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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罢官以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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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钉穿孔,死相应该很惨。可若是三王爷肯交换,我们自然不会伤害苏小姐的性命,毕竟那样对我们也没有好处不是?”
“听本王命令,将粮草军饷车推过去。”
“请主子(三王爷)三思啊!”声音震天动地,将林中的鸟儿都惊飞了。
萧云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目光扫视一圈后,又看了看吊挂的人儿,心一横,“本王心意已决,有任何后果,本王一律承担。”
苏婉音看着这样的萧云逸,心急如焚,可偏生她的嘴巴被司空捂得死死的,她就是想要发出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娘子,莫非你想看着你的婢女死?”
耳边传来司空低低的话语,警告之意明显。
苏婉音挣扎的身子陡然僵住,眼泪簇簇而下。
粮草军饷关乎前线战事,关乎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可听司空的意思,若是萧云逸不给他要的,阿碧就会死。
那可是她的阿碧啊!
她什么都做不了,也选择不了,她只是睁着一双通红的泪目,使劲的瞧着下面,瞧着绿拂的人过去接手那些运送粮草军饷的车辆。
岂料就在交接的一刹那,莫离跟萧云逸分别出手,两柄长剑同时洞穿了守在绳索前的两名黑衣人脑门。
等绿拂发现时,两名黑衣人已经气绝倒地,她看了一眼已经短兵交接的两帮人马,直接朝着吊挂的阿碧飞去,只要有人质在手,不怕萧云逸不就范。
萧云逸见状更加快了往阿碧身边飞驰的动作,那厢莫离为了给自家主子多挣些时间,直接勾起脚边尸体手里的一把砍刀,朝着绿拂的身前就招呼了过去。
绿拂因为要躲避飞来的砍刀,身子一偏,错过了时机,等她赶到钉板前时,阿碧已经被萧云逸砍断绳索抱在怀中,落在钉板一米开外。
苏婉音看到这里,心里一松,可接下来,身边的司空吹响了哨子。
四周树木无风而动,接着就从四面八方蹿出很多黑衣人,一下子就改变了萧云逸一方人多势众的局面。
绿拂不再同萧云逸激战,而是撤身回了队伍里,一声娇喝:“所有人听我号令,不惜一切将运送粮草军饷的车子推入山涧。”
“哼,全军听令阻止他们的行动,给本王将这些人全都杀了,杀一人奖励纹银百两。”
萧云逸说完,无暇顾及两方交战,腾出手来砍断了阿碧手上的绳子,拽掉口里塞着的布团,关切道:“婉音你没事吧?”
“唔唔。。。”阿碧一个劲的比划摇头。
“婉音,你嗓子怎么了?”萧云逸脸色变了几变。
第五十章
阿碧见解释不通; 急的伸手在脸上摸索; 终是让她摸到了皮肤间的凸起之处; 猛地一抓; 然后快速一撕。
顿时露出了面具下原本的一张脸; 清秀俏丽。
“阿碧!”
萧云逸惊骇的叫出两个字,脸色发青,目光扫视着四周; 想起刚才那道哨声,霎时眸光紧缩; “莫离带一批人,随本王上山。”
苏婉音见之欣喜,可还不等她高兴; 她就被司空拽着往林中深处疾行。
苏婉音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她一边被迫的往前跑,一边伸手将藏在衣服里的那些画纸快速的丢在地上。
明显她低估了司空对这片林子的熟悉,很快司空就带着她与一行人安全的退回到了拴马匹的位置。
没有马,萧云逸或许还有机会追上。
如今司空有了马匹相助; 萧云逸想要再追上已经是不可能了。
“啪啪啪。”
三道烟花上天,绿拂看了一眼战局; 再度娇喝一声; “撤。”
剩余的黑衣人,除了死的,其余的人全部后退,不同方向的撤进山林之中。
午时一刻; 绿拂捂着手臂上,一条骇人的伤口走进来。
“爷,萧云逸的粮饷车,已被我们的人损毁的十之有八。”
“嗯,做的不错。绿拂,伤亡如何?”
绿拂低下头,“爷,我们五百精英死伤过半,如今活着回来的人不足两百,而山寨的那些人活下来的不足五十。”
“传令下去,即日起将山寨解散,这三个月随爷落草为匪的每人分三十两银子,都下山去吧。”
绿拂惊诧的看了看一旁的苏婉音,还是忍不住道:“爷,若是将山寨剩下的一百多号人解散了,这山寨何人驻守?”
司空闻言,有些眷恋的看了一眼屋子,最后目光定在门前的景色上,“爷也舍不得此处的落脚点,可今日之后,怕是保不住了。寨子里的这些人也算是跟爷一场,如今已经引起了萧云逸的注意,往后是不能带了,又何必让他们全都送了命。”
“是,绿拂马上就去办,那她怎么处置?”
司空被绿拂这么一问,目光重新定在苏婉音身上,有些悲恸的脸色瞬间消失,“自然是带着。”
“爷,。。。”
“下去吧,记得给伤口上药。”
绿拂闻言,脸上的气怒一下消减不少,躬身退出门,走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司空与她时,司空起身走过来,“娘子,这是生气了吗?怎么都不说话,为夫可记得药效是过了的。”
苏婉音根本不想搭理司空,她还沉浸在司空刚才的话里,她的那些画稿就算是被萧云逸捡去了又如何,找来了又如何?
她有一种无力感,不得不承认司空远比她认为的要厉害。
司空也不急,继续道:“娘子若是舍不得你那婢女,为夫今晚就让人去将人给你带回如何?”
“你敢!我就咬舌自尽。”
“娘子既然说了,为夫自然不敢,”
司空见苏婉音说了两个字后又不再言语,想起早前她看着萧云逸的目光,一时轻笑道,“不如,为夫与娘子打个赌,看看当今圣上若是知晓粮草军饷被毁,三王爷萧云逸会如何?是被砍头,还是会被绞刑?”
“司空,没想到你竟这般卑鄙。”
“卑鄙?有哪个人生下来就卑鄙的,不过是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以爷的位置瞧,他萧云逸今日不卑鄙吗?明明答应交换,最后还不是狡诈的什么都想要。”
司空说完,微微一顿,“不过,爷也不差,他杀了爷的人,爷也没将他要的人给他。若非我们立场对立,他倒算是一个对手。”
“你是蛮国的人?”苏婉音惊诧出声,她想到了马车上,司空讲的那个故事,脸色就是一白。
“不错。”司空倒是答的爽快,“若是可以,爷倒希望不是。”
那厢退回山城驿站的萧云逸,手里拿着一叠画纸,目光却是看着阿碧道,“这些可是你家小姐的手笔。”
阿碧很肯定的点头,“嗯,这些都是我家小姐这些天画的。”
萧云逸得到他想要的肯定回答后,方才从中抽出一张画像指给阿碧看,“这人是谁?”
“回三王爷,这人就是抓了奴婢跟小姐的那批人里的头头,叫司空,总是喜欢扛着一把两米长的砍刀。”
“司空?这蛮国堂堂太子,竟不成想会来我云国做一个土匪头头。”
萧云逸说着,冷冷一哼,“司空野,若非本王有幸看过你的画像,只怕也没想到真会是你。很好,你敢抓本王的人,就要有勇气接受本王的怒火,本王会让你自以为傲的算计,落空。”
“主子,眼下我们失去了粮饷的事情已经传开,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莫离试探性的问道。
“两手准备,一方面派人去山涧下打捞粮饷,一方面带着这些画务必、尽快将这座山在哪给本王问出来。”
“那主子,皇上那边要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皇兄知道如何做。”萧云逸说完,看着一旁的阿碧,略想了一下,叫住转身欲要出门的莫离,“将阿碧姑娘送回太傅府。”
阿碧闻言当即跪在地上,“三王爷,奴婢一日不看见我家小姐,一日便不回苏府,还请三王爷成全。”
“也罢,念你一片忠心,莫离你将阿碧暂且安置在这驿站之中,等将人救了再一起送回太傅府上,”
“奴婢谢过三王爷。”
“退下吧,本王要歇下了。”
莫离见状,便唤了阿碧一同离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萧云逸一人时,萧云逸抓着头,尽力的要克制脑袋里的刺疼。
几个呼吸后,萧云逸忽的吐出一口血。
又过了一会,萧云逸的脸色才平复下来,他睁开眼睛,眼底带着微微的喜色,他的记忆似乎又恢复了一些。
他记起了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
不是在太傅府,而是在他十岁的那一年。
那年秋猎,他随着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一起去了秋猎围场,猎场的外围都是一些小型的动物。
皇兄他并不满足只射杀兔子,便拉着他偷偷深入了猎场的内围,结果遇到了一头猎豹,皇兄与他分头跑。
当时,他慌不择路的拉着马匹四下奔逃,跑出了春猎范围也不知道,最后跌入了猎人挖的一个陷阱里。
天眼看着就要黑了,他很害怕。
然后有一个小女孩听到了他呼救的声音,探出一个小脑袋,“你别怕,我拉你上来。”
那个小女孩就是当时随着他大哥上山偷偷观摩皇家围猎的苏婉音,那时她还不到七岁。
只是那时,她非但没有将他拉上去,却被他给连累的也掉了下来。
她软软的小身子压在他身上时,那双大眼睛,比母后宫里最好看的夜明珠都要亮。
他还记得她当时从他身上爬起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你笑什么,不会是被我压傻了吧?”
她见他不回答,竟自责的哭了。
后来,还是他大哥将他们拉了上去。
萧云逸头又开始痛起来,强行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神,他待疼痛平复了一些后,苦涩的笑了笑。
心道,若是他能早几年调查到她是谁,那他是不是就能比的过薛长风了呢?
翌日下午,莫离急匆匆来报,“主子,已经查到了阿碧口中说的地方,只是属下派去打探的人回来禀告说,山上寨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
“传本王命令,立刻封锁了山城城门。”
莫离迟疑了一下,“主子,探子汇报说在山寨后山发现了一条被砍断的铁索桥,只怕这会司空野一行人已经借着山势的天堑,去到了下一座城池。”
“倒是本王低估了他司空野,莫离让人带着剩下的粮草军饷,随本王立刻赶赴边关。”
莫离应了一声“是”,抬头就看见萧云逸捧头,神色极为痛苦,心中一凛,主子最近头疼越发频繁了。
焦虑之下,莫离忙上前扶住萧云逸,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萧云逸嘴里:“主子,临行前孙太医告诫过,还请主子切莫多思多虑。”属下派人过去查看,竟然空无一人。”
“下去吧,两炷香后出发。”
等到莫离领命离开,萧云逸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口腔一阵翻搅,“噗”的吐在地上,那枚刚刚吞入的药丸,就躺在那摊唾液之中。
他蹙眉盯了一会,伸手将药丸捡起来,用帕子包了,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山城的大街上,寻了一家药铺进去。
“公子,哪里不舒服?”
“掌柜的帮我看看这药可是凝神丸?”萧云逸将帕子抖开,露出那枚药丸。
大夫取了药丸凑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将药丸掰开伸出舌头尝了尝,品味了一会,方才对着萧云逸道,“这药丸确实有凝神的作用,不过其中有一味药,分量有些多,长期服用,怕是会麻痹思维,让人记忆力下降。”
“多谢大夫。”
萧云逸出了药铺,之前他怀疑药有问题,可是如今亲耳听见这药有问题,他不由眉心蹙的更深。
孙太医医术高明,不该是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的人,那孙太医这么做定然是受了皇兄首肯,那皇兄为何要阻止他想起来?
想着想着,萧云逸心口下的皮肤似是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那疼痛感就好似有人在他心口剜了一刀。
他伸手抓住身侧的一颗大树,想到每每只要他想的太深,胸口都会这般疼,比之头疼欲裂的痛更为难以忍受。
“莫非,他的失忆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萧云逸想了一会,又觉得皇兄没有道理要这么做,除非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
萧云逸心下打定主意,等再回到皇宫,他一定要找皇兄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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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大宅内,司空从绿拂手里接过茶盏喝了好几口,这才放到桌子上,“萧云逸那边有什么动静?”
“爷,萧云逸已经撤回了一部分打捞粮饷的人手,这会应该运送剩下的两成粮饷赶往我们这边。云国皇上力排众议,强硬的表示,就算要治罪,也要等萧云逸回来细问清楚后再行问罪。”
“没想到这帝王家还有兄弟感情,难道这就是一母同袍的好处?”
司空自言自语了一句,方才看向绿拂,“密切关注萧云逸的动向,告诉我们的人,最近半个月都不要出这座宅子,他萧云逸既然认为爷一心赶回蛮国,那咱们就绕到他后面,远远的跟着。”
绿拂点了点头,“只是爷,还有一事要同你禀告。”
“说。”
“前线来报,二王爷那边组织的几次阻击,全部被秦老将军识破,如今大军几乎毫发未损的赶到了落雁城,不日就要到达边关的落雁城,与败守飞虎城内不出的云国将士汇合,只怕我蛮国想要再进一步不易。”
司空手指敲击着桌面,“确实是个麻烦,那二王爷就算脓包了些,也不至于次次都被人秦老将军那个莽夫给瞧出来,只怕是出了奸细。”
绿拂这时,突然跪在地上,“绿拂求爷治罪。”
“怎么回事?”司空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一双桃花眼目光凌厉起来,更有杀伤力。
“爷,本来绿拂也认为是二王爷那里有奸细,可二王爷将知道机密的几个近臣控制起来之后,又行动了一次还是被事先戳破,绿拂便自作主张挑动了爷一早布置在落雁城的暗桩,结果同二王爷的人一样,有去无回。”
“你!你知不知道那几个暗桩与战局的重要性?”
“爷,绿拂知错,绿拂不敢劳爷动手,绿拂这就自己了结了。”绿拂说着,抬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对着脖子就要抹下。
司空抓起桌上茶杯击在绿拂手腕上,震的绿拂松开了手,匕首应声掉在地上,“暂留你性命,可知道原因?”
“听说,是。。。是有天人相助。”
“天人相助?爷像来不信这个,一定是人为,让我们蛮国最优秀的探子去查,务必查出这其中到底是谁。”
第五十一章
夕阳沉入地平线; 在高大的树林中; 熙熙攘攘的安置着好几个帐篷。
莫离摸了一把脸; 提着刚烧开的一壶水走进一个营帐内; “主子; 再有几日,我们就能同大军会和了。”
萧云逸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桌上的行军图; “莫离,可查到了婉音的下落?”
莫离摇了摇头; “这一路行来,我们的人都散开了,愣是没有查到苏小姐的一点点消息; 属下觉得此事实在太过蹊跷,就算是那司空野善于易容乔装,可也不能这般平静,除非。。。”
“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山城多远。”萧云逸说着; 杏眸一拧,“莫离; 将我军粮草成功送达大军阵营的事情宣扬出去; 越快越好。”
莫离点头,说起粮饷这事,还得从主子发病由他送进宫的第三日夜里说起。
那时主子刚从皇宫里出来,就交代他带人前去联络晋城里的各大商行; 以皇家征召,对于特殊奉先的商行予以减租三年的方式,让他们去城外不同的地点接应要护送去边关的一部分粮饷。
粮饷每日由泔水车运送到指定位置与各大商行交接,一时间数额巨大的粮饷就这么化整为零。
每一家都单独联络,单独商议护送的份额,单独指定接应地点。
一开始,他还担心各大商行的能力,是否有外心。
可主子却说“别小看任何一家商行,他们之所以能存活在晋城之中,必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再者他们也不会傻到为了有限的利益铤而走险。”
事实也证明,确实是各有各的办法,也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不经相同。
其中有财大气粗的商行直接飞鸽传书到离边关最近的一个分店,就近支出店铺所存银两,送往边关城池登记在册。
随后由他们大张旗鼓护送的粮饷吸引有心人的注意,其实除了一部分粮食是真,其余的银两金锭全都是假的。
想到了路上不太平,只是不曾想不出山城就遇上了司空野,反倒是省了他们一路派遣大批人力护送假的粮饷。
说起来,若不是苏小姐被抓了,主子也不能这般整日里忧心忡忡。
“咳咳!”
萧云逸,轻咳了一声,“还有事吗?”
莫离收回想法,真的又想起一事,禀告道:“主子,秦老将军来信说了一件事,说是抓住得那几个蛮国暗桩,其中有一个人开口了。说是二王爷已经私下同蛮国的太子司空野做了交易。”
“好!”
萧云逸抬头,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就缺这么一桩铁证,回信告诉秦老将军让他将人证秘密送回晋城,皇兄那里也是时候收网了。”
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座府邸里。
苏婉音靠坐在窗边,看着一桌的饭菜,却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她虽然行动自如,可也只是限于这府里。
暗处不知道有多少眼线盯着她,不管她做什么都会很快传到司空耳朵里。
是以她没有做出逃走的举动,可她内心却日益担心萧云逸等一行人会因为她,而被处置。
“饭菜怎么不吃,可是不合胃口?”
温和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苏婉音募得抬眸,正迎向那双妖冶闪动的一双桃花眸子。
此刻,司空已经来到了她的对面坐下,眼底带着一抹不知几分真假的关切。
“司空,你到底要何时才肯放了我?”
司空不回答,反而夹起一颗豆角咬了一口,“娘子,你赢了。”
“什么意思?”
司空没头没尾的话,让苏婉音茫然的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一袭红衣的司空。
心头想起数日前他同她的那番对话,不由有了猜测,心中微微一喜,只是司空这般严肃的目光,她却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瞧见。
“你看看。”
随着司空的话音落下,两人间被一张纸隔开。
苏婉音伸手扯过司空手里的纸,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衙门的公告,公告上说三王爷萧云逸护送粮饷有功,特赐封号“辰”,辰这个字乃是象征了极高的位份。
“怎么样,你高兴吗?”
苏婉音压下心中的欣喜,多日的担心终于一扫而空,不过她瞧得出司空并不高兴,面上也没有表露过多喜乐。
静默了一会,见司空还在等着她的答复,苏婉音这才淡然道:“你看起来颇为失落。”
“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输赢也代表不了什么。只是为夫竟不知娘子前夫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薛长风?”
苏婉音一下子站起来,见司空看她的目光有异,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敛心神,“他如何已经跟我无关了。”
“真无关还是假无关?”司空毫不掩饰眼里的不悦,逼近苏婉音。
苏婉音往后一退,跌坐在椅子上,面对司空一眨不眨就在咫尺的目光,垂下眼睑,“自然是真的。”
司空看着她,想到一炷香之前。
绿拂冲进对他说:“爷,我们上当了。萧云逸的粮草根本就没有被毁,我们蛮国与云国的第一场战役失败了,不过也让我们查到了一个人。”
他听到绿拂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好半天他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蛮国准备了数年,精心策划的第一场交战竟然轻轻松松就被云国击溃,一时追问绿拂是谁?
绿拂说了一个名字,乍一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听了绿拂后面的话,他着实惊讶住了。
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薛长风竟然就是苏婉音的前夫君。
“娘子,你真的不想知道,薛长风如今在哪里吗?”
“不想。”苏婉音回答的干脆利落。
良久,司空脸上严肃的表情消失,走回到苏婉音对面重新坐下,“娘子,这府里的风景你也怕是看腻了,明日我们就动身去看看沿途不一样的景致。”
苏婉音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很清楚她不管说什么,都是徒劳,所幸也就不开口。
时间转眼就到了第三日。
马车不紧不慢的已经行驶了半个时辰,即使不曾撩开帘子,苏婉音听着街道两侧的叫卖声就知道现在走的这条路很是繁华。
突然马车停住,然后就是一道尖锐的声音,“车上的人都下车接受盘查。”
接着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少来这一套,必须下车盘查。”
想来是塞银子了,只是可惜碰到了一个不吃这一套的憨直人。
苏婉音心中祈祷可以发现她的异样,却奈何她再度被喂了哑药,她有些恼怒的瞪了司空一眼,看他这次会如何应对。
接下来,她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
只见司空直接拔掉了头上的发带,青丝如瀑。
他抓起桌上的两颗橘子塞入胸前两处,又快速含了一片唇纸,然后衣襟半敞的靠过来,在她反抗不得情况下,重重的在她脸颊上落下几个吻痕。
苏婉音嫌恶的偏头,而司空却是一个转身撩开车帘,抬脚走下马车,他本就生的比女人还要美,又一身红衣,更是妖娆不可方物。
一出场,就将趾高气扬要严查的守卫兵看的失了神。
“官爷,我家老爷最近中风了,脾气急了些,官爷担待些。”
“好好好。”
守卫兵摸了摸鼻子,看到手指上的血,讪讪的摸了一把,吞了吞口水,借机握住了司空的指尖,直到后面要出城的人催促不已时,这个守卫兵才不舍的松开手,“放行。”
任凭苏婉音在这个岔口如何挤眼睛,根本都没人搭理她不说,竟还有人嘀咕道:“这么好的美人竟然被一个棺材穰子给拱了,可惜了,可惜了。”
马车启动,司空重新上马车,伸手将车帘放下,这才将衣服里的两个橘子取出来丢在桌子上,然后偏头看着她,忽的笑了。
“还别说,浓眉长须,嘴角哆嗦之下,确实有些像是两条腿都要入土的棺材穰子。”
苏婉音有些气恼,直接闭上眼不搭理。
司空却不依不饶的靠过来,将她脸上的眉毛,胡须扯掉,又用帕子沾了茶水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扯掉沾在上面的人皮面具。
“还是这样的娘子,颇为好看。”
可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一声声大喝,“前面的马车停下。”
还不得司空说话,绿拂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爷,是城内的守卫兵,怕是已经怀疑我们了。”
司空冷冷一哼,“竟没想到反应挺快,才不过是出了两个城池,就已经警惕了,绿拂驾车驶入附近山林。”
山林灌木重生,马车根本就不能行使的太远。
一个颠簸,苏婉音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被甩出车厢,下一刻手却被司空抓住,带着她冲出马车车厢,绿拂已经跟追赶上来的大批士兵激战起来。
苏婉音刻意蹲在地上,希望司空能就此放弃带着她一起奔逃的想法。
毕竟出发前,他怕人多引人注目,便将随行的人马分坐好几批,是以现在加上她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五个人。
对付一批训练有素的士兵,并不那么容易。
事情发展的趋势,好似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似得,几道刀影同时刺向司空,就算司空身手再好,那把夸张的大砍刀再威猛,也怕是难以抵挡众人的车轮战。
可惜下一刻,苏婉音就觉得脖颈一凉。
她募得睁大了眼睛,侧头看着司空,司空邪魅一笑,话却是对着扑上来的士兵说的。
“她就是你们三王爷要找的人,当今太傅的嫡女!你们若是不想回去受死,就往后退,不然爷这手一滑,你们该是知道后果。”
第五十二章
追缴而来的士兵们彼此互相对望; 对战的势头皆是一顿。
正是这一顿之机; 让司空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当即手下力道又是一收; 苏婉音的脖颈立刻被刀锋划出了一条血痕。
士兵们不由看向自己的领头上司; 两双停止了刀剑相碰。
“往后退。”司空再度高喝一声。
士兵这边领头的想起自己收到的任务上说了,务必保护好苏小姐的安全,微微一迟疑后; 率先让到一边,他身后的人也有样学样的让到一边。
司空回头看了眼身后还活着的绿拂; 然后对着领头的士兵道:“爷会带着苏小姐一路去往落雁城,若是三王爷想要救人,就落雁城等着爷。”
司空说完; 对着绿拂道:“走,我们回马车,既然三王爷不喜欢玩遛狗的游戏,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去会一会。”
三人重新坐到马车上,绿拂驾车。
司空松开了挟持着苏婉音的刀子; 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算将里面的药粉倒在苏婉音划破的皮肤上。
苏婉音身子避了避; 药粉一时洒在了她的衣裙上。
“娘子; 这是生为夫的气了?为夫刚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司空,你何必喊得这么亲昵,是否是权宜之计?只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你真的以为你凭借着绑架我; 就能威胁的到萧云逸,你这一路就能这么平平安安的走到落雁城,进而逃亡到蛮国境内吗?”
司空将药瓶塞进苏婉音手里,一时默然,如果刚才那些士兵不放行,他是否会放了苏婉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娘子,你要对自己多些信心才是。”
司空说着,往车壁上靠了下,拢了拢自己散乱的发丝后,闭上眼睛,低低吐口:“为夫自出生时起,就被人说是祸害,这祸害没什么长处,唯独有一点,那就是祸害向来长命,娘子若是想看到最后,就顾好自己的身体。”
苏婉音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又看了眼司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药瓶扔掉。
其实这一路以来,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司空处处要跟萧云逸作对,他们之间难道有着什么血海深仇吗?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马车风平浪静,畅通无阻的又通过了两座城池。
“爷,再有十日就到落雁城了。”绿拂喜悦的声音禀告着。
就在这时,司空突然警惕的扫视了一圈,朝着绿拂急急吼道:“绿拂,掉转码头,朝城内跑。”
绿拂不敢多问,直接拉住马匹的缰绳就要掉转方向,方向还没有完全掉转过来,就从官道两侧的密林中就冲出数十名黑衣人。
眼看着根本躲避不及,司空拉着苏婉音撩开车帘,与绿拂一起站在马车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冲出来的一群人:“你们什么人?”
黑衣人首领,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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