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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帝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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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此生动……
于是一整个下午,黎国的国君都没能离开恭桶。大司马一直神情凝重,看似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额头的青筋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煎熬。
萧羽彦虚脱地趴在南书房的寝宫内,有气无力地垂着胳膊。沁弦今日是无法前来贴身伺候了,萧羽彦晚上吃不下饭,虚弱地趴在床上琢磨着要怎么把这个皇后给弄走。
原本萧羽彦没打算这么快解决身边这个祸患的,但再这样下去,锦乡侯说不定就能被天大的馅饼砸中,直接当上黎国的皇帝了。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后宫起火了,萧羽彦哪有心思对付锦乡侯。为君之道,在于权衡。后宫也是如此。
这些都是当年先皇总结出来的帝王之道。但萧羽彦的父王从来没有机会在后宫施展他的权衡之术。因为先皇在世时,国家治理得并不怎么样,也没有卓著的政绩。唯一传遍五国的名声便是——惧内!
萧羽彦是决计不会走父王的老路的。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挑起后宫妃嫔的争斗之心!后宫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人人都得不到雨露。现在皇后一人独宠,难免招人嫉恨。到时候……萧羽彦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都说人动歪心思的时候,容易遭到天谴。萧羽彦这一肚子坏水咕噜噜冒泡的时候,寝宫之内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人。
听到声响,萧羽彦以为是宫人。头也不抬地喝道:“寡人并未传召,你进来做什么?!”
“妾身是来侍寝的。”皇后粗犷的声音震得萧羽彦耳膜一痛。说话间,一只手已经轻轻覆在了萧羽彦的后背上。
皇后一脸关切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今天中午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这般虚弱。可是生病了?”
萧羽彦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避免危险部位暴露:“皇后有心了。寡人……寡人无疾。”
话一说完,皇后面色大变:“陛下此言,倒让妾身想到了蔡桓公!正是因为他讳疾忌医,最终才会病入膏肓。陛下可切莫学他,一定要有病就治!”
“寡人只是吃坏了东西,太医已经前来看过了。皇后……且回吧。”萧羽彦偏过头去,不想面对皇后这张*的脸。
但皇后还是握住了萧羽彦的手:“陛下,妾身不才,却学过一些推拿之术。让妾身为陛下排忧解难吧!”说罢不由分说扯过了萧羽彦。
“不不不必了,寡人——啊——”萧羽彦话音未落,腹部便遭到一下痛击。
皇后力气奇大,轻轻一扯,就将国君拉到了自己面前,重重点在了萧羽彦的腹部。然后就势顶起,一个翻转撂倒在了床上,再一个翻身跨坐在了萧羽彦的腰上。
萧羽彦挣扎着叫了起来:“住手!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寡人——嗷——啊——呜——”
皇后自肩膀至腰部,对着萧羽彦大展身手,当场练了一套大力金刚指。痛得萧羽彦哇哇大叫,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
“陛下,妾身方才只是先替您松了松筋骨。现在才是正式要开始推拿了。”
第十章 夜探寝宫
萧羽彦听到这句话,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皇后拍了拍身下人的脸,对方一动不动,彻底没了知觉。他冷哼了一声:“一国之君竟是这等鼠辈。黎国这气数真的是要尽了。”
他利落地翻身落在床下,大步走到了南窗下的书桌旁。上面正横七竖八摆放着一些奏折,杂乱的奏折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他抽了出来,却发现纸上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名男子,临风而立,飘逸俊美。轮廓寥寥几笔勾勒,却足见画功精妙。只可惜男子却并未画上面孔。
画像旁用隶书写了几行字:“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西方?黎国的西边不正是齐国。皇后回头看了眼昏迷中的萧羽彦,黎国的这些人真是怪异。这国君似乎思慕着齐国的什么人,可画像上又分明是个男子。
皇后放下那张纸,翻了翻桌上的奏折,最后落在了桌边一本翻开的奏折上。那是锦乡侯的请安贴,他伸手取来,仔细阅览了起来……
萧羽彦这一晕,便是一整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要散了架。若不是衣服完好,萧羽彦简直怀疑自己昨夜是被皇后给霸王硬上弓了。
挨了皇后这么一番折腾,萧羽彦足足休养了七八天,这才稍稍缓过劲来。但韩云牧就不同了,虽然同吃了一碗黑暗料理。他只用了两天就恢复了元气。
所以这几日的早朝和南书房议政都是由韩云牧代劳。萧羽彦想要掺和,也是有心无力。而这,都是那个假公主的错!
傍晚时分,沁弦端着御膳房熬的小米粥走进了南书房。自打皇后入宫以来,萧羽彦就躲到了南书房。
“小弦子。寡人让你打听的事情,都怎么样了?”萧羽彦喝了口养胃的清粥,就着巴掌大的一碟小咸菜,看起来又凄凉又惨淡。
沁弦上前道:“这齐国陪嫁的婢女和使臣口风都很紧,奴才费了好半天功夫也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一口咬定,和陛下您行了三书六礼的就是云洛公主。”
“齐国那边的回复呢?”
“那边传了话来,说当时公主出嫁。国君亲自送到的城门口,皇后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云洛公主,都惊为天人。这些做不得假的。”
萧羽彦吃光了碟子里最后一根咸菜,意犹未尽地咂巴了一下嘴:“照你这么说,齐王还真没动那个心思要算计我们黎国?”
沁弦不解地国君。萧羽彦摆了摆手:“朝政上的事情,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不过有一件事连寡人也不能理解。你说为什么公子顷白会出现在咱们黎国?他来做什么?”
“公子顷白?就是文才冠绝天下的四公子之首,齐王第二子,穆顷白?!”
萧羽彦点了点头:“那天我让十七掳……请的人,就是他。”
沁弦沉吟了片刻,提议道:“奴才以为,陛下可以从那个假公主身上下手。说不定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有道理。这个假公主不简单,寡人要好好了解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说完站起身,揉了揉肚子,“今晚,寡人要亲自去试探他!”
“陛下果然是虎胆雄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等风姿气度,奴才佩服。”
萧羽彦被沁弦这么一夸,十分受用,连日来的憋屈一扫而空。
于是入夜时分,皇宫之中万籁俱寂。两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未央宫。巡夜的士兵瞧见这两道身影,正要上前呵斥。但当灯笼照见两人的脸的时候,他们又自觉地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转身走了。
未央宫中,除却皇后的陪嫁丫鬟之外,其他的都是萧羽彦的人。虽说在萧羽彦和大司马之间,他们会偏向大司马。但大司马不在的时候,萧羽彦还是黎国至高无上的君王。
于是萧羽彦派了一名宫人支走了假公主的陪嫁丫鬟,一样高矮的两道身影蹿进了未央宫中。
此时的未央宫中,烛火熄了大半。看样子皇后应该是睡了。萧羽彦和沁弦都是心有戚戚,两人蹑手蹑脚探头向寝宫里看。影影绰绰似乎看到桌上摆着皇后第二日要穿着的衣服。
因为皇后身形健硕,宫中的尚宫局赶制了许多大号的襦裙,费了许多的布料。萧羽彦很是心疼。
“小弦子,你去床边翻翻看。寡人去那边——”萧羽彦压低了声音,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
沁弦变了脸色,惊恐地抱住了萧羽彦的大腿:“陛下饶命啊。奴才害怕——”
萧羽彦慌忙捂住了沁弦的嘴,耳语了两句。沁弦这才不情不愿地向龙榻挪去,萧羽彦身手灵活,蹑手蹑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在说书先生那儿听到的故事情节,于是就地一个翻滚。砰地一声,脑袋磕在了桌子上。
沁弦回过头,露出了看智障的眼神。萧羽彦吃痛地揉了揉脑袋,继续小心翼翼走到了衣柜前。
寂静的未央宫中,沁弦忽然低声唤道:“陛下,皇后不在这里!”
萧羽彦眯起眼睛瞧了瞧,果然,龙榻上什么人都没有。沁弦飞快起身,伸手掀开了被子,又飞快摸向枕头下方,忽然脸色一变。
他一溜小跑到了萧羽彦身边,低声道:“陛下,太可怕了,这假公主其心可诛啊!”
萧羽彦低头瞧了瞧沁弦拿来的东西,面色一下子变了。
这是一把古朴的金错刀,刀身暗哑,握在手中很沉重。但这种刀削铁如泥,是一把趁手的近身武器。而眼前的这一把,上面刻了繁复的花纹。刀鞘上镶嵌了一枚白色的和田玉。这种玉极其稀有,尤其是像这块这样通体无暇的,更是和田玉中的上品。
萧羽彦认得这把金错刀。
在稷下学宫的那些年里,萧羽彦经常被同窗欺凌。五国未来的君主和随同而来的兄弟们各自成群结队,只有萧羽彦,孑然一身。六个姐姐无缘学宫,萧羽彦自小就一个人读书,玩耍。
乍来到稷下学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的孩子打成一片。而未来的君王们总是心智过早成熟,弱国依附强国,强国欺负弱国。一切成人世界的规则,从孩子的身上就已经初见端倪。
对萧羽彦来说,每天挨打,被欺凌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唯独有一人,从来不曾参与到那些靠欺凌别人取乐的同窗之中。
那个人就是穆顷白。当时的穆顷白已经是名满五国的神童,写出来的诗赋被广为传颂。他对琴棋书画都有研究,小小年纪,一幅画便已经是千金难求。
但穆顷白也仅仅是不欺负萧羽彦而已,却也从来没有干涉过此事。
直到有一日,射御课上。萧羽彦骑着马搭弓射箭,如常脱了靶。世子们挤眉弄眼发出了嘲讽的笑声,萧羽彦权当没看见。
但就在萧羽彦准备离开马场,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拉开了弓箭。
利箭破空,顷刻间从萧羽彦的耳边飞过,没入了身前的土地里。萧羽彦回过身,惊恐地看到楚国的王世子熊绍正拉满了弓指着自己。
背后一群人起哄道:“小胖子。你过来给老大磕个头,并且大叫三遍,萧羽彦是猪,老大就放过你了!”
萧羽彦冷静下来,没有理会他们的哄闹。但就在萧羽彦转身的一刹那,又是一箭破空,擦着小腿过去。布料撕扯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传入脑中。
萧羽彦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身后传来了一阵雀跃的欢呼。熊绍骑着马小跑着过来,趾高气昂地看着萧羽彦:“小胖子。这一箭是让你记好了,你们黎国人就只配当我们楚国人奴隶!等你当上了国君,记得要跪着把玉玺捧到我面前来!”
长久以来积压的怒火在那一刻爆发。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萧羽彦冷笑着看着熊绍,反唇相讥:“你们楚国先祖,当年不过是周王宫的浣奴。我们黎国先祖却与周天子一脉同宗。熊绍,你的母妃曾经也只是大臣府中的舞姬吧?你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每一滴血,都是奴隶的血!”
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熊绍,他一个翻身从马上跳落。挥拳砸在了萧羽彦的脸上,萧羽彦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咬住了熊绍的胳膊,两根手指迅捷地插在了他的眼睛上。
熊绍吃痛地大叫了一声,他的小跟班们立刻一拥而上。萧羽彦被围在中央,挨了一顿拳打脚踢。就在萧羽彦觉得自己快要这么死掉的时候,忽然头顶上空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世子们停了手,回头看着来人。熊绍冷哼了一身:“穆顷白,这小子就是欠揍。你别多管闲事!”
穆顷白深瞧了他一眼,拨开众人扶起了奄奄一息的萧羽彦,声音动听悦耳,像是空谷中的古琴声:“萧羽彦,你没事吧?”
“穆顷白,你今天如果帮这小子,就是跟我们作对!赶紧让开!”
穆顷白并不理睬熊绍,而是取下了腰间的金错刀,塞进了萧羽彦的手里,声音温润:“你拿着这把刀,我带你去看巫医。倘若有人还想来欺负你,你就用这把刀斩下他的手。”
穆顷白的语气波澜不惊,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的世子们除了一身的冷汗。萧羽彦蜷缩在穆顷白的怀里,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迷迷糊糊地想道:这世间怎会有这样温柔的人,倘若他能一直这样保护自己就好了……
可现在,萧羽彦看着沁弦手里这把刀,万般滋味在心头。从前保护自己的那把刀,如今却出现在一个心怀不轨的人手。
沁弦晃了晃手:“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萧羽彦回过神,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水声。沁弦显然也听到了,两人顿时警觉了起来。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向偏殿挪去。
第十一章 揭穿假公主
未央宫的偏殿里有一处不大的池子,国君不愿意千里迢迢跑去太液池的时候,就会在宫里简单地泡个澡。而此时此刻在宫里泡澡的,恐怕只有一个人——皇后!
两人鬼鬼祟祟溜进了偏殿,只见朦胧的屏风后出现了一道壮硕的身影。萧羽彦用眼神示意沁弦去看个究竟,沁弦拼命摇了摇头。
皇后那般尊容,真要是看上一眼,恐怕眼睛会辣出血。萧羽彦伸手狠狠戳了戳沁弦的脑袋,只得自己探出了头去瞧。
其实对于皇后的*,整个黎国上下恐怕没有人有这么重的口味要去瞧。但萧羽彦方才晃眼一看,觉得那身影似乎和此前见到的皇后有些不同。
浴池之中水声潺潺,一名男子站在及腰的水中。单从背影来看,他不但身形高大,而且身材十分匀称。水滴顺着宽厚的背部滑落,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十分诱人。光是看背影,萧羽彦恍惚觉得他一转头便应该是剑眉星目的美男子。
忽然,沁弦扯了扯萧羽彦的衣袖,指了指池边。萧羽彦定睛一看,只见那池水边摆着一坨黄黄黑黑的东西。仔细看起来,竟然是依照人形在摆放。
萧羽彦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易容!这些东西是用来易容的模具和毛发!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萧羽彦更熟悉这些东西了。
尽管只是细微的动静,但池中的男子还是顿住了。他猛地转过身,断喝道:“谁?”
一瞬间,四目相对。萧羽彦倒吸的凉气抽到一半,噎住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池水中穆顷白那张时时入梦的脸,隔着氤氲的水汽亦真亦幻。
穆顷白瞧见萧羽彦,不但没有慌乱,反而唇畔牵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我竟不知,黎国的国君有如此癖好?喜欢偷看男子沐浴。”
萧羽彦回过神,结结巴巴道:“那……那还不是你自己嫁给我的。既然是寡人的皇后,寡人看一眼怎么了?”
沁弦跳了出来,叉腰指着穆顷白道:“陛下看你一眼怎么了?!你这齐国的奸细!”
穆顷白不慌不忙地从池水中走出来,萧羽彦惊叫了一声张开五指捂住了眼睛。他一步步走来,一直走到萧羽彦身前才止住了脚步。
萧羽彦慌忙抬起头看天,可这一抬头,却被穆顷白捏住了下巴。那金声玉振般的声音传入耳中,手上的水滴在胸前,仿佛要渗入心里:“陛下可是忘了,我是你对着黎国历代君王起誓,行过祭天大礼,又被你亲手抱着穿过永巷一直送入未央宫的妻子啊。”
萧羽彦望着穆顷白近距离放大的脸,只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鼻血就要流出来了。
“你……你……你为什么要假冒云洛?”萧羽彦撇过头,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看。
穆顷白低头扯下了萧羽彦的腰带,一面自然而然地剥下了萧羽彦的衣服,一面轻描淡写道:“云洛不想嫁你,我便替她来了。”说话间,穆顷白已经扯下了萧羽彦玄色的袍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但那件袍子实在太小,穆顷白穿着只能裹在身上。
“可是……你……你这也太儿戏了吧?你让寡人怎么跟黎国百姓交代。要是齐王知道了此事,我们黎国和齐国一定从此会成为五国的笑柄。寡人的名声——”
“你黎绿公的名声么?”穆顷白笑着揉了揉萧羽彦的头,“陛下恐怕也不愁多添一些笑柄了。”说罢大步向寝宫走去。
萧羽彦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不满道:“寡人以后励精图治,是要成为一代贤君的。你就不怕寡人杀了你?”
穆顷白停下了脚步,挑眉看着萧羽彦:“你舍得么?”
“我——”萧羽彦撇了撇嘴,自己还真是舍不得。
两人一路走到了龙榻边,穆顷白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萧羽彦:“我要就寝了,陛下这是要召我侍寝的意思么?”
萧羽彦看着布料后清晰可见的胸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美人当前,又是自己娶回来的,为什么就不能侍寝呢?
“你说的不错。你是寡人明媒正娶回来的,寡人今晚来,就是要召你侍寝的。”萧羽彦没脸没皮地坏笑着。
但要论起没脸没皮,穆顷白在五国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他伸手扯住了萧羽彦的衣领,不由分手摔在了床上。然后欺身落在了萧羽彦的上空,只一个眼神,就让黎国的国君小鹿乱撞起来。
穆顷白的食指划过萧羽彦的下巴,一路顺着落在了喉咙处。萧羽彦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穆顷白目光一凛。食指落在了萧羽彦的喉结处。
原本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萧羽彦。从前那个小胖子那么胆怯,如今虽然瘦了,但人还是那个人。吓唬一下,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可现在,穆顷白却对萧羽彦起了浓厚的兴趣。
为什么一个男子,明明有喉结。但在咽口水的时候,喉结却不会上下浮动?
萧羽彦惊慌地看着穆顷白:“寡人后悔了,今晚寡人身体不适。皇后早些安歇吧。”
“*一刻。大婚当日,陛下可还没与我圆房呢?要不然,今晚补上?”穆顷白说着作势要去撕扯萧羽彦的衣裳。
萧羽彦惊慌地叫了起来:“沁弦——扶寡人回宫——”声音在空荡荡的未央宫盘旋了一圈,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此刻沁弦蹲在门口,吹着晚风。欣慰地想道,陛下多年守身如玉,如今终于是圆满了。
沁弦不来,萧羽彦又大叫道:“小十七——救寡人——”
穆顷白好整以暇看着萧羽彦大吼大叫,却没有任何人回应。而屋檐上,月下的十七静默地看着远方,心中思忖着是否该避一避嫌。毕竟陛下此前便对这男子欲行不轨,如今人送上门来了,陛下应该是欣喜若狂地在叫唤。
萧羽彦绝望地看着穆顷白:“你……你我都是男子,你不会——”
穆顷白若有所思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云洛此前与你不是常看一些伤风败俗的书么?我倒还没有试过,很新鲜。说说看,你喜欢什么姿势?”
萧羽彦涨红了脸,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多孤单。”穆顷白说着凑近了萧羽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云洛为什么对男子和男子之间的事情如此有兴趣?”
闻言,身下的人一颤,惊恐而绝望地望着穆顷白:“因为……你……你喜欢男子?”
穆顷白笑了笑:“是啊,而且还是你这样白白嫩嫩的。但我喜欢主动,所以你那日的行径才会让我如此生气。”
“可……可是……”
“你既然也对我有意,还可是什么?”穆顷白的手落在了萧羽彦的胸口。那真叫一个平坦,那一瞬间,穆顷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但他还是继续试探了下去,“除非,你是个女人。”
怀中人猛地一僵,咬着牙说道:“寡人铁骨铮铮的男儿,岂容你玷污。你放手,否则——”
穆顷白微微眯起了眼睛,紧盯着萧羽彦:“否则如何?”
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贴着萧羽彦。穆顷白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特,明明抱的是个男子。可这娇小的身形,柔若无骨,倒好像是在抱着一个女人。
萧羽彦呼吸有些急促,慌乱地挣脱开来:“总之,既然你是穆顷白。咱们也不用装了。明儿寡人就将你送回齐国,和亲取消。”
“萧羽彦,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一时半会儿,我是不会离开的。何况,和亲之事你做的了主么?”穆顷白侧过身,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羽彦。
萧羽彦定了定心神,不去看穆顷白的脸:“笑话,寡人身为一国之君,什么做不了主!你就是不想走,我也会送你走的——”说着失魂落魄地转身跑了。
于是当晚,未央宫的宫人都看到,他们的国君衣衫不整,满面潮红地从寝宫里走了出来。
这要是放在其他诸侯国,都只是寻常事。可放到黎国,却大不正常。外人只知道国君头顶一片森林,宫人们却很清楚一件事——国君从不召妃嫔侍寝!
萧羽彦离开后,穆顷白坐起身。乌黑的长发顺着脖颈垂落,他对着偏殿唤道:“出来吧。”
陪嫁丫鬟探出头来,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转了一圈。见没了人,才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
“王兄,你方才可真厉害!”少女激动地攥住了穆顷白的胳膊。
穆顷白瞥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无奈道:“云洛,你的脑子里何时才能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哥哥我这次牺牲可大了。”
云洛公主吐了吐舌头,一脸天真地笑道:“我怎么觉得,方才的情形来看,是小彦彦吃亏比较多?”
“他?”穆顷白面色沉了下来,“云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我依照你说的去做的时候,萧羽彦好像被踩到了什么痛脚。方寸大乱,完全不似小时候聪慧?”
“她的痛脚?”云洛公主坏笑了起来,“这事儿还得王兄你自己去发现,我不告诉你。不过,你如果照我说的去做,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黎国。”
第十二章 定情信物(捉虫)
“我怎么觉得你这脑瓜子里想的都是馊主意呢?”穆顷白狐疑地看着云洛。自从来了黎国,他每走一步都感觉是泥足深陷。
“哥哥你总是不相信我。可我说的关于萧羽彦的哪一句话是错的?”
“话是不错。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云洛干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瞒着哥哥你呢。总之你信我,我会害我的亲哥哥吗?”
穆顷白看着云洛,心中默默点了点头。云洛这丫头,简直就是惹祸精转世。他原本是担心她嫁到黎国来受苦,所以跟来瞧个究竟。
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已经被易了容,出现在了和亲的轿撵之上。没办法,穆顷白只能硬着头皮为云洛把这出戏演完。
而始作俑者却没事人一样,成天在宫里乱转。吃喝玩乐好不自在。
云洛晃着穆顷白的胳膊:“哥哥,你就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再牺牲一下嘛。”
“你的事情,我不管了。我觉得萧羽彦这人不错,他应该不会亏待你。倘若东窗事发,你就给我好好留在黎国。”
云洛涎着脸用力点着头:“好好好,哥哥你说什么都对。天色不早了,赶紧就寝啊。”她说着用力打了个呵欠,“我也困了,明儿见。”说着便一溜烟出了未央宫。
穆顷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一世英名,早晚毁在这丫头手中。
而那头,萧羽彦回到宫中自然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整张脸都在发热,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想起方才的情形。穆顷白如今人就在未央宫里自己的龙榻之上。为什么每次美人当前,自己都会没出息地开溜?
可是穆顷白,为什么喜欢的是男人?
都怪云洛那个臭丫头!萧羽彦懊悔地想着,当年云洛痴迷那些个男子和男子之间的感情的怪异话本和风月图时,她就应该及早制止她的!
萧羽彦半是懊恼,半是焦虑。要是韩云牧发现了穆顷白,会不会杀了他?或者是拿他去威胁齐王?
送走穆顷白的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萧羽彦迷迷糊糊地想着,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才睡了过去。
清晨,太阳升起。文武百官陆续上朝,韩云牧坐在偏殿饮茶。忽然,一名宫人匆匆跑了进来,向韩云牧施礼之后,便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韩云牧眉头微皱,对身旁的侍从常义道:“陛下上早朝了没有?”
“启禀大司马,陛下并未早朝。听宫中回报,陛下宿在南书房。”
韩云牧看了看时辰,起身出了偏殿,大步向南书房走去。昨夜未央宫的事情已经有人告知了他,也许很快就会传遍六宫。
他大步走进南书房,沁弦正在往木桶里倒热水。见到大司马到来,沁弦吓了一跳,慌忙提高了声音拜道:“奴才参见大司马。”
韩云牧被拦住了去路,不悦地喝道:“滚开!”
沁弦只是略一犹疑,便被韩云牧一脚踢到了一旁。他大步闯进了内室,遥遥可见床榻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萧羽彦。
大司马大步上前,高声道:“陛下,早朝已经开始,请陛下立刻更衣!”
萧羽彦抬了抬眼皮,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抱住了被子:“让我再睡会儿嘛。”
大司马目光微沉,忽然一把抓起了萧羽彦。一路拎着大步走向木桶。只听哗啦一声,萧羽彦挣扎着拼命挥着胳膊。可是四脚朝天的姿势,越挣扎却越往下沉。接连呛了好几口水。
沁弦忍着方才被大司马一脚踢出的内伤,跑过来扶起了萧羽彦。整个黎国王宫,只有他敢在大司马教训萧羽彦的时候帮她一把。
这么一番折腾,萧羽彦总算是醒了。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水桶边缘,吐出几口水来,头发湿漉漉地挂在脸上。
“韩云牧!你这祸心是藏不住了么?真要弑君夺位,连掩饰都不需要掩饰一下么?!”萧羽彦气愤地叫道。
韩云牧低头看着萧羽彦,声音冰冷:“请陛下尽快更衣,上早朝!”
萧羽彦抱着胳膊转过头去,倚在桶壁上:“寡人身体还未调养好,今日又受到了惊吓。不去!”
“陛下还有心力去宠幸皇后,身体不适好着呢。”
萧羽彦一僵,回头看着韩云牧。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异。不会是穆顷白的事情暴露了吧?她回过头打量着韩云牧,这个人向来面如寒冰,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眼下,萧羽彦决定还是乖乖上早朝。以免韩云牧清算总账的时候,她死得太惨。
冷静下来之后,萧羽彦察言观色发现,大司马今天的心情不大好。不过大司马一年到头心情都不大好,每次见到她都一脸苦大仇深。这也不算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换好了龙袍,萧羽彦背着手走在前方。刚出南书房的宫门,远远走来一个丫鬟,眉目清秀。萧羽彦认了出来,这是穆顷白带来的那个陪嫁丫头梨儿。
萧羽彦停下了脚步,那陪嫁丫头低着头走上前来,福身道:“陛下,娘娘有东西要交给您。”
沁弦上前,接过了梨儿手中的小盒子。梨儿声音清越,款款道:“娘娘还有一句话要带给陛下。”
萧羽彦紧张地瞥了大司马一眼,挥了挥衣袖:“寡人要上早朝,回来再说。”说罢要走。
大司马忽然说道:“娘娘想说什么?”
梨儿不疾不徐道:“娘娘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那锦盒里,便是娘娘的心意。”
众人的目光尽数落在了锦盒之上。萧羽彦听着这话,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怪怪的。穆顷白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对她有意,还是在戏弄她?
她接过锦盒,打了开来。里面用一根红线绑了一绺乌发,萧羽彦心头蓦地一怔。这一绺轻飘飘的乌发,里面蕴含的情意可就重了。都说结发为夫妻,穆顷白的意思莫非是……
可穆顷白明明以为她是男子,还送来这样东西。难道他——
萧羽彦心神不定地胡思乱想着,身后大司马忽然冷声道:“陛下与皇后恩爱是黎国之福。但早朝不可废,陛下请速速上朝!”
萧羽彦忙收敛了心神,小心翼翼将锦盒收进袖子里大步向朝堂走去。
而西南方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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