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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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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接过锦盒,对凤鸣路福福身子,凤鸣路摆摆手,倦怠地道:“得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最…快…更…新…到…'''
青衣只得道:“大娘,不要说话了,咳得这么辛苦!”她回头对姜氏道:“娘,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大娘就行了。”
姜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讽刺道:“你倒是个有孝心的人!”
青衣微微一笑,“一切,只是秉承娘亲的教诲!”
姜氏不欲与她多费唇舌,对凤鸣路道:“那姐姐好好养病,我走了!”说罢,不等风靡了了说话,便扬长而去。
回到屋里,她命红花打开锦盒,每一盒里都有一支人参和一些名贵的补品,她取下第二盒,然后命人各房分派。
凤鸣路这一病,就病了数日,龙震天也知道她病了,但是并未前去相见。深夜,他徘徊在书房里,想起今日族长跟他说的话。
“震天啊,你有今日的成就,和你夫人娘家分不开,你别介意我这样说,但是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是事实就认事实,绝不回避搪塞。这些年你如何对家嫂,我这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因着生下死胎,后又无子,你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以往我也不说你。如今外面传偷龙转凤传得是尘嚣直上,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该好生调查一下。这启程若是嫡出的长子,那日后婚配,当可配高门大户,身后,有凤家护着,更有懿德太后当后盾,加上刚立功归来,深得皇上看重,前程无可限量,你自个琢磨吧!”
族长的话他很明白,确实,假若启程是凤鸣路的儿子,也就是凤太傅的外孙,当朝太后更会把他视若子侄,前程确实是无可限量。反之,如今姜氏得罪太后在先,得罪凤家在后,启程是他的儿子,在仕途上多少受些影响。父母爱子之心,人皆有之,龙震天虽然霸权,但是也有慈父之心,尤其他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龙启程身上,自当不希望他的前程受阻。
而且,他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亟不可待地要知道答案,龙启程的身世,她在凤家勾引凤子俊的传言,他都想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他还会觉得是凤家故意放流言出来中伤她,但是那日见到启程手臂上的胎记,他知道事情未必是他所想的那样单纯。若无血缘关系,怎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印记?
但是要调查到当日勾引凤子俊一事,却不是那么容易,他不可能亲自去找凤家的人问,但是不问凤家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其中内幕。
前思后想,他喊来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侍从应声退了出去。
凤鸣路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过了几日,脸上出现了痘疮模样的水泡,咳嗽也一日比一日厉害,吐了好几次的血,连起身都起不了。
只是,以此同时,姜氏身上也出现了水泡,不止她,连她身边的侍女身上手上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水泡。姜氏找了大夫,大夫怀疑可能是痘疮。
痘疮,也就是天花,在这个朝代,得了天花的人,是要被驱赶出去隔离的。
姜氏想起那日曾经接触过凤鸣路,怀疑凤鸣路先得了痘疮,然后传染了给她和身边的侍女。
惊怒之下,她命人告知老夫人,老夫人勃然大怒,这龙府出了痘疮,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而且病因是凤鸣路,她患了恶疾,还传染府中人,此等晦气的女人,岂能不休?
当下就命人喊了龙震天回府,再命人去凤府通知凤太傅。当然,若是要休妻,必须得请族长过府。
龙府从未试过像现在这般齐人,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必定有一场好戏,事不关己的,都抱着看戏的心态。涉及自身的,例如姜氏,她除了痛快,也有担忧。虽然苟不言说她身上的不像是痘疮,但是以他的医术,也无法确诊是什么病,她担心自己的病情。
不过,担心掩盖不住兴奋,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一日。只要休了凤鸣路,她就是龙家的女主人了,再没有人说她是妾侍,她终于可以真正意义地当家做主了。
明灵阁也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婴儿手臂粗的蜡烛点了两排,映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光亮。
龙老夫人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身后围着一群人,柳叶眉和朱秀芳也来了,两人都在坐在老太太身侧。
姜氏也被抬了过来,她其实除了起水泡之外,身体并无不适,这样抬过来显得有些大阵仗,但是,她就是要故意营造这种气氛,让人觉得她是受害者。她轻纱蒙面,但是手背上清晰可见淡白色的水泡,她被放在房间的侧角,身边有两名侍女在伺候。
而凤鸣路则被屏风隔开,不许她出来半步。青衣和挽袖可人则站在屏风屏风旁边。
龙启程与龙震天领着族长进来,今晚的事情,龙震天是最后才知道的,他得知了凤鸣路患了痘疮之后,沉思良久,让龙启程亲自去请族长。
凤家今晚来的是宋太君,凤子义和凤子俊。
宋太君一进门就沉着脸道:“好大的阵仗啊,不知道唱哪台戏呢?”
族长本是坐在正座上,见老太君进门,他急忙起身相迎,“老夫见过宋太君!”
宋太君回礼,“族长也来了!”
族长含笑道,“是的,临时被请了过来,刚好,老夫也想来看看家嫂的情况。”
“族长有心了!”宋太君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圈,不见凤鸣路,便问道:“我那苦命的孙女呢?”
龙老太太哼了一声,道:“苦命,确实是苦命,只是她的命苦,却害了旁人,这种祸害,我们龙家要不去,还是请宋太君领人回去吧。”
宋太君挑眉,冷峻地道;“言下之意,今日请我们来,敢情是要休妻的!这真是老生常谈了,之前不是说过吗?你有七出之条,我也有三不去,这三不去,乃是当朝律法准许的,你却坚持要休,真是固执。”
龙老夫人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声音加重了,道:“确实有三不去,但是,你不要忘记,恶疾和淫荡是不在三不去限制之列的!”
“哦?那请问,我孙女是患了恶疾还是犯了淫戒?”宋太君淡定地问道。
章节目录 第三十八章 痘疮
龙老太太一挥手,身边的嬷嬷便出去传大夫。
苟不言背着药箱,与两名药童一同进入房间内。偌大的房间,顿是便塞满了人。
青衣倚在屏风旁边,嘴角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一幕好戏,是她一手导演的,今晚,将要掀起高潮了。这只是开始,她不会一下子就把敌人给弄死,猫捉老鼠,还玩几个回合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不会轻易就罢休的。
苟不言跟宋太君行了个礼,然后才道:“诸位请稍候,待老夫去把脉!”
说罢,他便进了屏风后。
过了一会,只听得他惊叫一声,急急便退了出来,仓皇地道:“这,这是痘疮,诸位马上出去吧,这传染性极强,还请早早把龙夫人隔离开来,以免传染了其他人!”
龙老夫人一震,“果然是痘疮?”
“确诊无疑!”苟不言躬身道。
宋太君闻言,疾步起身,走到屏风后瞧了瞧,然后出来怒视着苟不言道:“你不过是看了一下,就说确诊是痘疮,老身虽不是行医之人,也知道要确诊痘疮,需要诊脉检查,挑疮观察,你不过是诊脉,并未检查清楚,岂可妄下断语?”
苟不言直立身子,傲然道:“宋太君言下之意,是怀疑老夫的医术了,老夫行医数十年,确诊过无数痘疮,绝不会断错症,如果宋太君信不过老夫,另请高明吧。只是,老夫也不妨把话说在前头,京城中,有能耐治好痘疮的,除了老夫,再无旁人。若宋太君找了其他大夫来,那老夫便立刻告退,再不问过夫人的病。”
此话威胁成分很明显,也就是说,一旦宋太君找了其他大夫过来,以后凤鸣路的生死,他不再过问,而众所周知,他算是京城中医术最好的大夫了,若他不来,只怕旁人还真没有法子,除非宋太君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女死去,否则,还真不敢得罪苟不言。
龙老太太急忙稳住苟不言,道:“苟大夫,你先去帮二夫人诊治一下,看她是不是被传染了?”
苟不言仿佛这才看到角落躺椅上的姜氏,惊诧地咦了一声,道:“二夫人也感染了?”他上前去为姜氏诊脉,再让姜氏脱下面纱,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凝重地对老夫人道:“二夫人也确实感染了痘疮,方才在下说过,这痘疮传染性极强,务必要隔离治疗,还请把两位夫人隔离开来分别治疗。二夫人的病情稍轻,老夫开几服药给她服下,只要这几日没有高热,基本可退!”
龙震天问道:“你的意思是,本相的夫人便无药可治?”
他的话让姜氏心中陡然一沉,他说的是本相的夫人,什么时候,他会在公开场合这样称呼过凤鸣路?但是,当她眸光转向凤子义和宋太君的时候,她心中便明白了,兴许是因为宋太君在场,这些场面功夫总是要做足的。
苟不言沉默了一下,抬头迎向龙震天的眸光,道:“夫人的病已经深入膏肓,老夫只能尽人事了。”
龙老夫人当下就冷哼一声道:“苟大夫不必如此勉强,人家压根不相信你,你只管专心治好二夫人,至于那位,就让她回娘家好好养病吧,我龙家庙小,供不下这尊大神。”
言下之意,便是把休妻放在台面上了。
凤子义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好一句回娘家养病,这龙家果然是够忘恩负义的。古语有云,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你为老不尊,竟然在儿媳妇病重之时,撺掇儿子休妻?”
龙老夫人淡漠地抬眸瞧了凤子义一眼,“大舅爷此言差矣,休妻一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在台面上说了,早在她没病的时候,老身就提议要休了她,她无子,嫉妒,恶毒,不侍奉翁姑,如今还有恶疾,如此无德无品之人,难道不该休吗?”
凤子俊冷冷地道:“既然休妻是早处心积虑的,那么我们再说什么也无补于事。人,我们今晚接走,以后,凤家跟你龙家,势不两立!”
宋太君伸手拦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问族长,“族长德高望重,又是龙姓的话事人,休妻一事,需经过族长同意,老身别的不说,只问族长,今日之事,您怎么看?”
族长对龙老夫人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失望,但是,按照律法,恶疾确实在七出之条内,而且不受三不去限制,沉吟了一会,他道:“龙姓建立至今,休妻的不说没有,但是,所休之女,必定是德行有亏,但老夫看家嫂心底善良,又对龙家做了许多贡献,加上无子一事,未能确定,外间所传。。。。。。”
不等族长说完,龙老夫人便尖锐地打断了他的话,“族长,你说这话老身便不爱听了,什么叫无子一事未能确定?她嫁入我龙家二十余载,除了一个死胎,至今没有所出,这也就罢了,老身也不是用这一条来休她,如今她身患痘疮,痘疮乃是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已经算是恶疾,为免传染我龙家上下五十余条人命,老身提出休了她,在情在理,更是律法许可。老身敬重您是我族中之长,平日里德高望重,只是今日,还请你记住自己还是姓龙的,莫非胡乱为旁人出谋献策。”
族长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去,霍然起身,冷冷地道:“还真是叫老夫人费心了,我这个族长,管不到贵府的事情!”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龙震天急忙拦住他,歉意地道:“三叔公莫怪,我娘说话一向如此,她并没有恶意!”
族长面无表情地道:“有无恶意也是如此,老夫没必要受此等闲气,再说,这是你的家事,老夫不想过问!”说罢,他转身看向宋太君,道:“太君能否借一步说话?”
宋太君起身,拄着龙头拐杖跟族长走出门外。
龙老夫人冷冷地道:“他还真忘记自己是姓龙的了,看来,这族长要改选过才行!”
龙震天有些微愠,拉下脸道:“娘,注意下分寸,三叔公并没有得罪您,您莫要胡乱怪罪人家!”
龙老夫人还不依不饶了起来,横蛮地道:“请他来是主持公道为我龙家说话的,他倒好,不知道好歹,往日咱们相府也没少给族里出力,若没有你的鼎力支持,他这个族长位置能坐稳?”
正好族长刚跟宋太君说完话,从门外闪出来,生气地道:“那老夫还真要谢谢你了,这族长,看来我也没能力担当,老夫人既然贵为族中的主事,那就请另择高贤吧!”说罢,胸口堵着一口气气呼呼地走了。
龙老夫人哼了一声,“说他两句,他还撒泼起来了,龙家若是没有我儿,算什么大族?”
“娘!”龙震天沉下脸,低低呵斥了一声。
章节目录 第三十九章 御医亲诊
宋太君从门外进来,听到龙老夫人的话,冷冷地笑了一声,对凤子义道:“孙子啊,见识了吧?这就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啊!”
凤子义冷冷地看了龙老夫人一眼,应道:“可不是?孙儿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龙老夫人脸色铁青,但是心里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遂不在这个话题上兜转,板起脸道:“既然方才你说人要接走,那就赶紧地接,也别说我们不厚道,当日她陪嫁过来的东西,悉数可带走,龙家也会另外给付一笔银子,用作治疗也好,丧葬也好,随便你们!”
凤家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一个看似慈祥的老人口中说出,这是何等的恶毒?
凤子义和凤子俊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气,齐齐起身,便要把凤鸣路接走。
宋太君却慢悠悠地起身,闲适地对龙老夫人道:“这丧葬费呢,我们凤家还是出得起的,别说葬你一个,就是把你龙家所有人都葬了,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我的孙女呢,我是要带走的,但是,不是你休她,我要上告朝廷,说你的儿子无故休妻,抛弃糟糠。”
龙老夫人用鼻子嗤了一声,“无理休妻?她身患恶疾,就算你告到天帝那里,我也占理!”
“是不是恶疾,不是你说了算的!”她瞟了苟不言一眼,“也不是她一介草莽乡医说了算的!”
苟不言气结,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宋太君还是另请高明为贵孙女治病吧,老夫恕不伺候。”
“自然是要另请高明的,否则你还以为自己医术冠绝,殊不知却是个庸医!”宋太君也是半点情面不留,一句就堵得苟不言脸色铁青。
苟不言冷冷地讽刺问道:“不知道宋太君请的是哪家的大夫呢?”这满京城,医术他认了第二,绝无人敢认第一。
“去看看少爷来了没有!”宋太君吩咐身边的侍女。
侍女应声而出,片刻,进来含笑道:“少爷已经领着御医入府了!”
侍女的话不高,但是却让姜氏和苟不言的脸色刷地变白。
这大冷天的,苟不言额头竟然开始渗出细碎的汗珠,他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擦去,他本以为,只要他在这里,无论请京城任何一位大夫,都不可能怀疑他断的症,就算心存疑虑,也不可能推翻他的断定。因为,凤鸣路的症状,确实有七分像痘疮。
但是,宫中有专门钻研痘疮的御医,对痘疮的症状一清二楚,只要诊脉检查,立刻便知真假。
姜氏暗自咬牙,竟没想到宋太君会玩这一出,连宫中的御医都请了出来,可见她的面子真是足够的大。她预料,这一次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凤翔领着御医进来,这御医姓龙,算起来也算是龙震天的本家,但是他出了命的耿直,不会卖任何人的账。
他进来,就先给宋太君行礼,然后再一一见过龙老夫人和龙震天。
龙老夫人倒是十分淡定,既然苟不言诊断了是痘疮,那就一定是痘疮无疑,加上这位龙御医好歹是本家,不会捂住良心帮凤家。
她起身,微微福身,“劳烦大侄子了!”
龙御医从医士手中接过药箱,道:“老夫人莫要客气,病人在哪里?”
一直立在屏风旁边的青衣这才出声,道:“御医,我大娘在此,请进来!”
龙老夫人见状,道:“把屏风撤了,也好叫咱们见识一下大侄子断症的神功!”
青衣依言,命人撤去屏风。
凤鸣路半躺在长榻上,而刚才还水泡星点的脸上,如今却光洁白净,一点印记都没有。
苟不言骇然,指着她的脸惊道:“你的脸?”
青衣淡淡地晲了他一眼,“苟大夫请不要妨碍御医看症!”
姜氏亦是一愣,之前怜花和菊香都说凤鸣路的脸上,身上起满了水泡,怎地现在没有?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中计了!
“娘,您没事吧?脸色怎地这般苍白?”龙启程站在姜氏身边,口气淡淡地问道。
姜氏抬头看了龙启程一眼,他眼光深若浩瀚,瞧不出半点情绪,她勉强一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晕!”
“好好休息,一会叫御医为您瞧瞧!”龙启程说着,便顺手把门给带上。
姜氏本想即刻离开,以免接下来的情况对她不利,但是龙启程断了她的退路,她有些怨恨地瞪了龙启程一眼,气闷地道:“好!”
龙御医为凤鸣路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和舌头,方有些凝重地道:“夫人这是中毒的迹象,并且伴随大量失血,最近月信可正常?”
“还算正常!”凤鸣路回答说。
“我孙女怎会中毒?”宋太君闻言,声如洪钟地撂下一句疑问,说罢,又冷眼看了龙老夫人一眼。
龙老夫人不满地道:“大侄子,可诊断清楚了?她不是痘疮吗?怎会中毒?”
龙御医回身道:“夫人完全没有痘疮的病症,怎可断为痘疮?她是中毒了!”说罢,他仔细瞧着凤鸣路的脸,然后对挽袖道:“你去把手帕沾水,取过来抹一下夫人的脸!”
挽袖依言,取出手帕在旁边的铜盘沾了些水,然后轻轻地在凤鸣路脸上抹了一下,然后递给御医。
御医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然后把手绢放在火上烤,顿时,便见手绢窜出淡蓝色的火苗,瞬间熄灭,整个房子,便发出一阵浅浅淡淡的幽香。
御医的脸陡然变色,急问凤鸣路,“夫人的胭脂从何而来?”
凤鸣路有些茫然地看着御医,道:“胭脂?和胭脂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夫人的胭脂被人下毒了!”御医一脸凝重地道。
凤鸣路身子一颤,旋即抬头怒视着挽袖,“我的胭脂水粉,全部都是你取回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下毒?”
挽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张嘴辩解,“夫人冤枉啊,奴婢从没有下毒,就是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青衣也在旁边插嘴道:“是啊,大娘,挽袖一直伺候您,忠心有加,应该不是她下毒的。咱们要调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她!”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御医亲诊二
凤鸣路怒不可遏,“不是她还有谁?只有她能接近我的贴身物品!”
挽袖哭着道:“夫人,奴婢没有下毒,奴婢为何要这样做?夫人对奴婢这样的好,奴婢盼着夫人长命百岁,又怎会下毒?这些胭脂水粉虽说是奴婢看管的,但是前几日菊香和怜花也入屋伺候,她们也有机会碰到!”
御医沉声道:“快把所有的胭脂水粉取过来验一下!”
挽袖闻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疾步走到妆台前,把所有的胭脂水粉都兜了过来放置在御医面前。
龙老夫人这时候也意识到一些事情,她抬头,瞧了一眼姜氏,姜氏一双眸子来不及掩饰恨意,直直射向凤鸣路,正好,落在了龙老夫人的眼中。
老夫人悄然叹息,到底,是太过沉不住气了!
只是虽明白了这点,但是到底没有过多地怪罪她,她始终对龙府劳苦功高,为龙府开枝散叶做了功劳。
御医细细验过之后,回头对龙震天道:“这这一盒胭脂,被人下了毒,此毒十分霸道,即便只是涂抹在肌肤上,也能够透过肌肤深入五脏六腑,中毒者会头晕头痛,恶心想吐,咳血以致心绞痛,十日之后,性命不保!”
朱秀芳一看见那盒胭脂,脸色大变,连忙道:“怎可能?这胭脂,乃是我亲自送来的,并没有毒!”
龙震天抬头看着她,狐疑地道:“你送来的?这盒东西从哪里来的?”
朱秀芳道:“这胭脂是宫里的赏赐,是妾身妹妹送给妾身的。”
“既然是送给你的,因何又送来明灵阁?”龙震天脸色微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下毒害人?”
朱秀芳惊得即刻就跪在地上,辩解道:“妾身没有下毒,这胭脂送来后,妾身便送去给二姐,第二日二姐亲自送了回来,说让她最近皮肤发痒,只怕用不了这些好东西,让妾身转送给夫人,所以妾身便送了过来。”
宋太君适时道:“换言之,这胭脂在二夫人屋里呆了一日?”
姜氏愕然,道:“宋太君此话什么意思?是怀疑妾身下毒吗?”
“很难让人不怀疑的!”宋太君淡淡地道。
御医在一旁说话,“这胭脂中的毒,乃是从瘴石上提炼出来的,渗透力很强,即便用锦盒盛载,毒性还是会挥发出来,而此毒对肌肤和绸缎是最为敏感的,因为绸缎染过,所以很容易结合瘴石的毒性产生另一种毒,只要接触个锦盒的人,皮肤定会起满水泡,半月后方能褪去。”
怀疑的眸光齐刷刷地看向姜氏。
姜氏冷笑一声,兀自稳定情绪,道:“御医言下之意,指的就是本夫人吗?我因何要下毒害她?她虽是正室,可膝下无儿无女,而我则是皇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她威胁不了本夫人,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虽看似质问御医,但却是对龙震天说的,她的眸光也看向龙震天,看到龙震天脸上的失望渐渐弥漫上来,她的心也陡然地沉了下去。
龙震天对御医道:“劳烦御医前去为她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痘疮?”
御医摇头,“不必检查,诰命夫人脸上的水泡只观望便知道不是痘疮,这水泡极其透明,水分十足,没有脓包,应当是中了瘴石之毒!”
凤子义嗤笑,“只是,刚才苟大夫还言之凿凿地说她患的是痘疮,而且,是我家妹子传染的!”
御医奇道:“这真是荒谬了,痘疮诊断岂能如此草率?这脸上身上并无脓包,何来痘疮的迹象?再者,夫人只是中了毒,再加失血过多,即便是一位刚入行大夫都能瞧出并非是痘疮,苟大夫乃是民间德高望重的大夫,如此胡乱断症,真叫人难以置信,看来,本官也要上禀院判大人,好生整顿一下民间医风了!”
苟不言一张脸青白交加,羞得无法言说。
龙震天冷着脸看姜氏,“你还有何话好说?”
姜氏凝声道:“妾身没有下毒,相爷不相信妾身也无话可说!”
龙老夫人听到御医说凤鸣路不是痘疮,知道休妻无望,这样追查下去,迟早引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便起身道:“既然是中毒,就劳烦御医开些疗毒的方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宋太君冷笑一声,“哪里有这么简单?你说作罢就作罢了?查,此事务必追查!”她抬头看着龙震天,道:“刚才,族长跟老身说,你曾对族长表明心迹,无论鸣路是否患了痘疮,你都绝不会休妻,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老身给你一个机会,今日,你若是彻查此事,昔日之事作罢,若不查,老身便把此事闹到御前,看你堂堂一品大臣的脸面往哪里搁?”
姜氏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龙震天。
无论如何也不休妻?一阵委屈从心底腾起,她只觉得满心的酸涩,跟了他二十多年,为他生儿育女,机关算尽,他竟然说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休那女人?之前口口声声说过要把她扶为正室的话,都是哄她的了?
眼圈陡然涌出泪水,她尖酸地道:“好一句永不休妻,真是夫妻情深意重,叫人羡慕啊!既然如此,我留在这个家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领着我的孩子们下堂而去,免得妨碍了你们。”一句话,把她的心事暴露无遗。
“哦哦,原来这早就盼着旧日主子下堂而去,自己好登正室之位!”柳叶眉那日受了气,今日见她失势,哪里按捺得住?当下讽刺了几句。
姜氏陡然起身,蹙起眉毛冲柳叶眉怒道:“闭上你的贱嘴!”
“哟,现在可精神了,刚才不是还奄奄一息快死的模样了么?你针对夫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目的,不就是正室的位子吗?”柳叶眉冷冷哼一声道。
姜氏眸子森冷,厉声道:“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哑巴,你敢说你从没觊觎过正室的位子?每日和我作对,不就是因为我当家之权吗?”
柳叶眉冷道:“你若处事公正,没有人会不服你,可你自己顾着自己的利益,刻薄大房和三房四房,但凡有点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房中送,到底是婢女出身的人,改不了贪婪的品行!”
“你。。。。。”姜氏气结,却分辨不得半句。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一章 中毒失血
龙震天沉声道:“够了,胡闹什么?”他看着御医,道:“你方才说夫人除了中毒之外,身体还大量失血,敢问御医,这没有外伤,又如何有大量失血的情况发生?”
御医沉吟片刻,道:“这种事情,在宫中也曾发生过!”他抬头看着挽袖,“你取一把剪刀,把夫人所用的枕头被褥全部剪开!”
此言一出,姜氏身子陡然一震,退后两步,嘴一缩地爬在棉花上。'**'
宋太君勃然大怒,“好啊,竟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人,可真看得起我的孙女!”
凤鸣路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惊叫一声便晕过去了。
唇也开始发抖。
青衣不明白地问:“御医,这和被褥有什么关系呢?这被褥莫非还能吸人血?”
御医凝声道:“五小姐先别问,看过便知!”因青衣曾在宫中养伤,龙御医也为她治疗过,所以认得。
挽袖依言取来剪刀,把被褥和枕头全部拖落地上剪开,只听得她尖叫一声,娇小的身子直直往后退去,骇然道:“有水蛭!”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见雪白的棉被中爬出数十条丑陋鼓胀的水蛭,在烛光的映照下,水蛭的外表泛着油黑的光泽。
御医急忙上前为她摁揉人中,又在她头上的穴位下针,少顷,才见她缓缓转醒,她半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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