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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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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料想不同,有吃有喝有玩,一行人谁都没晕船,一日平稳度过。

    船上晚饭是统一的大锅饭,一共有两个素菜一个荤菜,素菜十文一份,荤菜二十文,如果点一荤一素,米饭馒头面条不要钱,可以无限量,直到吃饱为止。

    吃一顿饭至少要三十文,而且做的粗糙,大多数人选择吃自己带的吃食,花卷,馒头,肉饼,船舱里热热闹闹,出门在外,以和为贵,相邻的船客闲聊,说起来来往往见闻。

    莫小荷一觉睡得香甜,错过晚饭的时辰,一直到掌灯时分,她才睁开眼。船舱里点着一盏油灯,顾峥花银子要了炭盆,点燃了去潮气,厨房那边只有剩菜的汤水,而且大多是土豆白菜,没什么好吃的。

    “夫君,我喝白水,吃一根软麻花就好。”

    刚睡醒,莫小荷眼里还带着雾气,她定定神,穿鞋下地,刚吃过麻花,舱门被拍响,莫大丫几人拎着茶壶茶碗,小板凳,招呼都不打,就把战场转移到这边。

    “小荷,来来来,加入咱们,这次玩个有意思的!”

    莫大丫赢不少银子,相反,李秀摸着干瘪的荷包愁眉苦脸,听说表妹不擅长玩牌,或许有人给她垫底,损失那点银钱能赢回来,就算没钱,她也要找回脸面。

    “咱们三个玩,输的就在头上扎冲天的小辫子,并且至少保持造型到甲板上溜达一圈儿,咋样?”

    莫大丫对自己水平相当自信,她挺胸抬头,冲着徐铁头哼了哼,然后看向莫小荷李秀,她一下午赢了几两银子,亲戚朋友之间,谈钱伤感情,她也怕李秀心里有疙瘩。

    莫小荷犹豫,看了看自家夫君,心下一横,有顾峥做后盾,她不怕!要战便战!

    实际上,莫小荷高估自己的能力。大吴的牌九,她不熟悉,不是记混就是记错,半个时辰过去,她头发被披散开,上面一排冲天小辫子,而且,莫大丫的馊主意,最缺德的地方是,输了的人,必须让自己男人帮忙梳头,于是顾峥几乎就没停下来过。

    “不玩了!我提议,换人!”

    莫小荷顶着一排冲天小辫,造型滑稽,她从袖兜拿出一个小铜镜,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裙,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一棵仙人掌。

    正好,莫大丫和李秀也有点累了,三人集体下桌,换成男人们,但是对失败者的惩罚模式,几个人正在商榷中,但是众人态度一致,玩的就是心跳,必须要刺激的!


第294章 比美

    莫小荷顶着满头冲天小辫儿,憋得脸色通红,她开始连续输两次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想着自己总不会太过倒霉,有翻盘的机会。

    许是赌徒都有这样的心理,盼望好运能降临到自己身上,然而幸运之神并没眷顾她,认倒霉,喝口凉水都粘牙,姐妹三人,就属她输的次数最多,被连连梳头,莫小荷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不愿看到徐铁头和林秀才那幸灾乐祸地眼神。

    自己不行,不重要,她还有夫君在,莫小荷鼓着脸,顾峥无所不能,精明如徐铁头和林秀才,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玩牌九看起来简单,实则需要记牌,谁出了什么,手里有什么,都要算计得面面俱到。若有这等本事,故弄玄虚,迷惑对手,手中有一手烂牌,同样有取胜的机会。

    “小荷,妹夫很会梳头啊。”

    莫大丫给足了面子才没笑出声来,她是今天的大赢家,心情本来就好,看自家堂妹小辫子扎满头,却一点也不凌乱,配上花花绿绿的衣裙,平添几许异域风情。

    舱室很小,一行人或坐或站,有些拥挤,莫小荷把置物的茶几推到角落处,把小榻的床褥掀起来,铺上一层毛毯,顾峥,徐铁头和林秀才盘腿坐在毛毯上,正在摸牌。

    “呵呵。”

    干笑两声,莫小荷牵强地勾勾嘴角,她坐在顾峥身后,身子贴着他的后背观战。

    刚刚几个人商议,选了个最刺激的,三选二,输二赢一。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是赢家,剩下二人要接受惩罚,而惩罚的方式也相当恶搞,穿上女子的衣裙,还不能敷衍了事,要到外面甲板上溜达一圈。

    这个馊主意也不晓得是被谁提起,李秀和莫大丫唯恐天下不乱,反正输了,丢人的也不是她们,兴致勃勃地起哄。莫小荷犹豫一下,见顾峥淡定地冲她点头,马上拍手赞成。

    按理说,这么丢人的惩罚方式,徐铁头和林秀才不会同意,可偏巧二人都是此类高手,坚信丢人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两位,拒绝就露怯了,不战而退,所以二人毫无意见。

    “妹夫,你要是输了,恐怕还没有特别合适的衣裙。”

    林秀才看着手中牌,心中暗喜,他要来个开门红了,反观顾峥,眉头紧锁,一看牌就不怎么样。

    顾峥人高马大,真穿女子的衣裙,也是个四不像,原本就丑,这么出去,当真是吓人。林秀才足以遇见船客见到他的反应,定是惨不忍睹。

    “那就用被单裹着,上面系一根腰带,放心,我绝不抵赖反悔。”

    顾峥嗓音低沉,抬头看林秀才一眼,眸色幽深,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晓得对面二人都是个中高手,他必须小心应对。

    一句话,原本存着输了就赖账心思的徐铁头笑着摇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顾峥都不怕丢人,他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和另一个输的结伴走一圈。

    天已经黑了,船客早已歇息,等分出胜负到甲板上露脸,运气好的话,一个人都遇不到。

    第一局,顾峥手里牌很烂,却还能挣扎一下,可他没有,几乎没有反抗就被杀个片甲不留,败下阵来。莫小荷攥着拳头,手心被冷汗打湿。

    “娘子,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顾峥在自家娘子耳边,嘴唇动了动,他就是想让二人掉以轻心,轻敌,这般接下来才有反败为胜,扭转局势的机会,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第二局,第三局,顾峥一胜一负,对面,徐铁头和林秀才也不如前头那么轻松。

    林秀才额角冒汗,李秀小心伺候着,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打扇,而徐铁头则双眉紧锁,他若有所思地看顾峥一眼,顾峥知道他手里的牌,莫不是长了一双透视眼?

    一个时辰后,战斗结束,徐铁头和林秀才双双败下阵来,徐铁头愁眉苦脸,林秀才不可置信,但二人还算守信,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纷纷回到舱室梳洗打扮。

    人一散,舱室只有夫妻二人,莫小荷仰天大笑三声,真是痛快!她抱着顾峥的脖子,轻啄他的唇,嘚瑟道,“夫君,这下船上又要多两个姐妹了。”

    徐铁头和林秀才是大吴人时下眼中的美男子,清秀斯文,温润如玉,林秀才一身书卷气,徐铁头虽然算得莽夫,却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无论怎样风吹日晒,那皮肤仍旧细腻有光泽,引得莫小荷心中嫉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顾峥眼神微闪,他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背,他答应她的,从来都是尽最大努力做好。

    扭扭捏捏小半个时辰,林秀才和徐铁头才出现在舱门口,二人在化妆的时候不配合,被李秀和莫大丫强势压倒,抹上胭脂水粉。

    认赌服输,反抗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拖延点时间,这点上,徐铁头和林秀才不约而同,衣裙上不满意,两个人换了三四套,最后选择作为清雅的。

    这可难为了莫大丫,出行方便,她更喜欢衣裤,唯一一件青花瓷的碎花衣裙,新的还未上身,只因为做的有点大,马车上做针线费眼睛,她还没来得及改,徐铁头穿上,刚刚好,就好像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脸上擦了一层香膏,画眉,涂抹红唇,徐铁头的眼睛偏长,浅淡的妆容,偏生让他增添了妩媚,烛火昏暗,看不到他颈间的喉结,他穿戴好之后,本是有些羞恼,见莫大丫唇边一丝晶亮的口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许的得意。

    莫大丫作为女子,还不如他的长相,应该很失落吧?他这个姿容,娶了她,亏大了!徐铁头心里琢磨,莫大丫要是有这个认知,以后就应该事事以他为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好好的过日子。

    “你……”

    莫大丫反应过来之后,用帕子点了点嘴角的口水,眼珠子没动,直勾勾地看着徐铁头,真是太美了!如果她是男人,立即会心动,就算不是登徒子,都想上去调戏一下,掐一把徐铁头的脸蛋。

    “怎么?”

    徐铁头深呼吸,故作淡然,心中却在叫嚣,还不赶紧夸赞?不然以后都不给她做饭!

    “真美!”

    莫大丫发自内心的赞叹,就在徐铁头心中暗喜的时候,她补充道,“难怪上次贼人见了你,想把你掳了去,他们真有眼光!”

    徐铁头:“……”他得意之色僵硬在脸上,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道,“莫大丫,有你们村这么夸人的吗?”

    对比二人,李秀夫妻二人那边相对平和,林秀才时常和衙门的一群人听戏,他就当自己反串,因而还算镇定。

    “夫君,很晚了,估计那些船客们早就歇下了,这黑灯瞎火的,看不真切。”

    提出这个玩法,李秀是表示强烈支持的一员,按照夫君的脾气秉性,很容易秋后算账,因此她把看笑话的心思压下去,真心实意地安慰他。

    “甲板上每隔几米就有火把,还有风灯,和白日没什么差别。”

    林秀才提醒她,甲板上灯火通明,也是为了提醒来往的船只避让,船舱室内闷热,船客或许在甲板上透气,所以,他有很大可能被看见。

    看就看吧,反正没人认识他,林秀才觉得无所谓,相反李秀处处为他着想,他心中微暖,决定以后对她好点。

    “这样。”

    李秀点点头,见夫君面色有变化,以为他是怕丢人,更加绞尽脑汁地安慰,“夫君,你不会引人注目的,因为徐大哥女装后,肯定比你美。”

    见李秀笃定,林秀才一口气噎到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他用手揉揉心口,差点气个半死,她一定是老天派来和他作对的!以后不能对她再好了,不然娘子一定翻了天去!

    什么意思,徐铁头比他美,怎么可能!

    面色不变,林秀才带着李秀刚出舱门,见到徐铁头,他顿了顿,面皮抽搐,心中动容,原本娘子说,他还有点不服气,见到徐铁头的扮相,他瞬间平息怒火。


第295章 水怪

    河面上的夜风清凉,官船缓慢地行在水中,隐约可见百米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低等的舱室内人挤人,太过燥热,因而这个时间还未歇息的船客,三五成群,在四周的甲板上谈天说地。

    有那常年在两地奔波的汉子,对官船熟悉,带着铺盖卷找个人少的地方,蒙着被睡一夜,就和住在高等舱室没差别,价钱却只用个零头。

    走出舱室,莫小荷来到甲板上,她闭上眼,双手张开,河面上的凉风钻入她的衣袖,衣袂飘飘,她舒服地喟叹,舱室里总有一股子潮气,地方又窄小,还不如甲板上宽敞。

    顾峥怕她着凉,给自家娘子披上一件衣衫,正在低声说自己打牌九的心得,莫小荷听个一知半解,她一向不擅长计算,所以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夫君,有几次,你的牌很差,最后你是怎么赢的呢?”

    莫小荷以为必输无疑,一溜号的工夫,夫君反败为胜,他能算计徐铁头和林秀才手中的牌,算无遗策,稍有偏差,注定要输,可最后他扭转局面,险中求胜。

    “不是靠计算就行。”

    深夜里,远处的河面如一面黑色的大镜子,夜风把顾峥的头发吹得凌乱,他黑眸深沉,半边轮廓如刀刻一般,高挺的鼻梁,薄唇下长出泛青的胡茬,神色淡漠。

    莫小荷眼皮跳了跳,又有点止不住想要花痴,人人都道夫君眼角上斜下来的疤痕毁了面相,注定一生坎坷,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可在她眼里,那道疤痕不仅不损害他的相貌,反倒让他的面庞更加刚毅冷凝,多了生人勿进的气势。

    “不靠计算,靠运气吗?”

    好半天,莫小荷反应过来,暗恨男色害人,成亲这么久,几乎日日相见,怎么就好像看不够一样。

    “靠偷。”

    顾峥言简意赅,他们的玩法,牌面下有三张底牌,他算计好之后,把手里的牌和底牌互换,一系列动作隐蔽而利落,瞒过林秀才容易,想要在徐铁头眼皮子底下做文章,那必定要有几分真本事。

    莫小荷嘴角抽了抽,半晌没说出话来,夫君在她心中一向是正人君子,这种耍赖皮的事儿,是怎么做出来的?她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反正丢人现眼的不是自家夫君,顾峥已经给她找回场子了。莫小荷摸了摸肚子,趁机给二壮做胎教,让他多和他爹爹学习,要懂得变通。

    “娘子,你真以为他们二人就老实了?”

    顾峥揉了揉莫小荷的头发,直接点名,在打牌的时候,林秀才假装喝茶,先后两三次偷看他和徐铁头的牌,而徐铁头也是如此,并且其中换牌一次。

    “他换牌用出过的,太不高明,因为我都记在心里。”

    同样出千,顾峥自诩高人一等,看到对方用作弊手段,他并没拆穿,那二人看起来不在乎,实则是牟足劲要赢,毕竟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谁也不愿意扮成女子,以后开玩笑提起来,就是一段黑历史。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莫小荷眼神亮晶晶地,扑倒在顾峥的怀里,正要搂着脖子送上香吻,相邻舱室几乎同时发出响声,徐铁头和林秀才不分先后,闪亮登场。

    甲板上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徐铁头天生身材纤细,而林秀才是读书人,身量中等,二人换上女子的衣裙,迈着小碎步,当真是人比花娇,让她这个莫家村第一美女自惭形秽。

    莫小荷盯着徐铁头干瘪的前胸,如果那里能鼓一点,就更加完美了。林秀才表情冷冷的,不言不语,他警告地瞪一眼用手捂着肚子快要笑抽筋的李秀,心中憋闷。出来之前已经说服自己,那是因为不知道甲板上有这些人,他和徐铁头从船舱出来,立刻吸引人的注意,角落里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衫流里流气的汉子在暗中窥视,那眼神不怀好意,让他有一种莫名地恶心之感。

    “只有一刻钟,很快就过去。”

    徐铁头习武,比林秀才更加敏锐,他紧锁眉头,盯着暗处一眼,然后和林秀才一处,“姐妹”二人走到甲板上,靠着栏杆,望着远处愣神,只希望这一刻钟和一个呼吸间一般,快点过去才好。

    “小娘子,就你们姐妹二人?长夜漫漫,不如和兄弟们聊聊?”

    角落几个小混混本就是偷鸡摸狗之辈,平日做些下九流的勾当,此行南下是听说某个村镇遭灾,卖儿卖女的不计其数,几个人坐在一处商量,最后决定去当地看看,万一又那细皮嫩肉的小丫头,花少许银子买下,回头转个手,买给有特殊癖好的人家,能小赚一笔。

    这年头干啥都辛苦,他们不过是跑一趟,磨磨嘴皮子,浪费点唾沫星子,就能赚来白花花的银子,总比一年到头在土里刨食强,万一买主满意,私下还有另外的赏钱。

    徐铁头和林秀才出门,几个人眼睛一亮,不如用花言巧语把二人拿下,看他们在最好的舱室出门,身边有丫鬟跟随,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对方是官家千金,他们得罪不起,不过根据多年经验,千金小姐出门,就算再低调,身边都会跟着教养嬷嬷,并且至少有五六个丫鬟婆子,而二人只得两个丫鬟,没准是偷偷跑出来的。

    “说啥呢,太唐突,别把小娘子吓到!”

    一个看起来稍微憨厚些的中年汉子抓抓头,嘿嘿一笑,他回过头给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为博取信任,假模假样地道,“我们兄弟没恶意,就是看只有你们姐妹二人,怕你们害怕。”

    前几日,据说运河内出现水怪,长着尖利的牙齿,然后路过的商船客船就有人离奇失踪,据说有人亲眼看到河里的怪物把人拖下水,片刻后,水面上泛起血色。

    憨厚的汉子眼底深处藏着一抹奸猾,若是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定然要被吓得花容失色,按照套路,小娘子会找他们寻求保护,一来二去,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只可惜,林秀才和徐铁头不是普通的小娘子,正经的纯爷们,听到水怪水鬼,面上不动声色,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几个人被尴尬地扔在原地,好像小丑自言自语。

    “妈的,清高的小娘们,等一会儿被爷爷压在胯下呻吟,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装清高!”

    憨厚汉子面上挂不住,他转过身,很好地掩饰一切,越是有点挑战的,到手才刺激,反正要在河面上走个三四天才能靠岸,他们有的是机会。

    河面上的风越来越大,甲板上的船客感觉到微冷,纷纷回到船舱,此刻甲板上不超过十几个人。

    莫小荷揉了揉头眼睛,小混混们的道行太低,一看就不是徐铁头的对手,竟然学着人家当登徒子调戏美人,她似乎可以预见几个人掉吊打的悲惨结局。

    “娘子,咱们回吧。”

    还不到一刻钟,顾峥提前放水,他赢的不光彩,只不过那二人不晓得而已,不然定然会大骂他无耻。他输了没关系,可真的穿女装,没有合适的尺码不说,大半夜的在甲板吓人,反而不美。

    “夫君,我困了。”

    徐林二人也就是第一眼美女,仔细看,胸前干瘪,体态不够优美,没女子的婀娜多姿,看起来多少有点粗糙,经不起细细打量。

    莫小荷在第一眼的惊艳以后,没了兴趣,毕竟,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兔子精徐雁回男扮女装,美貌倾城,至少高出二人几个层次。

    “扑通,扑通……”

    她正要往船舱走,突然,平静的河面上传来两声巨大的响动,很明显是重物落水的声响,接着,有人高声大吼,“有人落水了,河面下游水怪!”

    莫小荷满脸震惊,在她的角度,河面上平静得只有几个水纹,听声音,是在他们对面的另一端传来。

    夜色弥漫,河面上起了一层雾气,迷迷蒙蒙,让人看不真切,两声响动和尖叫声过后,船上一片平静,那两个人好像一下沉入水底,半点挣扎声也听不见。

    原本还有点喧闹的官船上,彻底平静下来,众人四目相对,眼神里只有恐惧,没有人关心掉入水中的两个人如何,众人都清楚,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296章 人生三大喜事

    有人失踪,很可能丧命,还在甲板上吹风的船客们几乎在瞬间躲了个干净,众人心惊胆战,生怕水怪胃口太大,将他们都吃个干净。

    以往只是饭后和人闲磕牙,听了一嘴,他们对此半信半疑,有水鬼和水怪是两码事,还不到农历七月阴气最重的时候,水鬼不索命,怎么又冒出个水怪,难道是吃人的妖精不成?

    “吵什么吵,都不睡觉了?”

    通向一层的某个舱室,门突然被推开,说话之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裙,眼神朦胧,任谁被打扰好眠,脾气都不会太好。

    “看,美人!”

    人群中有人喊一句,刚才还吵吵闹闹的船客们,刹那间鸦雀无声,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好像有人给他们用了定身法。

    美人衣裙上有几处褶皱,稍显凌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凉风轻柔地吹拂着她额头前的几处发丝,火光下,更是衬得肤若凝脂,美得找不到一点瑕疵。

    “兔子精!”

    莫小荷就听声音有点眼熟,在看到本人后,她那点睡意去了个干净。

    徐雁回还未睡醒,眼神朦胧,浮着一层水雾,怔了怔,唇角上扬。他带着丫鬟赶路,因为起床晚了,船票都售空,他没办法,只好再次扮作女子,出卖色相,哄得一个员外让出最好的舱室,没成想,竟然在黎城碰见老熟人。

    “峥哥哥,小荷妹子。”

    徐雁回对着顾峥俏皮地眨眨眼,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船客们反应过来以后,看顾峥的神色立刻就变了,长的丑就应该躲着,别出来吓唬人,凭什么丑八怪能得到美人的青睐!

    那一声娇呼,让莫小荷恶寒,她用手抱着胳膊,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面色扭曲,早知道兔子精这样,她就应该装作不认识的,反正每次遇见他,一准没好事。

    “美人,快回去吧,夜里风大,仔细风寒。”

    在大吴,只要长相美,总是被照顾,船客们面对兔子精,那叫一个殷勤,刚才听见有水怪,吓得差点尿裤子的书生,此刻充当起英雄,护在他身侧,要送徐雁回进舱室。

    大力丫鬟上前两步,一手提着一个男子的衣领,把人扔在楼梯处,面上不露声色,处变不惊。

    这个动作让莫小荷有点不自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满天下的晃悠,说两个没什么,她才不信,可兔子精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若是不满,就让两家解除婚约,明摆着给璎珞戴绿帽子,太过嚣张了些。

    在她心里,璎珞和她脾气相投,两个人虽然见过次数不多,却是用真心当做姐妹相交,莫小荷为璎珞鸣不平,盘算着找机会问问徐雁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看,水面上漂浮着什么东西!”

    下方有人喊叫,把众人注意力拉回,美人再美,船客们也没有欣赏的心情,人人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生怕水怪发狠,再吃人,一层甲板边上,跪了一圈人。

    众人下跪磕头,有船客焚香祈祷,几人还站在原地,就显得突兀了。

    徐雁回风骚地甩了甩头发,视线越过莫小荷,落在徐铁头和林秀才身上,眼中带着一抹了然之色,他慵懒地靠在门上,用手捂嘴,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小荷,许久未见,你这是发福了?”

    怀孕三个月,莫小荷吃好喝好,面色红晕,有些许孕相,徐雁回对着顾峥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还是寡妇看人准,尝过汉子的滋味,知道男人不能只看脸。

    “少废话,你这是回大吴京都?”

    莫小荷语气很不好,她现在是比之前胖了点,和发福却差得远,兔子精嘴里吐不出象牙,开口就让人不舒服。

    看来看去,他和璎珞都不合适,大力丫鬟是个面瘫,正适合他这种聒噪的麻雀。

    “呜呜,我苦命的娘子啊,头发,啊!”

    徐雁回点点头,随后,眼神一凛,他迈着大步走到栏杆旁边,向河面上张望,两三米外飘着一团黑乎乎的头发,头发旁边,是绣着翠竹的荷包。

    “那是荷包,我娘子给我做的!娘子,你死的好惨啊!”

    楼下传来一片唏嘘,有男子哭哭啼啼的声响,那人说几句,哭几声,倒是让众人听明白大概。

    痛哭的书生姓吴,家就在黎城,书香世家,刚过而立,高中进士,排名吊尾,一直等着补缺,做个小官。可惜家中无人能出力,此行他带着娘子到京都,合计走走门路,说不定就得了贵人青眼。

    河面上闪着波光,一片平静,众人等了片刻,胆子大了些,护送官船的衙役弄了个铁钩子,向前一伸,勾出女人的长发和染上血迹的荷包。

    “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娘子,或许,那人会得偿所愿了。”

    徐雁回眸子微闪,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对莫小荷和顾峥摆手,“睡得晚最容易长皱纹,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话毕,留给几人一个背景。

    徐铁头被看出男扮女装,不是不恼怒,毕竟丢脸丢到外人面前,他内心纠结,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和他是一路人吧?愿赌服输,他才没有古怪的癖好。

    “小妹,他就是画像中的人吧!”

    李秀直勾勾地盯着船舱门口,一脸痴迷,她看过徐雁回的画像,整颗心都沦陷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以前就幻想有机会能见徐雁回一面,无法想象有这么美的人。

    林秀才面沉似水,脸色青黑,娘子昨夜在床上还夸赞他长相俊逸脱俗,一天的时间,就被另外的人迷住,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相貌和妖孽相差甚远。

    感受到林秀才的冷气,莫小荷心里偷笑,她故作懵懂地点点头,“就是他。”

    不止林秀才黑脸,徐铁头心里同样不是滋味,被人说美貌得像个小娘子,他一直觉得很耻辱,现下发现个更美的,二人云泥之别,他被比到尘埃里,又有几分不痛快。

    楼下舱室内,姓吴的进士还在嚎啕大哭,船客们纷纷劝说,让他节哀。被水怪吃了,尸身都找不到,因为没有谁有那个胆子弄死水怪,剖开肚腹查看,众人在安慰他的同时,心里又庆幸,多亏那个人不是自己。

    吴进士已经从头发和荷包辨认,那些东西属于他的娘子,根据他所说,水怪青面獠牙,从河面上跳起来,把他娘子直接拖到河里,很快消失踪迹,他想救人,有心无力。

    落水的瞬间,有人听见响动,但是距离不近,目击者只看到闪烁着寒光的獠牙,似乎和吴进士说辞一致。

    “夫君,河里真有水怪吗?”

    莫小荷本就怀疑,听了徐雁回模棱两可的话,隐约有了个猜测,不是她阴谋论,当时吴进士就在旁边,水怪怎么就没把他卷了去?而且他哭哭啼啼地,翻来覆去都在表达一个含义,他娘子已经死了,进了水怪的肚子。

    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光凭着几缕头发和带血的荷包,能说明问题?

    “或许有。”

    顾峥眸色幽深,沉默半晌,给自家娘子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起风了,很冷,咱们回吧。”

    世间千奇百怪,民间传说的各种精怪,鬼怪,或许真的存在,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见过,可其余人都是道听途说,传来传去,就少了几分真实性。

    几年前,顾峥走镖途中,曾经在野外遇见一条几十米长的大蛇,青色皮纹,脑袋上有一抹红色,镖师队伍都在驱赶大蛇,顾峥觉得,那蛇似乎受伤,在作揖求饶,而且本身不见其恶意,就说服众人,把蛇放生。

    一年后,他再次路过原地,接了生死镖,运送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就在同样的地方,他们遇见凶残的山匪,对方似乎是提前得到消息,人数众多,己方伤亡惨重。

    那些山匪手里都有毒药,顾峥身上被划出刀口,身中剧毒,在他昏迷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又遇见那条蛇,他就感觉到皮肤有轻微的刺痛,被蛇咬了一口。

    他以为自己必然没了活路,却在天黑的时候醒来,那条蛇咬一口,以毒攻毒,救他一命,那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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