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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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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枕在他的软枕上,睁大水眸看着他。
沉玉的手抚过她胸前的柔软,指尖的冰凉划过暖肤,挑逗得她身子发软。
他轻轻叹道:“我也该高兴才是,没有你,我抢来天下又有何用?”
她心底一惊,抬头看他神情——他并无一丝随口哄她之态,当真是觉得……她比天下重要。
为她跪地引颈受戮,他的真心无须再试。
她含笑阖眸。得他此言,她还有何撼……
拇指忽然一凉,她再次睁开眼,便见左手拇指上,黑玉扳指流转生辉。
是她母亲那只。
她惊道:“你——”
“先人留下的定情之物,其一已在我手上。”他道:“另一个,仪儿便好好戴着吧。”
她唇角轻轻一抖,竟不知该做如何表情,竟怔住不语。
沉玉低头在她脸颊上轻磨,温声道:“戴上它,生死都是我的人。”
若生不能在一起,同归于尽也好。
后面一句话,沉玉没有再说。他低头专注地看着他的小姑娘,眉眼温柔,心底却慢慢滋生疯狂的欲念。
他挪手撕开她身上衣物,再次深入地埋进。
欢爱缠绵一直到了深夜,华仪沐浴之后,又乖乖地缩在他的床上,等着他。
他喝了水润喉,慢慢走来,轻捋她打湿的长发,道:“日日都歇在我这处,预备怎么应付朝中言官?”
她弯唇浅笑,“舍不得你,还不好么?”
他吹熄蜡烛,也沉身上了床,她偎入他怀里,两人躺下,抱着对方不言不语。
她半夜难眠,到了深夜仍是在他怀里动了又动,他感觉到身边女子的不安,把她翻了个身,让她面朝自己,问道:“怎么了?”
她语气郁郁,“不想睡。”
“为什么不想?”
“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舍不得今时今刻,到了明日,又是一堆烦人的事情摆在面前……”
他低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非要坐在这帝位上,这便是你该承受的。”
她抓住他的手,闭上眼,抿唇不语。
他在黑暗里眸子炙热发亮,探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别想这些了,我在这里。”
他在这里。
可是她还是不知,他究竟是否甘愿罢手。
她赢,他或许另有对策;她输,他正好取而代之。
怎样都是他,但却是那个绝对要将她彻底纳为己有的他。
耳鬓厮磨是一回事,可在那场你死我活的战争里,她与他之间,又是另一回事。
华仪再也不想,只闻着他的气息,安心入眠。
翌日清晨,宫人陆续入殿伺候更衣,女帝又早早乘辇上朝。
果真如沉玉所言,朝中对她连续两日夜宿定坤宫中之事颇有微词,御史台言官不肯闭嘴,非要在朝堂之上细数祖宗礼法,意在指责女帝行事荒诞,不遵规矩,让天下笑话。
两位亲王俱已被软禁于府中,不参与朝会,华仪面对一干群龙无首的朝臣,禁不住冷笑,“朕喜欢谁,爱与谁在一起,与众卿何干?若改日朕纳他为皇夫,众卿又能如何?”
百官大惊,礼部尚书连忙道:“陛下!皇夫之事万万不可轻率……”
说来说去,这也使不得,那也不可为。
华仪面露厌烦之色,甩袖寒声道:“朕是帝王,众卿与其纠结于朕的私事,朝中之事可有解决之法?一个个拿着朕的俸禄,除了不可为,还有什么可说的?都成了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这是女帝第一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这般肆无忌惮的话。
百官心头大震,老臣们微微蹙眉。
女帝如今,似乎过于视百官如无物了。
分明如今最大的威胁是定坤宫那位,她却日日与那人相处,反而对他们心生怒火。
不妙。
卫陟站在武官下首,心底发冷。
他袖中手狠狠攥紧,转眸去看侧前方的华湛,郡王殿下神色晦暗,既无表情,也不说话。
卫陟忍了又忍,终于出列,单膝跪地,沉声道:“臣敢问陛下——”
华仪眼角一搐,百官俱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晃眼就将近完结了。
最后几章,多写一点男女主互动,小可爱们不介意吧?
最近会不定期补充小剧场,期末考试将至,白日繁忙,所以小剧场大概是在深夜里写,发于微博。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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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臣敢问陛下。”卫陟喑沉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 “陛下是否觉得; 齐王殿下与外乱息息相关?”
华仪眯了眯眼; 朱唇淡启,“自然。”
“臣屡次交涉,步履维艰。齐王既已封王; 若甘愿臣服于陛下,何不让他亲赴边境哗变之地,或交出亲笔手书; 先罪己,后抚百姓?”卫陟顿了顿,继续道:“齐王若不肯,那其忠心也当别论; 陛下还需三思而行。”
这个处理方法; 她也想到过,文武百官也想到过。
文武百官不提,一是拿捏不定女帝对沉玉的态度,二是……他身为成懿太子的遗孤,女帝不好拿捏,他们这些臣子又怎么敢?
可卫陟居然直言不讳。
他这不仅仅是在商量对策了; 而是在逼女帝表态。
华仪搁于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 咯吱有声。
她的眼神透出冷意,卫陟久不闻上方回答; 抬眼瞬间便和她的目光铿然相撞。
简直胆大包天!
她若让沉玉做此事,后人又该怎么说?
本就帝位不正; 往轻了说便是她专权,往重了说便是她独断专行,贪念权势,冷血无情,迫害正统!
一个被变相软禁在宫殿中的亲王,屈服对他有利,这样,天下人都觉得受害者是他,他们大可以借题发挥,诟病当权者,自己站在最高处冷眼旁观。
以她的秉性,纵使再不堪,也绝不容忍被天下人如此诬陷诟病!
华仪冷漠道:“卫卿,三思而行,这句话朕送还给你。凡事想清楚了再奏。”
“臣想得很清楚。”卫陟不慌不忙地答道:“臣不敢妄自揣测圣心,也不知道陛下心中圣裁,臣如今只认为,陛下身为明君,应尽快安定社稷,而非畏惧人言。是非功过,后人口诛笔伐又如何?陛下自归政之始,推行新政、惩治贪污、肃清朝堂、开修河道,哪一桩不是利国利民之策?陛下若不愿,臣自当为陛下效忠,入定坤宫劝说齐王!”
“你放肆!”华仪霍然起身,抄起案上之笔,狠狠掷了下去。
那笔砸到卫陟的发冠,又啪得掉落在地,旁观官员心头惊骇莫名,纷纷跪了下来。
卫陟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心中刺痛。
她为了那个男人,就这样不顾帝王的威仪与担当,让人寒心吗?
当年女帝为了天下人宵衣旰食,她的聪慧和高瞻远瞩让天下人惊叹,可就因为一个男人……
华仪僵然而立,心底酸涨微怒。
她深深地看着卫陟,闭了闭眼,下令道:“卫将军这些日子糊涂了,来人,把卫大将军带回府中,让太医好好给他治治!治不好,便不用再入朝见朕了!”
此话一出,华湛第一个抬头出声道:“皇姐息怒!”
卫陟心底大震,竟不知她居然极端至此,竟是要将自己软禁封口。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也比不过那人三番四次地伤害她……
他嘴唇抿成一线,眼神渐黯,面上棱角越发冷硬。
心底铺天盖地的都是寒意。
罢了。
他本就只适合在沙场上厮杀,开疆拓土,保护百姓,心底这唯一一丝柔软的心肠,本就不该有。
她是君主,她爱谁,那人纵有千万罪过,都可瞬息抵消。
而他,不过是因为君臣伦理,纲常法纪。
卫陟狠狠地咬了下后牙槽,低头冷静道:“臣谢恩。”
说罢,也无须侍卫上前强迫他走,自己已快速起身,转身而去,再也不曾回头。
华湛偏头看着卫陟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华仪阴晦的脸色,心底巨颤。
他埋下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终究还是忍不住,在早朝散了之后,便去求见女帝。
彼时华仪刚召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入殿议事,将汴陵郡王在外晾了大半个时辰后,才传郡王入殿。
华湛拂去身上沾染的风雪,推开殿门进去,便见两位大人都跪在地上,一人脸色难看至极,一人低眉不语。
华湛走到他们身边,俯身大拜,“臣弟参见陛下。”
华仪坐在上首,冷淡道:“起罢。”
华湛双手冷得僵硬,撑着冰凉的地砖慢慢起身,抬眼看着华仪,见她脸色并不比之前早朝之时好看多少,当即心下一沉。
华仪问道:“找朕何事?”
华湛低头道:“臣想请皇姐开恩。”
华仪垂眼看他半晌,对那两位大臣道:“你们都下去罢。”
大理寺卿慢慢起身,刑部尚书叹了口气,目光与华湛轻轻擦过,埋头出去了。
待到殿中无人,华湛才开口道:“皇姐方才又对两位大人发脾气了吗?”
“刑部尚书与你近日往来甚密,你是想为他求情,还是卫陟?”
“……是卫将军。”华湛垂眼道:“卫将军对皇姐忠心耿耿,他虽今日在朝会上与皇姐意见相左,出言不讳,犯了皇姐忌讳。可臣弟和皇姐都是知道的,卫将军只是出于一番好意……”
华仪道:“阿湛,朕在做什么,朕心里知道,无须你提醒。”
华湛低头称是,只好噤声不言。
华仪看他半晌,慢慢走下台阶,慢慢往内殿走去,亲自倒了杯热茶,又走出来递给他,温声道:“外面天冷,喝点茶吧。”
华湛接过茶杯,轻声道:“谢皇姐。”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茶,低头就要这么喝。
华仪又道:“坐下喝,杵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华湛心头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坐到一边去,垂下眼小口喝茶。
刚喝一口,下唇就被烫到了,他飞快地搁下茶杯,抬袖掩住唇,神色颇为痛苦。
华仪看他丑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一根手指点他额头,笑道:“怎么越来越笨了?”
华湛被她点中眉心,颇有些委屈地抬头,见华仪面上笑靥展露,不由得愣愣唤道:“皇姐。”
这一声,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感。
华仪知他何意,又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叹道:“每次发生什么,就属你最为风风火火的,朕如今只要听是你求见,就知道你又要替朕操心了。”
华湛眼神清澈,小声嘀咕道:“皇姐聪明绝世,可是臣弟看不出那么多弯弯绕绕,每次除了担心,似乎也一无用处。”
华仪无奈道:“朕心里的打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阿湛,你担心那么多人,有没有想过自己日后如何打算的?”
华湛一愣,想了想,摇头道:“臣弟没有想过……”
“日后好好做你的闲散郡王?”
“不,臣弟想为皇姐分忧。”
“何为分忧?”
华仪淡淡看着他,眼神通彻,仿佛要一眼望入他心里去。
华湛心底微乱,不由得起身道:“皇姐需要什么,臣弟便去做什么……”
她笑了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回去,自己坐到他身边的另一把太师椅上,拢了拢袖,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就跟朕从前一样,朕刚刚继位时,也想着:皇叔让朕做什么,天下人需要什么,朕便去做什么。可后来方知晓……”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朕想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华湛垂眼,看着瓷杯上的袅袅轻雾,道:“臣弟只想让自己在乎的人高兴,皇姐如今是不高兴,对吗?”
“是。”华仪承认不讳,偏头看着他,“朕不是个合格的帝王,朕要责难自己的亲叔叔,防备自己的心上人,冷血对待自己的下属。”
华湛的呼吸陡然沉重起来,他死死盯着那杯茶,又问道:“所以,臣弟是不是让皇姐失望了?”
华仪淡淡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还年轻,当初鲜活肆意顽劣讨喜,后来被她莫名责难,历经被人下毒,亲眼目睹一场宫变,短短大半年,他已经沉稳了太多。
也难为他到了如今,还是亲近她这个姐姐,还执拗地坚守着这一丝微薄的亲情。
他并不让她失望,甚至可以说,让她感到欣慰。
华湛久久得不到回答,又低声问道:“皇姐打算如何处置两位皇叔呢?”
“成亲王革除京中一切职务,朕护他安度晚年,但子嗣后代不可轻易入朝为官。”华仪丝毫不曾避讳,淡淡道:“平南王降为郡王,收回其子嗣世袭罔替之权,无诏再不得入京。”
华湛微惊,很快便反应过来,点头道:“这样,时间一久,他们用阴私手段取得的后世荣耀荡然无存,谋算多年,终究一无所获……也算是给成懿太子一个交代。”
可是,那些旁观的权臣世家们,又在想什么呢?
两棵大树轰然倒塌,此时又该谁出面来,趁机揽权?
华湛静了静,忽然起身,默不作声地跪在华仪身前。
华仪挑眉,道:“这是何意?”
“臣弟已将近十六,可以娶妻纳妾了。”华湛低声道:“皇姐当初说,待到臣弟弱冠之时,便升臣弟为亲王。如今臣弟想娶妻,皇姐可以……提前兑现承诺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华仪慢慢敛了笑意,看着他道:“你可想清楚了?”
这个关头升为亲王,便意味着他想要取代之前二王,站在风头浪尖之处,面临朝中乱象。
齐王尚居定坤宫。
人心惶惶,群臣无首,在他们眼底,女帝也不再是一个可以托付生死荣辱的君王。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华湛这个亲王,或许做不了多久。
华湛下拜,坚定道:“臣弟想清楚了。”
第55章
随后不久; 三道关于皇室宗亲的圣旨陆续下达; 如石击湖面; 激起万丈狂澜。
两道圣旨贬谪亲王,回收其权利,女帝顾念亲情; 并不惩处,但是处罚的手段不可谓不严厉。
最后一道圣旨则是册封汴陵郡王为楚亲王,并将御史李荣秋长女赐予楚王为妃; 李荣秋为官清廉正直,与朝中势力纠缠不深,其女也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华仪放心这一家人; 也算尽量为华湛寻了一门好亲事。
将来……纵他不喜那姑娘; 与她相敬如宾、安稳度日也是够了。
后来,礼部筹备多日,便给楚王行了册封礼,并择吉日安排亲王迎娶王妃事宜。同时,楚王开始在朝中包揽部分职能,二王逐渐落没; 楚王倒也聪颖; 才做了几日,政事上便越发得心应手; 手中之事做得有条不紊,不落窠臼。
华仪将此事看在眼里; 当下倒是放心了大半,也不曾多说什么。
此外,自打卫陟被罚在府中面壁思过之后,朝中便屡屡递交折子上去,意在为卫大将军求情。
华仪心烦意乱,文武百官在给卫陟一个台阶下,偏生卫陟自己不争气,死活不肯认错服软,唯一一次拖人入宫带话给女帝,竟然还是那么几句。华仪将求情的折子一一驳回,冷笑须臾,也就由得卫陟在他的大将军府里安闲度日。
刚刚得了女帝命令的宦官将折子撤下,随后真儿奉上茶来,华仪抬起茶盏微抿一口,抬头看着日边明晃晃的阳光,淡淡眯了眯眼。
她低饮一口,复又淡抿一下,眉梢轻抬,眸光晃了过来,“今日的茶倒是甜的。”
真儿浅浅一笑,轻声道:“奴婢看陛下近日没有胃口,今日特地从内务府要了蜂蜜,和了冷藏的杏花花瓣,入茶烹煮,有消火清肺之效,是以喝来微甜。”
倒是个心细手巧的。
这丫头……在她如今看来,是越来越顺心了。
华仪又喝了几口,心底烦乱之气渐渐被抚平,淡淡赞赏道:“做得不错。”
“是奴婢的本分。”真儿低头屈膝一礼,将端茶的拖盘收了下去,低头候在一边。
是时西风带着一丝寒意袭来,吹得华仪襟前淡红系带在空中乱扬,雪色貂毛的披风也随之摆动,华仪抬袖掩面,不让风刮蹭到脸颊。
身后有人给她拢了拢披风,温声道:“外面冷,还是进去吧。”
华仪此刻正身处定坤宫内的小院落间,原本的说辞是坐着赏赏雪景,顺便在趁着阳光在院落里批阅奏折,可还没多久,这风是越发肆虐了。
沉玉在暖阁内看书看到一半,便披衣起身,要把小姑娘带进去。
华仪顺势往后一躺,窝进沉玉的怀里,懒洋洋地阖上眼。
沉玉轻捏她鼻尖,低笑,嗓音低沉,“这是要让我抱进去?”
她身子不动,眼睛轻开了一条缝,笑意微露,连带着眼尾也跟着往上翘了一分,姿态神情却越发懒散,像只春困的猫,真是打定主意赖他怀里了。
一条手臂横过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轻轻笑了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沉玉站直了身子,对一边的宫人吩咐道:“出去候着,无传唤不得打扰。”一边将华仪抱了进去。
头顶光线陡然黯了下来,浅淡的熏香盈在空气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浅可见。
华仪被他放在软塌上,他正要起身,却被她伸手揽住了脖颈,手臂用力一弯,将他往下一勾,朱唇轻启,在他耳侧轻轻道:“怎么?不愿意要我?”
他眸底火光一跃,大掌立即握紧她的腰肢,将她身子狠狠揉了揉,手指自上往下滑,透着软料,将她光滑玉肌磨得发痛发痒,她被他揉得低喘,身子在他的撩拨下渐渐融化成水,长睫一落,贝齿轻轻嵌入下唇中。
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颌,让她随他的力道慢慢张开檀口,他低头,薄唇在她的唇瓣上碾墨一刻,随即深深地吻了进去,舌尖掠夺她剩下的所有的空气,将她所有的香甜咽入腹中。
她低哼,手不自觉插入他的发里,轻阖的睫毛扇了扇,轻轻睁开看着他。
心魂颤动,他在亲她,她在迎合。
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
与他一起,就是这般高兴,没有纲常伦理,没有责任道义,没有黎民百姓。
有的只有她与他。
她眉眼专注,神色温柔,身子也是柔弱无骨的,他爱惨了她这模样,一边低头品尝着着怀里的小姑娘,手上动作越发不老实,身子腾起火热之感来,将她身上披风卸下,一点点扯开她身上的衣襟,撩开她的裙摆,手掌已将她手臂从身上拉了下来,就要压在身后,任他采撷……
她长睫下水雾蒙蒙,伸手轻推他,偏头笑道:“亲一下便算了,旁的事情还是罢了。”
他微扯薄唇,凉凉一笑,“勾引完了便要跑?想的未免也太美好了。”
说完,也不听她惊呼,将她抱起扔至床榻上,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原本被他解开的衣物就彻彻底底地被卷走,她脸色微红,玉体还未来得及蜷起,就被他摁在床上,低头衔住柔软。
她无力反抗,身子动情到了极致,便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肢,幽谷微开,他轻笑一声,半跪的膝盖挤入她腿间,手掌探下一抚,便挺身而入。
她一时身子胀痛酸麻,手攥着身下软褥,使劲地绞着,口中发出阵阵娇吟。
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得到满足,何时累极便睡了过去,华仪朦朦胧胧间,忽然惊觉自己在白日竟犯懒睡了,蓦地坐了起来。
她坐起轻吸一口冷气,方才慢慢回神,抬手揉了一把睡得发麻的脸颊,浑身又暖又软。
帐子被放下,遮住外间光景,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华仪蜷了蜷手指,撩开绡金帘帐,便见外间镂空雕花木栏后人影绰绰,应是沉玉。
他此刻应是在看书罢,她垂下眼,慢慢拾起已被整齐叠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原本自己更衣不大熟练,万事都依赖着别人,可自从沉玉没在她身边伺候了起,她就慢慢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
她慢慢穿上暖绒绣鞋,轻手轻脚地朝外走去,果真见沉玉端坐在案前,手上一本书快要翻到尾页。
她慢慢靠近,他听见声响,知道是她醒了,头也不抬道:“过来坐。”
她闻言,慢慢蹭了过去,挨着他在椅上余下的空处坐下,脑袋搁在他身上,轻轻问道:“你在看什么?”
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一丝低哑。
他将面前时刻备好的热茶递给她润喉,低声答道:“是《平国论》。”
她“嗯”了一声,索然道:“李夫子的书我自幼不知学了几遍,说来说去,终究不过是那些君子之道,殊不知世人行之,难上加难。”
他低笑,道:“你看的是自己做来多难,我看的却是御心之术。”
她微愣,随即轻拍他一下,笑骂道:“虚伪。”
何止虚伪,他的一切她都感悟颇深,他如今也从未隐瞒,他与她一番你死我活之后,如今才还不容易安稳了下来。
这一路凶险万分,她想来仍觉心有余悸。
她渐渐不笑了,脸颊贴着他的肩头,沉默不语。
沉玉翻了一页书页,一边看着文字,一边问她道:“我看你近日心思颇乱,朝中的事情撑不住了?”
华仪微微一惊。
这么多日,朝中之事似乎是他们共同默认的应该避讳的话题,再怎样的浓情蜜意,沉沦过后清醒来,面临的都是与对方无声的较量。
予她温柔,也予她痛意。
她沉默许久,摇了摇头道:“我可以撑下去。”
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固执地在他面前表态。
他笑了笑,并不多言,换了个话题问道:“饿了吗?”
她一摸小腹,确实觉得饿了,沉玉合上书起身,将放在不远处的食盒打开,拿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你身边那叫真儿的宫人倒是心细。”他重新坐下,淡淡道:“知你睡了之后,便吩咐御膳房热好了粥,准备得很及时。”
她难得从他口中听到夸奖别人之话,此刻正凑上去闻那粥,闻声眉梢一扬,抬眼看他道:“当着我的面,你还敢夸别人心细?”
他不禁扬起唇角,抬手揉了揉她本就睡乱的长发,嗓音低沉道:“过于出类拔萃,惹得女帝吃醋,罪大恶极,要不拖出去杖毙?”
语气轻描淡写,真不把人家的性命当一回事。
她的酸意登时消了大半,又对他这套说辞哭笑不得,忙道:“诶,算了。朕日理万机,才不同她计较……我们还是喝粥吧。”
沉玉习惯了她这模样,拿过瓷碗,轻舀了一勺热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唇边,“来。”
语气宠溺,更像是在照顾孩子。
她心底微动,张口咽了半勺,舌尖轻轻一扫,将嘴角沾上的米粒也卷了进去。
红唇娇嫩欲滴,这动作更显娇憨诱人。
他眸子一黯,又舀了一勺,一勺勺喂着她吃。
她很快便吃饱,热粥见底,竟真是被他一勺一勺喂完了。
她斜眼看那干干净净的瓷碗,眼皮一掀,无意地笑道:“这般会照顾人,他日若有了子嗣,想必你也是个好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平国论》,纯属扯淡,也没有这本书。
然后在这里给小可爱们一个通知:
由于本周六有几门重要科目会提前期末,作者必须空出几天的时间准备,所以从现在开始会断更,直到12月9号的晚上(也就是本周日恢复更新),很抱歉,请大家体谅!
等不及的小可爱可以选择养肥哒!
第56章
沉玉动作一顿; 倏然抬眼; 黑眸里深晦莫名。
她看他不语; 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就这么微微抬着头看着他,双目相触; 互相探究着。
许久,他才垂眼,把瓷碗放了下来; 淡淡问道:“想要孩子?”
她脸色变了又变,红白夹杂,眼神望向一边去,搪塞道:“这个……随缘吧。”
他眉眼清淡; 薄唇弧度冷峭; 看不出一丝愉悦之情。
华仪心底微沉。
他是怎么想的?
若是她与他有个孩子,自然更加圆满,可他竟然不愿意吗?
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毕竟还早,这件事情日后再说——”
“我不喜欢。”他蓦地冷淡道。
她心尖一颤,微微心悸。
良久; 她才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自己该回答他什么,只一昧着盯着一边的地砖看。
他忽然伸手; 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眼看着他; 嗤笑道:“陛下觉得,我会容忍多一个人来和我分享你?”
她惊疑不定,下意识失声道:“即便是你的孩子也不能……”
“不能。”他打断她,冷笑道:“十月怀胎,养育哺乳,教养成人,一个孩子足以占据你的大半的精力,我为何要他?”
华仪一时语塞,愣愣地看着他不语。
没有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若是连自己的骨血都不能容下,他必然也容不下她身边的其他人。
她原本沉静下来的心一时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她还是意难平,沉默许久,还是固执地道:“我想给你生孩子。”
因为爱他,才会想给他生儿育女,才仿佛是真正地拥有了一个家。
原本她想一个人到终老,将来让阿湛继位,子嗣的问题便再也不用担心。
可现如今有了他,若此生到了终了,和他什么都不留下,她又如何不遗憾。
他松开手,把她紧紧揽到怀里,复又偏头柔声道:“你和我两个人就够了。”
他的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声音沉沉传入耳中,低醇喑哑,字句清淡,像珍珠敲击白玉盘。
她把额头抵着他的肩,沉默不语。
他道:“是我的,我便怜之爱之惜之。所以,仪儿,别让我失望。”
她静了静,道:“那就不要了罢,我听你的。”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柔软的头发,弯了弯唇,薄唇从她耳侧挪至嘴角,碾磨亲吻。
她下意识迎合地去环住他脖颈,目光却透过他看向那雕花窗棂,心头恍惚一瞬。
夜色甚凉,天地静寥,也不知明日是阴雨绵绵,还是新阳高照。
第二日下了场小雨。
绵绵阴雨夹着小雪,带着冰凉刺骨的触感。文武百官顶着阴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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