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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难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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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润堂是个读书的好地方,窗前的合欢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周围人烟稀少,与其他院子离得较远,格外幽静。玉润堂对面是一片静湖,湖心有一小岛,岛上有一间屋子,屋子里规划着一间书房,一间卧室,一间厅堂,有条小路通往其中,但经过严苛把守,只有萧老爷可以通过。其他人想进去都得向萧老爷拿对牌,让船娘带着过去。
与湖心相隔而望的是湖边的凉亭,尽囊湖中美景,此时正处于初夏,阳光穿过走廊打在云润堂书房的地面上。
萧明珰四姐妹坐在各自选好的座位上,等待教书先生的到来。她们早上学习诗书、下午学习女红。
萧明珰一手托着脸腮,一手翻看书本,已经等了有一会子了,这位教书先生仍然还没露出半个影儿。她的丫鬟环儿为她上课做准备工作,手握墨条,顺时针打转,时而加点水,调和浓度,细细研磨,很是熟稔;萧明珝和萧明瑾紧挨在一起,一人对着字帖练字,一人把丝帕盖在脸上,趴在桌上小憩;萧明珚的位子空空,尚未入内。
过了一炷香时间,萧明珚衣裙飘飘,带着刚才责骂的小丫鬟前往自己的座位,距位子几步远时,似是想起什么,转而折向萧明珰。
萧明珚盈然一笑,面露天真说:“大姐,你们先入内,倒是把好位子都挑走了,独独留下了既靠窗又不遮阳的位子,本想着要与二姐三姐换,想起上次大姐你所推崇的谦让之德,小妹我实在经不住暴晒,心想着与大姐换位,想必是不会为难大姐的,是吧?”
萧明珰报以浅笑,说:“既然妹妹喜欢,我让一让又有何妨。环儿,收拾东西。”明明昨儿就选好的位子,刚才不也往那走,真不知道她又临时想出了什么幺蛾子,一刻都不得消停。
环儿手脚麻利地把萧明珰刚才翻的书和刚拿出来的笔、纸放利索地装入放东西的篮子内,递给絮柳,絮柳放到了萧明珚不要的位子上。环儿小心翼翼端着刚才磨的墨汁跟在萧明珰身边,萧明珚从环儿旁边走过,故意用手肘撞上环儿,企图让墨汁打翻飞溅到萧明珰身上,却不料萧明珰先一步躲开,环儿更是顺势往她的方向一转,墨汁直接倒在了她的裙摆上。
萧明珚手摸了下裙摆,失声尖叫,萧明瑾被她的尖叫声吓醒,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萧明珝却捂着嘴巴偷笑,萧明珰则装作一脸愧疚又委屈的表情,问:“四妹没事吧?那么大一块,怕是洗不干净了,这衣裳看着也是新的吧?”
萧明珚气得面部直抽搐,扬起手要一巴掌拍向环儿,萧明珰上前一步,拦住她的手,眉头紧皱:“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脚一跺,手拿起丝帕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大姐,你竟然欺负我!你的丫鬟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竟然还护着她,我,我要告诉父亲!”
她边哭边想顺势要坐在地上,以显示被欺负得无力还击的可怜境地,不料,萧明珰扫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你要哭还是坐位子上哭吧,坐地上你后摆沾上墨汁,等会又说我欺负你了。”
萧明珰说完这句话,看都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她哭声马上止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定在那儿。她那副窘样看得萧明珝噗呲一声笑了,她剜了萧明珝一眼,悻悻然坐到位子上。
混乱暂告一段落,教书先生姗姗来迟。她身着一件松柏绿碎梨花云纱新衣,底下是樱草色斜纹散花绫月华裙,挽着一支合欢花玉质短簪,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教书先生闺名王云楚,只知家道中落,无所依靠,早年所定的亲事被退婚,托得其远房亲戚祭酒林夫人的福,先是介绍她到林氏宗学教导林氏女,后又到林大人家教导两女,如今林大人家两女已先后定下婚约,王云楚故而受林大人所托到萧家担任先生。
王云楚没有与她们有过多攀谈,抑扬顿挫地讲解女四书的内容,她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般,伶俐清脆,伴着初夏的一缕凉风,吹动了心底的最深的那根弦。
上午的授课很快就过去了,萧老爷为了显示对先生的尊重,在临下课之前入内。萧老爷检查了一上午她们的字体临摹,她们四人的字摊放在一起进行对比,萧明珰的字大气有力,萧老爷点点头;萧明珝和萧明瑾的字清秀娇小,他一笑对之;萧明珚的字迹工整,颇有萧老爷自己一丝韵味,他大大赞赏了一番,赏赐了她一块玉佩,这玉佩正是萧明珚在萧老爷书房看上的那块。
萧明珚得此奖赏,格外高兴,下巴高抬,神气异常,望向萧明珰的眼神多带了一丝蔑视,她上前去接萧老爷赏赐的玉佩。
萧老爷面色一沉,目光冷峻,“珚儿,你的礼仪去哪里了?衣衫不整,如何能进学堂?”
萧明珚这才想起自己的裙摆有块墨渍,她转瞬双眼含泪,欲言又止,一滴滴泪珠慢慢滑过脸颊,煞是可怜,“是女儿的不是,请父亲责罚。”
她话音刚落,王云楚慢慢绽开淡薄的笑意,和蔼可亲,鹂音婉转道:“萧老爷不必如此,四小姐还年幼,念在初犯,应当循循诱之,若再犯再责罚也不迟。”
她话语略微顿一顿,“再者,余见四小姐满脸委屈,容我多言,此事怕是另有内情。”
萧老爷长眉微舒,面容略缓:“既然先生说你另有隐情,是否如此?如若是真,且细细道来,若不是,必然重罚。”
萧明珚低头称是,向萧老爷述说了墨迹的由来,直指萧明珰,完全撇清了自己的责任。王云楚叹了口气,萧老爷则微眯双眼,漏出几分凛冽,“萧明珰,你给我跪下!身为嫡女,竟然如此恶毒,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么!”
萧明珰收敛衣容,重重跪下,心里一点点萌出寒意来,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啊,她深吸一口气,双眼蒙着泪意,凄楚道:“父亲若是因为我没能照顾好四妹,使其礼仪有失,我甘愿领罚;父亲若是指责我意图陷害四妹,导致其礼仪缺失,那么我不敢领罪。”
萧老爷大怒一拍桌子,“你还敢狡辩!”
萧明珚在一旁徐徐笑着,仿佛盛夏里饮用了一口清凉泉水般舒适畅快。
萧明珰直视萧老爷,一字一顿地说:“父亲即使不了解我的品性,难道信不过母亲的品性、信不过二妹和三妹么?”
萧老爷想着操持家务井井有条的文氏,想着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文氏,想着端庄得体的文氏,面容微微一缓,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用沉痛的声音说着墨汁事件,后又发毒誓:“父亲是英明果断之人,也曾断过案子,我相信父亲能判断谁是谁非。我所说的话,二妹三妹亦然可作证,如有违背,我愿自请入庙为萧家祈福,终生不踏出其半步。”说完,她敛衣,重重磕头。
萧老爷望向萧明珝和萧明瑾,两人皆异口同声证实萧明珰所言非虚。
萧明珚听了她们的证词,脸色惨白,大呼她们偏袒,萧明珝眸光深如寒潭,道:“大姐给了我们什么好处我们需要偏袒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不如说是你妄图大姐的身份和地位,连这种小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真是有伤萧家女的颜面和萧家的名誉,又让外人看了笑话,枉费父亲如此教导我们。”
经她这一连串毫不掩饰地揭露,萧明珚瞠目结舌,一味地流泪扮无辜,萧老爷则默默无语,略微思量后道:“珰儿起来吧。”
萧明珰跪的膝盖早已经发麻,两手撑地,慢慢起身,絮柳上前搀扶,她躬着身子,一瘸一拐被扶到旁边坐下。
须臾,萧老爷沉吟道:“四丫头,回去抄写女四书十遍,三天后亲自拿到书房给我。”他眉目微转,看向萧明珰说:“珰儿受委屈了,我书房里有上好的墨条,等会让文嬷嬷去拿,珝儿和瑾儿也受惊了,为父也赏你们各一卷上好宣纸,当好好读书才是。”
三人点头应是。萧老爷背着手离去,在院中的合欢树下,略作停留,在小厮的提醒下,才继续迈步往外院走去。
萧明珰踏出房门,与萧明珝相视一笑,萧明珝和萧明瑾结伴离去。萧明珰信步离去时,絮柳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向她使眼色,她往絮柳望着的方向看去,王云楚手扶合欢树,衣袖随风飘动,犹如正在迎风直上的仙女一般,清丽脱俗。她缓缓接近她,不敢打扰她,在两人相离十步远时,听到风传来幽怨的声音:“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萧明珰静静走开,她的背后,萧明珚充满怨恨的眼光直射她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句诗是纳兰容若的诗,整首诗是悼亡之意,不过我取了上半片,是表达有情人被迫分离的相思之意~~~(~ o ~)~zZ,王云楚只是个临时先生罢了~~~下一章,前夫登场......
☆、孽缘
萧明珚抄写了三天的女四书,经过萧老爷在书房里的训斥,收起咋呼的性子,略显沉稳。四姐妹度过了一段略显平静的初夏时节。
转眼间到了夏祭的时节,萧老太太让人过来吩咐明日去寺庙拜祭,前去的太太和小姐们今日要斋戒,明日一清早要沐浴更衣,以素服为主。
夏祭是重大的节日,文氏从昨天开始就忙里忙外,由于去的大部分是女眷,随行家丁不少,还要嘱咐厨房斋戒的注意事项,去寺庙那天的车辆安排,以及所带去的丫鬟婆子的人数的登记等。
到她忙完,有空歇一口气的时候,她和萧明珰正坐在要去寺庙的马车上。文嬷嬷正揉着文氏的肩膀,缓解她的疲惫,邱嬷嬷则在一旁汇报还未处理的家事。
萧明珰在边上用絮香出门前准备的热水和上好的茶叶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茶香不一会就溢满了马车,萧明珰亲手把茶端给文氏,文氏拿起茶盖,一闻一品,文嬷嬷递给她丝帕,她擦了擦嘴巴,评价道:“精进了。”
马车上的时间过得尤其慢,到寺庙所在的山下路口,马车缓缓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停了下来,絮柳掀开帘子一看,进来说:“小姐,前面停了两辆马车,是任国公府和韩侯爷府上的。我们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慢慢行驶。”
萧明珰闭目养神,韩侯爷啊,她脑海中浮现出前世自己卧榻在床一动不动,被下毒后,又活活被烧死时的场景,她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丝帕,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一到寺庙阶梯下,原本较长时间坐马车的小姐丫鬟们折磨得有点恹恹得,如今全都精神抖擞,有了奔头一般,一下子神采飞扬,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愉悦。
萧明珰只是乖乖跟在文氏身后,文氏则过去搀扶着萧老太太,一行人踏上山门的阶梯,爬了有百级才到庙门。
得道高僧慧明师傅迎了上来,萧老太太年纪大了,爬完这百级阶梯早已经气喘吁吁,慧明师傅领着萧老太太往厢房里歇息,文氏跟随前去服侍,萧明珰本想跟随,萧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道:“知道你有孝心,只是你们小孩子家的,去拜拜菩萨为好,珰儿再过一两年也该定亲了,让邱嬷嬷跟着,去求求姻缘也是好的,这里的姻缘签也准。”
邱嬷嬷带着萧明珰进入内殿,在她进来之前,闲杂人等已暂时被隔离出去,里面女眷只有她一人,她看着佛前的蒲团,让邱嬷嬷先到外面候着,她轻轻跪下,双手合十,喃喃细语。
她再次直起身子时,絮柳劝说:“小姐还是抽根签吧。”萧明珰哀伤的目光注视着高大的佛像,面前香火鼎盛,感叹着她前世在出嫁前也曾来过这里,只是不曾抽签。她微微叹息一声,点头应允。
絮柳见案桌上没有求签筒,出门去拿。不曾想,絮柳前脚一出门,从大殿的后面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萧明珰没有显示出任何慌张的神色,眼里闪着防备的光,直勾勾盯着来人的方向。
她的心停顿了一拍,目光变得格外凌厉。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夫韩禹衡。他身着碧绿色长衫,风度翩翩走进,见只有萧明珰一人,略微止住步伐,思虑片刻,上前作揖。萧明珰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厌恶,低着头回礼。两人都没有说话,距离有几丈远。
一阵银铃般笑声从远处慢慢接近,萧明珚跨步进来,先是瞧见了萧明珰,咧开嘴正要讽刺她时,瞅见了韩禹衡,她望着他,脸色绯红,嘴巴微张,一瞬间温婉起来。
絮柳这时拿着求签筒进来,瞥见屋内有一陌生男子,匆忙跑出去叫邱嬷嬷,邱嬷嬷打量此男子穿着非富即贵,上前询问为何在此,韩禹衡表示自己走错路,本想原路返回,原路的大门已经关闭,想从前面出去,又怕对小姐名声不好。
邱嬷嬷迅速带着两位小姐前往萧老太太所在的厢房,又转身呵斥了看守的丫鬟和婆子们。
厢房里,萧明珰与萧明珚相对而坐,两人很少有如此平静相处的时候。萧明珚瞄向四周无人,好奇地问:“大姐,刚才那位公子是?”
萧明珰懒懒地看她一眼,“我也不认识。”
萧明珚怀疑她在欺骗她,马上撕下温和的面具,威胁地说:“大姐,你最好告诉我实话,不然,我会告诉其他人说你私会情郎被我撞见。”
萧明珰捂嘴嗤笑,仔细瞧她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好心地说:“我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刚在山下,我丫鬟说今儿和我们一起进庙里的还有韩侯爷一家,也许是他们家的公子也说不定。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寻找家眷吧。”
萧明珚自认为自己的威胁使萧明珰透露信息,却不知道萧明珰看到他们两人相遇之时,就打定主意要把这消息告诉她,毕竟上一世他们两也算是夫妻一场。
一片静谧,只余有萧明珰翻书页的声音,萧明珚玩着手里的丝帕,不知突然想起什么,手一顿,对萧明珰说:“我去看看祖母怎么还没过来。”不等萧明珰有所反应,她带着贴身丫鬟匆匆离开。
萧明珰把手中的书合上,让絮柳去跟邱嬷嬷说声自己要出去走走,她则快步跟上萧明珚。
萧明珚左拐右拐,头左右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她想着萧明珚应该是在找韩禹衡,如果与前世发展一样的话,她是在这里对韩禹衡一见钟情。
往前走就是假山竹林了。萧明珰尾随到此处,望见远处有人停留,是萧明珰烧成灰也能认得出来的韩禹衡。看来她确实是来找他的。萧明珰想知道萧明珚会如何做,凑巧边上有小假山,假山里有小山洞,便闪到里面,伸出头窥探萧明珚。
萧明珚慢慢走近韩禹衡,在他面前踩到了自己前面的裙摆,稍微绊了一下,身子斜斜往他的方向倒去时,她的贴身丫鬟扶住她。萧明珰再要细看时,只留下了她们主仆二人远去的背影,韩禹衡也早已不见其去向。
萧明珰准备从洞里出来,头碰到一软物体,软物体发出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嘘,有其他人看到你过来么?”她紧张地问,絮柳摇头。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在洞里沾染的灰,絮柳帮忙整理衣裳,她拉着絮柳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她和絮柳走到刚才他们三人站着的位置,没有任何异样。她准备快点离开时,絮柳拉着她的衣袖说:“小姐,你看那丝帕,好像是四小姐的。”
絮柳弯下腰把丝帕捡起,递给萧明珰,丝帕上绣着一团云烟,萧明珚的私人物品都会绣上这个,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萧明珰拽紧丝帕,食指与拇指抚摩着它,脸上露出雨洗梨花的一点清淡笑容说:“收好它,等会再计较。”
两人也匆匆离开此地。
回到厢房里,萧明珚还未回来,絮柳打了一盆水过来,萧明珰细细净手,用干净的丝帕擦拭自己的玉手,絮柳躬身前行到她身边,低语:“小姐,那帕子?”
“回去之后把它交给絮香的哥哥,让他去办,保准有好戏可瞧。”
话音刚落,萧明珚缓缓步入厢房,霍然露出明艳的笑容:“姐姐,你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萧明珰疑狐地看着她,不情愿地点头。
萧明珚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走出厢房,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来到湖边,萧明珚扬眉对着跟着的两个丫鬟说:“你们去帮我和姐姐拿点心和茶水过来,我们要喝。”
她的丫鬟屈身离去,絮柳却犹豫地看着萧明珰,萧明珚怒骂道:“怎么?我也是你主子,我的话你竟然不听!”
萧明珰很想知道她要干什么,总不会是想把她推入湖里吧,这也太明显了。她否定了萧明珚的做法,暗自对絮柳点头。絮柳离去后,萧明珚舒了一口气。
萧明珚笑意盈盈对着她说:“姐姐,你可知道,我从出生起就特别羡慕你,有好的出生,深受他人重视,但我也只是羡慕你而已。”萧明珚顿了顿,慢慢靠近萧明珰,萧明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接着说:“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是你一直在阻碍我获得更好的未来。”萧明珰面露慌张的神色,矢口否认:“不是这样的,你在胡说什么。”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要是我把你推进水里会怎样?”她又逼近了一步,手拂过萧明珰的脸,语气里带着怜悯。
“你会被责罚的!”萧明珰提醒她,“我的丫鬟可是亲眼看到你单独和我在一起的。”
萧明珚轻而无声地笑了笑说:“我知道刚才你跟在我后面到竹林里去了,也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不过,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么?”
“说什么?”萧明珰顺势问下去。
“他说让我约你出来,他等会就来见你了。当然,只是你们两相见是不行的,待会你会晕倒,等你醒来的时候,你会衣裳不整,你身边只有他在。”
“你是不是会问,我去哪里了?我会带着你的丫鬟来找你,你放心吧。”她捂着嘴巴,嚣张地大笑。
一道黑影闪过,嘣一声,只见一女子倒地,萧明珰对着那女子温柔的笑,并用冷凌的眼神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他是谁呢?哈哈,是我们男主哦~~突然之间英雄救美的说~~
任靖真冷漠地说:“我救了你。”
萧明珰傲娇地说:“没让你救,坏了我好事。”顺便眼睛一横~~~
☆、解决
任靖真和萧明珰两人相对而站,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周围仿佛被凝固一般。絮柳撂着裙摆,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挡在了萧明珰的面前,任靖真嘴角斜斜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人要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即刻转身走人,空留下余音。
萧明珰淡漠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冷淡的声音在竹林里响起:“絮柳,人带到了么?”
絮柳恭敬地回答:“是的,小姐,让音儿带过来了。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先到前面去?”
她没有回答,缓缓朝已经定下的目的地走去,絮柳加以掩护。
两人结伴而行,脚步轻盈,走到半道上,音儿和萧明珚的贴身丫鬟带着一大批人走向向萧明珚昏倒的地方,她们默默跟在后面,音儿一眼望去,韩禹衡的身影凸显,就是他了。音儿想要张嘴大声嚷嚷时,被萧明珚的贴身丫鬟红秀抢先一步喊了出来:“谁呀?怎么站在那里?小姐呢?”
音儿面露慌乱的表情,不顾众多小姐在场,跑向那里:“你是谁?我家小姐呢?”
红秀面色舒展,慢悠悠地走过来说:“你家小姐?那个是不?”红秀说着往躺在地上衣裳不整的萧明珚看去,脸色一下子变白了,那正是她家小姐。
她冲过去抱起萧明珚,手拍她的脸,使劲的摇晃她,试图要弄醒她,萧明珰则从后面装成跟在她们后面过来看热闹的好奇的表情:“这是怎么了?”她假装刚看到躺着的萧明珚和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韩禹衡,失声喊道:“四妹妹怎么衣裳成这样?还有你是谁?刚才在正殿你就看到你纠缠着四妹妹,现在又在这里?四妹妹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她快步上前,帮着遮住萧明珚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打发音儿前去禀告萧老太太和文氏。
一阵喧哗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萧老太太颤抖着身子走进,萧明珚的那副样子差点让她心悸发作,邱嬷嬷很有颜色把特意带来的披风遮住萧明珚全身,用手招呼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搀着她坐上已经准备好的轿子。
邱嬷嬷带来的其他婆子好说歹劝领着围观着的女眷原路返回。萧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那拐杖有一个成年男子手肘粗,她使劲地往地上捣了捣,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音,听着煞是吓人。
邱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躬身走到韩禹衡面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我家老太太有请,请跟我来。”邱嬷嬷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韩禹衡目光探向萧明珰,意味深长地颔首。
萧明珰在韩禹衡富有深刻含义的眼光扫向她时,她背上冒起冷汗,双手十只指甲紧紧插入手掌中,硬是端着冷静的神情面对他,在他点头时才暗暗松了口气。
即使他察觉了什么也不能怎样,她所有的人证物证早已经备齐,如今根本不怕他反咬一口。她把心里的算计过了一遍,不会有任何偏差。
萧老太太一行人回到厢房里,萧明珰坐在右下手位置上,面露愁容,神情压抑,似乎在为萧明珚所遇到的事情而伤心。
倒是这次事件的男主角很是镇定站在萧老太太面前,任由她端详。萧老太太心里直嘀咕,如此从容,难道是我们弄错了么?她决定诈他一诈。
萧老太太板起脸孔,“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韩禹衡恭顺回答:“鄙人姓韩,讳禹衡。”
萧老太太心里一惊,是韩侯爷的长子,韩世子,怪不得如此镇定,即使是他所为,恐怕也很难为四丫头讨回公道,若不是他所为,这岂不是结下仇怨。
她思之至此,缓下音调,端着和蔼可亲的面容:“原来是韩世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韩世子为何会出现在我家四丫头的旁边,而且当时她还是仪容不整?”
“回萧老太太的话,我也只是路过,至于她为何如此,我真心不知,不过,我倒是看到了那俩个丫头与我到时分毫不差,不如您问问她们?”韩禹衡嘴角扬起,似是想笑。
萧老太太吩咐邱嬷嬷带音儿和红秀上来。两人恭谨跪下,低头回话,一致都说她们是先看到这一陌生公子,才大声呼喊,期间并未看到除公子以外的人。
萧明珰认真倾听她们的回话,并没有借机参合一脚,她怕被韩禹衡捉住把柄,因此被拖下水,那就前功尽弃了,这计策是她自己琢磨了萧明珚和韩禹衡的心理而想出来的,虽说不能杀敌一千,但至少能让他们自损八百。
她稳坐其中,微笑聆听,偶尔喝口茶。她这一悠闲状态早已经被韩禹衡看在眼中,只是他苦于没有突破口能够与她沾上关系,他自己很清楚,是自己利用了萧明珚的一见钟情而要求她帮忙把她引过来的,没想到被她逃脱了不说,竟然还把自己搭上去了。萧家老太太看着也不是个吃素的,他暗自揣摩着对方心理,想着如何脱身再谋求他法,毕竟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了。
萧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瞅着韩禹衡:“看来韩公子必须得给个说法了。”她逼迫着韩禹衡给说法,与其说是为了萧明珚倒不如说是为了萧家的名誉,若是他能一力担起倒也罢了,若是不能,那就不怪她不客气了,即使是侯爷府,也不能无法无天。
屋内一片沉寂,有一婆子冲冲来报,说是任国公府的任老太君和韩候府的韩老太太来了,萧老太太堆着笑脸,一步一颤地由文氏扶着前去迎接,萧明珰亦步亦趋跟着到厢房门口就望见萧老太太右手握着韩老太太,左手握着任老太君,三人谈笑自若地相伴而来。
萧明珰若有所思,静心深思两位老太君到来可能引起的变化与应对之策。
萧老太太、韩老太太和任老太君相互谦让了一番,终究是由任老太君坐上首,其他两位在一旁陪坐。
此事关系到萧家与韩家的名誉,为了显示公允,三家商量,此事由任老太君定夺。萧老太太唤邱嬷嬷前来说明事情由来,邱嬷嬷垂手而立,细细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不曾有一点夸大。
后又唤来两位丫鬟再次陈说,与之前萧老太太亲自讯问也相差无几。韩老太太笑而不语,任老太君思量良久,转身问韩老太太:“贵公子出门可曾带随从?”
韩禹衡上前作揖道:“不曾。”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条丝帕,呈现给任老太君道:“这是我在那里所捡,不知是否为萧家四小姐所有?”
任老太君的贴身嬷嬷上前接过丝帕,任老太君伸手撩起丝帕,仔细查看,韩老太太也细细看了一番,倒是萧老太太瞧见手帕,脸色微变,“珰儿!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丝帕么?”
絮柳接过邱嬷嬷递过来的丝帕,萧明珰几次翻看,韩禹衡再次说明自己到达时的情景,还有这条丝帕的所得之时周边只有自己和还未看清的萧家四小姐,他顺势引导此事起因为萧家姐妹相互构陷,自己则是不慎卷入其中,百口莫辩。
萧明珰感受到周围几道冰冷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她冷笑着,扬声道:“今早出门,我只带了两条丝帕,其中一条在我手中,另外一条由絮柳保管,絮柳,把丝帕呈给几位老太太过目。”
几位老太太看过两条丝帕后,面露疑狐,不知是否应该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手轻轻拨了拨自己的发髻,摊开自己的丝帕,“再者,我的每条丝帕确实都绣有铃兰,只是请细看我手中这两条丝帕铃兰的绣线颜色质地,与之韩公子所给的丝帕上所绣有的颜色质地迥然不同。”
邱嬷嬷把三条丝帕拿到老太太面前加以辨认,她们点点头。任老太君慈爱地说:“孩子,是我们错怪你了。”
萧明珰回之一笑,“只是这种错怪,解释清楚自然也就没事了,只是韩公子不分青红皂白,毁我四妹妹清誉在前,污我声誉在后,韩公子拾得丝帕却未曾归还给原主,还私自藏于衣袖当中,此种行为,不禁让人深思。”
任老太君眉头一皱,嘴微微一抿,似是不耻其所为。韩老太太面色淡然,仿若刚才受指责之人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一般,泰然处之。
萧老太太则在一旁赔笑,暗地里对着萧明珰使眼色,让其适可而止。萧明珰迫于萧老太太的压力,终止住话,退到一边。
任老太君这才开口:“此事既然已全部查明,那么韩老太太与韩公子是否要给萧家四小姐一个公道。”
韩老太太慢慢绽开淡薄笑意:“即使如此,那么我代表韩家给萧老太太一个承诺,禹衡早已和他人定亲,此事断断不可更改,若是萧家不嫌弃,他愿意迎娶萧家四小姐为妾,若是萧家不乐意,我韩府愿尽所能,维护萧家四小姐的名誉,以后萧四小姐姻缘方面若有困难,韩府愿当一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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