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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罢官以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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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回来,说是还要在山城那边游山玩水几日。”
  闻言,萧云逸看着手里的信,一双杏眸顿失了颜色。
  只怕她游山玩水是假,要躲着本王是真。
  “主子,信还要送吗?”莫离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
  “罢了,这一来一回也就两个月,回来时,本王再去寻她。”萧云逸说着却是将信塞入了怀里,然后看着莫离正色道:“秦老将军一路可顺畅?”
  “回禀主子,秦老将军率领大军再有十天就能到达我云国的飞虎城,不过有一件事甚为奇怪。”
  “什么事情?”萧云逸落寞的眸子亮了一下,莫离能觉得奇怪,又同他禀告的事情,定然不简单,一时也就从苏婉音躲他的失落中提起几分精气神。
  “秦老将军快马送回京的书信中提到,大家这几日遭遇三次埋伏。不过,都有惊无险,只因有一个神秘人总能提前知晓,并出言警告。如今军中有不少人都觉得这暗中相助之人是个能未卜先知,有通天彻地的能人。”
  未卜先知,通天彻地怕是不尽然吧。
  萧云逸想归想,还是问道:“秦老将军可有怀疑的对象?”
  莫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提到一点,那神秘人写得字极为丑陋。”
  “藏头露尾,多半身份见不得人,不想被人识破罢了,至于时好时坏还有待商榷。莫离那些偷袭的人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莫离眉头紧蹙,喟叹道:“主子,那些人全部都是死士,无一活口,不过皇上,皇上怀疑可能跟蛮国有关。”
  萧云逸点了点头,“太贵妃跟二哥那里也让人盯紧点。”
  “是主子。”
  “对了,薛长风可有消息了?”
  “主子,还没有。”
  “下去吧,薛长风那边先不用找了,你今晚亲自再去检查一下粮草军饷,明日一早出发,万不可出任何的岔子。”
  莫离如释重负的退出书房,话说真的,这薛长风消失的也太过彻底了,他命人以晋城为中心辐射出八个方向,就是插翅也难飞,可派出的人回来了,全无一点线索。
  莫离本以为主子要怪他办事不利,却不想主子终于想通了,不在留意薛长风了。
  萧云逸看着桌案上的药碗,起身将汤药尽数倒进了花盆里,“越喝越记不得,这孙太医的医术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次日,押送粮草军饷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晋城出发,前往云蛮边境。
  粮草车行不快,是以萧云逸也未骑马,坐在一辆马车里,车帘帷幔分至两边束起。
  他端坐在棋桌前,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棋桌是精铁打造,棋子为磁石所制,虽一路颠簸,却丝毫不影响落子的稳固。
  只是自己跟自己对弈,一盘棋下了足足一个时辰,却是以和局收场。萧云逸有些烦闷,叫了莫离过来。
  “主子。”
  “坐下,与本王对弈一局。”
  莫离顿时冷汗直冒,“主子,若是过招属下还能陪主子练上一练,可这下棋,只怕会扫了主子的兴致。”
  “本王让你下你便下。”
  莫离只得硬着头皮上,结果可想而知,十局十输。
  最后弄的萧云逸半点兴致也无,令莫离收了棋子桌盘,百无聊赖的扫了一眼车外,“还有多久到达山城?”
  “回禀主子再有四个半时辰应该就到了,如今还稍早,不如主子休息会,到了山城地界属下再唤主子。”
  萧云逸“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
  “主子,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山城了。不知,今晚要安营扎寨在哪里?”
  萧云逸睁开眼睛,天色已经黑沉,宛如长龙的火把,倒也照的如同白昼。
  “进山城驿站。”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带着破风声朝着萧云逸的面门飞来。
  莫离大喝一声,“保护王爷与粮草。”
  莫离他人离得近,剑都没有抽出,直接用剑鞘横扫对上,“铮”的一声,那道银光射入了一旁的大树上。
  久久不见再有任何动静,莫离才从萧云逸身前退开两步,一个兵将捧着一个东西过来,“王爷,没有抓到可疑之人,这个是卑职从树上找到的。”
  一只朱钗,朱钗底端有些变形,顶端绑着一个白色的小纸条。
  莫离将东西接过来呈给萧云逸。
  萧云逸目光一凛,脸上的淡然之色立刻隐去,皱着眉将钗头的纸条取下,展开看完之后,白净的脸色陡然黑沉,捏着纸条的手掌骤然收紧,“该死。”
  “王爷,纸条上写了什么?”
  萧云逸看着头顶乌云遮盖的月亮,也不回答,只是不悦的吩咐:“莫离,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去山城驿站。”


第四十八章 
  秋夜; 西风很劲; 吹的树叶发出阵阵奔腾澎湃的“涛”声。
  萧云逸坐在驿站的房间里; 手里拿捏着棋子快速落在棋盘上; 神情专注; 目光却不似往日里的那般和煦而闲适。
  “主子,我们已经在驿站停留了三日,若是再不出发; 只怕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嗯,传令下去明日早上动身。”
  萧云逸说完招呼莫离走近; “你来看看这棋局我们有几分胜算?”
  莫离依言看过去,只见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团团围住,但在白子的包围圈上有一处缺口; 缺口处辖制着一枚黑子。
  看起来是白子稳操胜券,可那枚黑子却让棋盘内的其余黑子有了翻盘的机会。
  “主子,若是能吃掉这枚黑子,白子必胜。”
  “不,非但吃不得; 还必须保全这颗黑子。”
  “啊,那若是主子这般; 这局棋的胜负怕是难定。”
  萧云逸“嗯”了一声; 莫离又那里知道这个颗黑子代表的就是苏婉音的安危,他踟蹰了一下,也不打算说明,只是有些烦乱的站起身。
  看着窗外的大树想要静下来; 风却不给它这个机会,心绪更加不宁,“莫离,你交代随行的将领,明日出行务必加大防范,按照原计划行事,不得有失。”
  “是,主子。”
  莫离脸色一肃,正要领命出去,再度被萧云逸唤住。
  “莫离,你让人隐秘而出,将这封信火速送回晋城交于我皇兄手中,另外将这张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早一刻钟放出。”
  莫离眉心微微一拧,“主子,如今只不过才出晋城六十里路,需要如此谨慎吗?”
  萧云逸没有回答莫离的话,而是走回桌边将棋盘内围在内圈的黑子,一枚枚收入手心,这才淡淡开口,“别说六十里,只怕我们还未出晋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按照本王说的去做。”
  戌时刚过,绿拂抓了一只鸽子进来,“爷,三王爷果然写信给云国皇帝了。”
  “哦?”
  司空轻笑回身,走过去,伸手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展开:
  皇兄,臣弟明日会继续赶往边关,只是恐路上不测,还望皇兄给臣弟一道手谕,让臣弟沿路可以调动各地城防军予以护送。
  “爷,三王爷信中写了什么?”
  司空收敛笑意,将纸条递给绿拂说道:“这三王爷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女人如今身死难测,却还能三日居于驿站不动声色,已然不凡,如今更是能够想到借助各地城防军护送,虽说一城之兵不多,可百川汇聚,却是不可小觑。”
  “那爷打算如何?”
  司空不答反问:“他们的信鸽可是全部都偷换成了我们的信鸽?”
  “爷你放心,已经全部换成了我们的信鸽。”
  “那,有没有可能区分的出来两者间的不同?”
  绿拂略略一沉吟,“爷,应该不能。”
  司空闻言,墨眉展了展,“你照着纸条上的笔迹模仿一条新的消息,就说一切安好,明日便继续赶路。”
  绿拂应了声好,可很快就疑惑道:“可是爷,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暴露了信鸽有假?”
  “信鸽的事,你以为能藏得住多久?与其最后被萧云逸发现,不如在暴露之前就好好利用一下,明日一战若是运得走那些粮草军饷也就罢了,若是运不走边一把火烧了,也算是爷为我国将士在后方减轻了一些负担。”
  “爷,说的是,那明日要带上苏婉音前去吗?”
  “这个自然,不仅要带去,爷还要亲自带去,她可是我们此次的重要筹码,哦对了,那个程倩依与薛长风的母亲安置在哪里了?”
  “回禀爷,她们被安置在一处庄子里,只是能问出的有用消息不多,是否要。。。”绿拂说着双眉一横,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绿拂你倒是越发果决了,不过这两个人暂且给爷留着,爷有种感觉她们以后有大用。”
  司空说着走到墙边,伸手将他特立独行的两米大砍刀抓在手里,轻轻松松的甩到了脖子上,稍稍一横,双只手分别搭在两侧,朝着门外走。
  “爷,你去哪?”绿拂有些好奇的问。
  “爷,自然是要去瞧瞧爷的压寨娘子。”
  “爷,你不是说明日要。。。”
  司空脚步顿住,站在门口声音软中带硬,“绿拂,你知道爷为什么选你留在爷身边吗?不是因为你够好看,而是你够聪明。”
  “爷。。。”绿拂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司空的红衣背影,嘤/咛出声。
  司空手指弹了弹肩头大砍刀的刀身,发出清脆敲击声,这才缓声吐字:“绿拂你记住,别将你这个优点弄丢了,否则,你也就没有必要留在爷的身边了。”
  而在山上的一另一处房子内,苏婉音既来之则安之的坐在桌前,画着她这几日来到此处所看所见。
  一旁已经叠了很多张,有人,有物,也有景。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苏婉音抬起头就看到阿碧一脸的慌张,当即将桌上的一叠纸张揣进了怀里,“阿碧,可是有人过来了。”
  “嗯,小姐是大当家司空。”
  苏婉音柳眉微蹙,手上继续故作无事的继续画着画,一般低低安抚:“阿碧,放松。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她所言倒也出自真心,毕竟一个人对你有所企图的话自然就会找上门,只要他有所企图,那么她们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
  “哟,娘子这是知道为夫要来,特地开门迎接吗?”
  苏婉音手上动作一滞,偏头瞧向门口,就瞧见司空还是一贯的红衣,一头墨发松松垮垮的以一条红丝带系着,一双桃花眼颇有些自恋的斜睨着他肩头的大砍刀。
  “不伦不类。”
  苏婉音不客气吐出四个字,然后是以阿碧出去,这才将目光收回在眼前的画纸上,竟不知何时,有一滴墨滴在了画上。
  一副画算是毁了。
  司空眸色暗了暗,随意的将身上的砍刀一丢,踏进屋来。
  等他将目光投向苏婉音面前的画上之时,嘴角的笑意停滞了几秒,不待她将画丢进纸篓,他抢先一步直接拿在了手里。
  “月夜静谧,青柳河堤,一汪活水倾泻蜿蜒,河面莲花灯一盏盏随波逐流,倒是个不错的景致,不过就是还缺了点东西。”司空说话间,就已经伸手取过苏婉音手里握着的毛笔,在取笔的时候刻意捏了捏苏婉音的手,不过他也知道分寸,点到即止的占了点便宜就松开了。
  他动作迅速,握笔沾磨,下笔将原本画上的那滴墨汁的黑点晕染开,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一个抹背影,发丝清扬,衣袂翩飞的男子形象。
  虽看不到面容,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这男子的正面该是何等的丰神俊逸,才方能配得起着朦胧身姿。
  司空满意的将笔搁回笔架上,陡然回头,鼻尖擦过苏婉音的脸颊,“就缺这么一个人,一个满腹相思寄于河灯,祈盼美人心的美男子,比如为夫这样的。”
  苏婉音心中不由叹服,这个司空在绘画一途上着实远胜她数倍,只是他的话委实让人生不出好感。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东西了?”
  司空没有生气,却是在短暂的愣怔后忽然大笑。
  猝不及防的伸手快速捏了苏婉音鼻头一下,然后又好笑的退后一步,“竟不知娘子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也对,这样才符合娘子二六芳华该有的样子。”
  苏婉音嫌恶的用帕子擦了擦司空捏过的地方,然后当着司空的面将帕子丢在了地上,不动声色的一脚踩在其上,“司空大当家,你不会这么晚过来就是要同我说这般无聊的话吧?”
  司空在看见苏婉踩帕子的动作时,维持的笑脸有那么一瞬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调笑摸样。
  “娘子果然聪慧,明日有一场好戏,为夫想带娘子去瞧瞧,不过这戏不能白看,就。。。”
  “就什么?”
  苏婉音还在等司空的下一句,就突然被司空揽入怀里,她挣扎无果,看着他那张妖孽的脸就要凑上来,她无奈之下只得恨恨的咬牙闭眼。
  久久,没有预想到的非礼感受。
  “嗯,戏资够了。”
  苏婉音她下意识的睁开眼,谁知司空冲她一笑,随后就将她放开,而他的手里抓着她头上所有的发钗,“哦,娘子这是什么眼神,是失望为夫刚才没有让你吻一下吗?”
  苏婉音本来还有些诧异,听闻司空这般不要脸的话,呸了一口,冷起脸来,“若是无事,还请司空大当家离开。”
  司空好似猜到了她的反应,脸上笑意更深,将手里的首饰揣回胸前的衣襟里,而后,司空才抬脚出了门。
  以脚为勾,勾起地上的大砍刀,耍帅的抡了一圈,风声赫赫,“娘子早些睡,明早为夫来接你去瞧好戏,没有精神可是不行。”
  “什么好戏?”苏婉音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竟忍不住开口询问。
  “到时候,娘子就知道了。”
  显而易见,司空并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甩给她的九个字,如蚀骨的蚂蚁,搅得她心绪潮涌,长夜漫漫无心安枕。


第四十九章 
  黑夜沉沉; 伸手不见五指。
  苏婉音心里有些害怕; 叫了阿碧好几声; 都没有听到阿碧的回答; 她抬脚试探性的迈出了一步。
  谁知被一个人拽住。
  一下子黑暗中有了一丝亮光;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狭长的眸子,高挺的鼻翼; 五官如刀刻斧凿。
  “苏婉音,你不守信用。”
  苏婉音只觉得被他这话问的心中堵得慌; 忘记了要问这里是哪里,忘记了要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满脑子都是“不守信用”这四个字。
  越想越气恼; 一边推开他,一边冲着他嘶吼:“薛长风,明明是你食言在先,凭什么怪我不守信用,你凭什么?”
  她没有等到他回答; 只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耳边风声赫赫; 她以为她会摔的尸骨无存; 心里充满了恐慌。
  “啊”的一下叫出声来。
  苏婉音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一脸担忧的阿碧,她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她还在山上的这间房间里; 这才虚出一口长气,试了试额头冷汗。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苏婉音点了点头,从阿碧手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将她心中的惊吓驱散开了一些,“阿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刚寅时三刻,时辰还尚早,小姐你再睡会吧,等辰时奴婢唤你。”
  苏婉音掀开被子,从衣架上取过衣服穿上,站在窗外,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将亮未亮。
  “阿碧,今日你若找到机会,不用等我,直接逃走知道吗?”
  “不,小姐在哪里,奴婢便在哪里。”
  苏婉音看着阿碧信誓旦旦的样子,好笑的戳了戳她的眉心,“傻瓜,你逃出去要比我逃出去容易,你出去后,记得前往山城衙门去找知府大人,告知缘由,再带人来救我便是。总好过两个人一起被困在此处,永远不知道那一日才是出去的日子,要好得多吧?”
  “啪啪啪。。。”
  一阵突兀的鼓掌声响起。
  苏婉音拉着阿碧警戒的瞧着门口,下一刻,门被推开,绿拂带着刀疤脸走了进来。
  绿拂鼓掌动作未停,“苏小姐好算计,不亏是太傅嫡女。”
  苏婉音双眉一拧,“你知道我是太傅嫡女。”
  绿拂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冲着刀疤脸一摆手,“将这个丫鬟带走。”
  “不准动她。”
  苏婉音挡在阿碧身前,凌厉的与绿拂对视,绿拂却是冷嗤了一声,上前伸手将她的手腕抓住,大力的将她从阿碧的前面扯开。
  而后,绿拂朝着刀疤脸狠狠的挤了一个眼色,见刀疤脸还有些意会不过来,气恼的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带下去。”
  刀疤脸听了,根本不顾苏婉音的喊叫阻止,直接就将阿碧敲晕了,扛在肩膀上就出了门。
  “你们到底要将阿碧弄哪里去?”苏婉音气急,见挣不开绿拂的掌控,气怒道:“叫司空过来,我要见他。”
  “苏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想你的丫鬟有事,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爷想见你的时候,自会过来。”绿拂回头脸色一寒,丢下这句话,就出了门。
  纵使她心中千般愤怒,万般担忧,可她也知道如今她是鱼肉,别人是刀俎,她想要知道阿碧的情况,只能等一个人。
  苏婉音在房间里静坐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司空。
  “司空,阿碧呢?”
  “娘子,怎么一见面便这般兴师问罪?”
  苏婉音看着司空的故作的委屈摸样,横眉一撇,偏过视线,语气冷冰冰的继续追问,“阿碧去哪了?”
  司空大抵是见她态度坚决,收了笑容,“你那婢女,为夫先借用一下。”
  司空说着微微一顿,走到苏婉音面前,“若是借用的好,她自然就获救了,若是借用的不好,她也就回到娘子身边了,左右她是捡了便宜的。”
  “借用?借什么用?”她不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为夫这就带你去瞧瞧。”司空说着一拍手,门外的刀疤脸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服走进来。
  苏婉音看了看托盘里的衣服,再去看司空,司空已经带着刀疤脸退到了门口,见她看他,司空笑道:“娘子安心换衣服,为夫给娘子守门。”
  苏婉音没心思跟司空对掐,直接关门将司空那张欠扁的脸关在外面,而后端起桌子上的衣服进了屏风后。
  穿上后见是男子的装束,她心中有了些猜测,左右看了看见司空没有进来,这才走过去从床榻下摸出这几日她画的那些画,分开塞入了衣服里,刚藏好,外面就响起了司空的催促声。
  “娘子,你可要快点了,不然为夫,就要进来帮你了。”
  “就来了。”苏婉音说着,走到梳妆台前将头发往脑后一束,绑好了一条同色系的黑色绸带,便踏出了门。
  司空眼底骤然一亮,脸色惯有的邪魅淡了淡,倒是一旁的刀疤脸鼻孔流出两股红色的液体后,被司空一脚踢开,“没出息的东西。”
  司空见刀疤脸爬起来擦了擦鼻孔,再也不敢看苏婉音一眼的熊样,这才略略满意的回过头,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托于掌心送到苏婉音的面前,“为了让娘子看得尽兴,先吃颗药丸安安神。”
  安神丸?
  苏婉音将司空手里的药丸捏在手里,嗅了嗅,药丸带着一股腥味,根本就不是安神丸。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司空,眼里分明就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药丸,若是不吃只怕她就出不了这里,也就不知道阿碧的去向。
  想到这里,她没有迟疑,当即将药丸放进嘴里,一口吞下。
  司空唇角微微勾起,拦腰一把将她抱起。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婉音心下一慌,刚要让司空松开,表明她自己能走,竟发现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既沙哑又苍老。
  哑药!
  眼上方的司空,眉眼弯了弯,“娘子的这副好嗓音,为夫可舍不得毁了,别怕,这药的药效效只有三个时辰。”
  苏婉音闻言,心头暂定。
  “娘子抱紧了,我们要下山了。”
  “啊?”
  苏婉音惊疑了一声,下一刻人就被司空抱着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苏婉音来不及去抗拒司空搂紧她的手,她睁大了眼睛,尽可能将她能看到的都刻进脑子里。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山脚。
  “娘子,看够山色了吗?”
  苏婉音听到司空意有所指的话,心里一个咯噔。
  这司空显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不加阻止。
  那么刚才这一路,他是笃定她即使看了一遍也逃不出去吗?
  还是说下山的路还有别的路线,这次代表安全的路线,下回说不定就变成了陷阱重重的险路,是以他根本就不担心会被她记住?
  亦或者说他有信心她根本就逃不掉?
  司空似是根本就没有期待她能回答,说完就转头看向等在山下的一众人等,最后目光停在绿拂身上,“绿拂准备的如何了?”
  绿拂走过来,目光再触及司空怀里的苏婉音时,目光闪了一下,随后收敛心神的回答道:“爷,已经准备妥当,他们正往我们布置的口袋阵前进。”
  司空“嗯”了一声,抱着苏婉音直接踏上一旁的马车,再撩开车帘的档口,司空转头叮嘱道:“绿拂你先行赶过去,等会一切行动看我信号。”
  “是,爷放心。”
  绿拂说完当先跨坐上一匹快马,一拉缰绳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匹就踏着尘土远遁。
  司空收回目光吩咐驾车的刀疤脸出发后,就进了车厢。
  他将苏婉音放在软榻上,指着桌子上的几盘点心,“娘子饿了吧,趁路上有时间吃点。”
  苏婉音确实有些饿了,如今她也不担心司空会在点心里下毒,直接取了一块咬了一口,不管身边的司空如何一声比一声亲昵的唤她娘子,她都不予回应。
  这样约莫过了半柱香,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司空见她不再拿去点心。
  忽的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正了正身,有些严肃的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二十三年前,一个婴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的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了,他虽然还有父亲,可父亲每日忙于公务,根本就无心照管他,家中庶子多是忌惮他的嫡子之位,自然不会真心待他,他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苏婉音不由自主的看向司空,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的母亲何尝不是生下她就去了,好在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她虽没有母亲,却享受到了成倍的父爱。
  司空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他的父亲日益年迈,庶子觊觎家产,他的生活更是充满了尔虞吾诈,每走一步都有人看着,都有人盯着,都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好将他拉下马。”
  静默了半晌,许是见她等着接下来的话,司空身体往车厢上靠了靠。
  “他本不在意家产,若是可以他宁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只是他还有着他的责任,母亲那边的人需要靠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无权选择出生,也无从选择生活方式。”
  似是酝酿了一下情绪,司空这才偏头正对上她的目光,低低的又道:“娘子,你说他为了别人绑缚自己,这么做对吗?”
  苏婉音沉默了。
  司空也沉默了。
  直到马车停下,驾车的刀疤脸撩开车帘一角,“爷马车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的一段路需要下车。”,
  “嗯,你驾车回山寨,告诉寨子里的兄弟们,好好守着寨子,爷做完这把大的,就回去给兄弟们庆功。”
  刀疤脸当即笑呵呵的抓了抓头皮,“爷放心吧,只管去收赎金。”
  目送刀疤脸驾着马车走远,司空叹了一口气,若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山匪头头,该是多好。
  总归都是假设,生活不会如愿的,司空收回目光时,随行的一名黑衣人自动让出一匹马,“爷,请上马。”
  司空“嗯”了一声,当先跨上马背,伸手抓住苏婉音,轻轻一带,将苏婉音拉到了身后的马背上,“娘子抱住了。”
  苏婉音本不想抱,可她更不想掉下去。
  又在马上颠簸了半个时辰,她才随着司空躲进了山腰的一处密林之中。
  就在藏身的山腰下是一汪山涧,山涧下流水潺潺,在山涧对面是一条官道。
  其上站着一群黑衣人,为首的人一身绿衣,面容虽然遮盖,苏婉音却知道,她就是绿拂。
  恰是这时,官道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还有车撵声。
  随后苏婉音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莫离,还有在莫离身后的马车上,那一袭白衣静坐的萧云逸。
  莫离当先抽出佩剑,指向绿拂,“当今三王爷护送粮草军饷,识相的就闪开。”
  绿拂一拍手掌,山腰下的黑衣人分立两侧,露出一排铁钉,在铁钉上方吊挂着一个女子,双脚悬空,女子嘴巴被堵。
  苏婉音脸色煞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吊挂的女子面容竟跟她如出一折,头上佩戴的那些首饰发钗也曾是她的。
  她脑海中嗡的一下,想起了司空之前说“你那婢女,为夫先借用一下”的话,顿时脸色一白,扭头看着司空,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唔唔。。。”
  “娘子,对不住了,人暂时还不能放。”
  随着司空话落,车厢里一派淡然的萧云逸,陡然站立,撩起车帘当先站在马车之上,杏眸微缩,袖中拳头紧紧攥住。
  绿拂娇笑的走上前两步,“素闻三王爷英俊不凡又果决机智,这英俊倒是属实,只是不知道这果决机智该是如何?”
  “将人放了,本王既往不咎。”
  “呵呵,放人不难,就是不知道小女子身后这位苏家小姐,是否值得三王爷身后那批粮草军饷。”
  萧云逸闻言,从马车上跃下,走到莫离身边,冷冷嗤笑:“你觉得你有能力跟本王谈条件吗?”
  绿拂不说话,只是扫了一眼身后,吊人的绳子一松,人直接朝着下方铁钉板子上坠。
  萧云逸脸色一白,当即怒吼:“停,快停下。”
  松散的绳子一紧,人离钉板上的钉子尖头只差成手手臂高。绿拂眼角挑弄的眨了眨,“三王爷,考虑的如何?”
  “本王答应你。来人。。。。。。。”
  莫离当即拦下萧云逸的话,直接跪地,“主子,万万不可啊,这可关系着数万人的生死,主子三思。”
  随着莫离跪下,萧云逸身后一下子跪倒一片。
  绿拂恰时的又笑了几声,“三王爷,我等死便死了,只是可惜了苏家小姐。”
  “休得废话,本王如何信你们?”
  绿拂回头眨了眨眼睛,拉着绳索的两人就往后退,将绳子拴在一颗大树上,然后从手里抽出佩刀,一前一后的站在绳子两边。
  绿拂方才再度开口。
  “如三王爷所见,三王爷你别无选择,若是三王爷不肯交换粮草军饷,他们就会砍断绳索,到时候苏小姐就会被千钉穿孔,死相应该很惨。可若是三王爷肯交换,我们自然不会伤害苏小姐的性命,毕竟那样对我们也没有好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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