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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惊鸿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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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近,发现门是紧闭着的,却没有小厮候在门口。她好奇着走过去,隐隐听到哥哥故意压低声音说什么“信”“大皇子”“烨国使者”……
“谁?!”屋里的杨凌风一声暴喝,快步走来将门打开,却发现妹妹娇弱地站在门口,神色立刻缓了下来,问道:“凝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杨冰凝欲言又止,知道自己打断了哥哥谈正事,便摇摇头,道:“没事,你先忙吧,我晚些再来找你。”
杨凌风看出妹妹泪痕方干,仍有心事的样子,只是自己确实在商议正事,只好应了,温笑着目送杨冰凝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哈哦,无良作者的恶趣味得到满足了~
杨冰凝也蛮可怜的哦…………
这章写的我头痛,就当是过渡了,后面会很精彩,我们的男主就要华丽回归了~
18
18、【莺歌燕舞过夜半】 。。。
18【莺歌燕舞过夜半】
颖都的百姓近日被告知烨国使团将要到来,家家务必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若有趁机作奸犯科、辱没国格者,必处以极刑,严惩不贷。就连街市之中也传了皇上的口谕,务必营造出繁华熙攘的街景。
书房内,杨老丞相端坐在太师椅上,对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怎么看待皇上的口谕?”
杨璟旭,丞相之子,户部侍郎,淡淡开口:“儿子以为,皇上这是想给烨国压力啊,只是未免过了些。”
丞相闻言捋须点头,没有言语,只是看向孙儿杨凌风,示意他说。
“孙儿觉得老皇帝此番不仅过火,甚至会弄巧成拙,”杨凌风哂笑着,“烨国皇帝也肯定在颖都安插了眼线,颖都平日的情形他不可能不知,况且这样假的繁盛景象又怎么不会被看穿呢?”
杨老丞相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儿孙,松弛的眼睑遮不住那一双盛满狡诈的眼睛,微一笑道:“帝心自不可测,谁晓得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呢?我们暂且观望着。”
杨凌风上前为祖父续了茶水,勾唇道:“也好,大皇子日前传来密信,嘱咐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使者不是大皇子一脉之人。”
烨国皇子众多,皇帝又没有立储,自是许多人对储君之位企盼并争取,明争暗斗已不计其数。
“烨国皇帝派了三、四、五皇子与御史大夫上官芾出使,表面上看,四皇子与三、五皇子并非一母所生,这样出使倒也公正,可人尽皆知这四皇子醉心于诗词歌赋,无意夺嫡,况且上官芾还是三、五皇子的舅父,烨帝如此用心,昭然若揭啊!”杨老丞相抚髯叹道。
杨璟旭分析说道:“那五皇子镇日一副随性姿态,玩世不恭,随心所欲,及冠三年而不婚,烨帝不以为忤,反而任其自然,当真是爱极了这个儿子,只是五皇子再怎么蒙宠,却是过于闲散,难当重任。”
“那烨国皇帝是想锻炼三皇子?如此一来,三皇子可成了众矢之的了。”杨凌风摇摇头,“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的,烨帝的心思可比咱们陛下狡猾多了,说不准便是刺探我们是否与某一皇子有秘密往来,如此安排,便是告诉我们他要力推三皇子,让我们‘弃暗投明’。”
“嗯,凌风说得极是,不管烨帝这个老狐狸是怎么想的,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即可,大皇子手上可有我们的把柄,我们也只有与他共进退了。”杨老丞相沉声说道,儿孙点头称是,一时间书房陷入沉寂。
两日后,烨国使团抵达颖都。永平十六年,七月廿三晚,颖国皇帝设宫宴款待烨国使者,地点便是皇宫里专门宴饮的永乐殿。
灯火通明的殿里一片莺歌燕舞,乐姬舞女们极尽风情地取悦君主与宾客。颖国皇帝位于玉阶之上正中央的龙椅上,看着阶下的歌舞升平,眉眼含笑;皇后在其侧,同乐却端庄;皇贵妃位在皇上的另一侧,足显受宠的程度,浓艳的妆容更显那掩不住的得意。
玉阶之下的两排席位隔着一丈的距离相对而列,中间便是翩翩起舞的美人。
左侧的席位是为东道主——颖国的皇亲与肱骨之臣,依次是皇太子、四皇子、公主、祁南王并王妃、世子、郡主、丞相、御史、以及户、吏、礼三部侍郎。
右侧则是烨国使者,为首的便是烨国的御史大夫,上官芾,已不惑之年,却专有一身儒雅;
旁边的是烨国的三皇子,薄野逐彦,简单富贵的玄色锦袍穿在身上,显得高贵非凡,出色的容貌彰显霸气,尤其一双鹰目里投出的张狂令人不可小觑;
四皇子,薄野宁栩,一袭青竹长衫,浑身弥散着书卷气息,却很少看向面前献舞的女子,想是不喜这种场合;
五皇子,薄野祁苏,虽与三皇子同为上官贵妃所生,容貌却不尽相同,他的眉眼更加肖似已故的上官贵妃,阴柔中透着身为男儿的俊美,然举止慵懒,形似散漫,将俊美更添一份随性,因其好穿红衣,故而别有一番张扬。
一舞毕,颖帝看向烨国使者,笑着说道:“自友邦与吾国相谐数年以来,四海之内安乐祥和,寰宇之中和气致祥,朕心愉悦,与尔同乐。”
烨国使团一行人皆举杯同饮,御史上官芾起身,淡淡失礼,道:“陛下,臣来时,吾皇陛下特嘱臣言,愿与贵国结为秦晋,永世交好。”
颖帝听后,微微一笑,问道:“不知烨帝的意思是?”
“吾皇陛下心中最念五皇子殿下的婚事,但愿陛下可赐一绝色美人与殿下成亲。”上官芾拱手回道。
“这自是喜事一桩,朕见五皇子俊逸无双,芝兰玉树,当以倾城绝色相配,此事暂且不急,朕定为五皇子觅得良缘。”颖帝点头,大笑,将此事应承下来。
薄野祁苏闻言起身行礼,微勾唇角,淡淡一笑:“祁苏谢过陛下。”
宫宴继续原先的热闹,直到深夜。烨国使者出宫回了驿馆,皇宫内舞罢歌休,只余秋月霜华,凉风阵阵。
公主皇甫芷萱自看见薄野祁苏开始,便被其俊逸优雅所吸引,不禁芳心大动。听闻两国欲联姻,便单独找到皇上,求他派自己和亲,却被皇上驳回,心里气闷。
皇上心里清楚,两国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公主又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实在不舍将她置于虎狼之地。并且,与别国的皇子相配,必要寻王公贵族之女,然而年纪合适又须为绝色,那难度便高了许多。
与皇后商议许久,皇上决定,派郡主萧梓桐前去和亲,只是,要对不起自己的胞妹了。
望着清冷的月光,皇上不禁想起太后在弥留之际的嘱托。
“皇儿……务必照顾好璇雅……母后此生最为后悔的,便是答应你,将璇雅嫁入祁南王府……为了制约萧勋,已经毁了璇雅的一生,母后不想她再受半点委屈……”
皇上当时自是满口答应,却没想到如今陷入此番境地……
楚妙曦发现哥哥自从郾城谈生意回来,脸上便添了一层阴郁,起先她以为是生意上出了什么差错,慢慢便觉得他是有事瞒着自己,再三追问,才听哥哥道出一个晴天霹雳——
董澜兮死了!
楚妙曦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表妹竟也离世,而宫里只忙着迎接烨国使团,这样卑微的死讯不足道也,楚亦哲还是从墨城做生意的朋友那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楚妙曦痛心地哭着,为这少女短暂一生之悲,也为自己再次丧失亲人之痛,更是为皇权弄人之伤。
皇上定是忘了董家还有那个孙女,可是为何在降旨时指名道姓地将她贬为军妓?董家是不幸的,而这不幸的源头,却忘记曾制造过这场不幸,这是何其的可笑……
“澜兮为了保住清白而自戕,都是我的无能,我以为在军中打点好一切便无忧了……”楚亦哲低着头,言语中透着凄楚与自责。
楚妙曦哭累了,眼角还挂着泪珠,便拉着哥哥的衣袖,轻声道:“我们只想过贿赂那些长官,却不知他们手下的草莽一向胡来,虽是我们的疏忽,可澜兮泉下有知,定不会怪我们的,哥哥莫要自责了……我们应当为了澜兮而骄傲,她是将门之女,她的死也悲壮,至少保住了清白,也保住了董家的门风,不是么?”
楚亦哲看着妹妹,见她眼底浮出坚强之色,便知她已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了,她学会了勇敢去面对,无畏去迎撞。稳稳扶住妹妹的肩膀,抬手为她擦去泪珠,楚亦哲亦是坚定地点点头:“你是对的,我们都要为她、为涟渠、为董家而骄傲,都要更好地活下去,哪怕很艰辛。”
次日晌午,楚府迎来郡主萧梓桐,楚妙曦依旧在闺阁里招待了她。
本就心情不佳的萧梓桐听闻董澜兮之死,立时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
楚妙曦从她到来时便知道她此番定是有心事的,澜兮的死讯恰恰将这种情绪引得爆发了,这样一来,到不知如何劝导了,更不好开口询问。
果然,哭了一阵的萧梓桐缓了缓心神,素手捏着锦帕拭泪,抽噎道:“楚姐姐,你大概不知我为何来找你……我心里委屈的很,实在没地方倾诉,只好来找你了……你可莫嫌我烦……”
楚妙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瞧你说的,你既唤我一声姐姐,我又岂能嫌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和姐姐说说,我若不能为你解忧,开导开导也好。”
萧梓桐贝齿咬着红唇,抽泣着道:“烨国使者求女和亲,陛下竟要派我前去……楚姐姐,我不想去……我不想去……”说道后面,她又哭了出来,直接扑到楚妙曦的怀里,搂着她的脖颈哭诉,“我真的不想去……去了便再也见不到父王与母妃了……也见不到你了……更见不到他了……母妃也不肯,已经去找皇上哭闹了,却被赶了回来……”
楚妙曦心中一震,又一个花一般的女孩子沦为皇权的牺牲品了么?她面色凄然地揽住萧梓桐,轻轻地安抚着,压下心中的痛楚,道:“我知道,你对哥哥用情至深……”
话还未说完,萧梓桐立刻抬起头来,直视楚妙曦的眼睛,微红的眼眶还含着泪水,眼神却极为坚定:“楚姐姐,我想好了,此生若是不得嫁与亦哲,那,梓桐情愿一死。”
“不准乱说!”楚妙曦赶忙捂住萧梓桐的嘴,摇摇头,心中慨叹这傻姑娘的情痴,也暗暗为哥哥高兴。
拿出丝绢为萧梓桐拭去眼泪,楚妙曦心中已有了打算,于是微微一笑:“梓桐莫怕,此事虽然棘手,但是,兴许会有转机。”
萧梓桐点点头,只当楚妙曦是在安慰自己,却没有深思话中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许久才更新这样一章,望见谅、
这一章虽然过度,但是我的确写的快哭了,尤其是郡主哭那一段……
还在纠结要不要让澜兮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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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美人如花隔云端】 。。。
19【美人如花隔云端】
时隔三日,烨国使团也该回国复命了,临行前两天,颖国皇帝再次设宴。宴上,皇帝命人将回赠给烨国的礼物一一抬了上来,上官芾礼貌谢过。
“朕答应了要派一绝色女子和亲,如今也该兑现诺言了。”皇帝笑着看向薄野祁苏,道,“此女当真国色天姿,花容月貌,而且是位郡主,五皇子一定满意。”
此言一出,席间的萧梓桐脸色一白,看向自己的母妃,却见她脸色还算自然,看向女儿的眼神有些躲闪。
却听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尖声唱道:“宣星熠郡主入殿。”
萧梓桐有些疑惑地再次看向母妃,见她紧紧抿着嘴唇,并无惊讶,便不知是何状况了,又见祁南王安然处之,便也渐渐平复,只等着看看这星熠郡主是何人。
席间所有人都是如此,并没有听说过这位郡主的芳名,因而都很好奇,不禁交头接耳,眼睛却是望向殿门口。
须臾,只见一双紫色丝履跨进殿来,众人循着向上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气。此女雪肤花貌,明眸皓齿,亭亭玉立,步步生莲,一身桃粉色织锦宫装更衬得她风姿绰约,硬生生将所有女眷比了下去,堪称倾国。
萧梓桐以手遮口,掩住将要出口的惊讶,似是不可置信,也暗暗自责。身边的世子本是无意于看美人的,却见妹妹惊讶如此,忍不住也向门口看去,身子顿时一僵。
太子眉头微拧,颇显不悦;四皇子面露惊诧,双手在袖间紧紧握拳;公主则难掩妒意,愤然而对。
能让众人如此,也只有楚妙曦无疑了,她从容入殿,走到玉阶前跪下,对皇上见礼:“星熠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面带得意之色,抬手命她起身。
楚妙曦退立在左侧,双眸淡淡扫过众人。见烨国三位皇子果然都是天人之姿,但是每个人的气质又有所不同。
席间,最为惹眼的这位,便应是传言中的五皇子,薄野祁苏了,风华绝代,张扬无双。大红色的锦袍罩在身上,袖口处用金线绣出简约的图案。他黑发半束,额角两侧分别垂下两缕墨色发丝,称得肤色荧白,略窄的鼻梁秀气高挺,修长的眉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眸黑晶亮,眼角微微上挑,似喜似嗔,锋锐的薄唇也噙着浅笑。整个人亦正亦邪,让人捉摸不透。只此一眼,楚妙曦不禁在心里感叹:好一个倾倒终生的妖孽。
再看一眼,便对上他的眼睛,楚妙曦不禁心有疑惑,总觉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自她出现,三皇子薄野逐彦便已打量一番,心中不禁赞叹。四皇子薄野宁栩也忍不住多看了楚妙曦几眼。
五皇子薄野祁苏则是眼前一亮,随后慵懒问道:“这是哪家的郡主,叫什么名字?”
话音一起,楚妙曦不禁再次看向他,只因这音色太过熟悉,低沉悦耳,与傅辛极像,只是这两人的气质实在大相径庭,傅辛优雅内敛,而薄野祁苏却是张扬不羁。
祁南王淡淡回道:“这是本王的义女,名唤楚妙曦。”
“哦?”薄野祁苏淡哂,挑眉问道,“这楚妙曦可是原镇国大将军的外孙女?”
闻言,三皇子薄野逐彦也拧眉,道:“据本宫所知,这也算是罪人之女了。”
四皇子薄野宁栩虽没出声,心中却也鄙夷,认为楚妙曦定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子,况且曾与世子有婚约在身,丢尽了脸面。
薄野祁苏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两位极爱名誉的兄长看样子已经对楚妙曦没有兴致了。却看楚妙曦丝毫不受影响,遗世独立,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也不打算开口,似乎这些名誉与她无关,薄野祁苏的心再次微漾波澜。
皇上听闻烨国两位皇子所言,心中不悦,却是轻咳一声,淡淡说道:“朕曾说,五皇子当配以倾城绝色,星熠郡主当之无愧,其姿容气度,举国上下,年纪相仿者无出其右。”
薄野祁苏点头,却是看向楚妙曦,勾唇笑问:“郡主当真容貌极美,想必亦是腹有诗书,惊才艳艳,不知郡主可有何才?”
楚妙曦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摇头,道:“妙曦不过徒有其表,既无所能,亦无所好。”
大家都以为薄野祁苏听了会当众拒绝,尤其是公主,仍抱有一丝希望。
谁料薄野祁苏大笑起来,凤眼撩得愈发明艳,道:“好,郡主坦诚如斯,颇合本宫心意,既然如此,本宫就收了!”
闻言,公主脸色极差,险些昏厥,看到皇上给楚妙曦在薄野祁苏身边赐了座,为了不在人前丢脸,她便生生压下胸腔之火,又忍了一会儿。
一刻钟后,皇甫芷萱缓缓起身,对着皇上施礼,道:“父皇,儿臣身子不舒服,先告退了。”
皇上也知自己这样做伤了女儿的心,便准了,还让皇贵妃跟着去看看公主。
萧梓桀也极度不适,尤其是看着楚妙曦在薄野祁苏为她斟酒后露出的清雅笑容,心下极为烦闷,也颇为自悔。
在座的年轻人各怀心思,终于挨到了晚宴的结束,各自归去。
不想和任何人讲话的楚妙曦兀自匆匆走开,身后跟着几个宫女。
薄野祁苏望着她的背影时,天上弦月倾洒出的幽光正将她孤独的影子拉长,那样孤冷却倔强的背影让他心生恻隐,可他终是忍住了想要将她护在心口的冲动,依旧从容地和众人站在一起,嘴角微微地扬起:这种事,急不得。
楚妙曦走出宫门,那里已经有楚府的马车来接她了,绫罗和玉帛见她出来,忙急急迎了上来。
“小姐!”玉帛一把拉过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她,“您有没有事?”
楚妙曦摇摇头,淡淡一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莫要大惊小怪。”
“我怎么会不急?!要不是下午宫里传来话说您进宫了,府里就疯了!您这一声不吭地进宫做什么……”
楚妙曦摆了摆手打断玉帛说话,道:“好了,咱们先上车吧,这件事你们会知道的……”说完径直上了马车。
绫罗和玉帛也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时听见那几个宫女恭敬说道:“恭送郡主。”
顿时,两人身躯一震:“郡主?!”
楚妙曦没有抬眼,而是淡淡说了声:“快走吧,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马车虽然有着减震的设计,但是仍有些颠簸,楚妙曦坐在软榻上,背靠着马车的内。壁,闭目养神。
绫罗和玉帛见此,满腹的疑问也不敢说出来,只好暗暗叹了口气,也默不作声。
气氛静谧得让人窒息,楚妙曦不自觉地回想今天下午的事情。
今天爹爹和哥哥都不在家,母亲也去长乐寺进香了,她自己在府里,便借着事由支开了绫罗和玉帛,独自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知道轻易进不了皇宫,便一路走到祁南王府,递给小厮一封书信,要求单独面见王妃。
王妃看了那封信,忙悄悄告诉了王爷,并立时请她到密室。
“楚家小姐,你信上写的可是真的?”王妃显然很是激动,眼泪都充盈在眼眶里了。
楚妙曦点点头:“回王妃,信中写的,正是民女心中所想。”
“太好了!桐儿有救了!”王妃素手掩口,眼泪湿面,声音有些颤抖,“楚小姐,谢谢你!”
“王妃言重了,”楚妙曦淡淡一笑,“民女并不只是为了郡主,也是为了民女自己。”
祁南王打量着她,狐疑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民女乃是罪人,如此也是将功赎罪,况且又能让郡主避免那权力之争,王爷不会不准吧?”楚妙曦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
王妃也扯了扯王爷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略沉吟片刻,祁南王终于点头,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算救了梓桐,本王就答应你,收你为义女。”
楚妙曦后退一步,跪地行了大礼:“女儿拜见父王、母妃。”
祁南王抬手,道:“起来吧,这就随本王与王妃入宫面见皇上吧。”
楚妙曦再次伏地而拜:“谢父王成全。”
王妃上前将她扶起,泪眼婆娑,柔声道:“好孩子,是你成全了母妃啊……”
进宫后,皇上本是不肯的,毕竟楚妙曦还算带罪之人,可是禁不住王妃的眼泪。
楚妙曦跪在地上朗声说道:“陛下,当日您下旨,不过是不准民女嫁给颖国的王公贵族,并未说过不准嫁给烨国的皇族,更未说过不准民女认王公贵族为干亲,况且民女自认尚有姿色,如此两全之策,陛下为何不肯呢?”
“这……”皇上犹豫。
“皇兄这是铁石心肠么?难道一定要梓桐去和亲么?”王妃哭着说道,“若是这样,那璇雅也不活了!”说着,作势要往石柱上撞。
“好了!”皇上终是同意了,看向王妃,皱眉道:“你看看你,堂堂王妃,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又看向祁南王和楚妙曦,道:“就这样吧,萧爱卿既已认了楚氏女为义女,那便是郡主,封号为‘星熠’,届时前往烨国和亲,其父母与兄长也撤去罪过,安稳度日吧。”
“星熠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楚妙曦清冷的声音清晰地回旋在大殿,她的心也随着叩首的动作而慢慢沉静。
马车还在微微颠簸,楚妙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愿此番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突然,一声马啸,马车也左摇右晃,绫罗、玉帛立时戒备,护住楚妙曦。
随后,马儿应声倒地,马车顿在原地,玉帛一把掀起车帘欲飞身出去,却被扑面而来的气味化解了力气,瘫软在车门。
绫罗及时去捂楚妙曦与自己的口鼻,却仍不慎吸入少许,使不上内力,一记石子飞入,她来不及躲,正中穴位,也动不了。
楚妙曦看着探入马车的男子,面露惊恐。
作者有话要说: 唉,大家知道我很懒得……
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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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教人立尽梧桐影】 。。。
“美人见到本宫何须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本宫很吓人么?”来人正是太子,皇甫熙。他正戏谑地看着楚妙曦,慢慢靠近,并命人将绫罗和玉帛抬出去。
“不要伤害她们!”楚妙曦急急出声。
皇甫熙到她身边,微虚了眼打量着她,缓缓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两个下人,当真心地善良啊。”
楚妙曦此时虽也中了迷药,却是拼尽全力地向后缩着,不愿让太子靠近。
皇甫熙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并不急着阻止,而是看她无路可退时绝望的表情,邪肆一笑:“没用的,这可是封闭的马车,除非有人救你,否则你是躲不过的。”
“你!你可想好了……”楚妙曦有些发抖,却是杏眼圆睁,尽量不准自己露怯。
“本宫当然想好了,这样的美人,平白送给了别人岂不可惜?不如让本宫先来品一品这‘颖都第一美人’的味道如何。”太子边说边勾起嘴角向前倾身。
“我可是奉旨和亲之人,若有差池,你如何担待!”
“呵,你以为本宫还会留着你么?”太子笑得阴森,“即便留着你,大家早知你与世子有私情,若非完璧也是可能的,况且要说是你勾引的本宫,谁又能不信呢?”说着,他的手抚上了楚妙曦的脸颊。
皇甫熙的手指冰凉,如蛇一般在楚妙曦的脸上游弋,滑过脖颈,他的唇也渐渐靠近。
正当楚妙曦万念俱灰,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之时,马车木棚分裂开来,趁皇甫熙错愕的当口,一个身影旋过,将楚妙曦揽在怀里,退出五步。
楚妙曦没有想到,在这样危机的时刻,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萧梓桀,一时心里起了波澜。
皇甫熙也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来就她,还是世子,眼睛里惊诧之后闪过愤恨,接着从容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一跃而下,看着萧梓桀淡哂:“世子表哥身手不错啊。”
萧梓桀无心与他说笑,冷颜以对:“太子殿下这样做可是不对的,还请速速回宫。”
皇甫熙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自己的随从被世子的人制服在地,而绫罗和玉帛也解了迷药,恢复了内力,左右衡量一番,便就此作罢,离去时轻哼一声,却是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回宫!”
看着太子愤然离去,萧梓桀取出解药给楚妙曦服下,没想到她恢复体力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挣脱他的怀抱,本想紧紧抱住,却在看向她倔强的眼神后颓然松手。
楚妙曦回退一步整理了衣装,向着萧梓桀掬了一礼:“多谢兄长搭救。”
“兄长?!”萧梓桀拧眉,看着她,关切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被我父王收为义女,是不是皇上逼你的?”
楚妙曦不为所动,淡淡道:“兄长多虑了,是妙曦自荐的。”
“为什么?!”萧梓桀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楚妙曦的想法,忙说道:“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好么?会丢了性命的……”
楚妙曦闻言,半垂眼眸,浅笑一声,道:“兄长这是说哪里话,妙曦若不去,那就换做是梓桐去,兄长就不担心自己的亲妹妹丢了性命?妙曦本是商人之女,身负铜臭之气,本不配与你,又是戴罪之人,在颖国并无地位,但是远嫁烨国便可做皇子妃,皇上也答应将妙曦的家人免去罪过,自此过上安逸日子,这样一来,岂不快活?况且那五皇子雅人深致,举世无双,令妙曦一见倾心,妙曦嫁他也是遂了心愿,如何不可呢?”
一语完毕,只剩无尽的沉寂,此时的街上已然冷清,并无旁人,绫罗和玉帛也从小姐的话里知晓了她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雅人深致,举世无双……一见倾心……好,好……哈哈……”萧梓桀边说边向楚妙曦走来,说到竟最后大笑起来,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听来分外恐怖,楚妙曦下意识地后退,双手紧紧捏着衣袖。
萧梓桀终于止步,定定地望向楚妙曦的眼睛,语气里带着痛苦:“那就祝你和他白首不离!”
“本宫先在此谢过世子了。”清雅的声音带着嘲弄突兀地响起,只间薄野祁苏从空中缓缓落下,衣带生风。
他走近,对着萧梓桀微一拱手,笑道:“多谢世子救下本宫的未婚妻,只是,这夜已深了,世子便不该对别人的未婚妻再心有所念了吧?”
萧梓桀只觉这样的挑衅似曾相识,却未多想,回以淡笑:“舍妹即将出嫁,我这个做兄长的嘱托几句罢了。”
“哦,那世子嘱托完了,可否让在下护送令妹回府?”薄野祁苏微笑问道。
“请便。”萧梓桀点点头,便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妙曦,转身离开了。
楚妙曦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叹,目光流转,便回身对薄野祁苏福身一礼:“有劳五皇子殿下了。”
薄野祁苏上前亲自将她扶起,勾唇一笑:“郡主这是哪里话,祁苏分内之事罢了。”又突然贴近楚妙曦,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况且郡主可说祁苏是雅人深致,举世无双,还说对祁苏一见倾心,可是听得祁苏心花怒放啊。”
他的话让楚妙曦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他会听见这些当时胡诌的话,便轻轻咬着嘴唇,不语。
薄野祁苏见此,心内长叹一声:果真急不得啊……
“祁苏玩笑罢了,郡主切莫当真,夜深露重,祁苏还是早些将郡主送回府中吧。”说完,便做了“请”的动作。
看着他的手势,楚妙曦一个晃神,又想起了傅辛来,猛地抬头看着他的脸,却是找不到一丝痕迹,又低下了头,默默地走着。
薄野祁苏将她眼底的失望瞧得一清二楚,也是微微错愕,随后便紧跟在她的身后走着。
到了楚府的大门口,楚亦哲连忙走了过来,看见妹妹无事,便松了口气,又见到她身边有个俊逸的公子,不禁问道:“请问阁下是?”
薄野祁苏淡淡一笑,答非所问:“楚小姐受惊了,还望仁兄好好照顾她。”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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