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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帝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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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轻轻触碰在穆顷白的脸上,她踮起脚尖想将那些药吹匀了。刚凑到他的脸颊边上,穆顷白忽然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来看她。
这一动,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萧羽彦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后凛渊不满地叫了起来:“哟哟哟,这怎么还亲上了?师弟,我虽然能接受你断袖,可你别在师兄我面前断呐。”
萧羽彦连忙退后了一步,摆出恶狠狠的表情:“看什么看,我……我可不是好心来给你上药的。这药有腐蚀性的,回头你伤口恶化了,变成了丑八怪。看你还说不说我丑!”
穆顷白嗤笑了一声:“哦?那你为何要偷偷摸摸进来,还凑这么近?”
“我是怕药没抹匀,丑得不够彻底。”
两人的吵闹声惊动了云洛。她打了个呵欠,朦胧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嘴巴吧唧了两下:“诶?什么东西?”
凛渊抱着胳膊坏笑道:“阴阳合欢散。”
云洛面色大变,惊叫道:“你——你给我下了春……□□?”
凛渊没有理会她,转头对萧羽彦道:“师弟。你这么心软,这恶人就让师哥来做了。”说着他走到穆顷白身前,又推了推萧羽彦,“你过去。”
萧羽彦茫然地走到了云洛的身边,眼看着她面色潮红了起来:“你……你没事给云洛下药做什么?”
“穆顷白,你小子要是不坦白交代来黎国的目的。还有甄府刺杀之事,我师弟便会当着你的面……侮辱你的妹妹!”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囚室里一片死寂。萧羽彦一脸无奈地看着凛渊,云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穆顷白冷哼道:“好啊。反正她们是夫妻,行夫妻之事也再正常不过了。”
云洛的喘息声越发剧烈起来,萧羽彦看着她,露出了爱莫能助的神情。
“师兄,别瞎胡闹。把解药给我。”
凛渊摊开手:“□□哪来的解药。师弟,你……你就勉为其难帮她一把吧。”
云洛顿时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娘的,凛渊,你别让老娘出去。只要我重得自由,我就废了你!”说着话便面色潮红地喘息了起来。
“这……这可怎么办?”萧羽彦扶住了云洛,她立刻脸凑了过来蹭在她手上。断断续续道:“我……我要见姓荀的……”
荀夫子就在隔壁。萧羽彦忙对凛渊道:“快过来,把她关进隔壁牢里。”
凛渊走了过来,将云洛大步抱了出去。萧羽彦紧随其后,吩咐段戎开了牢房。荀夫子正蜷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十分可怜。
凛渊站在门口,对荀夫子道:“臭小子,便宜你了。”说罢抬手一丢,牢房里顿时传来了荀夫子的惨叫声——老夫的腰!
接着,凛渊便贴心地关上了门,拉着萧羽彦回到了隔壁。
但是惨叫声依旧不绝于耳。
“你要做什么?啊……不……不要……快住手……我的衣服!”
萧羽彦默默为荀夫子掬了一把同情的泪。隔壁的声音渐渐虚弱了下去,之后便细不可闻。凛渊耳朵贴在墙壁上,啧啧称奇道:“师弟,此前我听外面说你是黎绿公,还十分为你鸣不平。如今发现,师弟你头上种了片森林,却还能怡然自得,果真不是常人。”
萧羽彦咬牙切齿道:“滚滚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把门关上。今晚老子亲自审问,不信审不出所以然来。”
凛渊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牢房。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对萧羽彦道:“实在不行就用杀手锏,穆顷白是个硬骨头。但是再硬的骨头也有软肋。打不死他,就恶心死他!”
话音未落,门砰地一声阖上了,正好摔在了凛渊的脸上。
萧羽彦关上门,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稳定了心神,大步走向了穆顷白。他垂眸看着她,眉目依旧俊朗。却是头一次这般狼狈。
她抬手轻轻抚上了他没有受伤的半边脸,声音里有些疲惫:“我今日来其实别的都不想问,只想知道,究竟我们朝夕相对的这些时日,你对我可曾说过真话,有过真心?”
穆顷白修长的睫毛翕动着,面容上的伤痕却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多看上几眼便能教人呼吸凝滞。
“你对我如何,我对你便也是如何。”穆顷白缓缓道。
“我?我对你自然是真心。”
“既然是真心,为何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肯告诉我?”
“我……我的身份……”萧羽彦错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
“你说你的大臣和子民们要知道你是个女人,该当如何?”穆顷白嘲讽地看着她。
萧羽彦气结:“你早知如此,还一直假装不知?!”
穆顷白面色冷了下来:“那日你和云洛相认,在池中晕了过去。是我将你救了上来。其后你我朝夕相对,我都忘了你还从未曾亲口对我说过你的身份。直到方才,听到凛渊说你断袖,我才意识到。原来在你心目中,我与你的关系竟是断袖。”
“我——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那日在太液池中,我——我想不必多说,你也能发现的。所以——”
“所以后来有无数次的机会,为什么你一次都未曾说过?”穆顷白的目光像是一柄利刃扎在她的身上,“所以从头到尾,你对我都未曾相信过。却反而去相信一个野心昭然若揭的佞臣!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是稍稍给了你些原本属于你的权力,还是仅仅是因为他送了你花,哄你开心?!”
萧羽彦被这一番质问说的哑口无言,偏过了头去。良久,她才哽咽道:“可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他为我们黎国守住了大片的江山。父皇临终托孤,也是相信他会匡扶社稷。我为什么不相信他,而要去信任两个齐国人?”
“因为我爱你。”穆顷白脱口而出。
萧羽彦吓了一跳,眼眶还含着泪,愣神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穆顷白却不肯再多言,方才那一句话像是她的幻觉。萧羽彦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是不是我听错了?”
穆顷白撇过了头,萧羽彦掰过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却不肯接受那个吻。萧羽彦鼻子一酸,松开了他,红着眼眶道:“你又骗我,你明明觉得我恶心。”说完转头向外面走去。
一拉开门,便见到了同样眼眶含泪的凛渊。她怔了怔,负手匆匆走出了隐牢。月色之下,萧羽彦终于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凛渊走在一旁不由得叹了口气。
萧羽彦呜咽着将头抵在师兄的肩膀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到底是我们师兄弟多年的感情,也只有你会为我难过掉泪了。”
凛渊揉了揉通红的鼻尖,摇头道:“不要误会,我这是被牢房的门给扇的。师弟,你手劲不小啊。”
萧羽彦一腔悲痛瞬间被凛渊击散,只剩下怒火在熊熊燃烧。片刻之后,御花园的上空回荡起了经久不息的惨叫声和讨饶声。
不出一日,皇宫内外就传遍了。那个靠阴谋诡计挤走琴师上位的新乐师,惹恼了国君,被国君在御花园一顿胖揍。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萧羽彦坐在南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事情一概不理会。正翻阅奏章,忽然沁弦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出什么事了?”萧羽彦头也不抬问道。
“陛下,太后……太后娘娘……回宫了!”
萧羽彦猛地抬起头来,惊喜道:“这么快!”她蹭的站起来,“快——快随朕去迎母后——”
沁弦犹疑着看着她:“可是……可是太后娘娘是跟宗长一起回来的,而且……而且面色不善。”
萧羽彦顿时一个两个大,宗长这消息也太灵通了一点。提前就去母后那里告了状。现在还是不要撞刀口上去了。她稳稳坐在金座上,缩着脑袋继续看奏折。
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长呼:“太后驾到——”
萧羽彦连忙站起身,战战兢兢走到了门口。远远便瞧见她的母后,一袭深紫色长袍,上面纹了牡丹图样,十分华贵。云鬓挽起,梳得一丝不苟。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回想起来,父皇刚去世那会儿。母后的精神十分不稳定,时常散着发坐在宫中,一个人兀自哼着一首动听却悲伤的歌谣。
那时候萧羽彦曾试图接近她,想要替她挽好发髻。但母后只是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说:羽儿,为何我不能陪着你的父皇一起离去?
那样让她心惊的话,她只说了一次。之后便提出去汤泉宫散心,萧羽彦允了。到如今已经快一年未见,想必度过了那一段难熬的时光,母后也应该是想开了。
事实上,她母后不但是想开了。而且性情大变。一进南书房,萧羽彦就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上前一步,拜道:“儿臣恭迎母后。”
太后娘娘冷哼了一声,觑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到了她的金座上。紧随她而来的,除了宗长之外还有锦乡侯,萧予柔,韩云牧和谢应宗。
太后还没有坐定,便满面怒容道:“皇儿,你这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做出这等违背伦常,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

第66章 土特产

“母后,儿臣……儿臣不知犯了何错?”
“你在后宫,不思与妃嫔雨露均沾。却宠幸男子,可有此事?!”
“儿臣……儿臣从未如此!”
萧谦中上前一步道:“那日老夫亲眼所见,陛下还要狡辩?当时还有许多侍卫可来作证。”他说完转向了太后,“娘娘,陛下登基一年有余,后宫却一无所出。臣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原来根源竟然在此!”
太后勃然大怒:“你还狡辩!来人,请家法——”
一听到请家法,锦乡侯和萧谦中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并不好看。谢应宗一众人却齐齐跪了下来:“太后娘娘,万万使不得。陛下千金贵体,怎可轻易毁伤?”
沁弦抖抖索索捧着家法走来,太后大步向萧羽彦走去。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今日就由哀家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说着一棒子挥了下去。
其他人就是想阻止,无奈太后说了是家事,也不好多言,只得尽数退了下去。
萧羽彦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委屈地叫道:“母后,儿臣真没有蓄男宠!何况,就算是养了,也……也属寻常。”
太后握着家法挽了个剑花,抱着胳膊道:“你可知母后为何打你?”
“儿臣……母后是担心儿臣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太后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好不容易开了窍,知道要找个人诞下子嗣,这些母后都能理解。可你为什么连点追求都没有?我们萧家的后人,要找便要找世间最好的男儿。就比如齐国的公子顷白,你就不能想想法子掳来,挑断他手筋脚筋养在宫中么?”
萧羽彦被母后这一番言辞震慑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然,公子顷白是难办了些。你又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哪敢这么霸王硬上弓。丝毫没有你母后我当年的风范!这一点,还是予柔做得好。”
“母后您当年的风范?莫非父皇——”
太后老脸一红,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当年的英勇事迹也不必再提。倒是你,饥不择食!我听说你之前跟穷琴师厮混,后来又跟个乐师厮混。就不能有点出息么?”
萧羽彦心道,她是挺出息的。那穷琴师可不就是五国少女们的春闺梦里人公子顷白么。
“母后,儿臣没跟那个乐师厮混。而且那也不是什么乐师,而是……而是师兄。”
“凛渊?”太后面色一沉,“那就更不行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样教母后如何向你师父交代?”
“都是误会。”萧羽彦站起身,扶着母后坐了下来。殷勤地斟了杯茶,讲述了那一日的经过。
太后蹙眉道:“你和凛渊真的没有私情?”
萧羽彦指天顿地道:“我若是跟师兄有私情,就让我……让我一辈子吃不到肉。”
太后连忙捂住了萧羽彦的嘴:“这么毒的誓,可不能随便发,母后信你还不行么。”她叹了口气,又道,“其实凛渊也不是不行。萧谦中那老东西不知内情,只怕他已经盯上了你。为了帝位,这子嗣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
萧羽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样一来,我的身份——”
“这有何难。”太后嘴角牵起了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此事包在母后身上。”她拍了拍萧羽彦的手道,“母后还带回来一些特产,已经让人送你宫里去了。回头记得好好享用。”
萧羽彦虽然不知道母后想的什么法子,不过母后素来温柔贤德。虽然性情大变,但本性都不会变。所以并未多想,只是陪着她说了些话。叙一叙这一段时间来的遭遇,然后便送她回宫休息去了。
她虽然挨了母后一鞭子,不过那一鞭子想必也是做戏给萧谦中看的。当年母后吃了这老东西多少的苦头,怎么可能调转枪口帮着萧谦中来一起对付她?
萧羽彦回到宫中,正要躺下。忽然感觉身旁不对劲,她一骨碌翻身下地。只见她的龙榻上不知何时竟然躺了个人,被褥蒙着头,所以看不清相貌。
她伸手掀开了那被子,只见一名相貌俊秀的男子被蒙了眼睛五花大绑塞在了她的床上。看这模样应该是晕过去了。
萧羽彦怒吼道:“来人——”
小弦子应声跑了进来,瞧见了床榻上那人,慌张道:“陛陛陛下可是对此人不满意?”
“这什么人?!”
“这是太后娘娘吩咐送来给陛下的,说是汤泉宫带回来的特产。”
萧羽彦咬牙切齿:“给寡人丢出去!”
“可是……可是太后吩咐了,这人既然抬进来。明天天不亮不准抬出去。”沁弦怯生生觑了萧羽彦一眼。
她怒气冲冲离开了未央宫,越想越气,敢情母后想出来的招就是这个?让她赶紧随便找个人诞下龙嗣?
她越想越气,信步走到了御花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隐牢的门口了。萧羽彦犹豫了片刻,想到今晚自己也没地方去了,便俯身进了隐牢。
没了凛渊那个搅事儿的,萧羽彦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路过云洛和荀夫子的牢房时,还能听到两人窃窃私语。她早就看两人之间不对劲,成天形影不离的。果然关键时刻,云洛想到的还是荀夫子。
凛渊倒是坏心办了件好事儿。只是最近师兄对穆顷白之事未免也太过上心,倒有些不大符合他一向的处事原则了。
萧羽彦推门进了穆顷白的囚室,穆顷白垂着头呼吸均匀。她轻声对段戎道:“放他下来,抬到那边的木板床上去。”
牢头犹疑道:“陛下,他……他武艺高强,贸然放了,怕是会……纵虎归山。”
萧羽彦沉吟了片刻,递了枚药丸给他:“你去喂他吃了这个。”
段戎接了药丸,便走向了穆顷白。萧羽彦负手站在门边,看着他和梁歪两名狱卒将穆顷白抬到了床板上。然后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萧羽彦关上门,大步走了过去。然后蹲下身看着他。穿了琵琶骨,身上斑驳的血迹未除。在牢房中关了好几日,这里又阴冷。萧羽彦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扛不住了。
果然,她伸手一摸。穆顷白的额头烫得厉害。他似乎是被吵醒了,微微张开了眼睛。因为服用了软骨散,所以四肢无力。
“你又来做什么?”
萧羽彦看着他,撇嘴道:“这是寡人的牢房,自然是想来就来。”她说着翻身躺在了他身旁,抬起他的胳膊环住了自己,“母后给我找了男宠,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男宠?”穆顷白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萧羽彦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感到他的胳膊动了动。她转过身看着他,青色的胡茬也长了出来。她呢喃道:“你说世上怎么会有人像你这般,明明这么落魄的样子,可是还是让人念念不忘。”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只是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声。萧羽彦转过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厉害了,似乎是真的在发烧。
萧羽彦连忙抱住了穆顷白,焦急道:“小白白,你热不热?”
穆顷白睁开眼睛瞧了瞧她,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冷。”
可这牢里又没有什么被褥,他冷了,该怎么办?萧羽彦思忖了半晌,忽然一个翻身落在了穆顷白的身上,俯身抱住了他。
“你这是——”
“我睡不惯木板。”
“……”
穆顷白吃力的抬起手,环住了她的腰。萧羽彦身子僵了僵,红着脸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身上挺烫的?”
“因为热气虚浮,身体还是冷的。可能是寒气侵体,大约是……活不了多久了。”
“那……那该怎么办?我……我出去叫太医?”
“然后再杀人灭口么?”
萧羽彦倒是被问住了。穆顷白被关押一事乃是机密,平日里她来隐牢次数虽多,但都是避开耳目。若是请了太医来,难保不要想法子避免他说出去。
“其实这寒热之症也不是没有法子化解的。”
“什么法子?”萧羽彦连忙问道。
穆顷白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意:“只需与一女子肌肤紧贴,阴阳调和。”
萧羽彦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若真是如此,还人人都想生病了。”
“其实你不救我也无妨,反正我死了也没人知道。何况你若是污了我的清白,我才是生不如死。”
萧羽彦冷笑:“你等着,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让你生不如死!”她说着开始解衣裳,手忙脚乱扒拉到一半,又开始扒拉穆顷白身上的衣裳。
他囚衣单薄,一撕就撕了下来。萧羽彦也解了外衣。穆顷白好整以暇看着她,肌肤已经是若隐若现。萧羽彦顿了顿,蹙眉道:“怎么你身上越发热了?”
“可能是寒热症又重了。”穆顷白有气无力道,“难道在我临死前,你还忍心让我痛苦么?”
萧羽彦顿时鼻子一酸:“你不会死的!”说着扑了上去抱住了他,“我……我不是想让你痛苦。我是想救你的。大不了,大不了等你好了之后。我……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羽儿,不如你现在就满足我的愿望吧。”
“你……你说吧。”
话音刚落,方才还有气无力的穆顷白忽然一个翻身将萧羽彦压在了身下:“我想知道,黎国的国君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第67章 为夫要罚你

“你——你不是中了软骨散么?”萧羽彦挣扎着叫道。
穆顷白手中多了一枚红色的药丸:“你说这个?”他塞进了萧羽彦的口中,“你的牢头没有喂我吃。”说着俯身吻住了她,将那药丸向她口中深处推去。萧羽彦呼吸之间,喉咙收缩,便咽了下去。
不多时,药效发作。萧羽彦无力地躺在床板上,看着自己身上褴褛的衣衫欲哭无泪。如今她还真是任人宰割,她之前还耀武扬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报复她?
“羽儿,你想不想知道我如今最想做什么?”
“不……不想知道。”萧羽彦慌忙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放下仇恨,心平气和好好谈谈。”
“好啊。”穆顷白的胳膊撑在她的头边,好整以暇道,“那你说说看,我们之间有什么怨?”
“哪能有什么怨呢,我们不是同窗数载,情谊深厚么。后来还同床共枕过。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小白白,我对有恩呐!”
“……”
穆顷白指了指脸上的伤:“那这又怎么说?”
“都是凛渊那个混蛋做的好事!你放心,我已经挠回来了。”萧羽彦在出卖师兄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犹豫。
“哦?那为什么某人前些时日忽然杀了我的属下,还狠心将我关在这个地方?”
“那……那都是——误会!我相信,这之中一定是有误会的。”
“这些时日,某人可不是这么说的。”穆顷白一面说着一边伸手取过来了挂在一旁墙上的鞭子,轻轻滑过她的肚子,“你说这鞭子抽人疼不疼?”
“疼!”萧羽彦可怜兮兮地看着穆顷白,“你要实在生气,就……就轻轻抽我两下。但是不要打脸。”
穆顷白忍俊不禁,用外套将她包裹了起来,俯身抱起:“这小鞭子还有更好的用途。”
说着大步走到了牢门口,抬脚踢开了门。门外守着的牢头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叫道:“有人逃狱!”
话音未落,穆顷白手中的鞭子已经抽了过去。段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萧羽彦撇了撇嘴,嘟嚷道:“连个人都拦不住,要你何用!”
话还没说出口,穆顷白抱着她的手一紧。萧羽彦四肢无力,只能借由他的胳膊撑着。穆顷白手中的长鞭如同游龙一般,隐牢的通道狭窄。原本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但穆顷白单手抱着萧羽彦,一手拿着长鞭,却如入无人之境。
他从段戎身上取下钥匙,开了隔壁牢门。门一开,荀夫子正衣衫不整地依偎在云洛怀中。云洛嘴里叼着根稻草,好言宽慰道:“放心吧,我父皇管不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小美人儿。”
牢门忽然打开,两人都吓了一跳。穆顷白冷声道:“出来。”
云洛不情愿地瞥了他一眼:“大晚上的,累着呢。明儿再走。”
“随你。”穆顷白说着便抱着萧羽彦大步出了门。
狱卒们也是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看着穆顷白抱着他们的国君离去。临到门口,萧羽彦眼见着身后这帮子狱卒是彻底追不上了,便叫道:“看好牢中另外两人。”
尾音被身后阖上的牢门截断。穆顷白抱着她出了假山石,一路飞身掠过黎国的上方。萧羽彦顿时害怕得发抖,穆顷白便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一路毫无阻碍来到了未央宫。他抬脚踢开了门,睡在外面的沁弦顿时被惊醒。他惊恐地看到满身是血的穆顷白抱着国君大步走了进来,而且看国君一副惨遭□□的模样,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抓起一旁的烛台一面重来一面叫道:“我跟你拼了——”
还没到近前,穆顷白一个眼刀甩过来,冷声道:“去铺床!”
沁弦立刻灰溜溜地滚了回去,乖乖走到了床榻边。他这才清醒过来,太后娘娘带回来的土特产还待在陛下的床上呢!他手忙脚乱想要将“特产”拨拉下来,往床下面塞。
可是这一拉,不小心将“特产”身上唯一遮挡的布给扯了下来。于是当穆顷白抱着萧羽彦走进寝宫之中的时候,便赫然瞧见了不该见的画面。
萧羽彦瞧了一眼,啧啧道:“母后的眼光还是不——”
“嗯?”穆顷白尾音上扬。
萧羽彦连忙道:“不怎么样,跟你比差远了!”
他冷哼了一声,捂住了她的眼睛,大步走了过去。
“将他丢出去!”
沁弦为难道:“可是太后吩咐了,这人可不能出未央宫。”
“送去净事房。”穆顷白咬牙切齿道。
沁弦瞧了眼萧羽彦,她拼命使眼色。可是他根本看不懂国君这眼色究竟是什么意思。再看她垂下来的手臂,想必不是被点了穴就是被喂了药。陛下都在他手中了,出了事自然也是推到穆顷白身上去了。
更可况,这还不知道是不是陛下和公子顷白之间的情趣呢。毕竟他是不会清楚男女之间相处究竟会是个什么情形的。沁弦琢磨了片刻,便手脚麻利地将那人架了起来,吃力地拖了出去,径直走向了净事房。
萧羽彦咋舌道:“看不出来啊,你比我厉害多了。”
穆顷白笑了笑:“接下来你会知道更厉害的。”
萧羽彦惊恐道:“不不不,我不想知道!你……你可不可以看在我们也算是同床共枕过的份上,放过我?”
“不行。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穆顷白说着捏起了她的下巴,“我记得上一次你在太液池中对我说了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我……我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说你想如何?”
“我……我那是色1欲熏心,你……你别往心里去。”
“可我偏偏记仇,该如何是好?”穆顷白说着已经扯掉了包裹着她那件染血的外衣。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忽然发现手上还沾染着血痕。若是这样一定会弄脏她。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将萧羽彦抱了起来径直向内室的御池中走去。四周水汽蒸腾,穆顷白抱着她走进了水中。她根本无力站立,只能靠在他的身上。
他一只手揽住了她,舒服地靠着池壁坐在了台阶上。水正好漫过胸口,穆顷白抱着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绵软地倒在他怀中,四肢无力地垂下。这样的情形,几乎是可以任人摆弄。
“所以……所以你说你想做的事情,就是沐浴?”萧羽彦忍不住问道。
穆顷白托住了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顺便将你一起洗洗干净,否则要如何下口?”
萧羽彦自然是明白这下口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也可以称得上博览群书,胸中有千篇文章。只差一次实战了。知道了穆顷白的意图,她反倒是松了口气,朗声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拿小鞭子抽我呢,原来是这事儿。早说嘛,快给我解药。我不会跑的。”
“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穆顷白捉住了她的两条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羽儿,我之前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萧羽彦回想了一下,穆顷白之前对她确实很纵容。每次她耍小性子,都是他哄着他。
“但是这一次,你竟怀疑我。你可知起初我心中有多气愤?”
“我……我也是因为十七生命垂危,一时情急。何况你和云洛确实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我的。所以我——”
“所以你也不动动脑子,就犯下这么多愚蠢的错误。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穆顷白屈起膝盖,萧羽彦的身子往下滑了滑。相比穆顷白,她的身形要娇小很多,所以只能虚弱地靠在他的身上。
“可我不认为自己犯了错。”萧羽彦轻声道,“换做是你,难道不会害怕一个随时想要让你死的人么?”
穆顷白冷笑了一声:“是啊,我确实随时想要你死。只不过——”他顿了顿,凑到了她的耳边,“是想要让你□□。”
话音刚落,萧羽彦便觉得身子一沉,她最脆弱的部位和他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紧密贴合在了一切。她涨红了脸,嘟嚷道:“你……你若是真想如此,大可以早早告诉我。连这软骨散都可以省了。”
“我还是喜欢你予取予求的样子。”穆顷白轻笑道,“而且,我怕你承受不了,一会儿哭着要逃。”
萧羽彦心里一一咯噔。穆顷白很少诓她,他说她承受不了,莫非……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还没容她多想,穆顷白便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他的腿上。因为软骨散的作用,萧羽彦只能任由他摆弄。两只手垂下,头微微向后仰着。
他捉住了她的手,手指交叠在了一起。她感觉到自己冰凉的指尖落在了下颚上,然后慢慢下滑,最后按在了那一处凸起的喉结。
手指屈起,将那假的喉结剥了下来,丢到了一旁。他又握住了她的手,一路下滑,落在了锁骨上。寂静的斗室里,只有潺潺的水声和他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而缓慢:“你看,你的锁骨很漂亮。承托着纤细的脖颈,若是换上齐国的襦裙,一定很美。”
“你……你不是说我丑么?”
“我不那么说,你会气不过来吻我么?”
“你——你故意激我——嗯……”萧羽彦话音未落,口中便发出了一声娇哼。他包裹着她的手覆在了她的柔软上,缓慢地揉搓了起来。
萧羽彦看不到他的动作,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自1渎。她虽然博览群书,腹中早有风月图册万千,可毕竟未经人事。这样的刺激让她止不住浑身酥软,身体也开始发热。那最隐秘的地方也传来阵阵空虚,好像是要什么来填满她。
穆顷白毫不怜香惜玉地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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