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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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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启程侧头看了看,道:“哦,这几年才有的,之前只是淡淡的一块。”

    龙震天骇然看着他手臂上的印记,不甘心地伸手抹了一下,又再用力地搓了搓,问道:“这里可曾受过伤?”

    龙启程摇头,笑道:“伤痕岂有这么漂亮?”说罢,把袖子往上拉了一下,露出一道丑陋的伤疤,跟粉红的印记对比,显得狰狞无比。

    龙震天有些失魂落魄,记得凤鸣路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他们十分恩爱,他曾抚摸着她手臂上的胎记说下辈子也要循着这胎记寻回她。

    曾经的恩爱片段,一点一滴地涌上来,他茫然失措地怔怔站立着,假如,启程真是她生的,而被人偷龙转凤了,他这些年的怪责冷落,岂不是坐实了寡情薄意的罪名?

    他是真的爱过她,但是自从她怀孕,他一时酒后糊涂跟姜氏在一起后,她便一直冷淡疏远,他开始愤怒生气,到后来,她生下死胎,而姜氏为他诞下麟儿,他的心便完全倾向了姜氏。

    而他所谓的爱,显得多薄弱?

    “爹,您怎么了?”龙启程见他整个不对劲,出言问道。

    龙震天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摆摆手,道:“没事,爹只是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有些不高兴,你捡手帕吧,爹还有事!”说罢,失魂落魄地走了。

    龙启程站在原地,心内五味杂陈。

    昨日入宫,皇上跟他说外面关于他身世的流言,全部都是皇上命人散播出去的,而且,他已经命人查证过,他确实是凤鸣路的亲子。而定心莲的传说,也是真的,他的脚底确实有一朵莲花,但是平日里不会显现,皇帝命御医在他脚底刺穴,血气翻涌的时候,果然若隐若现可见一朵莲花。

    皇上还找来人证,当日在凤鸣路身边伺候的嬷嬷,她如今是唯一一个在世的知情人,她把当日的事情悉数告知龙启程,桩桩件件,皆是她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说得无比深刻真实。

    皇上末了跟他说,“这是你的家事,朕不宜插手过问,只是念及青衣对朕有救命之恩,朕投桃报李,为你调查清楚,至于怎么做,你自个掂量吧!”

    他问过皇上如何得知此事,但是皇上却笑而不语,只说:“这件事情,青衣也知道,要了解详情,回去问青衣吧!”

    他痛苦地倚在树下,原来,少年时候姜氏对他的种种冷落恶毒,并非是没有原因的,他压根就不是她亲生。

    想起亲娘这二十多年来受的苦,他心里就觉得很痛,痛不可挡。

    他不愿亲自挑开此事,所以,求御医在他手臂上用药,造成一个跟凤鸣路手臂上一模一样的胎记,并且,故意让龙震天看见。

    如此大费周章做这一场戏,他只求,龙震天能够为他的亲娘讨回一个公道,那样,也不枉她受了多年的委屈。

    龙震天来到明灵阁的时候,开始时候的怒气已经消弭无形了,心头只剩下复杂的情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有些怕看到凤鸣路,一直以来,他以为只要他肯回头看她一眼,她就会像少女时候那样娇羞地躲入他怀里,可现在,不会再有这个可能了。

    曾经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现在,却觉得满心苦涩。

    青衣正好从府外回来,看到龙震天愣愣地站在门外,她略一踌躇,上前喊了一声:“爹,来了怎么不进去?”

    龙震天回过头,神情有些狼狈,却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问道:“你去哪里回来?女孩子家的,一整天往外跑,像什么样?”说罢,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青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冲她发什么脾气?她出去这么多次,他都没过问,现在才发生气?

    青衣没有理他,走了进去,她把外间的传闻全部告知凤鸣路。

    凤鸣路蹙眉道:“传言说得真真的,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呢?只是这样公开,对启程也不好吧?”

    青衣摇摇头,道:“不,这样就逼着爹爹去查,否则,何事才能拨乱反正?我说,此人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凤鸣路还是有些担忧地道:“只是不知道启程怎么想!”

    “放心,哥哥一向敬重您,而且,母子血缘连心,他会明白的!”

    “希望吧,其实我也不求认回他,只要每日见到他就满足了!”凤鸣路长长地叹息一声,倚在长榻上,用手揉揉眉心。从今日清晨开始,她就觉得脑袋有些沉,大概是着凉了。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青衣这才留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忙关切地问道。

    “没事!”凤鸣路勉强一笑,“估计是今日早起出去行走,受了些寒,年纪大了,身体越发差了!”

    “找大夫来看看!”青衣回头喊挽袖,却见怜花走了进来,她一愣,怜花不是被人发现淹死在荷花池了吗?不对,怜花死了是前生的事情,前生,怜花在大娘死后,被人发现浮尸荷花池,现在大娘好好的,所以她也没有被灭口。

    她想起在锦被里放水蛭的事情,顿时沉下脸怒问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怜花手里捧着一个茶托,听到青衣问话,放下茶托回话:“奴婢家中有事,请了半月的假,二夫人知道的!”

    青衣冷笑一声:“你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告假为何不告知夫人?”

    怜花愣了一下,随即回答说:“因当日事态紧急,来不及回夫人了,刚好二夫人在正厅,便跟二夫人告假,奴婢以为二夫人会告知夫人的!”

    “事态紧急?你无父无母,家中已经无一人了,何来的事态紧急要告假半月,甚至连回来告知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青衣哪里肯罢休?冷着脸质问她。

    怜花道:“奴婢是回去奔丧了,奴婢虽无父无母,但是乡下还有奶奶,奶奶病逝,奴婢回家奔丧,律法也有规定,即便是签了卖身契,只要家中有丧事,无论主家多么繁忙,也必须准假!五小姐若觉得奴婢说谎,大可以去奴婢的乡下去问!”

    “你放心,我肯定会去问,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出去!”青衣厌恶地打发了她出去用律法来压她,仗着有姜氏撑腰,她往日也没少对明灵阁的侍女小厮耍威风,青衣自是要找个日子好好收拾她,但是眼底下她还排不到第一位。

章节目录 第三十四章 下毒的胭脂

    青衣走到床前看了看,蹙眉道:“这被褥怎换了?”

    凤鸣路道:“放心,怜花换的被褥我已经命挽袖再换了一次,这怜花回来是别有居心,我已经有了防备,知己知彼,我也没必要打发她走,留着她还有用处!”

    青衣为谨慎起见,拿起剪刀剪开被褥。

    她把剪刀狠狠地丢在地上,一把把被褥拉到地上,怒道:“又有水蛭!”

    凤鸣路一愣,凑过去一看,果真见雪白的棉花里爬着十几条黑油油的水蛭,见光之后,那些水蛭全部都爬了出来,瘦瘦的身子发着油光。

    “她今日才回来,不可能是她放的,莫非还有内鬼?”青衣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地道。

    凤鸣路坐在椅子上,盯着雪白棉花上伸缩爬行的恶心东西,冷冷地道:“就算以前不是鬼,现在也有可能是,亲密如夫妻都有背叛,更何况下人?”

    “挽袖!”青衣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挽袖推门进来,刚要问,见到地上的水蛭,吓得眼睛发直,怒问道:“那蹄子刚回来就敢玩阴的了?我弄不死她!”说罢,便气呼呼地要出去找怜花算账。

    青衣喊住她,道:“不是怜花做的,她今天才回来,而且这被褥是你亲手换上去的,她做不了手脚,这几天,有谁进来伺候过?”

    挽袖想了一下,道:“这两日我去帮可人姐做事,所以命了菊香进来伺候,但是那丫头一向憨厚,应该不是她!”

    青衣记得菊香,她七岁进府,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她有一个同乡在府中做小厮,两人有情,凤鸣路也打算把菊香指给小厮。菊香性格忠厚老实,少话,不惹是非,会不会是她呢?

    青衣已经不是昔日那般幼稚了,她知道,表面多么忠厚的人,内心都有可能阴暗。就算不是歹毒心肠,也可以因为利益或者其他的事情甘心被人利用。

    青衣觉得有些疑惑,以姜氏的聪明,她应该知道放水蛭这个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她不可能明知道失败之后还继续用同一种手段的。

    “之前被放水蛭,有没有头痛?”青衣问凤鸣路。

    凤鸣路摇摇头,“不觉得,就是每日见寒,头晕,头疼倒是很少。而今日一起来,就觉得脑袋很沉,然后眉心一直跳痛!”

    “那么,这放水蛭只是转移我们的视线,你的饭菜或者茶水一定被下毒了!”青衣坐在椅子上行,冷静了一下情绪,开始慢慢回想起前生姜氏的那些肮脏手段。

    她猛然想起,凤鸣路死后,她为了铲除柳叶眉,在柳叶眉的胭脂里下毒,而初期,柳叶眉也是觉得头疼,身子沉的。

    她瞧着凤鸣路的脸,往日她是不施脂粉的,但是自从被她说过之后,她每日都会化妆,为的就是给自己增添点精神气。

    “胭脂是谁买的?”青衣问凤鸣路。

    “这是四夫人送来的,说是宫中的好东西,她妹妹在宫里当差,丽妃娘娘赏赐给她的。”挽袖说着,又瞧了瞧凤鸣路的脸,有些得意地道:“确实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夫人涂了之后,脸色多绯红自然。这四夫人往日没这份心,大概是那日凤府的人来过之后,她知道夫人的厉害,所以赶忙来巴结!”

    青衣瞧着那颜色,确实很绯红,但是绯红中却透着一丝怪异。

    她对挽袖道:“把那盒胭脂给我取过来,我瞧瞧!”

    挽袖起身到妆台前取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摁下暗扣打开,道:“这盒子也是顶漂亮的,宫中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青衣伸手抹了一下胭脂,胭脂粉质细腻,暗红色,和一般的胭脂没有什么分别。她把盒子扣上,道:“我拿出去叫大夫看看,我怀疑,胭脂里被下了东西!”

    凤鸣路和挽袖皆是一惊,凤鸣路疑惑地问:“被下了什么东西?”

    青衣把盒子放在袖中中的暗袋里,道:“我要出去叫人验过才知道,挽袖,帮夫人把脸上的胭脂抹去,清洗干净!”

    “好!”挽袖急忙起身出去打水。

    青衣握住凤鸣路的手,道:“不必担心,事已至此,咱们只管接招便是!”

    凤鸣路反握住她的手,点点头,“我明白!”

    青衣领着可人,出府后直奔医馆。

    大夫用勺子轻轻地挖了一点胭脂出来,放在一个瓷碗上,细细地用手捏开,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后再把胭脂全部倾在一张白纸上,放在油灯上烤着。

    怪异的事情出来了,白纸没有烧着,相反,是那一抹胭脂燃烧了起来。等胭脂燃烧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点燃了白纸,火苗是蓝色的。

    大夫一脸凝重地问青衣:“你用这个用了多长时间?”

    青衣心中一沉,道:“两三日左右!”

    大夫皱着眉头问道:“可有觉得头疼,胸闷,头皮一阵阵发麻?身子沉?”

    青衣连忙点头,“正是有这样的症状!”

    大夫叹息一声,“这是个害人的东西,这种毒从深山有瘴气的岩石里提取,用了不超过七日,就会出现脱发,头疼,脸上起疮,手脚抽搐,七日之后,全身会起满疮,看上去,就跟患了天花一般,是个无法治疗的恶疾,所幸,只是用了两日,老夫开一些清热去毒的方子回去给你,连着煎服五日,把体内的毒性清除出去便可无恙!”说罢,便转身去开方子取药。

    恶疾!青衣脑子里如同被一道闪电劈过。是啊,恶疾和淫荡不在三不去限制中,只要大娘身患恶疾,便立刻大条道理休她下堂。

    青衣恨得牙痒痒,心中顿生一个念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姐,咱们应该怎么做?”可人见青衣一路铁青着脸,知道她心里一定有所谋算。

    青衣抬头看天,十一月阴沉的天气,天边压下一层灰暗的厚厚的云层,厚得连阳光都无法穿透。她沉着脸,道:“山雨欲来,这一连串的争斗是在所难免了!”

    路过西街,前面人声鼎沸,似乎有一支队伍迤逦而来。

    青衣不想惹麻烦,拖着可人想从窄巷里穿过。

    刚进入巷口,便听到一道受伤野兽般爆吼的声音,“放开我,放开我。。。。。。”

    青衣心中一惊,仓皇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黄色绸缎衣裳的富家公子趾高气扬地从巷口走过,他身后跟着十几二十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拖着一个身穿破烂粗布衣裳,满脸狂怒桀骜不驯的少年,那少年没有穿鞋子,脚板走过的地面,有殷殷血迹,他全身衣裳多处破损,破损的地方有血迹溢出,脏黑的脸上,也是血痕斑驳。

章节目录 第三十五章 甄古儿

    是古儿!

    青衣几乎冲口而出,前生的记忆再度袭来,古儿,她的哥哥。前生,哥哥死得很惨,为了护着她,被龙青庭和苏若两人联手陷害,在城门口被车裂,五马分尸,死得好惨。

    她是在追寻自己亲生父母的时候,知道自己有个哥哥的。她的亲生父母在生她之前,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比她大两年。她被夺走,父母被灭口的时候,他才两岁多点,后被邻居收养。但是过了几年,村子爆发疫症,邻居死了,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那年,他才七岁。

    他一直过得很苦,吃不饱,穿不暖。记得上一辈子找到他的时候,他偷了人家的包子,被人围着打个半死。

    青衣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凌空跃起,踢翻了拖着古儿的两个小厮,然后取出腰间匕首,想为古儿隔断手上的绳子。

    但是古儿却以为她要伤害他,猛地起脚,重重地踢在青衣的肚子上。古儿虽然不谙武功,但是蛮力很大,加上青衣没有防备,整个人飞了出去,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可人急忙上前扶起青衣,怒冲着古儿道:“你这个人怎不识好歹?我家小姐是来救你的!”

    那富家公子回过头来,见到青衣躺在地上,咦了一声,“表妹?”然后疾步走过来扶起她。

    青衣这才看清这富家公子竟是龙震天妹妹家的公子黄栋柱,算是她的表哥。这表哥一向对青衣殷勤,好几次明里暗里要跟龙震天提亲,但是都被凤鸣路反对,因为,这黄栋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每日只懂得打架斗狠,游街浪荡,欺行霸市,是京城中人人厌恶的小霸王!

    “表哥,是你啊!”青衣捂住肚子站起来,“你带着此人走去哪里?”

    黄栋柱斜睨了古儿一眼,道:“这乞丐,竟然敢偷我的荷包,被我当场拿住,连我的东西都敢偷,他真是不知死活!”

    古儿怒目圆瞪,愤怒地辩解道:“我没偷,我没偷,你的荷包是掉在地上,我捡起来的。”

    “还敢犟嘴?”几名小厮见他吼叫,冲上去摁住他,啪啪啪地左右开弓给了古儿几个耳光,“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会学乖!”

    古儿恨得呲牙咧齿,眸子里射出愤怒发恨的光,使劲地挣扎着,只是他力气虽大,却架不住几个身体健壮的小厮,见他挣扎,一名小厮耻笑一声,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还敢反抗?叫你反抗,叫你反抗。。。。。”说着,连续又给了古儿几拳,直打得古儿脑袋发晕,眼冒金星。

    青衣急忙拦阻,“住手!”她回头看着黄栋柱,恳切地道:“表哥,我认识他,他不可能是小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了他?”

    黄栋柱咧齿一笑,露出两排黄黑的大板牙,讨好地道:“表妹发话,自然是可以的!”说罢,他抬头冲小厮喝了一声,“放开他!”

    然后,他又冲青衣笑了一下,道:“表妹什么时候去我家玩?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玩意!”

    青衣无暇应酬他,虚应了一下,道:“改日我就去,表哥先回吧!”

    “那,你记得去看我!”黄栋柱依依不舍地对青衣道。

    “好,好,我得空马上就去,给你带蛐蛐!”青衣急着打发他走,便投其所好,应下了。

    “好好!”黄栋柱喜不自胜,“那说好了,不能失信!”

    青衣胡乱挥手,道:“嗯,表哥快回去吧,马上就天黑了,免得被姑丈训你。”

    黄栋柱感动地道:“表妹你真好,还怕我被骂,那好,我听你的话,马上就走!”说完,领着一群人,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回眸里,盈满腻死人的柔情。

    青衣浑身打了个冷战,这黄栋柱一向都是把肉麻当有趣的。

    青衣走到古儿面前,他的身上散发出一阵恶臭,头发打结,凌乱肮脏,脸上多处伤痕,还往外渗着血迹,他用戒备敌意的眼神瞪着青衣,许是见青衣衣衫华贵,面容娇媚,心中顿生自卑感,冲着青衣道:“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青衣一阵心酸,取出手绢,轻轻地印在他脸上的伤痕上,颤声问道:“疼吗?”

    古儿全身僵硬,猛地退后一步,这种亲昵的动作,他此生未曾试过,对他而言,太过恐怖。

    青衣眼圈微微湿润,她知道古儿的成长历程,所以他的戒备心很重,为了让他信任她,她只得板起脸庞,问道:“我刚才见你力度惊人,正好我家中缺一个苦力,你可以愿意跟我回府?三餐温饱包住宿,每月三钱银子月俸。”

    古儿眨眨眼睛,问道:“管吃够?”

    “白米饭,你爱吃多少吃多少,还有肉!”青衣压下心底的酸楚道。

    “有肉?”古儿眼里放出闪亮的光,“真的有肉?”

    可人吃一声笑了,“当然,我们相府别的没有,吃可是管够的!不过,你除了力气大之外,还会干些什么?”

    古儿急道:“我什么都会干,挑水劈柴打扫,什么都可以!”

    青衣道:“好,既然你愿意,跟我回府!”她捡回刚才掉在地上的药,又淡淡地对可人道:“你去给他买几身衣裳,毕竟是入了府,穿着要得体一些!”

    “是!”可人领了银子,急急撒开腿便跑了。

    青衣领着古儿回府,入府门口的时候,古儿的脚在门口蹭了几下,不敢进去。

    青衣回头看他,“怎不进来?”

    古儿有些尴尬地道:“我今日踩了狗屎,我怕弄脏了你的地方!”

    青衣别过脸,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急急道:“不怕,快进来,我这有事等着你去做呢!”

    古儿哦了一声,又在门下的树根上连续蹭了好几下,这才跟着青衣入府。

    可人买好衣裳和鞋袜,又领着古儿去洗澡,过了一会,古儿出来的时候,让可人整个眼前一亮。

    好一个俊美的少年,浓黑如墨的眉毛下,是一双澄水大眼睛,鼻子高耸,嘴唇略厚,皮肤有些黝黑,显得有些粗犷,有几分像草原的少年。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不自然地扯着身上的新衣裳,忸怩地道:“要不,我还是穿回我自己的衣裳,这得不少银子吧?”

    “放心,是小姐送给你的,不会再你的月俸里扣,穿着还挺好看!”可人收回眸光,用赞赏的口吻道。

    青衣瞧着古儿,心底眼泪泛滥,她暗暗发誓,以后,不会再叫哥哥受一丁点的苦,一定点的委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可人问道。

    古儿摇摇头,“我是孤儿,没有名字!”

    前生,她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回答的。青衣敛住一脸的悲伤,轻声道:“以后,你就叫做古儿,甄古儿!”

    甄,才是她真正的姓氏。

    “真孤儿?”可人傻了眼。

    古儿却十分开心,深呼吸一口,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好,我听小姐的!”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六章 沉疴不起

    青衣把古儿安置在自己屋中的下人房里,让可人带着他。

    她吩咐挽袖把药按照每日的分量给凤鸣路煎服,然后吩咐挽袖去跟姜氏说凤鸣路身体不适。

    姜氏果然就假惺惺地请了大夫来府为凤鸣路诊治。和大夫一起来的,还有龙氏一族在京城的族长。

    姜氏也陪同来了,一进门就关切地问道:“姐姐,身子怎地又不舒服了?”说罢,抬头怒斥挽袖,“你是怎么伺候大夫人的?三天两头的病,这刚好没几日,又病了,可见你们没用心!”

    青衣面无表情地在一旁听着,说这话,无非是叫族长听到凤鸣路的身体长期不好,也叫族长看到她是如何厚待凤鸣路的,只盼着正直的族长大概会出面为她澄清外间的传言。

    凤鸣路见族长来了,连忙挣扎着起身见礼,族长连忙道:“不舒服躺着,老夫就是来看看你。”凤鸣路这才又坐回长榻上。

    挽袖无端被她骂了一顿,却也不敢反驳,只得委屈地低下头。

    凤鸣路倚在长榻上,抬眸瞧了姜氏一眼,淡淡地道:“和她们无关,是我自己晨起忘穿衣,出去吹了冷风。”

    姜氏坐在凤鸣路身边,伸手握住凤鸣路的手,担忧地道:“姐姐,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这家里不能没有你。”

    凤鸣路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叹息一声道:“最近几年,我一直病着,多亏了你操持家中大小事务,真是辛苦你了。”

    姜氏含笑道:“哪里辛苦?能为姐姐分担,是妹妹的荣幸。”

    族长捏了捏胡须,眸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下,一脸凝重地道:“老夫日前听了些传闻,这些涉及我们龙家一族的家风,所以老夫务必前来问个明白,趁着两位夫人都在此,老夫也不拐弯抹角了。”

    凤鸣路危坐正襟,正色地道:“族长有话请说!”

    姜氏神色微怔,其实今天是她把族长请过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族长知道凤鸣路一直卧病,那日后落实恶疾一罪就没有非议了。

    但是,她却忘记了偷龙转凤一事,族长是有权过问有权调查的。心中顿生惶恐,眼前这个看似慈祥的长者,是个犀利的人物,在京城有强大的人脉,若真要往细里调查,只怕会查出真相也未可知。

    惶惶不安间,她道:“族长,说事情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但是现在先让大夫为我姐姐诊治一下!”

    族长这才想起凤鸣路身体不适,抬头对大夫道:“大夫,仔细为夫人检查一下,既然身子一直都不好,该查查病因,好生调理。”

    大夫依言上前,为凤鸣路诊脉。

    这大夫叫苟不言,早已经被姜氏收买,之前凤鸣路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因为他开的方子没有对症下药,相反,还因为用了狼虎之药伤了根本,加上一直用水蛭吸血,按照常理推断,如此下去几月,凤鸣路只怕就算不被毒死,也会沉疴不起。

    凤鸣路之前被人下毒,所用的毒,也是苟不言给姜氏的。

    他的手刚要搭上凤鸣路的手腕,凤鸣路却忽然一阵咳嗽,挽袖在一旁,急忙过来扶着她,一面为她扫后背,一面伸手递过去一条手绢。

    凤鸣路咳嗽着,颤手接过手绢,用手绢捂住嘴巴,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直咳得她眼泪直冒。

    青衣急忙上前扶着,吩咐挽袖去倒水。

    终于,凤鸣路停了下来,苍白的脸因为咳嗽而潮红起来,她移开手绢,歉意地看着族长道:“真是失礼了!”

    族长正要说话,却听得挽袖惊叫一声,“夫人,这手绢上的是血?您吐血了?”

    众人一瞧,果然见那雪白的手绢上有一处殷红的血迹,凤鸣路脸色苍白,颤声道:“我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青衣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抱住凤鸣路道:“不会的,大娘会没事的,大夫在这里呢。”

    说罢,她盈盈起身,对苟不言道:“苟大夫,求您快给我大娘看看,给她开药!”

    苟不言把手搭在凤鸣路的手腕上,仔细听脉。

    “如何?”族长见苟不言许久没说话,便出言问道。

    苟不言收敛神情,放开手,沉重地对族长道:“龙夫人的脉象极为紊乱,时而沉,时而浮,沉时燥,浮而无力,夫人身体长期恶疾缠身,以伤了根本,要调理只怕是极难的!”

    族长骇然,“这么严重了?”

    “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只怕药石无灵了。”苟不言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朽尽管开药,但是要康复,还得夫人少怒少嗔,切莫大喜大悲,否则,只怕老朽也无能为力!”

    族长听得晕头转向,“那你说这病到底是有治还是没治?这病因是什么?”

    苟不言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凤鸣路的脉象很乱,但是按照他所下的分量,短时间内不该是这样的脉象,除非是她用过量,当然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只怕龙夫人强弩之末,每日涂脂抹粉求龙相爷回心转意,一时不慎,便过量了。

    当然,他也不会说凤鸣路是因为中毒所致,所以,谨慎地回道:“大夫人在月子里已经落下了血虚的毛病,加上这些年一直调养不当,而她自己郁结难舒,导致病情越发严重,身体已经耗尽,再受风寒一吹,这病就发了起来。”

    族长闻言,倒也不好再说那些事情了,怕她更加的郁结在心。当下安慰几句,便要告辞。只是,他虽不说,却不代表他不会去查,见到凤鸣路这个样子,更激发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本性的怜悯弱小之心,所以,他在走的时候,下定决心要去调查清楚此事。

    姜氏见族长不再追问,心中略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也知道族长不可能放弃追查,因为事关龙家名声,族长一定会追查到底。

    族长一走,她整个人就冷淡了起来,缓缓起身,对凤鸣路道:“姐姐好好休息,我告辞了!”

    “等一下!”凤鸣路出言唤住她,道:“前日宫中送来了一些补品,你取些回去,送些过去给婆婆,再分给三妹和四妹吧,你自己也留些服用!”若只单单给她,以姜氏多疑的性子,未必会要,但是若说是给老夫人和其他两名姨娘,她则不会留心。因为,她也知道,就算凤鸣路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老夫人下手。

    菊香捧着几个锦盒过来,走到姜氏面前,道:“二夫人,这是给老夫人和您以及三夫人四夫人的。”说罢,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第二个锦盒的边沿。

章节目录 第三十七章 休妻

    姜氏顿时会意了,对身边的侍女红花道:“还不赶紧谢谢大夫人?”

    红花接过锦盒,对凤鸣路福福身子,凤鸣路摆摆手,倦怠地道:“得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最…快…更…新…到…'''

    青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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