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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临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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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下来,赢姬觉得自己父母真可怜,怎么说也曾位列九五,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如今却沦落到此地步。
心酸,愤怒。
“你们是何人?”她声音冰冷,质问道。
四人回头,见赢姬身边跟着太监宫女,身穿凤袍,头戴凤钗,不难看出是皇后,四人倒是跪下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赢姬没有搭理,她越过她们走到西京王夫妇身边福身轻唤:“父亲母亲,你们没事吧?”
“小九你来了正好,这家子不要脸的,竟说你表哥始乱终弃,你表哥只有一个未婚妻,那就是瑞城郡主,没与别人定过亲,当年你舅母还在,有人说要给你表哥定娃娃亲,你舅母还说孩子还小,将来要看他自己心意,绝不给你表哥过早定亲,我记得清清楚楚。”
西京王妃气得发抖。
赢姬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确实有个女子看着较为年轻,十七八样子,样貌平平,甚至还有些土气,脸上着了妆容,只是腮红太多,看着跟亲楼老鸨似的。
当然,没有那么年轻的老鸨,但赢姬忍不住要那样比喻。
“王妃说话要讲良心,我女儿与慕容泽有婚书为证,你不承认没关系,你又不是慕容泽父母,我们用不着你同意,如今我女儿十八了,他耽搁我女儿那么久,现在说不认就不认,我们虽然不是王侯将相家,却也不会任人欺负!”
跪着的妇人气势汹汹,丝毫没有对王妃的敬意。
赢姬皱眉,深深皱眉,“请问夫人几品诰命在身?”
那夫人扭捏低声做答:“没有。”
“来人,这恶妇以下犯上,藐视王妃,先给本宫打八十大板。”赢姬冷声吩咐。
那妇人一听八十大板,那岂不是要她的命?顿时便哭天抢地,“欺负人啊,当今皇后仁德治国,你们却如此欺辱老百姓。”
男子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却抬起头来盯着赢姬道:“皇后若不信我母亲的话,尽管去太康知府衙门查,这婚书在大顺时便已存在,后来大周立国,我母亲又拿婚书去盖了大周官印。”
赢姬眯眼,丝毫不容情,“有婚书就是你们以下犯上的理由?来人,先给本宫打!”
第一百零四章 说来话长
赢姬身边的人别的不说,忠心绝对没问题,她令下,紫英立刻吩咐人上前押着四人,王府里的下人也义愤填膺,不用赢姬吩咐便早已拿来板子。
人按住,就开始要打。
“别打我娘!你们别打我娘!”女子扑在妇人身上,眼眸冰冷的盯着赢姬,“别人都说皇后贤德宽仁,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赢姬冷笑,“本宫贤德宽仁就是你们欺上门欺负我父母的理由?”
“我们不过是实事求是,拿着货真价实的婚书来金陵寻我的未婚夫,谁知王妃仗势欺人说我们拿的是假婚书,我们气不过争辩几句怎么就是欺负王妃了?”
女子倒是伶牙俐齿挺能说,赢姬冷笑看着她,不接话,她见赢姬不接话又说:“王爷王妃身份尊贵,我等草民哪敢欺负?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赢姬冷笑出声,“原来你们打着这样的主意,既然如论如何都是王府仗势欺人,那本宫更不能让这罪名名不副实了,来人,拉开,给本宫打,所有人都打!”
“皇后如此仗势欺人,虐打老百姓,你会遭到报应的!”老妇知晓这顿打难免了,但她也早已有心里准备,是以不在挣扎,竟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来。
赢姬眯眼,“说,谁指使你们的?说出来或许你们还能有个全尸。”
“皇后,你打死我们吧,打死我们慕容泽就休想清清白白的做官,今日我们死了,明日慕容泽便身败名裂,你不就是仗着有个少邙山出身的表兄吗?”女子冷眼看赢姬,那双眸子尽去土气,没有半点怯懦。
变得……挺快。
“你以为本宫会让你们死?想多了。”说罢她吩咐:“紫英,注意点分寸,那种看不出伤口的你可会?”
“娘娘放心,奴婢会。”紫英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恶的神情,还搓了搓手,仿佛要大干一场似的。
男子看着架势赢姬是铁定要打他们了,怎么回事?不是说皇后办事谨小慎微?不是说她总是一团和气?不是说她仁德宽和?怎么打人丝毫不手软?
而且,皇后身为亡国公主,做事不该是处处顾及,处处忌惮,处处有所保留吗?怎么威胁也不管用?
按理说皇后现在唯一可以仪仗的就是慕容泽,事关慕容泽她该投鼠忌器才对,怎半分不动容?
电光火石之间,男子高举婚书,“皇后,皇后还是看一眼婚书,辨别真假再打!”
紫英示意赢姬去拿。
紫英接下婚贴打开给赢姬看,上面果然有大顺和大周的官印。
可赢姬看这一家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有资格跟慕容家结亲的样子,单从穿着上看,虽有只敬罗衫不敬人的嫌疑,但这一家子身上穿的都是普通料子,且都还洗白了。
太康慕容家传承数百年,是数一数二的大世家,慕容泽是嫡子,根本不可能跟落魄世家、寻常人家结亲。
而且,寻常人家的女子自尊心极强,哪里做得来倒贴的事?这一家子看着没什么自尊心。
但婚书不像假的,不过……
“来人,找人鉴别婚书,要是你们用假婚书欺骗本宫,本宫绝不轻饶!污蔑慕容大人,就是污蔑本宫,污蔑本宫就是污蔑皇上,那可是死罪!”赢姬道。
那男子却是不怕,将婚书递给紫英,“但若是真的,娘娘还要仗势欺人,草民定不惜一切代价替妹妹讨回公道!”
赢姬冷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她刚刚竟被连续威胁了。
“在你讨回公道之前,你们冒犯王府,以下犯上,还是要罚。”她冰冷的看着眼前一家人,“打!”
打人这种暴力的事赢姬一般不看,她扶着王妃轻声道:“母亲,咱们进去说。”
王妃等到赢姬来心中巨石放下,有了依靠整个人便没那么慌乱了,一家三口后院商议。
下人奉茶退守一边,赢姬又打开婚书看,官印看着不像假的,“母亲,您真的记得表哥从未说亲?”
王妃点头,“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你舅母不得你舅舅喜欢,连同对你表哥也不喜,从来不管你表哥的事,后来你舅母过世,他就更不管了,你表哥在少邙山学艺,偶尔下山看望父母,你舅舅都不想见他,是以很多次他下山都是来宫里看咱们。”
“会不会是舅母过世后舅舅做主定的亲?”赢姬询问。
王妃听罢摇摇头,“不会,你舅舅恨不得没生过这儿子,怎么可能给他定亲?当年你表哥差点被害死我就说了,这个儿子他以后不用管了,我来养,你舅舅没说什么,后来你表哥在少邙山学艺的束脩都是我准备的,更别说每年的衣裳,也都是从宫里给你表哥送去的。”
“看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敢拿婚书来,则证明慕容家有人同意这门婚事,母亲,您说谁有可能这么做?”赢姬这般问,其实心里已有想法。
王妃都没做思考,便义愤填膺的道:“肯定是她!一定是她!当年你舅母的死我都怀疑是她做的,可惜找不到证据,你舅舅又护着,只有她有理由害你表哥。”
“毕竟是亲姐姐的儿子,不至于吧?”西京王插话。
“你懂什么?当年嫂子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她就跟你舅舅眉来眼去。”
“你在女儿面前说这些事干什么?”西京王不赞同。
“不说小九怎么知道该往哪里下手?”王妃瞪了眼西京王,继续说:“当年她们两姐妹,一个和你舅舅定亲,一个和罗永轩那纨绔定亲,她看不上罗永轩就设计让罗永轩退她的婚,然后让罗永轩看见我,于是罗永轩一门心思想娶我,罗家实力雄厚,你外祖父觉得这门婚事很合适,也不知他哪里看得出合适。”
“本王知道,当时坊间流传说是花瓶陪纨绔,绝配。”西京王好死不死又插话。
于是,这回接收到的不只是白眼,还有拳头。
“竟然便同意了,你也知道,你娘是有江湖传说的人,人称天下第一美人,怎能嫁纨绔?就……”
“您悔婚了?”赢姬咋舌。
王妃点点头,“不然别人也不会称我为妖后,害得你父亲失去罗家、慕容家的支持。”
“为何慕容家也不支持?母亲您不是皇后吗?”赢姬有些好奇。
“这说来话长,主要我坚持认为你舅母是被害死的,结果没查出什么来,闹得满城风雨,把你舅舅和新舅母得罪惨了,罗家又施压,哎。”
第一百零五章 百事孝为先
赢姬无语,上一辈的事也忒乱了吧!
“现如今咱们搬到金陵,太康的那些事不会跟过来吧?”赢姬忧心的问。
“不知道,罗永轩这些年到处宣扬我是妖后,后来你父亲禅位,倒也消停了,只是现在看来,那女人是不会放过你表哥的。”
赢姬皱眉,“这样看来婚书八成是真的。”赢姬再次打开婚书仔细看,上面除了写清生辰八字外,还有盖官印的日子。
“舅母死是哪年?”赢姬问。
“你爹登基后第八年。”王妃回。
“这上面写婚是登基第十年定的,那就好办了。”赢姬轻笑。
“怎么说?”王妃忙不迭问。
“舅母新孝就定亲,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虽然说不合规矩,但又不是成亲,这婚书若是真的,那还真不能不忍。”王妃一脸为难,“早知如此我就回太康问个清楚明白!”
“也不能怪你,当初就说阿泽的事你负责,慕容家都不养,如今有要管,是他们不厚道。”西京王急忙安慰王妃。
赢姬深呼一口气,“紫英,你先拿婚书去礼部鉴定,记得偷偷的,找董大人办。”
赢姬接下问:“娘娘,现在去吗?”
“现在去,记住,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否则不好收场。”赢姬叮嘱。
“奴婢知道。”
紫英下去后,赢姬想了想问王妃,“母亲,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大部分世家弟子一样,自幼读圣贤书,被家里人给予厚望,希望他成为大文豪、或者尚书令,亦或是闻名天下的名士,看不起很多东西,当时就嫌弃你舅母小气,你舅母只不过喜欢安静,不像那个女人一样能吟诗作对而已。”
赢姬听着皱眉,“母亲和舅舅之间的事就不能冰释前嫌?”
“怎么冰释前嫌?罗家那般污蔑我,他都不帮一句,现在让我去冰释前嫌?”王妃怒了。
赢姬立刻投降,“是女儿的错,咱们没必要向他们低头。”
“这辈子都不可能冰释前嫌!”王妃补充。
赢姬点头,“既然不可能冰释前嫌,那么慕容家的事就好办了。”
说着话,小宇子进来,他神色不好,“娘娘,大事不好。”
“什么?”赢姬整个心提起,“你仔细说来。”
“娘娘,外面都在传慕容大人未婚妻来寻他,遍寻不到,如今已寻到王府。”小宇子揖礼说。
“这么快,那定是有预谋的,不怕,只要是有人在耍手段,那必然有破解的法子。”说罢她转头看向西京王夫妇,“父亲母亲,女儿先回宫,你们在王府里不要搭理任何人,也不要再放什么人进来,女儿会处理好。”
“那你要如何处理?”王妃不放心,她担心赢姬。
赢姬伸手握住她的手,“先找皇上,皇上一定也不希望表哥娶太康来的女人。”
“你说话仔细些。”王妃拍拍赢姬的手。
赢姬点头应下起身回了宫。
她直接去宣政殿找顾衡,此时顾衡正在批阅奏折,琮律也在,似乎在禀报什么事。
“臣妾参见皇上。”赢姬屈膝行礼。
顾衡站起来亲自拉她平身,“有孕在身便不要那么多虚礼。”他语重心长,不过很快便话锋一转道:“你来可是为了慕容卿的事?”
赢姬看一眼琮律,他拱手揖礼。
“想来皇上也知晓了,方才臣妾也问了母亲,母亲说表哥自小便不得舅舅喜欢,舅母过世后表哥的衣食住行都是母亲在安排,母亲也说将来表哥的事不用舅舅管,舅舅更是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娘娘,慕容老先生虽未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但他终究是慕容大人的父亲,百事孝为先。”琮律提醒。
“臣妾知晓百事孝为先,可皇上,臣妾方才见了那一家人,实在不是好相与的,与破皮无赖没什么区别,尤其还威胁臣妾,说要让表哥身败名裂。”
顾衡脸色一冷,眸子便闪过杀气,“有预谋的。”
“微臣也是如此觉得。”琮律接话。
“你快去查,看婚书是否是真。”顾衡道。
“皇上,臣妾已将婚书交给董大人,让董大人查。”
“如此甚好,琮律。”顾衡看向琮律,“你去一趟太康,看看太康慕容家最近都来过什么人,朕怀疑是天禧或者大渊在使绊子。”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果然不一样,顾衡率先想到的是天禧、大渊,而王妃先想到的是慕容泽继母。
琮律领命下去,顾衡将赢姬拉到龙椅旁侧坐下,“累了吗?”
“臣妾哪有那么娇弱?”赢姬失笑,“只是担心父亲母亲,皇上,今日臣妾若赶不及时父亲母亲怕是要被欺负死。”
顾衡一惊,“何人敢欺辱岳父岳母?”
赢姬说着眼泪落下来,“臣妾也不怕和皇上说实话,臣妾虽贵为皇后,可终究娘家不得力,在外人看来臣妾是亡国公主,而父亲母亲则是亡国帝后,自然得不到人尊敬。”
“岳父禅位可是大功德,怎不受人尊敬?”顾衡说,这话他努力说得底气十足,可他自己也清楚,赢姬一家地位虽超然,可无权无势,在权势云集的金陵,实在尴尬。
“普通人哪里懂得什么禅位功德?他们只知晓谁管他们,他们只怕管着他们的那一个人。”赢姬抽泣,声音很轻,但我见犹怜。
顾衡皱眉,“皇后可是在怨朕?”
“臣妾哪里会怨皇上?大顺本便寿数已到,皇上乃真命天子,又仁德宽厚,不但给臣妾后位,还荣养父亲母亲,若换做别人,臣妾怕是早已魂归西天,身化尘土。”赢姬说得真诚。
顾衡也看得仔细,从赢姬细微的表情变化,到语气停顿。
“臣妾既敢与皇上推心置腹,便不怕有人挑拨,只是臣妾真的觉得自己不孝,父亲母亲自小宠爱臣妾,如今老迈,需要儿女孝顺跟前,臣妾却还是让她们受了委屈,臣妾……”她哭着泣不成声。
顾衡轻轻将她揽进怀里,“皇后放心,臣妾不会让人欺负你。”
第一百零六章 只不过换些名声而已
赢姬收了眼泪,道:“皇上,臣妾的家事怎能麻烦皇上动用国力?”
“你是皇后,慕容卿是朕依仗的重臣,朕怎能坐视不理?”顾衡没想到赢姬不想他帮忙。
赢姬听罢摇摇头,“皇上,您若派官员去插手慕容家的家事,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她们既然敢如此陷害表哥,那说明她们不惧怕咱们大周朝廷,皇上,臣妾担心……”
顾衡扬手制住她,“皇后不必担心,朕护不住别人,但你是朕的妻子,朕必然要护住你。”
“可是皇上,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身为皇后臣妾想为皇上排忧解难,而不是总劳烦皇上,还请皇上让臣妾自己处理。”赢姬福身揖礼。
顾衡见她坚决,便问:“皇后打算如何处理?”
“等琮大人回京,臣妾才好做下一步打算。”赢姬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并不常去慕容家,甚至慕容家有多少人她都没认全,是以赢姬当下可以说是对慕容家一无所知,自然要等琮律从太康回来才好做决定。
顾衡点点头,“好,朕答应你,不过一旦有什么困难定要马上与朕说。”
“臣妾遵命,多谢皇上。”赢姬再次福身。
顾衡扶她起来,“你有孕在身,不要那么多礼。”
“礼不可废。”赢姬接过,不等顾衡再说,她话锋一转又道:“皇上,臣妾现下有些担心事态失控,毕竟琮大人去太康也需要些时日才能回来。”
“在金陵,朕还是可控制的。”顾衡道。
赢姬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要他在金陵保住慕容泽的名声,那么太康她去处理。
想起太康,她嘴角勾笑,太康可不是一个拥有美好记忆的城池。
有句很流行的话,择一座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很美对不对?可赢姬翻起原主的记忆,却有些讨厌太康城,因一些人讨厌一座城。
当年王妃虽身为皇后,却实在受到太多诬陷、诟病、陷害、诽谤,连同她也是受人白眼。
皇后很风光吧,公主很尊贵吧,可那是外人看来,事实上大顺朝的开支都要找诸侯伸手,说白了和乞讨没什么区别,但凡大顺自身有些什么好处,诸侯伸手要都是不敢不给的。
而太康的世家豪门拥戴大顺皇族,不过是遵循世间权贵法则,大家玩的都是权利游戏罢了。
而皇后的存在恰恰阻碍了许多人的路,且公主除了下嫁诸侯以巩固皇族地位外并无其他其他作用。
她记得十岁的时候,当时太康城满城花开,正是踏春时节,太康世家豪门的闺秀相约一起赏花,她也去了,有位贵女让她赏赐点东西,她拿不出来,便被当众羞辱穷酸。
公主做到这份上,是不是很寒酸?赢姬想起自嘲一笑,没事的,人吃过苦才会知道奋斗。
从宣政殿回凤栖宫,太上皇后已忧心忡忡的等着了,见到赢姬忙迎出来,“皇后,这可如何是好?”
“母后都知道了?”赢姬问。
太上皇后还没回话,李玉昙哭着从里面出来,“娘娘,请娘娘做主。”
赢姬皱眉,“她们欺负你了?”
李玉昙跪在地上,双肩颤动,“臣女今日回京,在城门口遇到,她们直接拦住臣女的马车,骂臣女夺人所爱,骂……骂……”她不知该如何出口。
赢姬亲自扶起她,“起来,没事,本宫还在呢,谁也不许打本宫兄长的主意,本宫的嫂子只能是你,谁也不会是。”
得赢姬亲口肯定,李玉昙一颗心安定了许多,可还是担心,“娘娘,大人的名声?”
“你放心,此事并不是单纯的争抢夫君那么简单,牵扯甚广,表哥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他只会觉得因为自己让你受牵连而心疼你。”赢姬安慰。
李玉昙并无过错,是个好姑娘,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些人在城门口骂她,实在过分了。
太上皇后听赢姬斩钉截铁的话,心里舒服了许多,都说做小姑子的会不喜嫂子,她还担心李玉昙没有什么灵气不得赢姬喜欢,现在看来赢姬完全不会看不起李玉昙。
这心,她算是放下了。
“玉昙是阿泽的未婚妻,受点委屈没什么,主要本宫担心阿泽的名声,怕是要被这一家人糟蹋坏了。”太上皇后开始担心外孙女婿的名声。
赢姬咬牙,“母后的担心也是儿媳的担心,不过方才儿媳已去宣政殿禀报过了,皇上说他会处理,母后不要太过忧心。”
“大人今日清晨已启程去寰海城整改那十万大军,要不要派人通知他?”李玉昙弱弱的问。
赢姬点点头,“没有沟通往往会下错决定,还是要派人知会一声,至少让表哥清楚这件事的发生与他有关,但我们要做好他身后的事,让他无后顾之忧。”
“娘娘吩咐,臣女定竭尽全力。”李玉昙点点头,整个人充满力量,这是她第一次为慕容泽做点什么。
赢姬看向她,“这样,你这几日多做好事,攒点好名声,这样相对比之下,民众更喜欢你,就不会容许有人糟蹋表哥的名声了。”
“玉昙明白了,娘娘放心,玉昙明日边去施粥,去捐香油钱。”李玉昙挺有悟性。
“去吧。”赢姬觉得自己挺……算了,不谋划怎么斗得过那些魑魅魍魉,反正她又不害人,只不过换些民心而已,又不是不付出。
太上皇后见赢姬吩咐李玉昙章法未乱,她点点头,皇后办事还是很稳当的,不过她总有些不放心,“那些人既然能闹到金陵来,婚书是不是是真的?”
“母后多虑了,婚书就算是真的,表哥定是不知情,表哥早已成年,慕容家又是世家豪族,定亲这种大事不可能父母全权处理,还是要询问一下表哥本人的意见,表哥既不知情,那必然是有人耍手段,如此便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太上皇后听罢点头,“有你在本宫放心,只是本宫心里总是担心,当初要是能请慕容家的长辈来太康就好了。”
“母后,是儿媳办事不利。”赢姬福身请罪。
“也不能怪你,慕容卿二十几岁尚未成婚,本宫那时想怎会有姑娘等他那么多年,没想到……哎。”
“母后,这桩婚事是阴谋,重伤表哥名声的阴谋,皇上说或许是天禧和大渊在幕后作祟,目的就是给咱们大周朝庭埋下一个毒种子,待到大周朝廷几十年后,官僚形成,表哥这桩旧事被提起,那时必然会引起朝堂动乱。”
第一百零七章 很是护短
太上皇后一听如此严重,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送走太上皇后和李玉昙,赢姬坐下来前前后后的思考,最终得出结果,“还是办事不小心,忘了这个年代规矩多。”
傍晚,婚书鉴定也完毕,赢姬看着懂怀礼亲自写的鉴定书,“官印都是真的,纸质和笔迹水墨查不出年份,这就有些难办了,也不知琮律能不能查到当年是哪位官员盖的印。”
“娘娘放心,琮将军办事少有失误。”紫英接话。
赢姬深呼一口气,“话虽如此,可别人有意为之,想查还是不容易的。”
此时,有人在街上议论慕容泽的婚事,“听说了吗?,皇后的表兄慕容大人始乱终弃,啧啧啧,攀附上郡主就忘了糟糠之妻。”
“哎,听说郡主一心思慕慕容大人,都追到军营去了,啧啧啧……”
正要继续说更难听的话,抬眼便见林刚冷着脸站在对面,两人立刻闭嘴想要逃,林刚冷声道:“抓!”
一连抓了几十人,金陵大街终是安静了许多,加之夜幕降临,街上没什么行人。
不过晚上更容易传播谣言,尤其是青楼妓馆,最乱的地方,许多时候官府都管不到。
金陵这些年的青楼生意红火,都开出三条街了。
计无归踩着屋顶,不多会来到最大的一家青楼——飘香楼,他从屋顶飘下来吓得老鸨‘花’容失色,不过定睛一看,好帅气的少年郎,“哎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
计无归不接话只管往里走,老鸨模了把他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等货色,顿时眼冒金星,有钱人!
“公子,不知公子是哪位大侠的公子?”
计无归还是不回答,嫌弃的轻拍被摸过的地方,自顾进大厅上楼,老鸨紧跟着,“公子,不知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青楼是很乱的地方,计无归耳听八方,突听到二楼一间房内有人在说,“什么少邙山高徒,不过是始乱终弃的人渣!”
计无归皱眉,眼中杀气浓烈,老鸨也是见惯江湖事的人,瞬间离得老远。
“公……公子……”她牙齿打颤,方才那杀气犹如劲风,差点伤着她,也不知这公子是不是来寻仇的,可千万莫要在这里杀人啊,要是死了人不吉利!会挡财路的!她做到金陵第一青楼实在不容易。
正这般想,计无归伸手摘下廊上花盆万年青的枝条,随手一掷,枝条飞入窗户,还在侃侃而说的人戛然断气。
老鸨吓得跌坐下来,“少侠,少侠,不知少侠是何门何派?若是妾身有所得罪,妾身给您赔礼道歉,给您下跪,只求您手下留情。”
传播谣言这种事,其实一个人就够了,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是以这家青楼只有一人是源头,杀了便没有了,计无归自然没必要再杀。
他低头看老鸨,“你给本公子听清楚了,再污蔑慕容泽,这里所有人都和他一个下场。”
说完他飞身下楼,引起不少骚乱,不过他脸色冰冷,气场强大,竟无人敢多问一句,眼睁睁看着他杀人后扬长而去。
他走后,在房间里陪的女子才放声尖叫起来,“死人啦!”
老鸨摸爬打滚的进去看,发现枝条正中眉心,那人早已气绝,应该是一击毙命。
计无归离开青楼,又一家一家的去,照旧堂而皇之杀掉传谣的人,在万丈红尘中抽身而去。
翌日,许多家青楼出现一少年杀人的消息引爆全城,计无归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听说那少年有谪仙般的容貌气质,武功更是登峰造极臻至化境,实在无人能敌,我等许多人围上去,想要抓住他,都让他给逃了,甚至衣角都没抓到。”
事实上,这些人根本不敢围,都眼睁睁看着计无归扬长而去。
“哎,就是我当时不带刀,不然定要上去讨教一番,那身手,实在漂亮。”
“当时我没听见,要是我听见了,定要与那少年打一场,能飞花摘叶杀人,武林少有!”
赢姬得到消息的时候咋舌不已,“不愧是计无归,做事就是这般不羁潇洒、直接,若是朝廷,怕是没那么效率。”
“娘娘,计公子是民间人士,做事自然少有章法,尤其武功高强,不尊朝廷法度也是有的,不过奴婢觉得如此甚好,不用朝廷出面,慕容大人的事便可解。”紫英开心的道。
赢姬失笑,“哪那么简单,表哥出身少邙山,传说历代少邙山高徒都是治世能臣,其他诸侯得不到表哥,便想毁之,计无归插手怕是已引来麻烦。”
“难道少邙山还怕那些诸侯?”紫英诧异的问。
赢姬看向她,“你年纪也不小了,怎如此天真?少邙山虽甚得民心,且富可敌国,但毕竟没兵,没人对其出手,除了是因为神农草屋的存在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插手任何天下大事。”
“那计公子会不会有事?”紫英担心道。
赢姬摇摇头,“计无归既敢堂而皇之的杀人,就不会怕事找上他,他如此做,就是表明态度,任何人不得伤他少邙山人一分,很是护短呢。”
事实上赢姬说得没错,计无归此时已遇到麻烦,懂武功的人,有人喜欢逍遥江湖,而有人也会为了皇权富贵货卖帝王家,诸侯花大价钱还是能请到高手的。
此时,计无归眼前便有一人要挑战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着虽老,但体内蕴藏几十年的功力,绝对不可轻视。
“慧通道长的高徒,老夫前来领教。”
计无归看了眼老者,“你修行几十年不易,还是少管闲事,本公子不想伤你。”
“你休要张狂!”老者大怒,他竟被乳臭未干的少年给看轻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罢,拔剑挥过来,两人瞬间打在一起,计无归节节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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