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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备,圣女请躺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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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道,“听说当时国师大人是极力阻止娘娘进宫的,可天子之命又不敢违抗,只能忍痛将娘娘送进了宫,陛下怜惜国师大人爱女心切,特地允许国师大人可自由出入皇宫见娘娘。”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有关国师的其他事吗?”我问。
阿灿摇了摇头,“国师大人行事一向低调,除了这些,奴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揉了揉眉心,“好了,我知道了。阿灿,去帮我倒杯茶水可好?”
“奴婢这就去。”阿灿忙去了外间,过了片刻,她便将水递到了我的手上。
茶烟缭绕,我慢慢饮了一口,而后摆了摆手,“阿灿,你下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阿灿道是,躬身而出。
听阿灿的描述,并不能知国师此人究竟为人如何,我对国师的了解仍是知之甚少。我不觉叹了口气,脑子里又想起殷国师的目光来,不知为何,竟总觉得心下不安,心中烦乱一片,干脆放下了茶水脱鞋上了榻。
醒来时已是一个多时辰以后,我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约莫要用午膳了,便忙起了身。
玉瑾瑜这个时候该是忙得差不多了,倒不如和他一起用膳,我让阿灿寻了了块软丝巾系在我的脖颈上,待完全遮挡住脖颈上的手痕,我便出了门。
不多时我便来到了靖园轩外,也许是玉瑾瑜吩咐了什么,守卫如今见了我是再也不去通报了,我径直去了里间,蓦地,里面一个人影匆匆往外走,幸好他及时一把拉住我,否则我险些与他撞上。
“兮兮,你怎么过来了?”玉瑾瑜稳稳扶住我的腰身,见我无事脸色方才好了些。
我道,“我一个多时辰前从宫里出来后在沁园轩小睡了一会儿,想着这会儿该用午膳了便想来看看你。”
他道,“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去宫外接你。”
我摇头,“不了,你自己的事情要紧,再说我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他抚了抚我的脸,“你今日辛苦了。”
我轻轻一笑,“这有何之苦,只不过是出门了一趟而已,我已经见过朔妃娘娘了,娘娘让我告诉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于她,御医也说了,娘娘只是近日劳累,待休养几日便可。”
“那就好。”他道。
他说着抬眸去看外间天色,我想起他刚才步伐匆匆,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看着如此匆忙?”
他道,“刚才暗卫来报,外面出了点事,我正要出门一趟。”
说着,他眉头紧锁,眸子极为沉重,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心里也一沉,道,“很严重么?”
他安抚道,“你别担心,我自会解决。”
“究竟是出了何事?”
“暗卫来报,三皇兄刚才在回府的路上被蒙面人刺伤了,蒙面人下手极重,剑身再歪半寸便可要了他的命。”
我心里一惊,那三皇子之前在宫内还是好端端的,想不到几个时辰之后他便出了事,我看玉瑾瑜一眼,他眸中有几分急色,我微微思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蒙面人是谁?”
他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说着点了点头,“是舒源下得手。”
“什么?!”
玉瑾瑜抚了抚额,“自从沈丞相过世之后他便一直想伺机报仇,我恐他报仇心切惹出事端便暗中派人跟着他,想不到这次他真的下了手,明知三皇兄身边高手云集他也不管不顾,他重伤了三皇兄,可他自己也伤了左臂,半个时辰前父皇已经下令全程通缉蒙面人,如今整个皇城里遍街是搜查左臂受伤之人,以他目前的情况,他自然是回不了府。”
“那你要去何处寻他?”我问。
“以目前来看,他很有可能在临风客栈。”
我道,“既然城内皆是官兵,沈公子来往不便,倒的确最有可能去临风客栈,临风客栈为沈公子所有,目前对他来说倒的确是最佳躲避之所。”
玉瑾瑜道,“兮兮,时间紧迫,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我道,“我也去!”
玉瑾瑜眉目微蹙,在他开口之前我忙道,“留我一人在府邸我是安不了心的,索性你便也带我过去罢。”
他低叹一声,“若是我不允,以你的性子想必你也会自己跟过去,罢了,便带上你,只是你得答应我必须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才是。”
我随即保证道,“这个容易,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他这才似乎放了心。
这次出门,我们自然不能惹人注目,玉瑾瑜换下一身淡白龙纹袍转而穿上了普通白衣,他未带侍从便这么与我悄声出了门。
第50章 设法
临风客栈门口大开,然而厅内却甚是安静,一眼看过去并无客人。
店小二正在柜台边,见我们走进来似乎微微一愣,然而马上便迎了过来。
“见过四皇子。”
玉瑾瑜直接道,“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店小二忙道是,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房间,我看了一下这个门房,这客房正是上次玉瑾瑜与沈舒源落脚的地方。
房间里却什么人也没有,玉瑾瑜却看上去并不奇怪的样子,他摆摆手让店小二离开。
我道,“沈公子去了哪里?”
玉瑾瑜指了指对面的墙壁,我往前一看,那墙上正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作甚是普通,并无奇特之处,却见玉瑾瑜走了过去,将画取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原来画后面竟是一个机关,他在上面一按,瞬间墙壁侧移,出现一个密室来。
原来玄机竟在这里。
玉瑾瑜带着我走了进去,密室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我头微微泛晕,脚步一顿,玉瑾瑜忙扶住我。
“你还好么?”
“不要紧。”我摇摇头,待这股头晕缓过来以后,我与他走了进去,刚走进密室之内,我便看见了沈舒源,他坐下一个木桌旁,脚下是一盆血水,他的左臂上深深一道刀伤,殷红的血液溢了出来,他正清理着伤口。
玉瑾瑜看着他道,“你果然在这里。”
沈舒源用纱巾将伤口紧紧缠绕起来,闻言看了我们一眼,脸上看不出情绪,手上动作却不停,只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过来,却想不到这般快。”
“你的伤怎么样?”
“皮肉之伤而已,还死不了。”沈舒源淡声道。
玉瑾瑜神色微松,又道,“此刻外面全是搜索的官兵,父皇已经下令要彻查此事,每一户每一间屋子都不会放过,这客栈迟早会有人进来搜寻。”
沈舒源道,“我既然已经做了便是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便,只是可惜没有要了玉瑾辰的命!”提到玉瑾辰他目光蓦地一暗,脸上恨意显然。
玉瑾瑜目光看向他的伤口,“如今他身边高手如云,我知你报仇心切,可你如此着急并不可取,你也知如今时机特殊,姜国国主明日便要来皇城拜访,此事关系两国邦交安稳,父皇对此极为看重,你此刻生事岂不自找麻烦?”
“我看着他就那么从我眼前经过,想起父亲,我怎么可能忍得住,我已经忍耐的够久了。”沈舒源站了起来,低头道,“你这次过来,是来笑话我的么?”
他声音很轻,微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看着那一排长睫轻颤,他报仇未遂,此刻又被迫隐身于这客栈,心绪必定不稳,我道,“瑾瑜猜到你定是在这客栈片刻不敢耽误便赶了过来,他很担心你。”
沈舒源沉默着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微微侧过了头,低声道,“对不起。”
玉瑾瑜走上前,轻按住他的臂膀,道,“我们之间哪里用得上这三个字,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心里也不好受。”
他话音落下,沈舒源紧紧闭上眼,道,“当时只一心想取走他性命,这次的确是我鲁莽了。”
玉瑾瑜叹道,“当务之急是要将此事遮掩过去,皇城里不少人知道这临风客栈为你所有,三皇兄定然首先也会疑心于你,若是沈府查不到踪迹必然会寻来这客栈。”
沈舒源看了眼自己的左臂,道,“我手臂受伤已成事实,他若真的查到我便认了,大不了是个死罢了。”
玉瑾瑜道,“我既然已经来此,怎么会看着你出事,若是真要查你手臂,我定会想方阻止,将此事遮掩过去。”
我看了眼密室门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如今我们倒不如大方出去,若是真有人进来搜寻而见不到人只怕会惹人生疑。”
玉瑾瑜看他一眼,“舒源,你相信我。”
沈舒源点头。
然而我们刚一出去,却听见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屋门被打开,便见齐锦镯出现在面前。
她行色匆匆,面色紧张,目光紧紧盯在沈舒源身上,“我去府邸找你却没见到你,本是想试试运气,想不到你真在这里。”
沈舒源眉目微蹙,“你寻我做什么?”
齐锦镯道,“今日三皇子遇刺了。”
沈舒源侧过头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齐锦镯哼笑一声,忽然一把冲了屋来就要掀起沈舒源的衣袖,沈舒源右手大力一甩,“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齐锦镯死死盯着他,“刺客是不是你?”
沈舒源皱眉,“你与此事无关,还是早早回齐府去!”
齐锦镯轻轻一笑,“怎么,你不敢给我看么,都说刺客左臂受伤,如今皇城之内但凡左臂受伤之人都被抓进了大牢审问,他们迟早会搜查到你身上,你不敢给我看,是不是你的手臂也受伤了?!”
沈舒源道,“我受不受伤与你无关。”
沈舒源显然是不想牵连齐锦镯,可齐锦镯爱慕于他,这话只怕也会伤了齐锦镯,果然她面色一白。
她开了眼沈舒源,轻声问,“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沈舒源沉默,并不看她。
玉瑾瑜开口道,“锦镯,三皇兄的事你不要插手,天色不早了,赶快回去莫要让齐将军担心。”
齐锦镯低声问,“四皇子,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出现在他面前么?”
玉瑾瑜道,“你知道我并无此意。”
齐锦镯轻笑一声,突然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都不想见到我,在你们眼里我任性又刁蛮,自然是比不上苏姑娘,从前四皇子你拒绝我,如今舒源哥哥又排斥我,你们都觉得我烦是不是?”
玉瑾瑜目光微沉,“兮兮是兮兮,你是你,你们不该比较,也做不了比较,没人不想见到你。”
齐锦镯忽然流下眼泪,她捂住了脸,声音哽咽,“可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都入不了你们的眼。”
她蹲下身,将脸掩藏在膝盖里,模样悲戚。
我心中不忍,走到她身旁,将锦帕递给她,“齐小姐,不要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泪眼,定定看着我,却未伸手去接那锦帕。
我将她脸上被泪水浸湿的发丝拨到她的耳后,轻声道,“齐小姐你刚才行色匆匆,定是为了沈公子急坏了,我知道你定然很担心沈公子。”
她目光委屈,却终是将帕子接了过去。
一旁沈舒源叹息一声,道,“罢了,你要看便给你看。”说着,他掀起自己受伤的左臂,之前缠绕的布巾上此刻已经沁出一丝鲜红。
齐锦镯站起身来,看着那伤口道,“父亲知道我心系于你,所以才决定在朝堂上助你,条件是你要娶我为妻,他已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包括沈丞相的事,我这些日子都与你在一起,每每遇见三皇子,你的目光便变得不一样,我猜想三皇子遇刺一事与你,看来有关果真如此。”
她低下头,轻轻触摸那伤口,眼泪又流了下来,“痛不痛?”
沈舒源垂眸看她,顿了片刻,轻声道,“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你都流血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哽咽道,“父亲说皇上下令不放过任何一人,即使皇亲国戚都要彻查,只要是左臂受伤必要严问,他们迟早会发现你的。”
沈舒源道,“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快些回去吧。”
齐锦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径直盯着他的眼,“我知道你答应父亲的要求并不是真心,其实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这些我都知道,我每天烦你,你一定很气恼……”她忽然一笑,“即使是再讨厌我一点,我也无所谓了……”
她话音刚落,却见她猛地拿起一旁烛台往沈舒源伤口贴去!
烛火闪耀,一股烧焦的气味随即在屋里蔓延开来,沈舒源闷哼一声,吃惊的看着她。
齐锦镯已是泪流满脸,只看着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玉瑾瑜猛地将她拉过来,“锦镯,你在做什么?!”
她怔怔看着沈舒源,“舒源哥哥,我好怕他们把你抓走,只要他们认不出刀伤,你就不会有事是不是?”
齐锦镯一步步后退,忽然抽出腰间短剑猛地在自己左臂一划!
霎时鲜血溢出,她却不管不顾,只紧紧看着沈舒源,哭着道,“我伤了你,便把这条胳膊还给你!”
血腥气入鼻,我的头又开始晕乎乎的了,玉瑾瑜目光担忧的看着我,我向他摇摇头。
所幸血腥气并不浓厚,眩晕感很快便消失了,齐锦镯伤口的血不能不顾,我欲将她伤口包扎好,她却是一直哭,只道,“快看看舒源哥哥,先看看他的伤……”
沈舒源的伤口全是烫伤的红痕,已然看不出曾经的刀伤。
玉瑾瑜走至长廊边,似在对店小二说话,“去寻大夫过来。”
随即我便听见有脚步声跑出了客栈。
玉瑾瑜走回来,看着哭泣的齐锦镯道,“你这又是何必,有我在,我自然不会看着舒源出事。”
齐锦镯仍是低声抽泣。
沈舒源慢慢向齐锦镯走来,低声道,“罢了,我不要紧,你不要哭了。”
齐锦镯抬眸看他,“舒源哥哥,你真的会恨我么……”
沈舒源目光复杂,最终摇了摇头,他嘴角轻轻一扯,“恨你作何,你又何必弄伤自己?”
第51章 交心
如今沈舒源左臂上的刀伤已经被遮掩,眼下倒是不用再想计策阻止士兵查看他的胳膊,齐锦镯虽然烫伤了他,可这的确也是最省事之法了。
大夫很快将他们二人的伤口的处置好,不过片刻,大批官兵便进了客栈。
见了玉瑾瑜,他们皆恭敬行礼,又看了眼沈舒源,为首的这才道,“四皇子,皇命难违,陛下下令严查三皇子遇刺一事,即使朝中大臣已不能免除,还请四皇子体谅。”
眼下他们即使要查也是查不出什么了,玉瑾瑜摆了摆手,“韩卓,你因公办事,本王自然理解。”
沈舒源自己已经掀开了衣袖,上面烫伤的红痕还未消散,他道,“本官不小心受了点伤,若是大人想详查,可走近了再看看这伤。”
韩卓面色微凝,“沈大人的左臂怎么……”
我与玉瑾瑜同时看向齐锦镯,她的眼圈仍是红的厉害,好在很快她便会意过来,捂住伤口挡道了沈舒源的面前。
“本小姐的左臂也受伤了,你们是不是也要查查?!”
她面露不善,韩卓抱拳道,“行刺三皇子之人身形明显是男子,齐小姐乃女儿身,自然不用查您了。”
齐锦镯哼了一声,“你们来得还真是时候,本小姐刚才正与你们同僚沈大人交手一场,他气我,本小姐不高兴便用烛台烫伤了他,你们如今碍了本小姐的眼,你们说,本小姐该怎么教训你们?!”
说完,她忽然抽出短剑直指韩卓,“你们快滚,若不然本小姐要你们好看!”
齐锦镯乃是当朝大将军独女,她的嚣张任性在皇城无人不知,如今这般行径倒也合乎她平日作风。
韩卓显然是不想激怒她,既然沈舒源不是刀伤,她这么一闹,他想来也不愿再蹚这趟浑水,向一旁玉瑾瑜躬了躬身,他又道,“既已搜查完毕,下官就告退了。”
一行人匆忙离去,齐锦镯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这才将目光看向了沈舒源,“……我走了。”
她极快的出了客栈,很快便没了踪影。
沈舒源怔怔站在那里,低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的齐锦镯恐怕是极为脆弱的,若是此刻沈舒源不闻不问,她恐怕真的会死心,可我看沈舒源的样子,却又有一丝落寞的意味。如若真的对齐锦镯没有一丝感情,他怎会这么多年如此包容照顾于她,有时候当局者迷,恐怕沈舒源都不曾明白过他自己真实的内心。
我道,“沈公子,天色不早了,齐小姐又受了伤,她此刻匆忙离开,路上无人照应,到底是不妥。”
沈舒源看向门外,片刻之后忽然握紧了手心,奔了出去。
“你倒是用心良苦。”玉瑾瑜看着我,轻笑一声道。
我叹道,“看得出来齐小姐真的很在乎他,而且沈公子并不是所表现的那般对她冷漠,这段日子他们几乎朝夕长处,想来也并不是没有感情。”
沈舒源目前来至少是安全无虞,我与玉瑾瑜便不便停留在这客栈内,很快回了王府。
明日便是姜国国主来访之日,按照习俗理应皇子在城门相迎,如今**讲究长幼有序,然而二皇子如今双目不变,玉瑾辰又受了伤,迎接姜国国主一事便交予了玉瑾瑜,临时受命,他事情便多了起来,刚回到府邸不久,便被皇帝召见进宫。
“我刚接手此事,想来父皇定是有诸多事宜交代于我,今夜恐怕是回不来了。”玉瑾瑜握了握我的手,“你今日早些歇息。”
我点点头,将大氅披在他肩头,“外面风大,此刻又入夜了,仔细身子不要受了风寒。”
他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遂上了马车。
只是刚过没多久,管事却来报沈舒源过来求见。
我忙去了大厅见他,他脸色像是有些着急。
我道,“沈公子,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何事?”
他手里抓着一包东西,隐隐泛出一股草药气息,顿了片刻方道,“我今日赶去齐府见锦镯,她却闭门不见,她的侍女说她回去以后便不吃不喝,如今她刚受了伤,且伤口只是简单包扎而已,我恐她身子吃不消,可却见不到她人,兮兮,我……”
他蹙眉,模样纠结。
我微微一笑,“沈公子是不是希望我去齐府看看齐小姐?”
他终是点头,又道,“我知道这事恐有不妥,锦镯性子娇蛮,对你一直有所误解,只是我实在找不到合适之人,若是兮兮你不方便的话……”
我道,“这有何不方便的,我去就是了,整日待在这府上也甚是无趣,我还要多谢你给了这机会出去看看呢。”
我将他手中药包接过,“这是给齐小姐的?”
沈舒源点头,“都是上好的疗伤药,想来对她伤口恢复该是有效。”
我道,”沈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妥。”
“多谢兮兮了。”沈舒源一双眸子终于带上浅浅笑意。
齐府大门之外,我报了名字后,那侍从道是将军进宫了,他将我迎进了大厅,说是去禀告小姐。
只是我等了许久也未见到齐锦镯,那侍从满是歉意看着我,我笑道,“沈公子托我带了东西给你们小姐,这东西我是定要交到她手上的。”
想了想,我又问,“你们小姐还是不曾进食么?”
侍从叹了口气,“小姐从回来后便一直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房里。”
我摆摆手,“请她出来想来是不可能了,倒不如我自己却见她。”
齐锦镯的房间门紧闭,她的侍女在门口擦着眼泪,手里端着膳食,我问,“一直不曾开门么?”
侍女道点头。
我拍了拍门口,“齐小姐,苏兮兮前来拜访,齐小姐可有空见上一面?”
门内安静无声。
我又拍了拍门,里面她还是不曾理会。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对那侍女道,“去找把斧头来。”
那侍女一愣,我道,“总不能在这里空守着,若是你们小姐出了事,不幸做了傻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侍女许是被我吓住了,忙起身跑开,不过片刻果真寻了把斧头给我,我对着那门便是狠狠一锤。
侍女像是有些惊吓,“苏姑娘,这能行么?”
我边锤边道,“怎么不行,我从前这事干得可不少,放心,再一会门就能打开了。”
使劲锤了几下,那门果真被我打开了,我走进一看,齐锦镯正蹲在墙角,许是听到脚步声,她的脸从膝盖里抬了起来,泪眼模糊的看着我,模样甚是可怜。
不可一世的齐大小姐何曾有过这幅面孔,我走了过去蹲在她身旁道,“你该不会是从回来就一直哭到现在吧?”
她撇过了头,声音沙哑,“不要你多管闲事。”
我道,“我是不想管,可有个人拜托我来管,你不见他,他急得没办法,只好寻了我过来。”
齐锦镯抿着唇不说话。
我道,“你那么喜欢沈公子,如何为何又拒他千里之外?”
她却只道,“这是我的事,这是我家,你出去。”
我啧啧看着她,“好歹我是好心来看你,毕竟你曾经多次对我拔剑相向,我如此不计前嫌,你就这么对我啊?”
她怒瞪着我,我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明日我便告诉沈公子,让他不要再担心于你,反正他托我拿来的这疗伤药你也不会要的。”
说着,我将那药草在她眼前晃了晃,语带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药,听说沈公子寻了好久呢。”
我作势便要回去,然而刚走至门口,她却忽然喊住了我,“慢着!”
我轻轻一笑,“怎么,想通了?”
她晶亮的眸子看着我,“舒源哥哥,真的很担心我么?”
我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为了做了这么多,他嘴上不少,可想必定是记在心里。”
她却低垂了眸子,“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可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说着,她抬头看着我,“舒源哥哥喜欢的是你。”
我看了眼手中的草药,“可能以前是吧,但是如今他心里的人或许早已换了,你与他这些时日朝夕相处,真的感觉不到他对你的温情么?”
她摇了摇头,眼泪忽然又流了出来,“他是对我很好,可是我怕,怕他是兄妹之情,我以前想着,只要别的女人近不了他的身,他就只会是我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一个人心里没有你,不管你做什么他的心意都是没法改变的,就像是我那般小心翼翼阻止别的女人靠近他,可他后来还是爱上了你。”
她捂住了眸子,哭道,“我一看到他对你不一般,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很害怕失去他,所以我讨厌见到你。”
我叹道,“你多虑了,我的心里……早已经装了别人了,而且沈公子早已对我表明心意,他什么都告诉了我,沈公子说过他不会与我有任何纠缠,想来在说这番话时,沈公子的心里想的那个人定然是你。”
“是么?”她轻声道,“我后来发现你喜欢的是四皇子倒是放心不少,可是即使知道你心有所属舒源哥哥还是忘不掉你,他看着你的眼神那么温柔,我真的好嫉妒你。”
我看着她一笑,道,“齐姑娘,你太过于关注沈公子对我的看法了,想来已经忽视了他看你的目光,你不知道他今日来拜访我时着急之色,若是心底没有你,他不会有那种神情。”
齐锦镯微微怔愣。
我道,“或许你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只是齐小姐你不曾发现而已。”
第52章 惊闻
齐锦镯终于笑了起来,“他真的在乎我?”
我点头道,“这得问你自己的感受了。”
她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来,“把草药给我吧。”我递了过去,她捧在手心里深深闻了闻,像是在闻着什么稀世的宝贝一般。
侍女适时将饭菜端了进来,这次她倒没再拒绝,拿起碗筷自己吃了起来,颇有点狼吞虎咽的意味,我笑道,“是不是早就饿了?”
她脸色绯红,撇着嘴道,“我的肚子早就空了,不进食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本小姐再也不要尝试了。”
她将嘴里大口饭菜咽下去,看了我一眼,却又撇过头去,轻声道,“这次谢谢你过来看我。”
我道,“我也是受人所托而已。”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其实我很好奇的,四皇子那个人冷冰冰的,而舒源哥哥体贴温和,你怎么会看上四皇子而不喜欢舒源哥哥呢?”
玉瑾瑜冷冰冰?
是了,在与他不熟悉之前,他的确是那个寒凉的模样,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如表现的那般漠然。
我道,“大概是与他相处久了的缘故,在我眼里他从不自持身份,他重情重义,能为了朋友身犯险境,这样的人自然让人心生好感。”
齐锦镯斜睨了我一眼,“其实我以前喜欢过……四皇子,你听说过么?”
我道,“齐大小姐你的行径在这皇城之内怕是无人不知,我又怎会漏掉这个风声。”
她脸色一红,捋了捋胸前的发丝,“你不介意么?”
我笑道,“像他如此优秀之人你曾经爱慕乃是自然。”
齐锦镯“啧啧”道,“听这语气看来你早已将四皇子当成自己人了,看这显摆的样子。”说着,她忽然凑近我,“我倒是很希望你们最后真能终成眷属,这样我便也没了后顾之忧,可是本小姐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
她眼里似乎带着看好戏的意味,慢悠悠说道,“听说这次与姜国国主一起前来拜访的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明月公主,那明月公主听说长得可美了,你说一国之主来拜访,拉着自己女儿前来有何目的呢?”
我抱胸看着她,“所以呢?”
她瞪大着一双眼,“你不担心玉瑾瑜被抢走么,他如今可是唯一没有正妃的成年皇子。”
我轻轻一笑,“我相信他。”
她似乎滞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吧,但愿他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从齐府出来时已是月上中稍,我上了马车径直回到了王府,书房里漆黑一片,玉瑾瑜今夜果然没有没来,我回到沁园轩,收拾一番便上了榻。
床榻上散发着淡淡清新之气,我不觉用脸颊在锦被上蹭了蹭,这是玉瑾瑜的味道,才几个时辰没见,我却有些想他了。
第二日我早早便起了身,然而府里却仍不见玉瑾瑜的踪影,他说过今日要去迎接姜国国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直到午膳时间,却不想玉瑾瑜突然进了屋来。
他仍穿着朝服,想来是刚从宫里回来,我忙放下碗筷奔向他,“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看他脸色疲倦,如今姜国来访一事皆由他一人主掌,想来他也是累了,我拉着他在桌旁坐下,“用没用过午膳,要不要吃一点?”
他揉了揉眉心,点头道,“也好。”
阿灿很快添置了一副碗筷,他吃了几口,却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我道,“怎么了?”
他放下碗筷,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深深看着我,“兮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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