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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重生良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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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就要去告诉皇上……”
  康熙还在向前走。
  不久,他们看到了小院。
  苏麻正好回来休息。康熙惊喜的发现了她,这便赶了上去。
  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张手去拉她,想把她牵得近一些。
  然而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小腹一阵抽疼。
  苏麻被惊吓到了,忙问:“你怎么了?”
  康熙扣着肚子,汗如雨下。
  这会儿,良妃却来了。
  良妃极有礼貌的向苏麻问了好,随后有些好奇的微抬了下巴:“她怎么在这儿?”
  康熙叹了口气。茶里一定放了东西,才会疼得他头晕眼花的。良妃真是随时随刻都想着花样来折磨他。
  如今真正的心思自是说不得了。他扣着肚子,微微的低下了头,显得很恭谨。
  她把康熙引到了一边。
  康熙疼得脸都变形了。双眼发红透出一抹哀色来。
  良妃不管他是不是有意装的,心里都感觉到了爽意。她轻笑的说了一声:“猜我给你喝的是不是□□?”
  康熙不吱声。
  良妃巡视着他的左臂,见他不禁轻颤着突然吩咐道:“先把纱布拆下来。”
  康熙目光一变,立时捂住了它:“实在太疼了。我右臂还好些,这个实在是不行。”
  良妃不以为然,用力的一抓他:“那就把布拆下来看看。”
  不管他的伤势是什么模样,她要拆自然就拆得。
  康熙拆了。
  的确烫得很厉害,红透了,还有不少的水泡,斑斑点点的。
  良妃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心疼的意思:“还有右手,拆。”
  不。
  康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便微微侧身,利落的拉起了袖子。当他一点点的小心剥开纱布的时候,也因为伤口的粘合撕开了一些小口子,如此一来,顿时又有血冒了出来。
  良妃微微一瞥,有几分意外的愣住了。
  康熙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实际上,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这么做,现在看来幸好他抵御了诱惑。
  在良妃到屏风后面去更衣之时,他的确想过利用洒金笺和印章等物写下密旨,交由苏麻去执行。他可以利用字迹和往事取信于苏麻,然后再请她去调动其他人来控制大局。那道密旨可以藏匿的地方便是臂上的纱布里,因为他可以准备另一层布把信笺包裹起来,一起放在里面。
  他之前犹豫过两回要不要利用苏麻,然而如果一旦决定了,也是不会心软的。
  但现在并不是心软的问题,而是他之前已经料定,在屏风的那一幕根本就是良妃的试探。
  她试探他忠与不忠,他便给她一个结果。
  流点血不算什么。康熙温和的眨了眨眼,对她带来的痛苦没有指责也不讨饶,就那么安静的站着。
  他在想他是否已经取得了良妃的信任。这样下一次的机会到来,他就不必再放过她。没有人可以怠慢他,在她那么残酷的打击他之后,这是她应得的。
  

  ☆、19、翻牌

  
  过了几天,康熙居然在布库房除了折子以外,还看到了书。
  真是惊喜,她让他看书了?
  在此之前,这里是从来都不会有书的。而今这里会有书,说不定是良妃的另一个试探,就像她试探他会不会暗中写下密旨一样。
  不过,既然它们放在这儿,他也会如她所愿的看一看。
  他一直在忍耐着,想让良妃明白他的诚意,现在能看见书,也就说明他的“温顺”有了成效。
  他已大约猜到会是什么样的内容,这些不是他想要的那些书。都是他以前看过的,却不是此时想看的。这些天,一有机会他就想找杂书来看,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找出答案来解释他为什么会和良妃互换。但是这些书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于他有用的大约都在如意馆里。那个地方,若没有人带着,他是没有办法单独进出的。
  如今良妃这样试探他,他倒不如利用这件事让她更信任自己。康熙低下眼帘,一瞬后又微微抬起,温和的朝良妃一笑,同时也恰到好处的把起先的暗喜收起来,换成小小的失落从眼角眉梢中透露出来。
  他想让她知道,他是无奈的。他的小小野心在她的控制下已经放弃了。他识时务,不敢以虚弱之躯和她对抗。
  他是在演,可演得很真。
  良妃双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不久便舒展了眉头。
  康熙放心了,便又提起了一个主意。
  他要以教习良妃的理由让她教人多拿些书来。
  毕竟,处在他的地位上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各方面的知识都要涉及到,否则如何学以致用。
  前世康熙便设立了如意馆,原是为了收藏西洋成果予以研究的。如今的如意馆倒也是堆放了不少杂书字画,古今奇珍。
  或许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他想去看看。
  也许是之前的误会引起了良妃的动容,对于康熙的要求她没有拒绝。康熙乘机又说:“太多了不如让我自己去挑,挑好了你可以令人检查。”
  也是。良妃再次答应了他。
  就这样,康熙和小魏子去了两回如意馆,可惜没能得到很好的结果。虽然那些杂书里描述过各种各样奇怪的事件,却是没有说到男转女,女转男之类的。
  这是康熙的私念,自然不可外传。
  找不出答案,难免就让康熙的心思变得更重,他不甘心,可却将这些都隐藏得没有一丝痕迹。
  他带回了许多的科目,都是于良妃有益的,从数量上就可以看出他有多用心。
  良妃看着庞大的书箱,不禁有一些佩服。她知道康熙是十分刻苦的,但却不知道他能这么真心为“她”考虑。
  她夸了他。
  康熙听着觉得有些像挖苦,不过没关系,他不在意。
  不过,他也知道,良妃这么说就表示她已经有了警觉,他不方便再连续的跑到如意馆去了。虽然良妃身为阿布鼐和马塔喀的后人经过非凡的教导必然是识字的,但他现在变成了这样的身份一天到晚找书看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又一日。
  这日没什么折子要批,康熙倒也不急着走,他想起了早上听浣衣局的丫头们聊天时的一些内容。那些丫头八卦得很,居然敢议论后宫哪个娘娘最得圣宠。
  康熙也因为她们才又想起了这件事。
  他和良妃都心照不宣的,但是总会记挂在心上。
  比如,翻牌子。
  康熙曾经试过很长时间不翻牌子,那是在战事来了的时候。而现在朝廷还没有忙成这样,超过十天以上不翻牌子,那就有点奇怪了。他自觉都是因为良妃的心愿他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惨烈。身份如此尴尬又危险,可是却要一直忍着,这有多么的不公平。
  他不能再纵容下去了,他要做些事情让良妃警醒她到底只是他的奴才。
  她敢犯上,他便不介意来为她制造一些小麻烦,来回报她对他的伤害。
  康熙想起以往跟下人开过的小玩笑,轻轻的摆弄了一下文房四宝。
  良妃低着眼帘正在看书,对他的小动作没有在意。
  只是总要有人进来收拾东西。这一回小魏子把文房四宝端了出去,过了片刻李德全却面带惊喜的进来看看。
  良妃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十分明显的。
  她愣了一下,李德全便以为她害羞的赶紧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把敬事房的人带过来。
  敬事房的太监们捧着绿头牌,神色肃穆。
  良妃顿时去看康熙。
  翻不翻牌一向是在午后决定的,所有的嫔妃会在燕禧堂等待结果。而不是现在。
  她没有暗示过李德全要这样,那么李德全就不应该这么冒失,以至于敬事房的人突然来了,她都不知道。
  此事自然是她想要一直回避的。她知道康熙也一定想象得到。
  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也就和他有密切的关联了。良妃心照的扫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敬事房的太监一字排开,跪得很整齐。几个大银盘都放满了。
  康熙的妃子多,良妃向来是知道的。
  良妃起身走过去,经过其中之一的时候,她停了一会儿,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问李德全:“今儿是什么日子?”
  李德全告诉她是七月十九,良妃哦了一声,抬手便拨了一个人的牌子,把它倒扣过来。
  那名太监便自觉的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整个过程很迅速也很安静。康熙不禁在想,她竟然敢翻。而且,她翻了谁?
  不过,不管翻了谁他都能想得到结果,良妃必是和那人呆坐一夜,第二天太皇太后便要盘问她。看她到时如何应对。
  康熙一向知道太皇太后也会很关心开枝散叶之事。
  总不能这一回仍教她蒙混过去。
  他要用这样的惊吓来让她明白他也不是好惹的。
  此时此刻,康熙再想到自己身上又感觉到了很不爽。
  他抬起眼帘,给了良妃一个勉强的笑。他不想告诉她,当他把笔尖稍稍向左斜放时,便是告诉李德全他想翻牌子。这是一种雅致的暗示,他却是拿来坑人的。
  他想,良妃总不能在这事上也坑他吧。
  所以这次他是注定的赢家。
  良妃没有询问也没有质疑,只是摆手教他回去。
  康熙有些惋惜的多看了她两眼。李德全和小魏子却是都误会了,以为他在舍不得她。康熙瞥到他们的眼神,转瞬也明白过来了。脸上一红,暗自纠结,不过倒是不会和他们解释的。
  就这样,康熙回到浣衣局后心情复杂的躺了一夜。这一夜,他梦到许多错综复杂的片断,有许多是关于良妃的,也有他自己的,那里面大部分是他责罚良妃时的模样,只可惜,他的脸不清楚,而只有良妃的分外清晰。
  惊醒的时候,康熙摸了摸发烫的脸。一望窗外已经是四更的模样了。
  这时候的浣衣局通常大部分人还没有起床,而他则需要起来准备早饭。
  康熙睡着不想动,他也不会做早点,试过两次把厨房弄得全是烟,被其乐格臭骂。于是闭闭眼,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当他被人叫醒的时候,迎来的却是一个好消息。
  “主子又有小阿哥啦。”托日娜兴奋的告诉他,成贵人怀孕了。
  皇帝已经超过十天没有翻牌子,后宫翘首以待,谁想得到会是个小贵人得到了眷顾,还这么好命。
  康熙一愣。他以前是很讨厌很不重视成贵人的,即便后来他赏赐妃位,也不想留意关于她的一丝一毫,只因她为他生下的七阿哥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后来,在良妃被他宠幸之后有了名份,成贵人和她的关系也不错。
  康熙顿时心有不甘的掐住了指尖。
  托日娜这般说,他才突然觉醒过来成贵人的确应该在这时便传出喜讯。
  她日后会生下残废的事,托日娜自然不会知晓,她只是很兴奋的在和康熙分享着。因为宫中遇见这样的喜事时通常也表示着会有很丰厚的赏赐。
  康熙却是无心于赏赐,他一心一意的想着良妃。他想他知道昨夜良妃翻的是谁了。这个狡猾的家伙。
  接下来托日娜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想。
  “成小主真是好运。昨夜皇上翻她牌子,她就传出了喜讯。运气真好。”
  其实昨夜成贵人倒是很惊险的。因为在寝房等待时她就有点想吐,后来良妃到了,成贵人便精神紧张连咳带喘,差点冒犯了圣驾。
  成贵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驾了,皇帝十多天不翻牌子,一翻就翻到了她,这也怪不得她紧张。不得宠的人骤然如此,不像是恩宠倒像是拿来做挡箭牌。何况她还当着圣驾的面呕吐,这可是失仪的大过。
  幸好良妃待她很温和,不仅没有怪责于她,反而即刻召来太医问诊。这对于一个小贵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恩宠。
  诊出的结果是有喜,良妃便也因此躲过了疑问。
  这是皆大欢喜。康熙却是郁闷了。
  他知道,良妃和成贵人她们或许是同病相怜的。良妃会选择她作挡箭牌也不奇怪。毕竟比起选择佟贵妃,惠妃之流,成贵人这样份位低的反倒好掌握。
  况且成贵人的七阿哥之后便是八阿哥,虽然他们俩出生的时间并不是短短几天,但良妃自然记得成贵人的受孕时间。
  她们不是康熙这般无情的人。
  面对这样的结果,康熙还能说什么呢。某些人的运气太好啊。
  然而,他也有着自己的运气。
  今晚来到布库房的时候,康熙看到一抹清俊的身影从布库房里走出来。
  看服饰倒是内卫的样子,脸有点嫩。康熙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应该在两年之后才被提上来的哈郎阿。
  他有点惊诧。
  哈郎阿的阿玛满柱是良妃的阿玛阿布鼐在少年时代有过来往的兄弟。
  阿布鼐是林丹汗的遗腹子。但身世却不仅是如此简单。当年阿布鼐的母亲娜木钟怀着孕便投靠了皇太极,向皇太极缴纳了林丹汗的玺印,使皇太极更为方便的收伏了林丹汗的余孽。因此娜木钟受到了礼遇得封贵妃,并在生下阿布鼐后将他留在盛京予以抚养,直至十余岁的时候放归草原。
  满柱也是在那个时候和阿布鼐分开的。如果不是后来阿布鼐反叛,满柱请旨出征剿灭,也许到现在他们也仅仅是没有来往,而不必刀兵相见。
  哈郎阿如今快十八了,但康熙记得当年他也曾经参加过这场战事。
  他和良妃,他们之间不应该是仇人了么?
  那么现在良妃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便是她不信任内卫,也不至于要将仇人之子提上来放在身边吧?
  康熙当即料定他与良妃必有接触,且纠葛不浅。心中亦忧亦喜,只低着眼帘不说话,当作没看见他。
  哈郎阿亦瞧见了他。瞬间脸上闪过一抹惊艳,且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惊喜,后来却是很快便定住了心神,与他相互避让着错身而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意馆真正的建造时间要在后面很久,这里不走史实了,不要纠结。

  ☆、20、思量

  
  康熙心里有事,面色发沉。今夜为他例行检查的宫女心好,还以为他在担心害怕便提了一句:“太子爷在里面,你先等会儿。”
  康熙于是无聊的站在了门外。虽然按规矩理当跪等,但他这十几日都是如此理直气壮的不跪。由于良妃都不管,那些下人便也没有敢过问。因为贱婢从来都是特别的待遇,况且他们也知道他不好过。这个气候闷得一丝风也没有,弄得人汗流浃背的,那些汗滚下来,滚过他刚刚痊愈的伤口,自然便是又痒又疼。
  然而康熙双腿绷直站得像竹竿一样,一动不动。
  那宫女一看便认定倔劲儿又上来了。叹口气,把他往旁边拉一拉。这天已经闷了好几日了,迟早是要有暴雨的,她也有经验。
  康熙闭闭发花的眼睛,真心悃。从他改变身份后没有一天好好睡过觉。白天在浣衣局虽然能休息半天,仍有半天要工作,到了晚上过来伺候良妃也要折腾不少时间。关键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得防备着同事们的突然袭击。虽说他心理强大就这样硬挺了过来,然而对身体的刻薄实在是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
  他站了一阵子,实在是想打哈欠了。
  布库房里面嘻嘻哈哈的在闹,保成和良妃这般亲近,他听得真火大。
  没人管他,他就自己管自己。
  正好这时候李德全亲自从尚膳监带回了果品。由于有提灯的小太监照路,李德全又一心记挂着食盒,自然也没怎么在乎旁人。康熙便趁着里面开门接应的时候,突然□□去了。
  李德全吃惊的瞪他。
  里面良妃却道:“罢了,让他也进来吧。”
  李德全便强行挡在康熙的前面,防备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自从良妃把布库房当成和康熙密会的地方使,还是第一次在这儿练着玩。
  布库房有木人桩也有沙包群,以及用来攀岩的锁绳,由于主要是用来练布库,品种不是很多。良妃此刻正站在一个沙包面前,对面便是保成。保成伸出小拳头把那只沙包击过来,她便把它轻轻的打回去。
  他们亲昵的玩闹着,让沙包随力道摆荡,一会儿是这儿,一会儿是那儿,一会儿高一会儿又低。保成的双眸追逐着它,好像追逐着翻飞的蝴蝶。
  玩着玩着,他便悄悄绕到良妃的身后,伸展双手圈住她的腰用力一带。
  这力气不小,却是不足以伤人的。良妃假装全然不知的被他带到了地上。
  随后保成便翻身伸臂一压,压住了她的右手。
  良妃“啊”的叫了一声,不动了。
  保成这是标准的格斗姿势,也很成功。却是犯上的大错。
  周围静得一丝声儿也没有。
  所有的奴才都立刻跪下请罪。只有康熙站着,倒像是鹤立鸡群。
  康熙当然也看见了,脸黑黑的真想发火。从前他和保成相处的时候这小子可从没敢这样。
  上手也只能轻轻的,哪有这样的?
  若有,他也会扳起脸教导不许。那些奴才也会过来劝止的。
  这才多久,良妃竟把他惯成这样了?
  康熙顿时感到心如刀割般的痛。虽然他恨保成造反,但到底也还是他的儿子。不是别人掌中的工具。
  他要看良妃如何收场。皇帝被个小子弄倒在地上,岂是这么容易就能算了的。
  可是良妃偏偏就算了。
  她躺在那儿不吱声,没有多久保成便来扑在她身上去翻她眼皮,又去摸她耳朵,一开始是玩的,到后面却不是了。
  他以为真的把她伤了。
  他着急了,鼻子一吸一吸的,呼吸重起来,是真着急了。他要哭了。
  良妃躺着不动,却被保成稚嫩的童音弄得心里有点抽疼。她暗暗叹息,火速翻身一抱把他擒在怀中,安慰的亲了亲他。当嘴唇碰在他的小脸上时,她倒是觉得亲的不是他,而是她以前不得亲近的八阿哥。然而保成这么乖巧这么在乎她,也的确令人心疼。
  她搂着他哄了一会儿,保成便也破涕为笑了。
  旁边跪着的奴才们终于也松口气,却不敢马上起来,康熙在一边继续脸黑黑,心里抵挡不住的多了一些感慨。
  他在想他和良妃的区别,小孩子的眼睛不会骗人的。保成看着她的时候是那么开心,那么放肆,而不是以前面对他的时候戒备着的喜欢。
  他正在想着,耳边传来一点特别的声音。
  闹了一会儿,保成缠着良妃不肯离开:“汗阿玛上回教儿子写字,儿子已经练得很多了,汗阿玛……”
  康熙心中一紧,目光立刻又追了过去。
  良妃目无异色的等待保成说完。
  保成不是想练字,他烦这个。他是想和良妃出去玩。因怕良妃提起练字的事情,所以倒不如先说。保成其实想出宫。上回还缠过常宁,常宁答应过他得空的时候带他去庄子上玩玩。
  像常宁这样的皇亲贵族自然是养着庄子的,有田有地,都是散心的好地方。然而身为太子岂能轻易出宫。所以这不过是常宁敷衍他罢了。
  保成却当了真。
  良妃摸摸他的头:“好。”
  如今天气虽然闷热,很快便会下雨,等热度降下来正好去外面散散心。曾经她大半辈子都困在这宫里,也该出去透口气了。
  保成得称心愿十分欢喜,良妃陪他用了果品,看他累了,便教他的奶嬷嬷抱他回去。
  跟着伺候保成的下人很多,他们走得浩浩荡荡。
  这些人经过身边的时候,康熙挪步向李德全的方向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他如今的模样见着自己的孩子总觉得难堪。李德全回身瞥了他一眼,想到这里安静了,该是良妃和康熙单独相处了,就也识趣的带着其他人退下,关上了门。
  良妃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康熙说。
  她要散钱。之前她瞧过保成的毓庆宫那边有道廊子特别窄,视角不好,令人逼仄压抑,她要改。
  康熙不同意。本来毓庆宫也是他为着保成建的,他觉得很好。况且良妃并不爱保成,她这么做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莫不是为了之前翻牌子的事在报复他,拿钱在撒气么。
  至于么。他冷笑。
  良妃淡淡的回应:“随你怎么想吧,告诉你不过是我高兴,不是让你去管。”
  她是要花钱,但并不是只为了保成这么做。慈宁宫那边也会收到好处的,她不会把这个名头让保成来担着,而是以太皇太后的名义颁下赏赐。而对于太皇太后她也会好好孝敬的。反正那些都是康熙的银子,她不心疼。
  既是花钱,不如再大方些,这样便是而且连全体大臣,宫内上下的奴才们也都会得到赏赐。
  康熙一听脸色都变了。
  他倒不是怕花钱,而是此时花用,也就是等于在军费里挪用了。将来的战事该如何是好,对于官员他给予的傣禄并不高,一向也提倡节俭,良妃这么做会不会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良妃一笑:“你当他们私下‘冰敬’,‘炭敬’的名目还少么,替你买点人心怎么不好?”
  冰敬炭敬不过是夏冬二季的补贴费用,向来是下级官员向上级孝敬时立的名目。康熙听良妃这意思是想定下例来,脸色更不好看了。
  这不是替他买人心,是替她自己。
  康熙自然懂得良妃在逼他,也知道在为了什么逼他。事到如今他还是得忍。因为距离那个日子只差三天了。
  只要第三天一过,良妃就会自曝原形。
  因为,第三天便是内卫开会的日子,根据规矩,每次例会都要召集所有统领。开会内容必有相应的记录,记在他的手札里,盖上他的印章。
  康熙把它藏在了极为秘密的地方,这些打死他都不会跟良妃说。
  那些内卫,包括统领,虽是受了刑,但他们养伤数日已经好了,待到时回来见良妃,良妃自然心乱。内卫的规矩繁杂众多,光是那些暗语手势就让人头疼,她一无所知,自然会露馅的。
  康熙知道那些内卫是他最忠心的狗,就算他不给他们任何理由就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样,一旦他们发现了主子是假的,激发了狂暴,良妃便也自然不可能有好下场了。
  到时候,他就能从这场可怕的变故中解脱出来。
  所以,现在的他装聋作哑就是了。
  良妃看他这般哑忍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偏偏问他:“你不心疼钱么。若你以为这样就是足够的‘忠心’,那你可就看错了我。”
  太过分了。康熙忍不住回应:“朕自然是看错了你这贱婢,否则岂容你有今日?”
  良妃轻抬眼帘:“贱婢,你骂谁?”
  良妃要的并不仅是顺着,康熙顺着她,但他的心全然不向着她。她要想放心的把他调理出来,光是打没有用的。
  只有拿走他最重要的依靠才可以。
  康熙心里也是明白良妃知道内卫是他的护身法宝,她要他们,她也在乎他们。掌握了他们之后,她想把他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但良妃这样想未免太可笑了,一来他不会告诉她关于内卫的秘密,二来他绝对相信那些内卫是他最好的狗,绝对不会帮她来咬他。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指挥他们。要想让内卫做事,可是得用内卫的规矩。
  他的眼神凝聚着重重的威压之气。
  一切只需要再等三天。他相信,良妃绝对没有胆子就这么杀了他。到时候,她会哭着来求他,到那时,便是他反败为胜的时候。
  良妃顿时觉得很不自在,想了想,摆手道:“也罢,今天没什么事,你先回去歇着吧。”他不肯说的秘密,她很快会找出来的,而且是一定。
  康熙松了松疲惫的肩,转身就走。
  良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对了,贱婢,朕决定三天后和太子出宫去皇庄,你就随行伺候吧。”
  康熙的肩突然一提。不知为何,此刻脑中闪过的人影却是哈郎阿。

  ☆、21、陷阱

  
  又过了两日,浣衣局。
  事务繁忙。今天康熙晾衣服的地方不够了。幸好院外的还架着两根竹竿备用,他便抱着盆出去,把床单挂在了外面。等他上好夹子的时候,叮呤一声,腕上的铃铛掉在了地上。
  这不怪他。系着铃铛的红绳总是浸着水,难免要掉下来。就连他的手腕也被磨得很疼。
  不过这些康熙都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还剩下一天了。
  他默不作声去捡那铃铛,却看见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康熙扭头一瞥,是哈郎阿。
  他有些不满的眯起了眼睛。内卫当班的时候离开主子身边,纵然必定是良妃的意思,也不该遵行才是。就算哈郎阿现在伺候的不是他,他也不高兴。
  可他也知道,哈郎阿是很忠心的人,就算办事有点鲁莽,对他的心却是极好。
  只可惜,那是前世的事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因为良妃才被提前升上来的人罢了。
  康熙本不想和他说话,但他却主动的粘了上来,告诉康熙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坤西二所相距这边不远,哈郎阿刚才伺候良妃去看大公主,因为良妃和大公主说话,准许他四处走走,他就过来了。
  康熙嗯了一声,抱起空盆就走。
  “你等等。”哈郎阿看见了他的腕子。那被水泡得发白发软的伤口看上去好可怜。他问道:“你怎么这样还干活呢,没有药吗。谁弄伤的你?”
  有药难道可以不用干活吗。
  就连洗衣服这么简单的事,康熙也是经过了一番波折才学会的。想起当初被人拿开水烫的事,康熙更没有说话的意愿。
  他更不相信良妃会这么好心放人过来和他说话。
  哈郎阿紧跟着,希望他步子慢些,因为进了浣衣局就不方便跟进去了:“哎,你别这么快,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皇上对你好不好。”
  康熙没有理他,这就进了后门,把门一关。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
  到了晚上起雨前康熙去收床单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把床单特意的放在衣盒里,叠得整整齐齐。
  ……
  半夜,雨停。
  次日清晨大降温,阳光稀薄。
  康熙一早就起来换上了便服候着,等到出宫的时候才发现,这一行并不是只有保成和良妃,除了哈郎阿等下人以外,还有苏麻喇姑。
  他顿时了然。必是太皇太后放心不下,让苏麻喇姑也过来照顾。
  正好,这也是他的机会。
  良妃这样误了内卫会议的时辰,到时候自然有人追寻过来。
  康熙在和苏麻会合的时候暗示她出宫以后给他机会单独相处。也不知道苏麻是不是没听懂,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康熙料想着她有可能是被良妃吩咐过,心中一沉,面上便透出凝重之色。
  虽是如此,今日的行动已经由不得他置身事外。
  他只能随机应变去投入那些危险中。
  早朝过后,他们便出城去和常宁汇合。不是常宁不想进宫来伺候,而是良妃不要。她教常宁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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