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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重生良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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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当初众人打他时在望风的那个人,平日倒是不怎么欺负他。也很少在他面前露面,康熙不太记得:“你是?”
格佛荷的帕子轻轻一拂,盖在他的手上:“我是正蓝旗的。”
康熙警惕的向后缩:“谢了。”
他没有道谢的习惯,这句话反而显得有敌意。
格佛荷也不以为忤,轻笑道:“你倒是命大,我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既是回来了,好好活着吧。”
康熙听她的口气好像历经沧桑似的,有些好笑。
格佛荷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
她了解的又道:“我在这儿已经六年了,总比你强些。你用不着看不起我。”她摸摸他的伤口,叹息道:“你的药……”
这时,娜仁在门口咳嗽,她便停下来,尴尬的看了一眼,跟着出去了。
康熙太累了,便也关了门睡下。把药箱放在床的内侧,冲着墙。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东西不太对劲了。
他打开药箱一看,空空的。连棉布和剪子也都没了。
居然还有人偷药?
康熙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想起了良妃的话,早知道她是这个意思,他就不拿这么多了。
这时,格佛荷推门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绿豆粥。
康熙心中一震,十分不悦的别开了眼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喝这玩意了,一口都不想沾。
偏偏她已经到了跟前,叹息着把碗放下,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瓶金创药。
这药比玉敷散差了许多,但也过得去了。
康熙没接,他可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人,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格佛荷把药瓶也放在桌上,揉着手臂说:“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的药是我拿的,我卖了。”
康熙一愣。
各处的定例都是有数的。这其中也包括药材,和其他宫女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比她们更加生财有道。
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能在这儿待下去。比如说,药贩子。
康熙震惊极了,若是其他的药倒是有可能,但这是御用的她居然敢动?
格佛荷摸摸头发,很平静的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一瓶能卖五十两银子,是个人也要拿的,不过,我可没赚多少。再说我也是为你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沾上这种药?”
皇帝的药用在贱奴的身上,不仅是浪费,而且他会有罪。
就算是上头赏的,那又怎么样。
他们不会去体谅他,只会质疑他犯上。
康熙是太习惯以前的身份了,居然没有注意这些,听到她这样说不禁挑起了眉。
这个药他以前就用过,现在还用怎么了?分明是欺负人,占他便宜。
女人真是各种各样的,远比他想象的丰富。
那十瓶药被她变成了五百两银子,而她转身就能毫无愧意的过来拉拢他。
她的意思很明白。
康熙大方的一笑,完全不追问她卖去了哪里,赚了多少:“也好,那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以后你换药的时候叫我,我会帮你的。缺药也告诉我,我不收你银子。”格佛荷很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唇边勾起微妙的弧度。
☆、30、对手
半个月后,浣衣局。
这半个月来康熙很柔顺,良妃也待他不错,每夜他到布库房的时候都能有上佳的滋补品给他补身,所以他也恢复了许多。
康熙和哈郎阿之事定下了说法,他们保全了性命。这事在内卫会议上也彻底解决了。良妃从康熙手札中了解到内卫的全部机密,顺利的过了关。她也立下了新规矩。除了对统领们的排名有所调整之外,也干掉了之前她想要解决掉的老三和老四,用的是类似忽悠哈郎阿的法子,让他们甘心赴死。之后,她把这个排名给了夸提黑和耶福克熙。至于他们的空缺,将由她考察新人来顶上。
她要把内卫团队变得焕然一新。
哈郎阿立下了大功,她不会杀他。但是在众人眼中必须有所处置。于是,她把哈郎阿放去了皇陵。当初,她以怀疑内卫勾结叛逆,她要清洗为由才使得他联合她演了这场戏,如今依然以此为由保全了他。只是要委屈他在那里守着皇陵,暂时不能回来。
她跟他说,她怀疑如今看守皇陵的那些人里面也还有余孽未清。哈郎阿便相信了,乖乖的上了路。
这倒要感谢康熙,因为三年前常宁带着良妃还有一大批阿布鼐的人来到紫禁城的时候。除了那些被下旨赏赐给皇亲贵胄做玩物或者当下人的,另外便有很大一部分就被关入了皇陵,日夜看守那里以为赎罪。
他们当中也有不服气的,但说到底都比良妃的运气好。
这事过去了,也就放心了。
至于康熙,光是浣衣局就已经很烦他了。在那儿的那些明争暗斗一刻也不会停止。那些有仇有冤的同事也总是想尽办法来折腾他。
他懒得和她们纠缠,通常睁一眼闭一眼就这么过去了。
这日下午,康熙刚把拧干的衣服挂在了院中的竹竿上。突然耳后传来一阵风。
他飞快往左边一闪,像只泥鳅般滑开了。
于是,娜仁跟鸡毛掸子一块儿栽在地上,脸像被鞋底蹬了似的弄上一层灰,鼻子破了皮。
哈哈哈。
周围顿时响起了同事们的笑声。
虽然她们更喜欢娜仁打到康熙身上,但是她摔倒了,也是很可乐的。
娜仁抹抹受伤的地方,心里难过,索性就坐在了地上不肯起来,瞪着康熙发脾气,可是康熙连理也不理她,抱着空盆就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于是,娜仁突然手一伸,抱住他行动中的腿。
她要证明她打他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便抓起一件串了色的白衬衣在他眼前晃:“这个是你洗的吧?”
康熙瞥了一眼,他不记得了。他的工作从表面上看是减半了,每天也有半天的休息,可是总有人加塞给他添差使。那些同事们时不时的塞衣服到他盆里,一人多添几件,就是好几大盆了。他的木盆每天都塞得满满的,有许多都是别人趁他不注意强行塞进去,他哪知道谁是谁的?
现在这块串了色的白衬衣是绉纱的料子,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他根本看不上眼。不,应该说,无论什么高贵的料子,他都看不上眼。
就算现在落魄了,在他眼里,这些人也不过是蝼蚁罢了,何况一点衣料。
吵嘴的事情他从来没干过,也不屑。他现在不能随便打她们,但是他不理她们。因为,主子对待奴才从来都是不喜欢就不要理,就应该是这个道理,
无论在别人眼中他有多么高冷,他都还是那个样子。
娜仁抓疼了他的腿,他开始烦了。但一闹翻就要浪费很多时间,于是他叹了口气跟她说:“坏了就坏了,那又怎样?”
这点小事不值什么。
娜仁却不这么想。
这白衬衣不是寻常的绉纱,也是有品级的人才能用的。
在听了暗示之后,康熙明白过来了。必是她不小心用了热水,使这衬衣缩了水也串了色,却陷害到他的身上。
他冷笑:“干脆你直接告诉我,这是谁的?”
娜仁双眸顿时有了兴奋的光。
她原先以为还要费点事才能把这事儿安在他身上,没想到这么容易,她太高兴了。
她大声的嚷出来,定了他的罪。
这是德贵人的,得罪了皇帝的宠妃,看他是什么下场。
康熙一愣。他以前和乌雅氏待在一起的次数很多,却没注意过她的衬衣。如此说来,倒真有可能是她的。
他的脑袋立刻充斥着那天夜里站在墙边被蜡烛烤的情景,还有在密室时的那碗绿豆汤。
他的心跳得快了些,接着又想起了良妃。他想这些都是因良妃而激发的,或者是由她诬陷的。他不能上当,不能相信德贵人真的那么坏。
毕竟德贵人是他曾经那么宠爱的妃子,他得相信自己的眼光。
片刻后,康熙定下心来,跟娜仁说:“你放着吧,我来想办法。”
他没有跟她吵架,不是因为他害怕,是因为他嫌烦。嫌吵。
贵人的分例不高,这衬衣的样式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要用点银子换上一件相同的就行。前几天刚发了月例还没有动过,康熙回房把它们都拿了出来。
他没有拜托格佛荷,因为她是这儿的人,传出去就有更多的麻烦。到了晚上,他把钱交给了小魏子。由于他以前的旨意,良妃的月例和其他同事相比只有三成,现在是他要用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过分。
他不够用,到后来,还是小魏子给他垫了钱。
康熙爱面子不想把这事告诉良妃,所以小魏子也没说。
这种事情在宫里早就有过,很容易就给他办好了。
又一日午后,轮到康熙和格佛荷结伴送熨烫好的衣服去衣库。
衣物上做了标记,直接带走就成。
康熙按规矩戴上了铃铛,走路时就会轻响,还挺好听。只是东西沉,这不是一趟就能完的活儿。他们每走一阵子就得注意着把木盘使劲搂搂。
由于萨仁和托日娜奉命看着康熙,所以她们也跟出来了。
今天天气不错,有凉风。德贵人带着卓玛出来散步,摸着肚子慢慢摇。
她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康熙,康熙也没有想过会遇到她们。
她被煞到了,康熙的这张脸太美,她完全不能相信的震撼着。由于太惊讶,她竟在一瞬间便觉得连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德贵人摸着肚子,淡淡一笑,故意的问:“是谁?”
都听到铃铛响了,还能不知道是谁。康熙叹口气,体谅她的小性子,和格佛荷等人一起行礼。
这样的相遇太尴尬了,仿佛下一秒空气就要爆炸似的。
贵人虽是份位低,要整他们还是很方便的。
德贵人等他们待了一会儿才道:“起吧。”
她很不高兴。康熙还活着,不但活得好好的,能走能跑,能干活,这肯定是皇帝的意思。皇帝在乎他,她就不能把他弄死。
再说,她只是个贵人,也不能想把谁弄死就弄死。
想着自己的份位,德贵人有些着急了。
但至少她能找不痛快。
她抬眼一瞟,卓玛便默契的走去查看木盘,见第一件便是景仁宫的,得意的冷笑起来,骂康熙:“你这贱婢,谁准你碰主子衣服的?你也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
康熙冷淡的瞥了一眼,卓玛手上戴着的白玉珠串是他曾经赏给德贵人的,一想德贵人竟然这么不尊敬他的赏赐,他有点不爽。他又想起了赔她衣服的事,这有多荒唐,为了德贵人的一件衬衣,他整个月例都没了。还欠了别人的账,这就更不爽了。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倒把德贵人吓到了。她正要说几句喝斥的话,有人来了。
就像是来赶热闹一样。
坐着竹辇的贵妃佟佳氏眼前一亮,望见了这边的人:“那是谁?”
康熙和格佛荷等人便再跪近一点,迎接她。
竹辇来了,停在了道旁,停在他们面前。
佟贵妃仔细一望,顿时心惊肉跳的。
康熙太美了,特别侵略的美,美得霸道,美得没有余地。就像一颗夜明珠投入黑夜里,所有的光都是来自于它的。
一旦没有了他,四周便是一片黑。
只要他一出现,他就是最强的,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天下无双的。
这样的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待在紫禁城里,他会是谁?
佟贵妃想起铃铛声,警觉的问:“你是乌布里?”
☆、31、救命
康熙无奈的点了点头。
佟贵妃心里有了眉目,挑眉看向德贵人:“这是怎么了?贵人妹妹有着身子,怎么这么大火气?”
德贵人不情愿的一福:“见过贵妃娘娘。嫔妾只是为您抱不平罢了。”
景仁宫是佟贵妃的所在。维护景仁宫的衣物,也是为了维护她。虽然德贵人本意只是想找个麻烦而已,也做得似模似样。
佟贵妃听了缘故,皱起了眉。
这些天,乾清宫彻底大清洗了。李德全比之前更加趾高气昂,而梁九功的名字却已经很少在下人口中被提到。
圣心难测,众人虽然觉得奇怪,但内卫尚且出事,也不能怪良妃为什么这么绝情。
后宫也不敢随便的揣测什么,比以往更加小心的服侍。
不过,还有一桩事更奇怪。
那就是,皇帝又不翻牌子了。自从上回翻了成贵人,到如今又是一次没翻过。
代摄六宫事的佟贵妃为此找过良妃。可是良妃偏偏对别人不闻不问,经常去看成贵人和德贵人。
仿佛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两个孕妇。其他的什么人并没有吸引力。
佟贵妃受了不小的刺激。她其实也很想跟皇帝亲近,想要有一个阿哥。好运不来,她才会去抱养老四。但是仅仅只是抱过来不改玉牒又有什么用呢。
抱来的终是抱来的,不是自己的。
佟贵妃不喜欢德贵人。如果德贵人失宠,对她而言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生母和养母注定不可能和睦。何况如果德贵人失宠了,那么她倒是对四阿哥放心了。
只是现在德贵人这么得圣宠,佟贵妃便也要让她三分。但心中也不免想要夺一夺她的风头。
眼下的贱婢就在面前,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可惜了。
佟贵妃看着康熙深深叹息。她看到了很多的伤,还有他眉眼间的倔强。明明低如尘埃的身份,他的身上却有着不能忽略的贵气。不管怎么她怎么看,他都无法抗拒的扎眼。
这样的容貌早晚会出头的,只是这性子,太不像话。
做奴才不能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着尊严,这样是没办法成为嫔妃的,这种性格到了皇帝的面前,只会惹怒她而不会使她开心。
真是矛盾的存在。
佟贵妃相信康熙是经常受刑的,那些伤就是证据。
可为何一直活到了现在?假如皇上真的怨憎他,为什么没有毁了他的脸?
她不禁大胆猜想,皇上肯定想要他,却为了圣君之名在假惺惺的摆姿态。同时,也因为自相矛盾的心情而用酷刑发泄怒火。
可到底,她舍不得他的命。这就证明康熙有着非同一般的价值。
她活着,皇帝虽然很矛盾,至少比他死了舒服。
到底他的结局会如何,是宠冠六宫变成祸水,还是死于酷刑化作尘埃呢。
德贵人也应该很讨厌他吧。佟贵妃转眸看向德贵人,认真的端详着。她知道温良的面容下包裹着的是怎样的一颗心。她也想起了这些天来听到的传言。
有人说德贵人暗中对贱婢做了些不好的事,曾经下药伤害他,只不过康熙运气好,所以没事。
倘若这些是真的,那么就该做点什么了。
佟贵妃微微一笑:“德贵人原是大度的人,就不必为本宫生气了。否则气伤了身子,本宫可过意不去。乌布里的手很干净,并没有怠慢差事,你就饶了她吧。”佟贵妃看康熙腕上系着铃铛的红绳又被水泡得软了,便笑道:“你也有不对。皇上恩典饶恕了你,你也该恭敬他赏你的东西,不负圣恩才是应有的本份。”
康熙道了声是。
德贵人在一边红着脸。轻笑起来:“贵妃娘娘教诲得是。”
她示意卓玛走去拆了康熙的铃铛,拿新的红绳仔细绑好还他。只能做到这些了,再对康熙好一点,她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康熙无奈的接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佟贵妃在一边看着,满意的点头夸奖德贵人:“贵人妹妹做得很好。”她又看着康熙和格佛荷等人,吩咐道:“你们先散了去办差吧。”
康熙就这样逃过一劫。
离开时,他又回头悄悄的又瞥了一眼。
他的心里不□□稳。
对于佟佳氏他还是很喜欢的,在他的心目中这位表妹可比良妃要好多了。起码她是真的大度的人,而且他也信得过她。很可惜的是,他们之间注定是亲情比爱情更多。佟家是他的母家,他敬重,重用,但也不可不防。否则,在他决定要把老四交给佟贵妃抚养时就不会不改玉牒了。只不过当初是为了保成,同时,也不想让母家有了其他想法影响到皇权。
现在,局势已变,他无法对佟佳氏交心,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他。
当夜,康熙批完折子从布库房回来。
他好像感觉到奇怪的呼吸,就在身后。
他放慢了步子,转身一拽,却因为伤痛使得动作没有跟上速度。
那蒙面人比他更快。
康熙颈后一痛,晕了。
他被拖到了水井边。
奇怪的倒悬感传来,他又惊醒了。
身后那人发疯般的扯着他,要把他扔去井下。
康熙忍耐着绷紧了腿,转身一击,打中了那个人的头。
拉扯之间,他亲眼见着那人腕上有一串白色的珠串从上而下掉入了井里。样子很像是他赏给德贵人的。
他想捞,没有捞住。
而后,趁他走神,那人甩开了他仓惶逃窜。
康熙摸摸发疼的脖子,暗自猜想他是谁。不久,分辨着周围还有呼吸声的时候,心便凉了起来。
景仁宫。
佟贵妃还没有睡。
她在等结果。
结果不是很好,但也不太坏。
进来的太监英禄一身黑衣跪在了她的脚边:“主子。”
佟贵妃看他双目焦灼,喘得又很急,眉一挑:“没办成?”
“没。”英禄很抱歉,因为康熙的表现很出乎意料:“他,他像是个练家子。”
“嗯?”佟贵妃一愣,随即释然了:“这不奇怪,武将之后又是草原出身,自然是要学这些的。受过那么多的刑都没死,身上肯定得有底子。算了,没得手也好。”
本来她想着,如果今晚康熙死了,等他的尸体和珠串被打捞上来,有物证就可以用来干掉德贵人。德贵人便是有孕死不了,至少,她能让皇上厌弃了她。
康熙能那么艰难的活着,至少说明,他必然是很重要的。让良妃败了兴,她不会放过她。
更关键的是,康熙一死,佟贵妃也就放心了。她相信这个宫里也会有其他人跟她一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他不死,倒也还有另一条路。
“是。”英禄很有眼色的赞美主子:“主子高见,这样一来,将来拉拢他就容易多了。”康熙会相信是德贵人要他的命,那么,他自然不会投靠德贵人。
试问这后宫之中,谁还能强过最高份位的佟贵妃呢。
佟贵妃摆了下手,她不会那么早就做出决定:“本宫可没说要拉拢他,但至少,他不能做我的敌人。”
☆、32、被打
次日傍晚,永和宫。
卓玛从早上发现珠串不见了,找到了现在,找不到。
这不光是德贵人的赏赐,这是御赏转过来的。不得己,她只好告诉了德贵人。
于是,整个永和宫翻天覆地。
但不管怎么找,还是找不到。
虽然德贵人如今圣眷正隆,少了一串珠子也许没什么关系,但总是让人担心。
那串珠子德贵人也是很喜欢的,她不高兴的问卓玛:“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掉的?”
卓玛不能确定。因为昨天见过康熙和佟贵妃之后,她就没怎么在意这串珠子,谁知道它会不见呀。后来她怀疑是不是和德贵人聊天时走了神,或许落在了榻上卷到了衣服里。
她这就跑去翻衣箱。没找到珠子,摸着衣服手感却有些怪。
她摸到了德贵人的白衬衣,就是这件有问题。
她把它翻出来,拎在手里展开抖了一抖,察觉到哪儿不对了。
这件衣服穿了半年多,从前不知道下过多少回水了,怎么可能还这么新。这色泽,这一摸上去就是没下过水的。领衣物的宫人竟然这么马虎,这都没发现。
这件必定不是从前的,有人换过了。
有人竟然换了孕妇的贴身衣物,这是要干啥!?
卓玛一下子想了太多,急忙抓住那衣服像猎犬般的闻了好几遍,没闻出什么味来。她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德贵人坐在榻上,被她的动作吓到了。细问之下才知道原因。
这可不得了。必须马上报告给皇帝!
德贵人花容失色,立刻带上卓玛赶往乾清宫。
那一边,良妃刚在东暖阁看完了书,准备休息一下,用些点心。
糕点刚上来,德贵人就到了。一进门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把身边伺候的人都吓到了。可是良妃却很淡定。
她拿了一块绿豆糕给她:“坐下慢慢说。”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了一件衣服。
良妃听完了,明白了。德贵人这是怕有人玩宫斗呢。她笑了一下,安慰道:“是朕不好,让你担心了,有人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混出去了,不要怕。有朕在,不会有事的。”
嫔妃遇喜是会备下专人伺候的,出现这种事,很荒唐。
德贵人听了,脸上浮起了害羞的红色。良妃这是在说她驭下不严,是永和宫出了问题。虽然没有说是她的人有问题。但是卓玛刚刚遗失了珠串,教她怎么开口,难道说是服侍遇喜的那些人不好么。
她一时窘迫,良妃便找到了机会:“这样吧,朕再给你添几个可靠的人。至于这衣服,朕这就查。”
嫔妃遇喜之后,说起来待遇是一样的,但其实根据品级的高级,入选服侍的奴才素质却是不一样的。而且在数量上其实也是依着圣宠有所偏差。
得到规矩以外的特殊照顾,德贵人顿时就心安了。她本来就是特殊的,这下更特殊了。
这已经不是贵人的待遇,已经在往嫔或者妃的位置上靠了。
她假装不安的眨了眨眼对良妃暗示。她不明说,她暗示她。
良妃当然了解德贵人想要什么,但是,她不急。这件衣服背后有故事。她得先查清楚。良妃给德贵人面子,于是先不问永和宫的错,先查浣衣局。
不久后,康熙来了。
问明白了,事情也就简单了。
不过是把衣服洗坏了换了一件而已,这也不算什么大错。可是这事是康熙做的,那就很微妙了。
良妃对着他叹了口气。
康熙看见她双眼弯弯,笑得很暧昧,顿时明白过来了。
是啊,他怎么能一回宫就惹事呢。还惹到了一个孕妇。可是天地良心。他这么决定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这么多。
宫斗,是他一直都知道,却一直也没有看在眼里的。那不过是一群女人为了争夺宠爱做出来的可笑事情而已。
他嫌烦,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
多简单啊,他只是想把一件坏了的衣服换掉,谁想到那么多了,怎么女人的世界就这么麻烦呢。
事到如今,怎么辩白?
康熙跪在地上,脑袋一阵发烫。他要被这么幼稚的局面弄得笑起来了。可是他不能说德贵人胡思乱想是错的,毕竟事关皇裔。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德贵人露出了一丝不满,因为,她让他失望了。
他以为,以德贵人的聪明解决这件事根本用不着惊动良妃,而她竟然就这么冒失的跑来了。这也太丢他的脸了。
康熙知道此时的良妃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一定在嘲笑他,并且很高兴的等着罚他。
难道就能这么乖乖的逆来顺受吗。
康熙咬了咬牙,低下了眼帘:“我只是赔了一件衣服,没干别的。”事到如今,再扯什么衣服不是他洗的,是娜仁洗的已经没有用,也太无聊了,干脆他就认了。
不过是件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肯认,这是给他们面子。
他以为够低声下气了,他毕竟不习惯什么自称“奴婢”的。不经意之间就忘掉了。但这种口气,在别人听来就好像德贵人欠了了他好几万两一样。良妃倒没怎么,旁人则是吃惊的瞪大了眼。
德贵人扣紧了帕子,双眉一皱。
如果不是皇帝在这儿,她恨不得抓住康熙的领子,正反抽他的脸抽到他晕过去。她就算只是个贵人,也轮不到贱婢看不起她。
这是什么态度!
可她却是听出了话外之音。康熙说这件衣服是赔的,表明了他的悔过之心。如果再追究下去,那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了。
为了件衣服,惹得皇帝不高兴,还是很划不来的。
德贵人于是勾起了唇,摸摸肚子向良妃笑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就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
越是讨厌一个人,越不能摆在脸上。
良妃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乌雅氏从来都是这样的。整天戴着面具也不知道累。不过,这样也好,她还要捧着她,越捧越高,高到掉下来粉身碎骨,那才有戏看呢。
她点了点头,赞许德贵人的美德,又道:“虽然你大度,但这事不可不罚。不然他也不长记性。”
德贵人叹了口气,作出怜惜康熙的样子:“那就让他出去跪着吧。”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一会儿就会有大暴雨。
康熙愣了愣。
随后他又为乌雅氏找到了借口,毕竟,她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这样处置也是合理的。
他不能怪她,讨厌她会让良妃看笑话。
他默默的道了一声谢,起身出去了。
良妃和德贵人在里面待了很久,欢声笑语传出来的时候,康熙正在忍耐着冷风。不一会儿,果然有了雨,雨越来越大了,浇得他从头到脚都是透心凉。
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还有被大风刮来的烂树叶往他脸上吹。他抹掉了,就有新的吹过来,一下下的好像是在亲他,又像是在打他。
没多久,康熙就睁不开眼睛了。
他觉得他变成了一棵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动的树。
只有树才能任由风吹雨打,啥都干不了。
他心里像是顶着无数的针,扎得他疼。疼得没办法了,突然就怒火滔天了。可是往谁的身上去发泄呢。
他恨良妃,他也以为只恨她就够了,但是耳边传来的笑声越来越多的是德贵人的。那些笑声被大雨隔断了,断断续续的,可是一阵一阵的,如海浪般的连绵不绝。他不记得德贵人以前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良妃这么捧着她,她早晚是要迷失的。良妃任由她变得无法无天再来处置她,这种伎俩,他懂。他曾经也干过。只不过,针对的不是德贵人。
而现在,他要去管吗?
康熙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先管自己吧。
他抹了一把脸,有雨水渗到眼睛里了,还有一些脏脏的灰,太不舒服了。幸好此刻天上没有雷,不然他是跪不住的。
他在这里难受,里面的笑声却越来越高了。康熙仔细的听了一下,没有良妃的,全是德贵人的。他不知道良妃说了什么,竟逗得她这么高兴。这使得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在被迫的和德贵人变成对手,甚至,人家还没看上他这个“对手”。
康熙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想起以前也有过和德贵人很高兴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把良妃罚跪在雨里。
时间太久,他忘了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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