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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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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为之!”
海棠移步过来,凑近储升,笑道:“眼前有九分像的,本管事还瞧得上那三分像的吗?想让本管事离君公子远些的话,你,储公公,有空没空多来宫府坐坐!”
储升一身鸡皮疙瘩,他堂堂九千岁,被调/戏了!
储升往后一退,差点绊倒,海棠伸出了手,又若无其事的收回。
储升转身欲走,“以后莫再捅篓子让本公公来兜着,央姬去西林差点丧命,全是你一己之私,居然事发后把责任都推给本公公……”
海棠反将一军,“哼,莫再本管事面前装!西林外都是你的人,你怎么不拦着?”
储升停步,侧身叹息:“本公公瞧着这央姬是空有一副如花美貌,实则就是一块石头!而你呢……”
海棠好奇:“我是什么?”
储升冷飕飕道:“你,海棠,不光一颗石头心,连外面都像块石头!”
潜台词,由内到外,又臭又硬。
空气里是海棠的震怒:“你这个臭太监,还真以为自己过了五十大寿啊……再倚老卖老……”
****
春搜回朝。宫容向庆元帝请辞表明要回封地。庆元帝以朝中事多、宫容该为储升分忧为由,罢了宫容的请辞。
四月水暖好时光。这日央姬趴在雕栏上,看池中鲤鱼游来游去。
自春搜回到宫府已有一个月。五姬都有些意懒,暗地里各自琢磨。
央姬乏力的泼了一把鱼粮,暗自叹息还是这鱼儿自由自在的好,又叹息快活的委实太傻,若没人留意能活活把自个撑死。
就在这时,海棠匆匆过来,身后还有两个宫装婢女。
海棠倨傲道:“你们且在这等着,我去与央姬说,央姬可是小千岁的爱姬,可不是你们想请便请的!”
这两个婢女都是伺候十皇子的,虽说十皇子是得庆元帝的意的,奈何十皇子身后无一倚仗,又才年幼七岁,这背后的猫腻自不用多说。连带着婢女也唯唯诺诺起来。
一婢女细声道:“那就有劳海棠姐姐了。”
央姬今日穿的极淡,蒲公英色缠花流云的对襟大袖罗衣和常青藤雪罗襦裙,整个人弯腰搭在雕栏上,弱如蒲公英随风摇曳,又如藤蔓妖娆。鞋头珍珠颤颤的,分外生动。
两个婢女远在五丈外,探头探脑的望着。
央姬就知道海棠来定是有事,直接问道:“何事让海棠姐姐亲自过来一趟?”
海棠最是不喜她这声假心假意的姐姐之称,蹙眉道:“央姑娘乃千岁爱姬,海棠可当不起。”
又是这句当不起,央姬无视,“有话直说吧。”
海棠道:“十皇子差人来请央姑娘去宫里坐坐。这人都在等着呢,央姑娘要是身子不爽,海棠这就回了去。”
海棠暗指,央姬可借身子不爽为由。
海棠表面好意,眉眼格外讥诮。央姬是识时务的人,对于这种挑衅和激将自动无视。
然,许广一死,十皇子怕是与宫容结下了梁子,这十皇子可是由庄皇后亲自抚养,一个七岁的孩子找上她了,其中实在不得不教人深思!
自然,央姬下了主意:“这身子是越不动越不爽,去宫中走走说不准就好了。”
海棠跟在央姬身后,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大步跟上,在央姬耳边小声道:“央姑娘切记,不要近十皇子的身,更不要碰着十皇子。”
央姬蹙眉,轻轻的点了点头。
****
庄皇后所居东宫。
婢女没带央姬进正门,而是从侧门沿着回廊进了园子。婢女送至,便下去了。
央姬目光所掠之处,郁郁葱葱,繁花盎然,花草株株被修的精巧。
园中有一华贵碧袍孩童,袍子显大,整个人瘦的紧,面无血色,澄黑的大眼睛嵌在苍白的脸上尤显突兀。不怪庆元帝喜爱他,比起太子和七皇子,他的长相更像庆元帝,浓眉英气。
央姬保持福身的姿态:“央姬见过十殿下。”
十皇子耿珩的眸子定在央姬身上,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忧伤,浓郁的让央姬喘不过气来。
十皇子没允她起身,她垂首暗忖,这十皇子只有许广这一个亲舅舅,这才悲伤过度了吧。
十皇子硬邦邦道:“给本殿下跪下,一直跪着,跪到本殿下解气为止!”话语里的怒气毫不掩饰。
央姬不仅不跪,反而站直了身子。“央姬无罪,央姬出身卑微,殿下若是不解气尽管用别的法子,横着姬女命贱,然,让央姬认罪是死难从命。”
央姬一直察言观色,这个十皇子不像滥杀无辜之人,相反眉眼之中被哀伤和孤单充斥,话虽硬邦邦,“跪到解气为止”,可见他并无杀机。
央姬在反咬一口,一句“横着姬女命贱”让十皇子的手抖了下。
这句话显然击中了他的心坎!
十年前,庆元帝耿尧便疏美色迷修仙,却不想倒是迷恋一个美人,此美人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宫人,后宫人有孕封为兰昭仪,诞下十皇子耿珩。
教坊司出来的宫人不比姬女金贵到多少,十皇子在意这个亲舅舅,自是对自个的亲母惦记不忘。央姬同兰昭仪一样身份卑微,将心比心,十皇子也会耐着兴致听她讲。
再加上央姬一言视死如归状,更是撇清许广之死,如此一来十皇子更要刨根问底了。
十皇子在玉阶上坐下,也没了之前的气势,“信口开河谁都会,你倒是说说舅舅的死如何跟你无关了!”
怎么可能无关?
央姬坦然道:“殿下相信天理报应吗?那夜许大人喝醉了,对央姬穷追不舍,央姬无法,便闯进了西林。许是上天看央姬还有活头吧,央姬被绊倒侥幸逃生。央姬和许大人的命当时都在上天手上,由上天来决定。”
十皇子一下子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许广做了多少坏事玷/污了多少女子,许广的名声谁人不知?
十皇子抖了抖袖子,细白的双手露了出来,揉了揉额头,面容相当痛苦。
十皇子道:“可是本殿下听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而是你与宫大人联合起来杀舅舅!”
十皇子的双手青筋凸起,分外用力,极力压制着什么。
央姬瞧见的却是一个孩子蜷成一团。她走了过去,近乎哄道:“殿下其实心里很明白不是么?无冤无仇,这么做对宫大人,对央姬又有什么好处?”
十皇子弓着背,背上的骨头撑起衣裳,突突的耸着。看起来极为可怜。
央姬就要怜惜的拍上他的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央姬一直退到三丈外,十皇子已经抬起脸,仿佛刚才的痛苦不复存在,脸上浮上惨淡的讥笑。
十皇子走到一株牡丹花边,从角落里踢出一个蹙金线的红鞠球。
十皇子用力一踢,鞠秋在距离央姬一丈外落下,缓缓滚到她的脚边。
十皇子露齿笑,“央姬把球踢到本殿下这儿,本殿下再踢给你,一起玩蹴鞠,可好?”
十皇子又道:“舅舅生前都会陪我玩的。”
央姬只觉背脊发汗。
这球就在脚下,她该踢还是不踢?若是不小心砸伤了十皇子……
央姬一背冷汗,被风刮的生冷。
就十皇子这身子骨,可禁不住……
海棠有言在先,“央姑娘切记,不要近十皇子的身,更不要碰着十皇子。”
再有:“今儿央姬若不被正法,赶明儿央姬要是杀了十皇弟,父皇是不是还是要偏袒?”
十皇子怒道:“你今儿不陪本殿下玩,本殿下绝不饶你!”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亲们破费看文~~~今天还有两更,么一下
第38章 情敌七岁
阳光照在金黄的琉璃瓦上;朱色闱墙廊柱雄伟阴冷,十皇子被笼于飞檐下的阴影中。
许是他太孤单;她居然对他眼底的殷切一览无遗。
央姬的绣鞋搭在鞠球上,心念一转;便有了法子。
央姬想;她只需把他当做七岁的孩子来看便对了。央姬笑着问道:“十殿下说的法子好生无趣;你踢给我,我踢给你;这有什么玩头?”
十皇子显然没料到她会这般说;又见她的目光坦率柔和。
十皇子苍白的面容总算有了神采,反倒怯怯了:“不是都这么玩吗?”
他每日一个人;都是从左脚踢到右脚;右脚再到左脚。即使这样,那些宫人们还苦苦求他别伤了身子。
央姬掩住心头莫名的酸楚,温婉笑道:“十殿下,央姬倒是会些花样,殿下不妨看看,日后学会了咱们再来对垒,殿下以为如何?”
十皇子目光暗下来,睫毛如蝉翼煽动,遮住眼底的忧伤。
饶是如此,十皇子还是应道:“那本殿下就瞧瞧央姬的花样!”
央姬脚起一勾,鞠球腾空落在掌上。
央姬几个动作下来,看的十皇子眼花缭乱。
“殿下可看好了,此为转乾坤……”
“这个叫风摆荷……”
央姬气喘吁吁的停下,暗恼怂恿这些会不会间接伤了十皇子的身子骨。
这般想来,央姬又做了几个基本功:拐、蹑、搭、蹬、捻。让十皇子先练基本功。
回府的路上,央姬坐在软轿里,揉了揉额头两边,企图让自己平静一些。
****
连着七日,宫容都未回府。然,每日都有人向宫容汇报。
“央姬今日进了东厨,赶走所有下人,说是亲手做玉兰饼。剁出来的肉糜比黄豆还大,还没包进去就散了,烙成一锅杂烩……”
“央姬今日的肉糜倒是剁好了,做的饼胚有拳头大,刚好一个饼占一个锅……”
“……”
“……”
“这勤能补拙果真不假,十皇子总算连吃三口没有吐掉……”
宫容不淡定了,是很不淡定。“这跟十皇子有什么关系?”
汇报的下人这才领悟自己一直漏掉最关键的一点。
下人小心翼翼道:“央姬每日亲手做玉兰饼,差海棠管事送到了宫里给十皇子。”
宫容脸色凝重。下人冷汗津津。
“十皇子第一次瞧色相便想扔,犹豫了几回,还是尝了一块,立刻吐掉。这吐了过后反而很开怀。”
“十皇子第二次咬了一口,卡在喉咙处暴怒,‘好你个央姬,你是想咸死本殿下吗!’”
“十皇子第三次……”
“……”
“十皇子今日总算连吃三口没有吐掉,不过十皇子发话了,‘这烙个饼都烙不熟,让央姬明日再送来。’”
宫容何止是坐不住了?“回府。”
“可是大人不是约了……”
“差人送信,本大人身子不爽,要回府歇几日。”
****
央姬闹不明白这七岁孩子的心思。
那日蹴鞠过后,十皇子便发话了,“舅舅亲手做玉兰饼给本殿下吃,央姬且回去给本殿下做,一定要做出舅舅做的味道。否则本殿下绝不善罢甘休。”
央姬婉拒:“想必殿下也知道,央姬是闾阁出来的,闾阁可没教做饼……”
十皇子霸道:“闾阁也没教央姬蹴鞠吧,行了,你回去慢慢做,做到本殿下满意为止。”
东厨。
央姬仅着素色袒胸窄袖罗衣,嫌裙子拖沓,连襦裙都没穿。袖子捋起,皓白的手腕上都是糯米粉。用手臂擦额头,额头上也是糯米粉。
央姬欲哭无泪。
央姬连做七日,把糯米粉加开水,揉面的时候手烫的牙咬咬。
央姬认命的揉成一个大团状,用力的用拳砸着。手腕生疼。
宫容回来便瞧着她这副模样。只觉此刻的她格外贤良淑德。
宫容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夸的,“数日不见,央姑娘好生贤惠,这是准备做一个好农妇了么?”
央姬这才注意到他,听他这么说,心虚的双手一顿。
宫容皮笑肉不笑。
自个的女人要是给自个做饼吃,自是贤良淑德。
这要是给别人做的,可就……
央姬垂首,作羞涩状。“千岁这么早就回来了,央儿本想着趁千岁不在好好学学怎么做饼……等央儿学会了天天做给千岁吃。”
宫容暗忖,以十皇子目前的反应来看,要是天天让他吃,这不是变相杀他么……
然,宫容还是被取悦了。
因着宫容一来,央姬更加手忙脚乱。
央姬一向是个好学的姑娘,“千岁,为什么央儿这饼是半生半熟呢?”
宫容很想说,这是天赋问题。
宫容换了个方式,“同样一个师傅,教同样的东西,教出来的学生却迥异甚远。”
宫容毫不客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这里面半生不熟的,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半生不熟……”
央姬很委屈,垂首揉面,手腕疼的紧,便把一团面分成两团,一手掌一团,发愤的又揉又压。
宫容只觉热血冲顶。央姬只穿着合裆下衣和袒胸罗衣,一缕发丝顺着面颊撩在脖颈上,香汗一层。
央姬耸了耸肩头要把这缕调皮的发丝给弄走,偏生它就是赖着不走。
宫容觉得他有必要做些什么。
宫容从央姬的背后环住她,双手就要搁上她的手。她的手热腾腾的,像蒸笼里令饿鬼垂涎的热包子。
还有什么东西像包子?
什么东西像馒头?
……
还有她手上的这两面团……
宫容的胸膛紧贴她的背,垂首在她耳边呵气。“央姑娘且看宫容的揉法。”
央姬低声道:“千岁来说便可,莫污了千岁的手。”
宫容觉得甚是有理,不过,“央姑娘这般笨,宫容若不示范,姑娘肯定学不会。”
貌似他就算示范了,她也学不会。不过,必要的信心是要给的。
“宫容有个好法子,宫容就拿央姑娘身上的两朵小荷做示范,这样既不污了手,也好让央姑娘体会这揉面的力道。”
宫容振振有词。她还未挑出错来。他的手掌便覆上胸前的两朵小荷。
小荷初露,出水芙蓉。
他清晰的感受她紊乱的心跳。他很满意。不过也不满意,“央姑娘这是又孟浪了么,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想不想学揉面了……央姑娘做的饼之所以半生半熟,关键在于揉面。”
小荷尖尖角一挺,两人厮磨。
宫容扯开她的罗衣,解了肚兜带。宫容把小荷尖尖角戳下去,有理有据道:“这是第一步,用手在面中扎个小洞,倒入清水。”
尖尖角又弹了起来。
央姬气喘不匀的照做。宫容两手覆上央姬的一朵含苞,两拇指同时戳进尖尖角,掌心相对,四指在含苞外围。
宫容讲解:“先和其中一个,两手掌心相对,四指放在面粉与盆壁的外围。然后开始揉。”
宫容的手由外向内,由下向上,缓慢有序。
宫容言辞凿凿:“用手由外向内,由下向上把面粉挑起。挑起的面粉推向中间小洞的水里。”
“这个动作要重复到面滑为止。央姑娘且跟着宫容做便对了。”
央姬一身是汗,宫容的手不停,她的手也不停,奈何越揉越散。只得一次次重来。
这面好不容易揉好了,央姬搓成长形状,用刀切了二十来个粉团出来。
然后宫容又大发慈悲的教央姬搓粉团儿。
搓粉团也是有技巧的,双掌一握,不轻不重,反反复复。
宫容赞叹:“还是宫容这个点子好,央姑娘这粉团儿可是不大不小刚刚好。”
最后,央姬这面从热一直揉到凉。
宫容一把抱着央姬从东厨出来的时候,海棠正要进去收拾装饼送到宫里。
央姬衣衫不整满脸红潮,窝在宫容怀里不敢抬首。
宫容吩咐道:“东厨里的饼胚且放好,不得有半点闪失。”
海棠蹙眉,面无表情道:“可是十殿下都差人来催今日的玉兰饼了。”
宫容很不悦,非常不悦。
这十皇子是想做他的情敌么?他敢!
宫容冷飕飕道:“这么点小事,你不会动手吗?添点醋,揉烂一点,煎个半生不熟,保管他不会起疑!”
这次轮到海棠欲哭无泪,这饼要做成这样,也是需要天赋的!
央姬羞恼道:“央儿做的饼,才不酸呢!”
****
自春搜一事后,初紫倒是安分了不少。每日倒是恪守奴婢的本分伺候央姬。
初紫的杏眸不复之前的明媚,行事倒是稳妥起来。
央姬摆明不想理她,加上凡事海棠比初紫更得力,这些日子来初紫连近身的机会都不多。
这日,央姬躺在藤椅上晒太阳,因着海棠去宫里了,初紫前来禀告:“央姐,四姬在外头等着央姐呢。”
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央姬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待你情同姐妹,你可知错了?”
央姬发威,初紫浑身一震。
初紫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原是因为春搜那夜央姬差点百箭穿心。
裴羽的狠,让初紫心惊肉跳。然,她心心念念的偏偏是裴羽……
央姬咄咄逼人道:“好你个初紫,我待你情同姐妹,你却罔顾我的性命!”
“羽哥哥同我说了,西林陷阱一事,事先让你带信于我,你倒好,是不是你以为我死了羽哥哥就瞧的上你了?”
“我告诉你初紫,羽哥哥说了,今生只我一人,你休要肖想!”
初紫惊愕,未料到裴羽轻而易举的把罪名全落她头上了。央姬算是仁善,换作别的主子,岂会留她?
初紫只觉日头特别强,盈泪满眶。
初紫跪了下来,“央姐,都怪初紫当时鬼迷心窍!央姐要打要罚,初紫毫无怨言。”
只要央姬不怀疑裴羽,只要不坏了裴羽的大计,她做什么都行……
或许裴羽早已料到这一出。
央姬暗叹了口气,“行了,四姬找我何事?”
初紫抹掉泪水,“四姬说是喊央姐去排金莲舞。正在外面候着呢。”
央姬可没忘记。这金莲舞可是庆元帝指定的。
每年都有五位六岁贵姬开始缠足练舞。每年都有年华十五的五姬开始一展舞姿,开始被送人的命运。
她们五姬既被送人,这金莲舞只能由下批五姬来跳。
央姬费解:“金莲舞?好端端的排什么金莲舞?”
作者有话要说:夫人已经不忍直视自己了~~~捂脸遁走~~~
第39章 公主抢夫
这好端端的自然不会排金莲舞。就是排的话也轮不到她们这被送过人的五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姬已在院外等着央姬;爬藤蔷薇倒悬在央姬的院墙上,绿枝粉花;欣欣向荣。
昭姬走了过去,用一寸长的纯银护甲拨了拨。“这小千岁还真是喜爱央妹妹;前段日子瞧这墙还是光秃秃的;如今倒花团锦簇了。”
昭姬这话里有没有酸水自不可知。然;其他三姬不可能没有波动。
瑶姬浅笑,端的是出尘之姿;许是窥探到昭姬眼底的阴霾,宽慰道:“这小千岁就是种再多的花;该不结果的还是结不得果的。”
昭姬尖翘的下巴抬起,丹凤眼如利剑一样扫过瑶姬;冷哼道:“瑶妹妹又没上千岁的塌;你怎么知道他不结果?”
昭姬的护甲戳入一朵花芯,其他三姬都若有所思。
万一这小千岁能开花能结果,又据了京卫兵权,若他有问鼎之意,也只有裴羽能抗衡……
柳姬开口了,“甭管小千岁能否结果,这花是实实在在的开了,昭姐姐和瑶姐姐别忘了这花是开在谁家院上的。这在人家的地上,还是莫存觊觎之心的好。”
柳姬话是为央姬辩驳,实则是拉仇恨来着。
丽姬千娇百媚的扭腰过来,“柳姐姐,妹妹瞧你这意儿是,一个无能的主儿都瞧不上咱们四位,而你柳姐姐不一样了,你反正心有所属乐的清静是不?”
柳姬细长的眉眼挑起,毫不退让:“丽妹妹知道便好,姐姐我就是欢喜辛公子,如今辛公子谋了事儿,日后未必会亏了姐姐我。姬女福薄,姐姐我总好过如这无人问津的野花自生自灭的好。这做了花的,哪个不望着有人来赏?”
丽姬最瞧不惯柳姬,媚眼横扫:“哼,柳姐姐就做自个的春秋大梦去罢!”
四姬向来各有算盘,也互不干涉。柳姬如何厥词都被置之一笑。
央姬轻罗缓带的出来,“四位姐姐都在呢,妹妹我的那个初紫可傻着呢,居然骗妹妹我说要跳金莲舞,这可吓着妹妹我了!”
央姬似是打趣自己,“旁人不知,姐姐们最是清楚,姐姐们练一次的,妹妹我至少练十回……”
丽姬嘴快,捂嘴笑道:“那央妹妹可要小心了,这次可犯不得错了,要是搞砸了陛下的万寿节,估摸着我们都甭想善终!”
丽姬一言倒是提醒了三姬,甭管私下各怀心思也罢,眼下她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
昭姬领头,“这日子可不多了,央妹妹估摸着都生疏了,咱们去换衣裳,边走边说便是。”
五姬凑在一起,表面一团和谐。
春搜一事,旁人或许看不分明,四姬是能看明白些许的。
昭姬故作疑惑道:“姐姐我瞧着央妹妹与小千岁你侬我侬,姐姐我没伺候过宦臣,倒是奇了怪了,这宦臣都没了那玩意,还需要女人吗?”
央姬脸色不显山露水,“瞧姐姐这话说的,那么多宦臣进姬门消遣,与宫女对食的也不少,有条件的还在外面娶上一房呢。”
眼下的柳姬自然要与央姬站一条战线,柳姬挽上央姬的胳膊,“央妹妹莫管她们的孟浪,她们可是缺男人缺久了……”
瑶姬冷哼:“我们是缺男人缺久了,好过柳妹妹有男人又如何,好过央妹妹有个假男人!”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丽姬赶紧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就像咱们离不得男人一样。这话要是传出去可要羞死人了。”
五姬一起更舞衣时,丽姬这才说道:“这陛下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你说姬女哪个不是训练有素?比咱们小一岁的那五姬可不差过咱们,据说陛下兴起要换舞,自金莲台被赐给小千岁后便禁了金莲舞,换舞就换舞吧,那五姬好不容易排好,陛下觉得无趣,都给赐了死。不止如此,参与排舞的没一个逃过。”
央姬讶异:“有这回事?”
昭姬冷笑:“这消息谁不知道,央妹妹还是不是姬门出来的了?后来教坊司无法,只得上报万寿节还是金莲舞,由咱们五个来跳。”
庆元帝独好金莲舞,本就入了魔。还能指望戒掉不成?
瑶姬倒是讶异:“你侍候小千岁,这事儿他没跟你说?”
央姬倒笑了:“妹妹我只是个姬女,又不是小千岁什么人,他作甚么要说与妹妹我听!”
红绡羽衣甚是繁杂,想当年在姬门,她们五个也算是姐妹情深,便也留了这习惯,互相帮忙换衣。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自上元前夕吧……
柳姬过来帮央姬束腰。这束腰是有规定尺寸的,柳姬道:“央妹妹,你且吸口气,要不然可束不起来。”
央姬双手撑桌,苦不堪言。
柳姬掐了一把:“让你吸气呢,这腰束不好,待会衣裳怎么穿?”
丽姬闻声倒是惊住了:“央妹妹,你这腰上长了一圈,要不是知道千岁不行,姐姐我倒要怀疑你是有孕了!”
束腰在勒,央姬面上白了一圈。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昭姬故作好意道:“丽妹妹这是想多了吧,这些日子来小千岁回府是屈指可数。大家都在盛传……”
这事很重要,对五姬来说都重要。
“盛传什么?”央姬算是给足她们面子,诺诺道。
昭姬皮笑肉不笑。“咱们五姬中,就数央妹妹最为良善温婉,殊不知这花前月下最是信不得的。”
后面的话才是关键,“这男人哪个不喜新厌旧?依姐姐我看啊,央妹妹可要好好练练榻上功夫,否则这千岁的心,怕是……”
“昭姐姐此话何意?直说便是。”
昭姬丹凤眸光不定,红唇滴血般鲜艳,吐着蛇信子,一直钻到她的五脏肺腑。
“这朝宥公主来咱们大宥足月半了吧,都是千岁来接待的,不知道这公主是中了什么邪,哦,也不能这么说,于公主眼里千岁确是秀色可餐。可不,公主就黏上不放了……”
朝宥在北,只有大宥四分之一大,民风强劲,国人好骑射。
自大宥一统后,便以朝宥来称,取“朝拜大宥”之意。
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小国。
朝宥只有一位长公主。还是大龄未嫁公主。
公主二十有四,性情独断,比大宥的男人还霸道几分。
据说长的天香国色。偏生无人敢娶。
这长公主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宫容了!
自然,四姬与央姬同仇敌忾了。
瑶姬笑道:“知道这长公主怎么说千岁吗?”
瑶姬模仿道:“本公主瞧着,整个大宥就数小千岁最为貌美,可为驸马也!”
可为驸马也!
可为驸马也!
四姬笑开了,实则各自算盘。
眼下还要倚仗央姬打消公主之意,毕竟这宫容要是真与朝宥勾结起来的话……
倒是丽姬说话了:“姐姐我倒是拙见不同,央妹妹最是良善温婉,千岁自是好这一点,央妹妹可莫被醋意蒙了脑子,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
说到善妒,整个大宥央姬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说到朝宥公主,央姬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当初身死的那一幕开始回放。
进来的人,不止器宇轩昂的裴羽,鎏金铠甲的挺拔身姿紧紧的搂着一个浓妆美人,艳冶动人。
她仰项轻笑:“我自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只想知道,裴羽,你当真勾结了朝宥?”
裴羽还未说话,他怀中的美人已经开了口:“裴将留着这个姬女是要捧妾灭妻吗?”
裴羽道:“一入姬门世代为贱,公主与她相较,岂不是污了身份?”
饶是她再镇静,这一下午的排舞也是没了心思。
央姬本就四肢不勤,长时间不练,估摸着基本功都快忘了二三。
四姬担心庆元帝喜怒无常,到时候出了差错说不准就被砍了,自然要拉着央姬勤学苦练。
这一练就练到日暮。
金莲台上,央姬一个飞跃后跌了下来。
倒没伤很,央姬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低声道:“四位姐姐且回去吧,明日再练。”
四姬这才注意到,五丈外那个白衣轩然的身姿。
四姬下去。
央姬想哭,吸了吸鼻子忍着不哭。
琉璃灯下的红羽衣美人像一朵开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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