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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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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跟“虞”读法若含糊一些,倒是颇为相近的,这也是一开始虞子婴选它为替代的原故,这一旦被揭穿了,她不至于哑口无言。
“啊?虞?难道,刚才……是我听错了吗?”老妇一脸“我耳聋了?我耳背了?”的懵然惊疑,此时远处飘来一忍禁謦欬的笑声,虞子婴努力克制着自己目不斜视,只当自己也耳聋、耳背了,面无表情地夯着。
“虞乃腾蛇皇族姓氏,你……你当真乃腾蛇皇族?”老妇颤颤巍巍着抬起松垂的眼皮,她很激动,一双隐有青光浑浊的眼神亦亮了,眼圈也湿润起来,有两抹雾气在眼中凝聚,似乎只要她一承认,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
这表现委实不太正常,虞子婴想,若是与腾蛇一族寻常相交何至于令她露出这种孺伤、悲喜交加的神色,她,这……难道是准备要认亲?
可“亲”在哪里?即使靠得这么久,她从这老妇身上可感应不到一点属于族人的血脉相近的气息,即使是半血脉……难道她是半半血脉?亦或者是连半半血脉都够不上的……那既然如此,亲疏早已界明,那又有何亲可认?
“是。”
虞子婴稍作停顿,便颔首承认。
这时,老妇果然如虞子婴所预料的一样,她很激动,激动得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都看得见跳动,但她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委屈,鼻头一酸,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她看着虞子婴,端详许久,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酸楚,脱口而出:“公主,您果然是公主啊!呜呜……”
老妇扑上来抱着她便是一阵痛哭流渧,虞子婴却因没有心理准备,被陌生人如此亲密地触碰而瞬间浑身僵硬,险些反射性地攻击,她像一电线杆子似地被老妇算不得柔软、却温暖干瘦的身躯紧紧地抱着。
老妇身上有一股子酸臭的异味,像是很久时间没有梳洗过自己造成的,她那毛躁而结成一团一团黑脏的头发随着老妇人的动作不时拂过虞子婴白净细嫩的下颌,老妇口中亦有异味,哭喊时那腐臭的味道直扑入虞子婴的鼻息间。
但虞子婴却没有嫌弃地将她推开,因为她感知到这干瘦的老妇人抱着她的手臂分明是颤抖着,像是已知无力却仍旧要拼尽全力量死死地圈抱着她,就像是失而复得之后再放开她,就等于要了老妇人的一条老命似的。
远处惰看到这一幕,细长双眉微蹙,他这人自认并没有多严重的洁癖,但他觉得像老妇人这种已不属于洁癖的范畴,但凡是一个干净之人都不愿意轻易靠近的,只是他却没想到虞子婴能够忍得住,非但没有拒绝,甚至还板着一张故作成熟的小脸,带轻拍其耸动的肩膀,意示安慰。
接受到虞子婴瞟过来的眼神,惰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出手阻止,但心底却已决定等上船之后,便要将她从头到尾的衣服重新换一套干净的,既已认肯成为他的抱枕,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你……认得我?”虞子婴待她稍微缓和一些时,才问道。
“公主,公主长得跟先皇后如此相似,我、不,老奴自然是认得。”老妇抽噎地感叹一声,却还是在不断地抹眼泪。
她长得像先皇后?先皇后是谁?
“你说的先皇后是腾蛇皇后?”
“是啊,公主。”
虞子婴倒是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原来她是腾蛇皇的嫡传子嗣啊,所谓“先”皇后,是指她已经先逝了吧。
果然命硬啊,一出生便克母,如今腾蛇皇怕也是不在了,与父母缘这一项,与她前世的命运倒是一模一样。
之前她曾不确定自己的血统,毕竟腾蛇族皇氏血统可不止有腾蛇皇一人的血脉,其中有贵亲王族,干亲族等。(注:干亲则是腾蛇族无皇统权职的虞氏后人。)
由于腾蛇一族孕育后人尤其困难,特别是血脉越强大越纯正的,是以腾蛇皇会在而立之年,将王族内新生的婴孩抱来自己身边认领皇子、或公主,若最终能生便封其为贵亲王族,若不能,这认领的孩子便是下一代腾蛇皇。
而听老妇眼下所言,她既长得跟先皇后如此相似,十有*并非是贵亲王族,而是腾蛇皇亲生子女。
“你是谁?”虞子婴问道。
一介普通的老妇人怎么会认识腾蛇的先皇后,还认得腾蛇公主?她方才自称老奴,莫非是曾侍奉过先皇后那边儿的人,但腾蛇皇后又怎么会用一个外族人呢?
老妇人扑通一声突地就跪在了地上,她朝虞子婴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老奴乃腾蛇巴氏族人,名叫巴娜,叩拜公主殿下。”
“你不是腾蛇族人,我感受不到你。”虞子婴眸光幽黑,直言不讳。
一提到这个,老子妇顿时便面露悲伤:“老奴……老奴如今的确也算不得上是腾蛇族人了,因为老妇人已经私自换血,抽光了体内属于腾氏族的血……老奴,此时……已是胡族人了。”
巴娜的话令虞子婴多少有一些诧异:“换血?”
巴娜削瘦的脸上满是阴霾,她脸皮颤抖一下,回忆起往事时,两眼通红,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
“当年腾蛇一族遭遇殷圣之祸害,陛下被割头挂城,血流满城,老奴没办法,只能带着六个月大的公主您一路逃跑,那时候我们身边是呼浩亲王护送,他是先皇后的亲哥哥,若非他浴血愤杀,我们怕是难以冲出城,而老奴一路奔波,因为年迈终于体力不支,无法跟随大部队继续迁移,所以老奴将公主交待给呼浩亲王后,便跳入了冰河之中……却不想这一别竟已是十六年之久了啊……”
虞子婴静静地听着她的讲述,眼前恍惚浮现了当初腾蛇一族被殷圣屠杀时的惨烈场面,大雪纷飞,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惨叫声,悲鸣声,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跳入冰河之中,老奴最后晕了过去,但却没想到,到底没死成,被猎户救了,他将老奴带到了一座很美丽也很宁静的村庄,那里面的人都单纯美好,但老奴仍旧经常地做噩梦,梦到被灭族的那一日,而每次做完噩梦后,血脉内蕴含的腾蛇力量则会爆发,那时候我常常认不得人,也因此被许多人当成了怪物对待,老奴怕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发疯,就是会被殷圣的人发现,老奴……”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断了她的心肠,巴娜哭不成泣。
“老奴、奴到底是不、不甘心,还想留着这一条贱命再看一眼公主,先皇后临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奴要好好地代替她看着公主长大,可老奴失言了,所以老奴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疯掉,最后村庄的首领便替我想了一个换血的法子……让我能够活了下来……”
“你起来再说吧。”虞子婴看得出来她早已体虚,不宜久跪,便出手想将她扶起来。
但巴娜在看到公主伸过那一双赛霜欺雪的玉手时,这才惊觉自己这一身怕是会玷污了公主,她赶紧惶恐地退了一步,急急避开了她的搀扶。
“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奴自己,自己来就行了……不敢劳累公主。”她撑着身子,像被风吹颤的枯枝,不断地乱摆抖动着。
虞子婴看她这冷得直哆嗦,便将自己身上的厚黑披氅脱下来披在她肩上,想来全族也就只剩寥寥无几的族人了,难得在这里遇上一个,她自不会冷眼旁观。
“不、使不得……”巴娜受惊,连忙推阻。
但凭虞子婴的强势如何能让她反对得了,最后在虞子婴一句“不要便扔了就是”中,巴娜无奈地接受了。
“你说你现在是胡族人,那则表情当初接你入村的猎户是一个胡族人,你住的村也就是竜逐村,是吗?”
看公主一脸的不苟言笑,但自相遇以来,公主对她的种种暖心轻柔对待,令巴娜明白公主这是面冷心热,可这到底是受了多少搓磨,才令这么一个心善的孩子变成这样现在这种像是遗弃全世界一样冷漠的眼神啊!
一想到这里,巴娜脸上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但渐渐地,她脸上又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时真是百感交集。
所幸天佑腾蛇,天见尤怜,她终于在闭眼之前,能够再见到公主一眼了,也感谢苍天,公主她能够健康长大,平平安安……
巴娜怕自己哭得惹公主烦,便低下头掖着衣角擦干眼泪,她哽咽地道:“是,竜逐村,自与公主离别后,老奴就是一直住在这里,但自从……”她的声音骤停了一瞬,在回忆起什么后,她又悲愤填胸,咬牙道:“自从十三年前一支殷圣的爪牙再次出现……所有的平静再次变了……”
十三年前,殷圣出现在了竜逐村,怕是为了焚世九转阵的阵心一事吧,虞子婴暗忖。
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育,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老奴是认得殷圣的人,虽然这一次他们出现时换装了,但那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改变不了,他们穿着一套神圣祭祀服,宽松白袍,真是好笑,明明是一群恶魔,偏还要装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一副样子在竜逐村里住下了,而且一住就是二个月。偏生那时候,我因为换血后需要定期去车矢城购买一些药物镇痛的缘故,并不在村中,却不想等我一回来……村里面的人都像入魔了一样……他们……他们无知无觉,无觉无感,全部朝着一个地慢慢走去……”
巴娜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但两颊却惨白,但过一会就通红起来,双手和手指都奇怪地、不知不觉地抽动着,她捂脸哭道:“呜呜……我亲眼看到,那总是一脸笑呵呵像一朵雏菊模样的小科雅,还有那帮助我的胡族首领,那热情助人的&¥%……他们都被一种虫子给吸光了血,只剩一层皮地倒在了那一片山坡之上,接着不知道哪里飞来一群蝴蝶,它们将他们的尸体一点一点吞噬成了白骨……”
“呜呜……最终就只剩我一个人活着……就我一个人活着啊……呜呜……”
事情的原委经巴娜的陈述一点一点地复原,令虞子婴仿佛历历在目。
“神圣的祭祀服?难道是圣灵。”惰琴懒般悦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看巴娜还得哭上好一会儿才能够平息下悲伤,虞子婴不懂安慰人,只能耐心地等她冷静下来。
她看到已站到自己身旁的惰,将脸转向他。
“你认得那种服装?圣灵又是什么?”
惰的视线轻飘飘地在她身上划了一圈:“我替你准备了一套新衣服,上船后换上。”
虞子婴没有错认他眼底的嫌弃,看他等待着她的回答,心底明白,这是问题的交换条件。
“……好。”
惰满意了,便将所知道的都告诉她:“圣灵倒不是最近兴起的一股暗势力……”
天启12年,王莽的残酷压榨,加上一连串的天灾与战争,逼得要祥的平民终于走投无路,纷纷起义,其间东方和南方皆有大批的灾难民起来反抗戾阴国的官兵。
但由于南方一直在闹饥荒,灾难民们先勇后难,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已无力支援战事,眼看着一场持续之长,规模之大,损失之惨的战事,就要这么悲剧收场时,这时候从边陲来了一支自自称为“圣灵”的队伍,而正是他们提供了一切后援支撑,这才帮助了这一支平民队伍灭掉了一个武装强盛的国家,最后并扶持了一个平民成为国王,号“燕双”。
至燕双后,这些年来“圣灵”则像一支幽灵队伍,时而消声匿迹,时而浮出水面,陆陆续续打着“救助苦难贫穷世人,替天行道,得道多助之,失道则寡助”的旗号,暗行游走于九洲。
至少这支“圣灵”势力他们组织起来的目的未明,究竟拥有多少成员,其成员背景如何,这数十年间,却一直是一个谜样存在,连“圣灵”这个名号都鲜少有人知道。
“也就是说,燕双国之所以起义成功,这背后其实是圣灵的一双黑手在推动?”
虞子婴若有所思,这“圣灵”必然是跟殷圣有关的,而燕双国之所以会变成殷圣在九洲的内应,则多半是因为“圣灵”的缘故。
☆、第九十六章 明月照沟渠
“也就是说,燕双国当初之所以起义成功,这背后其实是圣灵的这一双黑手在推动?”虞子婴板着略带婴儿肥的包子脸,摊开两只白嫩小手,很形象地做出一个朝前堆的动作。
虞子婴心中倒是清明,这“圣灵”必然是跟殷圣有关的,而“燕双国”之所以会变成殷圣在九洲的内应眼线,多半是因为“圣灵”的缘故,亦或者说,“燕双国”根本就是圣灵跟殷圣在九洲粉饰后安插的一支潜伏势力。
历史那一场平民战役,开始得不顾一切,胜利得也很蹊跷,要知道一般铁跟铜这种金属矿皆是被朝廷圈地独占私有管制,一般普通老百姓想要拥有一件铁器那是非常困难的,不光是钱的问题更是没有货源,所以更别说铸造出一批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而这“圣灵”是从哪里得来的物质跟武器支援这群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呢?
虞子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偏过头,额发似一片鸦羽拂起:“我听说异域经常派人去骚扰燕双国边境?”
惰拢袖,冰雪面容间掠过一种似笑非笑的晦瑟之色,他道:“这燕双国凭祖辈留下的阴泽虽能称之为大国,可其实上这些年来却是外华中空,由于燕双国与异域交镶相临,我有意劝和,曾派过一说士前向燕双国,提及交涉合盟之事,却不想燕双国的国主将说士杀后命人扔进了狼群中,以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拒绝……”
说到这里,惰嘴角的笑意加深,但却没有半分温度,那翩绖似蝶的墨眸半含,似从中吐露出毒烟,噬骨残忍:“这令我感到很好奇,这燕双国究竟拿什么底气敢这样做?于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我才终于查探清楚……这燕双国根本就是一具傀儡国罢了。”
难怪他知道的这么多,这“圣灵”的事情怕是因为燕双国的事情他才特地去查的吧,这一查,才知道燕双国的水如此之深,一时动不得却又意难按,便做出这种类似幼稚孩童般、随时跑去撩拨一下,打一炮放一枪就跑的行为,非要闹得他们寝食不安不可。
要知道异域的杂牌兵别的不行,毒、蛊、巫他们其中能拿得出手的能人却不少,他们组合起来,恶性毒性粘性十足,就像一支游击队一样,虽不能一口致命,但每一口都要咬下一口肉来不可,抓是不好抓的,太油滑溜手,所以才会令中原当权者对其既头痛又愤恨。
“……公主,您怎么会来这里,呼伦贝尔亲王呢?”巴娜擦干了眼泪,又从地上搓了一把雪将干瘦的手背擦干净,这才用一双怜爱而慈祥的红眼仰视着虞子婴。
虞子婴看向巴娜,暗叹她先前哭得太惨,现在眼红红地,鼻子红红地,手也被搓得红红地,甚是可怜。
若没有意外她口中的呼浩——或呼伦贝尔亲王恐怕指的就是老乞丐。
“我来这里只是意外,至于舅舅我已认他当义父了,他现在很安全。”虞子婴递过一块素帕给巴娜,示意她擦擦眼眶跟……鼻涕,一边简洁而平静地回道。
——等等,那一块素帕……无相若知道自己赠送的那一方赋予相思的素帕被虞子婴送去给别人……擤鼻涕,他估计会死、不、瞑、目、的!
巴娜感激地从公主手中接过素帕,嗤地一声擤了鼻涕后,也不嫌脏地收进胸襟内,她奇怪公主这话中,这既是舅舅,又何须又认义父?但碍于眼下公主对她还比较生疏,她不好问,便又想到另一件事情:“公主,这些年来,您受苦啊……”
“至少还活着,这就够了。”虞子婴神色很淡,不以为然。
惰闻言,看了她一眼,叩指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我看你哪止还活着,还活得很滋润呢。”
别人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巴娜这才看向这个对公主举止亲呢(亵渎)的白袍玉带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昂贵而精致的暗金蛛纹直缀服饰,外罩轻纱敝屏,静谧而慵懒站在那里,不染纤尘,红梅灼灼耀枝荼蘼却不及他半分颜色,风雪霭霭之中,黑玉般长发随风轻拂,她顿时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艳怔神之感。
她以为腾蛇一族的容貌已是上天赋予的完美,却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别的种族亦会生有这种不需动作便无一不是风景的人种。
虞子婴被他弹得一愣,她反射性地用一只手背抚额,郑重警告道:“你最近对我动手动脚的次数太多了。”
这抱怨的话,却没有半点抱怨的语气,像是在阵述,你病了,该吃药了。
“是吗?”惰挑嘴角一笑,这笑多少有一些……无赖。
“公主,这位……公子是……?”巴娜敛下神色盯着惰,问话虽客气小心,但那一双徒然睁大的眼睛,内里精锐的眼神却不容忽视。
虞子婴看巴娜随时一副准备过来替她挡箭挡刀的忠诚样,思考完称呼后,便道:“巴娜……婆婆,他是我的朋友,叫惰。”
小时候,祖母说女的朋友是一种好时是闺密不好时是绿茶婊的生物,男的朋友好时是青梅竹马翻脸之后就是渣男,但长大后,虞子婴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
无论是闺密、绿茶婊,还是青梅竹马、渣男这些传闻中的生物!
所以,她决定让惰来当这个朋友,但到底最后他会变成“青梅竹马”还是“渣男”……待定。
“惰?”巴娜古怪地重复了一句,然后皱皮小眯眼觑了惰几眼,掩嘴小声嘀咕道:“这名字倒是取得够怪,惰?嗳,这可怜的娃,也不知道他父母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一念之差就……”
巴娜虽自忖自己说得小声,但凭虞子婴跟惰的耳力那却是十分清晰的。
虞子婴当即正色道:“巴娜……婆婆,虽然惰的名字的确很奇怪,但咱们腾蛇一族是文明之邦,从不出言伤害别人自尊,你下次想说便在暗地里说,不能当着客人面前如此直言相告。”
巴娜表情一僵,在确定虞子婴不似开玩笑时,立即一脸恍然,她那张老脸当即笑成一朵菊花,她迈出一步,朝着惰歉意仰头道:“惰孩子,是老身失礼了。”
惰被虞子婴跟巴娜老人的一唱一搭挤兑,倒是没有生气,至少表面看不出来,他只对巴娜淡声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巴娜顿时不乐意了:“老身都这把老纪了,自认够资格当别人的长辈了,惰孩子啊,人们常言,家有一宝如有,呃,不对,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说老身我吃的盐都比你吃了饭多……”
“那你的公主呢?”惰不咸不淡地打断了她。
巴娜一噎,努力挺直佝偻的背脊,但在惰面前,她依旧瘦小得可怜:“公主是主子。”言下之意,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觊觎咱们腾蛇的公主!
虞子婴看得出来巴娜是在刻意针对惰,而惰则因为她而勉强忍耐着。
要说,惰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辈缘,据闻他家师傅在他小时候就常偏心无相,对他视若无睹,而她的师傅待他也是戒备而疏远,不顺眼抵触是常事,如今,连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巴娜亦对他有意见……
惰垂下眼睫,显然心情并不太美好,虞子婴知道,一旦他心情不好,他就会让别人的心情就会更不好,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若是因为之前我出手令你在公主面前摔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丢了脸,看在我朋友虞子婴的面上,我倒是愿意道歉。”
在“朋友”两字,他语气稍重,这摆明就是刻意在提醒虞子婴,找边儿站,别站错队,否则后果……呵呵。
巴娜闻言,老脸刷地一下变得黑沉僵硬,就像便秘一样,上不了,下不去。
太不饶人了!这臭小子!
由于是巴娜先挑衅的,只要惰不动手采取暴力,虞子婴是不会插手的。
只是听到惰的这一番话后,这才恍然,为什么巴娜一开始就会看惰不顺眼,敢情症结在这里啊。
话说这样残酷无情地刨一个老年人的私底,惰你这一辈子可能都得不到长辈缘了。
“巴娜婆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看巴娜被惰打击得直接石化了,虞子婴这才有机会转移话题。
“我……公主!您、您刚才叫我什么啊?!”巴娜从虞子婴主动喊她时的尴尬神,到突然意识到一件她刚才忽略的事情后,脸瞬间变了,就跟冒犯了神灵一样惶恐震惊。
“巴娜婆婆?”虞子婴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天啊!公主殿下,您怎么能这样称呼老奴啊,腾蛇神在上,这简直就是折煞死老奴了啊!”巴娜刚才有些恍神,再加上一开始虞子婴也叫得不顺畅,半后半截断掉的,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竟占了公主的便宜,这简直不磕死自己都不足以折罪啊。
说着,她便扑通一声地跪在雪上,朝地面猛地一磕头,呯!那可是实打实地砸地:“求公主千万收回!请呼喊老奴名字便可,千万别喊老奴婆婆,老奴担不起这罪啊!若公主不答应,老奴便……磕死在这里!”
咦?眼前这画风……好像哪里不对,之前说好的悲苦凄凉的老妇人呢?眼下这个彪悍而刚强的老人家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虞子婴面部表情微僵。
“巴娜,起来。”
虞子婴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怕她再来一下砸成了个脑震荡,便立即改口,并且以命令的语气道。
她知道君权之下的忠民皆吃这一套,果然,巴娜一顿,不再往死里磕头了,巍巍颤颤在身子,这才从雪地里惊喜地爬起来。
“谢公主,谢公主。”
虞子婴并没有回应,她面无表情,视线随意转向一边。
巴娜失落地收起脸上的笑容,知公主是对她刚才的举动不悦,便叹息一声:“公主,尊卑分明啊,老奴知道您自小便流露在外,这些规矩您估计不以为然,但是当初在咱们腾蛇族内,哦,不,不仅是腾蛇族,而是在这个权力社会中,它却是不容被轻易混淆打乱的,这些事情本该老奴在您成长的时候一点一点地教导您,可惜啊……不过,如今老奴既然已经找到您了,那接下来老奴则会将咱们腾蛇族的种种习俗,公主该学习的各种礼仪……”
“巴娜,你是说,你准备跟我一起离开?”虞子婴打断了巴娜的絮絮叨叨,这才看向她。
“难道公主不要老奴了?”噼里啪啦!巴娜晴天霹雳。
“不是,而是你跟着我并不方便,正巧我师傅在车矢城,你暂时跟着他待在城中比较安全。”虞子婴解释道。
巴娜因情绪激动,掩嘴咳了几声,才赶紧摇头,急切道:“公主,老奴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公主身边,求公主不要赶老妈走,而且……巴娜虽没有了腾蛇血脉的力量,但却不是没用的人……”
她似在准备讲一个秘密,但因顾及惰在此,顿了一下,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后,不小心看到他那含讥带讽的冰冷眼神,又回头看虞子婴收到暗示并不准备退避左右,心底便开始深深忧虑了啊——咱家的公主不懂奴心,哭。
但巴娜转念一想,假如这之后要跟在公主身边,怕少不得要跟这个尚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子相处,有秘密怕也是保不住,便一咬牙而出道:“老奴懂兽语!”
虞子婴闻言,很想让表情继续面难,但眼神还是忍不住飘移了。
“兽语?”是她认为的那一种吗?
“嗯。”巴娜目光炯炯,重重颔首。
公主,咱这项技能绝对有用,请相信老奴!
惰细眯长睫,翩长的眼线斜飞入鬓,当他准备使坏时,与生俱来的媚懒怠意,便会变成一种邪妖之气,如绯魔鬼图腾于眼梢眼睫处涂上颜料,黛色绾倾城,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他墨玉般眼珠一转,挥袍伸后一抓,亦不知道如何动作,便在转瞬间抓了一只藏在草丛中的……一条虫子。
还没有一根手指粗长,细细软软,呈肉色,身上寥寥有几根毛粘着,两只小黑眼珠无辜可怜地瞪着。
“第一次听闻有人懂兽语啊,亦不知真与假,不如用它试一试吧?”
巴娜看到惰掌手的虫子后,顿时一脸血崩地看着惰。
虞子婴看惰如此利落地找来实验对象,面摊着小脸满意地朝他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却跟小虫子一样睁大一双黑漆漆的大眼,期待地盯着巴娜。
我不急,但你快一点!
巴娜快哭了:“公主,老奴懂的是兽语,你能指望一条虫子懂语言,会不会太难为它了,它甚至连脑袋都没有啊?”
听到巴娜痛心疾首的话,虞子婴绝不承认自己有一些失望……原来虫子不行啊。
而惰这人奸臣此时却满满恶意地风凉了一句:“刚才还说懂得兽语,现在倒又指责虫子不懂语言,没长脑子,在你家公主面前如此推卸责任的话,未免太过份了。”
巴娜拨开掉在脸前的花白头发,伸出一根手指抖动地指着惰,真想喷了一句:小子,尊老懂吗?还有,都说了是兽语了,虫子算毛线兽啊!你这个奸臣根本就是故意在公主面前诋毁老身的吧!
看老人家被惰气得够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虞子婴倒是很公正地替她说了一句:“兽语也不是万能的,有一两种不懂的语言也很正常,再说虫子是属于昆虫类,而昆虫类又有无脊椎,节肢动物门,昆虫纲,而无脊椎动物的固定成员则有:棘皮动物、软体动物、腔肠动物、原生动物、节肢动物、海绵动物、线形动物等……”
虞子婴一开口&%¥%%,各种不明字体符号漫天飞,巴娜跟惰都默了。
听不懂肿么办?急,在线等!
最后,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便淹没在虞子婴那一席足足讲了快一刻钟的专业动物科内去了。
至于最后,巴娜她究竟懂不懂兽语……那也得在冰天雪地里找出一个不怕死不怕冷出来乱逛晃悠的动物后,才能够确定。
——
最终,虞子婴还是决定带上孤独无依巴娜老人。
待他们一行与猀华等人汇合后,已近夜暮,黄昏时分,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
登上带着鱼腥臭味的甲板,便连夜搭船启程出发,巴娜有一些晕船,虞子婴则不喜欢一直待在船舱内,便两人站在甲板上御风看海。
行船一会儿,便有人上来请虞子婴入船舱沐浴,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惰的吩咐,毕竟上船之前他曾跟她约定过。
但这船上可没有浴桶跟热水,皆竟这不是客运船,只是稍微改装远航的渔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没有条件下的情况下创造出条件的。
这时,听到有人请虞子婴去沐浴清洗,巴娜显得有一些担忧,她语重心长地对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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