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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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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
  陈先红有点凌乱,指了指柳金蟾,又忍不住指了指北堂傲:亲戚?
  “你不知他们是表姐弟吗?”
  宋玉一副“你是她好姐妹都不知道”的模样,白了陈先红一眼。
  陈先红当即怒瞪柳金蟾。
  柳金蟾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眼下情况不清楚,她也不敢乱说话。
  “既然……都一起来了,都来家坐吧!”
  北堂傲可不想,又放柳金蟾跟着这个“一丘之貉”在外闲逛出什么幺蛾子来,索性借着宋玉的话,就一并邀请:“屋里暖和些。”宝宝再吹,着了凉,又是几个晚上的折腾。
  柳金蟾微微犹疑,却被后来居上的陈先红拽着衣领往屋里拖:“你个自私鬼,和着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说让姐,和着是暗度陈仓,夜半来这蜜语甜言了。

  第480章 忙里忙外:小雨墨的恶作剧

  柳金蟾无语,只得跟着众人跨进堂屋。
  前面的堂屋陈设简单,北墙上一幅画,画上一株梅树下伏卧着一只梅花鹿,屋正中是一张旧主人留下的老旧八仙桌,桌两边各一溜四张高背椅子,上铺着洗得发白的椅垫,是雨墨福嫂几个素日里,与外门串门子的女人们说话的地儿,其实也不常用,只是陈设而已。
  因此,弄璋一早见着宋玉几个来,也不敢将茶果设在正屋,只打扫了堂屋旁边的西厢房,谁想这会子,柳金蟾又和陈先红进了来,这非外面的茶馆等处,她少不得又在堂屋里从那头捡了几块黑炭,添了一个小火盆,供柳金蟾和陈先红在堂屋说话烤火用。
  柳金蟾见只有弄璋在忙,不禁也过来帮弄璋拿火盆。
  北堂傲抱着孩子,见柳金蟾动了手,那肯,赶紧就赶来将孩子腾给柳金蟾,抬手端火盆道:“哪里要你来动手?”
  柳金蟾也没多想,因着人多,也不好直问雨墨几个去哪儿贪玩了,只道:“今儿,怎得是你来开门?”
  北堂傲端着火盆的手一僵,要说什么好话来,那头陈先红正傻不拉几地盯着他,后面宋玉几个也听着,他要恼柳金蟾疑他,又不便发作,只抿了抿了,冷着脸放下火盆,起身抢似的抱过孩子,白了柳金蟾一眼:“怎得是为……开门……表姐,怎不问问自己,这都要近年关了,何处不需要人手?几番请你来帮忙,你都躲懒说是读书,今儿……没事在外闲逛,倒问我,怎得是我来开门?你怎不问问,大家一早就都在忙什么?”
  这一顿抢白,问得柳金蟾哑口无言,要解释吧,人前还怪怪的。
  北堂傲想缓和缓和吧,但人前那好意思服软作低,尤其……彼此又都是“表姐弟”。为免金蟾又疑他,他也不敢躲在堂屋多做停留,放下火盆,就抱着孩子到隔壁屋,命弄璋放下帘子,留他们几个在那边屋说悄悄话了。
  柳金蟾摸摸鼻尖,回头看陈先红。
  陈先红咋舌,悄悄儿趁着弄璋去哪头倒茶之际,对着柳金蟾拍小心肝:“这脾气真够暴的!”不过就是关心的一句而已!
  柳金蟾回视了陈先红一眼:“不然你以为什么?”还不都是你害的!
  陈先红想说点什么,弄璋就端着茶进来。
  柳金蟾也不敢让她喊什么“夫人请”,赶紧起身就接了弄璋手里的茶盘,眼朝那头示意了一下,问:“你大哥怎么了?”
  弄璋眨巴眨巴眼,也朝那头看了看,终于明白“她大哥”谁了。
  “大……哥……也没什么!”弄璋咯咯涩涩地说罢,就一溜烟跑到一边继续捶她的花椒去。
  “捶这么多做什么?”柳金蟾更奇怪了。
  弄璋欲答。
  里面忙完来拿这边小坛子的雨墨。正好听见堂屋这“表姐、表妹、大哥”的话,不禁就故意笑着从门里进来,一听这问,警觉如她,立刻喜不自禁,抢了话头道:“四表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今儿下面的商铺要来我家取腌肉么?合家都忙得大半个早上头抬不起来了,你才记得回来。”
  柳金蟾微微一想,这才想起,似乎昨儿入睡时,北堂傲说备年货的事儿,提了提,可她老担心放榜的事儿,就给忘了。
  “那……”
  柳金蟾说着挽袖子,那头弄瓦几个就抬着一大盆不要了的脏腑过来,吓得柳金蟾拉袖不迭,然雨墨岂肯放过她,立刻喊弄瓦几个将木盆搁在外面她来,让他们又到后面去给奉箭他们帮忙。
  然后,她就扭过头:“四表姐,叔说这些个东西,虽然不能吃,但埋在地里最好了,一则消臭味,二则,最能养肥地!”言罢,她就毫不客气地给了柳金蟾一把钢叉,外加锄头一把……
  柳金蟾眼看着雨墨,不敢开口。
  雨墨趾高气扬地笑着:“四表姐,我去后面洗猪肚了啊!”
  说着,雨墨检查了一下弄璋捶的花椒,道:“你去厨房烧水,将火烧旺,一会儿福叔洗肚子要用水。”说着,她熟练地用一个碗倒好花椒就出门,往后面去了。
  陈先红眼瞅柳金蟾:“她不是的小书童么?”怎么也成表妹了?
  柳金蟾白了陈先红一眼:“没见我才是她书童么?哎,想追里面那一群不?”
  陈先红这还需要迟疑,立刻点头。
  柳金蟾将手中的钢叉就交给陈先红:“不是问我每天半夜来干嘛吗?也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说着,柳金蟾手提锄头将那片割完大白菜的地撅了起来,示意陈先红手拿钢叉将那血淋淋的内脏插进坑里。
  陈先红不看还好,一看就手捂口:“呕——”一声,手执钢叉蹲在菜地边吞了个天昏地暗。
  柳金蟾杵着陈先红这没出息的模样,摇摇头:“不刚还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陈先红才要抬头解释一下,无奈头一抬,那一盆的秽物又映入眼来,当即又吐了个人仰马翻。
  柳金蟾笑,要再奚落陈先红这看似五大三粗的女汉子,竟这么“柔弱”的模样,陈先红过大的“作呕”声,就引来了里面东拉西扯些个什么“做男人最幸福的事儿莫过于在家相妻教女了”的男人们。
  北堂傲一时也不知何以柳金蟾在此拿锄头,而那血淋淋的脏腑边角杂料又怎得盛放在前院,就先让陈先红那一阵作呕声,弄得翻了胃,赶紧往后退了数步,要说什么,却看柳金蟾那嬉笑不已的整人模样,心里便知必是柳金蟾小孩子心性又犯了。
  若是以往,他定要说柳金蟾几句,但这陈先红……成日里就唆使金蟾去外面鬼混,整整也也行,最好整得将来都和金蟾分了楚河汉界才好!
  “我们进屋去吧!”
  北堂傲抱着打了呵欠的孩子,复又往屋里走。
  “不如,我们也帮先生家做点什么吧!”
  西门芹一见柳金蟾站在地里,当即心思活络开来,想也不想就要拿过陈先红手里的钢叉。

  第481章 屋里屋外:妞妞妹儿睡觉了

  西门芹这显而易见的用心,立刻怒了北堂傲。
  宋玉见状立刻冲过来抢了柳金蟾手里的锄头:“他表姐先帮我兄弟把孩子抱抱,我兄弟累了。这种事哪里是你们读书人做得!”
  柳金蟾听宋玉这么一说,再看北堂傲一脸的青黑,与兴冲冲朝自己走来的少年,立马知道北堂傲这是又醋了,哪里敢客气,赶紧放了手中的锄头,避嫌一般来抱一个劲儿打哈欠的孩子。
  若是以往,北堂傲定不给,但此刻他觉得有必要和柳金蟾好好聊聊刚才他抛头露面的事儿,索性就松了手,自己先任性地掉头朝屋里走了。
  这尴尬得……
  柳金蟾抱着孩子看向不停对她递眼色的宋玉,以及两眼狐疑个不停的某哥儿,也顾不得解释,只笑说:“劳烦了,去去就来!”
  言罢,她也顾不得还在一个劲儿吐的陈先红,一溜烟追着北堂傲任性而去的背影,打帘子进了内楼,顺着楼梯追进了卧房,要开口说话吧,宝宝张着小嘴,手捏小鼓打起了小呼噜,这萌娃睡得还真是时候。
  眼见着北堂傲端坐在屏风后,柳金蟾也只得驾轻就熟地给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了尿,擦好屁屁重新包好片,这才抱着孩子轻轻地进屋,推推一生气就爱坐在床沿、抬高下颌,还是一副待嫁公子傲娇状的北堂傲:“先挪挪!”
  北堂傲本不想理柳金蟾,但一瞅孩子睡了,赶紧也起身,迅速拉开里面的被子,铺开孩子的小抱被,再放上小小的杂粮枕,欲接过孩子抱进被子,又想起被窝里还没被汤壶暖过,赶紧就下楼喊那边的弄瓦先搁下手里的活,到弄璋哪儿打一壶滚水来。
  弄瓦一听,当即放下锤子,迅速小猫儿一般钻进了那边厨房打水。北堂傲这才急急地上来,在两层小铺盖下,宝宝小屁股落地的地方铺上两层三尺见方的油纸,这才放心地又在铺盖上加了一张软软狐皮褥子。
  褥子刚铺好,下面的弄瓦也提了汤壶上来。
  北堂傲就将汤壶放在褥子上,盖上小被子捂着,这才接过柳金蟾怀里,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宝贝亲了亲胖嘟嘟的小脸蛋,这才抬眼幽怨地看了柳金蟾一眼:“今儿家里忙成这样儿,你也不知早些回来?”
  柳金蟾傻傻一笑:“这不,大家散了,难免有些话……不好不听人叨叨不是?”
  北堂傲撅着嘴瞪了柳金蟾一眼,这才抱着孩子就着床沿坐下,一边示意柳金蟾挨他坐,一边委委屈屈地诉苦低道:“今儿一早起来,一屋子的人就忙得没个闲儿,妞妞妹儿也是个好热闹的,看见大家忙儿不肯睡,后来宋玉他们来,她见人多又闹了阵子,这会子定是困极了,若是以往,没有两口奶含着,她是定不会睡的!”
  “那吃奶了吗?”柳金蟾不时探手去试被子里的温度,微微有点担心没吃饱就睡的宝宝,一会儿饿醒起来又闹腾上好一阵子。
  “老张头他女婿今儿休息,小夫妻下山去镇上了,早上倒是喂足了奶水,午时又将挤出来备好的奶喂了一碗喂下去,刚宋玉几个吃糕儿,她跟着要,我就用勺子将福叔蒸的酥酪喂了她小半碗儿,应该不会饿了吧?”
  北堂傲说着用手指试试宝宝的唇,会不会又跟饿似的凑过来吮吸,然后又眼看着柳金蟾,等柳金蟾这家里的主心骨拿主意。
  这会子都睡了,柳金蟾能有什么主意?她活了两世也是头一遭当娘,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知,但北堂傲紧张孩子的很,柳金蟾也不好说自己也不懂,只道:“既这样,先将剩的奶用水温着,孩子醒了,随时有的吃,也不怕她饿着!但饿着了,别一下子喂太多,省得食烧!”
  北堂傲一听,立刻命弄瓦去拿了桌上挤来的羊奶,用盖子盖好放在熏笼上的紫砂盆里温着,小夫妻又给孩子检查了一下片是不是包好了,以免她小尿侧漏,他们夫妻又挤贴在一头叠罗汉。
  一时,小被子暖和了,柳金蟾掀开小被子的一角,北堂傲就跟捧瓷器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抱被放出来,轻手轻脚地放进被子里。
  即便如此,宝宝嘟着嘴还是细细地哼了几声,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软绵绵的小被子里,四肢宽宽地舒展了,把柳金蟾和北堂傲这对小爸妈吓了心儿都静止了好一刻。
  兴许是女人独有的细腻,柳金蟾这才松了一口气,就习惯地将一只她缝的布熊放在宝宝枕边,就是北堂傲怎么看怎么觉得柳金蟾缝的那个花布熊看着挺没用似的,悄悄趁柳金蟾不注意,把他自京城带来的布老虎横在了枕畔,大有勇士守卫小主人的威武感。
  柳金蟾也不计较,谁让北堂傲成日不是担心她让狐狸精拐走了,就是唯恐那些个传说中会吓小孩的无形之物把妞妞妹儿的魂惊散了,所以只要于孩子无碍,柳金蟾都随北堂傲折腾。
  “估摸能睡到晚上去了!”
  柳金蟾给孩子掖掖被角,暗示北堂傲可以下去陪他的小伙伴们了。
  北堂傲点点头,只顾着将他笨手笨脚四角缝了四个米袋子的五谷平安被,轻轻地给孩子盖上,并密实地压了四角,一边压还一边将暖被的汤壶往锦被里放。
  这是……
  要陪孩子睡?
  柳金蟾皱皱眉,仔细瞅孩子睡得正酣,就与北堂傲轻道:“难得他们来,你去下面陪陪他们吧!”她岂是那等要男人一心只准顾家,不许对外应酬的大女人?
  北堂傲听金蟾这么一说,立刻起身欲走,又转过头想起什么似的,回到床头坐着不动。
  “怎得了?不想在下面陪陪他们?”
  柳金蟾微微给孩子松了松了领口的被子,一扭头就见北堂傲偌大一个还在眼前杵着,不禁奇了怪了。
  “他们都在前院里呢!”
  北堂傲一面低声道,一面解开腰带退了外面的粗布棉袄,露出里边大红的洒金净色绣花内袍来,许是热了,柳金蟾还能看见他鼻尖微微渗出的汗珠。

  第482章 闺房蜜语:你是上等女儿红

  “前院怎么了?”
  北堂傲这一脱,柳金蟾才发现屋里热,也开始拉领口。
  北堂傲见此,立刻转过身帮柳金蟾宽了外面的袍子和厚袄,换上家常的菱花翠色缎薄袄,一面低低怨道:“今儿一时没多想在前院只开了个门,你的脸儿都拉这么老长了,我怎还敢在那前院里站?再说……一群男人在门口,不带纱幂吧又抛头露面的,带吧,人家不带,就我戴着,岂不是让人觉得为夫古怪?”
  柳金蟾也犯了难,论理,男人戴不戴也无所谓,好看的走在路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只是……
  北堂傲以前怎么样,柳金蟾不知,但他自跟了她后的言行举止可以说是谨言慎行,别说出门纱幂不离身,就是夫妻在外人面前,也是一点轻浮的举止也不见,但……他偏就跟命犯桃花似的,走到哪儿都是苍蝇“嗡嗡”一片,烂桃花就跟飞蛾扑火似得,一个劲儿来……
  不说远,就说今儿,北堂傲天天戴着纱幂没事,今儿一时忘了,就逢上了陈先红拖着她路过……
  “那……你让他们在屋里坐着说话就是!丢下他们总是不好,毕竟……来者是客!”又都难得来。
  柳金蟾想了想,总觉得北堂傲老守着她在屋里不好,尤其下面的陈先红。嘴巴大得跟人民广播电台似的,她要发现点什么,与白鹭书院人尽皆知区别不大。
  “……”
  北堂傲抿唇不答,只给柳金蟾系上衣带子,见柳金蟾又看他,他方不甚欢喜地嘀咕道:“这客不客的,也得看来人的居心如何?”想蹬鼻子上眼求上位的,就另当别论。
  “可就这么放着他们在家里乱逛,就不怕他们看见些什么不该看的?”柳金蟾一见北堂傲这一副死守到底的模样,就心有戚戚焉——
  陈先红指不定已经在找她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无奈想起白鹭山长叮嘱的事儿来,少不得拿手一戳柳金蟾的脸,起身道:“那为夫可先警告你,不许混看外面男人!更不许和他们说话。”
  柳金蟾头大,要问北堂傲当她什么人了,但……旧迹斑斑如她还真没好意思开这口,只戏谑道:“一肚子上等女儿红,你还喝土罐酿的小甜酒?”
  “去——你个死人,为夫也是你这么打趣的?”正换粗布棉袄的北堂傲当即啐道,啐完,北堂傲又忍不住斜过眼儿来,“你何时下去?”
  “你前脚下去,我后脚就过来,让奉箭上来陪孩子睡就好了。”
  柳金蟾复给孩子拉好蚊帐,也跟着起身,任北堂傲替她取出粗布厚棉衣换上,然后下楼去。
  北堂傲刚下楼两阶,忽想起什么,身形不禁一顿,仰脸问道:“对了,妻主,怎得把那黑脸书生领家来了?”不说不让白鹭书院的人知道么?
  柳金蟾能说啥,说都是你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淡淡地摆手道:“一言难尽。”提到这“一言难尽”,柳金蟾立刻想到了一早应杨真学的事儿,想也不想,赶紧趁着北堂傲没空说“不”的当口,很是随其自然地开口道:“对了,今儿一早同屋的学姐,说她家明儿请杀猪饭,大家都去,为妻……”
  虽然柳金蟾已经悄悄地背过身去装作理布袄,但身后那火辣辣足以将她穿透的目火,还是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北堂傲,喷薄欲出的怒火,堆出一脸讨好、且无奈的笑道:“周燕、先红……她们都说去,我……为妻也不好做那屋里的反派……所以……”应了啰……
  “所以如何?”北堂傲瞪大眼,摆明了就是不答应的意思。
  柳金蟾吞吞口水,继续赔笑:“也只能……入乡随俗……毕竟……以后还要处上个一年两载的!嘿嘿!”
  北堂傲咬紧唇,怒瞅柳金蟾,恨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才把人哄回一个来月,她就又想跑——什么事儿?心不说为他收上一半吧,起码孩子这么小,也该恋家多一点才是。
  “妻主做不得那屋里的反派,就处处负这屋里的人不成?‘一年两载’……为夫还和你过下半辈子呢!”
  好半日,北堂傲才开口,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酸涩:“我们孩子才多大?前儿你读书……”
  柳金蟾耳听北堂傲又要滔滔不绝自上月说起,赶紧合十两掌上前作揖:“就去个一二日,立马回!立马……”
  余音断在北堂傲瞪来的怒目里,化作“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寂静。
  “立马”不“立马”,北堂傲不知道,但柳金蟾在外过夜,尤其是别人家里过夜,他就不落心:那月他才转身要回京城,她柳金蟾扶着腰立马就去看什么青童公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见异思迁立竿见影的“没良心”,他北堂傲可是亲眼所见,不由得他不疑心。
  “既不能推,也罢!说起来……为夫也不曾去吃过什么杀猪饭,不如……”
  “都是女人!”柳金蟾赶紧开口阻断北堂傲后面的话。
  北堂傲怒了,撅嘴即道:“难道她家就没男人,又是个光棍不成?”
  柳金蟾被问得有点愣,少时赶紧道:“也不是了,是……咱不是不能跟人说咱们是夫妻么?”不是夫妻,你拿什么理由跟着去呢?
  北堂傲瞪着柳金蟾咬唇,一时也找不到好理由,只得气呼呼地摔下一句:“你就是不想带为夫去,你要想,别说咱们是夫妻,就是不是夫妻,你也会想尽法儿地哄着我去!”说白了,就是到了手的香饽饽,再香也不好了!
  言罢,北堂傲也不给柳金蟾解释的机会,掉头“蹭蹭蹭”就往楼下去了。
  柳金蟾无语了。
  说什么?人都恼得冲下去了。
  北堂傲的心思她还不知道,还不就是他才刚新婚,而她就该天天儿守着他卿卿我我,朝朝暮暮,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再粘得跟扭股儿糖似的分都分不开,就是对他“爱得不厌倦了”。

  第483章 语带双关:啥时娶我家大哥

  然,现实是残酷的,女人要养家,要养家就出外奔波,与人交际……再说,她又不是雄蜂,生来就只是为了和蜂王交配的?
  现在解释什么都是枉然,尤其北堂傲认定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就是一根筋:爱他就是黏着他,不粘着他就是不爱他,再严重一点儿,就是有了外心。
  头大啊,冲过去解释吧,北堂傲说他要跟着去,就一定会跟着去的,尤其他素来是钻头觅缝不达目的不罢休,此刻寻他来解释,无疑于把自己绕进去,最后他一个软磨硬缠,再来一个屡试不爽的美男计,立刻让她缴械投降。
  柳金蟾决定先晾晾北堂傲,等他一会儿被他那帮学生哄开心后,自己再细细想办法,例如……让他的朋友们约约他去串串门子,也请他吃点什么酒……
  思及此,柳金蟾顿觉自己十二分聪明,见着一时奉书上来看孩子,她就赶紧溜下楼去,未挑那边帘子,就听屋里好一片笑声,先红格外献媚的声音还传了来:“福嫂真是艺高人胆大,这么大的一个坛子,到您手里,就跟玩儿似的!”
  “呵呵,是嘛!你个小书生就是会说话!我喜欢!”福嫂豪爽的声音犹如洪钟般传来。
  “先红何曾恭维您半句,您老就是老当益壮,一个顶两不说,年轻时一定是个女中豪杰!”
  先红这马屁拍的,把福嫂逗得直乐呵,听得柳金蟾直咋舌:尼玛,你想娶人家儿子就直说嘛,马屁拍得要脸不要脸的!
  柳金蟾欲挑帘子过去吧,先红的话又起来:“福叔年轻时一定是好模样……”
  柳金蟾深吸一口气:听不下去了!
  她才悄悄把帘子挑起一脚
  哎哟,这外面热闹的!
  黑压压全是人啊——
  刚还在后院扫尾的人们,全把剩下的工作搬到了前面屋来了。
  雨墨领着几个童仆用面粉揉内脏,一个面前一个大木盆,挤挤挨挨围着炭盆蹲了大半圈。
  福嫂也没闲着,坐在主位上,屁股就跟针扎得似的,靠着边缘还老时不时地起身来帮着福叔封坛子。
  倒是奉箭从容不迫地领着北堂傲那几个学生围在屋那头,学着推石磨,几人的声音也隐隐传来,只是听不真切,想来也都在听这边女人们说话呢?
  柳金蟾正欲进去,那隔壁厢房的布帘就打起了一脚,北堂傲的脸微微露了出来,刚还在高谈阔论夸赞福叔年轻时定然貌美的陈先红,瞬间就跟冻住了舌头似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她本人虽知尴尬,无奈她就是个关键时候不掉链子都不正常的人,这节骨眼,纵然是想再说半个字,音也找不着了,瞅得一众人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
  福嫂这边畏惧北堂傲。
  那边男孩子们呢,毕竟是男孩子们,怎好失了男儿家的矜持,笑话这边女人呢?
  一时人人脸上都是憋不住笑意,只每一个人敢说话。
  北堂傲刚一路就想着柳金蟾又要丢下他,去吃杀猪饭,还夜不归宿,心里闷得紧,抑郁不止地挑了帘子过去陪着兄弟们剥壳,俨然就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这让屋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西门芹想推推北堂傲,示意他关注一个陈先红,但转念一想,人家都是有主的了,他这一推,推得好还罢了,推不好,还不得自讨没趣,所以也跟着轮流推石磨,剥花生等做汤圆引子不言语了。
  陈先红尴尬在哪儿,见人都在暗暗笑他,也都知她心思,她又如何好造次?只得讪讪地傻笑一阵,又继续埋头帮福嫂递麻绳油纸等物。
  大家都忙着,柳金蟾也不好独自闲着,赶紧挽上袖子,出来给福嫂打个下手,谁想她一出来,福嫂更坐不住了,当即就下意识地“蹭——”一下起来:“夫……福人啊福人!”好险!
  福娘一见柳金蟾露脸,差点习惯性地起身让座,不料她刚开口,就被雨墨拉着衣袍,又按回原位。
  “可不是福人嘛,才刚让小姐做点事儿,小姐就躲到屋里陪孩子睡去了。也不见谢谢福家大表哥成日里帮她带孩子。”
  雨墨清清嗓子一面“正色”调侃着,一面低着头假意继续做事,却暗暗拿眼瞅陈先红那刚才一脸的“花痴样儿”,心里直恨柳金蟾是个没出息的,这追姑爷的都追到家门口了,不说拦着不让进来,还引狼入室来了。
  “……那孩子,是金蟾你的啊?”
  正在帮福嫂将一个个坛子封存起来的陈先红一听雨墨这话,吓得差点把自己栽进腌肉坛里充作人料。
  柳金蟾用余光狠狠地斜了雨墨这明显就是“火上浇油”的话语,脸只赔笑向雨墨:“一会儿谢、一会儿谢!”对陈先红的话置若罔闻,权当没听见了。
  福嫂一时也不知怎么回这话,打屋里出来给小小姐取小勺子备用的奉书,就接了雨墨刚才的话茬,补了句:“谢不谢的,倒是小事!只记得早点来我家提亲,娶我们大哥过门才是真!”
  几个娃娃不敢乱说话,也不懂雨墨姐姐和奉书哥哥在打什么哑谜,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眼看着柳金蟾一张脸青青红红的交替的模样,隐隐觉得是爷和夫人又吵架了,大家又都偏着爷了,编排夫人呢!
  他们只敢闭着嘴,埋头抬着要洗的东西偷偷儿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一会儿指不定就发飙的姑爷。
  娃娃们不敢乱开口,福娘作为女人也不好乱说话,但在厨房正刚烧好水,正等着清洗内脏的福叔却没什么顾忌,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柳姑娘啊,我们哥儿今年都十八了,等你来娶,也都等得人要望眼欲穿了,你不看舅舅这僧面,也该看看他为你成日里诓孩子的佛面吧?”
  这几人把玩话这么一说,柳金蟾没被陈先红的眼杀死,那头的北堂傲就先让一群豆芽菜盯得臊死。
  “真的啊?”
  “是她啊?”
  “要来提亲了啊?”几个小地瓜一阵一惊一乍之后,就是满满羡慕地看着北堂傲追问。

  第484章 待嫁心切:谁若哀嫁谁嫁去

  北堂傲低头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明明都嫁人当爹了,但让雨墨这几个一唱一和,说得正值待嫁心切似的,心里既恼又羞,然,心里又欢喜,只为他与柳金蟾的名分这会子算是又定了,省得……
  北堂傲斜眼过去瞅刚还一心扑在柳金蟾身上,想讨好的“妖精”西门芹身上:这下,你还讨好不讨好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哪家正经儿子会还能在屋里坐得住,北堂傲立刻在众人的打趣声中,羞恼一般起了身,佯嗔了一句:“都胡说什么呢?这还要不要人做事的!”
  娇嗔间,他将手上的壳往簸箕里一放,转身就从柳金蟾身边擦了过去,临过柳金蟾身侧,伸手就在柳金蟾腰上以迅雷不及耳之势狠掐了一把:“谁爱嫁谁嫁去!稀罕了……”杀猪饭的事儿,没完呢!
  柳金蟾要笑,无奈腰上这一抓蛮狠,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还不能人前表现出来,一时只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样子是臊了,我去劝劝他——”
  奉书一见宋玉似乎也要跟过来,赶紧挡住宋玉要进内楼的架势,笑道:“你们都只管坐着,一会子就请他下来!”
  宋玉见状也不好造次,只得回了原位道:“那就麻烦这位哥哥了!”
  “不麻烦,臊惯了的,一会子劝劝就好了。”奉书笑罢,转身进屋,临进屋前,他又见柳金蟾灰溜溜地走到陈先红身边,担心柳金蟾又被这陈先红忽悠着承让什么,少不得回眸又笑了道:“倒是,柳姑娘,既知我们大哥的心思,早早儿把婚事定下来,我们大哥也不至于恼成这样!”
  这临门一脚踢得柳金蟾在陈先红面前,半日抬不起头。
  “哼哼哼……”小狐狸,瞒着姐儿偷香、窃玉的,还说让老姐……你行啊!
  陈先红也不多言语,只这么冷冷地直“哼哼”,弄得柳金蟾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索性继续装傻绕麻绳。
  二人这一绕就是大半日,谁也不说话。
  这边安静了,那边北堂傲一走,西门芹闷了。
  “刚才那柳书生……”他赶紧暗暗地拉了宋玉,咬耳朵道,“就是你说的那个……苏州包画舫的?”
  宋玉赶紧暗暗掐了西门芹一把,示意这在别人家,可别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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