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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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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
柳金蟾语塞。
“怕什么?晚上……”三郎悄悄地摸上柳金蟾比岛上男人还滑腻得手,“你来我屋里?”
“岛主……”
柳金蟾一阵紧张地忙抽回手:开玩笑,试了,发现她行,她还不得把他领回去,与北堂傲从早上打到晚上,合家鸡犬不宁?
“不让她知道!我给你留门!要不,还是我去你哪儿?”
三郎眼睛瞪得老大,写满了对柳金蟾的万分关切。
“可我家里有正夫了,你……”不好吧?你堂堂岛主的爱子,总不会愿意当小吧?
柳金蟾第一次有词穷的感觉。
“我怎么?”
三郎现下算是明白了柳金蟾一直对他不亲不热的原因了。
“你有正夫又怎么的?难道你能娶他一个?就不能再娶我一个?天下的男人这么多,凭什么你就只娶他一个,不能多娶我一个?我不漂亮,还是嫌我不够好?他是男人,我三郎就不是男人不成?不行!不行!你不试,怎么知和三郎不行?我和你说没人说我不行的?不信,你去问问!”
三郎这一恼,吼出来的话真可谓是石破天惊,直叫柳金蟾思维转不过来。
“又不要你养,你只管每月来我屋里住上半月就好,难道给他半月,给我半月不行……他能给你养孩子,我就不能?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个女人,连为了一个男人,去和另一个女人搏上一搏都做不到?你的胆气呢?你教我斩杀鲨鱼时的魄力呢?敬!谁要你敬她?这临到要死了,你都不能像个女人那样,和我娘说一句你喜欢我,请她把我给你的勇气?”
柳金蟾彻底没了言语可对——
完全、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千代能做得,你就不能吗?你若觉得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还有我啊,我三郎会帮你?你能行的,这节骨眼儿,你可以站出来说你也能救海岛,赢得我的!听见没?和我娘说——你也要娶我!你不说,就算不得一个女人!”
三郎越说越激动,尤其看着柳金蟾一副吓住了似的模样,就更着急了,竟然,拖着柳金蟾就要去找他娘,为他们二人的未来搏上一搏。
柳金蟾欲拉着三郎,说她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仅仅她做不到好到的英雄,更因为……但话到嘴边,她一抬眼又被三郎着急不已的执拗神情怔得说不出话来:说什么呢?
说她压根就没喜欢过他?
那么这么久以来,三郎堂堂一个岛主的爱子,纵然他家境还没她柳家好,但他身份高啊,还一直跟着她,为她洗衣做饭,又陪她下海抓蟹捞牡蛎,甚至匀出他不多的伙食分她一半……这些都算什么呢?
她柳金蟾能占了他这么便宜,待到他需要她时就昧着良心说,这一切都是我利用你!
北堂傲她柳金蟾她舍不得伤害,三郎,她同样也舍不得——
两个爱她的男人,她谁也舍不下,尤其是三郎,他爱得是最落魄时的自己,不似北堂傲对她所有的好,只是因为他忘了过去,不知她柳金蟾不是他那个最初的人……
但说,又能说什么呢?
恨不相逢未娶时?
柳金蟾只觉得心口一阵拧痛霎时间在胸臆间漾开来:这一次她是真正愿意娶一个男人了,但……她却不能背弃北堂傲,更不能让下嫁的北堂傲为自己的委曲求全,而暗自神伤——北堂家对她不薄,她……绝对绝对不能做那等忘恩负义、得陇望蜀的事儿。
所以……
“三郎,你听我说!”
柳金蟾猛然拽住三郎,无比认真地、第一次握住三郎的手道:“已经晚了!”若她未婚,若她是先遇见三郎于北堂傲之前,即使岛主不把三郎给她,她也定会带着三郎天涯海角去私奔,然……无缘就是无缘,越是暧昧不明,越是伤人越深。
“什么晚了?”明明还有时间!
三郎睁大眼,不知柳金蟾到底要和他说什么,只觉得一颗心“噗噗噗”跳得犹如战鼓擂动。
“你……”
柳金蟾几乎到了嘴边的“相遇太晚”不及出口,她们身后就传来洪钟一般的断喝。
第620章 指婚千代:岛主的利益亲情
“大兵压境,你们却在干什么?”还只记得亲亲我我么?
声似炸雷!
二人一回头,三郎吓得赶紧挣脱了柳金蟾的手,一副乖觉地模样站在柳金蟾身侧,垂着头,好似受了惊吓得模样,但眼还是时不时地悄悄儿朝柳金蟾投来祈求的目光,在不断地催促着:说啊!去说啊!赶紧去说啊!
柳金蟾倒是神色自若,反正最晚今夜,就都要撒哟啦啦了!
可问题,她此刻能说什么呢?
尤其抬眼过去,就是横在木板上,血迹斑斑的千代,好似正在为自己不能为岛主寻出一条生路,反倒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归来……满脸羞愧,恨不得当下就剖腹告罪的懊恼样儿……
想必刚才,她和三郎之间的纠缠也都尽收二人耳底……
尽管彼此因三郎的事儿恩怨不断,柳金蟾又被千代排斥直接流放到瞭望台,三餐不继,但柳金蟾敬千代是个真我性情的女人,不愿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何况作为三郎的归宿,她才是一个良人:有责任感、也有女人敢于担当的魄力、以及对三郎的宽容——尽管大家都没有未来!
柳金蟾抿唇未能言语,
岛主与千代似乎也皆有意识地对此表示沉默,尤其是千代根本是满眼嫉妒,但眼底又因自己的无能,而满脸流露出,她已配不上三郎的羞惭,丝毫连三郎都不敢多看几眼儿。
柳金蟾的怯懦、千代的隐忍、三郎的着急,岛主月光皆尽收到目光里,然后一个刚才初见到千代时就有的决定更已成型,然,毕竟三郎还没正式定下人家,只要没订、没说给了谁为夫,他一切的行为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岛主也不便当着柳金蟾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有些行为不够妥当,于是只是目时三郎,命三郎退后。
然后抬眼,示意柳金蟾跟上。
就这么着,柳金蟾紧随千代之后,步入正厅,一个个笔直地跪坐在岛主之后,围聚而坐。
三郎最后也被允许挨着门,就座在众人之后,旁听议事。
也不知是不是柳金蟾错觉,柳金蟾隐隐觉得,这岛主今儿似乎意识到了海岛的末路,此刻欲做最后的安排了:而允许三郎旁听,想必,她有让千代极其族人临到最后关头,也要效忠她的尚未成人的独生女儿惠,代价嘛……
柳金蟾余光扫向正躲在人后,一个劲儿巴巴看着她,希望她开口的三郎——可此时此刻,即使她真去求了,有些事也是不可逆转的了!
柳金蟾无法将自己感觉到的信息传递给三郎,只能静静看着那个年纪约莫六岁的女孩,小小的她,即使一件粗布的小花布褂子,但跪坐在哪儿,笔直的脊背已在向众人昭示她的身份与众不同——
这就是三郎的妹妹、海岛下任岛主了吧!
柳金蟾还要将孩子再仔细仔细打量,岛主就开腔说话了:“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路吗?”
岛主拢紧了眉,眸心郑重无比地盯着千代,余光却瞅着千代一侧一脸平静的柳金蟾,真不是她想器重外人,着实是她现在更加觉得,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柳金蟾那日的提议了——至少死她一个,能活很多人。
千代躺在铺盖上,热泪盈眶,欲起身马上向岛主表示自己为令岛主失望,而万分愧疚,明明岛主一心要把三郎嫁给她,现在她却辜负了岛主的期望,还弄成这么一副模样,反让岛主为她担心。
但……她连说话都困难,只能眼泪哗哗转。
“好好养伤!”
岛主拍拍千代的肩,欲说一番安慰话,只是时不我与,何来这闲话的功夫?
岛主握着千代的手,抬头看着千代身后那一群她的族人儿女一个个饱含泪水的眼,默默地扫过一直很着急地看着柳金蟾的三郎,深吸了一口气:“月光曾答应过,待到暮春三月,千秋百日后,就将三郎给你……”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千代急得赶紧努力地要支起身子,要说“使不得、使不得”,她并未完成使命,三郎则也瞬间站了起来,瞪大了眼。
仿佛是为了阻止三郎的咆哮般,月光毫不犹豫地将余下的话脱口而出:“自今儿起,三郎就是你千秋的男人了!”
岛主的话,一言九鼎,决不可违抗!
“砰——”纸门砰然打开,柳金蟾忙起身欲追三郎,岛主一手大力无比地将柳金蟾死死地按在原地:“他已经是千代的男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警告柳金蟾,若再跟三郎往来,就是自寻死路了!
第一次,柳金蟾看见了岛主月光眸光里的冷漠,也从此时此刻,她明白了历史学家们说“公主”只是帝王们最高的赏赐品的那句话!
她难受,却无可反驳,如果可以……但,她没有如果!
后面岛主的话,柳金蟾无心去听,也不想听,好似这个岛与她的关系只是一个将她带来,又陡然间远离的三郎——
他们的生死,她已冷漠!
不记得是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刻,又或者是一个半日,反正时间于柳金蟾而言,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过程,至始至终,柳金蟾不发一言,也不听进一句,兀自出着神儿:这感觉就好像,她前世她好容易,从哪个充满了冷暴力与家庭暴力的继父家里逃脱出来,好不容易购置了一套小小的房舍,结果自己辛辛苦苦借钱打点了一切,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有一个自由的家时,口口声声一直说和她最亲的妹妹,却为了一点私利擅作主张,去和她的母亲继父说让他们来住,瞬间又将她当傻瓜似的送回了童年的噩梦里——
再无处安身,却又负债累累的境地里!
最后发现,能伤自己最深的,永远是所谓的中国式亲情——
每个人都可以大言不惭,但其实骨子里都是从自己最大利益思考,还觉得自己为你牺牲许多许多的自私与谎言!而他们却都不自知!
血脉之爱在亲情,与利益之间备受伤害。
第621章 还有四郎:岛主的缓兵之计
几乎就在柳金蟾已沉浸在前世的回忆里难以自拔时,岛主忽然支开了所有人,独独留下了呆若木鸡的柳金蟾,安抚道:“三郎固然是个好的,但他毕竟早已经订了千代,好在本岛主还有一个四郎!”
言下之意,儿子们就是她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资源了!
“金蟾无缘于三少主,更无心于四少主。”
柳金蟾目似空洞,神情漠然地答道,后又觉得这么答,隐约有点让当日的对自己一番盛情的岛主面上搁不住,少不得又神色恭敬地补充道,“金蟾家中已有贤婿!”四少主怎么能屈就他之下呢!爱不是交易。
“这又如何?你对他公平些就好!”
月光先是面上一青,后听柳金蟾的话,又释然地笑着诱哄道:“现在说来,你也可算是本岛主的贤媳了,不知……眼下,照你说的去办,还能有希望吗?”
柳金蟾神色一凛,心想你许个空头支票,就想我柳金蟾为你肝脑涂地?但谁让她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金蟾即使不做岛主之媳,为报岛主的一饭之恩,也会为岛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反正都是玩完的命,谁稀罕你儿子!
说着,柳金蟾可不想,这岛主再提他那个什么四儿子,索性开门见山直接开口道:“想必,岛主也该知道……官军已经在路上了,而且……极有可能,已经埋伏在这片海域了!”你儿子再多也无用了。
柳金蟾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让在座的所有人瞬间白了脸。
“怎么说?”
刚才还只是抛出橄榄枝欲诱惑柳金蟾尽心尽力的岛主月光,一瞬间,肃然,霎时真有将四子今夜就给柳金蟾为婿,让柳金蟾更加尽心尽力的念头。
“岛主不觉得,官军能轻易放过千代大人的船,很可疑么?”明明不用在攻击,就可以抢登便可斩尽杀绝……猎虎者纵虎归山,不为寻虎窝,又为何?
柳金蟾不疾不徐地看向脸色越来越青的岛主,稳若泰山。
第一次,岛主开始后悔她没听柳金蟾的话,而错失最后的生机不说,还……让千代那个傻瓜引狼入来室,倒亏了她一个最得意的儿子:“那……依你之见,千秋,立刻命人送惠出岛!”
岛主陡然起身。
柳金蟾却端起茶,闲闲地喝了一口,凉凉地补了一句:“如果这片海域正布满了伏兵,惠少主出去岂不是就这么着自投罗网了?”自寻死路。
正点兵要护送独女出海的岛主又兀自一愣,只得转过头看柳金蟾,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怎么觉得此刻的自己正被这看似文弱弱的小丫头,牵着鼻子走呢?
“那……你说,怎么办好?”总不能等死吧?
岛主少不得屈尊降贵、不自觉地微微躬身询问正喝茶喝得悠闲自在的柳金蟾。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无比悠闲的柳金蟾只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道,然后告知岛主:“岛主,金蟾斗胆,我们只能做好置死地而后生最后准备了!”全军覆没势在必行。
“你是说?没有……别的办法?”
岛主脸色陡然一黑:难道她整个家族就要败在她的手上了吗?
柳金蟾垂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她很想说,海寇不就该是这样的下场么?只是……她莫名想到了尚且年轻、又对自己不薄的三郎——
别人可以不救,他……她能不为想点办法,至少让他活到终老么?他有情,她柳金蟾岂能无义?
于是她摇摇头:“岛主若想让少岛主逃离海岛,也还有一线生机!”
“你说!”
岛主月光想也不想,当即开口。
“岛主可先命人悄悄备船在某个隐蔽的湾角,然后让心腹之人……若金蟾识人不错的话,三郎的水性与胆识最好,让他……与千代家的人,换上大周人的衣裳,挖好一个洞先藏着,到时伺机脱逃……”
柳金蟾欲说更多,只是……放走了一个海寇,会不会就是祸害了一片海域?三郎可不是个池中物,他假以时日,必能辅佐惠东山再起!
因此,话这儿,柳金蟾打住了,为三郎搏一份生机,也算她对他的一份感念之情了——毕竟她柳金蟾也很可能活不过今夜了。
“你呢?”
岛主禁不住开口。
柳金蟾心里暗叹:你当我是傻子啊,这会子会说我也想跟着她们跑?也不想那千代恨她多深!
“金蟾自然是陪着岛主,一同与大家共存亡!以报岛主的知遇之恩。”
说着柳金蟾向岛主鞠躬九十度:“金蟾请求始终跟在岛主左右!为岛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上绵薄之力!”跟在老大身后,永远都是活得最长那个!而且她缚鸡之力,到时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
岛主静静地看着柳金蟾,她看不清柳金蟾眸底那犹如海一般莫测暗色的秋水,然此时此刻,她除了信任她还能信任谁呢?
但一看海风都能吹倒的柳金蟾能保护她吗?
岛主一边命人按照柳金蟾说得,悄悄去藏惠,一边悄悄将柳金蟾安插在自己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要不要信金蟾的话,她还是拿不定主意,只得悄悄又请了几个主事的来屋内商量。
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千代,尽管不会说话,她还是将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以表示她的坚决反对。
其余主事也没什么文化,更不懂什么谋略,一个个都说,柳金蟾口口声声说什么伏兵已经在这片海域,怎得他们到现在都快傍晚了,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分明就是她危言耸听,即使不是细作,也必然是想哗众取宠,以博得岛主的信任,委以重任——
一句话,就是无论对错,都是君心叵测。至于她那些个话儿,根本就是花言巧语,拿岛主当男人哄呢!
为证明,柳金蟾是多么擅于用言语勾魂,大家还例举了素来眼高于顶的三郎,近来被柳金蟾这个才见了一面的,就恨不得鞍前马后,甚至屈尊降贵去为柳金蟾洗手做羹汤、还夜宿瞭望台,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第622章 放逐海上:大事终已成定局
当然海岛上的男人做这些没什么,男人嘛,婚前总要积累点经验,至于洗手做羹汤,这是海上的男人们的打小就习以为常的事儿,然……不寻常的是,这柳金蟾就是个来海岛至今才不过几日的女人!
嘴巴厉害不厉害?
看她哄得三郎团团转,三言两语就说得岛主六神无主便可见,此女人并非凡物,而是个一张嘴能骗尽天下人的女骗子,所以……她才能悠哉乐哉地一路坑蒙拐骗到南海来。
一群实诚的主事这么一分析,也立刻让岛主觉得甚是有道理:毕竟……
若真像她说的有伏兵,那么千代回来到现在都大半日了,怎么海上连个远远的船帆都看不见?那群跟包了一头草的官军什么时候这么高深莫测,犹如狡狐了?
再者,柳金蟾开口就说让三郎走,什么意思?
刚才有人来偷偷报说,说着柳金蟾一出门,就与三郎门里门外隔着门板还在互诉衷肠——
弄不好这小妮子,就想着夜里拐着三郎与她,划了她们为惠备下的船,悄悄儿出海,双宿双飞……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但要怎么让三郎对这个柳金蟾死心,好好死心塌地感受到千代的好,金蟾的虚浮呢?
岛主不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个千代家的立刻冷哼道:“这有何难?她不是说这片海域都是伏兵么?我们只管把她放出去,放她在海上漂个一日夜,去勘探勘探那头有没有官军,看她一个人在海上,还怎么对三少主甜言蜜语,在这妖言惑众!”竟敢偷偷背着她们后面,对岛主说是她娘将官兵引来了,分明就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这话……
一叶小舟,漂个一夜,好人都要吓死,而这海上,到处都是官军的船,岸边又在禁海,她漂在海上,不当海贼还能是什么?
大家倒吸了一口气:分明就是要置柳金蟾于死地!
但千代虽然也是布衣布服,但却是岛上吃得饱、深受岛主器重的望族,眼下又将是岛主爱子的妻主,大家谁也不敢直接说千代家的狠——
怎么说呢,柳金蟾那小妮子,虽然是个外来人,但性情、待人谦和。其实岛上的人没有不喜欢的!
只是,为主事者们很不喜欢,尤其是她一来就勾走了岛上最男人的三郎的心,岛上的女人都嫉妒她!
所以没有人反对,甚至大声拥护,更有人高兴地说,最好再把柳金蟾绑在船上,这样就算她是细作,也不怕她去报信——
大家都盼着柳金蟾先死,谁让她吓唬大家海岛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呢?自寻死路!
就这么着,岛主在一群酒囊饭袋们的怂恿下,让人安排了一叶小舟,然后命人又在船上准备了绳子。
而这边的柳金蟾在听闻岛主又将千代家的人召集去商议时,便知自己的话弄不会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怎么办?
自然只有逃跑一途。
只是,她要怎么跑,才既不用担心被海贼提前抓住砍死喂鲨鱼,也不会被海上的官兵们当海贼误杀?
柳金蟾一边思索,一边走,不想走到大门边,就听门里有个声音低低地问:“你……怎知,我娘会把我给千代?我娘和你说过?”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此人能是谁?
除了三郎外,还有谁此刻不想着怎么绝处逢生,却只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因为……大赏为主尽忠的千代,你娘就能暂时凝聚人心!”被历代帝王、首领们收买人心,用烂了的一种帝王手段。
柳金蟾淡淡地答道,太深奥的道理,她估摸三郎也听不懂!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柳金蟾叹气道:“看见千代的船时!”四面楚歌,能不赶紧拉拢人心么?
“那你之后弄沙蟹酱……”三郎尾音微微上扬。
大抵是三郎想来是已经认命,柳金蟾说话也没了顾及:“想带你走!”准确地说,是一起逃命。
“现在……”原来不是没有不喜欢!
三郎的语音里满是游弋的心动,与,与生俱来不敢违抗母亲大人的恭顺。
“晚了!”她柳金蟾很快就被监视起来。
“因为我娘……”三郎两手握紧门闩,几度欲拉开门随柳金蟾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
“很快会来找我!”顺便除掉!
柳金蟾已经等不及三郎继续在哪儿墨迹他的犹豫,悄悄儿,等不及听三郎再说其他,只匆匆道了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被官军擒住!”即使是死!
三郎尚未明白柳金蟾的话,待要细细问问,不想他才微微推开了一个门缝,便见他娘身边一个亲近的仆人,就匆匆走来,惊得三郎赶紧合了门——
没定人家可以乱来,可今儿母亲开了口,他就是千代的人了……
就三郎这么微微一迟疑功夫,他再想寻柳金蟾,柳金蟾他又能去那儿找呢?只能兀自斜倚在门框处发呆——
欲跨出门槛,什么都不带走,就跟着柳金蟾私奔而去,反正大家都命将休矣……
无奈,身后负责监视他的人就在咫尺处,好容易横下一条心吧,那面就有人来喊:“岛主让三少主过去!”
三郎顿了顿,这才愤愤地往那边去!
那头柳金蟾才刚刚将北堂骄给她的匕首绑在小腿内侧,两个不速之客就已站在她简陋的屋门外,恭请她去海上巡逻了。
若说不久前,柳金蟾还觉得自己和岛上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么此刻,当粗粗的绳子将她绑缚在小舟上,小舟还被钻了一个孔时,柳金蟾的心里就溢满了深深的恨意。
“愿柳大人不辱使命,早去早回!”
来人稀缺着两颗牙儿,就一边推着小船儿往海里去,一边嬉笑着与柳金蟾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你就会知道,天鹅是不是你吃得不吃得的!”
柳金蟾抿紧唇,努力露出一副你这么做,“你们岛主真的知道吗”的愤怒模样,但求自己千万别再给自己雪上加霜——
若被揍了,腿上的匕首就难说不被发现了吧!
第623章 绝处逢生:悬赏人犯柳金蟾
夜,好在繁星点点,即使月牙儿很不给力,海面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月初升海平面时,柳金蟾已浑身湿淋淋地自海水里游到海边的崖壁潜伏。
待到月跃上海平面,唤起众星时,柳金蟾这才浮出海面,拭干满脸的海水,真不是她自吹,今儿经此一遭儿,她忽然发现当人面临绝境时,都有当特种兵的潜质!
深呼吸数次,柳金蟾借着漫天的星光,将头顶上,微微成月牙形的崖壁,细细打量了一番。
然后,她脑中一阵谋划后,嘴里死咬着匕首,便两手使劲抓住靠近海的峭壁上突出的棱角与裂开的缝儿,回忆着前世所学的所有攀援知识,吃力地沿着不算太过于倾斜的海面,却格外湿滑的崖面,一点点地爬离海面,每爬一次,就静静地鼓励自己:“快了、快了、就快了!”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就这么着,她一点点地向上挪移着……
另一边:
“就是那座岛?”
北堂傲接过奉箭递上来的瞭望镜,静静地眺望着那片海平面上,渐渐明晰可见的几座小岛屿接连而成的海岛。
“恩!那艘与当日袭击夫人海盗船一模一样的船,就在在这里上的岸!”
水军都督立刻指着海岛向北堂傲回道。
“传本帅令,速速围住岛屿,老规矩,先贴夫人的悬赏令,胆敢逃亡者杀!”北堂傲努力平复着心中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忐忑的心,开口。
“是!”
“还有……若寻不到夫人的下落……此岛也不必留了!”
北堂傲缓缓放下瞭望镜,默默在胸口数到:这……已是四十九个岛屿了!
少时,夜色里数千艘从各地调集来的船只,以宛若离弦的箭一般的速度排海而至,疾驶向刚看着还好似饼儿,转眼已在眼前的海湾。
待到岛主得到消息时,哪里还有可逃之地?那边船上的弓弩已在弦上,一簇簇火焰绵延好似将整个海面都铺平了:这这这……
岛主月光夫人傻了,来不及思考他们为什么还不登岸烧杀,一个仆人就跌跟摔斗地踉跄而来:“不好了——他们……他们……说……”
他话没说完,手上得大头像通缉令就递到了岛主月光夫人手里。
月光夫人也等不及这人说什么了,只管打开通缉令,背后这后面的人一照啊:大家都惊悚了——
这不是哪个柳金蟾吗?
缓口气来的仆人这才开口说:“限咱们半个时辰内,交出此人,若叫不出,就即刻将全岛烧得寸草不生!”
大家傻了……
这柳金蟾被她们放到了海上,难道?跑了?又或者……已经被……
“快把哪二人喊来!”
岛主月光想也不想,就即刻命令道。
结果,果不出所料,二人一个个懊悔得要剖腹自杀告罪,眼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多一个人就是一个出路,岂能再死人!
月光无法,只得一面命人去找柳金蟾,一面预备殊死一搏,只是没想到,她最后还是不得不采取柳金蟾的计策,即刻命千秋家的人与三郎,带着惠潜伏预先挖好的洞里,然后亲自装备好自己,在庭院里做好了与岛共存亡的准备。
想来也是天不绝她,居然就在临近最后期限时,三郎发现了浑身湿淋淋的柳金蟾。
其实,与其是三郎发现了柳金蟾,倒不如说是柳金蟾故意现身在了三郎的视线里。
为啥?
对面官船一看就没有登陆的意思!
不登陆怎么收拾?
火烧呗?烧完了怎么办?
再扫荡呗!反正海寇,谁会管你死活,但水军却能不费一兵一卒,何乐不为?
柳金蟾左思右想,本以为自己这次是真正地死定了,不想她瞄啊瞄啊,忽然就好看见了那军旗大大地写着“北堂”两个字——
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只要她能活着走到对面的官船上,就百分之百能活吗?
所以……
所以……
她就出现在了三郎的面前,本欲说她能救大家!
谁想千代家的人一拥而上,就将柳金蟾正五花大绑送到了岛主月光的面前。
于是乎,两边展开了对话:
“交出了画上的人,你们真就不烧岛?”
这边人一喊。
那边已经放下了瞭望镜,再一次落下了满心期望的北堂傲,陡然就在帅椅上起了身,疾步走到船头,抬起瞭望镜一瞅,一颗落下的心瞬间就升腾了起来:只见得柳金蟾浑身湿淋淋地站在岸边,人也整整瘦了一圈儿,怎么看就怎么像一堆皮包骨了,这可怜见的模样——
看她以后还说不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北堂傲鼻子一酸,但身为大帅岂能在将士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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