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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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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公子此生只求从一而终,所以还奉劝说不要负璟公子一番心意。他怎么会没出嫁就先许二女呢?”
“都是大家吓唬我的,惩罚我对公主不忠……对对对,就是如此,不然,干嘛靖国府三年来一点风声也不透露出来,还不许我进府呢?”
“肯定是璟公主的公主脾气大得紧,所以大家都不想让他生气,等他气消了,想明白,明白嫁我慕容嫣才是从一而终的唯一出路,改嫁别人也不会有好日子时,就好了……”
“是,就是这样,好男不二许,璟公主毕竟不是真公主,他一定会想明白的,如若不然,干嘛皇太后三年来一直不许别的府邸将儿子许配我呢?定是这个缘故!”
慕容嫣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有理,尤其是今年入夏北堂傲出嫁时,北堂翩几个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她娘说得对:北堂傲之所以而今年届十八,草草地择乡野柳家而归,皇上也从中协助,必是碍于皇太后的懿旨,又不得不顾及皇后娘家的脸面,两相取其轻的择中办法。
“既如此……”
慕容嫣默默告诉自己:“娘说得对,若公主仍还一直待字闺中,那么我与公主的婚事只是迟早的事儿,男人的青春有限,再等也不会超过这一二年了。”
“但……”
慕容嫣一思及家中因自己的婚事,债台高筑的现状,不免又难过起来,但能现下能救慕容家的,却不是靖国府。
娘说,自上次的事后,现在公主们的嫁妆和公主府里的财物,皇后都特命登记在册,已备公主们和离、又或者死后无嗣,如数追缴归宫,纵战蛟有俸禄等,但自己与北堂傲有私情,也必让他人心有防备,立即让他拿出万两来,他那些个奴仆还不立马报进宫里去?
因此,能救慕容府于水火,独有北堂傲。
北堂傲……
“不管真假,就是公主真如京城靖国府下人们悄悄传说的嫁了,你也还有镇国府这最后的富贵符。北堂府虽门第是咱们而今不可高攀的,但镇国府是百年望族,极重清誉,府内是绝对不会让府中的公子以不洁之身出嫁的,而被人诟病的,所以……”
“为娘推断,你说的假成婚,想必就是北堂骄想出来的三全之策,既不会受咱们威胁,又不怕事迹败露,还能保住北堂少将军的性命……但……”
“不洁之身最难守得住……嫣儿,你此番去白鹭书院,既要想尽一切办法令那北堂家二公子与你冰释前嫌,重修旧好,更要趁机与他再有肌肤之亲,做成夫妇之实,让他愿为了你,放下北堂家的清誉,改嫁于你……那时……令北堂府颜面扫地的他,除了你还能再倚靠谁呢?”……
娘的声音在记忆里渐渐模糊,紧接而来的怎是生父周季叔身居陋屋里的声又低低地传来:“爹知道你打小就喜欢那北堂家的公子……”
“但,你娘,说得也对,这男人啊,你要想他和你死心塌地地过日子,能让他放下所有贵公子的那些个尊严啊、骄傲啊的最好办法,就是将他的孩子拿捏在我们手上。”
“当然,这孩子也是你的孩子。爹知道,你怕他为难,如果你不想他与北堂府撕破脸面,想先偷偷做夫妻,爹觉得也未尝不好,毕竟那璟公主也不是能容忍的主儿……他还没进门前,你娶了别人,他还能饶得了你?”
“所以,爹也觉得,你娘说得对,你先和北堂公子偷偷做夫妻,有个孩子,首先不怕他不理你;其次,这再尊贵的男人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他再是畏惧于他家姐,他还能不先拿钱给你和孩子过好日子?”
“弄不好,你只和他提提咱们府里欠的这些钱,他也会巴巴地如数拿出来?你娘那时一欢喜,还能不对你好?又对你赞溢有加?这府里的那个姐姐妹妹,不也又得在你后面屁颠颠地拍马屁了?你啊,就是没你娘脑子活,怪道,这坎上老过不去?男人嘛,厚着脸皮多赔几个不是,蜜语甜言说上一车子,他又和你有旧,再是恨你,怨你,那也是因为心里有你,你个傻瓜,亏得有时聪明,偏偏就是不懂这些个男人的心!”
“你啊,别撅着嘴,试问大周朝,谁有你这般的幸运,同时得两个贵公子青睐?又都个个都要嫁你,你啊,就是不会圆融,古时那么多两贵夫同嫁的佳话,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死结呢?”
“听爹的话,你娘都是替你急呢,她其实心里是疼你的,只是你这婚事闹得,她想对你好,又怕你那些个姐妹,还有你大爹爹说你娘偏心……你也知道你娘能当官,全靠你大爹爹的娘家人,你就多忍忍,那边公主脾气大,咱们就先别管他,你且听你娘的,去白鹭书院试试,指不定就云开见月明,男人啊,你伤了人家的心,多哄哄,自然就醒转过来了。”
“你信爹,那几日在苏州他借别的女人恼你,指不定就是在怨恨你脚踏两条船,对他始乱终弃,其实这心里指不定此刻多想你,你想他什么都给了你,就是一时想不开,想怎么的,他又还能对你以外的女人如何呢?是你的人了,他还能放得进别的女人么?”
“别恼了,你不想别的,就是不稀罕那两国夫人,也该想想他有多少嫁妆,别人不知,你还没过过手?那些……他这一嫁,可就未必早晚都是你的了……”
“而且沙场无眼,倘或再上战场,他两眼一闭,身后无嗣承继,可又都是北堂府的了!他的那些个嫁妆和俸禄却没有人看着……”
第454章 一枚弃子:慕容冰的牺牲品
“嫣儿啊,璟公主就是能给你国公夫人之贵,但他的嫁妆和钱,可不都是你能使的,爹可听大爹爹宫里当过差的亲戚说,这璟公主最是爱财,手还特别紧……想来宫里也不是咱们想得那等金银满地,人人都能有份的地儿!”
钱啊……
一文难倒英雄汉!
慕容嫣再一思及半月前,过去的军营说她还欠着粮款百两的事来,当即一跺脚,转身愤愤地就要去找这书院能听得懂人话,能明白她之尊贵的正常人好好儿,说说这近日白鹭书院的人目无尊长、胆敢冒犯她堂堂国夫人的无礼之举——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北堂傲知道,她慕容嫣而今是走投无路、求财无门才来这里厚皮涎脸寻他的!
她要尊贵地、骄傲地令,而今身份微微“低于”她的北堂傲!
屋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白慕秋一见窗外的慕容嫣神情严肃地走来,乐了。
“哎哎哎——国公夫人来找你了。”
这幸灾乐祸的声音……
让尉迟瑾很是怀疑,她当年怎么会与这样一个损友成为莫逆之交的?
眼见尉迟瑾斜眼看自己,白慕秋立刻努力地收敛笑容,无奈笑就是越掩越明显,索性她也不装了,直接就在尉迟瑾的耳朵边嬉笑道:“据说这慕容嫣自璟公主死而复生后,神志就不太清,刚外面那国公出嫁时,她跑人家府门外哭闹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般戏弄我’等语还罢了,居然还在家设宴请来街坊邻居说她那日要迎娶北堂府的二公子……哎?你说她是真疯了?还是里面另有蹊跷?”
说着,白慕秋微微地托了腮,待要思索起来。
尉迟瑾就冷冷笑道:
“你啊,就是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蹊跷什么蹊跷?你在年轻个三四十岁,你见了门外那个,你会不做梦?”
白慕秋微微一笑,大有“果然你懂我”感叹。
尉迟瑾无语的摇摇头:
“你啊,少参合!外面哪个是疯的,人家不计较;这话自你嘴里出来,没有的也成有的了,三人成虎懂吗?”
白慕秋嘻嘻一笑:“玩笑而已,只是觉得太巧!你不……”
尉迟瑾当即横了白慕秋一眼儿:“巧什么?还记得我们读书哪会儿,同窗的哪个杜莉吗?不过是隔着墙见了一员外家的哥儿,她就夜夜说那个男人每日夜半来寻她,与她做夫妻,还要她去他家提亲……”
白慕秋不禁垂了眼:“这旧事,你倒还记得?”
“怎不记得,她痴人说梦,却枉送了人家哥儿一条命……”提起往事,尉迟瑾一脸难抑的伤心——想当年,她也喜欢那哥儿,还正是懵懂初开之际。
白慕秋也沉沉地叹了口气:“是啊,后来才知,是她思念成疾,疯魔了!”
尉迟瑾也无奈地点点头,后自斟了一碗茶道:“这慕容嫣自幼随其母慕容冰出入北堂府,名义说北堂府先逝的老国夫人是其恩师,其实目的大家都知道,一则是想和北堂相套近乎,人在朝廷有个靠山,二则嘛,就是想让自己聪明伶俐的几个儿女能得北堂家赏识,妄想着与北堂府攀上点亲。”
白慕秋笑:“不愧是慕容冰,以前在书院时,就是个最会看事行事的狐狸,这个倒真是她的作风。”说着白慕秋也自斟了一碗茶,喝将起来。
尉迟瑾笑:“可不是!就是太过于聪明了!”
“是啊,据说,前儿又让贬了一级,连县令都不如了……那****来时,还听人说,她拆东墙补西墙,债台高筑,说来说去还是和她这女儿如出一辙,承诺什么女儿当什么‘国夫人时,定加倍还清’!”
白慕秋摇摇头,提起这慕容冰,真是一言难尽。
尉迟瑾冷冷一笑:“‘国夫人’?就是她这妄想生生害了自己亲生女儿。好好一个女儿,不教她走正途,却一****妄想着走捷径,攀高枝,吃软饭……”
“哦?你对这儿家倒是挺熟的?”白慕秋侧目。
尉迟瑾长叹道:
“熟什么,不是老妇那逆女,老妇怎知这些权贵们的家务事?”
“说起来,这慕容嫣生世也可怜,她爹原先是个外面养的,据说来路不清楚,反正在慕容家虽模样最好,却是个连丫头们都看不起的季叔……你想,慕容冰一心攀龙附凤,这慕容嫣却是个不待见的庶女,若想在慕容家扬眉吐气,除了迎合她娘,又能如何?”
尉迟瑾说着惋惜不已地道:
“而刚在门外哪个,才貌过人,一落地就是国师口中的将星转世,胞兄是皇后,胞姐又是国相,更有双爵加身,他几乎一落地就注定了会是显贵,谁娶他都是富贵双全……你说,你是慕容嫣,你想不想娶?”
白慕秋笑了。
“你别忙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尉迟瑾笑问白慕秋。
白慕秋耳听着门外不断重复的“我是国公夫人”,低低叹道:“一个近在咫尺,却门第高悬;一个唾手可得,却又失之千里!可谓是造化弄人,终究与富贵无缘呐!还是小金蟾命带福禄贵,婚前是眠花卧柳任逍遥;婚后是佳人在怀,富贵不愁。”
尉迟瑾“噗”一声,当即啐道:
“你个没正经的!我和你说,这小金蟾,你只睁大眼看着,她不是个忠臣良相,就是个乱臣贼女,你可别小看了她,将来你我都不如她!”
“那是!人家相公是嘉勇公,咱们相公是贱内!”白慕秋笑言。
尉迟瑾摇摇头:“你就扯!你当这嘉勇公是个不会看人的?外面这个慕容嫣为博其母的青睐,弃文从戎,自小到北堂府跟人习武,你当是为的什么?投其所好!结果……人家公子下嫁书生,也不嫁她,换你,你疯不?”
“她不还有一个璟公主吗?传说……”白慕秋冷哼一声道。
尉迟瑾摇摇头:
“你啊你,亏得身在白鹭山——
难道不曾听孙梅说,说上月边关传来的捷报,上书西戎大将趁神勇大将军不在边关之际,趁机偷袭军营,烧毁我军粮草,俘走璟国公三女一事儿?”
第455章 京城消息:璟国公当真嫁了
“璟国公三女被俘”?
白慕秋脸抽了抽:“三女?”不还没嫁吗?
“许是,我听错了?”
尉迟瑾拍拍受惊不小的白暮秋肩,决定出门继续与“国公夫人”迂回作战,谁让孙梅说此事宫里、京里都讳莫如深呢——
公主没嫁就当爹了,是有点伤及皇家颜面!
白慕秋岂是个听故事听一半就放人走的主儿,她当即阴测测地笑向尉迟瑾:“笑错不要紧,消息后面呢?”璟公主那个有勇无谋的小子,不会挂了吧?
尉迟瑾也笑。
“少卖关子,我老白的嘴你还担心?”白慕秋眼横尉迟瑾。
尉迟瑾笑:
“消息说‘危难之际,璟国夫人只身入敌营,手刃敌将,救出三娃,并与璟国公里应外合,歼灭敌军一万,长驱直入西戎国境,西戎献黄金美人求和……’”傻将军人傻,倒半路嫁了个能护驾的。
“你是说?真嫁了?”
白慕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尉迟瑾。
尉迟瑾耸耸肩:“那你认为,是璟公主救出了三个娃?”
白慕秋当即摇头,那个花瓶公主,单打独斗还行,行军布阵?他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不说,一到冲锋陷阵,十次有九次往坑里跳。
“那……”
白慕秋暗暗地指了指门外那个还在嚷着自己是“国公夫人”的慕容嫣。
“这就是我为何力排众议,同意她来白鹭书院的真正缘由!”
尉迟瑾叹了口气:“这孩子小时,老妇见过,其实是棵好苗子。”只可惜生在了那样的家庭。
“你是担心,她在京城会彻底疯掉吧?”白慕秋冷冷道。
“是,也或者不是,只是以为老妇也许能帮她些……”
尉迟瑾说到这儿,也不禁挫败一般的叹了一口气。
白慕秋没有言语,只是低眼看那门外的人:“璟公主此番戍边,据说是三年。三年似长似短,但这个天天儿痴人说梦的……你以为,她再过三年就会收梦?慕容冰可不止她一个女儿,何况,还是庶出!”
为了她的豪门梦,慕容冰牺牲一个又何妨?反正女儿不愁婚。
“即使如此,老妇还是想救她一救!”
“即使明知劳而无功,反添烦恼?”白慕秋挑眉。
尉迟瑾笑:“老妇就爱多管闲事!”
白慕秋冷冷一笑,拾起茶碗再喝一口:“老瑾啊,我白慕秋最不信的就是你这等好似无私,爱才如命的人……不想让老白婆去查个水落石出,你最好老实交代!”人无私至此,早就去敲木鱼当空空道人了。
提刑官出身的白慕秋品着茶,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尉迟瑾也吹了吹茶,脸上当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我为啥,你还不知道?”
白慕秋头疼,她越来越后悔她同意尉迟瑾这愚蠢的决定了:“古人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有时是有他的道理的。”
“偏偏老妇就是喜欢眼见为实,不亲自试试,老妇怎甘心?”
尉迟瑾依旧像个老顽童一般笑。
白慕秋磨磨牙,指着门外那个好事疯魔了一般的慕容嫣,警告道:“那老白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若让这慕容嫣在白鹭山疯了,老妇定把你扔下白鹭山,变肉饼!”
尉迟瑾耸耸肩朝门外走,临到门口突然回头:“好像上次我请梁红玉来时,你就说要把我变成肉饼来着?”
接着,“碰——”
一个茶杯合在及时合上的门上,碎成瓦砾一片。
“没砸着!”
尉迟瑾悄悄拉出一个门缝吐吐舌头,活活把白暮秋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手提一碗茶,开门就泼了尉迟瑾半身后“哈哈哈”将门外一众人笑得发了寒。
院门处:
“柳姑娘,你这是去外面读书啊?”
守门的孙大娘一见抱着尺来高飞奔而来的柳金蟾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哦?呵呵呵……”
柳金蟾脸上的笑僵了僵,低眼一看手里的书,笑罢,刹住脚想往回跑,然,这头才往后微微一望,近视眼如她,也好似看见了她的相公抱着她宝宝大步而来。
“外面家里人找,这……一着急就不小心……”
柳金蟾按捺下满腹的着急,笑向看门大娘,傻乎乎地直挠后脑勺。
“条儿呢?”
孙大娘笑笑,伸出手。
柳金蟾一愣,不待孙大娘怀疑,赶紧放下一堆书在身上一番混找,这找得那叫一个精细,就等着她相公大人打她面前经过,以示自己并未忘记宝宝满月的大日子,只是……
被门外的大娘卡住了!
柳金蟾狼狈地搜啊搜啊,大步已来的北堂傲老远瞅着柳金蟾,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他倒要看看柳金蟾今儿想玩什么花样儿?
明知没假条,就往正门跑,当他北堂傲是傻子么?
北堂傲慢慢慢地走,不是这天冷风大,他就打算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不动地看,看着柳金蟾还要怎么演下去,怎么和他自圆其说。
北堂傲抿紧唇,抱着“咿咿呀呀”的宝宝,末了,就停在距离大门不到十步的地儿屹立不动,好似避嫌一般了。
知夫莫若妻,这北堂傲此刻的模样,能说明什么?
还不就是说他现在相当恼她,而且……他已经识破了她的小伎俩,一会儿有她好看的么?
柳金蟾越搜越心虚,但不搜更心虚,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往下演,只是后脑勺就差没被北堂傲的眼瞪出二窟窿来——
她这是何苦来,明明是为了家读书,结果……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的!
哎,说白了,还是说谎成了习惯,自食其果。
柳金蟾认命地搜搜搜,众目之下,没敢说她倒回去找,就想着现在还能做壁上观的北堂傲看她可怜,一会儿怒转心疼,自己弄不好就逢凶化吉了,然……
天不从人愿。
守门的孙大娘,眼瞅着柳金蟾上翻下翻,里翻外翻,就差没脱鞋去袜也摸上一遍了,再看那五步开外,还有数个男眷抱着孩子等在假山后,这……
成何体统?不是有辱白鹭书院的名声吗?
“你——别挡着路!”
第456章 老狐狸精:鬼鬼祟祟猫回家
孙大娘拿手一指,就令柳金蟾赶紧收拾东西闪边边。
柳金蟾如获大赦,赶紧抱起那石头上的一堆书,就想往回跑,无奈,她才要跑,北堂傲那边一个眼神儿,弄璋就取出山长亲签的出入条交给了柳金蟾:“那边您掉的,是找这个吗?”
“呃?恩……”
柳金蟾一瞅这条儿……抬眼就瞅北堂傲。
然北堂傲只是路过时,冷冷冷、重重重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唯有宝宝趴在她爹爹的阔肩上,对着柳金蟾“啊啊啊”地好似在提醒她爹:“娘,没有跟来哦!”
待到那头北堂傲走远了,孙大娘才无比头疼地将签条交给柳金蟾,教育道:“你今儿要是进京赶考,也这么丢了户卷,你说你这三年苦读是不是就白费了呢?拿好吧,年纪轻轻,就丢三落四的,还看什么?赶紧走了,这大冷的天,外面的人不得冻成冰柱了?”
柳金蟾心里长叹一口气,抱着书正待思考回去怎么与北堂傲解释今儿的事,后面的孙大娘就扯着嗓门又喊了一句:“哎哎哎——你个丫头往哪儿走呢?”
“回来回来,你怎么可以跟着人家男人后面走呢?没见人家男人抱着孩子,是个有女人的主儿吗?你真是的,走下面、下面。下面才有你家家眷!哎——真是的!家里有了男人,当了娘的人了,还这么不三不四的,没个正经样儿!”
柳金蟾无语,却有无可辩驳,只得看着那头北堂傲冷冷地皱着自己,拿手示意后门去的模样,心中万千感慨,她待要垂头丧气绕外面山头一圈吧,守门老娘又嘀嘀咕咕地补了一句:“现在的学生们真是的,见个男人身段好点的,就一个个魂不守舍的……”
这话……
柳金蟾不及为自己叫声屈,就听突然冒出一个老头子插嘴道:“哎——别说,刚那小丫头眼睛是挺毒的,刚过去的那男人,别看嫁当爹了,可身段真不是一般的好,该细的细,该翘的翘……哎,你说谁家的男人啊?”
“哎哎,那小书生才走呢,你说话注意点儿,仔细听见!”
“怕什么?早没人了!那是个才搬来的吧?一看身段就是个模样不一般的。”说着,别看满脸的褶子纵横,却还是奋力把脖子拉得好似拔了毛的鹅颈一般长。
“阿三公啊,你到底是上山来干嘛的,没事就赶紧下山去,省得山长见你又不高兴!”看门孙大娘欲关门。
“别啊,不是您那大外甥女近日生意不好做嘛,你给山长说说,到您大侄女这儿来采买点东西?”阿三公呵呵笑着。
孙大娘嘴角冷冷一笑:“这话说的,我那大外甥家大业大的,不是前儿才和县令白日里喝茶,夜里游过秦淮河吗?怎得就落魄了?阿三公啊,你是得了她多少好处,也来替她扯这犊子了?”
言罢,孙大娘两手一抬,压根不管门外阿三公的“哎哎哎”,里面门闩一合——
大门就合上了。
柳金蟾趴在石后要笑,就见那阿三公在院门外“呸——”了一声后,啐道:“什么东西,一个穷酸看门的,就敢给老头儿我掉脸子了,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看看自己配不配!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那口子在时,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骂毕,阿三公就要愤愤朝山下走,只是走两步吧,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偷偷地追着刚才北堂傲消失的地儿紧走数步。
柳金蟾本就等她离开才好溜回去,翻后院进去,她一见这小老头鬼鬼祟祟的,索性也跟着这小老头,悄悄摸摸地尾随过去。
果见这老猴精似的小老头,猥琐地走到了距离自己家不远处,停住了脚步,又开始拉长她又黑又皱的脖子直张望,就在这小老头好似就要看见了什么时,一盆黑乎乎的刷锅水就泼将了出去。
“哎哟哟——你这个男人是怎么长眼的!”
纵然老太太跳了足足三尺高,却还是让刷锅水泼了一声污渍。
脖子拉得更长的柳金蟾,正要开心一笑,就觉得耳朵上轻轻轻地落了两指尖。
明明耳畔还有福叔冲出来大骂:“你个死不要脸的老狐狸精,你猫在我女人的屋外面,想勾引谁呢?”
明明眼底还有福叔手提竹扫把一横,将老猴精打飞跌出去,还又发狠追出一路去的远影……
北堂傲的笑里藏刀的眼就她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相……相公?”只只……稍稍,走了一会子神儿而已。
“妻主,这是想看谁呢?”
北堂傲笑脸盈盈,“亲切”得格外动人。
“那……老太太!”柳金蟾赔笑。
北堂傲笑得更迷人了:“妻主,老太太好看吧?”当他傻子呢?
“这……”不敢说!
柳金蟾的眸光微微一移,她总不能说,她好奇老太太在自己家门口瞄哪个男人吧?
但……
北堂傲今时今日,岂是个肯听人慢慢说话的,一见柳金蟾眼神游弋,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提起来了柳金蟾的后领,然后:“相公……你听我说——”
“说”字一音未落,柳金蟾已双脚腾空被提过了男墙。
墙内一个胖娃娃眼望着小鸡一般拎进院的柳金蟾,欢喜得两手奋力伸向北堂傲,浑身都在蹦跶:“啊啊啊——”宝宝也要,宝宝也要!
这能叫好玩?
柳金蟾只觉得满脸黑线:她这是怀胎十月养得什么娃——小白眼狼一只吗?
哎,就算是只小白眼儿狼,也她柳金蟾的小萌狼。
柳金蟾一落地,就忍不住伸手去抱孩儿,无奈抱得此孩儿太少,宝宝两手只朝着北堂傲“啊啊啊——”。
柳金蟾过去,他就奋力地、凶巴巴地挥舞着胖爪子要把柳金蟾挥开,还忘愤怒了一张小脸:“啊啊啊——”不要你!不要你!不要你!
这卖力劲儿……
险让思念宝宝的柳金蟾泪落满衣裳襟。
“小白眼狼儿,我是你娘哎!”
第457章 谁白眼狼:孩子满月不归家
柳金蟾这才开口忍不住小小抱怨了一句,身侧的北堂傲立刻就恼了:“说谁小白眼儿狼呢?”
北堂傲边说就边狠狠地瞪了柳金蟾一眼,抱过孩子,要说点不欢喜的,又觉得夫妻刚见面就吵不好,只得忍了忍,半日酸不溜丢地声才低低低地,嘀咕而来:“哼——还好意思厚皮涎脸地说自己是‘娘’?孩儿满月都不知赶着早些回来……还要咱们去请……妞妞妹儿,跟爹进屋去,娘、娘不乖哦!妞妞妹儿满月也不记得回家,看我们妞妞妹儿哦!‘小白眼狼儿’……你娘才白眼狼呢?‘虎毒不食子’,哪有回家就骂孩子的!”
说毕,而今有了女儿撑腰,底气格外足的北堂傲当即又赏了柳金蟾一个大白眼,就抱着孩子自己先进了屋,那理柳金蟾?而且连脸都不回过来看一下——
这拽的!
柳金蟾撇撇嘴,突然想起村里楚傻子问她的话来:“明明孩子是我生的,凭什么是我生了孩子,他成了老大大,我爹都听他的,而我成了老幺幺,连我爹也不护我了呢?”
这坑死人的夫凭女贵!
柳金蟾暗叹了一口气,能干嘛?赶紧往屋里走呗,难不成一会还等北堂傲杀出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轻轻把后门一推,柳金蟾只觉一股暖香扑面:果然这像个男人闺房的样子。
“相……”
柳金蟾追着北堂傲上楼欲进里屋,谁想里屋的大红毡帘再一打起,暖得好似晚春的里屋竟如焕然一新般,扎起人眼儿来。
簇新的并蒂莲花联珠霞纱帐,影影绰绰,隐于一幅约莫九尺来高,七尺有余的江南十景双面绣屏之后,齐顶的柜子横了近两面墙壁,有装衣物的,也有摆放各色玩器大小架子错落,唯独不见一本书的痕迹。
柳金蟾暗暗吞下口水,眼见着北堂傲不仅已去了挡雪的大红斗篷,还把穿在外的裘袍棉袍等物都放置在一侧的椅背上,一色鹅黄起花的丝质绣裳,放眼过去,透得微微有些让人脸红。
“傻愣着,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换身衣裳?”
正给宝宝解开厚厚新袄的北堂傲,抬眼一见柳金蟾这两日没照面,就眼直得跟匹狼似的模样,就忍不住横上一眼:让她****归家不归,这一归,进屋就跟没见过男人的女人似的,丢死人了!
“呵呵……”
柳金蟾微微收回眼,正想问她的衣裳呢?北堂傲就走来低头为她宽衣了,只是,他的手才一探进柳金蟾的领口,汗津津的一层汗就湿了他的手:“看你这汗流得,都跟水似的,也好意思继续捂着?奉书——让他们赶紧打水给夫人沐浴更衣。”
“就刚进来才有的!”
柳金蟾顺着北堂傲的手,开始脱去外面的院袍、里面的棉袄。
“就刚进来?你也好意思说刚进来?”
北堂傲板着一张俊脸,撇着嘴,一面将柳金蟾褪下来的衣裳放置一边,一面用汗巾为柳金蟾拭去肌肤上的汗渍道:“傻乎乎地站在门哪儿,也不知看什么,看得跟只呆雁一般……家里有男人,也不知道回,若是跟以前一般远远的还罢了,就近在眼前,百余步的事儿,你也懒怠回?回来就跟个饿狼似的,也不怕人笑话你!你啊,饱饭不吃,就会成日里学那个不入流的女人们,乱打饥荒!”
“这不是要读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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