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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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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的刚寻到一点好东西,特别孝敬您的,您慢慢享用,小的告退。”
掌柜说完,慢慢地走出房间,带上门。
他穿过走廊时,不忘听着房内的动静。
棺床打开,一只满布黑斑的尖利鬼爪,从黑暗中伸出来,嗅到床侧高几上的香浓甜蜜的气息,他忙端过茶盅,咕咚咕咚喝下去,缓解剧毒引起的痛苦。
御蓝斯步履无声地穿过街道,在十字路口,焦灼静立。
半个时辰后,有寒影杀手上前来,又递上一张字条。
他淡扫一眼,随着杀手快步穿过两条街道,进入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径直沿着台阶,地下暗室。
门打开,几个寒影杀手已然在里面候命,浓烈的血腥弥漫。
苏锦煜和御胭媚正被倒吊在房顶上,两人手腕脚腕,都戴了纯银锁链,苏锦煜脖颈上戴了银钉枷锁,浑身上下,都是遍布银粉的伤口。
一位寒影杀手递了字条上前。
“中了毒,遏制伤口痊愈,又被毒打过。”
御蓝斯不禁庆幸带了锦璃给的药丸。
他忙取出红色玉盒,倒出四颗,给两人各喂了两颗到口中,示意杀手们把他慢慢的放下来。
杀手配合默契,无声除掉所有的锁链……
御蓝斯转身出去,再回来时,带了两个千年橡木箱子回来。
御胭媚受伤不重,饮了几口血,很快醒来。
看到御蓝斯近在眼前,她忙要开口……
御蓝斯迅速捂住她的嘴,大手按在她腹部,摸到胎儿安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忙示意她钻进橡木箱子里。
御胭媚感激地落下泪来,却不敢耽搁,忙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半死不活的锦煜在侧,再也隐忍不住,惊痛地扑过去,隐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慌乱地摩挲,探到他还有脉搏,忙咬破自己的手腕,猛吸一口血,喂入他口中。
御蓝斯俯视着两人,不禁懊悔当初的计谋,恐怕,康悦这会儿恨透了锦煜。
想到那位心直口快的三公主,御蓝斯心里咯噔一震。
憎恨锦煜,憎恨胭媚……
随康邕入驻溟王宫的几个人都知道,锦璃被弥里转变过,而未变成吸血鬼。
锦璃待他们如家人,诚恳,周到,无微不至。
苏现和苏妍珍,自不会害对他们有恩的锦煜和锦璃。
康邕和王绮茹更不会,苏世韬和李夫人也不可能。
而康晨,在得知康邕和王绮茹返回大齐时,就从西部六城出发,也赶往大齐京城,准备当他的太子爷,更不会做这种断送前途的蠢事。
剩下的轩辕玖深爱锦璃,自然不会害她。
剩下的,便是康悦,她恨锦煜的背叛,憎恶御胭媚,而锦璃,当初为她好,也曾撮合过她和锦煜。
恐怕……魔球里的凶兆,就是康悦一手谋划的!
☆、第253章 巧计毒杀无嫌疑
御蓝斯一番沉思,不过片刻。
两颗神奇的药丸,混合御胭媚的血液,在苏锦煜体内起效……
重损的血脉被唤醒,心脏骤然开始鼓动,折断的筋骨复苏连接,五脏六腑猛然冲入强悍的生命力,撒了银粉的伤口血肉滋生,痊愈恢复光润,银粉被真气逼出,掉落。
健壮的身躯沉闷地咳了一声,粗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四肢猛然动作,本能地,便挥手反抗挥打。
紧抱着他的御胭媚,忙按住他的心口,轻拍安抚。
御蓝斯迅速弯身,封住他的哑穴,命杀手把他抬进橡木箱子里斛。
苏锦煜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环顾四周,在箱子里便冲开了穴道。
他被毒打时,最不放心地就是锦璃,怕御庸和珈玉妃又有毒计……
想开口问锦璃是否安好,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下。
御蓝斯既然能来救他,锦璃该是无大碍了。众人声音不敢出,可见御庸还在附近。
他感激地望着御蓝斯,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闯下如此大祸,御胭媚腹中骨肉若暴露,也将会牵累他和锦璃。
御蓝斯拍了拍他的肩,却比他更懊悔。好在,他没有来晚。
厚重的箱盖,盖住了锦煜的伤,也盖住他满眼血红的杀气。
他绝不允许御庸活过今日。
一行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御蓝斯以牵引传音,命寒影杀手将二人送往玉波城,叮嘱他们不到城内,不得打开木箱。
至于康悦,要除掉她,并非难事。
这件事,只能秘密进行,锦璃,锦煜更是不能告知。
御蓝斯单独派两位杀手,去打探康悦的下落,并伺机下手。
他则又在镇上转了一圈,于客栈内的地上,撒下一层毒粉,确定除御庸之外,那些部将士兵再无活口,方才离开。
*
暮色渐笼,云水镇四周的山峦,丘壑,仿佛被浓墨染平,成一片沉重阴冷的黑幕,鸟兽无声。
灯火于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亮起来,渐渐地,如晃动的水银,溢满街道。
苏醒的吸血鬼们,也爬出棺床。
浓重的黑夜,是他们美好的清晨。
有几处宅邸内,突然传来凄厉惊恐的惨叫,在这静谧中,生生撕开狰狞的裂痕。
街上的人,循声冲了去查看,发现暗室里堆满了陌生人的尸体。
御庸被尖叫声惊醒,从棺床内爬出来,慵懒地伸展腰肢。
于黑暗中,他眼眸莹红,震惊地看清了,手上的黑斑不见了踪影,五脏六腑却……隐隐作痛。
想起喝过的掌柜送来的处子之血,轰然一声巨响,他猛然踹开了房门,瞬间,穿过走廊,到了客栈大堂的柜台前……
他太急于找到掌柜,没有发现,自己过快的速度带起的冷风里,回旋了白色毒雾。
大堂内灯火未燃,静无气息,反而是被街上的灯光打亮了几分。
嗅到一股浓重陈腐的血腥之气,他迅速冲出客栈,身体突然被挖空一般,跌趴在地上。
一座茶楼内,丢出大堆粘腻的衣袍,掌柜骂骂咧咧地嚷道。
“这些死鬼兵,睡一觉,竟莫名其妙地手段脚残,血肉模糊!真活见鬼!”
御庸趴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
他看向那些忙碌往外丢血衣袍的人,想开口求救,喉咙里却咕咕地响……
口中呕出大口大口黑浓的血,晕开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筋脉瘫软,骨头刺痛,五脏六腑也融化成脓水似地……
是谁下了如此毒手?
除了御蓝斯,定无旁人!
可惜他再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
麓山猎场内,盛大的晚宴刚刚开始。
宏大的御营,灯火辉煌,俨然是一座宫群,由近五百帷帐与帷幔搭建而成,星光闪烁的天幕之下,仿佛一片淌开的白玉。
御尊与莲央太后的寝帐位于最中央,环绕四周的,便是皇子皇孙,再外环,便是百官寝帐。
御营中央,两座宏大的寝帐前,单独铺设的宏阔空地上,搭建起了八座篝火台,映得四周亮如白昼。
宴席正酣,天地空阔,草木清新,吸血鬼灵魂深处潜藏的自由狂野本性,似乎都被唤醒了。
妆容艳丽的舞姬,黑发飘扬,如刚变身的狐妖,上古兽皮猎装,仅仅遮挡了胸胯,随着鼓声节拍,水蛇般的腰身妖娆款摆,臀后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甩得飞起,暗挑得人血脉躁动,心猿意马。
“这舞好看么?”
御蓝斯回过神来,侧首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娇妻。
“还好。”
“这舞是你安排的?”
“不是。”他哪有空凑这份热闹?!“
是太皇喜欢,御之煌特别安排的。”
“不好看,不准你看。”
“好,本王不看,本王只看爱妃一人。”他宠爱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锦璃慵懒靠在他胸前,一身雪白牡丹锦袍,出尘脱俗,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她也真真没想到,皇室的狩猎晚宴,会有如此低俗妩媚的舞蹈。
莲央不想与御尊挨着坐,便叫了南宫谨在中间挤着,她怀里则抱着无殇。
御尊不时悻悻看她,努力的没话找话,却往往不到三句半,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眼一扫四周的席位,最后视线落在那些仅穿了几条兽皮的舞姬身上。
绝色妩媚的女子们,个个眼神勾魂,不时飞旋着去给他的皇孙们敬酒,妄想着飞上枝头。
领舞的舞姬,竟颇为大胆,一个跃身,到了御蓝斯和锦璃的桌前,拿起了锦璃面前的酒杯,敬向御蓝斯。
全场赫然微妙地静了下来,皆是看向那边。
“殿下,奴婢敬您!”
御蓝斯似笑非笑的,环住怀中的锦璃俯首便吻她,两人缠绵悱恻,旁若无人,忙得不亦乐乎,生生让舞姬举着酒杯,不知所措。
眼角余光瞥见舞姬竟不走,锦璃推开御蓝斯便站起身来,端起他面前那杯酒,就要泼过去……
御之煌忙起身冲过来,挡在那舞姬身前,“丝丝,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我新纳的侍妾。”
“皇兄,你这侍妾未免太不规矩,竟当着我的面,给阿溟敬酒?她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呀!”
“是我教导无方!丝丝,老七不要生气。”御之煌堆着笑,端过舞姬手上的酒杯,对锦璃安抚,“来,丝丝,我自罚三杯,你随意。”
锦璃哭笑不得,他哪里是教导无方?分明是调教的完美又听话,故意寻衅,特意给他铺一条路,过来占便宜的。
“殿下,您不是说,溟王殿下最喜欢尾巴吗?”舞姬说着,身子送进御之煌怀里。
喜欢尾巴?锦璃狐疑看自家夫君。
“阿溟,喜欢尾巴什么意思?”
御蓝斯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来,端起酒盅,视线却盯在那舞姬的脸上。
瞧着她眉眼陌生,方才松了口气。
“丝丝,你竟不知道么?每年狩猎,这狩猎舞都是必须有的……”御之煌轻抚怀中女子如缎的黑发,一眼不看御蓝斯。
锦璃侧养着脸儿,揶揄看御蓝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某人可是说,这舞“是太皇喜欢,御之煌特别安排的。”
“小时候,老七就在这些尾巴里跑来跑去,后来成年,每年都带一个尾巴美人儿侍寝,纵然后来有了八位王妃,也不曾改变这千年不变的习惯。最荒唐的是,八王妃海冉还曾和一尾巴美人儿一起为你的阿溟侍寝……”
锦璃不想在乎那些,心口却还是闷闷一阵刺痛,唇角的笑也僵了。
她知道,自己嫁给的,是一个活了千年的、有着八位王妃的男子,他的过去,“丰富多彩”,超乎自己的想象。
任何一个人,轻易摆出一条,都会当成利剑刺伤她。
御蓝斯担心地伸手拥住她,“璃儿……”
“是真的?”
“是。”他坦然承认,“我从前……”
“我不希望这些事从别人嘴里听到,有空你一一说给我听。”
“……”
一一说给她听?她若听过,恐怕对他的爱也会扭曲了。
“当然,这事儿怪我!晚宴是为兄安排的,我只顾了旧时的规矩,竟忘了,这事儿会让你生气。”
御之煌斥退了怀里的尾巴美人儿,好不歉疚地笑了笑,视线掠过锦璃淡妆精细的俏颜。
“丝丝,别为此动怒,伤了身体,老七恐怕不会饶恕我。”
锦璃脸色苍白地回以一笑,不动声色握紧拳头,不理会四周围一双双看好戏的眸光。
御蓝斯挑眉,“皇兄要自罚三杯自是必要,可你怎能用璃儿的酒杯?更何况,她那杯子里,也不是血族人能喝的酒。”
御之煌尴尬看了眼酒杯,果然,里面竟然是酸甜养颜的花果茶。
眼见着宫人拿了夸张的大海碗来,他骇笑退了几步。
“老七,你不至于这么认真吧!你这是要害死为兄呢!”
御蓝斯亲自拿过酒坛,哗哗哗……潇洒不羁地倒满了一排碗。
他端起一碗,举到御之煌面前,“这可是本王自酿五百年的陈酒,又香又烈,比你那几位侍妾更辣,喝几碗,保你过瘾!”
他倒酒的姿势,不羁的口气,暗隐怒火的眸光,锦璃看在眼中,已然想象到,在从前的狩猎晚宴,是何等情形。
可她没有指责的余地,毕竟,那时御蓝斯不认识她。
这苦,她只能生生往下咽。
御之煌盯着他手上的酒碗,笑得眉梢抽*搐。
鬼都知道,这烈酒喝一杯就倒下,用海碗喝,定要了他的命!
见御之煌不肯接碗,锦璃倚在夫君怀里,征询大家的意思。
“大家说,之煌兄该不该喝?若是大家点头不让之煌兄喝,那就可以不喝了!”
南宫谨从莲央和御尊之前蹦起来,“喝!喝!喝……”喝死这可恶的吸血鬼!
大家都叮叮当当敲着杯子,齐声高嚷,“喝,喝,喝……”
御尊摇头失笑,见莲央由得孙儿们玩笑,他便也不开口,心口却突然一阵剧烈的痛,仿佛被撕碎,捣碎,惊得他站起身来。
众人皆是以为,御尊要阻止御之煌喝酒,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下来。
就在御之煌也以为,自己有望得救时……
右侧远处的席位上,御月崖也惊得站起身来。
左侧首位上,珈玉妃脸色惨白,绕过桌案冲到御尊面前。
“陛下,臣妾发觉,庸儿……出事了!可能已危在旦夕。”
御尊抬手一挡,制止她再说下去,他狐疑一扫全场,视线最先掠过御蓝斯和南宫恪,以及右侧龙椅上,拥着芹妃的御穹。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疑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小心地探究。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该在的人都在,御庸有万年神力护体,且事发之地,在八百里之外,就算有人能瞬间飞去,也不可能一击将他如此重创。
在场的人都无嫌疑,会是谁?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不是寻找凶手,而是尽快赶过去救他。
“朕与珈玉妃、月崖离开片刻,你们继续玩。”
他抓住了珈玉妃的手腕,看向一脸淡漠的莲央,心骤然一痛,忽然有些恍惚。
万年前某些日子里,他总是如此,一再地单独为珈玉,为御庸,抛下她和御穹。
“莲央……”
“太皇别看哀家呀,哀家没什么,却是思允妃该伤心了。毕竟,思允妃一番精心安排,可是刚刚得宠呢!”
他拉着珈玉妃站在她面前,一双眼深沉盯着她,只等她的话,他知道,众人都在看着,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莲央红了眼眶,别开眼,只看着怀里的无殇。“太皇既然如此忧心,留下来也没心思玩乐的,苦了之煌这番安排和孙儿们的捧场。臣妾……恭送陛下!”
“朕快去快回。”
说完,他宏大的羽翼,如垂云般,轰然展开。
无殇抬小手,搂住莲央的脖颈,“不……哭!”
莲央抱紧肉呼呼的小身体,眼底热痛……
这些年,早该习惯了,还痛什么?
她恨这样的自己,愤然随手一挥,掀掉了面前的桌案。
满座,陡然一片岑寂,鸦雀无声。
那边御蓝斯和御之煌也没再继续闹。
思允妃忙斥宫人,“都瞎了眼么?还愣着干什么?收拾干净!”
她本是与珈玉妃同坐,珈玉妃一走,她便在宽大的椅子上挪了位置,靠近莲央,堆上笑来。
“姐姐,别生气了!太皇早就独宠珈玉妃,宠了那些年,咱们都忍气吞声熬过来了,何至于为眼前这点小事儿动怒?”
“哀家不生气,哀家开心着呢!对了,哀家还给妹妹你准备了一个好礼物,从前你在溟王宫里偷偷摸摸,今晚大可不必了。”
太后冷声下令,“来人,把哀家给思允妃的礼物呈上来。”
御蓝斯瞧着这一幕,百感交集。
他担心地看了眼父皇,父皇一脸平静,看不出端倪,他越是猜不透,皇祖母给思允妃备了什么礼物。
锦璃见他看自己,摇头笑了笑,则看御之煌。
御之煌哭笑不得,他们这最受皇祖母疼爱的一对儿都不知内情,他哪里知道?
三人一起看南宫恪,南宫恪似笑非笑。
“不是要喝酒的吗?碗都摆上了,干脆一醉方休吧!”
他起身走过来,二话不说,端起一碗,一仰头,咕咚咕咚喝完。
锦璃担心地忙劝道,“恪……你慢点,那样喝伤身。”
“从前在战场上,我都是用酒坛喝的,你倒是也劝过的,我却没听过……那一幕,你不是在伏瀛的魔球里看过了吗?”
一碗喝下,他又端起一碗,却是先递给了御之煌。
“喝!你是没资格同我喝酒的,不过,今晚你这一招,砍在了锦璃的心坎上,今晚就醉个痛快,明儿接着斗。”
这样的热闹,这样的喧闹,这样的舞蹈,甚至这酒香,都让他痛不欲生。
看锦璃刚才为御蓝斯的一点污秽的过去,难以保持冷静,他便想起她为从前的他,痛不欲生。
今晚,他不想清醒
着,这狩猎,他也实在不该来。
宫人们得他的命令,给各个桌案上发了大碗,众人顿时又兴致高昂。
锦璃扣住御蓝斯的手,“阿溟,不阻止他吗?”
“这只是戏的一部分,明儿还有更有趣的。”
御蓝斯拥着她坐下来,担心她身体会撑不住这样的疲惫。
“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歇着?”
她摇头,慵懒靠在他怀里,“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参加这样的宴席,而且,以你王妃的身份,我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傻丫头。”御蓝斯拥紧她,“今儿本王和你说的事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什么呀?”她端起自己的花果茶,赧然咕哝着,佯装忙碌地喝。
耳畔传来酥痒暖热的低语,“你不回答,本王就当默认了。”
“今晚我真的累了,明儿再说吧!”
“……”他脸色微僵,担心她被御之煌的一番言辞刺伤,不好再坚持。
她那肩头轻碰他太贴近的胸膛,“大家都看着呢!你不要总是抱着我。”
“他们没看我们,看得是思允妃。”
因为,太后送了八位健壮秀美、容貌绝艳的男宠给思允妃。
一派男子高大魁伟,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长发垂肩,妖冶冷俊。
身躯上,只松松穿了黑色寝裤,涂抹地一身浓香,肌理结实油亮。
一个个步履宽阔,举动间,仿佛优美的猛兽。
他们走到思允妃面前,一身浓香飘展开,在场的女子,无不心神荡漾。
锦璃只一嗅,顿时分辨出,这药是催*情女子的毒药,忙不着痕迹地抬丝帕掩护口鼻。
思允妃却被那药香蛊惑,欲罢不能,杏眸贪婪地望着八个容貌绝美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起身过去,竟当着百官的面,不知羞耻地,对八个男子又摸又绕,那样子,仿佛是总算抓到可口猎物的狐狸,笑得肆无忌惮,媚态横生。
莲央冷媚扬起唇角,“喜欢就收下吧,今晚太皇不回来,好好享用。”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思允妃忙不迭地说着,又郑重地谢了恩。
她这欢天喜地的模样,在百官眼里,完全变了味道。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无不轻蔑,鄙夷,嘲讽。
御銮和御少泽父子,皆是面如土色,已然没脸见人。
御銮忙起身过来,却无奈,思允妃竟拥住了一个男子在怀,这便要带他们回寝帐。
他忙在思允妃身边低语,“母妃,现在不同于从前,您收下这八位男宠,便名声尽毁了……将来您让少泽还如何在朝中立足?”
“名声?名声值几两银子?滚回去。”
☆、第254章 血狱,殿下腹黑
思允妃神志失控,眼眸莹红,就连抚在美男胸膛上的素白的手,也变成了尖利了鬼爪——她已然欲罢不能,六亲不认地愤然斥退儿子,堂而皇之,带着八位美男离场岑。
锦璃远观那一幕,忽然觉得四处肮脏不堪。
浓重的陈腐之气,让这片旷野形容地狱,呼吸之间,夹杂着怪异的香气,还有各种熏香的气息,本是纯净的风,也变得污浊。
她肠胃里一阵翻搅,恶心地想呕,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御蓝斯的碰触。
御蓝斯看了眼空落的手,无奈叹了口气。“璃儿,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想回去。”
“我陪你。”
“不用。”
御蓝斯挫败僵怔。
御銮亦是在原地气恼无奈,可众目睽睽之下,他终是无法与自己的母亲争执。
“太后娘娘,如此未免太过分!您身为后宫之首,本该管制后宫……”他怒气压抑不住欢。
莲央早就看出,锦璃和御蓝斯不太对劲儿,她叫了锦璃过来,把苏无殇和南宫谨交给她,“你脸色不好,带孩子们先去睡吧。”
“是。”锦璃忙带了两个儿子离开。
御穹身侧的芹妃,也识趣地带着御雪儿告退。
整个晚宴,诡变三分,百官们感觉到龙椅上的杀气爆发,顿时正襟危坐。
莲央斜倚在靠背上,俯视着台阶下的御銮,凤眸威冷阴沉,竟是比帝王更霸气慑人。
“銮儿,你这是教训哀家么?你母妃睡在棺材里时,你可是口口声声叫哀家母后,要哀家护着你免受御庸的气!
如今,你的母妃回来,她踩在哀家的头上,你也不认哀家这个母后了,背后那些阴谋且不说,你这指责,也点在了哀家的鼻尖上!”
御銮忙跪在地上,“儿臣惶恐,母后息怒。”
御少泽也忙起身,“太后,父王没有冲撞您的意思,也不敢以下犯上,只是刚才这事儿……”
“哀家只是把礼物摆下,可没有强迫思允妃收下,你如此指责,可是大不敬!”
御銮父子哑口无言。
“都起来吧!”这次说话的,却是御穹,“太后不再追究,你们也都回去坐吧。”
御銮父子俩坐回位子上,却不禁担心,御尊会当夜赶回来。
南宫恪端着酒碗走向他,“皇叔,侄儿敬您一杯!”
“本王没心情喝酒。”
御銮挡开他的手臂,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袍袖上,占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皇叔,别太烦恼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御銮就接了酒碗,大口灌下去。
母亲陷入如此毒计,就算将来少泽有机会登上皇位,臣民们也定然不会同意,他们有个如此妇德败坏的太后娘娘。
*
寝帐内,锦璃给两个儿子沐浴擦洗过,把他们抱到内室的小床上。
两个小家伙早已疲累不堪,一粘了枕头便睡着。
她也已然困倦,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倾城绝色的白衣女子,又全无睡意。
听到宴席上舞姬们娇娆的笑声与歌声,忽觉得异常熟悉,眼神落在镜子里,前世种种浮现眼前……
镜子里的女子,眉目清和,五官温婉,沉静如莲而不失惊艳,该是大富大贵,能有幸福的,为何……总是这样,不得安宁?!
深吸一口气,她敛气凝神,摒除那些喧闹的杂音,专心卸妆更衣,不准自己胡思乱想。
她躺在艳红纱帐低垂的床榻上,那声音却直往耳朵里钻,翻来覆去,明明以让困倦难捱,却手脚冰凉,无法成眠。
晚宴那边,有女子在唱不知名的曲调。
浓词艳曲,随着娇柔艳媚的声线里荡漾开,不知撩了谁的心。
她做好了接纳一切的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
御蓝斯,竟……彻夜未归。
*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
八百里之外,御尊带珈玉妃和御月崖,落在云水镇的主街……
御庸就趴在一处客栈不远处,浓黑的血淌了一地。
如此暴尸街头,麻木不仁的吸血鬼们司空见惯似地,不予理会。
“庸儿……”珈玉妃痛心疾首,把肌肤干枯的儿子揽入怀中,仰天嘶叫。
御月崖恸哭大叫父王,自言自语地癫狂质问,到底是谁下如此毒手。
想到御蓝斯,他忙跪下来,“皇祖父,定然是御蓝斯害死了父王,孙儿求您,一定要为父王报仇!”
御尊蹲下来,细看儿子的尸体。
“周围血液未干,他刚死没多久,御蓝斯一直在猎场,怎可能到这里?更何况,他只有千年之力,如何杀得了你父王?”
“可是,皇祖父……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南宫恪,还
tang有御穹!”
“越说越过分,从早上到我们离开,御穹不曾离开朕的视线,南宫恪也始终紧随朕与太后左右,而御蓝斯因为锦璃有孕,更是小心呵护,不敢离她半分。”
“皇祖父偏袒他们!”
“月崖,你不要被权势迷了眼,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御蓝斯,错认凶手,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会瞑目!”
“御蓝斯夺取西部六城,证据确凿!”
“月崖,你是朕的孙儿,他和南宫恪也是,他的儿子至今不能姓御,南宫恪至今也未更改姓氏,都是拜你父王所赐。
对此,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父王妄想独霸大齐,你和你祖母绑架御蓝斯的妻儿,恶意挑衅在先,他这才发兵夺取西部六城。
朕不想杀你们,谁也不想杀,御蓝斯复仇,也算是点到为止,他不曾伤害过你们的性命。”
御尊不给他再争辩的机会,侧首命令身后的两位护法。
“弥里,凌一,去查一查,这镇上一定有什么线索。”
“是。”弥里和凌一俯首应下,转瞬分头行事。
不过片刻,弥里就发现客栈内的地上有白色毒粉,厚厚的一层,竟如雪花一般。
御庸踩在上面,脚印异常明晰,所幸,这里不曾有人来过。
御尊进来看过一番,命弥里收取了毒药作为证据,带了御庸的尸体,与珈玉妃和御月崖又返回猎场。
*
卯时,御蓝斯仍是未归。
锦璃烦躁暴怒,终是压抑不住怒火,裹着披风走出寝帐,直冲向晚宴处。
御尊正扛着尸体,带了珈玉妃和御月崖返回,她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弥里和凌一,心惊地一颤,忙跪在地上。
弥里凝眉看她披头散发,容颜憔悴,不禁担心。
御尊也疑惑打量着她,“锦璃,你有孕在身,身体本就虚弱,怎天不亮就往外跑?”
“禀皇祖父,阿溟一夜未归,儿臣不放心,特去晚宴上寻他。”
“一起吧,朕也晚宴那边瞧瞧。”
“是。”
锦璃站起身来,恭敬退到一旁,让御尊先行。
珈玉妃阴沉瞪了她一眼,弥里和凌一也过去。
御月崖走在最后,行经她身侧时,凑到她颈侧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处死御蓝斯,本世子就收你为妾,你可要做好准备,把伺候你三位夫君的本事,都拿出来,好好服侍本世子。”
锦璃惊怒,却沉静低着头,未发一言。
她脑子里,是与两个儿子被困在橡木箱子的一幕。
那仇,她誓死要报的,却还未下手,御庸就死了。
毫无疑问,御庸定是被御蓝斯杀死的。
可御蓝斯离开时,只说了一句去给她拿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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