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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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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话你!你啊,饱饭不吃,就会成日里学那个不入流的女人们,乱打饥荒!”
  “这不是要读书嘛?”
  提起读书,柳金蟾很想问问北堂傲她那些书被收到哪儿了,但……
  她未及开口,正开始给她解里衣预备伺候她洗澡的北堂傲,一听“读书”二字,不听也就抱怨抱怨柳金蟾夜里不回家,他夜里寂寞的事儿,这一听“读书”二字,当即两道剑眉就竖了起来:“‘读书、读书、成日里,你就知道读书’?”
  北堂傲衣服帕子往那椅背上一甩:“下面白鹭镇被烧了你知道不知道?”
  “呃?烧了?”
  柳金蟾正要问怎么回事,北堂傲的话又噼里啪啦,好似夏夜里的骤雨一般打来:“烧了近半月来,你还在死读书!而今山下乱七八糟的,流民乱民到处横行,咱们在山上,一屋子的男人,福婶她们夫妻又住院那头,外面也没个治安官管着,你说……这后墙又不高,倘或是突然跳进个女人来,你可让咱们这一屋子的男人怎么办?”
  “为夫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这院外但凡有点动静,为夫就跟惊弓之鸟一般,一夜醒上好几回,有时候连眼都不敢合!”
  “妻主就不能暂时放下读书,为为夫,还有咱们孩子,好好儿想上一想?”
  北堂傲说话间,悄悄地拉柳金蟾站到身前,万般依人地依偎进柳金蟾怀里,继续低喃道:“为夫嫁进你柳家,不敢说有多大功劳,但也算是为妻主这一房,养下了一女,这将来妻主承继香火,婆婆问起,妻主也算是后继有人,对柳家祖上有个交代了……为夫不求什么,但求妻主能将为夫与孩子放在心上,眼下且将这读书暂放放。”
  “外面乱糟糟的,功名固然重要,倘或一个不小心,屋里真闯进了什么来偷东西的女人,外面人一听说为夫这屋里空荡荡的独为夫一个年轻男人……为夫死不足惜,但为夫的名节攸关柳家的清誉,咱们孩子将来也要抬起头来做人不是?”
  柳金蟾点头,觉得北堂傲说得也确实在理,虽然白鹭山素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说,但山下若真如北堂傲说得,就难免不会没有宵小,毕竟……而今生存不易!
  然……
  “此刻,就是放下书不读了,咱们夫妻回去,又回哪儿去呢?”
  柳金蟾不得不提醒北堂傲,她们而今宝宝落地刚足月,回哪儿去,除了留在白鹭书院外,去哪儿都让人诟病——
  就算将她老娘的竹篾子忽略不计,她二月初出门,腊月就抱着快两月的孩子回家过年,口水倒不淹死她,就是北堂傲想进柳家正门,估计没可能!

  第458章 费尽口舌:哄妻主乖乖回家

  北堂傲垂眼,只将自己的脸更深一些埋进柳金蝉的软软的怀里。
  他当然也不可能领着柳金蟾回娘家,毕竟他在京里是五月才出得嫁……就是怀胎最快,即便说早产,也得是腊月才有七个月呢!
  “只有为妻在书院读书、相公在鬼谷书院教书,咱们才能有这小屋不是吗?”
  对现实深感无奈地柳金蟾不得不提醒相公,他们夫妻进退两难的处境。
  “为夫知妻主爱读书,也离不开书……”
  北堂傲耳听柳金蟾愿为自己暂且不读书,心里便觉得有了些底,于是试探着开始开口,准备以退为进:“就像为夫离不开妻主、也离不开孩子一样。”
  这话委屈的……
  柳金蟾不禁吻了吻北堂傲的头顶,为他难得的理解、以及自己的未能为力深表心疼与歉意:“让你委屈了!”
  北堂傲似是难过地点了点头,少时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忽仰脸问道:“妻主要不晚上偷偷回来?天亮又偷偷赶过去,雨墨说咱们屋离那讲课的地,比住那院里还靠得近些?”
  “这……”
  柳金蟾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白鹭书院高高的围墙和守门的孙大娘。
  “那孙大娘……”
  柳金蟾一开口就表示出一丝丝地动摇来。
  北堂傲立刻趁热打铁:“要出来,何必走那正门,为夫知道一个侧门,是专门给那些个厨子、打杂女人们走的侧门,据说……”
  北堂傲闪烁眼灼灼发亮之余,突然发现了柳金蟾正睁大眼看他,他少不得赶紧禁了声,复又贴在柳金蟾暖暖的怀里,呢喃道:“妞妞妹儿的乳母和雨墨说的……她说她们每日都是打哪里出入为书院的学生们做每日两餐,而且,据说晌午后,每日都有许多女学生也会从那门里出来到山里走走。”
  柳金蟾点点头,其实她也知道哪儿,这书院毕竟不是她前世那种封闭式的学生,不过只是在读书之余,又给家远的学生多设了一处可供吃住的房舍、斋堂,毕竟……
  这里住的都是大周朝,能自己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们,更别说下面还有学田,开春后,大家还要不定时下去耕种、除草等,体验农事。
  “可……院规……”
  柳金蟾左思右想,觉得书院管理松懈是出于对学生们的信任,但……自己因为这种无形地信任,就故意逃避漏洞……
  “不然,为夫去和山长说说?原先是山下好,而今山下乱成这样儿……为夫想山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毕竟为夫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守着这小楼,又带着孩子……”
  “妻主是不知道,就这不到半月的功夫,这院外面的闲言碎语都跟刮雪片似的乱吹,一个个都在猜为夫,是为何孤身一人在这山上过日子的……”
  话到这,北堂傲还欲在发挥发挥,无奈他们夫妻亲亲我我倒是你贴着我、我贴着你,说得你侬我侬,宝宝躺在摇篮里可就只有“摇篮婆婆”逗逗,少时就“嗷嗷嗷”地四肢蹬蹬蹬,开始闹了!
  心疼得北堂傲赶紧先丢下柳金蟾,抱起摇篮里一爬上爹爹肩就含着泪花笑的妞妞妹儿,一面不忘拿手试试柳金蟾洗澡的水。
  “微微有些烫,妻主下去就刚好了!”
  北堂傲将孩子换过一只手,就习惯地拿过柳金蟾褪下来的里裳来放到鼻尖下:“近来这天这般冷,妻主穿这么点儿,还时常流汗?”
  “就刚流的!”
  自娶了男人就没了隐私可藏的柳金蟾不得不坦然面对,自己在相公面前比白纸还白纸的现实。
  “哼——臭成这样儿,也不早些回来换,倒像身边没男人似的。”
  北堂傲将孩子抱给要带着孩子去吃奶预备午觉的奉箭,一边收捡柳金蟾在书院的穿的衣裳安排人去洗,一边细细地检查衣裳领子、内衣襟、裤头等地有没有留下的什么异常之迹:诸如类似什么红印、残液等物的落痕。
  柳金蟾眼见着北堂傲这查贼一般的细致翻捡,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也叫臭?相公,你要是路过我们屋先红姐的被褥,你得被活活熏死!”
  “难不成比妞妞妹儿的粑粑还臭?”北堂傲白了柳金蟾一眼,将手上过关后的衣裳交给抱瓦拿下去,请人洗。
  柳金蟾趴在浴桶上贼贼一笑,招呼正给她挑衣裳的北堂傲过去:“绝对让你受不了!”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这坏坏的笑,就知定不是什么好话儿,但心里又对这坏笑的吸引力又无法抗拒,少不得,将衣裳叠匆匆放在熏笼上,就板着脸走了过去:“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柳金蟾对着北堂傲的耳朵,低低低地嘀咕了一句:“她被子三年没洗了!”
  北堂傲一听,咋舌了,暗想好乖乖,这三年都该生蛆了吧?
  “三年?那不得跟黑炭一个色了?”
  柳金蟾边笑边摇着食指:“错,是黑里透亮……”
  “恶心!”北堂傲一指神功戳在柳金蟾这口没遮拦的嘴上,娇嗔道,“不许和为夫说,外面混账女人们的东西,你个没正经的!”
  柳金蟾趴在浴桶上叹气:
  “这也叫没正经,为妻又没说那被窝里还有想男人的味……哎哟!”脸就被两指头掐成了肉包型。
  “你个不要脸的,不让你说,你还越说越起劲了,什么想……你又溅为夫一身水,往哪儿看呢!你又往哪儿看呢?跟你说不许混看!不让混看,你还混动手的?不要脸——”
  “天天儿让弄璋去唤你回来,你又不回来,这一回来就这样儿,也没个白天黑夜的,就不怕人笑话么?说说你就恼,为夫不是心疼你么?又没说不愿意……人都是你的了,孩儿也给你养了……还怕你要怎么的?”
  “只要妻主你夜里都回来,你就是天天儿这么着,为夫也全都依你……看这大冷天儿把你冻得……乡下女人不识字,都还知道这到了冬天要赶紧娶个男人热炕头!”

  第459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蜚短流长

  北堂傲锲而不舍,继续吹他的枕边风:“你倒好,读的书比人不知多了多少,却傻乎乎地,娶个男人白搁在屋里,自己睡那冷帐子,就不冷……讨厌儿……说你冷,你就来……这是捂手的地儿么……”
  “越说你还越来……且等等……等等……这可是在楼上,仔细又漏水下去,这可是大冷天儿,帐子里不行么?一会儿奉书还来添水呢……起来啊——看你急得……等等不行?”……
  终于,楼下的人们长长长地松了口气,尤其是上面奉书和奉箭端下浴桶后,弄瓦几个终于得以将预备好的木盆们收进仓库了。
  “我刚才好担心,上面又漏雨!”抱瓦仰望着干燥的屋顶,烤着夫人的衣裳。
  “胡说什么?主子的事儿也敢嘀咕?”奉书无情的一扣就落在抱瓦的脑门上,“仔细爷听见?”
  抱瓦撅嘴:“这不是天冷吗?”天热他还当上面落雨屋里凉快呢?
  奉箭正在给那边的福叔择菜,一听抱瓦这话,不禁扑哧一笑道:“这要天热,你还在下面撑伞不成?”
  一众人习以为常地在上面“哼哈”“嘎吱”声里笑成一片儿。
  雨墨却在笑罢后,看着上面的木板,若有所思得问了一句:“你们说上面这木板会不会有一日塌下来呢?”不知经得住他们压几次呢?
  此言一出,一群瓜瓜头纷纷扬起,露出忧郁之色:雨墨担心重修,白鹭书院会让小姐赔死。
  奉箭和奉书本不担心的,但自己爷力举千斤,这种事,他们不懂,不知会不会需要耗这么大的力,若是……他们祈祷上面落下来时,千万是夏天,起码他们可以躲到院里,不用怕看见不该看的。
  弄瓦几个则担心会受伤,于是这个挪挪挪,那个挪挪挪,等厨房里忙着备饭的福叔回神时,他赫然发现他这素日里没有人陪的厨房,今儿可是旮旯角都能看见一脑袋啊!
  “你们……”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
  福叔才一开口,一群人就一手指天,暗示安静。
  福叔笑了:“人小鬼大!没事都给我做点事儿,今儿小小姐满月,吃大餐!”
  一众人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忙开了去。
  福叔笑笑,一时福婶进来问今儿是什么日子,福叔眼神往那头示意了一下。
  福婶笑了:“嫁了人就都知道了!”夫妻嘛,谁家不这样?何况少爷还是新婚,人又生得出息,少夫人要是不这样,弄不好还得请大夫送药呢!
  她这把年纪了隔三差五的,还时不时来上几晚上哩!
  想到这儿,福婶拉了拉福叔:“今晚,咱们……”
  福叔手执锅铲,正欲翻起蹄髈看生熟的手在空中微微一僵,最后一脚暗暗踢了福婶一下:“仔细外面那群小鬼头听见……这事,回屋说……”不就行了?男人还有能说不的?
  福婶当即笑得一脸猥琐,瞅得福叔见了就来气:“看你,一把年纪了,也没个正经儿?”说着去揭开那边的蒸笼,一股子鲜虾的清香之气扑面而来,当即馋的福婶直流口水。
  “这可是爷的,咱们的在哪儿!”
  福叔赶紧拍手抽了福婶一下,然后道:“哎,那个少夫人的事儿可妥当了?”
  “为妻办事还能有不妥当的?我就照你说的,给了那守门子的男人一斗黄豆,开始还担心他嫌寒酸不要,谁想,他竟笑得嘴都合不拢,直说没问题。一斗黄豆值钱啊?”
  “你啊,就跟咱们爷似的,天生一个活佛,不知财迷油盐贵的!”福叔瞪了福婶一眼儿,“我和你说啊,这同一文钱,在不同地儿,就是同一个地儿,有时候能买的东西数量也不一样!你啊,赶紧着出去做事,省得一会儿书院找人,你这个临时差事又让你混没了。”
  说着福叔就推着福婶往外走。
  福婶还一个劲儿地说:“我什么不知财迷油盐贵啊,我做了二十多年的采买了!”
  “那是京城,这是白鹭山,你啊……得闲去看看别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别当还在大府里混吃骗喝呢啊!这里的菜都是自己种,要买要到山脚的白鹭镇去,黄豆值钱不值钱?黄豆磨好的豆腐,就是招呼人最好的菜了,你啊……别在这里现眼了!跟雨墨学学吧!”
  福叔一推,就顺利将发福许久了的福婶推出了家门运动。
  福婶闲啊,尤其是孙子孙女们都各自成家立业后,她这个昔日营里英姿飒爽,引来无数少年青睐的老将,也顺利成了她相公眼底的“活佛”废物了。
  背着手,她在冻土上漫步,挪移她这圆滚滚的白胖身材,不知的,远远看出,还以为看见了一头移动的大白猪。
  碍于少爷在白鹭镇显富的惨痛教训,而今的柳家人规定,家里关上屋门,任你绫罗裹身,还是裘袍绣服,当然你只要合上自己的屋门,不穿,也不管你,但……
  你要是出门,就得粗布褐衣的平民装,今日的北堂傲是个例外,他能例外的原因嘛,他是主子,除了夫人能说他,谁也不敢说他。
  其实粗布褐衣呢,也无所谓了,问题是福婶一看就是个土肥圆似的地主婆模样,她穿这粗布褐衣的短上衣,就格外的不协调了,尤其是走在白鹭山这片以清贫为美德之地,她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哎——那小相公的妻主出门遛弯了!”一个男人推了推她家正在磨豆腐的妻主。
  “这女人够胖的,先时是个大地主吧?”女人从石磨上抬脸。
  “好像是……下面的白鹭镇烧了以后……才来的吧?怎得了?”男人皱眉想了想。
  “怪不得……”
  磨豆腐的女人玩伴惋惜地摇了摇头,叹道:“他男人那么漂亮,却愿意嫁给她这么一个……老女人!”
  “你们男人啊,看吧,虚荣吧?成日想嫁好的,你以为人富就能一辈子富啊?现在只能自己出来抛头露面养家了吧?”
  女人叹毕,立刻适时对自己男人进行教育。

  第460章 无辜的福婶:躺着也中了枪

  女人的男人一听妻主这话不欢喜了,立刻撇撇嘴道:“什么你们男人?当初你家也没钱,为夫不也老老实实嫁过来,给你家当牛做马?”
  提到这“当牛做马”,男人的怨气可来了:“就这样,你爹还老看为夫我不舒服,我也是当公公的人了,他还当着咱们女婿面数落我!得闲,你也给你爹说说。老这样,为夫怎么教导女婿嘛!”
  无暇听人说什么,只打算绕山一圈就回家等饭的福婶继续往前走:“哎,老张头,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先生的妻主啊?”
  “这我哪知道,每次提他妻主,他都不说话……想来是吧,人家也不和咱介绍,咱也不好过去打招呼,你看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暂时落魄了,弄不好等翻过年去,又翻身了也不一定!”
  “老张头啊,你说这女人胖得一个人躺下去,一张炕可不都得是她的肉了啊?”
  老张头听如此一说,当即吞吞口水,不禁暗想:小先生不容易啊,就这样,他还能为这女人养出一个娃儿来,可不得跟玩命似的——
  她这一压下来,命都得去半条……就算不压,也推不动啊!
  “你们啊,我和你们说,小先生可是个好人儿,没他,咱们一家还未必都能吃上饭,以后别人问起他女人的事儿,咱们可别跟着去嚼舌根子,这而今当男人都不容易,尤其下面的镇子,据说好些有钱人家,都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可不是,人是三节草、一节好来一节坏……这年月能活着吃饱饭就好,小先生的妻主再怎么着,那也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人家穿成这样,但人家时不时还给咱们家送肉糜来,可见日子再差,也是比咱们这些有家底的!忙吧、忙吧。别闲唠嗑了。”
  福婶走啊走啊,她的留言啊,随着她的脸貌被人看得越发深入人心开始,身后的流言啊,就跟入冬后的山风似的,刮得这叫一个猛烈,林涛还跟着“哗啦啦——哗啦啦——”地附和!
  就连近日,因白鹭镇走水损失巨大,而不得不到白鹭书院谋求新财路的盐商王珀,也隐隐约约风闻了这段白鹭山的八卦故事。
  “喏喏——来了!”
  刚,才被福叔一扫把打在脚踝上,至今一瘸一拐的阿三公,一脸谄媚拿眼暗示身侧的王珀,注意迎面而来的“肉球”。
  许是自年轻时就被人仰望惯了,福婶此刻闲庭散步一般地朝二人走来,即便发现这二人正打量自己,她也不过只拿眼微微扫了扫正盯着自己的二人:一人貌似挺眼熟,生得尖嘴猴腮,头上一撮头发稀稀疏疏,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深色的头皮,一声细布倒是穿戴整齐,就是浑身干瘪得像骨头搭建的架子……
  福婶不禁有些担心,暗道这样的男人,他妻主一抱,弄不好就会骨头碎了呢?还是她男人好,五大三粗的,抱着虽是肥肉一团,起码也是肉感。
  另一人嘛!
  年纪轻轻的,说很年轻吧,也是差不多二十四五的模样了。一张脸白皮嫩肉,还脂光漾漾的,怎么说呢,男人们用点脂粉胭脂妆点妆点还罢了,她一个女人还弄这些脂粉……怎么说呢,虽然生得不差,但油头粉面的,加上一身花里胡哨的缎面福字大花袍子——一看就让人觉得恶心,不是个正经人!
  福婶皱皱眉,从二人身边擦过,不想在意吧,还被那女人身上一股子说不清是好闻还是刺鼻的粉香弄得心里好一阵子不舒服:尼玛,什么女人啊,妖里妖气的,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还喷香粉,坑害老妇!
  福婶揉揉鼻子,通通气,按捺下满心的不爽,继续散步。
  这二人则站在原地,微微地向前挪移了两步后,停下脚步,远远望着福婶离开的身影,直到末了时才开口:“看她做甚?”身段倒是大福气,但一瞅穿着就是今日的落魄人。
  王珀不解地看向老男人。
  “你不知道?”阿三公立刻瞪了眼儿。
  王珀无奈地一笑:“阿三公啊,王珀我这才是第三次上白鹭山,她是白鹭山一个很要紧的人?”说着,她又扭头去看福婶模糊了的背影。
  阿三公摇摇头,叹气道:
  “亏你第三遭来,竟还不知她是谁?”竟还敢说阅尽天下美色……
  “你这话?难不成她有什么来头?”王珀好奇心顿起。
  阿三公又叹气摇了摇脑袋道:
  “可惜啊,你来晚了!这女人不知来头,但她身边有个小侍却是万里挑一的真尤物。”这神情俨然像个老鸨。
  王珀摇摇头,她不自诩风流,但做买卖没有不知青楼头牌的,她不敢说个个都碰过,但十有八九是没差了,美?
  乡野美人能美过苏州城的尤物们?不说多,单那苏州城过去的名角玉堂春,她纵观白鹭镇,及周边各处的上下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及上他半截藕臂的!
  “阿三公啊,王珀今儿可是来谈生意的,饭都要吃不上了,还有这闲心想美人?”
  不便直接拒绝的王珀,笑笑,示意她今儿来的目的。
  阿三公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当即僵在了嘴角:“这生意嘛,早谈晚谈不是谈,您王大官人的吃不上饭,咱们小民家家的,不得全都饿死了啊?”
  王珀一瞅阿三公这一脸难色的模样,就知今儿她是又白来了。但山这么高,她总不能老跑吧?
  “阿三公啊,不如……你帮王珀我打听打听,你还认识谁,与那白鹭山长相熟?不瞒你说,自这县令前儿又让人带走后,王珀我好些个生意……你也知道,就不太好做了!不如这样,倘或事成,这盈利咱们三七分?你出力,我出本?”
  阿三公一听,当即心思活络起来,忽然就想起下面新来的老张头的话来:“说起来,我们那下面,有个新来的人家,他家都在书院做事,据说都是……人介绍的,那人还和鬼谷书院的山长相熟……你也知道,那山长就是尉迟山长的男人!”

  第461章 见缝插针:已婚的读书不易

  “既如此,阿三公,你赶紧带我去说和说和?”王珀立刻一阵欣喜。
  无奈,阿三公一提及这个,心里就有些顾及:“这个嘛……”
  王珀还不懂这个,赶紧从袖口里取出数文大钱放进阿三公的手里:“小小意思,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阿三公掂量掂量手中的分量,心里很是得意,只是脸上仍旧一副勉强了的模样:“既然有这句话,我阿三公,也少不得陪你走上一走。哎——谁让大家都困难呢?”
  “那就劳烦阿三公您老人家了!”
  王珀忍下满心顿起的憎恶,连忙作揖紧随其后而去,谁让近来连连的天灾人祸,让她债台高筑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三日不见,便是九个春秋的相思了。
  北堂傲匍匐在柳金蟾的怀里闭目养神,楼下的宝宝睡醒也只在楼下“嗷嗷嗷——”,没敢让放上来打断她爹爹的旖旎时光。
  可怜的柳金蟾,此时此刻,手下意识地顺着北堂傲微乱的长发滑过汗水浸过的肌理打圈,脑子却在一心二用地记诵今儿一早刚背过的旧课,她若今儿不背熟,她明儿就完玩了——且不说梁老大动不动就甩人进草棚,就是脾气最好的白先生也会让你她的书屋擦半日的书架……
  “背完了《山海经》,接下来是《易经》‘群龙无首,大吉……见龙在野……飞龙在天……’”
  柳金蟾在北堂傲脊背上滑动的指尖,暗暗掐着、数着《易经》的《上经》三十卦、《下经》三十四卦……
  “唔……”
  北堂傲只懒懒地伸一个懒腰,就吓得柳金蟾赶紧亲亲怀里的大猫科动物,极力安抚,不为别的,就怕大猫醒来就“喵呜喵呜”地叨叨个没完。
  “讨厌!”
  北堂傲扭扭,回亲亲柳金蟾,翻过身,示意柳金蟾他这边还没亲亲呢!
  柳金蟾一见这情形,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猫醒了,她还差最后十二卦没背完呢!
  “后十二卦是……”
  见缝插针。
  眼见着北堂傲似乎还要蹭上一会儿好好儿舒筋展骨的柳金蟾,赶紧紧锣密鼓地迅速背完最后十二卦——
  已婚的女人,读书不易啊!
  “叽叽咕咕的,鼓囊些什么呢?”
  北堂傲的脸贴上来,静静在柳金蟾耳边咬耳朵一般,满是宠溺地娇嗔着低低问道,边说还边拿手轻轻轻地拨开柳金蟾脸颊上的乱发。
  “相公好似瘦了!”柳金蟾回眸看脸侧的北堂傲,素日里就觉得北堂傲鼻梁高,不想今儿凑近一看,才觉北堂傲这鼻子不仅高挺笔直,还特别大而有肉呢!
  “哪有瘦!倒是妻主这半月去书院读书,去时还是肉包骨,这回来就成了皮包骨,天天喝粥儿,也不知家近,悄悄回来弄点吃的,傻不拉几的,读书再能忘记饿,身体是受不住的?”北堂傲看着柳金蟾又跟先时一般锁骨分明嶙峋起来,就说不出的心疼。
  “就这样,为妻也比离家时胖了一半!”恢复过去的嶙峋骨感美,还任重道远呢。
  “若妻主这样吃还不胖,哪为夫买得那些个虫草桂圆,岂不是假货了?”
  “你就不怕把为妻变成福婶那么胖!”
  柳金蟾说着还比了圆出来,气得北堂傲忙拿手推开,嗔道:“坏——为夫才不会让妻主那么胖呢……不过,就算妻主那么胖,为夫还是一样欢喜妻主……妻主你****在书院里都忙些什么呢?”
  柳金蟾打个哈欠:“读书、背书、然后打饭吃饭……”兼和那慕容嫣大眼瞪瞪小眼……好简单的日子。
  “就没想过为夫?”北堂傲嘟嘴埋怨。
  柳金蟾想也不想,开口就急道:“想,怎么不想?天天儿想!”夜里冷得不行时,尤其想。
  “又没说你不想,急什么?”
  北堂傲心里欢喜地暗暗掐了柳金蟾一抓,然后又忍不住问:“那……都什么时候想?”
  柳金蟾嘿嘿一笑,凑到北堂傲的耳朵边,用无比邪恶的声音猥琐道:“夜里,一拉被子就最想……”
  “好没脸的,就这时候想么?”北堂傲又嘟嘴。
  “朝思暮想……这晚上夜深人静不最想,还大白天饥寒交迫地想?”
  北堂傲还继续赌气似的嘟嘴,甚至还把脸转过去了。
  柳金蟾心里长叹一口气,不禁轻轻唱了一句:“长歌对月,让点点相思泪溢月光杯。”
  北堂傲不禁扭过头来,托着头惊讶地问:“妻主,还会唱这些儿?”他只当她只爱听曲。
  柳金蟾两指捏住北堂傲厚实的下颌,调戏一般的单用一指腹,轻点绛唇:“你妻主我无所不会!”除了正经的!
  言罢,柳金蟾作势就要起身寻衣。
  北堂傲连忙自身后抱住她:“难得回来,完事了就起么?”
  柳金蟾笑笑,相公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还算个多情人吗?
  “你啊,一天就是胡思乱想!”
  柳金蟾转身半托住仰躺而来的北堂傲逗弄。
  “能不乱想么?为夫才出嫁不到一载,妻主就****呆在书院里,原先山上山下的,为夫也无话可说了,可而今不过就只隔了一堵墙,却好似咫尺天涯一般,回来就饿狼似的,不回来,三催四请,也不打个照面,给句话儿,倒像没为夫这个人似的。”
  北堂傲仰着脸,捧着柳金蟾的脸低低诉苦:“为夫要妻主****这么看着为夫,朝朝暮暮也不厌倦;为夫希望妻主时时刻刻将为夫挂在心间,一如为夫这般朝夕无不想念;为夫渴望妻主对为夫一心一意,此心此情生生世世不改初衷……为夫更想,将为夫这最美好的时候一毫一厘地都给妻主。莫错过!”
  “你傻乎乎的,人一生何时不美好?就会自己吓唬自己!”
  柳金蟾不但承接北堂傲这份心意,只用长发给北堂傲的肌肤画圈圈。
  北堂傲抿唇,冷哼一声:“你们女人最会骗人!若何时都美好,何来‘花开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自古色衰而爱驰,那牡丹花开时,人人竞相观赏,趋之若鹜,一朝花谢了,又有几人去赏那空枝呢?”

  第462章 锲而不舍:再接再励拐妻主

  “养花人,不还要****修剪,时时除草浇水,再时不时施点小肥……”
  “讨厌,说话就动手,你给哪儿施肥呢?刚完你又来!”
  北堂傲扭扭,嘴里低低骂着,眼瞅着柳金蟾不干好事儿,却也不拒绝阻拦,只拿手捧着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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