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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临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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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忘啦?汪闲生母已被提为平妻,你还赐了诰命,他已不是庶出。”赢姬提醒。
“朕倒不记得了,既已提为平妻,那便不算太委屈,不过他生母出身实在太低,明雪跟在你身边长大,朕总觉得汪闲家的公子配不上她。”
赢姬哪里会说因为名字是汪伦,所以才想召来见见,“皇上,这嫁人不是嫁家世,还是要看人如何,左右不过是召来看看而已,不满意让他回去便好。”
“也行,到时候你掌眼吧。”顾衡说不过赢姬只好点点头,他拿起应国公幼子的资料仔细看,“可是朕实在不知你把应国公家的公子也召进京是何用意。”
“给皇上召个人质入京,虽不是长子,但臣妾听说一般祖母和母亲都比较偏爱幼子,万一能起到一定作用呢?正好借此机会召来京城放着。”赢姬接话。
顾衡闻言失笑,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你啊,也就是你以这种借口押人质,朕可是做不来。”
“皇上是明君,自然没有什么小人行径,臣妾是女子,才不怕。”赢姬说罢扭头,很是傲气。
惹得顾衡哈哈大笑,笑罢他摆出苦涩脸,赢姬看他神情就知有难事了,一般这个时候赢姬作为皇后需要主动询问,她也一直都是如此的善解人意,“皇上,可是遇到了难事?”
“彭爱卿和幽国公主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可朕不知该如何开口,朕总觉得彭爱卿娶了幽国公主就是在抛弃槽糠之妻,充满罪恶感。”顾衡满脸为难。
赢姬神色不变,但心里都要咆哮了,你不想被人诟病,所以你就把注意打到本宫头上?!
“怎么能是抛弃糟糠之妻呢?只是娶平妻,又不是休妻,皇上之前不也这么觉得的吗?怎的变卦了?”赢姬自然不肯背负这些有可能被诟病的事。
顾衡摇摇头,“不是朕变卦,实在是幽国公主杀人太多,本来便满身非议,再嫁到国公府去,朕不知天下人会如何议论。”
“天下人议论的不会是皇上,只会是公主,臣妾相信公主既然敢杀人,便不会在意那些非议,更有办法规避遏制那些非议,皇上,您难道还能找到比裕国公更合适的人?”
顾衡沉默,很显然他在思考,有南境的经验在前,他如今更谨慎了。
“皇上,您若不不同意这门婚事,那臣妾便给你安排安排,升一升宜嫔的位份。”赢姬道。
顾衡皱眉,“平白无故升她的位份做什么?”
“您不顾及她,也要顾及裕国公麾下那三十万铁骑,淑妃不在了,在这后宫,她便代表裕国公府。”
“宜嫔……”顾衡沉默,久久没有说话,最后道:“淑妃不能白死,朕的皇子不能白死,只是除了公主,就没有别的人选?”
“皇上,您心里清楚,又何必多问?”
顾衡叹口气,“哎,别的闺秀压不住裕国公后院,似乎也唯有幽国公主有此能力,也罢,天下人议论便议论吧,裕国公麾下三十万铁骑绝不容有二心。”
赢姬微笑,瞧,帝王的心,其实也很好猜。
“皇上既已决定,不如乘早下旨。”赢姬催促,“臣妾也想下懿旨赐婚,可裕国公位列超品国公,而公主亦是身份贵重,臣妾怕懿旨压不住悠悠之口,您下旨赐婚,外面那些人兴许会顾忌一二。”
顾衡那里不清楚,他只是太想面面俱到了,可治理天下如何面面俱到?不管如何做,总是会有纰漏。
就好比瘟疫爆发,只能隔离治疗,以最小的代价保住更多人的命,可毕竟也付出了代价。
第一百章 送礼怎么是打抱不平
翌日圣旨下达,果然便引起满朝哗然,尤其引起文武百官原配夫人的不满,大周是新朝,许多官员也是第一次当官,原配夫人们纷纷自危,深怕帝后会给她们的夫君找个高门楣的女子。
这一现象顾衡倒没看到,赢姬统管天下命妇感触非常之深,圣旨不过刚下不久,许多官员的原配夫人,尤其是自己出身不高,但夫君官位极高的,纷纷进宫送礼。
这让赢姬感到悲哀,女人的地位真的太低太低,若放在现代,女人有工资有本事,离开男人活得也精彩,何须如此?
“娘娘,这些礼怎么办?”紫英看着满殿的礼物,“也忒不懂事了,一起来凤栖宫送礼,当娘娘是什么人?”
赢姬失笑,“她们自危,便要给本宫找些不痛快,不过算了,她们更同情裕国公夫人,本宫也不易树敌太多,礼物都退回去吧,嫡出庶出,选拔人才面前不分嫡庶,只分是否有才。”
“娘娘说的是,奴才这便去传话。”小宇子也觉得那些夫人太过分了,同一天同时所有人往凤栖宫送礼,做给谁看呢?娘娘是皇后,皇上是天子,做的大部分举措本便是选拔良才,不管嫡出还是庶出,只要有才华都可被重用,那些夫人太看得起自己夫君了,人人都是裕国公麾下有三十万铁骑?
小宇子刚把礼物退回去,部分官员比较有脸面的妾室开始给西京王府送礼,她们没资格进宫,便把主意打到西京王府。
扰得西京王心情烦躁,他心情烦躁便肠胃不好,半夜开始胃痛,连夜叫的太医,赢姬得到消息时已是翌日。
虽说看了太医,但她担心,免了后妃请安急匆匆出宫去看,到王府时间看到堆了满院子礼物,气得差点吐血,“谁的妾送的礼就让谁自己来把礼物拿回去,本宫给裕国公娶平妻不是站在妾室这一边,什么脑子,活该给人做妾。”
她气得说话都不端着了。
“也不能怪人家作给你看,上次说要给裕国公娶平妻便已惹了不少非议,原本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旨意当真下来,她们自然心里不舒服,唇亡齿寒呐。”王妃拍拍赢姬后背宽慰,“那些等着上位的妾见原配们给你难看,自然便以为可以讨好你得以上位。”
“母亲也觉得女儿嫡庶不分?”赢姬问。
“普通人家论嫡庶,朝堂却是不论,有才才会被重用,裕国公之所以必须娶平妻,母亲知道,他麾下三十万铁骑皇上不打算让他长子承袭。”
都说人老越来越精,王妃当皇后的时候闹过笑话,如今却越发通透,倒是猜得七七八八,淑妃出事,皇子胎死腹中,顾衡早已铁了心不让宜嫔的亲兄弟继承彭家军。
“父亲怎么样了?”赢姬边说边往里走,太医院的药童正在煎药,见她来忙跪下行礼。
赢姬直接去西京王的卧房,此事他正疼得哼唧,“这么严重?”赢姬吓一跳。
“今儿还好些了,昨夜胃像被火烧一样。”西京王说话,“吃了药过不了两天就能好,你又出宫作甚?以前你母亲可是一年才出宫一次,你看看你自己,这都出几次了?听话,别频繁出宫,看着不好看。”
“您若身子骨健朗女儿十年不见您都行,可您这都病得直哼唧了,女儿怎能放心得下?”赢姬扶着他细细询问病情,西京王虽说不让赢姬出宫,然而赢姬出宫看望他,他也还是很开心的,是以赢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赢姬也不是学医的,不过她在现代也痛过胃,也算有点经验,西京王的胃痛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毛病,只是如今医学不发达好得慢些。
不过正是因为医学不发达赢姬才更不放心,“紫英,去收拾间屋子出来,本宫今日住王府。”
“是。”紫英知晓赢姬孝顺。
“你住王府?你公公婆婆能答应吗?”王妃问,虽然于理不合,但王妃还挺想和赢姬秉烛夜谈的。
“女儿孝顺父母都不让,那他们还要不要名声了?”赢姬接话,说罢吩咐小宇子,“去宣政殿和甘泉宫说一声,就说王爷胃疼得厉害,本宫不放心要伺疾。”
“是。”小宇子麻溜下去。
小宇子先去的宣政殿,把赢姬的话一说,顾衡毫不犹豫便点头了,“去库房取些上好的补品送去,朕明日再去看岳父。”
“是。”小宇子恭敬退下,取库房取了补品又去甘泉宫,同样把话一说,太上皇倒没说话,太上皇后关切的问:“可好些了?”
“王爷说比昨日好些了。”小宇子如实答话。
太上皇后点点头,又说:“亲家和亲家母只有皇后一个骨肉了,如今秦家身体不适,皇后理应伺疾,告诉皇后,不要有负担。”
得了顾衡和甘泉宫的允许,赢姬当夜便在西京王府住下。
傍晚,夜幕将要降临,金陵的夜生活也即将开始,计无归斜靠在一家鱼铺二楼的窗前,窗下有河流流淌,一根鱼竿从窗子里伸延出来,他在此处钓鱼,已有四五天,钓到许多鱼,都被他一一放走,鱼铺的老板实在不知他要什么鱼。
此时,鱼铺老板夫妻二人在河边杀鱼,刮着鳞片,“这鱼腌起来,过段时间卖个好价钱。”
“当家的,你听说了没有?”妇人八卦的道。
“听说什么?”
“皇上下旨给裕国公赐婚,让他娶幽国公主为平妻,听说这是皇后的主意,昨天皇上下旨后当日那些官夫人就气不过了,替裕国公夫人打抱不平,你知道她们怎么做的不?”
鱼铺老板继续刮鳞片,“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官夫人。”
“我告诉你啊,那些夫人约好了同时给皇后送礼,求皇后手下留情,听说皇后气得把所有礼物都退回去了。”
“送礼怎么是打抱不平?”鱼铺老板不懂。
“讽刺皇后呗,我也不太懂,不过昨日好多官员的妾室给西京王府送礼,把西京王给气病了。”妇人说得唾沫横飞,兴致勃勃,“皇后这回可把人都得罪死咯。”
“只给裕国公娶平妻,怎么就人得罪死了?”鱼铺老板问。
“你傻啊,皇后先是得罪了原配,如今又不肯接受妾室的示好,可不就是里外不是人吗?”
“听着感觉皇后受了欺负。”鱼铺老板叹气道,“旨意是皇上下的,关皇后什么事?你们女人做事怎就不动动脑子?”
“呸,我听说是裕国公夫人害死了淑妃,皇后这是在给淑妃报仇呢,你说这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你哪里知道的?”
“早就传遍了。”
计无归听到这里收了鱼竿飞檐走壁,不多会消失在街头。
第一百零一章 明的不能,来暗的呀
计无归不多会来到西京王府,他走的不是正门,不过西京王夫妇已经习惯了,他到西京王府后直接去厨房。
厨房的人见计公子来了纷纷停手,将厨房让给他,管厨房的嬷嬷斟酌了好一会儿道:“计公子,娘娘也来了,您能不能多做一人份?”
计无归以前做饭一般都只做够量,绝对不会多,也不会少,当然,那是别人没看到他为了试验生生烤了一头牛,且绝大部分都扔了。
嬷嬷没听到计无归回答,鼓足勇气又说:“计公子,娘娘也来了,您能不能多做一人份?”
计无归这回有反应了,他点点头,嬷嬷见他点头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计公子平日里寡言少语,从来不给她们一个眼神,起初她们一度以为这公子是哑巴。
不给后来知道他跟慕容大人却很能说,是以,她们得出一个结论,计公子不是寡言少语,他只是对不感兴趣的人寡言少语。
赢姬吃到计无归做的膳食有些诧异,看得出他很用心,做的都是养胃佳肴,美味又营养,吃了赢姬还想吃,可惜没有了,只能吃饱,不能吃撑。
用了膳食,赢姬亲自去谢计无归,他住在慕容泽的院子,没有伺候的人,平日里洒扫的都被他赶出来了,据说是丫鬟们总喜欢偷看他,他烦恼无比。
“计公子。”赢姬走进院子见计无归在院子里拨弄药材。
赢姬走进去,他将已经拨弄好的药材推了推,道:“吃这些好得快些。”
“给我父亲的?”
“嗯。”计无归点头,又推过来一波,“这些养胃,做成药膳最合适。”
“多谢计公子。”赢姬立刻让紫英拿下去煎熬。
“师兄不在,照看一下是应该的。”计无归说,说罢往阁楼里走,赢姬自然不好跟进去,毕竟她是个有夫之妇。
计无归走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他回头看向赢姬,“受了欺负也忍着?”
赢姬一愣,“什么?”
“礼物。”计无归言简意赅的道。
赢姬恍然大悟,“除了忍耐,我还能做什么?那么多人,总不能都抓起来打一顿吧?”
“被欺负了不还手她们会得寸进尺。”计无归接话,“师兄之所以来大周,就是因为你是大周皇后,你若受欺负岂不辜负师兄一片扶持之心?”
“可她们都是大臣的夫人和妾室,本宫就算身为皇后,做事亦是要考虑到大臣的颜面,计公子觉得呢?”
“笨,明的不能,来暗的呀。”计无归突然回来凑近赢姬道,“你信我吗?”
“公子是表哥的师弟,本宫自然信。”赢姬毫不怀疑计无归的能力。
计无归点头,“好,我帮你报仇。”
赢姬愕然,她没想到计无归这么热心,虽然是看在慕容泽的面子上,她也觉得挺暖的。
“好。”
是夜,西京王夫妇已睡下,赢姬在灯下看书,古代的生活没有网,对于赢姬这种良家女子很是枯燥,不能去秦楼,不能去赌坊,只能在家看书,然后等着困。
突然,两颗石子打过来,紫英和小宇子应声倒地,赢姬吓一跳,立刻站起来准备喊人,却见计无归从窗户翻进来,“是我。”
赢姬定睛一看发现计无归身上背着包裹,看着还挺沉的样子,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走,带你去报仇。”他压低声音。
赢姬有些犹豫,“计公子,这不合适吧?”
“多想就不合适,不多想就合适,皇后为何要多想?”计无归问。
赢姬语塞,她没多想好吗!
为了证明她的坦荡,立刻点头道:“好吧,怎么报?”
“跟我走。”计无归翻窗离去。
好在王府是平房,不用武功也能翻窗,赢姬跟着他翻出去,还没站稳,一根白绫便飞了过来,白绫犹如灵蛇将赢姬的腰捆住,下一刻赢姬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已腾空。
就这样,一根白绫牵着,赢姬被带出了西京王府,不多会两人来到一座府邸前,没等赢姬问来此处做什么,便被带进了府里。
也不知计无归怎么找的,竟找到人家后院来了,他艺高人胆大,可以说是堂而皇之翻进人家卧房,然后从包裹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赢姬,“报仇还是亲自动手比较爽快。”
赢姬第一次做这些背地里害人的小动作,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接过药粉就撒在衣服上。
撒了好些,计无归制止她,“撒一点就行。”
出了府邸,两人去下一家,照旧撒药粉,不知不自觉鸡鸣了,计无归身后包裹也瘪了,赢姬回忆了一下,她几乎夜间拜访了大部分朝臣的府邸。
“没药了,走吧。”计无归道。
赢姬寻思着,仇也报得差不多了,便同意回去。
回西京王府两人是走着回的,计无归虽武功高强,却也是会累,一根白绫拖赢姬飞檐走壁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尤其连赢姬衣角都没碰到,很是避嫌。
大概走了两刻钟,计无归才将赢姬送到窗前,要看着她翻进去才走,很是照顾,不过赢姬在翻窗之前突然问:“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翻墙去别人家?还进人家卧房。”
计无归:“……”他发誓,再也不多管赢姬的闲事了,什么人啊,如此揣测他,他计无归是那种人吗?
答也不答,转身便走,他很生气,这个皇后不知感恩便罢了,还恶意揣测,简直没良心。
被认为没良心的赢姬一脸莫名其妙。
计无归没有回慕容泽的院子休息,他不习惯在别人家晚起,是以他翻出了西京王府去神农草屋。
就在他离去没多久,躲在暗处的人影一脸阴沉的走出来,“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却对那个有夫之妇如此好,为什么!”
计无归没有发现有人躲在暗处,可见此人功夫了得。
当然,赢姬更不可能发现了,她此时已睡死,打雷都吵不醒她。
翌日,就在赢姬还在懒床的时候,给她送过礼的夫人、妾室纷纷拉肚子,且是那种太医查不出病因,几乎半刻钟拉一次的那种。
可以说是什么淑女形象,什么端庄文雅都不顾了,恨不得将恭桶挂在身上。
最神奇的是,她们特别容易饿,拉了就想吃,吃了就拉,根本管不住自己,也不会因为拉肚子虚脱掉。
一连拉了好几天,西京王好了她们都没好,太医和大夫都查不出病因,这倒便宜了城外寺庙、道观,拉肚子的女人们怀疑是因为自己讽刺皇后,天神责罚。
寺庙、道观的香火很是鼎盛了几天。
第一百零二章 各有各的欢喜
赢姬同时得罪官员原配和妾室,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后宫里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不过她们还没开始行动,顾衡便有所作为了,他先是将那些女人的夫君叫到跟前骂一顿,罚俸一年,然后顺手给了赢姬无数赏赐,证明帝王恩宠。
还一连半月都留宿赢姬的凤栖宫。
于是,后妃们除了恨得咬牙切齿别无他法,赢姬的凤栖宫跟铁通一样,没她的允许,别说投毒,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直到又过了半个月,赢姬发现没来例假!找太医一把脉,果然中标……
顿时,甘泉宫喜气洋洋,太上皇后吩咐人从库房里把最好的布匹都拿出来,“男女的款式都要做,嫡出的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能亏待了。”
太上皇也帮忙挑选颜色好看的锦缎,“还没生下来你怎就知会受亏待?”
“皇后贤惠,你看看老大那些庶出儿女,哪个不是给最好的?我是担心她对别人的儿女好,反而忽略自己的骨肉,我这祖母的不得上点心?”
太上皇无言以对,“庶出嫡出,不都叫她母后?”
“不一样。”
西京王府得到消息时忧喜参半,忧的是怕有了孩子顾衡留子去母,或者去子留母,喜的是终于要有自己的外孙了。
“你不要多想,顾衡不是那容不得人的帝王,不然他休想一统天下。”西京王道,“再说了,万一是个公主呢?你现在就开始忧心,岂不惹小九担心?她现在有孕,你别总给她压力。”
王妃听罢觉得有道理,慌忙点头,“对对对,有孕时最需要心情舒畅,我不能让她担心。”
而顾衡则淡然许多,可能是有过三个孩子的缘故,并不如西京王府以及甘泉宫激动,不过也很欢喜,甚至开始跟赢姬商量取什么名字,若是公主给什么封号。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分别是后宫的女人们,有句话这样说——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套用一下,就是开心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开心的人各有各的不开心。
首先是静妃,她此刻在宫里摔东西,“皇后竟然有孕了!彩英,让你放的麝香你是不是没放?”
“娘娘明察,奴婢放了,就放在凤栖宫皇后爱去的水榭柱子脚下,皇后平日喜欢靠在柱子旁的躺椅上歇息,定是管用的!”彩英跪下紧张回话。
静妃大步走过来‘啪’一巴掌就拍过去,“放在柱子底下?你怎么不埋在湖里!放那种地方怎么惯用?”
“娘娘,奴婢还放一些在皇后梳妆台夹层里。”彩英不敢求饶,被打了依然砰砰磕头。
“这个贱人,命还真是好。”静妃面色冷峻,双手握成拳头,气得发抖,“能怀上不一定能生下来,就算生得下来也会如淑妃一样!”
淑妃是暴躁型,而徐妃便是安静型了,她坐在贵妃榻上,神色忧郁,“姐,怎么办?皇后有孕,万一生的是皇子,那咱们飛儿……”华嫔担忧的问。
徐妃摆摆手,“无碍,我现在倒不担心这个,皇上能允许她怀龙嗣……”她抬眼看华嫔,“我担心……”
“姐担心什么?”华嫔的心不由得提起来,她也有同样的猜测。
徐妃神色落寞,仿佛受了天大的伤害,整个人悲伤得我见犹怜,“我担心皇上的心在她身上,不然不会让她怀龙嗣,妹妹,我从没如今这般担心过,皇上……”
华嫔跌坐下来,“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爱上皇后?说书的不是说皇上一般爱的是妃子,而不是皇后吗?要爱也该是淑妃。”
“娘说爱这种东西最不长久,没事。”徐妃流着泪,却努力的要笑,“爱过了,不爱了,才最无情,不怕,日子还长。”
她说完看向凤栖宫方向,悲戚的道:“爱过之后的不爱才最伤人,逃不掉,离不了。”
或喜或忧,西京王府、甘泉宫、亦或是后宫的嫔妃赢姬都能想得到,唯一想不到的是在金陵某处宅院里,有一个人也为她开心。
“消息可是真的?皇后当真有孕了?”女子急切的问。
“回姑娘,皇后确实神怀龙嗣,已经一个月了。”下人回答。
“太好了,皇后有孕,他也该死心了。”最后这一句话,她语气哀伤,甚至是卑微。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才卑微,如果是赢姬,她绝对选择不。
太医说头三个月尤其重要,赢姬便免了后妃请安,只让她们在宫里抄佛经,免得她们闲得没事干生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给顾明雪招婿的事不能停,公子们都已进京,还是要看看的,为了不累着她,王妃和太上皇后都帮忙掌眼,加上秦广侯夫人,公子们所要承受的压力前所未有。
最强丈母娘团选了个风和日子的早晨召见公子们,一共来了八位,毕竟都是实权大官儿的儿子,只不过给宗女选婿,赢姬自然不能明说,只说是给皇子们选个陪读,不然没被选上的面子过不去,惹人记恨。
但,皇子还小,他们年纪已是不小,心里都有猜测,但赢姬没说破,他们自然也只能当做皇后选皇子陪读。
选的地点是在东宫梅园,当下正是花开时节,梅花虽不开了,但别的花儿已怒放争艳。
公子们先到,赢姬吩咐顾明雪,“带笔墨纸砚过去,本宫要先考公子们诗词歌赋。”
顾明雪明白,这是让她去与公子们见面。
旁边秦广侯夫人感动得差点落泪,皇后待她家明雪是真好,公主才有的待遇给了明雪,回府后定要告诉侯爷好好办差,争取在朝堂说上话,将来皇后有个难处也好相帮。
顾明雪含羞下去了。
公子们相互询问了姓名认识一番后顾明雪也到了。
在花径中远远走来一明眸皓齿的少女,身姿清扬,灵动婉若花仙子,微风吹来,吹飞少女乌黑秀发,恰好她转头看过来,貌若桃李,红唇齿白,“见过各位公子,娘娘有令,希望各位公子能即兴赋诗一首。”
第一百零三章 先给本宫打!
顾明雪留下笔墨纸砚便走了,她走后,八位公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没忍住道:“那便是跟在皇后身边的顾姑娘吧?秦广侯的幼女。”
“应该说,我听说这位顾姑娘很有灵气。”
有人夸赞顾明雪有灵气长得貌美,也有人默默赋诗没有被分心。
赢姬与太上皇后、秦广侯夫人到时瞧见几位公子,有人认真赋诗,有人在讨论顾明雪,有人在欣赏满园花开,虽然都不如计无归、慕容泽长得好,却也仪表堂堂,行为举止诗书气质华样样不缺。
“明雪看上哪个了?”赢姬问。
顾明雪娇羞低头,“娘娘……”
“还害羞。”赢姬揶揄道。
说着话,几人慢慢往里走,公子们也看到赢姬一行人,纷纷过来行礼,“参见娘娘。”
“都起来吧。”赢姬含笑道,“坐,不用拘束。”
“多谢娘娘。”公子们恭敬揖礼。
都是知礼的,这一点让赢姬挺满意,不过大家都知礼,那么便要从其他地方比,“可都作好了?”
“娘娘,请娘娘过目。”其中一位公子将自己作好的诗递给赢姬。
赢姬低头看落款是汪伦,不由得抬眼多看他几眼,倒真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样子,身姿修长,气质出众。
再看字,苍劲有力,笔画章法犹如蛟龙在海,都说字如其人,赢姬莫名的觉得此子定非池中物。
“母后,夫人,你们看,字写的真好。”赢姬由衷夸赞。
太上皇后偏头看诗,“诗也不错,汪伦?哪家的公子?”
“鄞州节度使汪闲汪大人的长子。”赢姬回答。
汪伦听赢姬记得自己父亲有些诧异,“娘娘记得家父?”
“怎么不记得?汪大人是皇上依仗的贤才,本宫时刻记在心里,汪公子请坐。”赢姬招呼他坐下,又看向其他公子,“还有哪位公子的诗做好了?”
“娘娘,请娘娘过目。”又两位公子将自己做的诗递给赢姬。
紧接着,其他五位公子的诗歌也都作好了,都请赢姬过目,赢姬吩咐小宇子接下,正准备看于红便急匆匆来报,她是附在赢姬耳边悄声说的。
“娘娘,王府出事了。”
赢姬皱眉,没有多问,只是歉意的对太上皇后和秦广侯夫人道:“母后,夫人,王府出了点事,我想去看看。”
“快去。”太上皇后很善解人意,“你放心,公子们本宫会安排好。”
赢姬点头福身下去。
出了梅园,赢姬直接吩咐出宫,上了凤辇后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康慕容家来人了,听说来的有慕容大人的未婚妻。”于红如实禀报。
赢姬皱眉,“未婚妻?未婚妻不是瑞城郡主吗?”
“奴婢不知,只听王府的下人说来势汹汹,定要见到慕容大人,否则就让他身败名裂。”
赢姬冷哼一声,“威胁谁?”
“娘娘,奴婢方才问了,那人拿着婚书。”
赢姬沉默,竟然有婚书,有婚书就证明是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难办了。
可是慕容泽明明没有定过亲!而且他幼时不得父亲喜欢,生母过世后更是被亲父的小妾欺辱,差点活不下来。
到西京王府时似乎有些晚了,王府门口已聚集不少人,里面有大声吵闹传出。
“都看什么?散了散了。”小宇子驱赶围在王府门口的人。
赢姬深深皱眉,“小宇子。”
“娘娘。”小宇子脸色不太好,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能让人围着听八卦。
赢姬从凤辇上下来,靠近他低声道:“这些人不像这条街住的,你去查一查,别让他们到处散播谣言。”
小宇子意会下去。
驱散围观的人,赢姬才走进王府,大门一开,便见院中一群人在对视,太康来了好几个,三女一男,其中两个女的像是母女,像主子,另一个则像仆人,而男的是青年,差不多三十岁样子。
四个人与西京王夫妇对峙,脸色很不好,凶神恶煞的。
对比下来,赢姬觉得自己父母真可怜,怎么说也曾位列九五,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如今却沦落到此地步。
心酸,愤怒。
“你们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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