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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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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先红鄙夷地扫了扫柳金蟾这张勉强算有点好看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痛: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哪家有钱吗?”陈先红又问。
  “家有良田千亩,也算是当地的望族,虽非书香门第,但起码吃穿不愁吧!几个姊妹都是做买卖的人。”柳金蟾想了想,将她家的情况大致说了说。
  陈先红一听做买卖的,立刻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情来,愤怒道:“鬼谷书院的学生怎么可以嫁一个满身铜臭的女人呢?没想到,他也是这种嫌贫爱富的人!”话,骂到这儿……
  陈先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柳金蟾,满眼苛责:“当日,他一定是不愿意,你难道你没觉得他和你演洞房花烛时,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么?亏你傻乎乎为他一掷千金,弄得现在身无分文,难道就没明白他的心思?又或者……是你和人家说不想成亲,他才黯然决定出嫁的!对!一定是!你……”
  “姐姐那时不是天天儿让小妹将机会分你么?”
  柳金蟾赶紧地打断陈先红的话,以示责任不在她。
  陈先红叹了口气:“那……当时,他不是看不上我吗?”
  柳金蟾耸耸肩,拍拍陈先红:“节哀顺变……小妹……”
  陈先红不及拘一把伤心泪,就立刻无比迅速地逮住欲溜的柳金蟾:“嘿嘿嘿,金蟾小妹啊,你……这是去哪儿啊?”这笑得叫一个恶毒啊!
  “呵呵呵……”柳金蟾也不局促,“去我亲戚家走走?”
  “哦——亲戚家啊,引荐引荐,过年姐也好来拜拜年,不是?”陈先红立刻比了一个“恭喜发财”的作揖动作。
  “我那些个表兄弟羞手羞脚,怕见生人,改日!”
  柳金蟾拔腿就想跑。
  陈先红难得考试结束,岂肯放过今儿跑了,明儿未必逮得住的柳金蟾,当即朗声道:“院门五丈开外、红砖瓦楼小两幢……”
  柳金蟾的脚就停在了半空中。
  “考完试那日……”陈先红好整以暇抱手于胸,半靠在柳金蟾的床头,等君入瓮。
  柳金蟾无奈回头。
  “国公夫人好似跟着你出了院门……”
  陈先红神色凝重地瞅着柳金蟾。
  柳金蟾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原来,陈先红刚才所有的话,都是在演戏!
  是了,当年以第二名入白鹭书院的先红姐怎么会这么好骗呢?
  陈先红低头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孩子有好几个了吧?”
  恩……?
  柳金蟾的眼“倏地——”瞪得溜圆:孩子好几个?这这这……
  “金蟾,不是姐说你,这男人再好,你再忍不住……但一个嫁了人的男人,就是他女人一去不回了,你也……不该去找人家!”饥不择食也不能这样!
  陈先红说得语重心长,柳金蟾低着脑袋,一时也不知这和被揭穿相比,到底……谁更好点儿?
  “你知那慕容……怎么说你么?”
  陈先红继续发挥大姐姐的教育作用:“金蟾你啊你,怎么这么糊涂!”
  另一厢,自柳金蟾考完试就暂且让狩猎一事,告一段落的北堂傲,一早就跑马归来。
  因近一月的狩猎,收获颇丰,一时也不及一一都处理。
  因此,这几日,北堂傲一开始住家,福叔、福嫂两个,领着众人,就拖来最后几只冻在后院雪窟窿里麋鹿,拿出剔骨刀等物处理腌制,预备过年的食物。
  北堂傲力气大,一拖一只,少时,未及处理的三头麋鹿,两头野猪全部出了洞,弄瓦就开始端水来给洗手。
  奉书和奉箭则抱来需要的十几个大坛子,打来冬暖夏凉的井水清洗坛子。
  弄璋几个则在厨房按照福叔的吩咐烧水,将洗好的坛子烘干。

  第476章 合家动员:忙忙碌碌备年货

  福叔最忙,一边炒各种仍需的香料,一边指挥福嫂和雨墨,将北堂傲拖出来的动物们,先去皮,再分部分一一剔开,分门别类的摆放。
  因工程量大,奉箭和奉书几个弄完坛子,也加入了切割的行列。
  没了帮手,北堂傲只得抱着孩子当监工,一时看这个砍不动了,他搭把手,一会儿那个缸搬不动了,他单手一提就放了过去,弄得小宝宝拿着小波浪鼓也跟着做劈砍的动作,兴奋地到了中午也不睡,还在“啊啊啊”地喊着。
  不知的,还当他们父女俩多忙呢!
  “这些都锤碎了!”
  四五个钵,五个孩子一人一个铁锤开始迅速擂打香料。
  福叔安排好香料,也提起刀加入了分割肉的行列:“这鹿角等我来!”
  眼见奉书大刀嚯嚯向露角,吓得福叔赶紧喊:“割不好,可糟蹋了好东西!”
  雨墨正埋首于给鹿分出腰窝和排骨来,一听福叔这一喊,赶紧抬头,便见福叔那割鹿角万分小心的神色来,不禁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奉箭:“这鹿角很值钱?”不知能卖多少呢?
  奉箭瞅了瞅福叔手上的鹿角,点点头:“药铺里买,单就这么一对,就是进山里向猎户们收,没个几两银子也只怕收不上来。”
  “这么值钱?那铺子里卖得不是更贵啊?”雨墨“倏地”睁大了她爱财的瞳孔。
  奉箭笑,不语,继续低头忙着手上的活路。
  雨墨一听见钱,心就活络,忍不住又捅捅奉箭:“反正家里正缺钱……不如咱们和爷……”乌亮亮的大眼睛闪啊闪,既然败家姑爷给小姐把娃娃都养了,雨墨也自然而然将北堂傲纳入了自己主子的行列。
  “值钱也不能卖的,这是要给爷滋养身子的!”
  一听雨墨刚才问,就知雨墨怎么想的奉箭,头也懒怠抬,依旧忙着手上的活路。
  “滋养身子?”
  雨墨有点咋舌,尤其她放眼过去,尤其是想着爷单手就轻轻松松拖出一头数百斤的野猪时,雨墨实在是无法把力大无比、堪比神袛的疯姑爷想象成需要滋补的羸弱男人。
  “姑爷一看,一个人都能搬走一座山呢?”她们嫁出去的大少爷,而今瘦得一把骨头了,他婆家还舍不得多给他一碗肉汤喝呢?
  雨墨忍不住低低嘀咕。
  奉箭一听这话,赶紧拿手肘撞开了雨墨这口没遮拦的话。
  “你们女人,就知道钱钱钱,哪知道这男人嫁人后的辛苦!”说着奉箭白了雨墨一眼,继续埋头做事。
  辛苦?
  雨墨又瞅了瞅抱着孩子玩儿的姑爷,若非年关近了,大家手都没闲,不然姑爷素日里娃娃都不用狠抱,也就夜里伺候小姐吃喝拉撒睡,而且小姐又不是废人……这叫辛苦?
  她家大少爷出嫁后背着孩子,还要管着能跑,成日里腰忙得都直不起来,晚上还要做针线到深夜,就这样,他婆家还老说他躲懒的很!为帮大少爷,小姐打小就偷偷学了一手好针线呢。
  但这话,雨墨可不敢说,只在唇上愤愤墨迹。
  奉箭一抬眼,眼瞅雨墨这模样,就知她又为钱的问题嘀咕了,本不想说,但转念一想,爷已经许诺,要把他给雨墨了,这种事,他今儿不说,难不成以后嫁了再说?
  反正将来大家都要那样儿,与其等将来自己委屈,何不现在厚着脸皮好生说说,毕竟而今还不是夫妻,说话只怕她也听。
  于是,奉箭凑到雨墨耳边道:“你啊,成日就是个财迷,不会心疼人!”
  雨墨扭头,不解这话何来?
  “我哪有光财迷,不会心疼人了?我对你不好?”雨墨觉得奉箭说话不讲良心,她每次有好吃的,都先紧着他奉箭和奉书,凭什么就说她财迷不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男人为给妻主养上一胎,就好似拿自己命来换一样?”奉箭低低道。
  雨墨瞪大眼:“你不是骗我吧?”有这么恐怖?还拿命来换?
  奉箭当即就露出了一抹“你果然不知”的模样,道:“咱们不说道听途说的,就说你见过的。夫人年少时最爱流连那种地儿,那你说说那些地儿的哥儿,为何都活不长?”
  雨墨眨巴眨巴眼,她却是不知,只是常听里面的哥儿常说他们薄命,似乎好些呆得久的,也大多没上三十就没了,还越好看的死越早。
  “为何?哪里会生怪病?”
  奉箭要直说,又觉得自己一个未嫁的男人说这个,太……不要脸,但闭嘴不说吧,自己这个话头岂不是白开了?
  他只先低头继续做事,一边低低地道:“你也不想想他们是干嘛的?”
  “那种事儿,会减寿啊?”雨墨惊呼,声不及喊出,就被奉箭情急地一个内肘打窝在凳子上,差点喘不过气。
  “怎么了?怎么了?”
  奉箭手提剔刀,吓得手足无措,要看看雨墨如何了吧,又怕人笑话他,只能干着急。
  雨墨摇摇头,好半日才回过气来,无比幽怨地回了一句:“你也腻狠了!”揍贼也没重吧?
  奉箭顿觉委屈,眼圈要红又不好红,抿着唇,低低道:“也不知是谁大喊大叫的……”
  雨墨也不过是随口抱怨抱怨,谁曾想奉箭今儿莫名其妙就红了眼,心里不禁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似的,怪怪地回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哭什么?痛得可是我呢?
  奉箭撇开脸,不理雨墨继续剔肉,剔完自己的,轻轻挥开雨墨,又把雨墨手上那份拿来自己剔了。
  “我错了,还不成么?”雨墨也跟着奉箭一起剔。
  奉箭又赏雨墨一个白眼,继续加快手上速度。
  “怎么了?不然,哥哥,我给你作揖赔不是?”雨墨说着真对着奉箭拜拜。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雨墨这一拜,羞得奉箭满面通红,尤其是对面北堂傲那投来的意味深长一瞥,他更是羞得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忙轻轻推开雨墨:“行了、行了、我有这么小气么?”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小气吧啦的!就是对她大气不起来。

  第477章 家有访客:北堂先生有眼光

  “嘿嘿嘿……奉箭哥哥大人大量……”好假!
  雨墨很想说“你是越来越小气了”,但小姐说男人大了都是小心眼,宁可委屈自己,也千万不要与他们争长短,因为……他们就是错,也是得对的,越争越错,还不如一开始就道歉,早了事!
  奉箭瞪了雨墨假兮兮的笑一眼:“假兮兮的!”就和她主子一个样儿,但……他心情居然怪怪得大好了。
  雨墨见奉箭又开始另一块了,也赶紧跟着去帮忙,眼见奉箭心情又大好了,她有忍不住问:“如果……会减寿,那……为什么男人还要嫁人呢?”
  奉箭叹了口气:“朝廷规定的吧,不嫁就要征收重赋。再说……男人都不嫁,这香火谁给承继啊?家里难道还给养一辈子?”
  雨墨点点头,觉得这男人嫁人太可怕了。
  奉箭见雨墨微微有些上道了,就开始状似不经意地低道:“虽然是这样……但也不是没有补救?”
  雨墨歪头。
  “如鹿血、鹿茸、虫草好些东西就能滋阴壮阳,男人行夫妇之礼,虽耗损肾气,但素日里能常用这些药引煲汤送食,就能固本培元,即使……像我们爷似的,也能不伤元气!”
  奉箭低低地给雨墨洗脑,为自己今后的幸福埋下伏笔。
  雨墨悄悄拿眼瞅疯姑爷那益发健硕、筋骨强韧的勃发之态,暗道:原来是这样保养的啊。
  那头北堂傲抱着孩子眼见着奉箭和雨墨越挨越近,想说点什么吧,但……一样的年纪,奉箭的心思素来比奉书细,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只当没看见吧!
  只是……
  这二人趁着大家都忙得分身乏术之际,大庭广众之下交头接耳,是不是有点……太会抓紧时机了?
  思嫁男儿的心,北堂傲懂,但谁又懂他这已婚男人在家等妻主的心?
  越看奉箭与雨墨这好似两小无猜的浪漫,北堂傲就越觉得柳金蟾近来对他越发怠慢了。
  读书读书……
  “弄璋,你去看看,怎得夫人去看放榜,看到现在还不见人?”
  北堂傲抿着唇,说来都是气:一大早起来就在屋里转圈圈,说她不敢去看榜,等他放马回来……人早跑得杳无踪影还罢了,现在还跟野马似的,在外野得回不来了。
  弄璋闻声就赶紧起身去请柳金蟾,谁料她刚起身,前院的门就有人来敲。
  “这是谁来了?”
  奉箭立刻要放下手下的活去看,北堂傲赶紧对他摆摆手:“我去!”难得有机会,奉箭和雨墨能聊到一块,他这个当主子岂有不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说着,北堂傲就抱着孩子过屋里,欲拿纱幂去开门,但抬眼看去,也不记得奉箭收到哪儿了,暗想:这山上也没人带这玩意儿,他带着反倒让人好奇,像这山上的怪物似的,索性也不找了,就抱着宝宝走到门边,隔着门缝看看是谁。
  这一看,竟是宋玉领着他的几个兄弟来了,还一个个对着院子评头论足,更有一个往这屋引颈长盼,好似要发现什么的,令北堂傲颇为不悦。
  大抵是男人天生的敏感,北堂傲总觉的宋玉身边那个叫什么西门芹的兄弟,每次遇见他,总是在窥探什么一般,让他心里见一次不爽一日。
  “怎么是你们来了?”北堂傲淡笑着迎出门去,一面叫弄璋去预备茶果。
  北堂傲心里虽不悦,然在这白鹭山上的农家虽贫却个个好客,一栏之隔,纵有山长的前言在耳,北堂傲也做不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事来。
  “今儿书院放榜,山长说白鹭书院女学生好些都要下山去玩,就放我们半日假,我想着你带孩子,定无聊,就过来看你!”
  宋玉笑着,又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兄弟道:“他们一听我来,便说也想看看北堂傲先生家的模样,就都跟着来了。”
  说罢,宋玉隔着小栅栏逗逗小宝宝:“妞妞妹儿,叫叔叔!”
  正拿着拨浪鼓拔了又拔的妞妞妹儿,一见宋玉拿手摸她脸,就吓得赶紧扭过头,躲进北堂傲的颈窝里,借着缝隙偷偷看“坏人”。
  “这孩子还知怕生了!”
  宋玉无奈地笑。
  北堂傲一面令弄璋打开柴门,去大家倒茶拿茶果,一面给女儿扶了扶跌下来的虎头帽,笑道:“难为你们想得到,快进来!这都快过年了,难得休息,你们不用去家里帮忙?”
  宋玉一听这话,立刻黯了两眼,纵然几个兄弟已挤进门来,自己仍在栅栏处站着,发呆。
  北堂傲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就听那个模样最好的西门芹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了一句:“这次……他合家都走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再看宋玉撇开的脸,想要道歉说点什么吧,见惯了他人生死的他,意思也不知怎么安慰人,只会道:“这……赶紧进来,屋里暖和,进屋坐!外面风大。”
  为北堂傲这不追问的体贴而深觉感动的宋玉,立刻笑答:“哎!”
  “这院子挺大的!”
  宋玉进了柴门,就先将北堂傲这屋前半亩地大院子四下里看了看,难掩羡慕地说道。
  北堂傲淡笑:“哪里!”连他京城小书房外那一廊绿萝都比不上,他还真骄傲不起来,尤其放眼过去,还有弄璋养的鸡啊、弄瓦抱来的狗啊、外加雨墨说防鼠患讨来的猫……在期间随地大小便,那头引璋最引以为豪的猪大姐更是扑在猪圈上,对着来的一群靓哥们,人来疯似“嗷嗷”的叫,猪仔们则在栅栏内外跑进跑出,毫无阻碍。
  这农家小前院,差点让从未打此过的北堂傲泪满襟:太臭了不说,还脏乱差样样俱全。
  北堂傲难过,宋玉的几个小兄弟却是亮了眼儿。
  一会这个跑到鸡圈里张望,大喊:“哎哟,好多鸡啊,哎哟哟,这两只母鸡下蛋了,你们不捡的么?可惜了!”
  小二黑喊完,不待人请,就两手一探,熟练取出了两个蛋来,问北堂傲往哪儿放。

  第478章 拔不动腿:鸡肥猪壮猫粮多

  北堂傲那知道,倒是养鸡的弄璋急了,气呼呼地抱着她铺了一层稻草的竹篮子跑出来,接过小二黑掏出的蛋,又钻进去翻找了一下,少时拿着四个鸡蛋、两个鸭蛋进篮子就要往屋里奔。
  小二黑不禁有些尴尬。
  北堂傲料想毕竟这是人家第一次来家,就这样,难免有些不礼貌,赶紧喊住前脚已经迈进屋的弄璋:“你不谢的么?”
  弄璋一听,这外人来家,进屋就跟土匪似的翻找人家东西,还要她道歉?不禁觉得生气,但爷是个好面子的,真有什么不满,也只能一会儿和雨墨姐姐说,只得忸怩了一会儿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朝小二黑微微鞠鞠躬:“多谢了小哥了!”说是这么说,乌黑的大眼睛可没忘在扭头前,狠狠瞪了这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谁准你懂我的鸡窝了。
  小二黑尴尬地笑笑,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灰溜溜地回到宋玉身边。
  其余人见此,纷纷以小二黑为前车之鉴,只敢看,不再再动手了。
  张老二喜欢猪,每年过年吃上一片猪肉就有幸福无比的感觉,所以他一来就守在猪圈处,两眼直溜溜地看着一窝肥嘟嘟的小猪宝宝,在猪栏之间穿来穿去,一边吞口水,一边问:“这猪出栏了,还没人来买吗?”多么肥美鲜嫩的小猪们啊!
  北堂傲哪懂这些,这前院、以及打点别人东西而今都归雨墨管,微微有点傻眼儿。
  弄璋不愧为雨墨的得意大弟子,一听这张老二问,又看张老二这眼发直的模样,赶紧站在门边抢答道:“这猪崽不能动,都是要养到明年换钱的!”
  说着,她转过眼看北堂傲,就怕北堂傲这个撒财的爷,一甩手,绷面子送了人,到时夫人进京赶考的钱就攒不出来了。
  北堂傲还不懂这几个丫头看他的眼神,因着白鹭镇接连闯下的祸事,他而今也不敢张扬了,只任凭雨墨和奉箭来打点管理这屋里的大小事,做个哑巴儿主子——
  当财迷不行,努力眼不见嘴不多,只巴心巴意围着柳金蟾转,北堂傲觉得他这相公可是做得相当委屈了。
  北堂傲不说话,跟宋玉来的几个兄弟一个个瞅着弄璋,只当这弄璋是北堂傲的继女,一个个也不好乱说话,更不敢一来,就动随意开口时不时要些什么的心思。
  但……毕竟是农家的孩子,面对这富饶的前院,难免拔不动腿。
  西门芹算是这几个兄弟家环境最好的,家又在白鹭镇做些小生意,自然知这些东西的价值。
  他先跟着小二黑去了鸡圈,数了数鸡圈内外的只数,又按照而今的市价算了算,算罢暗暗咋舌,单这一窝鸡,按三十文一斤算,一只以二百文计,寻常年就值三四吊钱了,而今灾年粮食都炒到了天价,这窝鸡起码能翻个三四倍。
  而猪嘛……
  虽就一只壮年的大母猪,但五六只肥肥的小猪仔,现在正值灾年,各家无现钱,但若翻到明年秋后,一只养到七八百斤,留一头过年,买掉五头,还不是个天价了……
  西门芹按住激动的心跳,不敢置信这小小的一户人家就是个明摆着的大富户啊,可比他过去哪些个委屈求全的相好们,好了不知多少倍去,接着他又拉着张老二几个细细地将院子里的菜地看了看:地除了进来的一尺来宽小道,其余都种的满满当当的,尤其这地里的一个个大白萝卜,又肥又大,那头堆的大白菜更是颗颗肥大,更令人心疼的是,这样的大白菜居然拿去喂鸡,可怜他们这些人都吃不上这么好的大白菜……
  两个字:有钱!
  三个字:真有钱!
  四个字:太有钱了!
  西门芹眼神转啊转,看了鸡鸭猪,就看猫和狗!
  猫啊,三只,还只只胖,说明什么?仓里的粮多,所以耗子多!
  狗,一只,倍儿精神,一看就是顿顿有饱饭吃!
  西门芹心思这个活啊,眼瞅着北堂傲嫌弃了不止一次的黑眼圈小丑狗,都闪闪发亮,弄得北堂傲和弄璋都犯嘀咕,暗道:难不成他想把他们家的狗宰来吃了?
  “丑弟,后面去!别在这汪汪汪的,吵人得很。”
  弄璋赶紧抱起弄瓦前儿抱回来的狗崽往后院走,就怕一不留神,狗崽变成了狗肉火锅,弄瓦会哭死的。
  弄璋这一走啊,西门芹就赶紧来讨北堂傲的好了:“北堂先生真是好眼光!”
  北堂傲抱着孩子,也不解这西门芹打哪儿看出了他的好眼光?一条丑丑的狗吗?难道还是什么稀有品种?
  不懂,北堂傲是个爱面子的人,也不好意思问,只微微一笑:“是么?”完全不懂。
  “当然是啊!”西门芹笑得就跟朵花似的,“书院就北堂先生生得最好,也嫁得最好!”
  北堂傲愣了愣神:“……你……呵呵,是么?”这样就叫嫁得好?晕死他了,他还当是弄瓦捡挑了稀世名狗呢!
  听了西门芹的话,北堂傲不自禁微微扫了扫这……刚还令他羞窘不已的前院,微微有些明白自己在白鹭镇闯祸,以及各小孩将这前院倒腾成这模样,还一个个仰着小脸向他邀功的缘由了——
  这才是乡野富户该有的生活。
  “怎么不是,你们说是不是?”
  西门芹见北堂傲还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连忙鼓动张老二几个跟着附和:“北堂先生嫁人最有眼光了。”
  “北堂先生一看就是福气满满的!”
  “嗯嗯嗯!”……
  这马屁拍的……北堂傲真没觉得有啥满足感,还不如夸他“越来越好看”又或者“肤贤良大方”呢!
  “恩……”北堂傲要说两句“谢谢”吧,宋玉就习惯地问了一句:“弟妹呢?”俨然还是他当“大哥”的时候。
  心里还在算这园子价值几何的西门芹,一听宋玉这问,立刻就竖了两只耳。
  “她?你还不知道?当日在苏州就没一刻停得下来,这而今,更是跑得马棚风一般,难寻得到她人影了。”

  第479章 近水楼台:表姐表弟一家亲

  北堂傲不提柳金蟾还罢,提起来更觉沮丧,不过是碍于西门芹几个在,不好直说,只道:“这不,今儿一早,说什么去看榜,现在都还没看回来!也……”
  “也”音没落,他肩上趴着的妞儿突然就蹦跶起来,还指着他背后“啊啊啊”激动起来。
  北堂傲不禁一扭头,不看还好,一看更气。
  谁啊?
  柳金蟾呗!
  一大早马棚风似的疯出去,回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倒还罢了,居然路过家门口还跟没见着似的往前走,这是要回家?
  错!
  她后面还跟了个黑风煞——
  什么意思?
  明摆着就是想学大禹,打着有同窗的幌子,告诉他北堂傲,她今儿还回不来,是因为有人缠着,所以:过家门也不能入!
  亏得今儿宋玉来了,宝宝眼尖……
  北堂傲想也不想,抱着宝宝扭过头,就气呼呼地直直看着柳金蟾,他倒要看看这柳金蟾能装到何时?
  山长不让认亲夫,难不成孩子唤你,你也当不见?
  柳金蟾是很想当什么都没见,但陈先红不能啊?
  娃娃衣叫,北堂傲抱着孩子一扭头,陈先红就跟炸鸡似的蹦了起来:“金蟾,你看鬼谷的那枝花儿!”
  这声大的……
  柳金蟾想矜持一下,都觉得脸没处搁。
  北堂傲也不知“鬼谷那枝花”指得谁,一听这“称呼”,眼神就犀利地扫向柳金蟾,然后又迅速地回扫他身后这几个青豆芽:论理说到模样是没一个人及他手指头,但……人家个个都比他年轻,还……又都鲜嫩,说白了都是没让人碰过的雏子……女人嘛,那些个癖好不曾有人提及,却也是多有耳闻,喜什么、好什么……柳金蟾是个个中翘楚,岂有没沾染的,若没沾染,她屋里那个巴心巴意追着来的薛青又是什么?
  公公那夜说“人也是你摸来的”又是何意?北堂傲心里透亮的很,那最后一道窗户纸没捅破,只怕不是柳金蟾不想碰,而是她娘跟慕容嫣她老娘似的,就想着娶个贵夫进门光耀门楣,所以婚前不让先放人在屋里随侍。
  北堂傲心里一犯了疑,眼就特别毒,冷冷一扫宋玉等人,余光就落在了西门芹身上,这西门芹不说生得多好,却在四人之上,细皮白脸的不说,眼神儿还邪乎邪乎地爱勾人,不说远,就这当儿,他瞅柳金蟾那眼神儿,和那薛青可不是如出一辙么?
  北堂傲不欢喜,索性柳金蟾今儿老实,眼神一个外面的男人都没敢看,就暗暗瞅着他摆手。
  摆手也晚了!
  北堂傲必须佯作不认识,但宋玉可以认识。
  北堂傲在咋见柳金蟾脸儿挤成一团对他摆手之际,先是赶紧背过身来,然后背对着柳金蟾淡淡地问了宋玉一句:“你上次说得心上人……是不是她?”
  宋玉一瞅柳金蟾旁边的是那个黑脸大姐,当即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冲着门口的陈先红骂道:“你喊什么喊啊?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啊?喊谁一枝花呢?你才一枝花呢!”
  宋玉一喊,这声儿大了,就惊动了屋里摆好茶果等得瞌睡来的弄璋。
  弄璋一听女人,吓得“咚——”一声就跌在地上,也顾不得疼,迈着小短腿就“嗵嗵嗵——”跑了出来,大喊:“哪儿来的流……”大眼睛一瞅柳金蟾和陈先红,傻了!叉腰凶巴巴的小手也慢慢慢地赶紧往下滑了,独有北堂傲怀里的宝宝今儿没午睡,此刻她看着柳金蟾要抱,柳金蟾没理,心情烦躁的她也凶巴巴的开始吼人了:“嗷嗷嗷嗷!”
  陈先红不及问柳金蟾,北堂傲怀里的孩儿是谁的,就眼盯着弄璋,拉了拉柳金蟾。一脸“你小妮子行啊”地质问道:“那不是你的小表妹么?天天来喊你去家吃饭哪个?”果然和鬼谷一枝花有常联系。
  柳金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恨只恨她的谎说得太多,多到她都不知要去哪里找缝补了。
  “其实……”柳金蟾欲要想个合适的词来描补描补,无奈,穷尽脑汁,也寻不到一个觉得让陈先红信得过的称谓,不禁哑了音。
  陈先红只笑不语,也不动,就守在这传说中的院门外五丈处的青砖小瓦楼前,怀抱两臂,不大的眼直接就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柳金蟾:一副你就继续好好儿“编”的神情!她心里还冷哼哼:好啊,你个柳金蟾,瓦楼里藏娇,还骗姐哥儿定亲了……和着是定给你自己夜里好私会了啊!
  柳金蟾欲哭无泪,欲招吧,又怕引来后患,正左右为难之际。
  知北堂傲和柳金蟾秘事的宋玉,眼见柳金蟾到家门不能入,北堂傲又着急的模样,脑子一转,索性送了个顺水人情,喊了句:“你表姐来了!”
  说着,宋玉给了北堂傲一个“你安心”的眼神,就上前去开了门。
  柳金蟾和陈先红俱是一愣。
  但柳金蟾反应何其快,赶紧就朝着宋玉作揖:“叨扰了!”
  宋玉一听这话,心里微微一怔,便知柳金蟾这是弄错了,赶紧把话又转了过去:“什么话啊,我们兄弟几个今儿没事,也是来玩的。不想挤到一处了。”
  “你们……”
  陈先红有点凌乱,指了指柳金蟾,又忍不住指了指北堂傲: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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