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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妃,王爷滚远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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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飞烟不乐意了,小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怒道:“姐,你怎么回事儿,我们出谷的时候公子说过无论如何都护着主子安好,可是现在您竟然对主子的死活视而不见,你到底有没有把公子的吩咐放在心上?”
  一旁的夜萧也表示不能理解,按理说含烟虽然容色偏冷,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可是瞧着她这么无动于衷的表情,夜萧心下也略有怪异:“含姑娘,现在主子不在,重花楼您当家作主,可是主子这次惹的事不少,如果我们不能救她,公子怪罪下来可咋办?”
  “是啊,是啊,含姑娘,您还是下个令吧!”其他姑娘也纷纷说道。
  含烟目光平平,似乎旁人如何都掀动不了她的眼帘,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隐忧,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却见棠内院的棠风姑娘身边的小丫头春荷从外面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惊失色的叫嚷道:“含姑娘,大事不好了,水里飘着一个姑娘!”
  含烟目光一惊,飞烟身子朝前一跃,提着她的衣襟急急问道:“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春荷不过十二三岁,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跟见了鬼一样,张了张嘴,硬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小脸倒是越憋越红,几乎跟滴了血一样。
  “春荷,你别急,有话慢慢说。”含烟用目光制住了飞烟的急切,目光一掠瞧见她身子上的半湿衣衫,轻声问道:“你是说后院河里有人?”
  春荷听了连连点头,好一会儿才急急的开口说道:“我昨晚跟姐妹儿出去玩儿回来的比较晚,今儿个早晨起的迟,醒来时身边的姐妹儿都不在,便一个人去后院的小河里洗衣服,没想到我洗着洗着就看到河漂着一件衣衫,我原本还以为是楼里的哪位姐姐的衣服掉进河里了,谁知道那衣服越漂越近,竟然是一个女人,吓的我差一点没掉到河里……”春荷连连拍着胸脯,小脸上的红晕褪去,又起了一层苍白憔悴。
  飞烟眉稍微拧,急急问道:“现在人在哪儿?”
  春荷缓了一会儿,忙回道:“还在水里呢,我带你们过去。”
  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河边,清可见底的河里确实有一个穿着藕色衣衫的女子,夜萧当仁不让的跳进河里把人捞了起来,女子身上的衣衫几近破碎,裸露在外的肌肤青青紫紫,惨不忍赌,细嫩的肌肤上更是布满红肿抓痕,旁人一看就能知晓她经历了何等惨烈的事。
  “天啊!”一个胆小的姑娘惊叫出声,忙拿着帕子遮住了眼睛,似不忍在看。其他姑娘也都目露不忍,纷纷掩住嘴巴,目露同情的看着女子。
  女子长发篷乱,如水草一般缠在身上,形容十分狼狈,等飞烟把女子的头抬起来的时,看到熟悉的一张脸时,犹如遭了雷劈,这姑娘分明就是前几日赖在重花楼不肯离开的苍兰。她竟然是苍兰,飞烟心底猛地一前两日苍皓然来重花楼让她们帮忙寻找苍兰的下落时,她们还当苍兰又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没想到她竟然出事了,而且如此狼狈。
  前几日她在高台上跳舞宛若一朵蝴蝶,美的让天下男人失色,不过短短几日她竟然遭了这么大的罪过,苍兰她怎么受得了啊?怎么受得了啊!
  “姐,她是……她是……”飞烟张了张嘴巴,怎么也不能把那个熟悉的名字说出来。
  含烟也俯下身子,看着女子的脸时,目光一变,脸色蓦地一白:“是她。”
  飞烟的眼睛蓦地一红,平素苍兰最喜欢捉弄她,让她避之不急,可是瞧见她出事飞烟心中也最是心疼,最是难过,她明明还是个孩子呢,虽然自己并没有她年长岁岁,可是心还是猛地抽痛啊,不由气急败坏的喝道:“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如此欺负苍兰,真是不要命了吗?”
  “往嘴!”含烟厉喝,女子名节自古以来尤重要,失贞就等同于残花败柳,更何况苍兰可是一国公主,飞烟这样叫是打算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吗?
  飞烟瞧见姐姐威厉的眼眸,不由瘪了瘪嘴巴,委屈的低头把苍兰搂在怀里,又把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披在她小小的身子上,心下又是一阵发酸,苍兰她怎么能经历这样的事呢?
  如果她醒来知道了可自怎么办啊!飞烟的心里是火辣辣的疼,怒的几乎让她失神。
  而一旁的含烟忙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虽然身子在水里泡得冰冷,可是鼻息间还有微弱的呼吸,她替她在河边做了处理,把她肚子里的水逼出来后,又喂了一颗丸药,才对一旁的夜萧说道:“夜大哥,你赶快去通知无双公子,就说他的妹妹现在在重花楼。”
  夜萧自从认出苍兰的身份之后一直在不远处避嫌,这会儿听见含烟的吩咐忙应了一声急速去找人了。
  飞烟在一旁红着眼睛,心疼的看着苍兰,看着自家姐姐细心的替苍兰盖好身子,又俯下身子抱起苍兰,目光一一掠向重花楼的众位姑娘,又望了望那条从远处流泄下来的水河,她知道知道河的尽头是在哪里,眸色掠过隐痛,沉声吩咐道:“你们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知道了吗?”
  众姑娘齐声轻应:“知道了。”
  她们都曾颠簸流离,无家可归,坠入火坑,没有前景,是玉惊容救她们出火坑,收容她们在重花楼,给了她们新生的机会,而且不为难她们重超旧业,如果想回家嫁人她可以提供资金,当然也可以在重花楼另辟蹊径,让她们们以重新做人,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姑娘清白的重要性,所以方才那一幕,她们就当没有看到,看到了也会把这个秘密烂在骨子里面。
  苍皓然赶到重花楼的时候,飞烟已经亲自帮苍兰梳洗干净,同时也让重花楼的大夫给她把过脉,确实无忧之后才让她如同往常一样才离开,她躺在*上,如同一朵残败的花,模样偏清白失血了一些,看起来跟往常并无甚区别,可是她身上那些残忍的铬印却再也洗不掉,像是白玉上起了刮痕,再也挥之不去,而那刻骨的痛楚,伤痛,经历也永远烙在了心底,蒙上了阴影,再也洗刷不掉,苍皓然看着苍兰睡的正沉,他的眸色晕满了伤痛,他究竟是多自责恐怕无人知晓,他心底的痛也是无人知晓,当方才含烟把苍兰经历的事情隐晦的跟说了一遍时,他心底起了涛tian怒火,重花楼后院的那道小河,从哪里流下来,他自然知道,可是正因为知道他心底才会更愤怒,他的手指卡的发白,脸上青筋浮动。
  他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经历过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可是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脸上的表情犹如暴风雨快要来临,他恨不得手刃那人,竟然敢伤害他的妹妹,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恨不得把那人挫骨扬灰,千刀万剐,他恨啊!他更恨自己的收乎大意,让妹妹惨遭恶运,他心底怎能不悲,怎能不痛,兰兰,对不起,都是哥不好,是哥疏乎了。
  苍皓然自责万般,心中的痛犹如钢刀刮骨,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是悔是痛是恨是恼都说不清了,只是他心底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恨啊!
  “哥,救我!”睡梦中的苍兰突然无意识的喊出一声,而一声无意识的呼喊犹如万剑穿心,犹如万箭齐飞,*心底,他握着妹妹的手几欲落泪,他少年时候便闯荡江湖,遇到再危险的事情都沉着冷静,因为天性使然,因为身份使然,因为受过的教育使然,他性子向来喜形不怒于色,温润如同翩翩公子,可是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情绪失控,他真的想杀人!
  替妹妹报复!替妹妹洗去这肮脏的记忆。
  苍兰身上已经上了药,小脸苍兰的几乎失了血色,嘴角破了一块皮,青紫一片,突然苍兰惊呼一声:“不要啊!”身子猛地弹坐起来,脸上满是畏惧。
  “妹妹,别怕,哥哥在这儿,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苍皓然轻声安慰,握着她的手细细安抚,可是苍兰却突然挣开了她的手,身子狼狈的缩在了墙角,那双本该明亮,本该不染尘埃,本该天真浪漫的眼睛写满了浓浓的恐惧,而身子神经质的发抖,嘴里喃喃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苍皓然看到这一幕犹如诛心,眼泪几乎滑落,他柔声唤道:“兰兰别怕,我是哥哥啊,你好好看看,坏人已经赶走了,我是哥哥啊,你看看!”
  苍兰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可却突然垂下了头,身子恐惧的发抖。
  苍皓然英俊的脸都是苦色,他看着苍兰,试图把胳膊伸前一点,可苍兰的身子更往里缩,他痛的几乎失色:“兰兰,我真的是哥哥,你已经回家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兰兰,你看看我,就看一眼,真的是哥哥,哥哥在你身边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苍皓然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他知道妹妹心底受过重挫,几乎封闭,他这个时候就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安慰,他不能再给苍兰任何刺激了。
  苍兰恐惧的发抖,极慢极慢的抬起头,惶恐不安的大眼睛里都是浓浓的恐惧,看见苍皓然熟悉的身影时,突然像受伤的小兽一般扑了过来,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来救我,你知不知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她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闭了闭眼睛,凄凉控诉道:“你为什么不来啊,为什么啊?”
  苍皓然听到妹妹的指控心中更是疼痛万分,是啊,他为什么不来啊,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妹妹受这么多苦啊,他为什么不来呢?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能换回苍兰的一世清白,一世的欢颜,他恨啊,可是再多的恨也只能隐忍吞下,当务之急是要安抚苍兰全然崩溃的情绪,他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慰道:“兰兰,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是哥哥错了,哥哥来晚了,兰兰,哥哥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苍兰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在地狱里呆了两天,现在回到亲人的怀里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全然崩溃,她要哭出自己的绝望,哭出自己的委屈,哭出心底的疼痛!
  苍皓然把妹妹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温柔的大手一直拍着她的后背,似乎这样妹妹的情绪就能安抚下来。
  苍兰哭得撕心裂肺,那声音真真是让人闻之悲伤,而一直站在不远处凉厅里的几人,面色同样不好,尤其以飞烟为最,她听着苍兰的哭声简直心酸的落泪,她把头靠在含烟身上,声音闷闷的:“姐,我心里好难过,好想哭。”
  “想哭就哭吧!”含烟面色依旧冷冷的,可眼眸里有了一丝波动。
  飞烟当真靠在自家姐姐身上哭了起来,含烟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旁的夜萧也面露不忍,因为苍兰这件事大家情绪十分不好,都很低落。
  良久。良久。房内的苍兰才止住痛哭,小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泪水,苍皓然也不嫌弃,亲自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苍兰看着自家哥哥,如同孩子一般依赖着他:“哥,我想回家。”
  苍皓然声音温柔至极:“好,兰兰想回家,哥哥就带兰兰回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家妹妹重要了,苍皓然替自家妹妹穿好衣服,又为她披了一件风衣,才抱着她朝门外走去。
  “无双公子,您要离开了吗?”含烟在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轻声问道。
  苍兰在苍皓然怀里畏缩了一下,苍皓然温柔的注视着她,她情绪才稍稍缓解,他说:“含姑娘,苍兰的情况在呆在咸丰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现在准备回北苍,关于你们楼主——”他眸色闪过淡淡一痛,他知道自己这一走,恐怕以后和玉惊容越行越远,但这现在已经不是自己所考量的了:“我留下一千隐卫,你们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调遣他们。”
  “无双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救楼主一事我们自有考量,只是您此番回北苍,恐怕路途凶险,所以我担心——”含烟欲言又止。
  苍皓然冷冷一笑,他脸上的温润早已不在,只剩下满目寒光:“就这么一段路,我如果走不回去恐怕是笑话了。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敢拦我的路!”
  “那无双公子,请多珍重!”含烟看着他面色染满寒霜,知道他心凉至极,便不再多劝。
  苍皓然背影怔了一怔,随即抱着苍兰若无其事的离去。
  含烟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神色凝重,低声对妹妹叮嘱道:“密切注意无双公子的消息,倘若他在路上有什么事令焰字部出手相助,一定平安保他回北苍。”
  “姐,主子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飞烟目露忧伤。
  含烟望了望天,最终吐了一口气,轻轻的说了一句:“主子如果在,她也不会怪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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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凉们,寒寒今天更了四万,恳请大家给个首订,不要让寒寒死的太凄惨,不然寒寒。。。。。。。。就要哭死了,明天剧情会更加精彩,现在所有重要的人物都出现了,大家猜猜看,到底是谁在布局,额,猜对有奖撒!!

☆、第092章 兄台午时三刻到了没

  纳兰玥的马车从宫里驶出来时,离老远就能看到百轩焦灼不安的守在宫门口,不由心思一怔,让人停了马车,探出头来:“百轩,你守在这里何事?”
  百轩一个看是自家主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末将有急事禀报。”
  纳兰玥眸色一变,他还从未看过百轩如此焦灼的表情,不由心下一紧,淡淡说道:“你先上车,我们有话路上说。”
  百轩听话的上了车,却扑通又跪在马车里:“王爷,公主不见了。”
  纳兰玥眸色一紧,厉声喝道:“你说什么,本王不是吩咐过你们要好生照看公主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
  百轩头垂的低低的:“末将无能,辜负王爷厚望,请王爷责罚。”
  纳兰玥敛了敛眸中厉色,吐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把事情给我仔细说一遍。”
  百轩这才一五一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今天纳兰玥今日入宫后,纳兰楚突然又狂性大发,宫娥们一时不备,她竟然冲到了街上,百轩得知消息连忙去追,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却见几个黑衣人掳走了楚楚,他们几人去追,却在大街小巷转了半天竟然把人追丢了,百轩几人不死心,派了无数隐卫去寻,可惜一无所获。
  他一边命人前去搜寻,另一方面自己亲自来宫门边给自家王爷禀告此事。
  纳兰玥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象如同浮光掠影,他的心沉的欲加厉害,像是有人在轻轻暗压抚弄心脏,疼得让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你是说有黑衣人掳走了楚楚?”
  “是的。”百轩老老实实的回道,不敢有半句假言。
  纳兰玥眉稍微冷,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怒气,开口问道:“公主失踪前可有什么异样?”
  百轩仔细想了想,恭敬地回道:“末将临走之前问过百灵,她说公主正在花园里跟小王爷晒太阳,小王爷在一旁跟她说笑话,而她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狂,踩碎了不少花。”
  纳兰玥一听面色一变,连眸色都染了疼,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阵难忍的疼痛,好半天才吐了一口气,急声说道:“快回公馆。”
  他掀起车帘,眼看着午时三刻快到了,容容就快要问斩了,可是楚楚……心下又是一阵刺痛,他刚刚入宫,东秦帝虽然没有答应他放过容容,但看他搁下狠话,他应该也会为两国前程考虑,除非他真的要挑起战事了,而楚楚并无身手,如果被人抓去,他不敢想那些人到底是想怎么样?是为了调虎离山还是为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救妹妹。
  百轩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瞧着自家主子阴晦的神色,跪在一旁不敢多言。
  而马车外驾车人应了一声,驾着马车飞快的回了西楚公馆,一路上纳兰玥一句话都没有说,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他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像是没有焦距一样,只觉得手指捏在掌心里是生生的疼,他从未有这么一刻急切,心中担心万千。
  马车还未停下,纳兰玥已经跳下了马车,急急朝后花园行去,后花园却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景象,有很多花朵被踩得粉碎,如同凋零的生命,他低着一看,心叹果然。
  果然有人在这里放了惑灵草,引得楚楚狂性大发,看来这西楚公馆里应是有对方的人。
  西楚公馆是西楚在东秦皇城建立的公馆,也是为了维护两国的邦交,其他三国也都设有公馆,而公馆里的人十年一次从西楚调遣而来的,等十年已满,他们可以自己选择回国与否,要留在东秦他们也不会反对,可谓世代对国家忠心耿耿,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出了细作。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而对方竟然能在公馆里安插眼线,真是不简单。
  突然,半空中射来一支羽箭,正正钉入一旁的凉厅柱子上,纳兰玥眸光一闪,只见黑影一闪,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而百轩正欲去追,他阻止道:“百轩,不用去追。”
  百轩面露犹豫,开口说道:“可是,王爷——”他们明明就可以追上凶手,为何王爷不让人去追?转而又一想,就算追到来人又有何用,公主在对方手上,他们便不能轻举妄动!
  而纳兰玥经过方才一番思量心中已经恢复平静,不再像方才遇事时的理智全无,他心中思绪万千,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顷刻之间恢复理智,这是打小必修的功课,他目光看着百轩,轻轻说道:“百轩,把字条取过来。”
  “是。“百轩从来不会违抗主子的命令,他这么一说他便上前几步把柱子上的羽箭取下来,果不其然,上面有一个裹成圆形的字形,他取过,恭敬地递给了纳兰玥。
  纳兰玥打开字条一看,上面果然有一行字,字迹未干,像是方写上去不久,想要纳兰楚的命,现在去城外十里坡,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
  果然,果然如此。调虎离山之计,那么把他故意约在城外,是法场上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测的事情吗?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这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呢?
  纳兰玥目光清冷如月,不过瞬间心中已有思量,用内力把字条化为灰飞,才转而对百轩说道:“百轩,你随我去书房一趟,百霖,你去传百晋百悦到前厅等我。”
  说完之后和百轩便一前一后进了书房,纳兰玥看着自幼跟在身边的百轩说道:“百轩,本王身边现在有敌人的眼线,救公主一事,本王别无选择,只能如此!”
  他探头过去在百轩身边耳语一番,百轩越听越瞪大眼睛,末了断然拒绝道:“王爷,这恐怕不妥吧!”这怎么可以,王爷知不知道如果猜错一步会满盘皆输!
  纳兰玥目光冰冷如霜,他望向窗前一枝探头的樱花,声音清清淡淡道:“百轩,本王别无选择。”他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呢?心中苦涩难忍,可他又豪无办法。
  两人在书房里呆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又一前一后出了书房,纳兰玥看着几位心腹下属,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本王方才知晓公主被劫,对方要求本王一人前去救公主,你们几人现在去刑场四周隐匿起来,如果发现有何不妥,必何玉惊容性命!”
  百霖百晋百悦齐声说道:“王爷,您万尊之躯,怎可亲冒险境?”
  纳兰玥看向几人:“本王心意已决,不用再劝。”说完,抬步便朝院外行走,而院子里早就有有人备好马车,纳兰玥翻身上马,急急朝外而去。
  剩下几人看着绝尘而去的俊马,不由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百霖担心的问道:“王爷一个单枪匹马,万一误入敌人陷阱可怎么办啊?”
  百轩看了他一眼,语气寡淡:“王爷行事自然有他的考量,我们还是去刑场吧!”
  几人垂首不语,确实王爷有令,他们不可不从!他们自幼跟随王爷,他的话自然会听,所以几人心不甘情不愿去了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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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阳光分外应景,懒洋洋的压在云头,露出一圈浅浅的金边儿,城中白莲昨夜之间一夕怒放,莲花傲然屹立,宛如一朵朵花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异香,有人说天降吉兆,有人说刹星转世,又有人说雪女降世,总之传言纷纷,百姓议论不绝。
  可不管大街小巷说些什么,玉惊容斩首一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午时还未到,一向*倜傥萧洒自由的玉楼主难得有几分颓废的被押上了刑场,屈膝跪在刑台上,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说得又是激动又是难耐,期间有专门跑来看热闹的,有专程过来一赌玉楼主风彩的,也有江湖侠客慕名而来的,也有吃饱撑着没事打酱油的,当然也是咸丰城里的平民百姓,亦有东秦的王孙贵族,总之大家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
  而东秦帝以示对玉惊容的看重,竟然亲自监刑。因为这决定下的突然,昨儿个晚上才从宫里传出来,所以原来的斩监官半夜三更爬起来安排人搭了一个凉棚,虽然作工粗糙了些人,但多外面看还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毕竟是皇家的威严,不容有人蔑视。
  玉惊容拉耸着脑袋跪在高高的刑台上,心底惆怅万千,抬目一扫,台下都是乌压压的人头,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拉扯着嗓门说得唾沫横飞,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气氛甚是热闹,简直不用主持人都能维持良好,看热闹的聊八卦的比比皆是,看来古往今来大家普通对斩头一事甚是挂心,连累着平民百姓都不能幸免。
  玉楼主很是忧心,再往后一扫,竟然是重花楼大大小小的不少姑娘,个个形容急切的看着她,这些个人来这里捣什么乱,还是嫌现在的局面不够乱吗?玉惊容目光一沉,难得眉目起了冷厉,看向她们的时候宛若寒箭扫射,以内力发出一声话:“你们赶快给我滚回去!”
  夜萧内力最高,看见主子脸上起了怒意,不由回道:“主子,我们不放心你们。”
  玉惊容目光更冷,犹如风霜一般:“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你们安心呆在楼里,什么事都不能做,赶快走,不然你们知道我的性子的。”
  众人忐忑不安,飞烟眼底几乎起了红,委屈十足的看着她,那模样似在轻轻哀求。
  玉惊容不理不顾,再用内力发出一句话:“我数到三,你们再不走,休怪我无情!”
  夜萧几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步离开,玉惊容从抬上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死也不能把重花楼的姑娘牵扯其中,她好不容易保住她们的性命,救她们出火坑,给了她们一条活路,怎么可能让她们现在为她而死?
  再说,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她要等。
  她明明知道有人给她下了圈套,就是为了逼暗门的人劫狱,她怎么可能还让她们牵扯其中,她自己的事情她自会解决,如果让她们出手,不是笑话吗?
  玉惊容看着众人离开,目中冷光已敛,又是那个喜笑颜开的玉惊容,不把天下放在眼底,亦不把江山放在心上,她一身囚衣,竟然高贵的让人不可逼视,嘴角微微勾着淡笑,仿佛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她委实无聊,便跟一旁的刽子手打招呼:“哎,兄台,午时三刻到了没?”
  刽子手从来没有见过死到临头还笑得怡然自乐的犯人,不由对她生了一丝好意,扯了扯嘴角好心的回道:“还差一刻时间。”
  玉惊容砸了砸嘴巴,小声抱怨道:“怎么时间还没到啊!我等的快急死了。”
  刽子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玉楼主,你当砍头是好玩的事儿,这般眼巴巴的等着是为哪般:“玉惊容,您这么想死啊?”
  “不想啊!”玉惊容坦然的回了一句,随即说道:“对了,等会你下手的时候记得轻点儿,我怕疼,如果太疼了我不想死了就不好说了。”
  刽子手晕了,他敢保证,他们家世世代代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犯人:“放心,我们家九代单传,做的都是刽子手的活儿,保证手起刀落,脑袋掉了都不感觉疼。”
  玉惊容很想捂捂脖子,可双手被困着实腾不开手,她总不能明目张胆把枷锁取掉啊,那么全场的人都会沸腾的,场面已经够热闹了,她不想再出风头。
  “脑袋掉了还能不疼,有这么回事吗?”玉惊容好奇的问道,她记得刀子割到手指头上都是钻心的疼啊,脑袋掉了怎么可能不疼呢?肯定疼啊,这位小哥一定是骗她的。
  刽子手小哥扛着一把寒岑岑的刀,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稍稍思考了一下,又肃然回道:“玉楼主,你尽管放心,我待会一定下手轻点儿。”
  玉惊容大惊失色:“那万一我的脑袋砍不掉可咋整啊?”
  刽子手小哥大是苦恼,却很快认真的开口道:“你放心,我的刀法如神,从来没有砍不掉的脑袋,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
  玉惊容松了一口气,甚是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刽子手小哥简直在泪牛满面了,姑娘,有你这样的犯人吗?有你这样的吗?正想说话,却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唤道:“皇上驾到,皇后架到!”
  全场一听这个声音,扑通扑通一个个跟胶豆子一样跪了下来,玉惊容本来也想跪,转念一想自己现下可不是正跪着吗,便随着众人垂下头,拉耸着脑袋,耳边响起震耳欲袭的呼喊,简直吵得人脑门生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见这时,两台明黄的轿子从不远处斜斜拐了进来,前后呼拥着不少侍卫,当然也有为数不少的宫娥,场面甚是浩大,排场甚有派头,而东秦战神秦亦歌骑马跟在后面,二王爷也是护在鸾轿近前,目光清冷的如同一块铁。
  等轿子落地,皇上和皇后一前一后出了撵轿,上了监斩台,皇上一身明黄的龙袍,宛若高高在上的天子,俯首重人,他目光一眯,先是看向人群,再是看上玉惊容,而玉惊容正时正抬起头,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他一抬手,朗声道:“平身!”
  “谢主隆恩。”百姓齐声喝道,声音震天。
  玉惊容很想再捂一捂耳朵,可是硬件设施跟不上的情况下只能作罢。
  台上众人一一落座,皇后目光掠向玉惊容,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她两鬓染了白霜,本来她今天要留在宫中的,但是她想看看杀死远儿的人能落个什么下场,便哀求着让皇上带她来了。
  一旁的监斩官麻利的上前一步:“皇上,午时三刻快到,准备行刑了吗?”
  皇上稍稍抬眼,目光却掠向玉惊容,他虽看不清她的神情,却知道她唇稍嘲讽,不由想起方才来这里之前纳兰玥入宫觐见,倘若玉惊容有事,西楚必兴兵来犯。
  短短一句话,宛若石破天惊,他怎么可能杀她,他不可能杀她的,自从昨夜寻鸢来了之后他就知道他杀不了玉惊容的,这个女子无论是不是寻鸢心尖上藏的那个人,他都杀不了她,这一切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他明白,所以默许。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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