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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妃,王爷滚远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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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可置信。
  寻鸢作了一个简单的宫礼,唇间扬起淡笑:“皇上,寻鸢回来了。”
  东秦帝泪眼盈盈的看着面前和自家妹妹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年,几乎要失了态,握着寻鸢的手,连声感叹道:“好在,你总算回来了!”又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真的跟妹妹当年的模样很像,东秦帝才温言问道:“鸢儿,这一路可还顺利?”
  寻鸢唇角微弯,添了一层温润如水:“一路都好,皇上身子可也大好?”
  东秦帝拉着寻鸢回了软榻,两人一左一右坐下,东秦帝却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念念叨叨的又叙了一会儿,满是离别思念之情,寻鸢倒也没有不耐,陪着他细细把话言欢,末了寻鸢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皇上,您的寿辰我没赶上,这是一点小小的贺礼。”
  东秦帝接过瓷瓶,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但最有价值的部分,却还在里面,他拔开檀木软塞,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震惊的抬头,语气急切:“鸢儿,这是……这是起死回生丹?”
  寻鸢静默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东秦帝欣喜若狂,丧子之痛似乎被吹散,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想啊这世间万金难寻的起死回生丹寻鸢一出手便是十颗,他怎么能不激动万分呢,过了许久,东秦帝才缓下心中激动情绪,声音也平静些许:“鸢儿,你还不肯唤我一声舅舅吗?”
  寻鸢眸色一滞,却很快若无其事掩去,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模样:“舅舅。”他唤。
  东秦帝眼底又现激动,握着寻鸢的手几欲不稳,几乎失了态:“当年都是舅舅的错,如果不是舅舅你母亲也不会克死他国,死后也不得安生。”
  寻鸢面色不变,贴心的宽慰道:“舅舅,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想太多了。”
  东秦帝长叹一口气,涩然道:“朕怎能不想呢,如果不是朕当年大意,镜月怎么会尸骨无存,而你这么多年被奇毒折磨的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呢。”
  寻鸢眸光如水,似想起了那一段尘封的记忆,又似乎眼前只是掠过一层拂花掠影,如玉手指缓缓握紧了东秦帝的手:“舅舅,事情过去了切勿再提,我现在过得很好,身子也比前几年结实很多,如果可以,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东秦帝连连感叹:“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能恢复如常舅舅和你母亲就能安心了。”
  寻鸢微微敛下眸中哀伤,再抬起眼眸时又是一片清明,宛若静夜下的宫灯,沉吟片刻,还是终于出声:“舅舅,寻鸢今日入宫,有一事相求。”
  东秦帝一听到他提起这个,自然明白他是因何而来,为何而来,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开口拒绝道:“不可能,这事朕是不会同意的。”这一次,语气决绝,不容有改:“朕当年好不容易保你一命,怎么可能让你去死,鸢儿,此话不准再提!”
  寻鸢目露哀伤,言词切切:“舅舅,这辈子寻鸢没有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您能不能大发慈悲饶小玉这一次,就算您要我的命我也同意。”
  东秦帝神色大变,看向寻鸢,语气几乎失了温和:“你这是在说什么,鸢儿,你这是在逼舅舅就范吗?”
  寻鸢忙开口道:“寻鸢不敢,寻鸢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救舅舅收成赦令,放阿玉一命!”
  东秦帝长叹一声,目露哀伤:“鸢儿,你知道朕自幼就疼你爱你,若有什么事舅舅一向依你,可唯独这件事舅舅不会同意,你就别说了,朕意已决。”
  “舅舅——”寻鸢紧紧握住东秦帝的手,一向清冷的眼底竟露出丝丝祈求。
  东秦帝似有不忍的别开目光,似乎不想看到他眼底的哀伤,抽回手目光掠向一旁窗外夜色,夜色极黑宛若被墨汁泼过一样:“鸢儿,不是舅舅不同意,朕也想过看在你的面子饶过玉惊容一命,可是皇后步步紧逼,大臣咄咄逼人,朕也无法可想,再加上这几日来,朕明着暗着派了多少人查明案情,可是却无一丝进展,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寻鸢垂下眸,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波动,轻声说道:“寻鸢明白。”
  东秦帝摇了摇头,一字一顿说道:“鸢儿,太子安危关乎国体,玉惊容却明知故犯,弑杀太子,就算朕不说什么,可皇后会怎么想,大臣会怎么想,天下百姓会怎么想,朕已经看在她的面子给她三日时间,调查案情,但是如今三日快到,朕如果对她从轻发落,你想一下,朕以后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如何让天下臣服于朕,他们会说朕循私枉法,自己率先破坏东秦例律,以后再有人犯事,提起此事,朕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说到最后,东秦帝已然激动起来,几乎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即大义灭亲,斩了玉惊容。
  寻鸢眸色不变,清平无波,似乎东秦帝说这些与他无关,他淡淡道:“舅舅,我相信阿玉,她虽然性格乖巧,不喜约束,可她根本没有理由去杀太子殿下,人并不是她杀的。”
  “可是那匕首怎么解释?东宫所有人身上的伤口又怎么解释?”东秦帝情绪有点激动。
  寻鸢却浅浅一笑,宛若一道轻风,不动声色吹拂烦躁,声音带着一丝喟然:“舅舅,这是一场局,一场无人能破的局,太子被杀一案,西楚公主痴傻,我只能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东秦帝眉宇幽幽,眸中似有不解:“鸢儿,你是说?”
  寻鸢掩着嘴角轻咳一声,幽幽的说了一句:“舅舅,您杀不了玉惊容的。”
  东秦帝大惊,正欲说你把话说清楚却见寻鸢脸上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疲惫,眉稍似染了疲累,清清淡淡的一张脸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想他这一路赶路也是累极,便一直没再说什么。
  而寻鸢面上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心思却辗转万千……
  五年前,世传得雪女者得天下,雪女虽降世,纳兰玥却封锁消息,可最后却被有心人知晓,引发四国争夺,雪女万般无奈之下纵身跳入万丈悬崖,为的是避免天下再起纷争,可是这一次雪女降世已经避无可避了,雪女一出,四国必会争逐雪女,让她为国效劳!
  再想到那一句入世箴言,雪女降世,天下必乱!寻鸢深知,明日之后,雪女降世不可避免!而阿玉又将再一次的卷入这天下纷争之中,而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必定要化为泡影,百姓终将承受战火袭击,颠簸流离,战争很快就要来临了!
  殿内一时极静,殿内燃了温和的暖香,寻鸢喝了一口热茶气息才稍缓了一些:“舅舅,你听我一言,放了玉惊容,倘若舅舅真的要让人为太子偿命,有我就足够了!”
  东秦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语气道:“鸢儿,你明知道这不可能!”眸光精光一闪,又是慈祥和蔼的神色,东秦帝握着寻鸢的手,细声问道:“鸢儿,舅舅想问你一句话,你如实跟舅舅说,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你母妃报仇?”
  寻鸢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却很快控制住情绪:“舅舅,从前的事我已经放下。”
  东秦帝盯着他的面色好一会儿,吐了一口气,轻轻说道:“鸢儿,就算你已经放下,可是舅舅不能放下,舅舅忘不了幼妹惨死之仇,更忘不了南昭害你邪毒入体之恨!”
  寻鸢抬起眼睛,眼睛如明玉一般,光华逼人:“舅舅,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那人做出这样的事,迟早会有报应的!”
  东秦帝目光闪了一下,眼底浮出悲痛冷厉:“鸢儿,你性子温和不与他计较,可是舅舅却不能理不顾,这一次东秦与南昭必起战争!朕必定要为镜月报仇!”
  寻鸢面色安静得不见一丝波动,羽眉下的眼眸,更是平静无波,犹如一潭静寂的死水,再也无人能够吹拂起一丝涟漪:“舅舅,您是打算?”
  东秦帝看着他:“鸢儿,舅舅知道你胸怀天下,可是南昭狼子野心,迟早会挑起两国战乱,北苍一向置身事外,不理尘世,不如趁这个时机东秦与西楚结为秦晋,一举拿下南昭!”
  寻鸢心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就算没有雪女降世一切还是不可避免吗?
  东秦帝提起战争眼底已经略现曾经不可一世的霸气,他说得眉飞色舞:“舅舅知道你有倾世之才,治兵之道,所以这一次舅舅请你来是想让你担任东秦的兵马大元帅!舅舅也会在适当时候——”接下来的话不言自明,如他许诺他定保玉惊容平安,可以对玉惊容残杀太子不事概不追究。
  室内极静,偶尔烛火跳动,却只是一瞬又烧得灼灼,灯花啪啦一声响,像是有小虫跳进火光里,寻鸢心中的叹息声音似更浓了些,他一直置身事外,避世不出,怕的就是东秦帝以各种各样的名义邀他从军,让他携手平定天下,修长如玉的手指松开茶盏,将杯子放在案上,再抬眼已经是断了眉间悲凉:“舅舅,您让我考虑一下吧!”
  东秦帝握着寻鸢的手,温和笑道:“没关系,反正离明天午时还有时间。”
  寻鸢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这人依旧温和如常,宛若寻常百姓家的长辈一般慈爱的看着他,可是寻鸢却觉得身子一寒,捂着嘴角咳嗽起来。
  “来人呐,快传太医——”东秦帝看着面前的病弱少年咳嗽的如此厉害,不由扬声喊道。
  寻鸢摆手示意,又喝了一口热茶,才稍缓心中震痛,语气平淡道:“舅舅,我这是老毛病了,再说我本就是医师,您不用担心。”
  东秦帝这才稍稍安心,眼底的隐忧慢慢化开,坚定又重复眼底:“时辰不早了,鸢儿,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跟朕一起歇息吧!”
  寻鸢面色仍是极为苍白,抬起时淡淡一笑,宛若梨花扑面:“舅舅,这不合规矩,路程不远,我回去就好,您也早点安歇吧!”说完起身又对着他盈盈一拜,东秦帝也不是真的要留下他,只是客套话而已,不过他还是亲自下榻送寻鸢出门,两人在门口拜别,等他走出大展,自己才立于门口。
  梅叔看到他出来,忙迎了上来:“公子,您无碍吧!”
  寻鸢摇了摇头,脸露淡淡笑意以示安抚:“我能有什么事呢。”又瞧了瞧一旁的高严,唇稍似沾了笑,依旧温润开口道为:“高叔,这次还要麻烦您送我出宫了。”
  高严连连摇头说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寻鸢淡淡一笑,望了一眼皇宫夜色,天似乎还是那么暗,明天就要处斩阿玉了呢?
  虽是五月天,他却觉得遍体通寒,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将凉风挡在体外,没再说什么,径直上了软轿。这一台青色软轿又如来的时候一般悄无声息离开了,似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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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伤痛(三百六十度打滚求首订)

  是夜,万赖俱静,所有人都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有西楚公馆里还亮着灯光,将半条街照的通明,恍若白昼,突然夜色下响起了一声极是凄厉的尖叫,将长夜划的破碎。
  纳兰楚身着单薄的白衣抱着头在房间里四四逃蹿,看着宫娥急速而来的身影时,她嘴里念念有词:“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大为头痛,不由急急呼道:“公主,您醒醒,我是百灵啊!”
  纳兰楚看着百灵跑过来的身影,突然又是尖叫一声,转过身子便朝门外跑去,可是她跑得太快,整个人绊倒在门槛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可她浑然不觉疼痛一样,刚摔下去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嘴里还在一直小声的念叨道:“不要过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主子,您到底怎么了,来人呐,快去请大夫。”百灵一边追过去一边吩咐旁边的小丫鬟去请大夫,公主自从今天醒后,整个人都神智不清,方才还没有什么,这会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狂,并且尖叫不断。
  “公主,外面夜凉,您别出去了!”百灵看着纳兰楚已经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她赤着脚幼白的脚丫铬在地上也不嫌凉,忙急声唤道。
  可纳兰楚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提着脚尖便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跑去,完全无视无百灵的话语。百灵急得不行,大声叫道:“拦住公主,不要让她出去!”
  守门的两个小宫娥得了令忙拦住纳兰楚的身影,急急开口说道:“公主,您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纳兰楚硬是要从她们两人中间冲出去,力道大的让人吃惊,她歇斯底里的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放了我?”
  经纳兰楚这么一闹,西楚公馆安歇下来的众人都惊醒了,也把刚刚睡下的小汤圆也给惊动了,小汤圆顾不得披上外衣,迈着小短腿快速的从自己房里跑过来,看着纳兰楚的情形时,白白嫩嫩的小脸起了一丝心疼,他飞扑过来,因为个子低只能抱住纳兰楚的大腿,声音娇娇憨憨极是可爱,他朝着纳兰楚大声的喊道:“姑姑,我是墨儿,我是墨儿啊,你看看,你已经回家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纳兰楚不理不顾,作势要去踢小汤圆,小汤圆也不闪不避,继续大声叫道:“姑姑,你醒醒!我们不是坏人,我是墨儿,你好好看看,我是你最疼爱的墨儿啊!”
  可是纳兰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认得他,只见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头:“啊——”然后她拼命的想要挣脱:“放了我,快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汤圆急的不得,看着纳兰楚这么疯狂的样子更是揪心,忙急声问道:“姑姑!你怎么了?头痛吗,来人呐,快去请大夫过来!”
  话音未落,纳兰楚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起来,小汤圆看的大是心疼,姑姑前两天日子受了重伤,一直都在昏睡,怎么突然之间清醒后会是这个样子呢,她目光有些茫然,有些害怕,有些恐惧,她当晚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怕成这样,小汤圆抱着她的大腿急急唤道:“姑姑,没有人逼你说什么,你已经回家了,姑姑!”
  纳兰楚突然挣脱了小汤圆,小汤圆一个不防备被她推倒在地上,小脑袋呯的一声撞在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一旁的百灵忙大叫道:“小王爷,您没事吧!”
  小汤圆摆了摆手,沉声喝道:“快,快拦住姑姑,不能让她出去了!”
  纳兰楚已经跑出去几步,外面是青石小路,她踩在上面也不叫疼,只是目光涣散呆滞,仿佛没有一丝聚光,而百灵扶起小汤圆后忙去追纳兰楚,纳兰楚看到有人追过来慌里慌张,逮着路就跑,如果有人拦她,她逮着地儿张嘴就咬,完全没有章法可言,也浑然不顾对方是谁,而侍卫又不敢真的跟她动手,只能慢慢的将她圈围起来,她见逃不了,神色更是大乱,张着嘴大吼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逼我!”
  小汤圆从地上爬起来便急急朝外往赶,小小年年的他面色带着一层皇家惯有的烕严,他看着众人,沉声吩咐道:“所有人听着,不准伤害公主。”
  众人得令,而纳兰楚可不管不顾了,逮着人又抓又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进她的身,纳兰玥回来的时候正瞧着这样的情形,眉头一锁,身子已经朝纳兰楚掠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封住了她的穴位,动弹不得,他把妹妹搂在怀里,柔声对怀里的妹妹说道:“好了,楚楚没事了,乖乖睡吧,天亮了一切都会起来的。”
  纳兰楚瞪大眼睛看着他,眼底像是有挣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纳兰玥封住了她的哑穴,继续安抚她说道:“楚楚,哥哥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很难受,可是楚楚,哥哥也是没有办法,你好好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哥哥就在这儿,守着你。”
  纳兰玥眼睛睁到极致,格外的圆,可眼球却涣散,仿佛没有焦点。
  纳兰玥拦腰抱起妹妹把她送回屋里,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说道:“楚楚没事了,哥哥回来了,不要怕了,有哥哥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纳兰楚眼睛瞪的圆圆的,似有迷茫,似有不解,可更多的是恐惧。
  纳兰玥心底极痛,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向胆大心细性子活泼的楚楚怕成这样,都是他不好,他没有保护好楚楚,他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她,忍着心中酸涩柔声说道:“楚楚,哥哥保证,哥哥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你的,你乖一点,好好睡觉好吗?”
  纳兰楚目光呆呆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汤圆也跟在后面,等他安抚好楚楚后,小汤圆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上前一步,纳兰玥把他抱起来:“怎么了,墨儿可是有话要对父王说?”
  小汤圆点了点头,面色起了一丝沉:“父王,娘亲在天牢里怎么样了?”如果不是父王再三严令不能让他去天牢探望娘亲,他肯定早就跟着进去了。
  可是为什么父王能去看娘亲,自己不能去看娘亲呢?小汤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纳兰玥不懂小汤圆的心思,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跟儿子保证道:“放心,有父王在,娘亲不会有事的。”
  小汤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父王,我听百霖哥哥说娘亲明天就要砍头了,东秦皇帝为什么要砍了娘亲的头啊,如果有人不喜欢她,咱们把娘亲带回西楚好不好?”
  纳兰玥哑然失笑,目光里起了一丝柔和:“放心,汤圆,娘亲她不会有事的,父王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只是,她这两天可能要吃一点苦。”
  小汤圆拉耸着小脸说道:“可是汤圆真的很想娘亲了,汤圆想见娘亲了。”
  纳兰玥看着他可爱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放心,明天就能让你看到娘亲了。”
  小汤圆兴奋的欢呼一声,随即又有些小忧郁的开口说道:“可是,父王,楚楚姑姑什么时候能好啊?你瞅瞅我这两天被她摔的,都快成小皮球了。”
  纳兰玥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小汤圆脸上青青紫紫一片,惹得心生柔软,不由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脸,轻声宽慰一句:“没关系,男孩子摔摔结实些。”
  小汤圆愤愤的看着他,握着小拳头说道:“父王,我会离家出走的。”
  纳兰玥难得笑了一笑,鼓励的开口道:“没关系,记得回来就好了。”
  小汤圆十分委屈的望着自己的父君,眼睛一包就鼓了一包热泪,泪盈盈的看着自己父王,语带惆怅道:“父王,我一定是你捡来的。”
  纳兰玥无语了:“……”
  因为两天没有见儿子了,纳兰玥贴心的哄了儿子睡觉以后,才让人唤了百霖几个在书房里议事,凉月自窗边斜斜打了进来,映在他清冷如月的脸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渗出郑重,容容,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平安的。
  书房里极静,燃了油灯,夜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引得烛火跳动,映着纳兰玥深海如海的眼眸,他脸上清冷如月,与方才小汤圆身前的温情不可同日而言,他慵懒的坐在紫金座上,面目清寒,漂亮的眼眸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又深沉的恍似大海。
  他倒了一杯凉茶,却没有喝,只是茶杯握在指间,翻着桌子上的卷案。
  书房里极静,百轩百霖面面相觑,等了许久都不见主子开口,不由有些忐忑不安,可饶是如此,两人也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看着鞋尖。
  许久,许久,纳兰玥目光自两位手下掠过,淡淡说道:“这就是你们查了三天的结果?”他的语气极淡,可房内的两人都知道自家主子生气了,而且气得还不轻!
  一旁的百轩愁眉苦脸的几欲下跪,最后忍了忍还是没跪下去,愁眉苦脸的说道:“王爷,末将无能,末将明查暗访了几日没有追查到一点线索,实在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纳兰玥终于喝了一口凉茶,却嫌苦的搁在一边:“还是找不到任何人证吗?”
  百轩苦着一张脸点头:“王爷,末将觉得这事太悬乎了,我们几个日夜不歇的在宫中取证,几乎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探听不出来一丁点儿当晚的事,您也知道,当晚三国来使都在皇宫里,人多口杂,可是,末将真的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纳兰玥锁了锁眉,清冷无波的一张脸难得起了一丝悸动:“这么说容容非死不可了?”
  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懂主子是何意思,百轩见过主子跟玉惊容相处的场景,搞了半天才发现玉惊容竟然是女人,江湖一直盛传她是男人,看来传言根本不可言,可是主子大费周章让人知道玉惊容是女人究竟作何考量,难不成还让东秦帝看到玉惊容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的份上放她一马?百轩被自己的想法雷倒了,不由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一旁的百霖同样冷着一脸,可脸上却是少有的郑重严肃,他那日也在案发现场,犹豫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王爷,说不定人真是玉惊容杀的?”
  “不可能!”话音刚落,纳兰玥已经径直否认,他的目光深沉似海,直直的射向百霖,神色有一丝冰冷:“容容说过,她没有杀人。”
  “可是——”百霖还想再说什么,因为当晚的场面他曾亲眼看到,既然玉惊容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王爷还在固执什么,执着什么?
  纳兰玥目光起了一丝沉冷:“本王说过,本王不会让她死的。”他这句话说得赌气又坚定,当年他护不了玉雪的周全,如今他怎么能让容容再受伤害,他不允许的。
  哪怕挑起两国的战事,他也绝对不允许容容有事,她是他的底线。
  百轩百霖两人谁都不敢说话,垂着头看着脚尖,主子啊主子断案不是根据个人想法的,如果个人想法有用那四国还设什么律法,而且这不是咱们西楚啊!
  好一会儿,纳兰玥仿佛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急切了些,语气稍缓一些说道:“你们查查暗门的人跟此事牵扯多少?另外,你们说如果太子东宫里有秘道,一个杀手进去杀人,另一个引容容过去,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主子,您是说?”百霖哑然。
  “对,这几天我一直在设想这种可能,你们查了三天一无所获,要么这事跟那人有关,要么这事就是两人理应外合,故意布局引玉惊容入局。”纳兰玥神色冷然说道。
  百霖回忆那天的情形:“可是玉楼主的御赐的那把匕首怎么说?”
  纳兰玥勾了勾嘴角,轻嗤一笑:“只要是她身边亲近之人,都可能拿到那把匕首。”
  “主子,您的意思是说玉楼主身边的歼细,跟宫里的人里应外合。”百霖听到他这么解释心下也点头,可是面上却有满满的不解。
  纳兰玥想到此处面色一沉,如果是这样,容容恐怕就有危险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暗门的人那一晚会有人来劫狱,而他本来的预想是有人行刺杀之事,到底是哪儿错了?
  “本王只是这样猜测,空口无凭,没有证据的话什么都做不了。”纳兰玥难得叹了一口气,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百轩,那天本王安排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百轩垂首说道:“一切谨尊主子吩咐办好了。”
  纳兰玥修长的手指轻压在案上,神色看不出情绪,目光掠向远方,不知道看些什么,一旁的百霖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王爷,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说。”纳兰玥简单给出一个字。
  百霖抿了抿唇,开口说道:“王爷,末将这两天一直都有派人守在重花楼外,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倒是今夜发现重花楼停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车里是什么人看不真切,只是这马车停了一会儿,却突然朝皇宫的方向去了,因为末将身边人手不够,又怕跟丢,故而没有追上去看那人是谁,可是我却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到重花楼却过门而不入呢?”
  纳兰玥目光里多了一丝考量,眼底腾出一丁点儿兴味来:“你觉得对方应该是谁?”
  百霖神色里透着一股疑惑,思索了半晌方才轻轻说道:“抹将觉得能跟东秦皇宫的人有关系,又跟重花楼有联系的人并不多。”
  纳兰玥心底闪过一个思绪,可一时半会儿抓不住那是什么,这时,百晋突然从外面沉声说道:“王爷,百晋有要事禀报。”
  一旁的百轩很快打开房门,将百晋迎了进来,百晋手上握了一张字条:“王爷,有人递了一张字条,说要奴才亲自送到你跟前。”
  纳兰玥接过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寥寥几字,明晚朗山挽曲亭一见,寻鸢。
  “送字条的人还在吗?”纳兰玥站起身子,突然带翻了面前的凉茶,凉茶如水一般晕开,他却浑然不顾,急切问道。
  百晋看着主子大惊失色的脸,不由讷讷回了一句:“人刚走。”
  纳兰玥心中一动突然急切朝外行去,甚至不惜运用了轻功,可等整个人掠到外面时,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凉月悠悠,静夜无声,四周无影,偶尔远处传来一阵更声,如果不是手中的字条,他会觉得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寻鸢也来东秦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约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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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太阳如往常一样自东边缓缓升起,似乎洗涤了所有暗夜的肮脏,将天地点上金芒,将万物化上新装,重花楼里的姑娘们难得都起了个大早,一排排坐在玄色的高台上,其中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开口道:“含丫头,你倒是给个话儿,咱们要不要去劫法场?”
  另一个着绿色长裙的女子也点头道:“是啊,你们总是说再等等,可今天咱们楼主的脑袋都要掉地上了,我们还等个什么,干脆一刀子上去二净利落劫了法场!”
  含烟一直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似乎眸底隐有暗光拂过:“我知道你们心底着急,可我心底同样着急,可是主子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咱们不许轻举妄动!”
  一旁听着众姑娘吵吵闹闹的飞烟也急了:“主子的话能信吗,如果手起刀落主子的脑袋不就没了!姐,如果你不去劫法场我带姑娘们去。”
  夜萧也在一旁附和:“对,咱不能继续这么等下去了!”
  含烟不动声色的将茶杯啪的一声搁在桌子上,全场静寂,看着首位上面色清冷的美人,虽然飞烟和含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两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飞烟明朗欢快,天真可爱,而含烟自幼沉稳,不苟言笑,虽然两个时常穿的一模一样,大家还是能分得清的,尤其是现在,含烟一张清丽的脸眉眼沉沉:“我们确实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可是主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指令,我们暂时按兵不动。”
  一听这话,飞烟不乐意了,小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怒道:“姐,你怎么回事儿,我们出谷的时候公子说过无论如何都护着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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