……
  谁来告诉他,他的幸福在哪里?他又能等多少年?多少年后,柳金蟾是否还会初心不变?
  可不同意,他又能做什么?他纵然是胸中万千对敌之策,然而,眼下却无一自保之计——他北堂傲保得住别人的江山,却无力保住自己近在眼前的家园。
  “傲儿,只是暂时的!”等你恢复记忆就会好的!
  柳金蟾静静地拍抚北堂傲的背,静静地重复,一时之间,她也无法承诺北堂傲什么,因为,她也不想承诺什么——
  借着这个机会,彼此能毫无伤害地慢慢分手,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只希望他下一步能走好!
  “那……为夫令人去为妻主安排好宅子!”
  一吸声,北堂傲努力克制住自己涌上心口的酸涩,强拉出一抹镇定,只为——不让柳金蟾为他担心!
  “相公,不用了——”柳金蟾一把拉住北堂傲欲躲开的身形,静静地握紧北堂傲的手,垫脚吻上他的额头。“为妻,已经让人在慕容嫣的小四合院里,选了三间小屋……”
  无意外的,柳金蟾眼角的余光一丝不漏地收获了北堂傲在惊闻“慕容嫣”哪三个字时,神情有异常的一肃:果然……哪个女人就是慕容嫣!
  到底是忆起,还是没忆起,还是过去记忆里的一抹残留,柳金蟾已不想去追问,毕竟缘尽,安好,便已知足!
  “三间小屋……怎么够住?”北堂傲强忍住胸口呼之欲出的恐惧,极力强忍恐惧道,“为夫有钱,为夫为……”
  “傲儿,以为妻之财力,那三间小屋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
  柳金蟾强迫自己将手从北堂傲的身上挪开,告诉自己是放手的时候:北堂傲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再不走,大家都会活在“如果……如果……”的折磨里!
  北堂傲想咆哮,想大吼“什么叫做刚刚好”,你知不知道,为夫所有的地方都敢去,唯独慕容嫣的房舍不能!
  “那……那……妞妞她们,妻主要看他们,就回来?”
  一时间不知该抓住什么的北堂傲,瞬间想起了他苦心积虑养下的三个孩子,只觉得好似溺水之人看见的三根小小的浮木,忍不住想要去紧紧抓牢。
  柳金蟾想说,她也想带走……然……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北堂傲慌乱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忍不住又咽了下去,变作:“好!”一待北堂傲恢复记忆,她就立刻带走!
  “那……那妻主……晚上再走!”
  眼见柳金蟾一个“好”后,就要转身离开,北堂傲吓得一把拉住柳金蟾:“为夫让奉箭接妞妞她们过来,妻主你看看?”多陪陪我!
  “也罢……昨儿就没看见她们!也不知有没有淘气!”柳金蟾深呼吸,极力不让自己去看北堂傲忐忑不安的样子,怕自己一时不忍,铸就彼此的终身遗憾。
  “妻主……你要是回府不方便……为夫隔三日,就带着孩子们去就近的客栈等你来看?”他不要年级轻轻就守活鳏,当弃夫!
  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的北堂傲,总觉得这一放柳金蟾出去,就是放虎归山,自己没了依傍。

  第787章 卷二025一阵见血:北堂傲痛陈三失

  “恩,也好!”
  柳金蟾欲开口就答应,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更让人起疑,少不得又开口道:“就是怕细作们发现……若是孩子们想为妻了,你不如让奉箭送孩子们来住二日,可好?”
  北堂傲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抽了一下:这是……
  想看孩子,却不想看见他的意思么?
  北堂傲很想很想问柳金蟾,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谁,但眼下风雨飘摇的,柳金蟾被他恼烦了,这一出去,遇上外面的软玉温香,难保不会将他抛诸脑后……
  然……
  “那为夫呢?”有些话不想开口,可……不开口,柳金蟾永远不会知道他再想什么?
  北堂傲努力压下满心的郁郁地瞅向一脸柳金蟾,他不能让柳金蟾在这一刻将他放下,以后就都束之高阁,他是嫁了她的男人,这辈子是定要与她同生共死的。
  柳金蟾微微一怔,虽然她也知北堂傲会这么问,可……没想到会问的这么快,毕竟……现在怎么说也不是说男女之情的时候。
  “相公……且先在府里等等?”柳金蟾试探着问道。
  北堂傲自然知道这华丽丽的嘉勇公府就是他以后的牢笼,甚至坟墓,但……
  “妻主就没想过看看为夫一眼?”难道就只有孩子才是你的孩子?为夫到现在还算不得你真正的男人吗?
  北堂傲颓然地坐在屏风后,静静地看着柳金蟾游弋的眼。
  “每日相公前往军营时,为妻都会在路边静静地守候。”柳金蟾垂眼。
  “不怕细作吗?”这不是更明显吗?
  北堂傲一针见血地指出柳金蟾,此行为无异于不打自招——
  夫妻感情破裂了,难道不该是路都想绕开走吗?就像他对慕容嫣,即使是释怀,她常走的路,他还是会下意识地绕开,不愿再有任何瓜葛!
  “这……”柳金蟾一顿,不想北堂傲能心细如此,一时间不禁为自己的失言,哑了口。
  “妻主……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人了?”例如哪个南海的三郎什么的……只要哪个在,柳金蟾就会拼命阻止他去探望。
  北堂傲抿唇,压下勃勃的怒气,他真不懂,他北堂傲到底是什么输在了哪个三郎身上,论貌,他北堂傲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又出身贵胄,不说倾国倾城,起码也是绝代风华吧,怎得就不如哪个海岛小强盗了?
  而且小强盗……他过去还是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堆,他就一个慕容嫣……还只那么一次!
  难不成是哪方面比他好?
  可他一直很努力在改啊,他已经很主动了,不够,可以说啊……夫妻三年了,床第间,没有什么事儿是还需要遮遮掩掩的——
  再者,他也没敢遮遮掩掩过,素来都是她爱干嘛便干嘛的,怎得他就不如人了呢?
  “这不是有人跟踪……”
  柳金蟾被北堂傲问得有点词穷。
  北堂傲若刚才还信了七分急得跟什么似地,那么现在他这心境微微一沉下来,仔细一想,可是一分也不信了。
  “妻主不觉得这跟踪是因为妻主太多躲躲闪闪了吗?”装得坦坦荡荡的,谁跟踪你?
  对面的璟驸马,一样是我们这边的人,怎得她身后除了璟公主派出去的随从,宫里对她一点动静也没有?说起来,她在西戎,还立过赫赫战功!”你一个小小状元算得了什么?
  北堂傲故意忽略关于宫里宫外对璟驸马战功的诸多的猜测——总的结论都是璟公主为了面子,给璟驸马脸上贴金,将自己邪恶战功统统算在了璟驸马脑袋上——
  毕竟他……找得是那么一个傻子!
  北堂傲只是随口一说,倒让柳金蟾凝眉而思:是啊?怎得天白就一点儿也没人怀疑,而她越是谨小慎微,身后的人偏偏就是一茬茬地来?甚至皇帝都疑她了。
  “相公是觉得为妻,欲盖弥彰,打草惊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柳金蟾不禁有些懊恼,可仔细一想,自己这草木皆兵的,可不就是让人越看越怀疑么?
  北堂傲不置可否,只是肃着一张俊脸,静静地反问道:“妻主不觉得吗?”
  柳金蟾又不是天生的谍报人员,更未经过专业的训练,她如何知道呢?说白了,她这些糊弄人的伎俩,还大多是从前世的电视电影里学得——
  哪知道电视电影里演得精彩,到她身上就破绽百出呢?
  “相公说说?”柳金蟾悬起一颗心,忐忑地问道,心里则在翻江倒海地寻思着到底是哪儿出了纰漏?又或者是演过了。
  若是以往,北堂傲定说得委婉,处处替柳金蟾遮掩,可今儿,他要柳金蟾好好看看,他北堂傲究竟有多聪明,你柳金蟾别总想着骗他,好出去风花雪月。
  于是,北堂傲就这么板着一张脸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与柳金蟾从头分析道:“第一,妻主操之过急!
  妻主赴琼林宴时,大胆向皇上进言,说南北水运一事时,皇上问妻主对朝廷大事有何看法,妻主就当书生意气,纸上谈兵一番,让皇上觉得妻主是徒有其表,夸夸其谈。
  而不该锋芒毕露,痛陈朝廷诸多弊端。
  皇上就是忌惮我北堂家,恨得就是人才辈出,尾大不掉!
  其二,妻主向皇上投诚太早,让皇上心生忌惮。
  妻主就没想过,你昨儿受我北堂家的诸多恩惠,扶摇直上,直奔金銮殿赴琼林宴,就立刻弃我北堂家,向皇上投诚……那么皇上会不会疑你:一,你是不是苦肉计?
  二,你今日会为了利益背叛北堂家,那么你明儿会不会就为了更大的利益,置皇权不顾?”要想人信你,你就先对我北堂傲好!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满脸肃然,显然是听懂了他的话,不禁心里微微小得意,然后就缓缓缓地绕出了他的小算盘:“为夫知妻主是急于想为我们北堂家做点什么?但……妻主也该知道,自古,人敬的、重用的都是忠义之人!
  何为忠?
  ‘生我之门死之我户’!

  第788章 卷二026幡然悔悟:北堂傲枕畔献计

  何为义?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即使肝脑涂地,也要不忘图报的死士之风!
  妻主对我北堂家是有情有义,可妻主让外人看见的却是见利忘义!若妻主彻头彻尾都是如此还罢了,偏偏皇太女那日有意羞辱我北堂家时,妻主又是那般的有情有义,你说,皇上怎得不疑你,是别有居心?皇上自幼就在宫斗中长大,你如何能躲得过她的眼?”
  简直就是关公门前使大刀!
  北堂傲此言一出,顿让柳金蟾好似醍醐灌顶:是啊,她柳金蟾前后自相矛盾,怎得不让人生疑?
  所谓真亦假,假亦真,她柳金蟾本就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她纵有万千心机,又怎么时时扮演一个她完全就不沾边的小人呢?
  怪道连她自己这半月来,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自己看自己都觉得四不像——原来是定位一开始就不对!所以做起事儿,也是蹩手蹩脚……
  “那么……依相公意思?”
  柳金蟾不禁凝眉,第一次正视北堂傲的话,诚心地求教道。
  “对为夫有情有义,对北堂家知恩图报,然后……忠义难两全,臣只为君尽忠!最后心痛难当,卸甲欲归田,不闻天下事!”
  北堂傲直直地望进柳金蟾的眸底,不紧不慢地祭出他的两全之策:“效法尉迟瑾……”她不正好就是你白鹭书院的恩师吗?
  北堂傲话到这儿,就神情瞬间了柔了三百六十度,软软地倒在了柳金蟾的怀里,做我见犹怜状:“但……勿做尉迟瑾,负为夫!”负为夫,为夫就与你同归於尽,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此计极好,就是……
  柳金蟾搂着怀里的北堂傲低头,眼前除了北堂傲拉开的领口还是拉开的领口的雪色肌肤。
  隐隐,她似乎能看见自己并不遥远的未来,又有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等着落地不说,她和北堂傲将来分道扬镳之时,只怕……一群孩子会让他们夫妻谁都难以下定决心说各奔东西。
  然……说不?
  她,北堂傲若想活,此刻,谁都没有退路!
  “为妻还能挽回吗?”回到最初吗?
  柳金蟾脑子混乱,也不知自己问得彼此今后的夫妻感情,还是眼下她不得不面对的严峻形势。
  “并未山穷水尽,何来无路?又何须挽回?”他最喜欢的就是聪明人!尤其是冰雪聪明的金蟾。
  北堂傲横身仰躺在柳金蟾的膝上,两臂搂上柳金蟾的两肩,示意柳金蟾吻他:“妻主难道不是只需来一个幡然悔悟,痛陈过失,就可轻而易举重拾前程的人?”
  “你是要为妻?”柳金蟾挑眉。
  “负荆请罪……”北堂傲说罢就缠上了柳金蟾的颈项,呢喃细语,“为夫对妻主情深意重……宁死不离……”他北堂傲就不信他天资聪颖,榻上功夫再苦练个一年半载,会还比不过一个浪荡海盗小贱民!
  是夜,柳金蟾携北堂傲,整装束冠,进宫请辞,欲携夫女返乡祭祖,认祖归宗。
  “柳爱卿这是?”
  惊闻柳金蟾一番陈词的女帝,不禁放下手上的书卷,露出惊诧之色。
  “请皇上恩准金蟾辞官,携夫婿儿女返乡,不再返京!并……令吏部永不录用!”
  言罢,一番痛陈后,已经是满脸痛哭流涕的柳金蟾,立马“砰砰砰”地继续她入京后的铁头功练习!
  可怜的女帝,开始还以为是柳金蟾终于脑袋开了窍,终于悟懂了她那日的良苦用心之词,来献夫婿,欲卖夫求荣了呢?谁想竟是让北堂傲一番贞烈给降服了。
  话说,北堂傲还谈得上“贞烈”一词么?
  女帝的眼努力在皇后北堂仪的回视里,淡淡扫过屋那头,跪在柳金蟾之后的北堂傲身上扫过,虽然憔悴,虽然烛火之下的他俨然像朵失了水的干花,但红红的眼儿,我见犹怜的荏弱气质却是素日里难见的动人——
  就是,没了女人疼的男人,今儿也不穿露肩的衣裳了,一色旧衣裹得死紧,脖子都不见不着不说,人也不好好打理自己了……乍一看,还以为他守鳏了呢!真是……
  让人看见了都忍不住想好好怜爱一番,让他得点润泽,透出点水气来!
  真是……暴殄天物!
  女帝心里万千惋惜,然眼下皇后在侧,正被柳金蟾一番幡然悔悟之辞,感动的与他兄弟一起擦泪呢,她那好盯着看?只得移眼看“砰砰砰”磕头的柳金蟾:“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辞官作甚?又非清明,回乡祭祖过二年清明去也不迟!”你不领人进宫,还想把人带着走?也不怕绿云照得你家坟头,天天霉运连连……
  女帝安慰之语中微微点着愠怒,眼见着北堂傲也嫁了个自作聪明大傻,不想大傻傻着傻着,就要让她如愿如偿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柳金蟾伏地不语:
  皇帝的那龌蹉心事,她不是不明,只是……她也只能和大家一样装傻。
  “皇上说得极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弟妹,今日既然知错了,也当着皇上和本宫的面向你相公赔了不是,傲儿啊,你也莫哭了!不是哥说你,你那素日里的大少爷脾气也该好好改改,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夫婿柔情似水?你一天凶巴巴的,当你妻主也是你的兵不成?”
  北堂仪瞅着皇上似乎有郁怒压在胸,赶紧放下罗帕,发了话:“这男人啊,讲究得温婉贤淑,她不好了,你软言好好规劝规劝,你若早听了兄长的话,你们夫妻也不会闹到今日,你妻主也不会今日才知你的好!”
  北堂傲红着肿肿的眼儿,只拿着罗帕点头不迭,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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