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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无双(宛小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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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人没什么动作,沉默了一会,他淡淡道:“那又如何?难道你在我茶中下毒是假?你潜入我庄中药室是假?你伤我下属是假?我如今娶了妻子,你也叛出沉香阁,过往一切便如浮云一般,过眼无痕。”
“你知我为你叛出沉香阁,为何还不肯原谅我!”滟歌咬牙,美眸中浮起一层水雾,声音也带上一丝颤抖,语调却沉寂下来,带着点点令人心悸的哀凉,顿了顿,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娶她,是为了苏家的阵法。”
“不错。”韩子璇说道:“我是无心之人,你便当曾经的韩子璇被你一剑刺死了,如今这个,只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少庄主。冥莫山庄向来不参与朝廷中事,滟歌姑娘,且宽了心,不必再来试探。”
“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模样?”滟歌惨然一笑,摇了摇头,终是长出了口气,说道:“罢了,我此番来,是要提醒你。一夜楼的杀手还仅是其中一路,接着,也许还会有另一批人找冥莫山庄的麻烦……至于是找上你,还是找上韩庄主,我也不知。只是你手下如今寥寥十数人,恐怕是抵挡不了多久的。你……保重。”
韩子璇沉默了一会,说道:“多谢。”
滟歌又深深地看了帐中的身影一眼,终是拉开门走了出去。韩子璇高声一句“送客”,冥隐等人便只得退开,任由滟歌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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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是青松山脉中的一支,山路虽不难走,却密林满布,野兽出没。往日,山脚下的小镇中有年轻体壮的,都在白日结伴上山采些药材,打几只野味,天黑之前,必定要一起下山,以免天黑后迷路,或者遭到野兽的袭击。
习武之人倒是不畏惧那些普通的走兽,但没有上过青云山的人,也不愿轻易尝试。虽说山上住着江湖中声名远播的医仙,但脾性古怪,不肯轻易为人治病,何况青云山如此之大,那医仙到底居住在山中的哪个小山洞里,还是哪片小树林子中,都是不好说的事。若一个病重之人独自爬上青云山寻那医仙,恐怕寻到时,三魂已丢了两魂,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还好清风认得路。”林熙月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嫌恶地瞪着路边的荆棘灌木,恨声道:“姑奶奶以为雾幽山那一片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青云山才是最变态的!这都是些什么草,等我爬到了那老头子的家,恐怕衣服都刮成了破布条了!”
清风听了,忍笑道:“林姑娘只要跟着我的步子走,恰当地运少许内力,便可避免衣裙被刮破。这条路是孙前辈铺的,唯一可通向未名居的小径,虽难走了些,但却是捷径,附近也没什么野兽的洞穴,天黑之前,我们便可安然到达。”
青容皱着眉躲避着路旁的荆棘,叹气,“师傅总说,太师伯他老人家独树一帜,不肯住在雾幽山庄,非要开出一片宝地来。原来却是这样的宝地。”
清风衣不沾尘,一袭布衣洁净完整,没有一点划破之处。他回头看着两个埋头赶路的女子忙乱的样子,终是笑出了声,“公子若是见了咱们这副模样,定要背着青容姑娘上山了……”刚出口,却是脸色一变,自觉说错了话,只得呵呵干笑一声,转过头加快了脚步。
却听青容在身后问道:“大师兄的心疾真是自小的痼疾么?为何我们一同长大,我却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他发病。”
清风想也没想,脚下也不停,点头道:“不错,是公子自小的痼疾。二位姑娘,可要快些了。”说完便又加快了速度,任凭青容追问,只说“不知道”。那路越走越是七扭八歪,最后青容也没力气再追问,只攒足了劲,追着清风的脚步。
一路上磕磕碰碰,惊起鸟虫无数。眼见着太阳从正中缓缓向西方落去,最后一抹余辉坠入西山之前,三人总算在小路的前方看到了一抹玄色的身影。
秦慕兮淡笑着,看着清风带着两名略显狼狈的女子大步走来,不禁多看了青容几眼,“算来你们也该到了,白前辈只随我行了一段,便有事先去了灵城。太师伯让我在这里迎一迎。”
“什么?师傅走了?”林熙月瞪大眼,重重地呼了口气,掐腰高喊道:“啊!累死老娘了!”
青容扑哧一乐,拽了拽林熙月的袖子,低声说道:“林姐姐,小心我太师伯听到,呆会不让你进门,留在林中喂蚊子。”
林熙月狠狠瞪青容一眼,却还是噤了声,随着秦慕兮向着不远处亮着灯火的小院走去。那小院远远一看十分玲珑,周围的树木被修理的十分规整,走近了才发现,院子占地不小,正中的主房两侧,还有几座小房。
一进院子,几人便一眼看到,水井旁正在“嚯嚯”磨药的人。只见他一头灰发向后拢住,梳得一丝不苟,眉目清雅,相貌堂堂,脸上的皱褶不见几条,沉静中还带着几分儒雅,看起来并无一丝怪僻之色,倒有像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秦慕兮对着那低头磨药的男子行礼道:“太师伯,人都到了。”
“恩。”孙淼然应了一声,抬眼扫了几人一眼,随即停下脚下的动作,站起身说道:“清风,去厨房备些菜,既是师弟的徒孙们,可不能饿着了。这红衣服的,是苏家的娃娃吗?”
清风对孙淼然恭敬地一礼,随后向秦慕兮点头示意一番,才去厨房准备吃食。林熙月不满孙渺然将自己一并算入“徒孙”里去,更不爽那一句“红衣服的”,却介于荒山老林中,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想起秦慕兮和清风的警告,不得不低低头,将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摇头答道:“前辈,我是青容的朋友,她才是苏……青容。”
青容听到“苏家”二字,眸色一闪,却还是乖顺地行礼道:“太师伯好。”
“哦,好。”孙淼然的目光在林熙月的脸上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才转到青容身上,仔细地打量,仿佛看不出她神色的不自然,半晌皱眉问道:“成了亲,怎么还梳着这样的头发?”
青容一怔,反应不及,倒是一旁的秦慕兮忙说道:“青容她自小在山上生活,对这些世俗的礼仪不太熟悉,晚辈回头再细细教她便是。”
孙淼然目光如炬,转头看了秦慕兮一眼,哼了一声道:“改了名字?模样还成,虽说有些没规矩,但还有得救。”说罢,拂袖走入主屋,门扉一甩,丢下一头雾水的青容和林熙月,还有苦笑的秦慕兮。
晚饭很快便做好,清风轻车熟路地将饭菜端到厅中的饭桌上,摆好椅子。众人落座,见桌上有肉有菜,有绿有白,散发着阵阵香气,皆食指大动。孙淼然夹起一块兔肉,扔进嘴里,动作之优雅令林熙月大跌眼镜,只见他认真地品了品,随即露出满意地笑容,赞道:“不错,小子的厨艺又有长进。”
清风似是松了口气,也陪笑着谦虚了两句。林熙月哪顾得上许多,见众人都动了筷子,也猛往口中扒饭,秦慕兮低头笑了笑,静静地嚼着饭菜,不知在想些什么。青容拿着筷子,盯着眼前的香菇有些无错,她仿佛总觉得孙淼然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让她坐立难安。
盘中的菜不断变少,众人就快要吃完的时候,青容的饭却刚下了一半,秦慕兮往她的碗中夹了块兔肉,说道:“吃好了饭,再想事情。”
青容握碗的手一僵,呵呵地笑了笑,随即飞快地吞掉兔肉,将剩下的饭吃个干净。眼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孙淼然开口说道:“这些给清风收拾就行了,这位林姑娘便住在南边的客房吧,慕兮回自己的屋子去。”
清风利索地收拾碗筷,秦慕兮看了青容一眼,点了点头,起身带着林熙月看房间去了。只留青容对着孙淼然,不自然地微笑着。
沐浴过后,一身清爽地秦慕兮刚要躺到塌上,就听到轻轻的叩门声,他诧异地挑眉,披衣,起身开门,却见青容端着一盅热汤,有些窘迫地站在门外。
秦慕兮愕然,“青容,怎么还没睡?这是?”
青容无奈地笑了笑,别开眼道:“这是太师伯让我给你端来的,说是给你补心的药膳。”
秦慕兮也笑,轻叹一声,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这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榻,却收拾的十分干净。青容放下托盘,随意地打量了几眼,转过眼见秦慕兮端起碗盅,手微微顿了顿,便将盅里的热汤一饮而尽。他将碗放回托盘上,淡笑道:“多谢。”
青容自进了屋子,就觉得心中仿佛有股莫名的情绪聚集着,点点滴滴,越发强烈。只见秦慕兮这一笑,温润如玉的五官,如同皎皎月色般纯善,那股莫名的情绪登时涌出了心口,直冲脑门。她心漏跳了几拍,慌乱扯出一抹笑,端起托盘就向着门疾步走去,刚迈出两步,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为何走的这样急?”熟悉的嗓音,却像用着陌生的语调一般,教青容不禁浑身一颤。
她努力平复着胸口莫名的悸动,强笑道:“我要回房睡了。”挣开抓在胳膊上的手,就要冲出门去。可当她的手推在门扉上时,却硬生生地顿住了。
门推不开。
孙淼然的声音隔着门扉传进来,“哼,小把戏也来骗我这老江湖。婚约既成,两口子哪有不亲近的道理?涂在盘子与碗盅上的惜春已渗入肌肤骨血,你们若不造出个娃娃,休想从这屋子里出来。”
青容惊慌地回头,只见秦慕兮两颊上染着淡淡酡红,双眸如同盛着潋滟的泉水一般,定定看着自己。
她的脑中有什么“轰”地炸开,霎时间,一股热气顺着经络灼灼地散开。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5555555555昨晚熄灯以前,**都在抽……最后一章怎么也发不上去,只好今早起来发了……就算发在昨天的,行不………………
咳咳……同志们我错了,我恨**史无前例的“5。26”超级大抽搐……555555555555
今晚可能还会有一更……大家敬请期待……
☆、63他生莫作有情痴
“太师伯;开门!太师伯!”青容狠狠咬着唇,感受着浑身的力气不断流失,阵阵热浪自手臂翻涌至全身,灼痛了胸口。她用尽力气拍着门扉,拍得手掌麻痛;门扉纹丝未动;只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不甘心;又踉跄地跑去推窗子;依旧纹丝不动。
“青容。”秦慕兮握紧了手;脸上的红晕之色参杂着一丝诡异的青白,他微微颤抖着上前几步,急喘了口气;伸手想拉住青容拍得红肿的手,却见女子闻言回过头身,眼中闪过不及掩饰的惊恐防备,退后几步靠住了木桌,随即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眸。
“别怕。”手在空中僵住,秦慕兮扯了扯嘴角,顿住脚步,哑声说道:“太师伯怕是有些误会,你莫往心里去。”
青容靠在木桌旁,努力平复体内异样的情潮,转开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我觉得浑身透着古怪。”尤其是那双手,不断地散发出灼灼的热度,热意顺着经络散布全身,越是想着眼下这难堪的境况,越是灼热得骇人。
秦慕兮双颊的红色浓重了些,额上也沁出了细汗,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狼狈,“化功散和栾情草汁无色无味,想是涂在了方才那碗盅上,你莫怕,这种罕见的药草虽有些催情的效力,却不若春……春药那般烈性,你……去床上休息,过会药效便退了,明早内力也会恢复。”
青容喉咙发干,喘着气摇了摇头,强笑道:“师兄你……你有心疾,你歇着吧,我坐这吹吹冷风。”
秦慕兮静默了一会,忽然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青容的手腕,泛红的眸子看着她,哑着嗓子道:“你不信我?”力气竟是出奇的大。
青容一个反应不及,痛得蹙起了眉。手腕被紧紧扣住,同样炙热的体温传了过来,眼前的男子褪去了往昔温雅的面具,眸中似乎带着一丝痛意,一丝凌厉,灼灼地看着自己,仔细的一看,却又好像只有无尽的深邃。不知为何,她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泛起一股揪痛。
慌乱地别开眼,青容挣扎着说道:“怎么会,我去躺着就是了……”
秦慕兮垂下眼睑,手指的力度却渐渐放松,青容顺势挣脱,踉跄着奔到床铺上,翻身一滚,几下就用薄被将自己蒙了个严实。她死死抓紧了被子,体内的热流还在乱窜,脑中闪过秦慕兮方才的神情,又莫名的出现另一张魅惑苍白的脸,越发心烦意乱,才平息一些的热气,又轰地一下袭上脑门。
耳畔是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呼出的是阵阵热气,青容闷在被子里,许久许久,也不敢从被中探出头来,强迫自己平息着内心的骚动,只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屋内寂静无声,她听了半晌,只听得清自己有些急乱的呼吸声,终于忍不住,偷偷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微弱的亮光晃了眼,眼前是一小块沉木的地板,泛着黑青,青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被角掀得更大了些,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秦慕兮的身影,她迟疑了一下,轻声唤道:“大师兄?”
没有人回答。
青容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不似方才那般难受了,她撩开被子张望,只见秦慕兮远远的在窗下席地而坐,面上惨白中透着淡淡的青色,疏淡的眉紧紧蹙着。她心中一紧,忙掀开被子下床,又唤了声:“大师兄?”
秦慕兮眉头动了动,还是没有应声,忽然浑身一抖,接着一口血就呕了出来,染红了唇角,沾湿了前襟。青容慌神了,疾步奔过去,俯身想扶秦慕兮起来,“大师兄,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秦慕兮张开眼,咬牙起身,眼中的血丝似将眸子都染成了赤红。他一把推开青容,喘息道:“你……别过来。”
青容只顿了一□子,掩不住地焦急之色爬上眼角。她皱起眉,上前拽住秦慕兮的胳膊,将他向床榻拖,急声道:“大师兄,那药没事了,你去床上歇一会。”
他的手是凉凉的,不复方才的灼烫,透着一股冷凉。青容手臂有些发软,却还是将秦慕兮拉到了床榻前,不由分说推他躺下,伸手就去扣他的脉搏,“这到底是怎么了?未听过心疾也会……”
话音未落,青容却忽然觉得身子一歪,惊呼还未出口,紧接着腰上一紧,眼前的景物翻了个圈,背猛然撞到了榻上。秦慕兮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青容的手腕扣上头顶,一双赤红的眸子只盯着她的眼,呼吸乱了节奏。
青容瞪大眼,惊惶地看着那张熟悉却带着陌生神色的脸,一点一点的俯下来,能看清他白皙柔润的皮肤,甚至看清他长长的微抖的睫毛。清雅的药香扑面而来,青容晃过神来,挣扎着颤声道:“大师兄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秦慕兮不语,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减轻。他怔怔地盯紧了女子,着了魔一般,只将头越垂越低,鼻尖已经触碰到她的皮肤,身下的女子不住地挣扎无果,那双明媚的眼眸中,积聚着越来越多的惊恐哀伤,然后绝望了一般,闭上了。
唇只余几寸便能触碰到她的柔软,鼻间溢满了她身上的味道。秦慕兮浅浅地低喘,看着双眼紧闭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离他不过咫尺,他却无法再前进哪怕半分。
恍惚间想起来,雾幽山上,她多少次蹦蹦跳跳地闯进他的屋子,掏出皱皱巴巴的《女诫》,讨好地对着自己笑,“大师兄,师傅又罚筱柔抄书了……可是,筱柔还有晓晓姑姑吩咐的毒书要看……”
他听了,只是笑着颔首,“好,我帮你抄。”
还有《诗话》《玉虚经》《易说》……落笔写的是什么,他从来也没仔细想过,只是一笔一划,规规矩矩地抄着,哪怕师傅责怪,他认了错,下一次也仍会如此去做。
他从来也拒绝不了她的要求。任何。
楚墨清,韩子璇。她要什么,他便尽他所能,守护她的期盼,她想丢掉什么,他也尽他一切,去阻隔。为什么会这样爱,这又是不是爱,是爱还是执念……总归,他已然沦落至此,爱无果,恨,不能。
秦慕兮自嘲地勾起了唇角,闭了闭眼,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支起身子。心口霍然涌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他闷哼一声,手臂一软,却还是在要跌到青容身上之前,硬生生向右歪了身子,跌下了床。
青容听到声响,猛然睁开眼,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划过脸颊,随后是一声闷响和痛哼。她心中一跳,翻身下床,只见秦慕兮半伏在地上,脸上已没了一丝血色,唇角又挂上血迹,地板也被染红了一片。
“大师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青容哪还顾得上方才的尴尬紧张,扣住秦慕兮的脉搏,感受着那紊乱不堪的波动,心中掀起难言的慌乱,面上惊疑不定,她使劲拉住秦慕兮的胳膊,想拽他起来,却怎么也拉不动。
秦慕兮轻咳两声,咽下喉咙中又涌上的甜腥,对着青容安抚地笑了笑,胸口的痛意却翻江倒海般的袭来,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师兄!”青容惊叫一声,反应不及,门却在这一刻被大力踹开,孙淼然阴沉着脸看着屋内的二人。
“公子!”清风从外面冲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脸上霍然一白,赶忙跑过去将昏倒的秦慕兮扶到了床上。
孙淼然几步走入屋内,冷冷的目光落在青容身上,随后冷哼了一声移开了眼,他来到床头,手随意地搭在秦慕兮的脉搏上,皱眉沉吟了半晌,说道:“清风,去把我的银针取来。”
清风应了,转眼就跑了出去,又很快地拿着一个木箱跑回。孙淼然皱眉挥手道:“都出去。”说罢,也不再理会一旁的青容,任由清风将她拉出屋去,带上了门。
青容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扉,余下的一丝暧昧的热气也在体内散尽,夜晚的凉意随风渗入骨髓,胸口却仿佛压上一块大石,闷闷的叫她喘不过气。
清风松手,看着青容愣怔的样子,半晌才开口道:“姑娘,你为何如此待公子?”
“我……”青容语气一窒,眼前闪过秦慕兮苍白的脸色,唇畔的血渍。一股莫名的委屈凄怨涌上心头,她咬牙,哽声道:“我如何待他了?”
清风回过头,看女子蒙上一层雾水的眼,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他终是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公子心里是很苦的,公子他……”
话语细细碎碎,如雪一般散落风里,青容仰头望月,只觉得朦胧的光晕里,透着彻骨的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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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的雾气很大。连着三日,清晨的浓雾都包围了小小的院落,青容早早的起来,站在院中却望不到外面的景象,打开门,也只模糊地辨得出近处的草木,再远些,便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量。
“青容,又发什么呆。”林熙月收起红绫,一抹额上的汗水,抱怨道:“这山上晨雾怎么这么大,每天练武都弄得一身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雾气了。”
青容回过神,不自然地笑笑,“是啊,都看不清路。”
林熙月叹了口气,拍了拍青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秦大哥不是没事了么?那也不怪你,是那个老头子太古怪,非让你们制造激情,你们明明就是兄妹嘛,怎么会有那种……”说着说着,看青容脸色越发不好,林熙月很识趣的闭了嘴。
“说谁是老头子?”阴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二人忙回过身,见孙淼然一脸不悦地打量着林熙月,“我很老吗?”
林熙月嘿嘿一笑,谄媚道:“您老听错了,我没有说您老很老啊……”
孙淼然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更加不好。他不耐烦地一挥手,止住还要不断废话的林熙月,指了指青容说道:“跟我来。”
青容温顺地应了,心中有些不安,她冲着林熙月点点头,便随着孙淼然进了主屋。
“丫头,知道我为何找你来?”孙淼然进了屋,便坐到了桌旁,眯着眼看青容带好门,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青容静静地迎着孙淼然的目光,点头道:“为了大师兄。”
孙淼然哼了一声,冷冷道:“也不是个傻笨的。”
青容听了,只垂眸不语。
半晌,孙淼然收回目光,脸上有一丝疲惫,他用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个鼓点,忽然开口道:“你可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
不待青容回答,孙淼然又自顾自地叹气,“你体内寒气淤积,一大半先天所至,一小半乃是落下了病根,这慕兮都与我说过,可具体的,还需我仔细瞧了才知道。今日我叫你来,便是让你做些准备,明日开始,每日泡上两个时辰的药浴,今晚便不要再沾荤腥了,只喝些粥吃些素菜就好。手伸过来。”
青容眼中一抹诧异闪过,乖乖地走过去,将手伸了出来。孙淼然两指一搭,凝神看脉,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时而皱眉抬眼,那样子,倒似对青容的病情十分上心。
半晌,孙淼然收回手,眉头皱得死死的。他目光复杂地打量了青容两眼,说道:“你可知为何你上山三日了,我才肯医你的病?”
青容怔住,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哎,罢了。”孙淼然起身,慨叹道:“都是孽缘……你放心,你也是我雾幽山门下弟子,我既答应了慕兮尽力给你医病,就定然用心给你调制,只是……苦了慕兮那孩子。”
青容心中一跳,胸口登时有些闷闷的,她垂着头,不知如何说,却听孙淼然继续说:“你是苏家后裔,他是齐家的遗子,苏齐两家世代交好,你们二人又自小是师兄妹,也需好好相处才是。我本欲撮合一段姻缘,做件好事,奈何慕兮坚持已有心上人,你也未见出乐意的样子,叫老夫空欢喜一场。”
青容抬眼,诧异道:“心上人?”
孙淼然点点头,眼神意味深长地瞥了瞥青容,说道:“不错。前几日慕兮心疾又犯,这些日子需与你一同在山上调养,得静修了个把月的,你也不必去瞧他了。每日依旧早起晨练一个时辰,我会叫清风在你房中备好浴桶,药浴两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了,你去准备准备吧。”手一挥,做出逐客的架势。
看着青容走出屋子,门扉再一次合上。孙淼然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颓败,他长叹一声,回头对着遮在内室门前的竹帘淡淡道:“这回可合你的心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
哎……大师兄哇,你好可怜……555555
那个,同志们要撒花哇……为毛一V了,某鱼的留言如此之少……低落中……很低落……大家不要霸王我555555555
下一个坑在筹备中,大家是想看仙侠呢?还是 想看现言呢?
☆、64烟笼寒水月笼沙
竹帘被掀开;秦慕兮几步走到孙淼然面前,淡笑道:“多谢太师伯成全。”
孙淼然懊恼地一拍桌子,瞪着眼道:“你跟着你师傅学什么不好?本事没到家,倒是学了一身傻气!既然喜欢,就抢过来;怎么会有你这样拱手让人的?这丫头我看只是有她娘的几分颜色;没见有什么值得你付出的地方!你平白苦了自己;可能得什么好处!”
秦慕兮轻咳了一声;依旧笑道:“太师伯言重了。弟子如今心中只有未报的家仇;哪有心思去想儿女情长。”
孙淼然哼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低斥道:“这时候知道家仇了!我让你带着清风去寻另半册阵法,你倒好;领了一个麻烦回来,还泄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丫头流过一个孩子,身子骨也不硬实,你既然不愿与她行房事,婚约不作数也就不作数了,这些时日当心你的身子,在药泉里泡上两个月,莫再想这些无用之事!”
“弟子明白。”秦慕兮转开眼,面色如水般静默,他的手指划过袖沿,低声道:“青容的病既然无碍,从今往后,弟子心中再无牵挂,定然一心参悟爹留下的阵法,誓取楚翼恒的性命。”
孙淼然神色复杂地打量着秦慕兮的神色,半晌叹了口气,疲惫道:“那报仇之事先缓一缓,我听清风说,如今有消息称楚墨清不是楚翼恒的亲骨肉,而是已故太子楚翼陌的遗腹子。若消息属实,楚墨清定然心有反意,他既是你的师弟,你伺机而动即可,千万不要莽撞……心口可还痛?”
秦慕兮摇摇头,“无妨。”
孙淼然又是一声长叹,“恐怕南理圣教也淌了这档子浑水,只是不知为何给你下了牵魂蛊,想来也是敌非友,也是冲着阵法来的。逼蛊暂时没有十全之法,这心悸之症只会愈发严重,两个月内,除了泡药泉、针灸、按时服我配的方子之外,你切忌不可再动情,我还需好好斟酌,才能找出最好的法子。”
秦慕兮眸光一闪,点头道:“弟子谨记。”
接连几日,青容都早早起来,按照孙淼然的吩咐,在院中活络筋骨。林熙月日日相陪,有时闲的无聊了,便去厨房给清风打下手做早饭,只是她煮的东西向来只有她自己敢吃,孙淼然只闻了闻她煮的汤,便鄙夷地断言:此汤与毒药无异,要倒也要到院外挖个坑再倒,免得平白毒死他的草药。气得林熙月差点掀了桌子。
每日青容晨练后,吃过了早饭,房中都会备好一桶药汤。她听话地褪去衣衫,在桶中老老实实地泡上两个时辰,那药水中不知放了什么神奇的药物,散发着涩涩苦香,两个时辰水温却未见低了多少,直泡得青容双颊绯红,头昏脑胀。不过,那药的还真有些效果,她泡了几日,只觉手脚暖了许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青云山如同雾幽山一样,除了满山的草木,再没什么新鲜玩意,青容未曾踏出院子一步,实在无聊了,便练练剑,捡捡药草,或者与林熙月无边无际地闲聊,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只是这么多天,她自那日出了小屋子,便再也没见过秦慕兮。
他不出现,她自然也没那个胆子去房中寻他。
“青容,要不要随我去山中逛逛。”青容刚泡了药浴,擦干了头发,便见林熙月推门而入,双眸中闪亮闪亮,表情十分亢奋,“一会清风要去山中采药,咱们去凑凑热闹吧。”
青容想了想,问道:“太师伯同意了?”
“你老管那个老头子干什么?”林熙月翻了个白眼,忿忿道:“他整天闷在屋子里头扒拉草药,当我们也是一样的?你呆了这么些天不闷吗?走吧走吧,别想了,有清风带着,又不会迷路。”说着,她拉起青容就往外走。
清风早就侯在了院门口,他拽了拽药篓的带子,对着二人笑道:“二位姑娘可跟我上山散散心,只是山路不好走,一定要跟紧了才是。”
青云山的草药确实种类繁多,青容二人一路上跟着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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