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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备,圣女请躺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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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送皇帝后,那五皇子却也醒了,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好奇的看着我们,蓦地一声哭了出来。
  朔妃忙轻声安抚他。
  玉瑾瑜却沉眸,眉目微皱,我道,“你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那五皇子,道,“殷贵妃素来将五弟看护得紧,平日里除了乳母外从不假手他人,母妃,这孩子如今在您宫里,只怕会增添不少事端,若是有个万一,以殷贵妃护犊之性,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朔妃道,“这是个烫手山芋,母妃自然也清楚,可皇上既然将他交给母妃,便是真的信任母妃,母妃自然不会让圣心失望,至于其他母妃便管不了了。”
  “母妃心里明白就好。”
  朔妃点头,“母妃这里你无需担心,这么多年过来了,母妃照顾你,也照顾了你三哥,如今只不过再多你五弟一个,母妃应付的下来。”
  这话我却是微微吃惊,“三皇子,也是朔妃娘娘您带大的么?”
  朔妃道,“瑾辰母妃去的早,他与瑾瑜年纪相仿,那时皇上便也将他一并托付于本宫。”
  这里面竟还有这些往事,可三皇子既与玉瑾瑜一同在朔妃宫里长大,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才是,怎么会策划暗杀于他?
  “不过,好些日子不见瑾辰过来看本宫了。”朔妃幽幽叹了口气,“本宫一直拿他当亲子看待,他倒是也孝顺,只是是不是最近公事繁忙,本宫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听朔妃的话,似乎还不知道玉瑾衡做得那些事,我看向玉瑾瑜,他躬身看向朔妃道,“母妃,天色不早了,孩儿该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母妃。”
  朔妃轻轻拍着五皇子的背,他已停了哭闹,安静的待在朔妃怀里,朔妃摆摆手,“去吧。”
  我与玉瑾瑜出了芫芜宫,宫道绵长,我看着这无尽回廊,道,“朔妃娘娘似乎很喜欢三皇子,想来你之前与三皇子应是关系匪浅,怎么后来会出这般事?”
  玉瑾瑜淡声道,“我们幼年时感情的确甚好,但他一向性子内敛,极少与人交心,自从出宫独立设府后,初时我与他倒时常走动,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却是有意回避我一般,再后来更是于朝堂之上争对于我,就连二哥,若稍有政见不合他都时常公然斥责,他以前不是这般性子,我也想不到后来他竟会生了歹心对我们起了杀心!”
  

第47章 承诺
  皇宫之内,局势诡谲,竟是谁都不明白玉瑾辰为何会心性大变,我抬头看天,天色阴沉,像是快要下雨了。
  玉瑾瑜忙牵起我,“看来我们得赶快回府。”
  我点头,手指微微一动,终是从他掌心抽出手来,他侧头看我,我对他轻轻一笑,却侧过了眸子,“快些走吧,我可不想淋雨。”说完便快步向前走去,身后静默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的脚步声跟上来。
  马车疾驰,即使速度依然很快,可是大雨倾盆,还是没有及时赶回去,不过幸好我与玉瑾瑜都坐于马车之内,雨水倒是不怕,可突来的寒风却让我不觉打了个哆嗦,玉瑾瑜将车窗关得严严实实,可我还是感觉到冷,他便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我身上。
  我侧身躲过,“我不要紧的,你别自己受寒了。”
  他一把拉过我,不由分说将我裹得紧紧的,道,“我自是比你耐寒,这点寒气还奈何不了我。”
  我被他拥在怀中,他的心跳沉稳,胸前甚是暖和,他紧紧环住我的臂膀那么温柔有力,我慢慢闭上眼睛,心里却渐渐泛起一丝苦涩,这份温情太可贵,我只想他永远这么对我,幻月谷里的男子都只有一个妻子,可是外面的天地却不一样,三妻四妾更不在话下,更何况他是皇子,也许沈舒源说得没错,他的身边以后不可能只有我一人的,皇帝不同意,朔妃也不赞成,他会有正妃,而我充其量他们只允许我成为他一个侧室罢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会是我。
  马车到了府邸前,偏在这时雨水竟也停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陪着我回到沁园轩,让阿灿端了杯热茶来,热茶下腹,身上暖意融融,终于退却了一丝冰寒,我指了指床榻,“我想先睡会儿。”
  他点点头,“那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我摇头他却不依,我只好上了榻,他仔细的给我盖好被子,端端正正坐于我榻前,一双眸子静静看着我,见我瞧他一眼,面上带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闭上眸子,心中那种刺痛又涌上来了,干脆翻过身不去看他,也不知何时睡着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身子热得厉害,浑身难受的紧。
  迷蒙的张开眼,玉瑾瑜的脸就在眼前,他的模样很是着急,手贴着我的额头道,”兮兮,不要担心,大夫马上就过来。”
  我想跟他说话,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嗓子又干又疼,他面色更是急切,“你身子这么高热,不要动,好生休息便可。”
  我只觉得连呼吸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浑身难受,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他却又捡回来轻轻搭在我的腹部,“好歹盖上一些,今日骤寒,不能再着凉了。”
  说着,眸光又带上了自责,他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是我疏忽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整个身子竟像是在蒸炉里一般,恍惚中看见大夫来了,然后玉瑾瑜又喂我喝了些什么东西,那东西太难喝,他一勺勺喂进我口中,我便一次次吐了出来。
  “兮兮,好歹将药喝了,你的身子太烫了,一定要喝药……”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只感觉有一片柔软覆盖在唇上,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甚是舒服。
  等我完全清醒时外间天色已黑了。
  我侧过眸子一眼便看见了守在榻边的玉瑾瑜,他手枕着我的榻缘,就这么睡着了。
  我静静的瞧着他,不觉握住了他一旁的手,他手心冰冷,我心中一紧,起身欲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可这一动静终究使他醒了过来,他睁眼看见我,眸色一喜,“兮兮,你醒了!”
  说着,便将手放在了我额头,片刻后他面色终于放松下来,“这热度总算是退下来了。”
  “你在这里多久了?”我道。
  他轻轻一笑,只道,“你睡熟以后我本打算回去办些公务,可这时却发现你身子滚烫,想来是在外面受了寒,便又喊了大夫过来,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这么说来,他竟是一直都未曾离开,就这么守在我榻边,窗棂外漆黑一片,已到了夜间,他却一直趴在这里,将就睡着。
  我往里移了移,指了指那空出来的地方。
  他微微一笑,“兮兮,让一个男人与你同榻而眠,可实在是一件受折磨之事。”
  我道,“那你要上来么?”
  他深深看我一眼,而后脱鞋上了榻。
  夜深露重,天气寒凉,他的身上一片冰寒,我将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侧身轻轻抱住他的臂膀,“玉瑾瑜,你会一直对我好么?”
  他温柔一笑,“兮兮,你问过我这话了。”说着,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相信我,海枯石烂,绝不动摇。”
  我躺倒他胸前,慢慢闭上眼睛,一次次的确认只是因为心底的不安。
  “兮兮……”他声音轻轻的,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我一眼,只叹了口气。
  我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他看着我的眼道,“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有什么事不要憋着,告诉我可以么?”
  他何其聪明,早已察觉到了我的不安,我抬眸看他,他的眸子那么晶润温柔,我低下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玉瑾瑜,如果你不是皇子就好了。”我轻声道。
  他静静看着我,“为何如此说?”
  我道,“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我就能配得上你。”
  “为何这么说?难道现在,我们就不相配了么?”他抬起我的脸让我直视着他,“兮兮,我的身份是不是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你究竟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慢慢摩挲他的脸,这么温柔的一张脸,这么温柔的眼神,也许以后他也会这般温柔地对另外一个女人。
  只要想到此,我就觉得莫名的难受。
  “玉瑾瑜,我真的,好喜欢你。”我道。
  他眸子一亮,轻轻揽住了我。
  我想我可能是太自私了,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他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希望他以后身边只有我。
  我垂下眼帘,“我希望你待我能像我爹对我娘一样好,玉瑾瑜,你会变心么?”
  他轻轻一笑,“脑子里都乱想些什么呢?”他吻住我的唇,低声呢喃,“兮兮,我对你的心此生不变。”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不知何时,他在我的心里已经这般重要,重要到我不愿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也可拥有他,我只想他是我一个人的。
  心底的酸楚无限的蔓延,可他的身份终究不会只有我一人。
  他的身子很是暖和,我紧紧贴着他,埋首在他胸前,头顶他的声音有些紧绷,“兮兮,你这般抱着一个男人,可真是要我命了。”
  我不解他的话,疑惑的看他。
  我只觉得他周身滚烫,似乎连呼吸都粗重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也高热了?”
  他眼眸微红,侧过脸不看我,低声道,“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
  他的身子越发紧绷,过了片刻,他侧头看我,眸子里炙热如火,“你……想懂么?”
  他面色潮红,连眸子也是红通通的,我只担心他是不是也受寒了,忙点了点头。
  他沉沉看着我,我便也仰头看着他,静默了片刻,忽然他一把掀开被子,倾身吻住我的唇,他吻过我许多次,可每次都极为轻柔,舒服的让人喟叹,可这次却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猛兽一般,我似乎连呼吸都不会了,连衣物何时被他脱去都不知,他的吻让我脑子里晕乎乎的,似乎什么都不会思考了。
  我终于明白他所谓的“懂”是何意了,我甚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我没有阻止他,他的目光那么深情,他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我完全抗拒不了他。
  雨后的夜色清凉一片,窗棂外明月高照,本该是稍寒的天气可我却是出了一身汗,玉瑾瑜比我更甚,他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了我的身上,晶莹滚烫。
  月落树梢,屋子里终于静了下来。
  我被他拥在怀里,他稳了稳我汗湿的额头,“兮兮,我会尽快娶你。”
  便是这一句话蓦地让我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我怔怔看着他,他道,“为何如此看我,怎么了?”
  “这件事不急的……”我垂下眸子,“以后……再说罢。”
  “怎么不急?”他干脆坐起身来,精瘦的胸膛仍是一片濡湿,纵然已经如此亲密,可眼下赤0裸相对我仍是不敢看他,他扳过我的脸,“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尽早娶你为妻。”
  我拥着被子,心绪一片紊乱。
  娶我为妻,可是这谈何简单?
  “兮兮,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想嫁我么?”良久,他低声道。
  我抬眸看他,他的眸子静静看着我,可眉目微蹙,眼中一片看不明的深沉与哀伤。
  我心中顿时一涩,不觉拥住了他,轻声道,“玉瑾瑜,我怎么可能不想嫁你,你都不知道我多想让你娶我,可是……我不想你为难。”
  终究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不愿他为了我与他的父皇母妃作对,他们是不会同意他娶我为妻的,皇帝在那日宴席之上的态度表明了他的立场,朔妃对我说得那番话看着是怜惜更像是警告,这些我都懂,我来历不明,身份不能与那些贵族大家相比,玉瑾瑜身为皇子怎能有我这样出身的妻子。
  “怎会为难,莫非你是担心父皇与母妃?”他道,“是我疏忽了,让你为此心忧,兮兮,你不用但心这个,一切都交给我。”
  我摇头,“玉瑾瑜,若是你因为我而惹恼了皇上与朔妃娘娘,那就真正是我的过错了。”
  他沉默不语。
  我低头轻轻吻住他的唇,“不要因为我而与你最亲近之人生了隔阂。”
  他叹了一声,紧紧抱住了我。
  “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我抬目看他,他又道,“我答应你,兮兮,相信我,他们一定会看见你的好,会心甘情愿接受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第48章 争执
  他深深看着我,目光里是掩盖不住的深情,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忧心是那么可笑,为何我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我不需要去想其他女人,不用烦恼那些未曾发生的事,只要此刻他爱我这便足够了。
  我不需要把那些不曾发生的事变成我与他心里一道门槛。
  似乎是一瞬间豁然开朗,我捧住他的脸,轻轻一笑,“玉瑾瑜,有你在身边……真好。”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第二日我与玉瑾瑜起身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阿灿进屋时看见玉瑾瑜面色倒是波澜不惊,玉瑾瑜正在给我梳妆,此时我却羞红了脸,再去看玉瑾瑜,他却脸色从容,还吩咐阿灿待会多置双碗筷,他这是明目张胆告诉别人他昨夜在我这里留宿了,我白他一眼,他却是一笑。
  吃完早膳他便匆匆去了书房,他的公务一直繁忙,未曾停下一日,昨日在我这里耽搁了,今日定是要去补上的,只是刚离开不久他就又回来了。
  他带着歉意看着我,“兮兮,要请你帮我走一趟芫芜宫了。”
  我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他的脸色有些担忧,“宫里传来消息,母妃昨夜受了风寒,她这些年素来身体康健,这次病了倒是不多见,听钿嬷嬷说是昨夜五皇弟哭闹了一夜,夜里又冷,她亲自去哄,这才受了寒,我如今公务脱不开身,你能帮我去宫里看看她么?”
  我忙应下,“朔妃娘娘身体欠佳我自是应该去看望她。”
  他握住了我的手,温声道,“这些年母妃若是身子不适都不会告诉我,可这次钿嬷嬷能传信于我怕是病的不轻,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没尽责。”
  “你别自责了,待我先去看看再说。”
  我随即出了府,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芫芜宫里,大厅里只有钿嬷嬷,她见了我忙迎了过来,“见过苏姑娘。”
  我道,“嬷嬷,娘娘如何了?”
  钿嬷嬷叹了口气,“身子虚的厉害,今早起床时险些晕了过去,站都站不稳,奴婢实在是担心,这才忍不住告知四皇子。”
  我边向朔妃屋里走去,边道,“可有御医来看过?”
  “看过了,说是劳累过甚,再加上受凉,这才病倒了。”
  朔妃也有十几年没照顾过孩子了,她一向礼佛甚少操心这等事,如今五皇子在此,她又事事亲力亲为,可她毕竟不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且五皇子认生,并不好看顾,朔妃对他的照看想来也并不易。
  我在门外等候通传,不久有侍女为我开了门,道,“娘娘请姑娘进屋。”
  屋里朔妃在侍女搀扶下坐起了身,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见了我轻轻一笑,“兮兮来了啊”,说着指了指她榻边的位置,“快来坐下说话。”
  我在她榻边坐下,为她披了衣物在身上,她笑道,“你这孩子也是体贴的,有心了。”
  我道,“听说娘娘玉体不适,四皇子很是担心,可他实在抽不开身,特让我来探望,娘娘眼下感觉如何了?”
  她道,“定是阿钿又多嘴了,本宫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了,你回去后告诉瑾瑜,莫要担心,只是年纪大了,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我道,“娘娘正是盛年何来说老。”
  她笑道,“和宫里其他娘娘们比可不就是老了么”,话刚说完,只听隔壁房里传来一阵哭声,她轻轻一叹,“瑾衡定是睡醒了,这孩子,醒了就哭,只有睡着才安分些,真是不省心啊。”
  她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本宫去哄哄他。”
  我忙道,“还是兮兮去吧,娘娘如今体虚理性休息才是。”
  朔妃摇头道,“他这孩子难哄,要让他安静下来不易,还是本宫亲自去。”
  我道,“那兮兮将五皇子抱过来如何?”
  她终于点了点头,“也好。”
  我到了隔壁这间屋里,五皇子在他的专用小榻上踢蹬着双腿,哭得一张脸通红,小脸上满是眼泪,我轻轻拍了拍他,将他抱了起来,“不哭了,不哭了。”
  他看着我,许是眼生,哭声不停,继续瘪着嘴大嚎。
  看来果真是不好哄啊。
  我将他抱到朔妃处,朔妃将他抱在怀里温声安慰,他仍是哭,最后侍女寻来了许多小玩意儿,他从中捡起一个拨浪鼓,自己摇了摇,鼓音叮咚作响,他终于不哭了,自己玩了起来。
  朔妃揉了揉眉心,“这孩子总算安静了,瑾瑜和瑾辰小时候都没瑾衡这般闹腾。”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我笑道,“那四皇子小时候是什么模样?”
  朔妃道,“他倒是省心不少,整日里安安静静待在他房里,吃完就睡,睡醒就自己睁着眼看屋顶,也不哭闹,可却是一个不喜欢人抱着的,谁抱着他小嘴就一瘪,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朔妃说着便笑了起来。
  原来玉瑾瑜幼时竟是这般不喜人亲近的性子,不过想想也是,初次见他时,可不就是时常冷着一张脸么。
  我看着那堆满小榻的小玩意儿,道,“这些东西倒是有趣,做工精巧,种类繁多,娘娘寻来这些东西,必然花费不少心思。”
  朔妃道,“瑾瑜幼时也不爱玩这些,瑾辰送到本宫这里时已经过了玩这东西的年纪,本宫对这些也不懂,这些小玩意儿啊,都是昨日瑾辰送过来的,他这孩子也是有心,陪着本宫说了不少话,还陪瑾衡玩儿了一个时辰。”
  我却是吃了一惊,“三皇子昨日过来了?”
  朔妃道,“你们走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来了”,说着,她叹道,“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性子比从前沉稳不少,本宫还记得他小时候多敦厚的一个孩子啊,可现在长大了,本宫看着他有时却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从来都不讲自己的事,与瑾瑜看着不像幼时那么亲密了。”
  她眸子中透着一丝担忧,玉瑾辰欲暗杀玉瑾瑜此事她并不知晓,我只能劝道,“两位皇子毕竟都长大了,也许是不想让娘娘您担心才不愿多说自己的事。”
  朔妃叹道,“也许是吧。”
  五皇子自己玩了一会儿,朔妃摸摸他的小脸道,“瑾衡不哭的时候还是挺乖巧的。”她侧头对一旁侍女道,“去熬一些清淡的小粥,待会儿准备给五皇子”。
  侍女应声去了。
  朔妃又揉了揉眉心,面色疲倦,她如今照顾这孩子已然付出极大心力,玉瑾瑜是断不愿她如此辛苦的。
  我道,“不知殷贵妃情况如何?”
  朔妃道,“她昨晚上就清醒过来了。”
  “殷贵妃醒了?这倒是好事,我听四皇子说贵妃娘娘是宠极了五皇子,想来过几日,贵妃娘娘便要把五皇子接走了。”
  朔妃却摇头,“殷贵妃昨日派人来告知本宫,只说她身子虚弱,请本宫这些日子为她继续照看五皇子。”
  玉瑾瑜曾说过殷贵妃对五皇子的照顾从不假手他人,如今已然清醒,却不接回去,这却是让我想不通了。
  很显然朔妃也明白这一点,她看了一眼五皇子,轻声道,“贵妃心思难猜,她既然把五皇子寄居在本宫这里,本宫便尽着本分照顾好便是。”
  我道,“只是娘娘这些日子辛劳,却要注意身子。”
  朔妃微微一笑对我道,“本宫都明白。”
  在芫芜宫待了一个多时辰后我启程回去,皇宫大道悠长,上次有玉瑾瑜陪着我倒不觉得漫长,此刻一个人走在这回廊上,竟有一种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我向四周扫了一眼,近日天气阴沉,这皇宫之内便显得格外肃然了,蓦地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渐渐走近的人。
  我微微福了福身,道,“苏兮兮见过三皇子。”
  玉瑾辰手里拿了一个木雕小马,显然是小孩玩的东西,沿着这条路走前面就是芫芜宫,很显然他正要赶去那里。
  他微微点了点头,“又见面了,苏姑娘。”
  我道,“三皇子是要过去见朔妃娘娘么?”
  “的确,正要过去拜见。”
  听朔妃说他已经好久不曾来过这里了,这几日倒是去得勤,我看着他手里的玩具,道,“娘娘今日还夸三皇子来着,三皇子带来的不少东西,五皇子很是喜欢,三皇子倒是为娘娘分忧了不少。”
  他手指轻轻抚了抚那小木马,“瑾衡很喜欢么?那就好,不枉本王一番心思了。”
  我道,“三皇子对五皇子这个幼弟倒是颇为爱护,可是兮兮却有一事不明白。”
  他挑眉看我,“何事不明白?”
  我道,“同为手足,三皇子对五皇子能如此有心,可对从小一同长大的其他弟兄做法却不尽相同,三皇子这是为何呢?”
  他面色蓦地一紧,“苏兮兮,皇家之事不是你一介平民能议论的。”
  想到玉瑾瑜在那矮毒王手里吃得苦都是拜眼前人所赐,我轻轻一笑,“有口不能言岂不苦哉,怎么,三皇子是心虚了么?”
  他突然变了脸色,“苏兮兮,你以为有老四护着,本王就不敢教训你么?!”
  我道,“三皇子,您身份尊贵,苏兮兮怎么敢得罪您呢,三皇子如此恼羞成怒又何必呢?”
  “恼羞成怒?”他一张脸煞白,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本王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挡不住,挡我者,死!”
  他的力气极大,狠狠瞪着我,眸子里像是有一股疯狂,我微微一笑,使劲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那,三皇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像是忽然愣住了。
  

第49章 行刺
  我猛的推开他,扶着脖子,使劲咳了起来。
  他猝不及防,只怔怔看着自己一双手,却没有再向我走过来。
  “三皇子,苏姑娘。”
  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我抬头看去,竟是国师殷无评。
  他是何时过来的?
  他拱手笑道,“二位这是怎么了,看着倒像是争执过似的?”
  我口不能言,嗓子疼的厉害。
  三皇子也看着他,然而一双眼却神情莫测,只看着他不说话。
  国师也不恼,轻轻一笑道,“有话好好说便是,切莫起了争执。”说着看向了我,“毕竟苏姑娘以后也会嫁进这皇室,早晚都是一家人,切莫失了和气。”
  玉瑾辰却开口道,“这里是后宫,恐怕不是国师该来之地。”
  殷无评笑道,“殷某近日正好又研制了不少丹药,可驻青春保身健,这才进了宫来刚献给皇上,且贵妃体弱,我这做父亲的甚是担忧,皇上体谅我一颗为父之心,特允许我前来看望贵妃娘娘,却不想在这路上碰见了三皇子和苏姑娘。”
  玉瑾辰忽然面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目紧皱,他冷哼一声侧过头去,忽然大步离去。
  殷无评摇摇头笑道,“三皇子的脾性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说着,他看着我道,“苏姑娘,你无事吧?”
  我点点头,摆了摆手。
  他又道,“我这里有不少丹药,治嗓灵药更是不乏,苏姑娘若是不嫌弃可稍后随我去国师府中取药。”
  我摇摇头,努力吐出话来,“不必了,一点小事,不打扰国师了,告辞。”
  我向前走去,清风微拂,迎面扑来,倒是微微缓解了脖颈的疼痛,头不经意一侧,只见国师仍然站在原地看着我。
  见我目光移了过去,他拱手对我微微一笑。
  我不觉一怔,这国师的目光竟有一种让我说不清的味道,说上来,我对这国师并无多了解,回去后定要细细打听打听。
  我回过头来,继续向宫门走去。
  宫外,车夫恭敬的守候在一旁,马车疾驰向前,急风将车帘吹得起起伏伏,窗外阴云密布竟又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这几日的天气总是如此阴晴不定,我微微探出头来,街上行人匆匆,各家铺子都忙着收拾摊子避雨。
  蓦地,我心中一紧,街角处却见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我,待我再细看,那人却消失无踪了!
  马车向前而行,我坐回车内,微微吻了心神后再往外看,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突然又涌上了心头,然而外间嘈杂纷纷,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拍了拍车门,车夫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何事?”
  我道,“走快些。”
  车夫应了一声,下一刻,只听一声马儿嘶鸣,车速陡然加快。
  回到王府,我便径直去了沁园轩,玉瑾瑜这个时候应当在处理公务,我便不去打扰他了。
  才踏入门口,阿灿便迎了过来,见到我,她轻轻啊了一声,“姑娘的脖子这是怎么了,为何上面会有一双手指印?”
  我摆了摆手,“小事而已,不要声张。”
  她忙打好水拿了帕子给我敷脖子,我看她一眼,沉吟片刻,道,“阿灿,你在皇城多少年了?”
  她道,“奴婢自小便长在这里,十八年了。”
  我点点头,十八年了,那对皇城应该是很熟悉才是,我问道,“你知道国师么?”
  她睁大了眸子,“殷国师么?”
  我道,“就是殷无评殷国师,他看着如此年轻,与殷贵妃站到一处倒不像是父女更像是兄妹。”
  “是呢,听闻国师擅长炼制丹药,皇城里人人皆知国师炼丹有术,这十几年来,奴婢看国师的样貌几乎都从未变化一般。”
  我垂眸思索片刻,又问,“那国师夫人你可曾见过呢?”
  “国师夫人,奴婢倒是没有见过,奴婢只听说国师夫人在生完殷贵妃后便体弱去了,是国师一手带大的殷贵妃,国师与殷贵妃父女感情甚好,即使贵妃进了宫,可每月国师总会去看望贵妃娘娘,这么多年从不漏缺一次。”
  “国师既然与贵妃娘娘感情甚好,想必娘娘当初嫁入宫时,国师必是极为舍不得的,可是我看贵妃娘娘与我年纪相仿,这般年纪便早早嫁入皇宫且已为人母,这倒是让人惊讶。”我想了想道。
  阿灿道,“这姑娘便有所不知了,贵妃娘娘与陛下的故事在皇城之中可是一段佳话呢。”
  “是么?”我好奇道,“有何佳话?”
  阿灿道,“在贵妃娘娘十五岁时,陛下偶然一次去国师府,这便认识了贵妃娘娘,听说当时娘娘对陛下一见钟情当场就表明了倾慕之意,而陛下也十分喜欢贵妃娘娘,可当时国师大人觉得娘娘年纪尚小,陛下便与国师约定两年后迎娘娘进宫,可两人分别后,娘娘由于太过于思念陛下竟然大病一场,陛下听闻这件事后心下不忍极为自责,当年就将娘娘迎进了宫。”
  我不由诧异,“殷贵妃进宫还有这等缘故。”
  阿灿道,“听说当时国师大人是极力阻止娘娘进宫的,可天子之命又不敢违抗,只能忍痛将娘娘送进了宫,陛下怜惜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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