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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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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返回内殿,走到床榻前,给锦璃拉了拉锦被,确定她睡得安稳,方才忙碌洗漱。
  *
  南宫恪和伏瀛来时,他已然在书房里看了许久地图。
  听得两人进门,他头也没抬,写字条让银雀携去玉波城,随口对南宫恪命令。
  “恪,你准备一粒可化解万年内力的药丸。”
  “哥,你要给谁用?若是御尊的话,恐怕……”
  “是御庸,他正来京城的路上。”
  南宫恪剑眉诧异微皱。既然已到这一步,想必事情已然迫在眉睫。
  他没有多问,即刻返回寝宫去研制药丸。
  从此刻,到天亮只剩一两个时辰,不知时间是否还来得及,他只能尽力而为。
  伏瀛见御蓝斯按住额角,眉宇间疲倦难掩,忙走到桌前来,关切地问,“老臣能做些什么为殿下分忧?!”
  御蓝斯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本王想知道,锦煜和御胭媚的孩子,会有何结局?”
  “是。”
  伏瀛从袖中取出魔球,暗用内力,掌中的光入了魔球。
  魔球里,爆出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火光。
  腹部圆鼓的御胭媚,衣衫褴褛肮脏的苏锦煜,还有另一位被鞭打过的女子,被绑在灵邺城刑场的粗大圆柱上。
  四周臣民欢叫,獠牙血眸,狰狞地兴奋躁动。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他们迫不及待,急于看到生命在火花里灰飞烟灭的情景。
  可……第三个人是谁?
  御蓝斯震惊地凑近魔球,魔球内的火光映得他俊颜里爆发一抹暴戾。
  被石柱阻挡,他只看到那女子的侧身,她伤痕斑驳的手臂上有一个蔷薇臂环……那是锦璃!
  那怎么可能是锦璃?!
  他们一定是发现了,她是非人非鬼的异类。
  “伏瀛,你可能查到,是谁暴露了锦璃?”
  “殿下,对于尚未发生的事,魔球素来只显现结果。”
  御蓝斯的头越是剧痛,眼前一片暗黑,差点栽在地上。
  伏瀛按住他的肩,收起魔球,“殿下,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事情会暴露的。”
  御蓝斯扶桌沿稳住身躯,阖眼一叹,冷俊的鹰眸再睁开时,深沉的眼底,燃起一片炼狱似地烈火。
  “集结灵邺城所有杀手,包围这里,随时候命。”
  他手指点在地图一处,是麓山猎场。
  “是。”
  “外面的人,都在盯着本王,你把这事细禀父皇
  和皇祖母,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老臣遵命。”
  伏瀛从宫苑中穿过,锦璃在床榻上伸长了脖子,目送他出去,却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御蓝斯布设结界防卫,似乎成了习惯,任凭她有千年之力,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听到他穿过宫廊,她忙又保持原来的睡姿躺下。
  御蓝斯进来,她才佯装惺忪地睁开眼睛,“阿溟,你怎这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呢?”
  “所以,本王再回来睡一会儿。”
  他含笑说着,和衣躺下来,把她揽入怀中,那魔球里的一幕,印在脑海中,却挥之不去。
  “璃儿,不要离开本王,不管别人对你做什么,都不要离开。”
  “傻子,我在你怀里呢!”
  她扬起脸儿,拂开他紧皱的眉,见他艳若花瓣的唇凑近,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睡吧,你脸色不好。”
  “嗯。”他闭上眼睛,还是紧抱着她不放,没有再追究她的躲避。
  锦璃轻轻回抱着他,手儿轻抚他的脊背。
  那张字条上写了什么?他对寒冽说了什么?他又对南宫恪和国师下了什么命令?
  为何他竟如此悲伤?
  若罚他跪搓衣板,这吸血鬼这样隐瞒她,跪上一辈子也跪不完呐!
  *
  两个时辰后……
  皇宫门外,所有前去狩猎的皇亲贵胄,文武官员,轰然跪拜俯首,先恭送太皇与太后登上华车。
  御尊示意众人平身,忽然想起什么,他视线看向一排皇孙之首,落在御蓝斯身上。
  如今,他是唯一一位,得封王的皇孙。
  这封号,王位,自是名副其实,但他这胆大妄为的手段,也着实让满朝震惊。
  锦璃跪在御蓝斯身侧,察觉到那杀气阴冷的视线,不禁扣紧了御蓝斯的手。
  蝶袖束腰的鹅黄色水墨荷花锦袍,因筋骨轻颤,精致典雅的绣文,在阳光下辉映着王妃头冠,闪耀明灭。
  纵然如此惊恐之态,依然艳惊天下。
  与锦璃相反,御蓝斯却是对太皇与太后的内敛恭顺,滴水不漏。
  若倾世昙花的俊颜,微漾一抹浅笑,泰然从容,仙魔般俊秀的身躯,紫袍华贵,艳逸倾城,在一群皇孙之中,一身冷酷威严的气韵,卓尔不凡。
  他一手环住爱妻的后腰,一手握住她的手,拇指安抚地摩挲两下她的手背。
  他俯首,对御尊笑道,“皇祖父,您有话吩咐孙儿?”
  御尊走到他和锦璃近前,阴沉地压低声音。
  “康恒呢?怎一去不返不见踪影?如今锦璃已安然无恙,你也该信守承诺,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朕什么!”
  “皇祖父,记性这东西,是代代遗传的。您若记得,您在溟王宫时,答应过皇祖母什么,孙儿便记得给您的承诺!”
  御尊不可置信地威严冷怒仰首。
  仿佛他脸上生生挨了一巴掌,那一仰,似被打仰过去的。
  御蓝斯一眼不看他,只瞧着地面说道,“若皇祖父没有其他吩咐,就请上车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锦璃不敢抬头,这样近的距离,她分明已感觉到,御尊狂冷悍猛的杀气隐隐爆发,直透了袍服,冰冻了肌骨
  心口憋闷地剧痛,御尊转身的一刻,她听到御蓝斯俯首耳畔,柔声提醒。
  “爱妃,呼吸。”
  呼吸?她听话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息着,大气不敢出。
  阳光明明这样暖,她却冷得双腿打颤,站不稳。
  “阿溟……”
  “没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御尊那妖冷如浓血的暗红龙袍身影走远,她整个身子虚脱在御蓝斯怀里。
  御蓝斯迅速打横抱起她,不等众人缓过神来,就走向他特别命人单独备好的华车。
  于是史官们跟随臣列中,在史册上狠狠记下一笔。
  “狩猎启程之际,尊帝与溟王交谈,尊帝愠怒,溟王倨傲无礼,祖孙俩不欢而散,溟王不等尊帝登车,便宠溺王妃苏锦璃,抱其先上车。”
  后来,这几位史官皆是被——满门抄斩。
  御尊在华车前,伸手本要搀扶莲央的手肘……
  莲央挥袖一扬,打开了他的手。
  御穹和御之煌见这一幕,担心地忙上前,“母后……”
  “哀家还没有老得需要人搀扶,都退下!”
  御蓝斯和锦璃的华车那边,南宫恪经过时,停住脚步。
  “哥……既然锦璃不舒服,让谨儿和无殇随我乘一辆车吧。”
  “好。”
  御蓝斯便把南宫谨牵出车帘,待他把南宫谨抱到扯下,又从车内抱过无殇给他。
  南宫
  恪接过无殇时,把一瓶药塞在御蓝斯的掌心里。
  兄弟俩凝重交换了神色,一个入了车内,一个带孩子走向队伍后面。
  *
  冗长的皇家礼队,浩浩荡荡驶出城门,前往麓山猎场。
  百姓们夹道观望,无不恭敬跪地,却皆是忍不住好奇地,在车队中搜寻那轰动天下的九命真凤。
  听说,那女子姿容惊艳天下。
  听说,那女子惹溟王苦等三世。
  听说,那女子惊艳一曲,惹狼王废后。
  听说,那女子身兼两国公主,如今又是溟王妃。
  听说,那女子前世的前世是恪皇子的皇后,还隔世带来个得血族王与狼王宠爱的儿子。
  听说,那女子又为溟王孕育一对儿孪生女儿……
  如此传奇女子,得见一眼,三生有幸。
  当然皇族古礼到底是与百姓无关,臣民言论,素来都是无影无形的刀剑,某些人收了银子,变卖唇舌,拿言辞杀人,亦是逼不得已。
  事实上,他们是打心底里,尊敬那位莫黎城主溟王殿下,当然,也期望他一家和乐。
  领首在前的,是一队开道金甲护卫。
  第一辆金纱华车内,端坐的便是太皇与太后。
  两人貌合神离,如两尊雕塑般惊艳,冷傲,亦冷漠。
  史册记在,尊帝独宠珈玉妃与庸西王,百姓们心知肚明。
  第二辆,红纱华车上,便是两位太妃。
  那衣袍皆是花枝招展,妆容浓艳,竟是比花楼女子更招摇。
  那姿容,唉!啧啧!相较于太后的绝世姿容,可是差远了。
  第三辆,皇帝御穹与芹妃,御雪儿,看似像是寻常的一家三口。
  穹帝温雅绝伦,美艳惊人,芹妃闲雅端丽,挑不出错漏,呃……还有御雪儿这胖公主……他们看腻了,早都就看腻了。
  过,过,过……快点过,他们期待的是第四辆!
  溟王一家四口!
  但是,那马车是怎么回事?
  这马车宽大的实在不像话!更可恶的是,车上竟不是垂纱?而是厚到不透光的锦缎?
  “溟王殿下,别太小气了!”
  “我们只是一睹王妃花容,不会吃了她。”
  “只看看小世子也好呀!”
  ……
  百姓们急了,民怨乍起,有人跪不住了。
  宽大如房的华车两旁,竟是有二十个金甲护卫,严密防守,不得任何人靠近。
  车里传来女子无奈地叹息。
  “阿溟,我就说要和大家用同样的马车嘛!现在大家都骂你是小气鬼。”
  一只仿佛能开绽出花朵的手儿,伸出车帘。
  甜如蜜的浓烈香气,陡然弥漫来开,那珍珠粉的指甲,映衬着羊脂玉似的肌肤,吹弹可破,似能沁出晶莹的水珠儿。
  眼见着那绣着祥云的车帘要掀开,车帘陡然一阵激烈的晃动。
  随即,有女子细微嘤声传来,“不要……外面都是人!”
  围观的人,霎时忘了反应,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马车。
  他们冰冷的血液开始沸腾,那娇喘声挠了心尖,他们就盼着帘幕突然掀起,得见暧昧惊魂的一幕,却……
  “谁叫他们当初反对我们成婚?不给看!一个个嗜血刁民,看本王的王妃,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龌龊事儿!”
  “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怎还记仇?”
  那女子的声音,如挥展的丝缎,温柔清凉,飘展开,似有七彩光华回旋半空。
  “阿溟,听说你今早严令灵邺城的百姓迁入莫黎城,闹得一群百姓在街上大哭?”
  “本王有仇必报!让他们哭去!”
  百姓们欲哭无泪,巴巴地瞪着眼,目送那辆遮盖严实的华车远去……
  第五辆,御之煌及其四位侍妾,不好看!
  第六辆,是南宫恪与御蔷,还有两个小娃儿。
  倒是那位银发皇子,生生把他身边的御蔷公主,衬得黯然失色了。
  那两个小娃儿……难道,难道……
  一个双眸如点漆,五官惊艳,足以令天地失色,黑亮的乌发透着栗色的神秘光氲,银袍胜雪,出尘脱俗。
  令一个长得白胖可爱,头上束着栗色朝天辫,那绝美的五官,萌态可掬,竟是要把人美哭了,真真像极了溟王殿下。
  这两个娃娃的香气,竟与刚才马车里飘出来的香气相似。
  百姓们突然疯狂起来,一个个尖叫着,惊笑着,潮水般,拥近这辆华车。
  南宫恪不悦皱眉。
  御蔷则兴奋不已。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喜欢她,但是,怎么回事呀?怎有人却把自己的女儿突然抛向车子来?
  那抛女儿过来的
  女子,疯狂地嚷道,“小世子,那是我家闺女,我不要了,你拿去当宫女吧!送给你啦!”
  南宫谨崩溃地拂额,自然是不会接那丫头。他心里还惦记着莫黎城的淳于缦呢!
  御蔷哭笑不得,震惊咋舌。她好歹也是个公主,魅力竟然比不得两个小不点?
  南宫恪把两个孩子护在怀中,免得他们被疯狂的吸血鬼拖下车去。
  所幸随行车旁的护卫精准接过了女娃,又抛向那个方向。
  “小世子,我家女儿刚三岁,长得和你一样可爱呀!”
  “小世子,你们真的好美好香呀,让我摸摸你的手吧……”
  南宫谨和苏无殇,已完全被这阵仗吓到,两张小脸儿惨白。
  四周的吸血鬼,獠牙血眸,狂热沸腾,全然不知自己面目可怖。
  马车终于……走远了,队伍生生被百姓们拦腰截断,护卫只得上前开路。
  后面驶来的,是世子、郡主、百官们的华车座驾……
  百姓们不屑再看,轰然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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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温柔,施救无声

  哄散的人群,议论纷纷。
  有人啧啧惊艳叹服,两位小王子的惊世之貌,不知美到何等地步的女子,才孕育出那两个艳若仙童的娃娃。
  有人则忙于打探,猎队何时回城,回城时,溟王和王妃是否还乘坐那辆该死的,可恶的,遮挡严实,令人发指的大马车?!
  而有人则邪恶激动地龇着獠牙尖叫了一声。
  “你们有没有发现,溟王和王妃单独乘了一辆马车?”
  傻子啊?!“当然注意到了!痢”
  “那么大一辆马车,他们单独耶……殿下,这是……生生不息的意思呀!”
  “哎?你神情很龌龊耶!人家夫妻滚遍那辆马车,与你何干?”
  “加上没出生的两个,溟王不过才四个娃娃。听说,莫黎城里有人生到一百多个娃娃。”
  “是呀!哪像我们,妻妾成群,勾心斗角,受宠不受宠的都被害死,所剩无几,后继无人。”
  “唉!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去莫黎城成婚!没想到殿下今早竟突然下令,不准灵邺城的百姓入驻莫黎城。”
  话题转开来,众人不禁又怨声载道。
  溟王殿下创建莫黎城之初,因其母亲康悦蓉之死,订下严苛的婚姻规制,便是不希望善良女子如他的母亲一般,被夫家的妻妾折磨致死。
  也因此,莫黎城成为普天之下,所有恋人们最向往之处。
  在那里成婚简单,不需祖宗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两人相爱,入莫黎城主婚堂,得掌司堂主考验无误之后,即可拜堂成婚。
  听说,两手空空,为爱奔逃至莫黎城拜堂成婚的爱侣们,还可得千两白银奖赏。
  当然,若单纯为银子而前往成婚的不良男女,则罪同欺君,必死无疑!
  第三辆华车上,御雪儿听得人们议论,忍不住好奇。
  “父皇,为何七哥突然不让灵邺城的百姓入驻莫黎城?这可苦了那些相爱不能相守的有情人。”
  “这个……朕也不知。”
  御穹温柔摸了摸女儿的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唇角旋即便清冷抿直。
  天不亮时,伏瀛匆匆闯宫,让他看魔球里的预兆……
  御庸就算状告老七夺西部六城,断然不会把自己女儿和苏锦煜的丑事,暴露于人前。
  到底是谁,急于杀锦煜和胭媚,又如此卑鄙地暴*露锦璃的身份?
  但愿,那预兆不要发生,否则,老七定要屠尽灵邺城!
  御尊也在最前面的华车上,百思不解。
  “莲央,溟儿严禁灵邺城百姓入驻莫黎城,你可知为何?”
  “为你。”
  “朕?”御尊手臂搭在她的靠背上,将她半环于怀中,宠怜打趣,“莲央,你这又是说气话呢?”
  莲央嫌恶地拨开他拢在肩头的手。
  苏锦煜虽是狼人,却是大齐皇帝康邕承认的颖王,御胭媚是皇孙,苏锦璃是溟王妃,能下令将他们烧死的,除了他御尊,谁还有这特殊的权利?
  “溟儿如此做,是防患于未然。”
  “……防患于未然?”御尊沉思着,悻悻收回手。
  在他们眼中,他这太皇,总是错的。
  “御穹掌控血族这些年,为康悦蓉,多番铸成大错。御庸虽没有功勋,却到底是他的亲兄弟,朕的亲骨肉。御庸夺取大齐据为己有,纳入血族国土,并未威胁到血族皇权……现在可好,御蓝斯嚣张跋扈夺取西部六城,害御庸带着军队无处可去,血族要大乱了。”
  “害御庸?”莲央讽刺冷笑两声,“在你眼里,我们孤儿寡母的都是坏人?”
  “莲央……朕已经把珈玉和思允赶出皇宫,为你做出最大的让步,也让御穹做回血族王,你还想让朕做到什么地步?”
  “御尊,你别忘了,穹儿是你的嫡子,是当之无愧的血族皇帝!御庸身为庸西王,拥兵谋反,悖逆血族与大齐盟约,就是死罪!该被千刀万剐,凌迟示众!”
  御尊想斥她不可理喻,却终是只转开头去,不想再与她争辩。
  莲央则转头看向另一边,眸光复杂的望着远处的山峦,心里亦是叠嶂重峦,雾霭森森,起伏不平。
  与这对儿夫妻不同,第四辆马车里,却是柔情蜜意,浓的化不开。
  细细如丝的天光,从祥云车帘的缝隙打进来,映亮宛若削成的香肩。
  唯一的一盏夜明珠小灯,也被黑色纱罩遮挡。
  这暗昧不明,这暖热的呼吸,这温柔的怀抱,恰到好处,形成最安然甜醉的温馨氛围,环绕锦璃,不知不觉间,衣带倾散大半……
  俊秀健硕的身躯侧压着她,巧妙避开了她尚且平坦的腹部。
  他轻尝细吻,缓慢如兽的舔*舐,让她身躯如似浸入冷水,又像是被投入烈焰。
  她羞赧而敏感地轻颤,想挣脱,却又被他拉回
  tang怀中。
  淡雅的龙涎香、甘醇的体香、灼烫的温度,锁着她,缠绕着她。
  他的指、他的唇,触及她身上每一处,撩拨她的惊慌失措……
  起初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渐渐的,被他的耐性磨耗殆尽。
  她无法克制自己,只能在他灵活的指尖、舌尖,难耐的娇娆起伏,晕眩地失控回应。
  惊觉他大手滑入裙底,记忆中,前世羞耻的一幕,呼啸袭来。
  她如兜头挨了一盆冷水,身躯一颤,精准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推抵他的胸膛。
  “阿溟……我……”
  他没有再强迫,柔声安抚着,轻抚她的发丝。
  为了弄清真相,他看过了伏瀛的魔球,知道了她在前世里发生的一切。
  虽然前世今生想隔遥远,那身体也不是她的,沉重的记忆,却深刻心底,让她痛不欲生。
  她觉得自己被弄脏,就连夜半入睡,也裹着厚厚的袍服……怕那脏东西会染他一身。
  早知康恒那样毒害她,欺辱她,折磨她,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去一趟,拆了那人的骨,将他碎尸万段。
  他明白她的痛,也不想每晚看她在浴池里自伤哭泣。
  这辆宏大的华车,无时无刻不细致妥帖的呵护,出城时意外开始的美好热吻……他小心翼翼,尽一切努力,不着痕迹,想帮她忘却。
  然而,这样的弥补,却作茧自缚,成了最痛苦的折磨。
  深邃的鹰眸,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着娇美柔弱的她,熠亮如星芒。
  她一呼一吸都似诱*惑邀请,越是看她,越是无法克制。
  丹田里一股股火,愈烧愈烈。身躯再一次紧绷,火焰已收敛,却还是灼痛难忍,他只能埋首她颈窝里,一次一次深重粗沉的呼吸,和缓这不适。
  锦璃迟疑,抬手,终是拥紧他。
  “阿溟,你睡一会儿吧!”
  他拉住她的小手,按在小腹下坚硬如烙铁的一处,“这里又痛又痒,你让本王如何睡?”
  她手儿僵得不敢动,掌心里的触感,害她双颊***辣地烫,窘迫咬着唇儿,哑口无言。
  “阿溟,我……”
  “别动,让本王抱一会儿就好。”
  “哦。”她愧疚地无声一叹,想收回手,他却不依。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凤眸就在黑暗里,骨碌着转呀转,脖颈里尽是他呼吸的热气……
  那热气缕缕如焐热的丝缎,钻进她敞开的衣袍里,越是热得无法抑制,他大手按在她的胸前,贪恋地揉捏……似无意,又分明邪肆,似……故意的。
  一股饥饿感莫名蹿升,她口干舌燥地咽了下口水,却清楚地知道,这饥饿,并非吃点饭菜就能平复的,是被身边秀色可餐的男人招惹起来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帮他缓解痛苦时,突然……他坐起身来,掀开了车帘。
  刺目的光打进来,一道白影闪电般飞进了车里。
  锦璃惊得忙拢住衣袍,本以为是暗器,定睛一看,却见是他的银雀。
  那银雀听话地落在他的手指上,任他取了信,在他手指上啄了两颗血珠儿,便如一个训练有素的护卫,乖乖飞到一旁静静候命。
  锦璃忙取下灯上的黑色纱罩,想凑过去看,却见他已然将字条化为了粉末。
  “阿溟……”她什么都没看到耶!
  嗔怒抬眸,本是嫣红的花容玉颜,顿时惨白。
  他脸色如两个时辰前,又不对,血眸莹亮,眼底杀气如冰,令人毛骨悚然,却一眨眼,那杀气又风影般,荡然无存。
  锦璃不动声色,呼吸却还是变得急促起来,掌心里沁出一层冷汗。
  “璃儿,在车里呆着,队伍停下,就与恪和皇祖母在一处,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儿?会有危险吗?”
  话出口,她不禁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蠢。
  这里不是莫黎城,自是步步惊险。
  他却捧住她的脸儿,在她唇上结实一吻。
  “安心!我只是忽然想起,忘了给你带安胎药。”
  说完,他转身就走。
  “慢着!”她忙爬进车厢里面,翻找包袱。
  他明白,她是在找药,便随着她挪移。
  然而,视线却贪恋凝于她纤柔的腰身,凌乱的发丝,倾散的衣袍……她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妩媚惊魂。
  锦璃拿出两个小玉盒递到他面前,“红盒里是可调制内伤,解百毒的。黑盒里,是致命的毒药,拈开药丸外的黑色皮套,丢一颗出去,就会把近百人化为脓血,你随身带着吧。”
  这恶毒的小女子!他俊颜顿时怒色氤氲,“这两日,你又弄毒药?”
  “我想帮你,我们是夫妻,本该同甘共苦。”
  “你这样会伤了孩子!
  ”他忍不住咆哮训斥。
  她忙搂住他的脖颈,撒娇地安抚,“不会的,我很小心。”
  他挫败一叹,不忍再训斥。
  其实,他不想瞒着她,想告诉她一切,但是,事关锦煜生死,她若知道,定会不顾一切地前去救他。
  “阿溟,你若怪我,可以回来再好好骂我一顿,这药务必带着防身。”
  他无奈地把玉盒收进袍袖,也将她环入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看到她眼里贪恋地不舍,怒气荡然无存。
  “既然这样爱着本王,为何还要彼此折磨?”
  “我哪有折磨你?”
  “本王这样邪恶凶残,杀人如麻,曾有过八位王妃之人,在你心里十全十美,你在本王心里,亦如雪之荷,玉洁冰清,无人可取代。前世的康恒已死,更何况,那身体也不是你的。本王给你时间去忘记,去疗伤,但是,本王回来时,你要彻底放下过去!”
  说完,他在她唇上飞快精准地一吻,不等她回应,便飞出了车厢。
  心底百感交集,又悲又喜,她强忍着,没有掀开车帘。
  他只是去拿安胎药,她也不该恋恋不舍。
  躺回刚才他躺过的位置,贪恋着那份残留的温暖,听力延长,她听到他去了第一辆华车道别。
  “皇祖父,皇祖母,孙儿担心锦璃的身体,忽然想到,忘了给她带安胎药,想回宫一趟。”
  御尊沉声道,“派护卫回去取便是。”
  “锦璃的安胎药都是孙儿亲自收着,护卫不便去拿,孙儿速去速回,不会耽搁狩猎的。”
  “去吧!”
  御尊摆了摆手,不疑有他。
  御蓝斯离开,他才对莲央笑了笑。
  “人类女子就是这样麻烦,有孕还得服用安胎药,若溟儿迎娶个拥有精准之血的血族女子,何至于惹一身麻烦?”
  “他曾娶过八位有精纯之血的女子,可惜,有精纯之血的吸血鬼都瞧不起溟儿这位混血儿。而且,那八位王妃和她们的家人,都与太皇你一样,道貌岸然,好吃懒做,装腔作势,贪慕权势,卑鄙凶残,不安于室,好*色忘情,厚颜无耻,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万万死!”
  她骂得如此动听,倒是真叫他刮目相看。
  “莲央,咱们……能不能不要一说话就吵架?”
  “你也可以骂哀家呀!别把怒火憋在心里,你的珈玉妃和思允妃会心疼的。”
  “你……”
  御尊气结无奈,倾身捏住她的下颌,以吻封堵她恶毒的嘴儿,然后……
  众护卫,以及后面马车上的珈玉妃和思允妃就看到,至高无上的太皇陛下,忙于偷香,猝然无防,被太后娘娘凶猛一脚,踹飞到车外去。
  于是,整个队伍不得不停下来。
  *
  灵邺城。
  守城护卫,见一匹黑马飞奔而来,冲上去要阻拦,见马背上的紫袍男子,是刚出城的溟王,忙让开路。
  然而,他们嗅觉再灵敏,力量再高强,却也看不出,这位溟王殿下是贴了易容面具的。
  紫袍男子直冲过灵邺城主道,飞奔至皇宫。
  宫楼前的护卫恭敬笑道,“殿下刚启程,怎又回来了?”
  “给爱妃拿安胎药。”
  “殿下对王妃娘娘真好。”
  *
  小小的云水镇,位于灵邺城八百里之外的山林深处。
  此处偏僻,却因险山秀水,风景奇美,引不少喜欢隐居的吸血鬼长居。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一处繁华小镇。
  白天,这里的吸血鬼大都沉眠入棺床,没有白天劳作的习惯。
  御蓝斯于半空收拢羽翼无声停落,街道上空荡寂静,诡异地没有丝毫声响。
  一群寒影杀手,从四面八方飞来,瞬间聚拢到他面前,单膝跪地。
  领首的统领忙递上一张早写好的字条。
  御蓝斯看过之后,抬手一挥,众人起身,列成两排。
  他从队伍中间穿过,从袖中取出锦璃给的黑色玉盒,倒出里面的黑色药丸,每人发一颗,以牵引传音,告知他们用法。
  寒影护卫们领命,又消失无踪。
  这小镇满满暗藏了,御庸最得力的部将和近千精兵。
  他们大都在地下室内的棺床里,要找到锦煜和御胭媚所在,恐怕要耗费些时间。
  御蓝斯脚步不停地,径直穿过街道,迈进路旁一座墙边做了白纹标记的无名客栈。
  掌柜忙迎出来,无声行礼。
  御蓝斯把药瓶和一袋早已备好的处子之血给他,便悄然退出客栈。
  掌柜把血液倒在白瓷盅里,放入药丸,搅拌均匀之后,端在托盘上。
  进入地下一层的客房,掌柜走到棺床前,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轻敲了敲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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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小的刚寻到一点好东西,特别孝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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