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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凤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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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阿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走进凉亭,几个舞姬立即停下,向她施礼,阳阿冷淡地看了这几个姿色平常的女子,没有说话,走过亭子。
再过一道门,才是聆雨馆的正殿以及阳阿的寝殿,寝殿后面还有一片花草繁盛的花园,里面假山流水,水榭楼台,样样俱全。
阳阿走进寝殿,一旁的宫女银佩和馥草早就拿着阳阿平时穿的便服上前来侍侯她换上了。
阳阿斜倚在榻上,喝了口茶,闭上眼睛,脑中过电一样想起了一件事情,又睁开了眼,命两边宫女退下,只留朱嬷嬷。
“你刚才说梨花从一个死人身上拿下这两样东西,那这个死人的身份又是什么?她又是怎么得到这两样物件的?都没有人说过吗?”
“这……,老奴再去查查!”
“查归查,你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宫里的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诺!”
朱嬷嬷走出阳阿寝殿,阳阿重新斜躺在榻上,只是她的双眉深锁,嘴唇紧闭,与刚才在王皇后那里巧笑倩兮的清纯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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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嬷嬷亲自来到暴室,正在里面无所事事的太监们一见阳阿公主身边的嬷嬷来了,个个露出谄媚表情,为首的太监走上前去:“朱嬷嬷,什么事情还劳您老人家亲自来一趟,您只要让人捎句话来不就得了?”
朱嬷嬷也微微一笑:“咱们公主不放心自己宫里的丫头,虽然她是犯了错误,但好歹也侍侯过公主一场,公主虽然表面上不得不罚她,但心底里却一直惦记着呢,让老奴来看看!”
“公主果然宅心仁厚,梨花是公主的人,咱们再怎么也不能让她受委屈,那不等于让公主难堪吗?”那太监笑嘻嘻地说道。
“算你们还知道道理,我去见见人吧!公主让老奴过来问她几句话!”
“哟,朱嬷嬷,那暴室那是您老能进去的脏地方,您在这门房里歇歇,吃点小食,咱们去把她提出来!”
“也好!你们快着些,公主那里还等着老奴复命呢!”
“好咧!”
两个小太监进到暴室里去,不多一会,便把已经有气无力一脸一身狼狈的梨花提了出来,那太监有些尴尬地假笑了一声,“这丫头打进到暴室里便开始大吵大嚷,满地打滚,给她拿饭她还说是猪食,不肯吃,折腾了这些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朱嬷嬷没有对太监们发难,很理解似地点点头,并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笑着看了看为首的太监,那太监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看咱们这脑袋,你们都出去候着,没有嬷嬷命令,谁也别想进来!”
屋内的几个人全都出去,朱嬷嬷整整衣服,看了看跪都跪不住在地上瘫成一团的梨花,皱皱眉头,厌恶地将头别过一边去,同时从身上抽出帕子来,捂在鼻上。
梨花尽管已经有气无力了,还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机会,低声说道:“求朱嬷嬷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
“那你的东西是从哪里来了?”
“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拿来的,不过奴婢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死!”梨花顿了一顿,似乎没有力气再往下说,朱嬷嬷听了却已然睁大双眼,“你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前阵子听说有个宫女救了三皇子,那宫女脸上带着一条疤!”
“那又怎样?”
“当日……当日奴婢就是从一个脸上有疤的小丫头身上拿走了这两件东西!”
“梨花,你在宫里也挺长时间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可都要掂量仔细了,若你只是单纯的偷东西,只要承认了,公主心善,顶多是打你几板子就放过你,若是你硬要往一个死人身上栽脏被发现,你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奴婢句句实言。以奴婢的身份,哪里就能那么容易地偷到皇上的贴身物件!”
朱嬷嬷想想也有道理,便先信了三分。
“救了三皇子的丫头?”朱嬷嬷低着头想了一会,然后又看了看梨花,这丫头若再被关在暴室里,恐怕没等问出什么来就没了命!想到这里,她和颜悦色地说道:“梨花,你且吃点东西,喝些水,保重身体,我这就去回了公主,求她看在与你主仆一场的份上,饶你一命!”
梨花一听,顾不得自己已经气若游丝,便要给朱嬷嬷磕头,嘴里还说着:“朱嬷嬷,您就是梨花的再生父母,梨花日后一定报达您!”
“你快别乱动了,一会我让那些看守给你拿些正经吃食来!”
朱嬷嬷出了暴室,那些太监们立即立正站好,朱嬷嬷说道:“人都成什么模样了,还不上些正经东西来给她吃,她现在可是公主重要的人证,她若是死在暴室里,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是,是,是!”
那太监们赶快准备吃喝的东西,送来给梨花,梨花一顿狼吞虎咽后总算恢复点精气神了,朱嬷嬷看她好些了又嘱咐这些看守好生照看她后才离开暴室。
第一卷 013姐妹情深
朱嬷嬷回到聆雨馆,将与梨花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给了阳阿。阳阿听完,说道:“将梨花提回来吧,我想亲自审问她!”
“公主,有件事情,老奴一直不明白,梨花就算是偷了两件御用物品,您大可以将她送到皇后那里,何必这么费心呢?”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跟我有关!”
“公主是说……”
阳阿看了她一眼,朱嬷嬷立即噤声,她是跟在公主身边的老人,也是一手带大公主的老嬷嬷,阳阿的一个眼神她便能明了其中深意,她打住话头,对阳阿说:“老奴即刻去办!”
“还有,”阳阿叫住朱嬷嬷,朱嬷嬷立即停住脚步,阳阿接着说道:“将皇后身边的那个丫头也带来,但不要让别人知道!”
“诺!老奴这就去办!”
朱嬷嬷去暴室提了梨花,将她带到聆雨馆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厢房,又命两个丫头好生看管她,然后便提步向椒房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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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安景全正在王皇后身边,王皇后遣退其他的宫人,只留安景全和两个嬷嬷在身边。
安景全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公主那头对一个丫头的处置那么上心,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本宫也觉得蹊跷,那孩子平时除了跳舞,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现在却突然跟本宫提起这么小宫女,本宫也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出什么动静来,这才放任不去管!”
安景全一皱眉:“奴才就怕公主将当年那件事情给抖出来!”
“当年那件事情?知道的人不是早就死的死,被流放的被流放了吗?”
“皇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今天公主拿出那两样物件老奴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此话怎讲?”
“老奴原来听说过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说当年皇上曾经留下两样贴身信物做为陪葬品,老奴并没有信以为真,但今天看到这两样东西,不禁联想到了那流言!”
王皇后转动手中夜明珠,眉头紧锁:“你去将那个被关起来的丫头提到本宫这里,本宫亲自审理!”
“奴才刚才听暴室的小子们说公主的人已经将那丫头提走了,不然的话奴才也不会觉得这事情蹊跷!”
“阳阿将人提走了?”
安景全一躬身,没有说话。
“这孩子……”
“皇后,公主已经渐渐长大了,奴才恐怕她听信谗言,自己钻了牛角尖,一心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这样的话,皇后您可就被动了!”
王皇后叹了口气,“已经十几年了吧,这事情,本宫以为会永远被压在最深的角落,永远不会被人挖出来,没想到,风雨来得这么快!”
“皇后,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是要赶在阳阿前头把这火苗熄灭,二是阻止消息传到雀翎宫那头,免得那头的拿这个做文章,三来要把冯媛最近的举动掌握仔细了,冯奉世那老家伙一直死咬着刘兴被刺的事情,借着冯媛正蒙宠想要发难,本宫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你去办吧!”
“诺!”
“这是本宫的腰牌,你拿着,办事方便!”王皇后从腰间将自己的纯金打造的腰牌拿了出来。
“这,皇后,奴才自己的腰牌就够用了!”
“你拿着吧,事关重大,本宫和骜儿的身家就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奴才谢皇后信任!”安景全拿着那块腰牌的手直颤抖,直感到这块金牌有千金重。一个奴才跟了主子多年,捞也捞够了,人世百态也看够了,如今最看重的就是主子对自己的信任,王皇后的举动让他觉得自己没有白白为她卖命十几年。
王皇后摆摆手:“你且下去吧!”
**
良秀门外,朱嬷嬷走近的脚步突然停住。她看了看天色,暮色四合,汉宫内的飞檐椽角都在黄昏中露出错落有致的轮廓。她低下头思量了一会,回头冲跟着的两个小宫女说道:“先回去!”
那两名宫女应声静立,朱嬷嬷打量了其中的一个叫小昭的宫女,对另一个宫女说道:“小荷,你先回去聆雨馆!”小荷应声离去。
待小荷走远后,朱嬷嬷问道:“小昭,你是不是跟良秀门的宫女相熟?”
小昭不明其意,只好作实回答:“回嬷嬷,小昭的一个表姐香豆在椒房殿当差。”
朱嬷嬷点点头,“你与这个表姐的关系如何?”
“香豆表姐对奴婢很好,若不是她,奴婢现在恐怕还在内务司做粗活呢!因为香豆表姐在椒房殿内当差人缘很好,所以奴婢常常来找表姐玩,也没有人阻拦。”
“很好!公主现在有个事情想要我来做,但我想来想去,若是我去做,目标太过明显,你是一个小宫女,而且又常来良秀门内,这件事情要你做最好,不过这事情须做得十分机密,你若做好了,公主必会重赏,但你若不肯,我也不会强求你!”
“嬷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婢愿意为公主效力!”小昭是个头脑聪明的丫头,立即明白这是一个能够成为阳阿心腹的大好时机,若是做得好了,以后说不定会升至阳阿身边的宫女,总比现在做粗使宫女强。
朱嬷嬷点点头:“这良秀门里有个叫蓝凌玉的丫头,你可认识?”
“奴婢认得,她正好跟奴婢的表姐同住一个房间,据说她是因为救了三皇子,因而得已被皇后赏识,到椒房殿当差。”
“公主现在要找此人问些事情,但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朱嬷嬷只说了一半便没有说下去。
“奴婢明白,交给奴婢好了,不知公主要何时见到这个人呢?”
“你觉得何时最为方便?”
“皇后每日午时用过膳后都会小憩一下,这时候也是椒房殿里宫女太监们比较清闲的时候,大家都各做各事,即例是少了一两个,只要时辰短,也不会有人发现!奴婢也经常趁那时候过来看望表姐!”
“那就依你的办吧!”
“诺!”
第二天午时刚过,王皇后正在小憩的时候,小昭过来良秀门,香豆一见她,笑道:“咦?小表妹,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前儿不是刚来过吗?是不是给你的糕点全都被你这只小猪吃光了!”
“表姐,看你说的,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小昭一边娇嗔地说道,一边打量着在另一边正在努力学习绣工的蓝凌玉。
因为以前见过小昭几面,所以蓝凌玉与她也算是有一面之缘,见她又来找香豆,只略略冲她点点头,便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小昭走了过去,看蓝凌玉正在笨笨地照着图样绣花,忍不住一笑,蓝凌玉问她道:“小昭你笑什么?我绣的东西有那么难看吗?”
“难看倒说不上,但是你的方法实在是太奇怪了。”小昭低头看着蓝凌玉的绣布,蓝凌玉将那块布面上的描有图案的地方都画上小方格,她是仿着现代的十字绣的方法,然后只绣一撇,不绣另一撇,虽然方法是笨了些,但绣出来的效果还不算差。
“这方法虽然奇怪,但是要比你们绣的简单多了,我太笨了,总也学不会,还老是刺到手。”
“你一点也不笨,我看你的方法很好呀,不仅简单方便,而且绣出来还的东西还别有风味呢!”
“呵呵,是吗?”蓝凌玉与她寒喧了好一阵才发现小昭似乎有意与她套近乎,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因为香豆在房内,所以她不方便说话。
香豆也过来笑道:“这丫头,平时就见你对吃上心了,什么时候也对这些事情有心思了?果真是在聆雨馆里被调教得这么有长进了吗?”
“表姐,你再这样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小昭撅起了小嘴。
“好,好,我不挖苦你了,对了,昨天椒房殿里领了一些新鲜栗子,我给你留了些,本打算过两天央人送去,今天你正好来了,我去给你取回来,你一会顺便带走!”
“哎呀,果然表姐对小昭最好了。”小昭上前去“叭嗒”地亲了香豆一口。
“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没规矩!”
小昭做了个鬼脸。
蓝凌玉在一边看得心里非常羡慕,小昭虽然也只是个粗使宫女,但至少在这深宫中有人疼有人爱,而自己,活在现代就够悲催的了,重生过来了,依旧过着悲催的人生。
小昭见香豆走出去后,对蓝凌玉低声说道:“玉儿,明日午时待皇后小憩后,你随我走一趟。”
蓝凌玉一脸错愕:“去哪里?”
“聆雨馆!”
“聆雨馆?去那里做什么?”
“公主说有些话想要问你,大概是很机密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明天只管找个机会偷偷溜出椒房殿,我在外面接应你,到时候你只管跟着我,也别发问,也别四处瞧!”
蓝凌玉心里一紧,立即感到阳阿是为了那两件信物的事情。她悄然点头,正好香豆回来,小昭又夸了蓝凌玉一会,拿着香豆给她准备的小包袱出了良秀门。
第一卷 014秘密见光
在深宫之中的奴婢们,很多是无父无母,如同浮萍一样飘浮着的人,他们的命运,如若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便是掌握在自己所跟着的主子的手里。因此跟对一个好主子十分重要,若是站对了队伍,日后荣华富贵便会接踵而来,若是站错了队伍,便是跌入万丈深渊,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自从小昭跟蓝凌玉说了那一番话好,蓝凌玉整晚上没有睡好,她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她心中藏着的这个秘密早晚是要说与人听,但是说给谁听,那就是一门很讲究的学问了。
蓝凌玉知道王皇后是个腹黑皇后,便却也明白她的个中苦处,她身居主位,四处危险重重,都是觊觎她位子的女人们。但是这个阳阿,蓝凌玉便不大清楚她的为人了,看她年纪不大,但蓝凌玉凭直觉却感到这位公主也不是她表现得那样单纯。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阳阿果真找到梨花指认自己,恐怕自己再不承认也显得太假了,若是承认了,便得对这两样东西的来笼去脉全部重复一遍,不然她一个在掖庭长大的奴婢怎么就会有这两样东西,蓝凌玉相信阳阿一定会相办法让她开口。
想到这里,蓝凌玉坐了起来,若是告诉王皇后这些事情,王皇后势必不会留自己这个活口!蓝凌玉重新躺下,打定主意,第二天见到阳阿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于她。
还没等睡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扰嚷声,良秀门各房的灯依次亮了起来,香豆也起身披衣将灯点亮,然后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囔着:“谁这么大半夜的在椒房殿如此放肆?”
蓝凌玉也起身披衣,随香豆一同出来,看见几个厢房的宫女全都出来了,大家面面相觑,正在不明所以的时候,良秀门的管事嬷嬷走了过来,“都回房去,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太子又喝醉了酒!”
香豆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一面脱衣上床,一面说道:“我当什么事呢?”
蓝凌玉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啊?”
“还不是咱们的太子,三天两头就设宴,把自己弄的醉醺醺的然后回椒房殿里胡闹,皇后竟然也睁只眼闭只眼!”
蓝凌玉心里想道:太子素来爱胡闹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却胡闹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元帝一直不怎么得意他!
但这事情只在蓝凌玉的心里停上一秒钟,她便滑入梦乡之中。
第二天过了午饭时分,蓝凌玉趁着空档从良秀门出来,顺着边侧门出了良秀门,小昭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她跟着小昭,一路飞快地走着,一路上假山亭楼,蓝凌玉也没敢仔细打量,只管紧跟着小昭,她对宫里布局并不熟悉,以前只是在掖庭废巷里活动,后来到了刘兴那里,每天的活动范围也只那么一点点,到了椒房殿,更是得跟在王皇后身边。
走了不多时,便来到聆雨馆,进了门蓝凌玉才惊叹汉家还有这么精美的建筑群,这地方比起椒房殿正殿,有过之而无不及,里面的建筑无论是布局还是样式,个个都精美绝伦,果然看出来刘?'对这个女儿的宠爱。
到了聆雨馆,又走过两进院子,才进到阳阿所在的寝殿,小昭领到第三进院子的门口后,便看到朱嬷嬷远远地站在那里,她向朱嬷嬷施万福礼,蓝凌玉一见,也跟着行礼。
小昭一指蓝凌玉:“嬷嬷,人我给您带来了,不过她的时间不是很多,再过半个时辰,皇后便会起来了!”
“知道了,小昭,你立了大功,我一定会向公主禀明的!”
“奴婢分内之事,不敢邀功!”宫里的宫女个个都是两面派,无论小昭在香豆面前如休撒娇,在朱嬷嬷面前都是一副乖巧机灵的样子。
“你做得很好!”朱嬷嬷对她笑着说道。
“那奴婢先行告退!”
朱嬷嬷点头示意后,小昭便退去了。朱嬷嬷上上下下将蓝凌玉好顿打量后,对她说道:“你跟我来!”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蓝凌玉一时也听不出是福是祸,但已经走到这里,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朱嬷嬷进去。
朱嬷嬷心中暗道:这丫头年纪小小,气度却不小,什么也不打听,什么也不问,只管做自己的事行自己的路,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
蓝凌玉只顾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想对策,冷不防前面的朱嬷嬷已经停住脚步她却不自知,一个不防撞了上去,蓝凌玉赶快停住脚步,然后向朱嬷嬷道歉。
朱嬷嬷说道:“你撞了老奴不要紧,可日后你若冲撞了主子,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在这宫里,做任何事情都要提着十二分小心,呆会见了公主也一样!”
“奴婢记住了!”
朱嬷嬷便自己走进内殿,向阳阿通报,不多会,出来领着蓝凌玉进去。蓝凌玉随朱嬷嬷进到内殿,向公主行跪拜大礼,俯身贴地,听见一个甜跪的声音说:“你起来,站着说话罢!”
“谢公主!”
蓝凌玉起身,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
阳阿先打量了一会蓝凌玉,然后冲朱嬷嬷点点头,朱嬷嬷知会,将之前从暴室提出的梨花带了上来,梨花见了蓝凌玉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就是她,公主殿下,那两样东西就是奴婢从这丫头的身上拿来的!”
“你可看真切了?若是有一个字是假的,绝不轻饶你!”
“奴婢句句实言!”
朱嬷嬷对两边的太监示意,那两个太监重新将梨花押下,蓝凌玉心想看样子这梨花是凶多吉少了!
阳阿对蓝凌玉说道:“你走近些!”
蓝凌玉趿着小步走近了一些,阳阿问道:“这两样东西你可认得?”
朱嬷嬷拿出那两样信物给蓝凌玉看,蓝凌玉打眼一扫,便认出是娥姑给她留下的那两样的信物。
“回公主,奴婢认得!”
阳阿倒是十分意外,这丫头承认得倒是快。她问道:“我倒没想到你竟承认的这么快?”
“这本就是纸里包火的事,包也包不住!”
“你倒爽快,那你便跟本殿说说,这东西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公主您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了吗?”蓝凌玉抬起头,晶晶亮的眼睛直视到阳阿的眼睛里,看得她心里一懔。
“大胆奴婢。”朱嬷嬷刚要上前,被阳阿制止了。
“本殿倒好奇是什么样的秘密?”
“事关公主的身世!”蓝凌玉言简意赅的说道,怎么也得给这个少女打个强心针,谁知道她听了以后会不会失控,虽然在蓝凌玉眼里看来,宫中的女人个个都腹黑,但谁知道这位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很强大,万一她疯魔了,自己搞不好丢了个保护伞不说还得人头落地。
“本殿的身世?你只管说吧!”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恐怕奴婢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你只管说,到时辰了本殿自然会让你回去复命!”
“谢公主体谅奴婢!”
蓝凌玉清了清嗓,看了一下四周,朱嬷嬷早就将无关的人员遗了出去。她便一五一十地向王政君将当年被尘封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元帝刚刚当上皇帝的时候,外戚气焰正盛,当时的四大贵族联合起来弹劾了一个朝中重臣,而这位重臣的女儿就是元帝最宠爱的一位惠婕妤,由于事态重大,再加上元帝刚刚登基,手里没有实权,只能事事倚重外戚,成了一个十足的傀儡,这位大臣由于得罪四大贵族而被降罪,祸至满门,自然也包括这位惠婕妤。
本来就优柔多情的元帝十分不舍这位惠婕妤,便迫于外戚势力又不得不割舍。正在这时,宫里有位兰美人,主动找到元帝,说自己愿代惠婕妤去受刑,但她的条件便是要自己的女儿成为嫡出,拥有尊贵无比的身份,元帝太爱惠婕妤了,便答应了这个平时自己并不怎么注意的兰美人。
这位兰美人倒也有两把刷子,虽然长得不如惠婕妤那么美人,舞跳得却极好,临死的前一晚上为了让元帝能够记住自己,邀请元帝在月下观赏自己跳舞,元帝大为感动,兰美人借机含泪向元帝请求要他身边的信物作为陪葬之物,好让自己能够安心上路,元帝便从身上解下这玉坠和平时用的锦帕,交给了兰美人。
兰美人并不是用这两样信物陪葬,而是留给了自己的女儿做将来的护身符,她将信物交给自己女儿身边的一个从娘家带来的宫女手里,再三交待说等女儿长大后要将这信物亲自交到她手上。
那宫女谨记兰美人的嘱托,将信物一直留在身上。兰美人身材与惠婕妤差不多,她在赴刑之前将自己的脸划花,好让尸检官看不出脸上的模样,她这样为惠婕妤赴死,而惠婕妤则住在兰美人生前住的馥郁殿,
兰美人生前不受宠,因此宫里的人也都不与她来往,她的宫殿地处偏僻位置,形同冷宫,却正好为惠婕妤准备了一个藏身之所,惠婕妤以兰美人的身份住进了馥郁殿。
第一卷 015真相大白
蓝凌玉说到这里,朱嬷嬷上前一步说道:“公主,时辰到了!”
阳阿听到这里已经是面色不济了,蓝凌玉适时止住话头,然后对阳阿行礼道:“公主,明日奴婢再来!”
阳阿挥挥手,朱嬷嬷仍旧引着蓝凌玉出了阳阿的内殿,小昭仍旧在门口等着,领着蓝凌玉回去!
阳阿手指的关节都握得发白,她将自己内心的发泄深深藏于宽袍大袖之中。不让任何人看出她情绪的波动,待朱嬷嬷进来后,阳阿公主神色如常。
“公主,这丫头编的有模有样的,若是无人教她,她断不会编出这等谎话来!”
“我知道!”阳阿叹口气,“你去将新召进的几个舞姬叫进来。”
朱嬷嬷不知阳阿是何意,刚刚看她听蓝凌玉讲述时脸色十分难看,才过了这么一会,就恢复如常了,而且绝口不再讨论此事,连从小带大她的朱嬷嬷也不知这回阳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待那几个舞姬来了之后,阳阿逐个看过,心里虽然不满这几个女子并不是十全十美,但总归要比自己父皇新纳的妃子们姿色要好一些。
她指了三个舞姬,其余的舞姬则依次退下,阳阿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话,奴婢安儿!”
“回公主话,奴婢李可!”
“回公主话,奴婢璃婴!”
阳阿点点头:“名字都很好听,不用另外赐名,”她又转头对朱嬷嬷说道:“朱嬷嬷,让平师傅和丹师傅单独教导这三个舞姬!”
“诺!”
朱嬷嬷将这三个舞姬领到教舞师傅那里,阳阿看她们走了后,对身边的贴身侍女说道:“银佩,陪本殿出去走走!”
“诺!”银佩将阳阿扶起,陪着她走出偏殿,外面大风骤起,天上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眼看就要到来。银佩有些担心地问道:“公主,要变天了,您还要外出吗?”
“要变天了?”阳阿有些发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是呀,要变天了!无妨,你去将本殿的雨蓑拿来,你自己也准备一个!”
银佩到内殿去准备了两个雨蓑,然后又为阳阿多拿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为阳阿披上,“公主,天转凉了!”阳阿握了握银佩的手,银佩一愣,阳阿很快便松开了,银佩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起了巨大的波浪。
阳阿走出椒房殿,朝北宫方向走去,因她不想过于引人注目,故而没有让人备下车辇,只选择步行。
出了未央宫的东门,便是北宫的大门,门口守卫都是认识阳阿的,他们向阳阿行礼,阳阿迈进北宫的门槛。这里与未央宫的景象完全不同,少了未央宫的精致繁复,多了粗犷豪放之气。
阳阿记得小时候刘?'经常带着她在这里看斗鸡角狗的比赛,刘?'亲手教会她骑马,但这些年,她是极少来这里了。
馥郁殿便在北宫一角,当年貌似是一个宫人的住舍,兰美人当年因为得罪雀翎宫的傅昭仪,也可能那位傅昭仪嫉妒兰美人的才艺,所以才让管事太监将兰美人分到这里,这里纵然是清静之地,但是要想得到美人环绕的皇上的宠幸,便可知是难上加难了,兰美人总归是有脑子的人,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生下一位公主。
还没等走到馥郁殿,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银佩赶快将雨蓑为阳阿披上,护着她赶到馥郁殿去躲雨。
馥郁殿在大雨中显得异常破败,其实就算是兰美人活着的时候,馥郁殿也清俭得可怜,从里面积满尘埃且少得可怜的摆设就可以看出来了!
阳阿一直知道自己不是王皇后的亲生女儿,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就是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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