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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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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琴香还是不愿意放弃,她就是因为知道此行凶险,才越发想要跟着秦媛同去。
    秦媛拍了拍琴香的肩道:“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我,对我忠心。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焌儿去。焌儿这一路只需要保护我一人,若你们都跟了去的话,焌儿一个人就要顾忌我们三人,你说这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害了我?”
    琴香看着温顺,但性格执拗,秦媛知道不说重话她是不会死心的,所以就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琴香听了果然开始有些犹豫。
    秦媛又道:“你和雪英在京里,我还有事要你们办。我上次去渡水口认识了一个叫松钧的人,他或许会到林家找我,你要替我留意着,不时派人来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找上门过,若是来了,你就给他些钱,让他到南临找我。至于别的事。我到时候会写信给你,你收到信就要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办好,这些事关系到我再南临的命运,让我交给别人去办,我也实在不放心。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琴香正答应着,那头焌儿也带着别院过来的车队到了。
    秦媛见了焌儿和雪英,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就把这里的事都交给了琴香和雪英二人处理,而自己则带着焌儿,去了谢候府。
    谢怀靖在宴会上虽然应承下了去南临的差事,但谢侯府真正当家的人可不是谢怀靖。老侯爷那一关没有过,谢怀靖能不能走出京城还是未知之数呢。
    到了谢侯府,秦媛让焌儿先去门上递了拜帖,然后就在马车中等,一直等了快半个时辰,门里才有谢家的老管家来回话道:“侯爷今日不在,媛姑娘请回吧。”
    秦媛明白这是老侯爷不愿意见她,就下了马车,走到谢家大门之前,直直跪下叩了三个响头,而焌儿见秦媛如此,不用秦媛开口,亦是同样跪下磕头,急的那老管家连连上前阻拦:“媛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福伯。”秦媛磕完头,才起身对着老管家道,“我知道这次把怀靖牵扯进来,是我的不是,但请福伯带我转达老侯爷,我秦媛发誓,即使我死在南临,绝不会让怀靖在南临出什么差错,这三个响头是我感激老侯爷和夫人这些年的照拂之恩的。”
    福伯听了,眼眶微红,秦媛从十岁就经常在谢侯府进进出出,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见了眼前的景况,怎么能不心痛。
    福伯道:“媛姑娘,您的话老奴一定会转告给老侯爷和夫人的,您就安心去吧。”
    秦媛回了马车,焌儿才问道:“这摆明了是老侯爷不愿意见小姐,小姐你干嘛还要在他们门前下跪呢?”
    “呵~”秦媛赫然一笑,“你这丫头,都不知道我为何下跪,怎么就那么老实的也跟着跪了?”
    焌儿挑着眉笑道:“就算我不知道小姐为何下跪,但我也知道小姐都跪得的,我跪一跪肯定也不会折了我们秦家的面子。”
    “就你聪明。”秦媛笑望着焌儿,目光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跪一跪确实不会折了我们秦家的面子,这些年我们秦家蒙难,这几个兄弟姐妹间虽然没有变,但长辈中也只有钟伯父伯母和老侯爷夫妇还将我当成自己的晚辈看了。我与沈家兄妹交好,但沈伯父对我的态度只是面上的客气,苏家就不用说了,自从我家出事之后苏伯母恨不得将宛馨关起来,好不让她再与我来往。而谢家与钟家又有些不同,钟家一向与我们秦家要好,但谢老侯爷却一直不怎么喜欢老秦的作风,可到了秦家出事之后,他却是第一个出来为老秦说话的,就凭这点,我们该谢他,更何况这些年老侯爷明里暗里帮了我不少忙,这次我又要他唯一的嫡子跟着我去南临蹚浑水。唉……说句实在话,这三个响头远远不够啊……”
    “小姐你不是有法子保怀靖少爷平安的吗?”焌儿问道。
    秦媛目光复杂,又叹了一叹:“这世间哪有十成十的事啊,说实话这件事我也只能拿住九成的把握能保怀靖无事。就如我们上次去渡水口,一路上变数横生。而此去南临只有更为凶险,万一出了差池……焌儿,你要记住,万一我和怀靖真的遇上了什么难关,你一定要先保怀靖。你明白了吗?”
    “这……”焌儿犹豫了,“我是秦家的人,怎么能先保……”
    秦媛却道:“就是因为你是我们秦家的人,所以才更要记住我的话,我们秦家人绝不负对我们有恩之人。你明白吗?若是怀靖此行在南临出了事,我就是活着,也就只好提头去给老侯爷请罪了。”
    焌儿低着头半晌不说话,二人坐着马车到了振兵司,焌儿才道:“好吧,小姐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秦媛点头,她只能说,她会尽自己所能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媛到了振兵司见了负责送她去津州的振兵司副将,那副将领了牌之后,就带出一队人马,立刻上路,一行人往着津州而去。
    因为京中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秦媛在津州住的时日会较长,所以津州的府台并没有将秦媛安排在驿站中,而是安排在了自己的府邸住下。
    秦媛所住的地方,不但用具下人都是现成的,而且府台还特地给她挪出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可见周福海派来的人,招呼打的不错。
    秦媛到了之后已是傍晚,用了府台府中准备的晚膳之后,略作梳洗,就早早睡下了。
    大约是因为这几天太过劳累,秦媛这一入黑甜,一夜无梦,直睡到晨牌之后,方才起来盥洗穿戴,午后又在津州城中转了一圈,到了晚间才坐下来想了些事,安排好了明日去京城别院拿行李的人,也就早早睡了。
    秦媛在津州呆了几日之后,谢怀靖和宫中派的人也都纷纷到了津州聚集。
    这次宁焕臻给她拨派了两千随行可用的士兵,二十万两白银,还有随行医官,录官等官员随从……
    而谢怀靖则自己带了一千士兵在身边,还有一万兵力是由老侯爷从江宁直接调拨过去,与谢怀靖在南临汇合。
    一万兵力,老侯爷也算尽了力了,谢家虽手握兵权,但没有皇帝的兵符,这已经是谢老侯爷可以自由调配的上限了。
    秦媛见这样倒也成了些样子,只是二十万两白银……
    秦媛不得不叹口冷气,这几日她天天在看南临那边呈上来的折报,就知道这些银子拿到南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更何况这些折报向来是报喜不报忧,报忧也要减一半的……南临的情况只会比折子上的严重。
    但真实情况如何,秦媛也只能到了南临再看了。
    秦媛一行人是用水路,由运河一路直到南临省境内,然后再去南临各地巡查。
    秦媛在运河上的几日,就南临回报上来的情况,做好了安排。
    ps:
    多谢frogjerry打赏的平安符~~~

  ☆、第六十八章,不侯

船队原定在南临东北的常希州靠岸,秦媛为了防止地方官的拖延,就让谢怀靖在南临边境就上了岸,秦媛让谢怀靖下船与一万兵力汇合之后就带着公文以及士兵直接前往南临巡抚衙门。
    而自己者让船队赶了一夜,提一天,在半夜的时候就到了常希境内。
    秦媛连夜召见了常希官员,宣读了圣旨,留了五百士兵和十万两白银在此,命常希官员在三日内筹集一百万石米粮运往德安,并留下参军一名,下令但凡有延误置办粮草者,力斩。
    而她自己也没有在常希久留,连夜则带着剩下的人直接前往民乱最为严重的德安。
    其实秦媛也知道十万两白银根本买不到一百万石米粮,但常希本就是富庶之地,又是此次改林为田的大地,根据秦媛的推算从常希底下各县直到整个省里的官员都在这里捞了不少好处,秦媛暂不和他们计较这个,只是要他们筹备米粮,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大宁米粮的市价是一两白银大约能购买普通大米二到三石,而官府购粮则只需市价的一半,十万两白银最多能购买的米粮不到六十万石,剩下的就要他们从自己的嘴巴里吐出来。
    秦媛算过以常希的情况四十万石这个数字刚刚好,再多就会生乱。
    秦媛一路赶路,除了必要的休息,沿途也不查账,也不过问改林为田之事,沿途的官员也是一盖不见,让南临省上下的官员都弄不清楚这位钦差到底要做什么。
    在路上赶了两日,还有半日的路程就会到德安境内,时至傍晚,秦媛就下令先在途径的小镇中吃饭休息之后再行赶路。
    秦媛这一路看过来。南临的情况的确比她想的要严重的多,除了东部的一带富庶之地,这一路几乎都有民乱,而这一路的林地改田地更是施行的乱七八糟,竟还有官兵放火烧林强制改地的事发生。
    尤其是快到了德安境内的这一路上。竟有乱民想要劫她的队伍中的粮草……
    眼前的小镇也是一派荒凉景象,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家家门窗紧闭。偶尔见到几个躺在路边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秦媛心中不得不想,眼前已是如此,德安境内又会是什么样子。
    秦媛用了一碗白米和一碟腌菜之后,就带着焌儿和几个侍卫在小镇中走了走,偶尔敲开百姓家的家门,里面出来的大多都是些妇孺老弱,见了秦媛身后官差打扮的士兵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就跪地讨饶。
    秦媛安抚细问之下才知道此地的壮丁大多都被当成反民被官府抓起来了。而剩下的一些没有办法也只好就出去造反了。
    秦媛听了之后不禁忧心忡忡。就召集了整个镇剩下的人聚集在小镇的晒谷场上,数了数这一个小镇剩下的人不到百口,而且尽都是些无以为生的老弱病残。
    秦媛下令给剩下的人每人发了一石米粮,又对镇民说明白了她的身份,就问道:“你们这个镇的主事官员何在?”
    “大老爷因为抗旨不愿意改地,被上面抓去了,二老爷也跑了。现在就只有李师爷还在衙门里。”一个干瘦的白发老汉,用一口南方音的官话向秦媛回禀道。
    秦媛便道:“来人,去把那个师爷给我押到这儿来。”
    “夫人,夫人,您可不能抓李师爷啊……”几个镇民听秦媛要押李师爷便就焦急的喊道。
    秦媛身后的士兵马上就呵斥道:“大胆!什么夫人?这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人!都叫大人!”
    “是是是,大人,李师爷真的是好人,若没有李师爷在,我们这些人早就饿死了,求大人开恩。”方才回话的老汉说着就跪到了秦媛面前。
    而他身后的镇民也就一一跪下,高喊着:“求大人开恩。”
    “各位乡亲莫急,本官不是要抓你们的师爷,本官只是有话要问他。大家快起来吧。”说着秦媛就让士兵们将镇民们一一扶起。
    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就驾着一个人过来了,士兵们将那人在秦媛面前一丢,那人竟就在地上翻了个身,嘴中还喃喃着“酒……酒……”,然后嘴巴吧唧吧唧的动了两下,就躬着身子像只死虾一般睡着了。
    “喂,醒醒,醒醒。”几个士兵用手中的刀鞘推了推地上看着像是醉成一滩烂泥似的人,可没想到他翻了个身子,又呼呼的睡了。
    那老汉看看秦媛,又看看脸色越来越差的官兵,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那人身边,一边拍着那人的肩,一边叫到:“李师爷,李师爷,钦差大老爷来了,你可快醒醒啊……”
    “什么……大老爷,大老爷早……就死了!”那人一只手在空中乱挥着,打着舌头囔囔道,“这世上……早没有……什么大老爷了!都是大老鼠,大老鼠!”
    “你这酒鬼,说什么!”领头的官兵见他这样出言不逊,就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去打桶冰水来,给他醒醒酒。”
    秦媛见这人看着醉的胡言乱语的,但字却个个吐得清晰,心里就有些底了,这里虽是南方,也已是二月末,但夜间依旧寒冷,秦媛见这个师爷一身书生打扮,也怕淋坏了人,就阻止了要去打水的士兵。
    转头对身后的焌儿道:“焌儿,去拿颗芸妹妹的醒酒丸出来,给他醒醒酒。”
    焌儿见秦媛说话间比了个手势,心里也就明白过来了,便问道:“是要用延年益寿丸吗”
    “不用那个。”秦媛坐在竹编靠椅上,望着地上的人,用清晰可闻的声音道,“用催吐的那个,我看他醉的不清,延年益寿丸药力不够,给他吃一颗催吐丸,把肠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也就该清醒了,就是人会稍微难过点。”
    焌儿听了,就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那药瓶子一打开,在场的人就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难闻的味道,不能说是恶臭,但只闻着就让人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焌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一粒药丸,就让人撑开了那个李师爷的嘴。
    眼看焌儿就要将药丸送到了李师爷的嘴边,那师爷忽然就自己跳了起来。
    秦媛一笑,捏着鼻子道:“焌儿,把药收起来吧,我看师爷已经清醒了。”
    然后就放眼去打量眼前的这个一上来就装疯卖傻的李师爷,秦媛见他束发而不冠,额前发丝凌乱,身上穿着的蓝布书生服也已蹭了一身泥。但面容却很是俊雅,只是眉目之间有些似正非正。
    秦媛含笑的收回目光,吩咐道:“来人,给李师爷看座。”又道,“乡亲们领了米也都散了吧。”
    随从领命就给李师爷拿了把竹椅放在秦媛侧面,又命人带着镇民们去领米粮。
    “早知道钦差大人是这样的美人,小人也不用装醉装的那么辛苦了。”那个李师爷毫无自觉心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秦媛透过暖黄的火光,看着那个李师爷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道:“不知足下尊姓大名。”
    “不事王侯不种田,日高犹自抱酒眠。”那人收了收宽袖道,“在下李不侯。”
    “呵~”秦媛低眸一笑,翻身往身后的靠椅上依靠,半眯着眼道:“在下秦媛。”
    “久仰久仰。”李不候抬了抬衣袖,脸上似笑非笑道,“在下久闻大名。”
    “哦?”秦媛身子微微向前一侧,望着李不侯道,“不知李先生在何处听过我的名字?”
    李不侯笑道:“一代宠臣之后,先做了王妃,后又进了忠烈门第,今日又做了我大宁开国以来第一个女钦差,这样的大名岂有不闻之理?”
    “看来天下之事都在先生心中啊。”秦媛眼中掠过一丝凌厉,这个李不侯若不是个高人,那就必然是有人安排在这儿的。
    别的事不说,单秦媛嫁入林家之事,虽不能说是秘密,但也绝不会在京外流传,毕竟此事还是有关皇族的颜面的。
    秦媛微微笑道:“看来先生心中沟壑万千,我还真是要好好讨教讨教了。”
    “我看钦差大人此时还是赶快派人去德安府衙的好。”李不侯侧着那张笑意绵绵的脸,倾身向秦媛靠近了几分,“听说明日一早,德安府衙就要处斩乱民呢。大人,您说,要是这白刀子一落下,大人这趟还能不能安抚好德安乃至南临的乱民了呢?”
    秦媛心中一凛,望着李不侯那双单眼皮的细目看了片刻,才道:“来人!”
    马上有官兵上前道:“大人,有何吩咐?”
    秦媛道:“你与齐典史立刻带五百兵马,连夜到德安府衙,我没有到之前,谁也不准斩杀乱民!”
    “是!”那官兵领了命,就连夜动身去了。
    “大人不一起去吗?”李不侯道,“在下可是听说就连省里臬司衙门的大人都在德安呢,一个典史过去,大人就不怕,他们拦不住吗?”
    “这不急。”秦媛道,“现在我还是先和先生好好聊聊。”
    ps:
    谢谢水的深度,燕青灵,夕红袖打赏的平安符。
    因为这一卷会解开很多事,所以铺的线索有点长,也许暂时会让人看的有些迷糊,另外这卷结束,大家也就知道男主是谁了~~~
    多谢大家一直一来的支持~~~

  ☆、第六十九章,德安(二更求订阅)

李不侯拢了拢衣袖,身子微微往后依靠道:“面对百姓血流成河,大人竟然可以如此泰然的在这里与在下聊天,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秦媛却微笑道:“明日我到之前,我保证德安府衙里死不了人。”
    “哦?”李不侯望了望双目已经微微闭起的秦媛,火光之下,只见她双目下眼袋颇重,面色疲倦,推算她必是一路日夜兼程的赶来的。
    “李先生不信,明日就随我一道去德安凑个热闹如何?”秦媛的声音如同叹气一般越来越轻。
    焌儿在旁边看着秦媛有要睡过去的意思,就连忙拍了拍秦媛的肩道:“小姐,外面风大,要休息还是到屋里去休息吧。”
    秦媛的鼻息间重重的吸了口气,才从靠椅上站了起来,望了李不侯一眼,拱了拱手道:“对不住,原想和先生好好聊聊的,但现在夜已经深了,就请先生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随我去德安吧。”
    李不侯起身回礼道:“这样的热闹看看倒也无妨,不过,在下还是劝大人一句,大人此行若不是为了百姓而来,还是早早回去吧。不然大人输掉的必会比得到的多。”
    秦媛眉心蹙了蹙,又笑着挥了挥手道:“来人,送李师爷回去,好生保护,明日师爷与我们一起上路。”
    “是!”
    立刻上来两个士兵,随在李不侯两侧,对李不侯道了句:“师爷,请!”
    李不侯就拍了拍衣袖,笑嘻嘻的跟着士兵走了。
    “等等。”李不侯才走出几步,秦媛忽然问道:“这青石镇里没有管事的不行,李先生心中可有人选?”
    “隔壁村有个张丁宝张秀才,人虽然呆了点。但做个县丞也够了。”李不侯癫着步子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去准备笔砚。官笺。”秦媛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焌儿,你把皇上赐的玺印拿出来。”
    “小姐,您真要听这个人的?”焌儿问道。
    秦媛望了望李不侯那左摇右摆远去的身影,淡淡说道:“他走了。总要有人来管,皇帝既然给了我任免的权利,我也该做点事。”
    当夜,秦媛写好了任用书,就派了人去隔壁村找那个赵秀才。
    而她也只睡了一个半时辰,到了寅时就起了身,命人带着李不侯上路去德安了。只留了个有品介的将领和百来人在此处协理新上任的张县丞处理事务。并留下公文说但凡附近村镇有与此镇一样的情况的,都先交给张县丞处理,没有她的公文,不许任何官员干涉张县丞的决定。
    “没想到。大人竟是个豪赌之人。”在颠簸的马车之中,李不侯歪在马车凳上对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秦媛说道。
    秦媛也不睁眼,只淡淡说道:“总要找个人来管事。”
    李不侯一笑。转过身来。用一只手枕着头,望向秦媛说道:“大人心里应该清楚,这个时候要是德安周边的几个镇都乱了起来,大人想办的事,啧啧……大人就这么相信在下推举的人,能帮大人安抚住周边?”
    “不是帮我,是帮百姓。”秦媛募的睁眼。一双明眸之中已有了些血丝,“李先生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我为何就不能信先生一次?”
    李不侯一怔,呆望了秦媛片刻,忽然长叹一声道:“可惜啦,可惜啦……”
    “可惜什么?”焌儿问道。
    李不侯看着秦媛的脸说道:“我劝大人还是回京去吧。”
    “回京?”秦媛不解的看着李不侯,“皇命在身,怎么可以说回就回?”
    “大人现在回京,不仅能够保自己的命,还能保大人心里最重要的人的命。若是大人今日去了德安……”李不侯停顿了片刻才道,“那么大人的命就要靠别人来保了,这小则倾家荡产,大则就是以命换命。”
    秦媛心中一惊,连问道:“先生的话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李不侯却望着秦媛叹了口气,道:“罢了,相遇即是缘分,这一趟德安我是不去了,大人放我下车吧。我替大人把周边稳住,大人此次若是能安全出了德安,再来青石镇找我吧。”
    秦媛犹豫了片刻,但还是让车队停了下来,又派了两个人护送李不侯回青石镇。
    “小姐,你怎么就这么放他走了?”焌儿问道。
    秦媛揉了揉疲倦的双眼道:“这人虽然不知道来历,但看的出来心里是装着百姓的,让他去或许真的能让德安周边安耽下来,周边不能再乱下去了……”
    秦媛这一路看过来,心中的心境也变了不少,原本她来不过只打算用最直接的方法先把乱给压下来,恩威并施,能安抚的安抚,不能安抚的就压,这也是她带着谢怀靖来的缘故,谢怀靖虽然带的兵力并不多,但以老侯爷的影响,真到了必要的时候,老侯爷必会请旨调动南临周边的军队,到时候也还有个后路。
    但她这一路看下来才明白,在南临是没有退路的,山林被毁,地里收的粮还不够赋税,大量壮丁被抓去充军,剩下的壮年又被当成反民被官府镇压。
    民不聊生,不反何以继生!
    南临之病已入膏肓,即便能去了病根,后续也需要一副好药来养,但这副药的价钱可不便宜,秦媛闭着目算着自己要从南临上下官员的钱袋里弄出多少银子来,才能凑足钱来买这副药……
    但是要从这些人手上拿银子,无异于要抢老虎嘴边的肉……
    突然前面一声马嘶,打断了秦媛的思路,车队立刻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人在马车外禀报道:“禀大人,有从德安来的信使。”
    秦媛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道:“快带上来。”
    “是!”
    片刻之后,士兵就带着从德安来的人走到了马车之前。
    “德安那边有什么消息?”秦媛问道。
    “回禀大人,是典史大人让小的来请大人火速赶往德安,那边快要顶不住了。”
    “通知下去,骑马的先跟着我火速赶往德安。剩下的人跟着刘参军速速赶来。”秦媛吩咐了之后,又对焌儿道。“焌儿,把御赐三宝和尚方宝剑带好,我们换骑马去。”
    焌儿拿好了放御赐三宝的锦袋和尚方宝剑,下车之后,又取下了挂在马车上的红缨长枪。别到了马匹的马鞍上。
    秦媛上马,点好了众人,就策的一声,扬鞭而去。
    一堆人就纷纷跟上。
    德安府衙上空天色已近大亮,只是流云遮蔽了日头,让天色看起来有些阴沉,空气中的恻恻冷风。吹不散府衙前广场上跪着的民众的喊冤之声。
    而在这些民众围成的人墙中间,由手拿利刃的士兵隔出的一大片空地上,跪着近百个人,这些人都是被当成反民而被抓起来的林农。
    他们低着头跪着。他们的前面坐着的是德安的知州和南临省臬司衙门的按察使。而秦媛派来的那个典史则一边抹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边探着脖子望着人群之外。
    他已经在这里拖延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看着这些个个官衔比他高的官员脸上越来越不耐烦。心中焦急的便如热锅上的蚂蚁,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个人说难听了就是这儿的土皇帝,他一个随行的钦差典史,能压的了多少时间?
    “你再去看看,秦大人怎么还没有到?”典史又叫了一个士兵上来。
    那士兵得令,就急急的钻出了人墙。
    坐在正中的按察使咳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看可以动刑了。”
    “大人,钦差大人可还没有到啊。”典史赶紧上前阻拦。
    “这处置乱民本就是我臬司衙门的事,即便是钦差也无权干涉,本官今日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也算给足了钦差大人的面子了。”那个按察使慢悠悠的捡起一只火签握在手中,“等本官监斩了这些乱民,再亲自去迎接钦差大人。”
    “大人。”典史知道自己是已经拦不住了,急的直跺脚,没法子,就自己跑出去看秦媛的队伍有没有到。
    他才走出人群,就见一堆飞马从街头拐弯处飞奔而来。
    “大人来了,大人来了!”典史连连高呼,“钦差大人来了。”
    “斩!”按察使也同时掷下火钳。
    “百姓让道!钦差大人来救人了!”在马队最前边的将士高喊了一声,原来跪着喊冤的百姓就连忙退出一条道来。
    “钦差大人有令,刀下留人,违者死!”那前锋一边飞马入了刑场,一边高声喊道。
    那些执刑的刽子手,就一时犹豫了起来。
    “来人!把这些刽子手拉下去!”那个将领一声令下,原来跟着典史过来的兵士们就马上上前,将刽子手们拖拉了下去。
    这是秦媛也已经下马走进刑场。
    “大人您总算是来了,可要急死我了。”那个典史一脸虚脱的摸着自己额头的汗水道。
    秦媛一笑道:“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吗?”
    “来人!给我把这些乱民围起来!”那个按察使突然起身喊了一句,整个刑场外围就多了很多兵马。
    秦媛目测至少有五千人,而她自己身边,即使后面的队伍到了,也不到两千人……这是要来硬的了吗?
    秦媛走到按察使面前,笑问道:“按察使大人这是做什么?难道本官也是乱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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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友新书上架,书名:《邪女惑天》,书号:3014014。简介: 一朝穿越,却成为有娘生没爹养的孤苦伶仃的冷府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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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女无颜?半张鬼面遮住倾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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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男出现?妖邪对弈孰强孰弱一试便知!
    什么?美食相逼?为什么这年头连魔兽都可以要挟主人了?!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题材的可以多多支持~

  ☆、第七十章,解围

“钦差大人自然不是乱民。不过处置乱民乃是我臬司衙门分内之事,钦差大人既然是来监察改地之国策的,那就先请在旁边坐坐,待本官与许知州处决了这些乱民,就陪大人去查看林地。”
    身着正红色朝廷三品大员绯袍的按察使对秦媛的态度轻慢,就算是钦差,也不过是个六品巡按,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这个按察使,秦媛在来的路上救已经看过他的案底,名叫洛庆,先帝十二年的进士出身,是徐长藩一手提拔到这个位置的。他会为难秦媛,秦媛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秦媛微低眉敛目望着笼着自己双手的锦缎宽袖,而她的手此时正在袖中摆弄着那块雕龙镀金的钦差令牌:“不知这些百姓所犯何罪,怎么就是乱民了?”
    秦媛的语速慢条斯理,但声音却十分低沉平稳。
    按察使洛庆瞧了她一眼,端再大的架子也不过是个丫头,便依旧敷衍的回答道:“这些都是阻拦国策的乱民。”
    “国策?”秦媛眼底有了些许笑意,“不知按察使大人说的国策,可是改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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