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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天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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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路神色一黯,凝视着她轻声道:“既然知道我是死人了,怎还为我做这么多?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么?宫中的富贵是你辛苦得来的,为了我们一时的戏言放弃了,不可惜么?”

    “谁说是为你?那是我自己的理想,你倒是抬举了自己,你在我心里,压根就什么都不是,你死了,我连哭都没哭过,反倒有几分欢喜,终于少了一个碍眼的人呢!”她自己倔强地说着这样绝情的话,却殊不知自己倒先红了眼圈。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许再和龙震天在一起

    凤鸣路笑了,眸中却泛着泪水,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好了,不生气了,好吗?”

    “谁跟你生气?”慕容斐还是踹了她一脚,“你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我连搭理都懒得,免得气坏了自己!”

    “好好,不搭理,”凤鸣路暖暖一笑,“那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慕容斐面无表情地道:“爱说不说,谁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眸光却是陡然的亮起来,自然是想知道的,这种超脱了她思维范畴的事情,她感兴趣得很。

    “我说,你听不听随便你啊!”凤鸣路笑道。

    慕容斐顺手拿起一本书,装作翻看书页,“叽叽喳喳的,烦人!”

    凤鸣路便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要紧关头,慕容斐的眸子含着泪光,却依旧不愿意把视线投向她。

    “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你既然一心求死,那就继续死啊,重生过来也还是可以自尽的!”这是慕容斐心里的痛,只要想起她冰冷地躺在床上,脸上一丁点血色都没有的那个情景,她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毒蜂在蛰,痛得她全身冒冷汗。

    凤鸣路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轻声道:“死过一次,便知道人生的可贵,也知道身边人的可贵,斐儿,我答应你,这辈子,我绝不先你而去!”

    慕容斐泪水跳了出来,鼻音重重地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了,再说,这话听着别扭,我又不是男人!”

    “是谁年轻的时候,说过要做游走天下的侠客,分明就是男儿心性!”凤鸣路见她神色和缓了,便取笑道。

    说起往日,慕容斐才把书放下,抬头凝视着她,含泪的眸子里盈着一抹柔光,嘴巴却委屈地一扁,“凤鸣路,这辈子我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如果不是你救过我,我现在是懒得管你的。可上天既然安排了我们相见相遇相知,这是注定的缘分,瞧你连死都死不去,还得滚回来我身边,那么,我便勉为其难,暂时相信你的承诺。只是,若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我慕容斐发誓,生生世世,绝不和你凤鸣路相见!”

    凤鸣路心中一酸,凄然泪下,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皆化作唇边一抹似悲还喜的笑。

    说起她现在还住在相府,慕容斐冷然道:“你马上离开那男人,以后也休要跟他有任何的纠缠!”

    “我留在府中,不是为他,皇上出征,所有辅政大臣中,他贵位相爷虽位高权重,但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我了解他,他心志不够坚定,而且容易受人挑唆,这一次,出了个跟我容貌相似的凌如霜,他便把皇上的重负都抛诸脑后。若我不替青衣盯着点,只怕真出了什么事,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凤鸣路道。

    “辛苦你了!”慕容斐心中凄然,她知道自己暂时还不能回去,有她在,青衣做事会有所掣肘!

    “多年姐妹,你跟我说这样的话,莫非不生分么?”

    慕容斐瞧着她,叹息道:“一眨眼,你我都老了,分明还记得那年我十七岁入宫,我们在闺阁中哭得跟泪人似的,那年,你十六。我入宫后第二年,你嫁给龙震天,你初初嫁给他的时候,还入宫幸福地跟我炫耀,只是,之后怀孕,没多久,你便不再入宫了,就连我传召你,你也避而不见。”

    “都过去了!”凤鸣路心中恻然。

    “是啊,都过去了,只是,我老了,你现在却换了一个模样重新生活,跟我站在一起,就像我女儿一样,去,太不公平了!”慕容斐怨恨地瞧了她一眼,只是心头却是欢喜的,上天怜她,把她这辈子唯一的知己送回她身边,无论她以什么身份生存,她都感恩。

    凤鸣路笑骂道:“胡说八道,你怎就老了3f说起来,你今年也不过是四十,哎,想起来,我也三十九了,我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这个陌生的自己,也总觉得不习惯!”

    “怎就不习惯,虽不如你之前貌美,却也清甜可人!”

    “傻瓜,快四十的人了,说什么清甜可人?就不怕旁人听去了笑话?”凤鸣路掩嘴嗤笑。

    “说敢笑话你?哀家砍了他的脑袋,”说罢,打量着她现在的面容,贼笑道:“还不错,改日哀家回京,为你指婚,指这天下间最好的男儿,然后,幸福一生!”

    “得了,你马上给我打住,”凤鸣路掐着她的脖子笑道:“还指婚,笑死不笑死人啊?你还当我是当年十六岁么?这辈子,我再无心红尘,只等着启程归来,守着儿女过一辈子了!”

    “你啊,终究是被他伤透了心,不敢再相信男人了。”

    “并非如此,只是年纪一大把了,还想这个做什么?就像你,现在寡居多年,让你重新找一个,你愿意么?”凤鸣路取笑道。

    “我和你怎一样?先帝对我情深意重,我和他是有过生生世世的盟约,至于你那位,算了吧,有几分真心你自个明白!”因着凤鸣路这二十年的委屈,慕容斐恨极了龙震天,若不是他确实有几分治国才能,她早就砍了他的脑袋为自己的好友出气了。

    “好不容易见一遭,你就老说这些话做什么?就没别的话跟我说了么?”凤鸣路不自在地道。

    “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惦记着龙震天,得了,但是我警告你,不管你有多惦记,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再接近,你得管好你的心,否则,我一样和你生死不相往来!”慕容斐实在是怕极了,她不否认龙震天或许对凤鸣路是有几分真心的,但是这人他最爱的是自己,容不得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他不愿意受委屈,那么结果受委屈的就一定是他身边的这些人。

    “好了,我都说了我现在心思不在这些事情上,我就想着帮青衣看好龙府,专心等我儿子归来,然后,让青衣为他指一门亲事,我呢,就含饴弄孙。”

    “这说来说去,没我什么事啊?”慕容斐大为不满。

    “谁说没有?等一切都平定之后,你也会有孙子的,然后我们两个老家伙呢就负责带孩子,至于年轻的,该干嘛干嘛去!”凤鸣路把未来的蓝图都架构好了,只等着一步步实现。

    慕容斐笑道:“那敢情好!”

    姐妹俩人一直聊到太阳下山,本凤鸣路今晚就要赶路回去的,但是慕容斐坚持让她住一宿,凤鸣路只得出去告知对岸等候的楚翼,让他领着禁卫军在护国寺借宿一宿,第二日再赶路。

    楚翼见凤鸣路神色不如方才苍白,脸上也荡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容,遂放下心来,道:“那好,我今晚就住在对岸的石头上,你有事可叫我!”

    “不了,天气冷,你回去住吧,这是护国寺范围,不会有危险的!”凤鸣路知道他心中对自己愧疚,只是她不需要任何人恕罪。人生的苦难,都只是一个过程。

    “我已经决定了,我回去问大师取一张被褥!”说完,转身走了。

    凤鸣路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她都放下了,他又何苦?这原就不是他的初衷,她即便要恨,也只是恨姜文沛而已。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七章 皇后的仁慈

    昨日一日的阴翳,本以为今天一早打开门会看到一场风雪,殊不知,天色竟出奇的好,阳光明媚得仿若春日。

    慕容斐再不舍,也知道要送走凤鸣路了。

    京中的事情,她时刻都萦挂心头,也不断有密探跟她回报情况,目前来说,还算稳定,但是,现在那顾怀飞要上京,到时候局势会怎么样,她也确实担心。

    而凤鸣路一向聪慧,青衣封她为二品司膳,在宫中虽然依旧是奴婢,只是在臣子的家,已经是半个主子了,又是封了皇后的命留伺龙府,所以,若是她能接近龙震天给适当的建议,于青衣于朝廷也有益处。

    “你留在龙府可以,但是管好自己的心,莫要再被人夺了去!”慕容斐几番叮嘱,也只是怕她再度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果然人老了就特别的罗嗦!”

    “我也知道你现在年轻了,改日我也自尽看能不能重活一次,或许还能比你现在年轻个几岁呢!”慕容斐打趣地道。

    “掌嘴!”凤鸣路厉色盯着她,“这话也能随便说的?”

    慕容斐撇嘴,“我也不过说说你就这般的动怒,也不知道有人是真做了,却还不许我生气,天下间竟有你这样霸道的女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好了,还不依不挠了!”凤鸣路笑道,“那我走了,自己多保重,我每月都会来看你一次,顺带给你送东西!”

    “勤快点来,一月两次都无所谓!”

    “没那闲工夫,瞧着你这张老脸倒胃口!”说罢,笑嘻嘻地往外走去。

    慕容斐在她身后踹了一脚,哼道:“爱来不来,就跟谁很在乎似的!”

    嬷嬷笑着道:“娘娘,您现在就跟个小姑娘似的!”

    “连你也取笑哀家?”慕容斐瞪了她一眼,“好的不学,净学她那些乱七八糟埋汰哀家的态度!”

    嬷嬷瞧着她,只笑不语,心头是欢喜的,自从太后来了这里,便一直没有展过欢颜,可见世事虽然荒诞,却总是有惊喜的。

    一行人打道回京。

    楚翼依旧是骑着马儿走在凤鸣路马车旁边,凤鸣路的心情很好,打开侧边的帘子往外瞧,楚翼策马走近,问道:“有事?”

    “无事,我只是想瞧瞧这里的风光!”凤鸣路道。

    “冬日也没什么风光好看的,若是春日过来,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鲜花绿草,那叫一个生机盎然!”楚翼道。

    “看心境,我倒觉得现在也不错!”一派萧瑟,但是枯黄中偶尔可见一抹青绿,便仿佛在逆境中总能看到希望一样,叫人心中鼓舞振奋。

    楚翼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他并未瞧出有什么美感,在他看来,所有的冬日的景色都是一样的,萧瑟而沧桑。

    回到京中,凤鸣路入宫复命。母女相见,少不得是要叙话的,留了凤鸣路在宫中用膳之后,才命人好生送她出宫去。

    户部那边把修缮肃亲王府的数额报了上来,预算是两万两银子。工部也把要修缮的地方在肃亲王府的图纸上标示了出来。

    青衣沉吟了一下,道:“户部那边拨一万两出来,另外一万两,则由本宫私人出!”

    户部尚书李大人愣了一下,“这,娘娘无须如此!”

    “能省的就省着点吧,国难当前,必须保证前线士兵的粮草军需,现在天气寒冷了,又要筹措冬衣前往边关,这笔开支万不能省!”青衣何尝不知道现在户部面临什么难题?上一次对战南蛮,耗费了大笔的银子,军用作战兵器粮草等等,这是何等庞大的数字?后来死了三万将士,光朝廷发放的抚恤金就一大笔了。而现在情况比之前更不堪,内乱外扰,这动一动身子就得花银子。户部现在就是每项支出都得看着锅里的饭,怕一旦空了底,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士兵的口粮都供不上谈何作战?

    “娘娘英明!”李大人说了一句寻常的恭维话,只是这话却是发自真心的,本以为之前皇后娘娘说要修缮肃亲王府,以一个妇道人家的眼光,是务必做到尽善尽美,好为皇家增面子的。所以他也跟工部钱大人商议过,尽可能把重点圈出来,不需要修缮的,一律拖着,至于这两万两银子的预算呢,其实还是可以商量的,两位大人也有所准备,让皇后娘娘还点价,三四万两银子左右可以接受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万两银子,她自掏一万两的腰包,这样一来,户部大人就整个松了口气,边疆战士的冬衣,可以不用缩减棉花了!

    所以这一句娘娘英明,实际上是道出了户部尚书对青衣的钦敬和臣服之心。

    青衣又加了一句,道:“本宫的弟弟,如今尚未挂职,本宫想着他每日流离浪荡的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在这里恳求李大人一件事情!”

    李大人急忙躬身道:“娘娘有事吩咐就是了,切莫用恳求二字,微臣不敢当!”

    “本宫知道户部尚缺一个行走的空缺,本宫想把他放到户部历练一下,就有劳李大人指点一二,年轻人不必给他脸面,该责骂的责骂,该指点的指点!”青衣想着,启辰的性子渐渐沉稳,也该是给他干点实事的时候了。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定下心性来。

    “微臣见过小公子几面,觉得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历练一两年也该有出息的!”李大人道。

    “承蒙大人抬举,那本宫就把弟弟交托于你了!”

    “娘娘放心即可,微臣一定会悉心教导!”李大人也不谦虚,拱手道。

    青衣点点头,“你去吧,本宫这还有些事情!”

    “微臣告退!”

    李大人走后,青衣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桌面上的一叠奏章,因着她初理国事,所以奏章基本都是几位辅政大臣看过之后再上呈给她的。无关紧要的,他们都批阅了,未能拿定主意或者达不成共识的,就放在一旁,等她过目,再另行商讨。

    青衣打开奏章,仔细看了一下,国内若无乱党,可以说是太平盛世,所以事情都不是十分的要紧,倒是刑部呈上来的有几宗案子等着她批阅,一般的案子,刑部基本就可以核实批阅,无须上呈,只是这几宗,却有些例外。

    青衣缓缓放下奏章,蹙起了眉头。

    脑子里蹦出文字狱几个字!

    这几宗案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文字狱。民间的学者,言辞一向尖锐,有见当今内乱不息,外战不停,所以几个激进分子联合在一起写了一本书,论了一下当今的局势,这本书其实也引不起什么反响,但是就有人抓住这点,说他们私议朝政,污蔑当今圣上,有图谋造反的念头,这几名学者被当地府衙抓捕,上奏刑部,要以国之。

    律法严明,但凡谋反者,诛九族!

    而这几位学者,都是来自兴南最有名望的几个家族。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八章 慎贵妃的佛珠

    过了几日,那名中毒的奶娘云娘醒来了,身体倒是无恙,就是反应有些迟钝了。御医说这是因为她中毒过深之故。

    张御医至今没有查出这到底是什么毒,但是从奶娘的情况可以看出,这种毒最后就算不致命,也会导致智商发育不全,换言之,就算身体好了,也会成为一名痴呆儿。

    云娘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懒惰会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说她按照下毒之人的手段,持续吸入一段时间的毒油,毒素会慢慢入侵她的五脏六腑,到时候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太子御侮喝了几日的解毒汤,张御医为他诊断脉象已经无恙,只是经过这一次,青衣更加的小心谨慎。她把丽贵妃搬迁到凤绡宫最偏僻的殿宇蓝凌阁去居住,蓝凌阁的院子很大,一大块空地种满了高大的树木,藤蔓缠绕间,只见一座殿宇掩映其间,若隐若现。

    青衣却命人把所有的树木都砍去,空地全部挖成池塘,在池塘上修建了一弯拱桥,直通蓝凌阁。

    如此一来,从蓝凌阁里看出去,除了去蓝凌阁的墙壁之外,四处都是空旷一片,无人可以藏匿期间。与此同时,青衣特指祝黎领人驻守蓝凌阁,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蓝凌阁。

    她知道丽贵妃身边信得过的人通共就只有两个,所以把张嬷嬷和小贵子派去丽贵妃身边伺候。张嬷嬷稳重,小贵子机灵,又懂些手脚功夫,有他们在丽贵妃身边,青衣安心很多。

    宁婇宫中。

    淑妃正坐在殿前瞧着外间若隐若现的一抹阳光下红梅,这宫中遍植红梅,她以往也很喜欢,但是自从瞧见龙青衣眉心上的画的那朵红梅之后,便十分的讨厌。

    “娘娘,计划失败了!”香篱悄然走到她身边,轻声道。

    淑妃眉毛不抬,淡淡地道:“她比本宫想象中聪明很多!”

    “那现在怎么办?”香篱担忧地问道。

    “且等着吧,急什么?我们不出手,自有人出手!”淑妃冷漠一笑,恨意窜上她的眸子,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地位的争夺了,龙青衣必须死,而且必须死的很惨,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她怎会容许一个庶女攀爬得比她还要高?昔日的龙青衣,只是一个孤女,受尽屈辱,往日跟她交好,不过是用来衬托自己的美好,彰显自己的仁慈,但是现在这名孤女贵为当今皇后,更手握监国之权,相比之下,她龙青衣是红花,而自己本是天之骄女,却沦为陪衬,这一点,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所以,龙青衣必得死!

    “只是那边似乎收敛不少了!”香篱轻声道。

    淑妃笑了笑,“你见过不蜇人的蝎子么?慎贵妃就是一只毒蝎子,她不出击,只是时机未成熟罢了!”

    “只是她们姐妹入宫这么久,也没见闹出什么风浪来,倒是那和妃,先是丢了贵妃之位,后又被打入冷宫,这慎贵妃呢,瞧着也是个手段不高的人,自己妹妹都被折腾成那样了,一点火气都使不出,真叫人心急!”

    “恨越深,下手便越狠辣,慎贵妃不是没有手段,相反,在极怒中她还能保持理智,可见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她初初入宫,不得皇宠,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皇上出征,她父亲又即将入京,随行的还有她飞龙城的家臣将士,到时候,只怕凤绡宫那贱人要倒大霉了!”

    香篱听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郡王吩咐多次,让我们务必出去御侮太子,只是那边确实森严,针插不进,水泼不侵,希望这慎贵妃有法子吧,否则也枉费了郡王与顾怀飞结盟的苦心!”

    “那老匹夫野心勃勃,暂时结盟可以,不能做长久计!”淑妃缓缓起身,道:“去通知父亲,让他小心点顾怀飞!”

    “是!”香篱急急退下!

    凝香宫中一派宁静祥和。

    和妃现在就住在凝香宫内,压根不回去和安宫。自从出了冷宫,确实也是安分了几日。过了一段时间冷宫的苦日子,如今重获富贵,她一方面是恨极了青衣,一方面也小心谨慎了起来。

    套用慎贵妃的话来说,她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飞龙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郡主了。

    “姐,今日是不是还去给那太妃请安?”和妃从侧门跨进来,一进门就皱起了一张俏脸蛋。

    “自然是要去的!”慎贵妃微微一笑,抬头看她,“你啊,改不了毛躁的性子,在贵太妃面前,要恭敬一些,贵太妃喜欢乖巧的人!”

    “那老太妃也帮不了我们啊,不过是先帝的妃子,也没什么实权,咱们犯得着去巴结她么?”和妃不明白地问道。

    慎贵妃冷下脸,“昨日才说你懂事,今天又犯病了,如果不是贵太妃,你现在还在冷宫里蹲着!”

    “可姐姐也总会想法子救我出来的啊,现在皇上出征了,剩她一个人在这后宫里,她就是咱们嘴边的一块肉,咱们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再说,过一阵子爹爹就要到了,没那贵太妃,咱们也不怕龙青衣!”和妃一屁股坐在妆台前,照着镜子中明艳照人的自己,自顾自地拨弄起发鬓来。

    空有如花美貌,良人却不在身边。和妃幽幽一笑,沉醉在自己的容貌中,只是瞬间她又抬起头,瞧着一旁凝眉瞧着她的姐姐,她身穿一袭素色长裙,裙摆迤逦在后,三千青丝挽成堕马髻,简单的发饰,并无多余的装扮,却依旧美她几分,她心中,便涌起了一股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的情绪来。

    慎贵妃却不知道她心思流转,只听了她那几句话后就禁不住直摇头,如此轻狂,总是要吃亏的。

    眼下也不多说,只道:“你过来瞧瞧,我预备了些东西送给贵太妃,你眼光一向好,且看会不会合她的意!”

    和妃起身跟着她走进了一扇紫檀木雕花屏风后面,慎贵妃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她啪一声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沉香木佛珠,佛珠发出幽幽的香气,闻之叫人心旷神怡,心清目明。佛珠粒粒圆润饱满,每一颗上都雕刻这一个卍字,雕工极好。

    和妃愕然道:“姐姐,这佛珠是母亲送给你的,你怎就把它送给太妃了?再说,这沉香佛珠价值万金,哪里需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慎贵妃横了她一眼,“瞧你那小气劲,贵重的东西,咱们飞龙城从来不缺,走吧,咱们去给贵太妃请安!”说罢,把盒子抱了出来,走在了前头!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九章 爱的反面

    宝贵太妃请皇后懿旨迁入了安庆宫。

    这里,曾经是昔日懿德太后被封为皇后之前居住的地方,也是当日宝贵太妃的住处,后来懿德太后随口说了一句安庆宫挺舒适,先帝下令让宝贵太妃迁居。

    宝贵太妃当年很大方,二话不说就迁居了。并且在懿德太后搬入之后奉上礼物来贺她。

    今日,也是她乔迁之喜。

    她站在安庆宫的廊前,瞧着满园高大的银杏树,落叶萧瑟,满地枯黄,金黄毯一般的迷人,仿若二十年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变过,但是,她知道物是人非事事休,而她,也不是昔日那个仰人鼻息的宝贵妃了。

    “我发誓要夺回的东西,如今已经重回我手中,但是,既然先帝与你情深意重,那么,自当生死相随,你活着,如何对得住先帝对你的情意?”她的声音仿若风中微微漂浮的尘埃,有凄凉婉转的意味。

    “贵太妃娘娘,慎贵妃与和妃来了!”身边的侍女颜燕上前禀报道。

    宝贵太妃淡淡地道:“请她们进来吧!”

    “是!”颜燕退了出去。

    慎贵妃与和妃脸带笑容走了进来,上前行礼,“臣妾见过贵太妃!”

    宝贵太妃眸光落在慎贵妃脸上,见她态度恭敬,便微微点头,又端详了和妃一会,才道:“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慎贵妃微笑道:“多亏了贵太妃娘娘,否则臣妾这位莽撞的妹妹如今还在冷宫中受苦!”

    宝贵太妃淡淡一笑,“受苦不打紧,只要能吸取到教训,人都是在受苦中成长的!”

    和妃见姐姐对她如此恭谨,也不敢造次,上前道谢:“臣妾谢娘娘爱顾!”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只是你的性子确实不如你姐姐沉稳,要多历练历练!”

    “是!”和妃心底虽有腹诽,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之前见过她一次,没觉得的她有什么气势,但是今天她站在这里,无端就教人生出一种敬畏来,再看她的脸,跟之前的和蔼有莫大的分别,如今她的神情,布满萧杀之气。

    “手中抱着什么?”宝贵太妃问道。

    慎贵妃醒悟过来,急忙上前道:“是臣妾的一点心意,恭祝贵太妃乔迁之喜!”

    宝贵太妃对颜燕打了个颜色,颜燕上前躬身接过,然后在宝贵太妃面前打开。

    宝贵太妃本也是淡淡一瞥,想着大概都是些珠宝首饰,各宫今日都送来贺礼,不外乎都是这些所谓的贵重东西。

    只是当她的眸光触及盒中的佛珠时,神色微微一怔,抬头看着慎贵妃,紧绷严肃的脸这才有了一丝和缓的笑意,“你倒是知道哀家的心!”

    “娘娘礼佛,自是喜爱佛珠的,臣妾家中飞龙城,飞龙城盛产沉香,希望娘娘莫要嫌弃臣妾拿家乡的粗物敷衍娘娘!”慎贵妃含笑盈盈地道。

    “你这粗物,倒是得哀家的心!”她伸手带满宝石戒指的手,把佛珠取了出来,用鼻子细细一闻,只觉得幽香沁人,七窍清明。

    “娘娘喜欢就好!”慎贵妃道。宝贵太妃一向是富贵中人,送她珠宝未必会放在眼里,这沉香佛珠雕工精致,每一粒上都刻着卍字符号,寓意深刻,加上沉香无比珍贵,这一串佛珠足抵万金,宝贵太妃岂有不心喜之理?

    “藏在哀家的小盒子里!”宝贵太妃把佛珠交予颜燕,待颜燕福身走回去之时,又瞧了瞧那佛珠,看样子是极喜欢的。

    “你父亲什么时候到?”宝贵太妃问慎贵妃。

    “约十天到京!”慎贵妃回答说。

    “嗯,哀家之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等他入京之后,安排哀家与他见一面吧,哀家也想跟些旧人叙叙旧!”宝贵太妃缓缓地道。

    慎贵妃面容一喜,“臣妾遵旨!”

    “去吧,哀家有些累了!”说罢,慢慢地转身走了进去。

    慎贵妃福身,待她那身桃红色的裙裾扫过台阶,隐没在门角之后,她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在回去的路上,和妃问道:“姐姐,这宝贵太妃能助我们什么呢?”

    慎贵妃道:“她手上有一块金牌,是先帝赐予的,这块金牌说白了就是免死金牌,有了这块金牌,即便这一次父亲起事不成,也可保我们顾家一家安然无恙!”

    “可这免死金牌也只能保一个人啊?”和妃道。

    “你错了,这是保满门的免死金牌,而且,这块金牌可以号令当年梁家兵,宝贵太妃的父亲,曾是先帝朝的大将,但是因功高震主被先帝下令处斩,而宝贵太妃当年跟懿德太后交好,通过懿德太后求得救下她的父亲梁元帅,梁元帅死里逃生之后,心生怨念,从此不大管朝廷的事,恰逢那年赫赫来犯,镇国将军迎战,但是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先帝亲自去请梁元帅出战,为安抚梁元帅的心,特赐予金牌当虎符,无论此去,梁元帅生死成败,皆不会战后追究,后梁元帅战死沙场,镇国将军伤愈后重击赫赫,带着梁元帅的尸首回朝,皇帝并未收回金牌,而是把它转赐给宝贵太妃。”

    “这金牌就是金牌,哪里能当做号令战士的虎符?”和妃不解地问道。

    “当年先帝朝通共就给出一块金牌,并且是帅将,这一种荣耀是至高无上的,当时梁元帅便请旨把金牌当做虎符使用,虽听起来不合规矩,但是不难说明他的功利心其实还是很强,并且,有报复先帝之意,仿佛告知世人,纵然先帝认为他功高震主,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求着他。”慎贵妃说到最后,微微感慨,“其实,自古以来,有多少太平盛世造反的能有好结果?父亲当初有这个念头,我是反对的,只是父亲有这个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策划良久,我们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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