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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儿媳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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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萧铎却道:“就在这儿,看看你和哥儿。”
端王妃听了,心下顿时觉得一片暖融融的。
不过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
三天一过,萧铎便第一时间去了暖香坞。
端王妃这下可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王爷宁愿在我这儿素着,自己睡着,也不去找别人,都是……”端王妃抚了抚自己胸口,轻轻顺气,“都是为了阿鸾。”
怕他太宠爱她,自己嫉妒,所以就也给自己做面子。
没有什么,比丈夫为了妾室着想,再来安抚嫡妻更心酸的了。
☆、58 周旋与谋划
凤鸾则是腰酸不已。
谁让萧铎挑了两个高难度的奇怪花样,太扭曲了;再折腾时间长一点儿;腰不酸才怪呢。事。后;忍不住小声抱怨;“你吃药了?这么多使不完的劲儿。”
萧铎一袭紫色长袍半敞开,露着结实的胸膛;还有半抹微凹的修长腰身,他常年习武,身量颀长、相貌冷俊;斜躺在那儿还挺诱人的。这会儿正卷了一缕长长青丝,在手指上打圈儿,得意一笑;“本王要是真吃了药,你还能有小命在?”
凤鸾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斜眼啐道:“好能耐么?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儿?非得那么古怪,让人扭的腰疼。”
萧铎“嗤”的一笑,“本王早看出来了。”搂了她,在怀里细细抚摸,“娇娇你就是懒,只肯躺在下面纹丝不动,略让你辛苦一点儿,就喊腰酸,就喊累,一点力气都不肯出的。”
“呸!”凤鸾一把扯过被子,瞪他,“你勤快!天底下就数你最勤快了。”
萧铎听得乐了,搂了她,“我若是不勤快一点,谁来滋润你?”前胸贴后背的贴了上去,手往下乱摸,往深处探了进去,“这女人跟鲜花儿一样,要是不被男人滋润,就干枯了。”
凤鸾挡住他的魔爪,哼道:“照这么说,你可不就是那臭大粪了么?”
“放肆!”萧铎手上一顿,沉声斥道:“真是宠得你,什么话都敢乱说?”想起上次自己被比作狗,这次又被比作……,在她俏。臀上狠狠拍了一把,“再胡说,下次饶不了你!”
“哎哟!”凤鸾喊痛,自己也知道有点说过头了。
“也不用等下次。”萧铎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开了城门,然后便是一气儿攻城掠地,发狠道:“往后你说错一回话,就罚你一回!”忽地想起之前的猜测,她该不会也喜欢萧湛吧?可这话不好问,在心里窝出一腔闷火,发泄出来,就是把她在身下恣意摆弄,横冲直撞,直到撞得她溃不成军。
凤鸾被他折腾的狠了。
事后,她浑身酸痛躺着起不来,气噎道:“你有病啊!”
端王殿下还有一点病,心病。
可是要他问出,“你有没有看上萧湛?”这种话,又不可能。况且便是问了,便是凤鸾否认了,依照他多疑的性子,也是不会相信的。
萧铎闷声不语,打算……,往后多多细心观察。
凤鸾见他折磨自己半晌,完事儿问他还不说话,气不过,“你这算什么?”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你那我当什么人看了?取乐的?随便糟蹋!”
那双翦水秋瞳迷迷蒙蒙的,带着雾气。
…………真是美啊。
萧铎不由嘴角微翘,难怪天底下的男人都爱权力和美人,…………手握权力看着下属们臣服,和看着美人在自己身下娇喘求饶,都是一样,心中总是说不出的愉悦舒服。
继而微微皱眉,萧湛?范老五?哼,眼珠子就都不该长在身上!
一阵戾气掠过后,又是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佳人。
凤鸾哪里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觉得他今夜跟有病似的,找自己发泄,然后还一直不说话,一会儿脸色阴沉,一会儿邪笑,一会儿又目光乱闪,不像人,像是暗夜里狰狞恐怖的野兽!
她起身,扯了衣服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萧铎拉着她,不让她离开,一把又扯回了自己怀里,“娇娇,好了不生气。”他笑着,细细的爱。抚她,“我这是心烦的。”
凤鸾忍了忍,问道:“烦什么?”
萧铎嘴角微翘,“前几天哥儿的满月酒上,老七来了。”
凤鸾心中“咯噔”一下,脑子甚至不需要分析和琢磨,凭着本能,就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了。不敢有半分迟疑,免得给他心里种下疑惑的种子,只做迷茫问道:“成王来了?咋了?他跟六郎拌嘴了?”
萧铎笑道:“没,老七和老三拌嘴了。”
“那你心烦什么?”凤鸾一副不解的样子,扭脸儿道:“再说了,你有气,难道就找我撒啊?哼,别打岔了。”
“烦人,宴席都给他们搅和了。”萧铎勾了勾嘴角,然后捧起那张莹玉一般的小脸,俯视她,笑问:“娇娇你说,我和老七谁长得好看一些?”
凤鸾诧异道:“我怎么知道?”
萧铎问道:“你怎么不知道?那天在凤家的后花园,你不是见过了。”
“那算什么见过啊。”凤鸾撇了撇嘴,“本来我是带丫头去掐花的,二哥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拉我见礼。你说说,哪有姑娘家见外男的道理?可见二哥糊涂。”只做一派神色自然,“我当心心里又生气,又紧张,一直低着头没吭声,只想早点走,哪里看清你们长什么样子?”
她抬头笑道:“六郎,我猜猜看。是不是安王说六郎长得好看,成王不服气,所以你们就拌嘴了。”
萧铎本来是有一大块疑心病的,可是见她天真娇憨,说得自然,言语也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细想了想,反倒觉得是自己多疑。没错,当时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然紧张羞涩,不敢乱看。
自己记得,那会儿她的确一直低着头,也没吭声儿。
但还是不能完全释疑。
毕竟成王妃,可是比端王侧妃要体面多了。
“六郎。”凤鸾轻轻推他,笑道:“是不是呀?我猜对了没有?”
“小机灵鬼。”萧铎捏了捏她的粉脸,没再试探下去,再试探,只怕娇娇就会猜疑起来了。因而只顺着她的话,笑问:“那你觉得本王好不好看?”
哼!凤鸾心下冷笑,端王殿下会无聊到关心长相问题?不用想,一定是满月酒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萧湛惹得他忌讳疑心了。
不过面上只做娇憨可人的神态,掰了他的脸,哼哼道:“嗯,还行罢。”
萧铎笑了,“只是还行?”
凤鸾撒娇卖痴,“我不要六郎长得太好看,不然的话,天底下的女人都迷上六郎的话,那我要怎么办?岂不是很忙、很累,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去争,才不要呢。”
她这一番对答下来,不算十分好,也至少有七、八分了。
萧铎的疑心总算消散不少,又被她哄得开心,低头了去亲她,“那行,本王就只长到娇娇喜欢的那么好看,一点不多,不给别的女人抢了去。”不想刚才那样粗鲁,而是细细怜爱起来,“刚才是本王冲撞了娇娇,这回,换本王服侍你。”
红烛映照下,锦衾纱帐轻轻慢慢的水波荡。漾。
******
次日醒来,凤鸾又是腰酸背痛浑身软绵绵。
心里骂了一千遍“混蛋”,然后接了姜妈妈熬的大补汤喝,连喝三碗,胃里又暖又饱连早饭都吃不下去。半晌吃了几块点心,到了晌午,正在琢磨中午吃什么,就有丫头过来传话,“葳蕤堂那边,理国公家的穆夫人过来了。”
凤鸾听了,躺在美人榻上蹙眉,“又来了?”
没错,端王妃是产后有些妇人病症,但是一直调养着,只是身子弱,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啊。至于小郡王吐奶,奶娃娃么,有几个能不吐奶呢?太医看了,没有问题,只让平时精心照顾一点儿。
那穆夫人跑这么勤快做什么?
姜妈妈皱眉道:“是啊,三天两头的来一趟。”
凤鸾轻轻勾起嘴角,“大姑母一向不太喜欢我,现在肯定更是恨死我了,每次她过来我都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不舒服。”
姜妈妈叹道:“罢了,反正穆夫人不过来暖香坞。”
不来暖香坞,不代表不暗暗记恨暖香坞啊。
凤鸾心中轻笑,却不多言。
忽地想起一件挺要紧的事儿,吩咐姜妈妈,“把碧落叫进来,我有话说。”
碧落现在已经嫁人,挽了妇人头,是可以在外院行走媳妇儿了。
凤鸾指了小杌子让她坐下,问道:“上次交给你家姑爷的事,办得如何?”碧落的丈夫为人灵活机变,现今在外面,替自己打理着商铺,算是自己陪嫁里头,外院的一个小头头了。
碧落回道:“事情还算顺利,这小半年里已经收得三家笔墨铺子,山西一处,陕西一处,福建一处。我家里那位说,事情不算特别难办,但是琐碎,特别是要往全国各地的跑,光是路途上就的折腾不少时间,别的倒没有大的问题。”
“我知道,这个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凤鸾微微颔首,然后又道:“让你家姑爷一直记着办,接着办,花多少银子都从我这儿出。”
姜妈妈迷惑问道:“侧妃这是要做什么呢?收购那么多不赚钱的铺子,还各省各地都要,岂不是白白糟蹋许多银两?”忍不住嘀咕,“便是侧妃嫁妆丰厚,也不能随随便便糟蹋了啊。”
“不糟蹋。”凤鸾悠悠笑道:“妈妈放心,我自有大用处的。”
端王妃血崩亏了身子以后,穆夫人鬼鬼祟祟的,只怕很快就要起波浪,再加上萧铎生了疑心病,自己的娇憨天真的日子剩下不多了。所以得提前预备谋划,为自己谋一条退路,到时候就算风浪拍打过来,也不会翻了船。
☆、59 娇娇最可爱
凤鸾出了一会儿神。
碧落只是微笑站在旁边回话,并不多问。
在凤家的望星抱月阁里;她原是丫头里面最出挑的一个;不然做不上副小姐。之前因为想着要放出去;一直懒懒的;现今做了凤鸾的陪房,一家子前程富贵绑在凤鸾的身上;哪敢不尽心?哪敢不机灵点儿?哪敢多嘴乱问?
因而只管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用心去办,别的一个字都不多问。
凤鸾最满意就是她这一点;有能力;有城府;比宝珠那种小聪明更加稳妥。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又问:“前几天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得了吗?”
“得了。”碧落回道:“就等着侧妃开口便送进来。”
凤鸾点点头,“那就下午送吧。”
******
葳蕤堂内,静悄悄的,丫头们都已经被摒退出去。
穆夫人正在跟女儿说着体己话儿。
“小郡王瞧着好些了。”
“好些了。”端王妃念了声佛,开怀道:“只要他好,我就放心了。”看了看摇篮里睡得香甜的儿子,粉嘟嘟的可爱,“就是脾气大的很,一哭,那嗓门儿大的不行,将来多半是个爆炭性子。”
穆夫人欢喜道:“哭声大才好,有劲儿。”
端王妃身子还是不太好,在摇篮边站了会儿便觉得吃力,在旁边坐了,“有了他,我这落了十年的心病,可算是治好了。”儿子的心病算是治好了,可是丈夫那边,又添了一块大大的心病,只是不好多说。
穆夫人瞅着女儿欲言又止,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问道:“最近你不能侍寝,王爷是不是常去暖香坞?”见女儿不答,便冷哼,“就知道!小狐媚子,跟她母亲一样从来都不安分,能老实几天?之前要不是摔折了腰,只怕早就缠上了。”
说到这个,端王妃不免心情复杂,“其实阿鸾心地还是良善的,那次要不是她替我挡了那么一下子,只怕……”
“怕什么怕?”穆夫人怕女儿心软,赶忙打断,“王妃娘娘和小郡王没事,那是你们天生福气大,岂是她当一下子就挡了的?别以为她是好心,不过是看着你有身孕,想借机争功邀宠罢了。”这话自己说着都亏心,不想多说,转而问道:“最近你身下恶露怎样了?还没干净?”
“没有。”端王妃摇了摇头,“淅淅沥沥的,倒是不多,却总是断不了。”
这便是个顽固的慢性症候了。
穆夫人心里清楚,女人呐,最怕妇科上头有拖拖拉拉的毛病,拖坏了自己的身子不说,气色也不好看,丈夫自然就不喜欢了。再者女儿恶露未尽,也就意味着不能服侍王爷,…………夫妻间若无房。事巩固感情,慢慢儿的,就淡了。
多少相敬如冰、貌合神离的夫妻,就是打这上头开始的。
自家女儿年纪不小,可也不大,这还差好几年才三十岁呢。想想自己,三十二岁上头还生了柔嘉。之后几年丈夫虽然淡了,但一年里,逢年过节总还是要过来的,自己做个小伏低,也能笼住丈夫敦伦一番。
只可惜后来丈夫年纪也大了,自己年纪大了,没再怀上。
不过自己膝下三男三女,足够了。
想到此,穆夫人暂时压下对凤鸾的厌恶,细声说道:“令嘉,你这毛病可得早点治好才行,不然的话,你和王爷怎么行周公之礼?你还年轻,还能生,儿子一个还是不太可靠,再一、两个才稳妥。”
端王妃为难苦笑,“母亲,我也想快点好啊。”
穆夫人又生出另外一层担心,…………不是担心女儿要死,做母亲的嘛,哪怕女儿得了绝症也不愿意那样去想。之前提醒女儿,不过是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免得有了万一,临时抱佛脚慌乱罢了。
而眼下,穆夫人担心的是凤鸾。
凤鸾年轻、貌美,又是一个惯会撒娇卖痴的。这不……,女儿这边刚刚歇着,她就整天缠着王爷不放,不知道床。上用了多少下。流功夫!可是气愤归气愤,不得不为后面的事打算啊。
凤鸾一时有宠还是次要的,万一……,她再赶着时间生个儿子呢?到时候,嫡长子和庶长子年纪差不多,一样读书长大,一样有世家撑腰。
将来的事,可就不好说了啊。
在穆夫人看来,凤鸾最好一辈子生不出儿子,连女儿都生不出,那才好,可是这不是她希望就行的。至于让王妃现在去下毒扎刀子的,那也不合适,先不说王爷那关过不了,凤家肯定不依不饶。
别看凤鸾是二房出的,可她代表了整个凤家利益的一部分,要是出事,凤家长房和宫里的仪嫔娘娘,都不会善罢甘休!没错,奉国公是自己胞兄,仪嫔娘娘是自己胞妹,但自己已经出嫁,是穆家的人了。
他们肯定都是向着凤家,而不是穆家。
所以,穆夫人想来想去,觉得最好还是想一个办法,暂时让凤鸾不要怀孕,拖的时间越长越好,要是能拖一辈子就更好了。
“母亲?”端王妃见她许久都不说话,推了推她,“想什么呢?”
“没什么。”穆夫人回神笑了笑,女儿现在身子虚,不宜亲自操劳这些事,还是自己替她谋划好了。因而只做没事人一样,握了握女儿的手,“我今儿来的挺久了,等下再坐都天黑了,你先歇着,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端王妃病中气虚精神不济,微笑点头,“好,我让穆妈妈送母亲出去。”
******
萧铎不算那种色诱熏心的男人,对他来说,凤鸾再美再好,也不打算天天去。一则是为了王府里的姬妾平衡,二则算是免得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所以,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天连续歇在暖香坞,后面还是平均着来。
只是算来算去,还是来暖香坞的时间更多罢了。
眼下已经是腊月里,天气寒冷,暖香坞是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火盆熏炉,成了名符其实的暖香坞。萧铎一进门,便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解了披风,从凤鸾手里接了热热的酒喝,笑道:“你倒是会享福,还没开饭,自己先喝上小酒了。”
他几杯下肚,胃里面顿时暖洋洋起来。
“这不等你么。”凤鸾不吝甜言蜜语,但却娇气着,没有下榻行礼什么的,而是主动给他递了筷子,“先吃着,这是下酒小菜,热菜等你来了才上呢。”
当然了,这份娇气得有宠爱在后面撑着。
换做别的姬妾谁敢啊?不说苗夫人、魏氏,便是蒋侧妃也是不敢的。
“再喝点酒。”凤鸾笑道。
萧铎见她今儿笑得不同寻常,不由问道:“有事?看你眼睛一闪一闪的。”
“我有礼物要送给王爷。”凤鸾脆脆声儿,好似一只刚出谷的小黄鹂。
“哦?还有这等好事儿。”在萧铎看来,女人的礼物无非是衣服、鞋袜,再不就是荷包一类,这玩意儿头一回有人送还新鲜,每个姬妾轮番送一遍,哦不,还是隔三差五的都送这个,早就腻了。
不过他虽然心心狠手辣、又性子冷,在姬妾面前,还是愿意一派其乐融融的。
因而只做感兴趣的模样,“什么好东西?拿来瞧瞧。”
凤鸾让丫头捧了一个黑漆长盒子出来,盒子又大又长,太沉,宝珠和玳瑁一起搂过来还有点费劲,然后放好便都退下了。
“这是什么?”萧铎有点意外,他笑着,打开盒子就更加意外了。
盒子里,躺着一柄厚重古朴的雕纹长剑。
萧铎自幼习武,又是常年在军营里面混的人,宝剑赠英雄,他虽然不是英雄但也同样爱宝剑。当即拿了出来,厚厚的、重重的,拿在手里就十分有份量,然后“哗啦”一下,利剑出鞘、光芒四射!
他用手指轻抚了一下,然后往旁边狠狠一斩!顿时一截椅子扶手落了地。
“好剑!”萧铎赞道:“不错,不错。”
凤鸾嗔怪道:“做什么砍坏我的椅子?真是的。”
“哈哈。”萧铎朗声大笑,“一个椅子能值多少钱?回头让人换上。”他把利剑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舞得虎虎生风,越发高兴,“真不错,虽然不敢夸干将莫邪,但绝对当得起好剑二字。”
他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凤鸾娇笑,“不告诉你。”
“好娇娇。”萧铎心情愉悦,这可比什么荷包、香囊称心多了,将利剑回鞘,上前搂了她问道:“这把剑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补上。”
“呸,胡说!”凤鸾啐了一口,说道:“我找你要银子,那还叫送你的礼物吗?好好拿着使吧。”
萧铎心里估算了下,这把剑少说也得千儿八百两银子,甚至更多,对于一个后宅女眷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了。因而正色道:“你送我东西有个心意就是,这么贵重不是克扣你的私房钱吗?说罢,回头我让账房给你支银子。”
“你真别扭。”凤鸾娇嗔道:“你可以送我宝石头面,为了我受伤,我为什么就不能送你一柄好剑?”
为什么?萧铎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理念里面,女人是弱者,是应该臣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受自己庇护的。只有自己看着哪个好了,高兴了,给她们花银子的,反过来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哪能拿女人的银子花呢?那也太下作了。
凤鸾哼哼道:“难道我说的对你好,都只是说说?连银子都舍不得花,那好啊,只怕也是有限的。”
“这是什么歪理?”萧铎先是一怔,继而想想,又不免失笑,“虽然是歪理,但也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是啊,连银子都舍不得,还能舍得什么?好不好,那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得拿出真心实意来。但是王府的姬妾也好,王妃也罢,都把嫁妆看得紧紧的,只知道从自己这里讨东西,谁肯为自己破费?
她们只顾争夺利益,瓜分自己,何曾真心实意为自己想过?
只有眼前这个傻娇娇,冒傻气。
叫人心里一阵酸酸的。
☆、60 看戏
萧铎上前搂住她的纤腰;感慨道:“小傻瓜;这么破费。”
“六郎。”凤鸾看着他,明眸里面好似有璀璨星光闪烁,“我都是你的人了,难道还要分个彼此?你对我有心意,我对你也有心意,什么东西送不得?什么东西又是我舍不得的?”
她语气真挚诚然,目光清澈如水;叫人触动。
这世上,谁不希望别人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呢?萧铎虽然天生性子冷,可此刻尚年轻,又是这么一份温柔情意摆在面前,要说一点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凤鸾娇声道:“六郎,你只说喜欢不喜欢吧。”
萧铎深深地笑了,“当然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想想看啊,别的姬妾都盘算从他身上捞好处,傻娇娇却一门心思对他好,弄得他心里一阵柔软,“娇娇,我的心都要被你哄走了。”
凤鸾莞尔一笑,妩媚似水动人,“那好呀,我的目的可就达到了。”
心下轻笑,你的那颗铁石心肠,岂是一柄好剑能够收买的?端王殿下可真是说话不要钱,只管随便说啊。
不过再怎么样,也清楚,他至少这会儿肯定是感动了。
因而趁机撒娇道:“那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啦。”
萧铎上前紧紧了搂了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熨帖,温声道:“不欺负你,往后都好好疼你。”
“没良心的!”凤鸾哼了一声,“‘欺负我’和‘好好疼我’,这两者在你眼里有何区别?”抓了他的手腕,露出前几天马鞭留下来的伤疤,还猩红狰狞着,“今晚你敢欺负我的话,我就下死劲儿咬了。”
“真不欺负你。”萧铎眼里多了一份暖意,陪着她了饭,洗漱完毕。
两人上了床,还真的没有上亲下摸做那事儿。
“好好睡。”他声音安宁道。
凤鸾枕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被紧紧圈在怀里,就这么亲亲热热,但又安安分分的睡觉,心下总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人都有心,就算是冷厉绝情有如端王萧铎,也有吧?
她闭上了眼睛,不愿再想。
******
风暴比凤鸾想象的来得更快。
临近年关,端王府内总是不时有蹊跷之事发生。
先是葳蕤堂的一株腊梅枯了半边,快过年了,这事儿多不吉利。穆妈妈命人赶紧那匹红绸裁了,给裹上去,结果裹了几天,另外半边也枯死了。
接着没几天,又在西边洗衣服的水井里面,发现一只死耗子。
端王妃听了很是生气,觉得不吉祥,更不干净,便让人把那口井给封上,往后都不许再去打水。原本想着该消停了,哪知道幺蛾子不断,没几天,又在另外一口洗衣服的井里发现死麻雀,…………王府里洗衣服就两口井,总不能都封了不洗衣服吧?但不洗衣服更不行啊。
穆妈妈请示道:“剩下的三口井都是打水喝的,和洗衣服的混在一起不好,而且太挤了,容易让两边的人磕磕绊绊。奴婢的意思,不如请人过来看看风水,化个符水,然后投药清掉脏东西,往后洗衣服总还是可以的。”
的确不能把洗衣服的井都封了。
端王妃虽然不是很赞成,但是不这么搞一下,大家心里都会对井水忌讳,弄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因而点了头,只道:“要做法事早点做,快过年了,早点清清静静的才好,免得王爷不高兴。”
萧铎晚上回来,知道了明天要做法事开井,皱了皱眉,“知道了。”
他不是太喜欢这种事儿。
但是后宅本来就是王妃管理,不便插手。而且年关事情特别多,给准备皇上的贺礼是一桩大的,各家权贵官宦之家的人情走动,又是一批琐碎事的,还有年三十到正月十五休假,很多折子、事务,都得提前处理一些。
总之各种忙乱,哪里还有空管后宅的事儿?就是姬妾房里,都少去了。
当然再少,凤鸾那里还是有去的。
苗夫人的浮翠阁,就已经被冷落了大半个月。好在她一向看得开,性子开朗,除了每天给王妃请安,就回屋关起门来自得其乐。反正王爷不来,亦是好吃好穿供着,王妃又不找事拿捏,日子不算难过。
翠袖轻轻给她捏着肩,嘀咕道:“最近怎么这般多的糟心事儿?真是晦气!”
“这个么。”苗夫人勾起嘴角一笑,“别问、别管,好好烂在肚子里罢。”
穆夫人来得越勤快,王妃越沉不住气,古怪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母亲?女儿?还是联手?指不定有人会趁机搅混水。
心下轻轻一叹,看来王妃这次生产不仅亏了身子,还亏了气,有点沉不住了。
原本还想着,王妃和凤侧妃有几年好姐妹的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尽头。王妃因为身子虚,怕熬不住,担心凤侧妃会被扶正吧?再加上穆夫人三天两头吹吹风,王妃病中,不免心浮气躁乱了手脚。
罢了,不关自己的事。
总之啊,最近妖风大、浪头急,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儿的好。
******
萧铎在书房素了好几天后,今夜,总算去了暖香坞。
屋子里面暖融融的,凤鸾一身海棠红缂金丝云锦缎袄儿,挽了团髻,因为热,小脸红扑扑的,衬得粉面流霞明丽若花。她手指上戴了一枚红宝石戒指,耳朵上是红宝石的坠子,面前还有红宝石项链、手镯、三尾足金大凤钗。
萧铎瞧了瞧,笑道:“哟,你的红宝石头面得了啊。”
“可不。”凤鸾笑盈盈道:“你瞧瞧,好不好看?”又解释,“刚刚送来,我还没来得及搭配,都先带上试试玩儿。”
萧铎拿起最大的凤钗看了看,甄氏设计的样子,果然很是别致,不像寻常见到的凤钗那样笨重,精致中,却又不失华丽。不过他对首饰没啥兴趣,无非是让姬妾看起来好看点,眼前的娇娇,戴不戴凤钗都挺好看的。
“不错。”他笑着赞了一句,看了看,又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说完发觉不妥,侧妃总归是妾,在用红色里头是有限制的,不能用正红色,只能用接近的海棠红、宝石红等,…………不免有些后悔失言。
凤鸾扯了扯衣服,笑道:“是吗?我还做了好几条红裙子,回头都穿给看。”
不管她是真的没有察觉到不对,还是假装没听出来,这么笑盈盈的欢快,一脸疙瘩都不带的,总算是成功化解了一场尴尬。
所以说,甄氏的爱娇、爱笑、爱俏妥妥有用。
萧铎一来暖香坞,就看见一个娇娇俏俏的爱笑宝贝儿,甜心肝儿,就连一天的疲乏都消散许多。哪怕只是在榻上随便歪着,心里也乐的。
凤鸾都试了试,然后笑道:“留着过年的时候戴。”想了想,“嗯,不是都戴,免得别人瞧见了,都让王爷打一套,那可就亏打发了。”
她不说怕姬妾们吃醋,也不说自己知道分寸戴多少东西,只是歪话说笑。
萧铎被她逗乐,摇头笑道:“别人让我打,我也不打。”指了那枚三尾大凤钗,“这个最是别致华丽,留着年三十的时候戴出去,瞧着喜庆好看。”
两人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闲话,屋内一片其乐融融。
宝珠提着气进来,站在门口,愣是半晌都没敢开口,但最终却不得不开口,“启禀王爷和侧妃,葳蕤堂来人传话。”
萧铎正在说笑,被打断,有点不高兴了。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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