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还情记-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夜的风格外大么?
窗外的树枝格外飒飒。摇曳个不停,扰人清静。
她这次走到窗边,是为了合窗。
对面的大树她叫不出名字。只叫得出树上那个人的名字。
如同折翅的白色鸟儿,守在她的窗外。
“千岁,这么晚你守在我的窗外,是要偷香呢?还是偷香呢?”
他定是偷香偷上了瘾。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这一更来的好晚,但是还是妥妥的来了啦~~今晚加班回来的晚,所以已经尽最大努力在这个点更出来了。
为了日更努力。。。【握拳】
第47章 美男计呀
央姬手执灯笼走出寝宫。四周一片静谧。
宫容挑的这棵大树高耸笔直;整个人闲适的躺在枝桠上;白衣翩跹。
宫容仰项灌酒,宽袖垂沓玉臂半露,衣带松开衣襟半敞,泼墨青丝随风逶迤。脚上抬,姿态风/骚撩人。
宫容扒了扒衣襟;脖颈到锁骨在通明的灯火中皎洁一片。
宫容自顾自的灌酒,嘴里还哼着调儿。模模糊糊的;像一曲童谣。
宫容显然是把这里当做自个的地盘了。央姬瞬感不好;这雾里看花,愈不真切愈是迷人。
尤其还是这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偏生她又飞不上去;拿什么来采?
宫容醉意阑珊的轻笑开了:“央姑娘有言在先,怜香惜玉和被怜香惜玉,自古只有这两种选择。”
“然?”
“自古有偷香和被偷香。宫容偷了央姑娘的香,央姑娘不是恨的牙痒痒还咬了宫容一口么?”
“然?”
央姬只觉仰着脑袋看他,太辛苦。难怪人思考的时候要垂首扶额,这头仰的愈高,脑袋愈发迟钝。
宫容善心大发的提点道:“宫容今日不偷香。”
不偷香,大晚上蹲那么高的地儿作甚!
央姬也笑:“千岁说的像是央儿盼着你来偷香不成?”
宫容轻拉腰带,白色的锦带翩跹落于她的脚尖。锦袍大开,只剩白单半遮半掩,分外香艳。
宫容是醉了,醉了自然是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打紧的。
“非也。今日宫容不偷香,而是被偷香。”
央姬蹙眉问道:“千岁是哪里不痛快么?”
宫容讽刺的笑将起来,“痛快?哈哈,痛快?何为痛快?”
宫容癫狂的笑开了,笑的央姬毛骨悚然。还未等鸡皮疙瘩下去,宫容宛如猫一般的呜咽起来。
宫容转脸看她,天上与地下之遥,隔阂成无法跨越的溯流。
“央姑娘给那个臭小孩喂药……”
“央姑娘还给他掖被子盖毯子……”
“央姑娘还温声细语的哄他……”
……
……
“央姑娘那么疼他……”
“非亲非故的就因为他不长命么……”
……
……
“宫容倒盼着不长命的是自己……”
“……如此姑娘便能只疼宫容了么?”
……
……
“姑娘不疼宫容了……”
央姬心疼的不行,却不知该如何安抚,“千岁,央儿上来陪你好不好?”
央姬言罢,便要爬树,粗糙的树皮很快把衣衫刮破。偏生树是一柱擎天顶头才有庭盖,下面光溜溜的连个可搭脚的旁枝都没有。
央姬试了几次都跌了下来。
央姬懊恼的捶了捶,仿佛在捶着他的胸膛,“千岁,是央儿不好。”
宫容何止是委屈啊?
宫容控诉道:“这个臭小孩,拿我的兵权,拿我的封地就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
“……为什么连我的女人都要抢……”
一想到那个臭小孩说不准还窝在央姬怀里。宫容满腹的酸水瞬间倾盆。
央姬第一次见识宫容这副样子。他把自个的锦袍扯了扔了,又扯着单衣。
还一脚蹭着枝桠踢靴子。
咳,咳。
宫容只差没扒裤子了。
瓷玉胸膛大开,酒气绯红。踢了靴子也罢,脚懒懒的蹬着,找有毛刺的小枝勾足衣,枝头簌簌作响。
足衣总算被勾了下来。
真是别开生面。
央姬想,他是真的醉了。
有个瓷瓶被抛了下来,央姬刚好接住。
宫容猛然一脸肃穆,命令道:“央姑娘,你把这药服了。”
央姬一个激灵,这喝醉的千岁不会吃错药了吧,这要是给错药了……
宫容又恢复到了冷淡状,居然还拉了拉衣襟,自言自语,“怎么连腰带都没了……”
冷淡的宫容道:“央姑娘现在就服了这药,到明早脸上便会起水痘,届时自然不用伺候十皇子了。”
央姬心里也清楚,这是一个好法子。
这十皇子朝不保夕,她若一直随侍下去,到时候真没了的话,她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可是。
可是晚上他还靠在她怀里说自个的娘亲是不是像她这般……
央姬在犹豫。
宫容利诱道:“央姑娘服了这药,宫容明日带你远离京城。”
“就我们两个,你为农妇,我为农夫。宫容让了兵权,让了封地,只要姑娘。”
宫容从不轻易承诺,其间分量可想而知。
央姬心里涩然,却不得不拒绝:“千岁,千岁给央儿时间可好?”
“就因为他才八岁,就因为他朝不保夕,就因为他可怜,对央姑娘而言,宫容没有他可怜,对吧。”他光脚狠狠的踢向枝桠上的毛刺。
“千岁……”她还来不及说。
他打断她,“央姑娘,宫容给你讲个故事。”
央姬预感接下来的故事不是她想听的。
宫容猛灌了好几口酒,玉白的指头都在痉挛,胸膛起伏不定。他拼命的克制。
晌久过去,满月当空。
宫容又回到纤尘不染的小千岁,连声音都是飘忽的。
“央姑娘可曾想过,宫容到底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家人在否?”
央姬呼吸一滞,前世那三年,他就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千岁,不问世事不染纤尘。
千岁就只是千岁。
宫容嗤笑:“央姑娘莫不会以为宫容是这树里面长出来的吧。”
央姬哑然,只觉咽喉被扼住,说不出话来,就等着他来说。
“我倒宁愿自个是从树里面长出来的。”
悲伤的故事还有无法停止的噩梦,或许从不曾远离。
“央姑娘一定想不到,宫容其实也是有爹有娘的。央姑娘是不是觉得宫容无所不会?比起我的爹啊,宫容还差远着呢……”
究竟是不是差远了谁能知道?央姬只觉宫容已是举世无双。
说到爹啊……
宫容是想说故事的,反而说不出来了。
“罢了,说爹作甚么呢,爹在宫容十三岁的时候离世。爹没了,咱们就说娘吧……”
宫容怪异的笑了起来,“宫容一直怀疑自个是不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
“宫容的娘,怎么说呢,美丽端庄,如皓月高贵,比璞玉精致,比世间的绝大男子还要博学通达。整个家族里没人能挑出娘一丁点的错儿。爹对娘更是情深一片。”
宫容在回忆。这些记忆已然久远。
“宫容眼里的娘,千好百好,就是不苟言笑。”
宫容手背在脑袋下面,闲悠悠的躺着。
“没有娘,也没有今日的宫容吧。宫容一直以为是爱之深责之切。”
“记得六岁的时候我爬树上来着,爬的有现在这么高,被娘发现了,娘就命人把树下面的旁枝全部给砍了,砍的光溜溜的,还泼了油。宫容下不得,娘把所有下人都差走了,任宫容在树上饿了三天三夜。宫容还记得树好粗啊,宫容怎么抱都抱不过来,手脚一滑……”
央姬的心跟着一滑,跌入悬崖。
“爹是不赞成宫容习武的,可是宫容就是拗着性子拧上了。因着宫容怕极了那种感觉。没想到娘还来检查宫容的武艺,第一次带了十个高手汉子,娘说练武不得怕疼,娘还吩咐了谁敢手软就剁了谁的手,结果么……”
“爹身子不好,娘就让宫容不眠不休的抄经文,有次连抄了五天五夜,抄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爹说娘就是太要强,爹说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宫容都信了,她是自个的娘啊……”
宫容从左脚搭上右脚,再从右脚搭上左脚,闲适的紧。
宫容面对着月光轻笑:“宫容来之前都想好了,一定要把自个说的比十皇子还惨,看来宫容是失策了。”
他是失策了。算了,还是捡重点吧。
宫容这次是抽回了手,两手搁在胸膛上,来回掰着。
“直到十三岁的时候,爹猝然离世。”
宫容陷入回忆。那一晚啊……
“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舍得废了他?匪玉公子,文武惊才,逢女逐之……”
“正是他是我的亲生子,我尚留他一命,若不是看他还有用处……”
“他可是一脉单传,断子绝孙的话……”
“他是我的儿子,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由我来割……”
“那一晚,我被自个的娘下了药,被人绑了起来。娘和叔说,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要割也得由她来割。我才知道,爹都在骗我,哪有什么爱之深责之切,娘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娘说她留着我还有用,就先阉了好了。”
“那一晚,爹尸身未寒,娘就拿着一柄雪亮的利刃,还跟叔讨论说,我都成大人了,该怎么割才能除根……”
“娘说了,要割就要割的干干净净……”
央姬蹲了下来,捂着钝痛的胸口,“千岁,千岁……”
故事到此为止。
宫容反而莞尔一笑,希冀的望着央姬,“央姑娘想好要跟宫容走了么?”
央姬还未说话,宫容翩飞而下。
宫容捡起地上的衣袍,若无其事的穿了起来。
宫容一身酒气,醉眼分外明亮,摇曳着狡猾的笑意。
宫容很快穿好袍子,专注的束腰带,“央姑娘当真信了?”
他很是遗憾的叹息:“宫容今晚又是色/诱,又是利诱,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还是姬门出来的女子聪慧,没被宫容骗到。日后宫容再也不小瞧姑娘的脑瓜子了。”
宫容敲了敲她的脑门,一把夺去她手上的药。
“行了,这里面可不是能出水痘的药,而是……”
宫容凑近她,邪气道:“宫容本盼着央姑娘吃了这药,陪宫容一度*呢……”
他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宫容转身要走,她哽咽道:“千岁……”
“何事?”
“央儿陪十皇子一程,陪千岁一生。”
她一把从他的背后抱住他。
……
……
“央儿恨不得做千岁的一只狗,可以理所当然的黏你,赖你,缠你,烦你。”
“又恨不得千岁做央儿的一只狗,怜你,宠你,抱你,哄你,怎么地都不够。”
她说:“千岁,你要相信央儿能够自保。今生,我要堂堂正正的站你身侧,而不是躲你身后。”
“说的像是你有前世一样?”宫容一身酒气摇摇欲坠。
他是真的醉了。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央儿这里,都只有千岁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已经无药可救,夫人已经放弃治疗,么么哒~~
第48章 中毒真相(修)
这些日子央姬过的格外辛苦,白日回府练舞;傍晚时分要赶回宫里陪十皇子。不过初紫的事却不可不解决。
初紫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央姬咽了一口茶;才缓缓道:“初紫;你随我多年,我却不知你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此话分明是重了;初紫想要辩驳,却见央姬一脸狠厉,全身打了个颤。
初紫硬着头皮道:“初紫不明白央姐的意思。”
央姬站了起身;优雅的走了过去,一巴掌抡上她的脸,一脚踹上她的小腿;她腿一软跪了下来。
初紫背脊都是冷汗。央姬先发制人:“初紫啊初紫,你为了置我于死地,在十皇子的玉兰饼里投了剧毒,你还真够蠢的,既然做了就别给人抓到把柄啊……哼,你在姬门待了三年还真是白待了!你以为我死了羽哥哥就会看你一眼么?”
央姬的指甲戳上初紫的下巴,啧啧道:“我倒没瞧出来,初紫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啊,是不是觉得只有做了将军夫人才对得起这张皮囊?”
央姬阴冷的笑开了,“你以为本姬当真是任人拿捏的主?你打草惊蛇,险些害我丧命,本姬的报仇大业差点都断送在你手中了,你以为,你以为本姬今个还会饶了你么?”
央姬最擅察言观色,这一番装腔作势下来,初紫惧的不行。
初紫不得不说:“央姐,初紫没有背叛你啊,都是裴将,都是裴将吩咐的……”
这么多年,初紫做的哪一桩不是听从裴羽的吩咐?
裴羽让她暗地里下毒,且要瞒过央姬,可是海棠面面俱到,她哪有半点时机?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当时她想,十皇子一死,央姬被牵累,这事就跟她没关了。
央姬冷哼:“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羽哥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皇子有什么用?羽哥哥若置我于死地,谁来杀千岁?再说就凭我与羽哥哥的情意,他岂会瞒我?”
初紫自个也糊涂了,裴羽让她瞒过央姬。她忠诚于他听命于他,眼下她在做什么啊。
是裴羽一次次置央姬于死地,让她也畏惧了么?
不,不,眼下她要活着。
初紫争取着活命的机会:“央姐,初紫句句属实。陛下当年盛宠兰昭仪,因着兰昭仪肖像前太子妃,金莲舞是前太子妃编排,能跳花芯的独有她一人。陛下这么多年独爱金莲舞,却从不选花芯,除了兰昭仪之外。兰昭仪一舞获宠,宠冠后宫,众人皆知。陛下这么多年不给诸位皇子一点实权,实则是想把皇位传给十皇子。十皇子年幼,陛下迷恋修仙长生之术,都说得通不是么?”
“裴将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借央姐之手杀了十皇子,央姐如今是小千岁爱姬,罪名自然落小千岁头上!”
央姬不解:“羽哥哥不会这么做的,他就不怕把小千岁给逼反了,小千岁手握京卫兵权,若真反了……”
“不是还有禁卫军么?裴将要的就是两军相争……届时宦臣谋反,两军大亏,裴将才好班师回朝清君侧啊!”
这才是裴羽要的,要的是名正言顺当帝王!
“初紫懂的还真多,还真会牵强附会!禁卫军统领闵业是羽哥哥的人,亏了禁卫军对羽哥哥有什么好处?”
初紫嗤笑:“禁卫军若真的是裴将的,裴将还不早就灭了宦臣一行……春搜之时,闵业是配合裴将,也不过是给他面子罢了。闵业要的是国泰民安,只要宦臣不异动,禁卫军绝对不动。”
闵业表面是要国泰民安,实则或许是舍不得手上的大权吧。这种给别人做嫁衣的事,闵业会做吗?
“既然如此,闵业为什么给羽哥哥面子?”
何止是闵业给裴羽面子?
央姬表面上死去的父亲陆忠也是效忠裴羽。陆忠刚正不阿有大儒之气,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裴羽,他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央姬要逼,修的干净齐整的指甲戳进初紫算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再深一点点的话……
央姬春风拂面,“初紫,你要是说不出个理所然来,休怪本姬不客气。”
初紫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道:“奴婢不知。”
初紫落泪。她走到这一步,她和央姬有什么区别?区别无非是她这颗棋子比央姬更中用么?
她不能说,也不可能说。若是教央姬知道陆门的血海深仇都是假的……
一切从来就没有退路。
初紫在赌:“初紫已经句句属实,央姐若是不信,就杀了初紫吧。央姐想想,初紫只是一个奴婢,裴将会让初紫知道其中真相么?初紫说与央姐听的,都是初紫自个反复想的。”
央姬收回了手。“姑且饶你一命。你若是再擅作主张,休怪我无情!为人奴婢要有奴婢的觉悟,你我姐妹情深数载,只要你不再越矩,我自不会亏待你的!”
初紫已然涕泪一片:“初紫晓得了。”
****
连着几日,宫容都盘踞在央姬窗前的大树上。宫容什么都不做,就一个劲的喝酒。
宫容甚至把央姬的门窗都给封住了,央姬连透过窗子看他的念想都给灭了。
没有人能猜透宫容的心思。从前世到今生,央姬都猜不透。
央姬彻夜难眠,因着第二日定能在地上捡好几个酒觚。
既是难眠,央姬便寻思着做个荷包给他,第一次拿起绣花针做了起来。
****
这醉酒的不止宫容一人。海棠连着几夜都在储府大醉。
海棠一边灌酒,一边在储府兜兜转转。下人门都知道海棠是得罪不起的,也就由着她去。
最叫下人苦恼的是,海棠醉就醉吧,竟然敢扰储公公清静。
海棠一脚接一脚的踹着书房的门,吼道:“我的好公公呀,你给我出来,陪海棠我喝酒……嗝……不醉不归……”
那副模样,下人一边拉着一边笑:“海棠管事,这里可不是花楼,你可进错地儿来着……”
海棠还就拧上了,“谁说这儿不是花楼,他……储公公……本管事今晚点名要了……”
储升终于众望所归的出来了,一身寒气,海棠的酒嗝都快扑他脸上了。
储升遣走下人,“海棠,你就这么点出息么?”
海棠软软的挂在他身上,粉泽巧笑,“一哥,不要叫我海棠,叫我十一……”
储升只觉今晚的月格外暗淡无光。
动怒不动怒,都是无关紧要的。他素来就跟个活死人一样,他是储升,是大权在握的储公公,也是宫一。是宫容最得力的影卫。
储升不得不训斥她:“十一,公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你每次做错事,就赖我头上。横着有我给你扛着是不?你下两颗巴豆,这倒好了,央姬被十皇子抢去了,公子就什么事都不管不问了。你是要把我累死不成?”
海棠双臂一伸,环上储升的脖颈,呵气如兰。
海棠低声道:“一哥,又没人叫你扛着……大不了由公子来罚我好了……海棠皮糙肉厚没脸皮,不怕打也不怕骂……”
储升捏了捏她的脸,“谁说你皮糙肉厚的,都是公子不好,那个央姬软若无骨的,哪有咱们十一的一半?”
海棠是醉了,而且醉的不轻,“一哥还记得么,以前一哥就是这般捏十一脸的……大家都说一哥最冷淡,十一倒觉得是他们眼拙……”
海棠只觉这样的目光太温柔,太温柔。
海棠的身子向他凑了凑,储升一个激灵:“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海棠本就生的极美,只是往日的英姿飒爽折损了这份娇美,如今眸光婉转,脸颊绯红,巧笑嫣然,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海棠面如海棠花开般的娇/吟:“一哥才知道么?”
可惜,储升不是个男人。
储升冷哼:“倒是把央姬对付公子那套学的惟妙惟肖!”
“十一觉得央姬这招很是好用,一哥觉得呢?”
储升要推开她,又不忍心。储升觉得自个的无奈都用她身上了。
储升叹息:“十一,不要再肖想公子了!”
海棠应的干脆:“行啊,十一都答应一哥。可是海棠偏生忘不掉公子,一哥说说十一该怎么办?”
海棠掩住沉甸甸的苦涩,她若不是醉了,又岂能近得了他的身?
储升觉得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海棠委屈,“一哥叫十一忘记公子,殊不知这不是想忘便能忘的。要不十一去找君公子好了,君公子可有三分像公子呢……”
储升最是厌恶君公子:“不要跟我提那个孽种!”
海棠一把扯开储升的太监服,双手在他的腰间游走。他的腰好细,脸这么白。分明还年轻,脸上却有了褶皱。还来个五十大寿……
海棠想笑,却更想哭。
海棠的脸贴上去,“十一想做的无人可挡。一哥不让十一找君公子,就把自己给十一好了,一哥有九分像公子,十一不亏。”
“我若不应呢?”
“一哥若不应,下次十一就叫十皇子死了好了!这次嘛只是略施小惩……十一说到做到。”
第49章 落水事件
靠着央姬这半边的踏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寸寸皴裂;宫容却不知何时已退到岸边。
“啊……”
洛水之上都是央姬的尖叫。
央姬掉入水里;狼狈的扑腾着。
洛河水深;但不急。央姬一把抱住震裂的一块踏板,依仗着这块浮木不让自己沉下去。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些小聪明,也算镇静。这点认知让宫容很不悦。
央姬见岸上的宫容一行毫无动静;以及那块刚好蹊跷碎了一半的踏板;很快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十足的判断。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宫容。
央姬想,宫容一定是在报复那晚她窥见他酒醉无状的事。
宫容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没有之一。
央姬向十皇子求救:“殿下,殿下快来救我……”
眼下指望宫容救她;自然是想都崩想了。央姬自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人自作聪明起来真可怕。
譬如此时;本来;宫容看她衣衫全湿在水里浮沉,颇为狼狈和香艳。轻薄的罗衣湿透,玲珑娇/躯半遮半掩。
作甚穿袒胸的裙子!不好,不好,非常不好。
罗衣被水浸开,桃粉色的抹胸紧贴在胸脯上,与玉肌融为一体。
还好这里只有十皇子一个男的,虽说只是个八岁孩子。
尤其是十皇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水里的人,慌张的指着婢女们:“你们,你们快点下去救人啊!”
十皇子的目瞪口呆,看在宫容眼里倒成垂涎了。
宫容的婢女都是训练有素的,这个时候都规规矩矩道:“殿下,奴婢们不会水。”
央姬是想往岸上扑通,可是她不会游水,愈是折腾愈是乏力。
央姬欲哭无泪,喊道:“殿下,你支根竹竿给我。”
十皇子是真担心她出什么事了,加上年幼,哪还有什么主张?这个时候听到她这么说,都忘了这种事情可以差下人来做。过目之处,哪有什么竹竿这类的?十皇子就差没急哭了。
而真正让十皇子哭出声来,是因着央姬顺水淌走。
洛水不起波,一颗石子砸上央姬抓住的浮木,然后浮木就自行往水中央淌去。
央姬岂会不知这是宫容做的手脚?
央姬眸子通红,咬着唇不想求他。
十皇子蹲在岸边哭,宫容嫌烦,这才悠悠道:“殿下,是臣失策。臣不会水,臣就拼了这条命下水去救。”
下水之前,宫容不忘吩咐道:“殿下受惊了,你们几个赶紧送殿下上船,再给殿下倒杯安神汤压压惊。”
如此。宫容纵身跃入洛水。
水上很快没了宫容的踪迹。水面只余央姬一人。
这回倒是把央姬吓哭了。
央姬一边随波而流,一边哭叫:“相公,相公……”
沉在水里的宫容想,她真的很吵。
宫容良心发现,钻出水面,没有章法的向她划着,却受不住水力,被水势所驱,反而越来越远。
央姬起先看到宫容冒出来,本是欣喜的。谁料到这副情景,加上举目四顾只有脉脉无边的水天一片。
这种绝望不亚于身死之时。
央姬说不出话来。宫容忽然悔了。联想她说过的慕他久矣,这一刻他是真的信了。
她慕他久矣。生死不离。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宫容吞了一口洛水。洛水好苦,又好甜。
宫容浮了又沉,沉了又浮。
宫容在索取她的谅解:“央儿,你还埋怨宫容么?”
宫容又沉了一下,又奋力扒水,“今日宫容可能会累你丧身洛水,你怨宫容吗?”
这个时候央姬眼里只有宫容的安危,自然是他说什么应什么。
“央儿不怪相公。相公自个上岸吧,相公不要死。”
“那央儿以后还给旁人绣荷包吗?”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从来就没有旁人呀。
“央儿还会去搀旁人吗?”
“央儿还会一遇到危险就叫旁人吗?”
央姬松开了浮木,任自己沉下,“相公不要死。”
****
等央姬眨眼看天空蔚蓝之时,睫毛上一层水珠。
央姬不笨,而此刻她倒宁愿自个很笨。她正躺在水中央的一块石头上,还算平整,却磕的背疼。
举目之处,远处的画舫很小很小。
她不知道该不该搭理宫容,宫容看起来也甚是凄惨。
宫容道:“央姑娘,我们且在这里晒晒太阳,待画舫过来便好了。”
在画舫来之前,他们也可以顺便做些什么。
在做些什么之前,首先要取得央姬的谅解。
宫容决定先发制人。
宫容刻意挪了下,与央姬保持距离,又背对着她,抬首看天际,湿漉漉的青丝一直在滴水。
央姬无语。应该委屈的那个人是她吧。
这样的沉默让央姬难受。央姬瓮声瓮气道:“相公?”
宫容开始诉苦:“央姑娘莫叫宫容相公了。央姑娘根本不把宫容当相公看。央姑娘夜夜陪着十皇子,宫容姑且相信央姑娘是被迫的,可是十皇子有逼迫姑娘绣荷包么?宫容何止是难受了,宫容今个就在想,不如陪姑娘沉入水里算了。”
这真的是一个荷包引发的惨案。
央姬很想说,本来这个荷包就是被迫的。可是眼下心情不佳,也没了好气,“央儿不就给十皇子绣一个荷包,千岁真是大惊小怪。”
宫容更委屈了。她连相公都不叫了。
“在央姑娘眼里,只是一个荷包么?”宫容转身过来,是不是经过了洛水,这双眸子蒙着水珠潋滟一层,尤其是还一副如泣如诉的哀怨样。
央姬吞咽了一下口水。恨不得伸手过去把他的衣襟合起来。
他的胸口还挂着水珠,若隐若现,脖颈的弧度刚刚好,下颚格外优美。
一定是阳光太强,她目眩神迷。
央姬不解:“这本身就是一个荷包呀。”
“非也,第一次总是与众不同的。”宫容意有所指的望着她,陡然低声叹息,“这就跟女子的初/夜一样,可能过程不甚美好,但是却意味深长。宫容瞧的很仔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