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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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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以后还说不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北堂傲鼻子一酸,但身为大帅岂能在将士面前哭哭啼啼的?他这近半月来,都几乎有”“玉面修罗刹”的“美誉”了!
“你告诉他们,需验人犯!让她们派小船送过来!”
北堂傲努力压住满心的激动,冷冷地吩咐道,然眼神一横,奉书和奉箭就悄悄儿尾随其余将士,跳下小舟。
岛上有片刻的挣扎,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他们这群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的小小蝼蚁,岂敢与人讨价还价——
也或许该说,她们除了祈求官军们一诺千金外,剩下的只有殊死搏斗了!至于交出柳金蟾,分明就为了搏出一线生机!
就这样,被捆得好似死鱼般的柳金蟾,就被千秋家的送上了官船,不得不面对面对北堂傲几乎要将她千刀万剐了的眼——
她柳金蟾如此时运不济,又怎么知道今年能比去岁还背?
众人前,北堂傲能说什么,只能单手一挥,柳金蟾就被奉箭和奉书,像押解人犯似的,四只手一抬,就架进了船内沐浴去了。
岛上,月光则紧紧地拽住了身子禁不住一动的三郎,强迫千代家的人强行押着三郎拖去藏身地,以图最后的希望。
“余下这些人……”
水军都督眼望北堂傲,担心北堂傲真把这群穷凶极恶的海寇们放过了——
他们可都是在海上外若飞鱼一般的存在,此一放,就真正是纵虎归山,贻害无穷!
第624章 夫妻团圆:罗帕一甩都是泪
北堂傲柳金蟾到手,此刻岛上的人死活,他可不在乎:“说不纵火焚岛,可没说不拿人!”放过了端木紫,就来了海寇,这再放了海寇,是不是还得再来去山匪呢?
北堂傲打手一挥,想也不想地就将大权交给了水军都督,只是临走前,他在水军都督耳畔边低低地叮嘱了一句:“这群海寇不似以往,要切记,定要谨防,深夜偷偷潜逃!如若发现……”北堂傲暗暗比了一个“杀”的动作,“切莫姑息!”
就这么着,北堂傲堂而皇之地回房,挽起袖子预备收拾柳金蟾了。
而岸上霎时间,就是一片厮杀声!
厮杀声外,是帅船慢慢地离岸观战。
柳金蟾泡在澡盆里,不知何故,满心里是对三郎的担心,但……她越担心三郎,就越不能张口提及三郎半个字,否则以北堂傲多疑的性格,三郎就更难能存活下来:换做她是北堂傲,她也会这么做,因为……宅斗、宫斗历来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谁仁慈,谁就是最后的输家:输的连个好死都不能!哎——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说到底还是她这女人惹得祸啊!
柳金蟾趴在浴桶里待要苦思一个法儿,就听门嘎吱一响,已经褪了银色战甲的北堂傲身着一身淡青色折枝菊的袍子进来。
这一进来吧,人还没说话呢,便见烛火下他大罗帕一甩,貌似又要哭上了。
柳金蟾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来这招:实在是不好看啊!
“我差点以为我今儿就玩完了!相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柳金蟾只得先搁下三郎的安危,先安抚近在眼前,也可能是唯一能救三郎的北堂傲。
北堂傲本要柳金蝉好好儿,检讨检讨,她年初二干的好事儿,造成了今儿多大的后果,谁想,柳金蟾这嬉皮笑脸的话一说来,顿时让他积蓄了好久的悲伤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
“怎么知道?”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呢!
“为夫一个岛的一个岛寻来的!”
北堂傲一想起他这半月来,茶饭不思,也不成眠的日子,就恨得磨牙,恨不得就这么就着柳金蟾好好儿,狠狠地咬上三四口,泄心头之恨,谁想柳金蟾第二句不问他好不好,近先开口问:“那妞妞……谁带着?”
“谁带着?”
北堂傲火了,本想小鸟依人一番的他,当即戳着柳金蟾的脑袋,就骂道:“谁带的?你还记得你有个妞妞,你有男人?有家室啊?”
“你说你过去,你爱风流就怎么风流,你身边没男人、没孩子,也没人会说你!”
“这而今,你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妞妞刚百天,为夫出嫁还不到一年……你你你……大年初二,就去找那个玉堂春?你当为夫是个死人么?”
“为夫不行么?”
“年初二……你就让人揍得昏迷不醒……”
后面滔滔不绝的话啊,北堂傲本还想说更多,但……他仔细一想,说多无益,再者,夫妻毕竟是才见面……不管怎么说……不亲亲我我,也别一见面,自己就跟怨夫似的,这不是白白的辛苦了半月,结果还让人嫌弃么?
思及此,北堂傲决定这后面的话,得闲了,慢慢儿的,一条条地今后数着日子给柳金蟾慢慢念叨!
于是,北堂傲深吸了一口气后,奋力止住他满嘴的抱怨与怨愤,然后放柔了声儿,轻轻轻地与柳金蟾道:“这些日子……她们……是怎么折磨你得?”
话是这么说,北堂傲静静地放眼过去吧,柳金蟾身上别说伤痕累累了,就是刚才捆她的绳印子,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皮包骨外,一切跟当日离家时一般,只……
北堂傲眼一低,便见柳金蟾的指尖好似被什么夹过一般,有好些小血斑:“你这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做活计的了!
“捉沙蟹、捞……牡蛎……嘻嘻……吃不饱!”
柳金蟾实在没脸说自己在海岛,饭有人做、菜有人洗,夜里还有美人随时准备着投怀送抱,末了还想给她做男人……待遇好的,莫怪那千代家今儿要对她这么狠——
着实是便宜占得太多了!
“……捉沙蟹、捞……牡蛎?”
北堂傲微微一皱眉,起初还想柳金蟾是被抓进去的,怎么还有自由?但仔细一想,心里就难过了:“她们……是不是逼着你干活?”明明在家,连衣裳鞋子都没自己动手穿过……
“你个……傻乎乎地,你干嘛不跟家姐先上船,呆在那海里救什么人啊?”平白地,把自己都给填进去了!
北堂傲一说,眼睛立刻瞅着柳金蟾,心疼不已地红了。
“为妻……”那里知道,你大姐,上去了就把我忘了啊!
柳金蟾傻笑着,不敢说自己被北堂骄忘在海里了,毕竟那天夜里,刀光剑影了,她上去了,弄不好死的更利索些……想来也是上面结束了,她的小船也被海水推远了,毕竟黑灯瞎火的,又是茫茫大海!其中一条船又在下沉……
“怎么会被逼着干活呢?”
柳金蟾话到这儿,脑中立刻就有了救三郎的办法,她赶紧借着安抚北堂傲的这个大好时机,与北堂傲道:“其实为妻是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北堂傲正让奉箭拿来上好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给柳金蟾指尖上药,一听柳金蟾这话而儿,不禁抬起脸来,瞅着柳金蟾:“她们……还能救你?不是杀人不眨眼?还拿你当人质么?”
柳金蟾一听,就知是北堂骄大姐回去说谎了。
不过……本着不伤害自己亲弟弟的原则,是她柳金蟾也会这么说的,总不能让自己亲弟弟没了妻主,还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了吧?
柳金蟾好不反驳地点点头道:
“虽然如此,但后来,我们又在海里遇上了成群得狂鲨……相公啊,你不知道,那些狂鲨一闻到血腥味就跟发狂了一般,在海水里一直追着我们,几番跃起想要叼走为妻,都被他们奋力斩杀了!”
第625章 蜜语甜言:柳金蟾一番见地
这场面……
北堂傲虽未见过,但这一路寻找柳金蟾的半月来,风暴、鲨鱼,他也是见得不少了,鲨鱼的残暴,与对血的执着,几乎就跟海里的魔鬼一般,十分骇人!
“那……”
北堂傲一想到自己下得那个令,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相公啊,虽然她们是海寇,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为妻想,如果她们这些人嫩更能收归军用,岂不是可以让他们既将功折罪,又能让大周的水军如虎添翼?”
柳金蟾立刻主动建言,她想如果北堂傲肯去前去美言几句,弄不好三郎他们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北堂傲则微微敛了眉:“倘或他们贼性不改,又当如何?”金蟾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次训练水军,他才真正意识到大周的水军太弱!怪道四处海域海盗横行,单这南府,就有海贼数处,南府县令更是说他们犹如鼠患,除之不尽!
“以暴制暴、以贼制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番朝廷大肆扫荡海寇,想必有许多海寇已经心惊胆颤,若朝廷肯给些十日进行招抚,必能招来真正的能臣良将!”
柳金蟾大胆建言。
北堂傲心里暗暗赞许,只是嘴上仍只问:“倘或,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真心归附,又当如何?”
柳金蟾淡淡一笑:“只要他们的家眷在官衙的控制之中,再让她们不断交换异地为官,定期归家,不怕她们能在当地形成气候!”
此言一出,北堂傲的眼瞪着柳金蟾,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北堂傲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还是过去的那个柳金蟾?又或者,她经历这次海劫,终于脑子开窍了?
北堂傲来不及压抑住自己满心的惊喜,一待给柳金蟾擦好药,就赶紧出去吩咐奉箭,以柳金蟾的法儿:“告诉那些海贼,嘉勇夫人心慈,感念她们的救命之恩,只要他们即可缴械投降,束手就擒,特许他们转投水军,将功折罪……但……不愿折罪,便是他们咎由自取,想要就地正法了!”
奉箭得令立刻去通知水军都督,北堂傲兴奋难抑,转身又告诉奉书,明儿一早返航回南府,此处一切事宜交由她们北堂傲家的心腹水军都督善后!
至于余下的时光嘛……自然是告别守活鳏的日子了:“金蟾,你这半月……有没有想为夫?”他反正是一闭眼、一张眼都在想……就是想她是不是已经没了!
甜甜蜜蜜地依偎过去,北堂傲大鸟依人地偎进柳金蟾的怀里,接着未褪的温存余温,想要柳金蟾蜜语甜言一番,以安慰他半月来灰碌碌的心。
“怎么不想?一闭眼就想!啊——”你夜审就不能改一天啊?虽然,她是有点心灵小小小的出轨。
柳金蟾困得睁不开眼儿,才说几个字吧,人就跟犯了鸦、片隐似的,一个哈欠接着哈欠,止都不止不住。
“去——不闭眼就不想了?”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节骨眼儿还死没正经的话儿,就忍不住在柳金蟾的小臂上掐了一把:“知道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去看别人的男人了?”提起这别人的男人,北堂傲心里就更闷了:那个玉堂春在他临行前,据说又给柳金蟾来了信,信在福叔哪儿,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儿!
“为妻不过是……看他怪可怜见……得得得,咱们夫妻好容易破镜重圆,你提他作甚?没事又给自己找堵不是?”
“知为夫心里堵,你还在外面乱来?”北堂傲噘着嘴儿,静静地听着柳金蟾有力的心跳,有种不好好紧紧抓住,就会醒来又只是场美梦的不踏实感。
“为妻哪有乱来?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儿!”
又一个哈欠过去,终于扛不住的柳金蟾索性抱着北堂傲往怀里搂。
北堂傲也不推,只低低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穿衣裳?
“这眼睛不是生来就是看的么?好人儿,你先放过我……
柳金蟾开始呓语。
北堂傲要怒说“你混说什么?”一声低低地呼噜声就几不可闻地传来:这困得……就这么困么?才不过两遭而已!
二日后,北堂傲携柳金蟾顺利抵达南府。
一下船,北堂傲甚至等不及回家看孩子,就拽着柳金蟾去见正预备送龙葵返京正式返京的北堂骄,如此这般地将柳金蟾那夜的话儿,一一说与北堂骄听。
北堂骄如何会信,只当这是北堂傲心里急了,想给柳金蟾讨个官儿做!
可眼下,她丁忧在家,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就给柳金蟾弄个一官半职——
还是能看得过眼的?
北堂骄这微微一犹豫啊,一边的尉迟性德就笑了:“这不是有个现成的的大便宜么?你愁个什么劲儿?”
北堂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盯着尉迟性德:“哪儿来的大便宜?”京里皇太女一听说她们这儿请旨剿匪,她那里立马就安排好了,等着捡现成便宜的……
这现成便宜……
“你是说?”
北堂骄脑子瞬间闪过一道灵光,两眼发亮地瞅着尉迟性德,立刻露出一脸的喜色:“偷梁换柱?”与其让皇太女的心腹顺势捡个现成的大便宜,何不借着收伏海寇的当儿,也顺便加个塞儿,让周都督写请功状,将傲儿功劳,一并归到他媳妇头上?
尉迟性德用扇子静静地扇了扇风,闲闲地说道:“你也是,离开朝廷久了,脑子都锈了!傲儿的功,她怎么沾?你没见璟公主为璟驸马请功的折子,都被皇太女压在东宫里了吗?”
“那你说的是?”
北堂骄可不想将柳金蟾放在水军里当个小百夫长、千夫长什么的,她连扛杆枪都不行呢!
“反其道而行之!”尉迟性德折扇继续摇啊摇。
北堂骄这下可是真的有点晕了:“不请功?”
尉迟性德点点头。
“那不请功,巴巴地写个折子上去作甚?”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皇上闲的!
第626章 居功不伟:放好长线钓大鱼
北堂骄忍不住白了尉迟性德一样,预备继续苦思,哪个空缺适合柳金蟾,自己又能动用人脉,眼下不用费吹灰之力……
“你啊你啊,就是个木鱼脑袋!”
北堂骄这么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当即让尉迟性德忍不住拿着折扇在北堂骄脑门敲了一下又一下。气得北堂骄瞪着气鼓鼓的眼瞅着这个小小的太傅,居然越来越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
虽然……她曾经,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嫂子!
“等我作甚?突然发现我的好了?”
尉迟性德很没正经地笑道。
北堂骄,无法,只得默默地拿手一指门哪处:慢走,不送!潜台词则是:快走,别留!
尉迟性德少不得为北堂骄这家人的急性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你用兵挺如神的,怎得,有时候脑子就有点拐不过弯来了?”果然是合族世代当官久了,一点也不懂如何跑官、自然也不懂欲进则退的那套“清高”文人们的伎俩——
装装清高、卓然不群不会啊?
“你当我跟你似的,满脑袋的弯弯曲曲?”谁没事有你那闲工夫,就在脑子里绕毛线啊?
北堂骄,想也不想赏了尉迟性德一个白眼:上半月,好没义气将傲儿丢给某官员的事儿,她现在还没忘呢?
差点就让她露了馅——
亏得柳金蟾现今是还活着,这要死了,北堂傲又知道了真相,傲儿心里还不得怨她一辈子?
提起这个吧!
北堂骄还有点佩服柳金蟾,明知是被她遗忘了,居然当着傲儿的面,还口口声声说是她给大家惹来了麻烦——
她柳金蟾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为什么她北堂骄也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呢?
她柳金蟾若求富贵?
富贵已得!
求步步高升?
怎得还心心念念想回白鹭镇继续读书?
北堂骄心中疑窦越来越深!
“哎——你说我这弟妹,她到底是想做官还是不想做官?”
北堂骄提起这事儿就头疼,尤其是看那柳金蟾一副神在在的模样,你说她想做官吧,她非说该回白鹭镇读书了。
说她不想做官吧?干嘛一回来,孩子还没抱上,就兴匆匆地跑来看她,还让傲儿说了那么一通骄傲无比的话儿?着实令人纳闷不已!
北堂骄看向尉迟性德。
尉迟性德却合上折扇:“你啊,天生就当官是给你备着的,哪懂我们这些个读书人的心酸啊!”想当官,又怕人说想当官……
北堂骄叹气,不懂自己怎么忍受眼前这个女人几十年的!
“你啊,少卖关子,那边正在草拟请功的折子,问怎么草拟的好,你……请说痛快话!”别再给我咬文嚼字的——再咬我揍你!
“拿笔来!”
尉迟性德也无心情再逗着北堂骄玩了,索性提笔几挥毫,为自己几十年来鸡同鸭讲的命运而感慨的同时,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赫然出现在了北堂骄的眼底——
字……真是好看!
就是……
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字?需要这么草吗?
北堂骄无奈地看着尉迟性德:“你……生来就是为了气本夫人的。是不?”她北堂骄就算是个武将,也是个自幼识字断文的儒将吧?至于被你贬得这么低么?
尉迟性德则紧紧地吹了吹自己得墨宝,不无得意地一边欣赏一边念叨:“不争,是以天下莫之与能争!”
意思懂,道理懂,就是在这里的引申义……不懂!
北堂骄也是彻底地醉了:“说人话!”
“报功,但不请功!”
难得痛快的尉迟性德,在乍见北堂骄暗暗拿起某书时,迅速开口。
“不请功?那报功干嘛?”皇上当人戏弄她可不是好玩的!
“你只需在功劳旁边注明是嘉勇公夫人,别的都别提!”
“你……”
北堂骄的眼瞬间睁大。
“皇太女素来只看请功,请求加官进爵的折子……”不想被扣下,自然就不能写,“而且,你还得再向皇后写封家书,提提你弟妹这居功不伟,还已功成身退——回书院读书了!”
北堂骄听到这才暗叫一个妙:
果然是狐狸!现在只说大功,不提请功,可不就是最中皇上喜欢么?用句民间话来说,就是最爱只会跑不吃草的马儿!
“你……”北堂骄瞅着尉迟性德笑。
“放长线钓大鱼!”
尉迟性德伸个懒腰,然后向北堂骄道:“别人都是后天学的,你弟妹,是天生的!”读书、读书……她越不着急当官,北堂傲就急着想给她讨官做!不然,傲儿忙起来,这柳金蟾谁管啊?
不待京里南下的人到,北堂骄护送龙葵尉迟性德返京。
柳金蟾则想尽一切办法,从教北堂傲冲浪,到浮潜不等的理论指导中,颇有成效地消耗掉北堂傲集聚了近乎一月得能量,抱着妞妞,也跟着南府北上的书生们一起朝白鹭镇方向进发。
只是临到走得那日,柳金蟾不偏不倚就遇见了已被迫做了水军的月光。
“你?”
月光刚拉起锚,就看见了正在岸边等北堂傲在那头安排人,搬哪些个特产的柳金蟾。
柳金蟾也是一愣:
“岛主?”虽然恩情薄,毕竟是吃了人家一顿饭。
“什么岛主……”月光苦涩地一笑,用她那口不太纯正的大周话道,“不是阶下囚就不错了……”
柳金蟾低头,很想说是我连累了你们,但……当海寇也不过是有今天没明天,刀口里舔血的日子,何来好不好呢?不过是没以前的那种尊贵了。
“你呢?”
岛主余光瞅着柳金蟾这一身缎面彩绣的袍子,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儿。
“……陪相公孩子……预备——”
柳金蟾淡淡地,其实她心里更想知道三郎还活着么?然,尚未开口,“哗啦——”一阵圆木滚落的声儿就传来了。
下意识地,柳金蟾一扭头,哪边一艘看似商船的甲板上,三郎那异国小生意人模样的打扮就映入眼来。
等不及柳金蟾再多看一眼他过得好不好,北堂傲那头好似警觉了什么的声儿就催促声就亟不可待地半喊半吼着传来:“柳金蟾!”你在干嘛?
第627章 春去冬来:又是一年秋雨时
北堂傲那边甲板上的眼,即使隔着纱幂,柳金蟾也知他要火了!少不得匆匆向岛主作揖:“后会……有期!”可能吗?
顾不得岛主询问的目光,与那身后突然焦灼的目炬,承诺不起任何事儿柳金蟾只能匆匆转身上船,然后心里安慰自己:三郎很好……他……似乎没被抓住!
这样……挺……
“妻主——刚看谁呢?”
北堂傲的素日来笑颜如花的脸,一瞬间沉得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能看谁?风景呗!”柳金蟾打哈哈!
“风景?”北堂傲斜过那边杂货船上,刚盯着柳金蟾就跟玉堂春一般勾魂似的眼儿,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这么些日子,他天天儿守着柳金蟾寸步不离,这晚上也是勤劳有加,他真就闹不明白,这柳金蟾怎么就是在岸上出个神儿的当儿,就能跟个男人盯得如胶似漆,好似老情人一般了!
这……
让他治愈何地?
“风景,能盯着你瞅?”
北堂傲抱着妞妞,盯着柳金蟾一看就是溜溜转的眼儿,心里当即一股子火儿,想冒出来,这甲板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北堂府家里的人,他就是要吵要闹,又岂能在这节骨眼儿?少不得一跺脚:“你——进来!”
进去能有好事儿?
柳金蟾不想进去,但谁让她自从和北堂傲做夫妻至今,就把他惯成了习惯,结果就让自己听话也听成了习惯,北堂傲命令一下,她就立刻屁颠颠地尾随而上。
北堂傲岂会善罢甘休。
抱着娃娃、合上舱门,北堂傲就开始叨叨叨了:“那个小狐狸精是谁?”
“你们哪儿认识的?才见?才见你能看着他,跟两望秋水里似的?”
“你编、你编……你继续编……你实话告诉为夫,你……是不是趁着为夫冲浪、又或者浮潜那会子勾搭上的?”
“你图他什么好啊?黑乎乎的!为夫哪里比他差了?你看他不看我……”
哎——
这一叨叨叨啊,借着柳金蟾今年时运不济为由,死守着柳金蟾滴水不漏的北堂傲终于迎来了,他们夫妻的第二个冬天。
近冬的夜,风动窗纱,秋雨在窗外淅淅沥沥。
柳金蟾合起了再次来自苏州的书信:
莺哥说戏班仍旧在牡丹亭唱戏,倘或她要去听戏,不要她钱!
北堂傲坐在床头笨手笨脚缝补柳金蟾那件一看,就很可能又要报废了的院服,任凭妞妞在他身边一边“嗲嗲”粉嫩嫩喊着,一边拽着他的衣袖儿自己蒙猫猫。
“他倒有心,不过见个一二面,就巴巴地给你写信!”一封还接着一封!
酸不溜丢的话儿自北堂傲嘴里说出来,在柳金蟾看来也别有一番娇俏。
“滴水之恩涌泉以报罢了!而今玉堂春走了,想来他们戏班也不容易!”无缘再见一面就嫁人了……扼腕!
柳金蟾挺了挺这眼见翻过年又要临盆的肚子,想要吃力地拾起地上的纸片儿。
北堂傲赶紧起身放下手中的针线,抱起妞妞,一面帮柳金蟾捡纸片儿,一面单手扶柳金蟾坐回原处:“这模样了,还不老老实实地好好呆着!”
“黎荔说她生头一胎时,前一刻还在给织布机上织布呢!”柳金蟾拿过北堂傲手里的纸,夹进书本里,“我感觉我比她那会儿还好!”身轻如燕!女尊世界当女人真是好,什么都不会耽误!
北堂傲斜睨自己空了的手,眸光微微一眯:“妻主……”他把手摊摊,示意柳金蟾怎么拿走的,怎么如数交上来与他过目:一瞅这动作之快,就知里面肯定有鬼!
柳金蟾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将莺哥的信如数奉上,瞬间明白古人说“男子无才便是德”的话来。
北堂傲赶紧打开叠得极好的信,先是一目十行将信浏览了个大概,信的内容无非就是感激之意,又道那玉堂春已于月初嫁做他人夫,后面又是啰啰嗦嗦一堆感激之语。
感谢什么?柳金蟾莫非背着他……悄悄儿做了什么他不知的事儿?
北堂傲微微拢了眉,按耐下心,拿出当日在军营看敌国细作密信的劲头来,又把这染着淡淡桂香的信笺,细细复细细地品了品其中的味道,就怕遗留了什么要紧的线索,到从头到尾,真就那玉堂春出嫁处语意未尽、似有别有一段曲折故事般外,也只有信末尾处明明白白写明了请听戏之意!
听什么戏,北堂傲都不在意,他只在意柳金蟾是不是真要去看哪个狐狸精,不说别的,就那“玉堂春”的艺名一听这名字,明明白白挂着“春”字,那班里还不知有多少“春”呢?
北堂傲瞅着那信末“听戏”二字,这心里就闷得紧,他纵然是懂戏的,但几个听戏的女人真正只是在听戏?而不看那戏台上的人?
北堂傲看得细致,柳金蟾默默地翻着书页,不敢露出半丝忐忑来,北堂傲现在疯病时好时坏就罢了,还得了“妊娠综合症”!
此话怎么讲?
如孕妇怀孕会呕吐、怕吃荤腥,脸上生妊娠斑,更会有性情上的时起时伏,喜怒无常,而这些柳金蟾一律都没发生,北堂傲却除了脸上没生妊辰斑外,一回到白鹭镇,其余几样都全了,那脸色还跟好些孕妇似的,布了一层“慈母”似的脂光,让柳金蟾都要觉得是北堂傲在怀孩子呢!
柳金蟾而今可不敢对北堂傲说重一个字,只因那山长说妻主怀孕,夫婿出现这种诡异现象古来有之,只是十分罕见,但这通常说明夫妻感情好,夫婿就替妻主代受这苦了,也不知是不是迷信,柳金蟾只能姑且信之,谁让人家山长是权威,北堂傲还真有此兆呢!
“呼呼——好冷!”
习惯了天冷烧大炕休息的奉箭,命人抬了一盆炭火进来,复又罩上熏笼道:“夫人明儿还要去书院么?”
“就是天寒地冻该去,也还是要去的!”柳金蟾拿着书想也不想,开口就答。
答完,屋里熟悉的怨气又陡然蒸腾了起来。
第628章 前程在哪:实不愿做小白脸
这个怨气啊,就跟秋日的小雨一般连绵不绝。
“才刚回来就去书院……书院书院……除了书院就是……”
北堂傲说到这儿就模仿起了那边苏州的水军小兵来家时,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道:“‘柳大人,我们都督请你’!哼——”依他看不是什么水军都督寻金蟾,而是那个小妖精没事招他北堂傲的晦气:看他北堂傲心闲一日不高兴!
柳金蟾无语了,抬眼看向北堂傲,只见北堂傲单手按住想爬起来,却因小背被扣住,只能原地干刨的妞妞,叹了口气,起身抱起肥嘟嘟的妞妞道:“你啊……可别混说,人家还没嫁人呢!”人家才多大点子就疑他!
北堂傲撅着嘴,一面不动声色地收着莺哥的来信,一边斜瞅着柳金蟾,一脸不屑地道:“这功名再好,也没身子来得要紧不是?”一去又是一个一日不见人影空对花,他的大好青春且不提,这老二不能又让柳金蟾挂在围墙上提前落地吧?
北堂傲心里的小揪揪,柳金蟾还不知?
但她不考个功名……
怎么说呢?
北堂家到底是个什么家底儿,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在南府某官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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