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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布衣娘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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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很长的话几乎没用几个停顿就一口气的说了出来,把那汉子说的都愣住了,因为……实在是说的几乎一字不差啊!
☆、第7章 入瓮
这边霍培看他愣住了,便再次的挥了挥手里的镇纸:“告诉你们!你们上当了!赵陈氏为了叫你们来捣乱骗了你们!真要是出了事她缩在后面肯定不会出头,你们几个等着倒霉吧!”
他老是挥那个镇纸,好多人都看他手里的那个镇纸,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的,不然不能老这么挥啊!
就连外面的秦獠也看了好几眼那个镇纸,有点奇怪。不过听见了这个伙计话里的意思,似乎就是要表明谁是赵雩的后台了?
秦獠也很想听听,到底谁是赵雩的后台。赵家大老爷死了的前后几年,正好就是秦獠和母亲去赵家投靠的时候,赵家那时候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头明明白白的。赵雩那时候被大太太和赵梦华折腾的几乎去了半条命,秦獠也是清清楚楚的。
秦獠也知道,别看小小年纪的赵雩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小姑娘那时候一直在给她自己找后路,找靠山。
只不过……秦獠想不到事情竟然是往那方面发展……
秦獠知道,赵雩一直都想找个最硬的靠山,难道现在她已经找到了?看那伙计的样子,似乎这个靠山来头真的不小,似乎……和那个镇纸有关?
秦獠又看了一眼那个镇纸。
果然,霍培已经是挥着镇纸叫道:“这个铺子真正的东家根本就不是女流,不是大太太告诉你们的那个人,这个铺子背后还有东家!你们大太太赵陈氏因为她自己的那些妒忌心,就把你们这些不明真相的人推出来送死,真的是心狠手毒!可叹你们这些人为了点银子叫人把性命卖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呢!”
说完了马上又道:“噢,说起来你们送了性命,赵陈氏的银子也就不用出了,这倒是个一笔双利的好买卖,想不到赵陈氏卖布不行,卖人命倒是把好手!”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外面看热闹的有些听了笑了起来。而屋里面那几个汉子却笑不出来了,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虽然不是完全的相信,但是也不是完全的不信了,那几个人全都在看那个领头的,而那个领头的手里还提着一桶的染料,不过确实也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看了看霍培手里的镇纸,那领头的汉子道:“少废话,想吓唬我们哥几个?你还差了点!”说着把手里提的桶抖动了一下。
这个明显催促霍培继续说下去的动作,竟然被霍培给忽视了,冷笑了一声道:“吓唬你?你不信就算了,只管泼!我今天就要看看,你们这几个人是什么结果!”
那领头的一看他居然还拿乔起来了,登时气坏了叫道:“泼就泼!我就不信了!”说着要动手。
余下的几个还在犹豫,都搞不清楚他们谁是说真的,谁是说假的。
而李掌柜的在旁边站了半天了,打霍培从二楼跑下来,李掌柜的就知道,是得了东家的主意下来的,因此站在一边儿看着霍培发挥,他什么话都没说,这会儿就看到霍培还在挥动着那个镇纸,却在偷偷的给自己使眼色。
李掌柜的稍微一顿,看明白了,忙上前去依然是唱|红脸,对那个头领笑着道:“别急别急……”声音压低了些:“刚刚不是说了,真正的东家很有来头的,当然是不宜被太多人知道的……这个你应该清楚吧?我们大东家不愿意传扬出去,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那捣乱的虽然是粗糙汉子一个,但是常年在街上混的都知道,很多的铺子背景东家其实都是很有来头的朝廷的人,只不过朝廷不准当官的做生意,这些人就藏到了后面,出面的一般是不相干的或者找来的掌柜什么的。
汉子听了霍培的话,在看李掌柜的意思,分明就是他们的东家其实是个很有来头的,但是不方便说!
汉子皱眉道:“想把我当三岁小孩哄?说两句话我就被你们骗走了?”
李掌柜的又看了看霍培,见他微微点头,便笑着道:“不是我们骗你,说了我们东家的名字不宜说出来……你吆喝了一大堆的人在门口看热闹,我们就是想说也不敢啊。到时候东家的名字被传扬了出去,我们几个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旁边一个自作聪明的道:“这简单!把这些看热闹的轰走就行了!”
领头的一想,居然觉着有道理,于是点头:“好,你们几个去把门口的人全都轰走!”
那几个汉子点头答应着就去店铺外面,把原本是他们召集来看热闹的人又全都吆吆喝喝给轰走。
于是,屋里的霍培和李掌柜的互相看了一眼。二楼的赵雩嘴边带着冷笑。
秦獠在外面没听见后面霍培、李掌柜的和那个汉子说的是什么,后面他们的说话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不是在大声的嚷嚷着,他们外面的人就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那几个汉子居然很听话的过来轰外面看热闹的人,秦獠皱眉摇头,想了想,并没有走开,而是往旁边走了两步,装成好像是要走的,但是却晃到了铺子的门边贴着。
那两个下属一看将军这是明显还要听下去啊,只能也过去贴在了门边。贴在这边反而离得更近,屋里人正常说话刚刚听不清楚,现在却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的动作不是很大,而且街上人来人往的,有喜欢走在街中间的,也有喜欢贴着墙走的,因此那几个出来轰人的汉子根本没注意,看到大家闹哄哄的开始散了,便进了铺子。
而走开的一些人已经是悄声的议论着:“原来赵家的大太太也做过生意啊,真没想到,赵家那样的书香人家……怎么还做生意呢?”
“这你才不懂了呢!那么个大户人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不都要吃饭?赵家大老爷早没了,家里全都是读书人没几个做官的,那一家子的吃吃喝喝银子从哪儿来?越是这样的大户人家,才越是要做生意呢……”
“哦,原来是这样……”
几个人议论着走了,秦獠在这边听到了,心里明白了,不管别的话传不传的出去,反正赵家大太太因为生意做砸了,找卓锦阁麻烦的这个话肯定是能传出去了。
……他当然不信。
铺子里。
从铺子往外看,果然刚刚围了很多人的门口已经是空空荡荡地了。
于是领头的汉子就道:“到底是谁?!”
霍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铺子里面,铺子里面原本有几个客人的,因为刚刚又是推搡又是要泼染料桶的,基本上把人都吓跑了,铺子里除了自家的伙计,就是那几个捣乱汉子。
霍培便举着手里的镇纸道:“你们知道这个镇纸是谁的?”
那几个汉子早看到他不停地挥这个镇纸,也早料到了可能是什么人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背地里来头很大的东家的,这会儿看到他拿出来显然是要说了看,全都盯着看。
那个领头的汉子不耐烦的道:“谁的?!”
霍培就昂着下巴哼了一声道:“我们真正的东家,征虏将军的!”
屋里的人一听什么征虏将军,都还在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个,外面的秦獠却已经是眼睛都直了。
而他那两个下属更加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侧身斜眼看着他。
屋里的人已经问了:“哪个征虏将军?”
霍培斜睨着那几个人冷声道:“朝廷的征虏将军只有一位!这都不知道?才从西北回来,被皇上封为了征虏将军的秦獠!”
外面秦獠的下巴也掉下来了。
屋里的汉子显然是有知道的,安静了一会儿,领头的才道:“想吓唬谁呀?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是你们的东家?丞相还是我大舅子呢!”
这话却没人笑,那几个全都看着领头的,因为领头的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却是有点发青。
霍培冷笑着道:“不信?这个镇纸是皇上御赐给将军的,这上面的麒麟代表的就是将军,知道这是什么做的?紫檀木!就这么一个镇纸知道值多少银子?五千两!别的不说了,就这个镇纸,谁用得起?什么尚书丞相的,能用的起的人也是数的过来的!说明白点,我们这两个铺子加起来还没有这个镇纸值钱呢!秦将军常来我们这里,写写字看看书,才有他的东西在。实话告诉了你们,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了,霍培转身看着李掌柜的道:“李掌柜的,不用管了,他们要是不信,就叫他们砸好了!等将军知道了自然会找他们算账,我倒要看看,他们到时候还能不能像今天这么牛!”
李掌柜的点着头答应着,却又笑着对那几个已经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汉子道:“赵家和秦将军,哪个官大哪个官小,几位衡量衡量,那赵家的大太太……我料想连她也不知道我们铺子的真正东家是秦将军,不然的话也不会老派人来捣乱,之前我们将军没回来,有事就是总掌柜的找衙门的人帮着解决了就完了,可没想到赵家大太太还不算完,这样我们只能请我们将军去找衙门的人说说……正好我们将军也回来了……”
☆、第8章 打走
李掌柜在那边说了这些话,这边霍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应该该来人了,便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将李掌柜的话打断了冷声道:“李掌柜的,和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已经派人去找秦将军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不用和他们废话了!”
李掌柜的想不到霍培还有后手,怔了怔停住了嘴。
同样怔住的不但有那几个捣乱的,还有外面的秦獠,秦獠刚怔住,就看到从对面胡同出来了一个人,身量很高,身材也比较的魁梧,腰中还松垮垮的带着一柄剑,走到了胡同口还努力的把背挺直了一点。然后就往这边铺子走过来,当然啦,马上就看到了贴在墙上的秦獠他们三个人了,登时就怔了怔。
只是铺子里的霍培已经看到他了,叫了一声:“孙副将!咦,怎么只有您自己?”
那个冒充副将的只能暂时不管外面的秦獠等人,三两步的跳上台阶进了屋子。
而秦獠登时就明白了。虽然被看到了,不过他还是站在原地没走,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赵雩还想利用自己多少回。
冒充副将的一进铺子就把脸拉长了,眉头皱的紧紧的,冷冷的看了看那几个人,问道:“就是他们几个?”
特意的没有回答霍培的话,而霍培马上就躬身道:“是,就是他们。”
副将冷冷对那几个人道:“你们是没长眼睛还是狗胆包天了?!敢到这个铺子来捣乱?!回去告诉那个赵陈氏,再敢要来这个铺子,我带人去把她送衙门去!”
那几个捣乱的要说开始不信,这会儿看到这个副将是早已经相信了,主要是这个人的气势太足了!加上之前霍培拿着那个镇纸就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气氛渲染了半天,这几个人现在是全都相信了,那几个人变着脸看这边这个领头的,领头的已经忙忙的道:“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李掌柜的松了口气,心里头暗暗的想,这帮子瘟神终于要走了!
谁知道霍培竟然大喊了一声:“等会儿!”
把李掌柜的吓了一跳。同样那几个要走的汉子也吓了一跳,转头看着霍培,这会儿霍培的样子已经完全和刚刚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是真的有了撑腰的人一样,气势登时嚣张的很,指着其中的一个汉子厉声道:“别的我就算了!虽然嚷嚷了半天可到底没敢把铺子怎么样,可这个东西,妈的刚刚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指的自然就是刚刚说了那句什么‘有这个胆子卖,怎么就不敢承认’的那个汉子,那汉子的脸登时就白了。
而这边装副将的那位就马上黑着脸道:“嘴巴不干不净?!娘的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着伸手就去腰间拔剑!
李掌柜的眼疾手快的忙上前去一把把他的手按住了:“哎呦,这做生意的以和为贵,孙副将,这铺子里刀光剑影、见血要命的可是大不吉利!”
孙副将一指那个吓得有点魂不附体的那个汉子怒道:“你跟我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松开了腰中的剑鞘把,过来将那个汉子的脖领子一薅,揪着往外走。
那汉子吓得叫了起来:“原本这些话都是……都是那边吩咐叫说的,说的越难听越好,这这,饶命,饶命!这不管我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放你娘的屁!就你说的难听!这话我都不敢去跟将军回,娘的叫将军知道了,把你脑袋砍下来!”霍培占了上风愈发的不得了,跳着脚骂!
这边孙副将就一副被激的火冒三丈的样子,揪着那个汉子的脖领子往外拖,这边李掌柜的挠头看,有点摸不着头脑,转头往二楼看了看,突然的一下明白了。这明显是东家的意思,东家忍不了这口气,不然霍培肯定和自己一样,是巴不得把这些瘟神赶紧的送走。
李掌柜的也就不说话了。
那几个汉子互相的看,全都吓得脸发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发呆。
然后就听见‘咚’的一声!是孙副将被那个汉子挣扎的不配合惹恼了,给他脸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把那个汉子打愣了!而其余的几个也愣住了!
李掌柜的其实也愣住了。
不过孙副将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怒叫着道:“你给我出来,出来!”说着对着脸又是两拳头!一拳头打在了眼睛上,一拳打在了脸颊上。
那个汉子已经是惨叫着滚到在地上,抱着头躲。
孙副将扑上去就挥拳连着狠揍!那几个汉子,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下意识的就往前走了两步想帮忙,毕竟是一块儿来的,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被打啊!
刚伸手,霍培已经冷冷的道:“一对一最公平不过!打得过就打,打不过的就挨打!可要是谁想以多打少,那就好好想想!孙副将好歹也是个五品武官,手下好歹还有个万儿八千的兵马!”
这话一说出来,外面站在秦獠身边的两个人全都是低头用拳头挡着嘴,免得失笑出声来。
秦獠真是好笑又好气,不过心里头倒是真的有点佩服这几个伙计的胆色,装的太像了!当然,他知道,能出这个主意的,自然是那个赵雩……十年没见了,这女人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不过真是厉害了不少,骂了她的人,她可真不放过啊!
秦獠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为什么却笑了一下。
当然,那两个副将根本不知道将军笑什么了,只以为和他们一样,听了那个伙计的信口开河觉着好笑。
不过铺子里的人可没有觉着好笑的,霍培的这一句话把那个想帮忙的领头的念头登时打消了,看着被打的那个同伴,心里头想着,一打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挨打,这原也很公平的……
那个被打的汉子主要是被这个副将的身份吓住了,真叫他打他也不敢啊!只能挨着,那个副将只冲着脸打,一会儿他就疼的受不了了,连声叫着求饶。
李掌柜的毕竟胆子小一点儿,看看差不多了忙叫道:“孙副将,孙副将……饶了他吧,咱们做生意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孙副将这才停了手,站起身还甩了甩自己的手,厉声道:“我是不想搅合了铺子的生意才饶过你!下次别再叫我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汉子好不容易的脱了打,捂着脸‘呜呜’了两声,转身就跑了出去。几乎逃命的速度跑掉了。
这边余下的几个汉子还敢呆着?慌得忙就跟着跑,霍培厉声叫了一声:“把你们的破烂玩意儿全都拿走!”
那些人将染料桶和那卷料子提了忙跑了出去。
这边孙副将还喊了一声:“我可认得你们几个,都给我小心着点!”
那几个人已经是鼠窜了。
这边霍培贼头贼脑的看了看那些人跑走的方向,看不到人了,这才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刚说了一句:“东家这一招真的是太厉害了!”
那个冒充的孙副将已经想起来刚刚在门口贴着的那几个人了,忙出去看,这一看却没人了,‘咦’了一声道:“奇怪,你们刚刚看到了没有,这边站着几个人,听咱们铺子里说话……这会儿人呢?”
别的人就顾不上他了,各自赶紧的忙起来了。
铺子里李掌柜的就忙对霍培道:“这里头赶紧的收拾一下,我那边只留了一个伙计看铺子,要叫他们过去了,留他们两个帮着你收拾。”说着指了指两个伙计。
霍培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没太乱,我们自己收拾一下就行。”
李掌柜的点点头,叫自己的伙计们赶紧的回去,他自己仰头看了看二楼,正琢磨着是上去问问东家还是直接过去?
赵雩已经在二楼出现了,对他道:“李掌柜的过去吧,这边没事了,我也没事。”
李掌柜的忙躬身道:“是。”带着他的伙计们过去。在门口还遇上了那个冒充孙副将的伙计,拉着往对面走:“赶紧回去收拾库房去!还看什么?”
那冒充副将的伙计指了指门外面,张了张嘴就被拉走了。
霍培叫几个伙计收拾着,自己拿着那个镇纸又上来,在二楼对赵雩躬身道:“东家……”
赵雩便问道:“高掌柜的呢?”
霍培就知道东家肯定会问,他上来也就是回这个话的,往后院看了看,才呐呐的道:“那些人来之前说是去茅厕,之后……就没见……”
刚回了这一句话,赵雩就看到高掌柜的从一楼的后院走了出来,长衫的前襟掖在了腰带中,双手的袖子还卷了起来,一副干了活的样子,一双手互相的拍着灰出来了笑道:“收拾了一下库房,顺便看了看咱们都还有那些存货……咦?这里是怎么回事?”
霍培看的微微皱眉,也没有在管,转而对赵雩道:“东家?”
赵雩点点头,叫天香把那个镇纸接过来,道:“你下去收拾吧,没事了。”
霍培点头,跑了下去。
☆、第9章 恩怨起源
赵雩就站在二楼往下看着。
伙计们在收拾,高掌柜的还在装不知道,看到霍培从二楼下去了,忙就拦住了问出了什么事,霍培虽然看出来他再装,不过他到底是掌柜的,霍培不敢不回答,躬身简单的说了说刚刚的事情,高掌柜的就大惊失色的急忙问有没有事?然后又要上楼来。
天香跟着赵雩时间长了,赵雩虽然脸上神情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她还是能猜到一些,马上就站在台阶上叫高掌柜的不用上来了:“谁都没事,东家也没事,高掌柜的赶紧叫伙计们把店铺收拾干净是正经。”
高掌柜的刚刚上了两级台阶,就被这一声给制止了,只好讪讪的站住,转身又下去了。
赵雩依然是站在原地看着下面,眉头微微的皱着。要说前天赵家的二奶奶来找自己还有些突兀的话,今天这件事,确确实实的叫她起了疑心了。
大太太确实没有少找她的麻烦,几乎是月月上演的戏码,不过,以前大太太找的人用的手段……说的明白点,就是简单粗暴,怎么能最大化她铺子的损失怎么来。但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了,就像她刚刚想到了的,这些人来了之后,居然不是马上的打砸,而是能沉得住气,制造舆论,想要毁了她铺子的好名声。
这是得了会做生意的高人指点了,还是另外的有什么意思?赵家看样子是真的有了点变化……
想到了这里,赵雩叫天香再把霍培叫上来。
天香就站在楼上喊了一声,霍培答应着忙往上跑,高掌柜的就抬头看了一眼,神情看起来很是不愿意,好像东家频繁的召见霍培,把他这个掌柜的给空过去了。
赵雩根本没管他,刚刚的时候她已经是决定了,苏掌柜回来之后,就叫高掌柜的走人!奸猾到了如此的地步的人,她是不能留的。
霍培上来了之后,依然是站在楼梯口躬身:“东家?”
赵雩道:“你找个面生的伙计在街面上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最近开的或者是准备开的丝绸铺子?最好能打听出来背后的东家是谁,如果和赵家有关系的,就查一下铺子的规模,从哪里进货等等这些的消息,我全都要。”
霍培马上点头道:“是,小的明白了,这就找人去查。”
“不要叫太多人知道。”赵雩又道。
霍培再次的答应了,看到东家已经没有吩咐了,便退了下去。
这边赵雩便转身上了三楼,依然是在自己的那个房间去坐了,喝茶看书。
说起赵雩和赵家的恩怨,真的也是话挺长的。
她是赵家长房最小的庶女,她娘王姨娘是大老爷去无锡的时候领回来的一个农户人家的女儿,据说家里遭了水灾,全都死光了只剩下她。从把她领回来一直到大老爷过世,王姨娘就是大老爷最最宠爱的一房妾室。
那时候府里的传闻很多,什么大老爷再也没有正眼的看大太太一眼,还有什么大太太那时候原本是怀着孩子的,都是因为抑郁难平小产了。
这种传闻小小年纪的赵雩也是听到了不少,也明白,这就是大太太对自己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原因。
王姨娘备受宠爱,可惜就生了赵雩一个,因此大老爷死了之后,她们娘儿俩就成了完全没靠山的人了,王姨娘几乎就算是被大太太咬着牙折磨死的,而赵雩的一切也全都被拿捏在了大太太的手中。
她同样也是受到了大太太咬着牙的折磨,而和大太太沆瀣一气的,就是赵梦华那位姑妈了,赵梦华的事情前面说过了,她十七岁嫁人,不到十八岁就又回到了赵家,那身上的戾气,还有那种真的是丧家犬的那种疯狂,简直没人能比。
上一代的长辈们全都已经入土,如今的赵家就是大太太是最高的长辈。赵梦华想要在娘家生活下去而且不看下人的脸色,自然是要狠狠的巴结这个大嫂的。
就因为这个,赵梦华甚至比大太太还要针对赵雩。因为大太太最恨的人中只有赵雩还活着,而且赵雩在赵家没有靠山,赵梦华随便的欺负她,也不会得罪了府里其他什么有势力有脸面的人,因此,赵梦华完全就把折磨打骂赵雩变成了对大太太表示忠心的一种行为。
人都说小鬼难缠,赵梦华就真的是个嘴巴又毒,阴损主意又多,心狠手辣的小鬼。
大太太有这么个马前卒为自己冲锋陷阵着,自然是更加的乐得看赵雩的水深火热。当然,她也绝对不会说坐等着赵梦华只是打骂一下赵雩她就满足了,她是一定要叫赵雩死的!
赵雩被折磨的病在床上几乎也要追随她的父亲母亲一块儿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后世的赵鱼穿越而来。
穿来之前,赵鱼是正经的财经科班出身,刚拿到学位,二十来岁正准备在职场上大展才华的时候,穿了。
强烈的求生能力叫她活了下来,成年人才有的心思叫她开始低眉顺目,顺从大太太的一切责难,只求在赵家能有个暂时安身的地方,而她本身的知识、见识和能力,叫她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要给自己准备后路。
依照大太太逼死王姨娘的那份决心,恐怕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赵雩的。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给自己准备着一切。
首先当然是能存下来的银钱,或者值钱的东西,当然是需要小一点的、好保存的。还有就是一切能用得上的书,赵家诗书世家,别的不说,书不少,赵雩那时候就看了不少的书,基本上把这个年代的一切都掌握的清清楚楚的。
虽然赵雩想到了大太太对她是不会放过的,不过她没想到,大太太竟然是用那种办法对付她,几乎是要把她逼上死路。
十四岁的时候,大太太给她定了一门亲事。
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汉,一家子原本都是赵家的下人,但是在这个光棍汉二十来岁的时候已经赎身出府去了,然后这个光棍汉考中了秀才,这之后就一直什么都没有做,读书考科举,考了二十多年,愣是没考上。
这个老秀才之前有一妻一妾,妻子在三十来岁的时候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将近十岁的儿子,妾室也早为他生了一子一女。
大太太对王姨娘的恨意,甚至于对死去的大老爷的恨意,全都发泄在了赵雩的身上。
那时候的赵雩,真的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遵照大太太的意思去出嫁,那她真的宁可再死一次算了。
赵雩当时唯一存下的其实也就是几两的碎银子,并三、两件银首饰,几件丝绸缎子的衣裳。这些也是她的希望,于是,仅仅的凭着这些东西给她带来的希望,她干了一件惊天骇人的事情。
那时候赵家住着一家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姓秦,只是母子两人,当母亲的原本是赵家上三代分家分出去的一房人,嫁给了姓秦的,生了一个儿子叫秦獠,一直都在苏州那边住着,后来丈夫去世,婆家也因为人丁稀少,败落的几乎无以为继了,只能带着儿子投奔了离得最近的一门亲眷,就是常州府赵家。
秦獠母子虽然算是赵家的亲戚,但是因为在赵家住了好几年了,而且什么背景后台都没有的,久而久之,赵家的人已经把他们看得很轻了,并没有看成是个亲戚。而秦獠那时候也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赵家的亲戚。他母亲赵氏给赵家做一些缝缝补补裁缝的活,而他自己则是给赵家当护院。
赵雩开始琢磨自己后路的时候,就知道后路当然是越多越好,在给自己准备一些东西的时候,当然不可避免的考虑了一下自己今后的终身大事。虽然赵雩也料到了大太太那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不过她到底还是先给自己看好了一个人,万一要是能在大太太出手前出府呢?
这些都是不一定的,但是后路自然是越多越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赵雩也知道自己是二十来岁穿越来的,现在看周围那些十几岁的男孩子哪个能成为自己今后的夫婿,很有些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不过处境艰难,加上只是选后路,根本就没有考虑其他的,因此也就心里选了选。
秦獠是亲戚,但是因为出身和穷困,一点都没有受到赵家的优待,尽管这样,秦獠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理所应当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赵雩看中的就是秦獠的踏实了,秦獠年岁上比那时的她大三岁,说起来年纪也不大,但是大约是因为处境的不稳定和经历的事情多,因此小小年纪就很有些老成,也有点沉默寡言的。
这一点才是叫赵雩看重的,她本就已经过了小姑娘情怀的时候,自然是看重沉稳内敛一些的人。
当然,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给自己找的后路,而且还停留在初期想想的阶段,这一条后路她都没有认真的考虑呢。
☆、第10章 飞来燃料
赵雩也想不到,大太太那么的迫不及待,在她才十四岁的时候,居然就给自己定了亲,并且是定了之后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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