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玉暖春风娇-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等敷衍,立马就让二皇子不悦起来,他再欲说什么,楼逆已经急匆匆地折身回了朝阳殿。

    旁的人他也没多带,点了个信得过的小太监随侍,揣上皇后那边送过来的旨意,当天晌午,就忙不迭地出了京城。

    他自然不会没准备,十六卫指了擅暗杀的玄二和擅易容的玄十五同行,日夜兼程往海城赶。

    朝中知晓的王公大臣,还当端王殿下真是忧心忧民,真真是有气度胸襟,唯有楼逆一人才明白,他根本就是挂念师父的狠了!

    原本好几日的脚力,在楼逆换了好几匹马的情形下,硬是四天三夜就到了海城,海城府台得了信,还惊讶了老半天,不过还是赶紧备了席面,正了衣冠,亲自到城门口相迎。

    楼逆未曾多理会海城府台,他一进城,就让玄二去探听凤酌的下来。

    十六卫有自个独有的联络方式,且一整套的暗号信息,旁人自是不明白。

    楼逆坐在府台接风的席面间,心不在焉,就连边上斟酒的,是个姿色不俗的女子也未曾注意到,府台说了好一通的恭维之词,他不是点头就是淡淡嗯了声,整个席面间,冷场得让人尴尬。

    玄一出去不过个把时辰,再回来之际,神色十分不好,他凑到楼逆耳边只道了一句话,“三日前,姑娘出海了,至今未归,有人亲眼所见,姑娘出海的船只翻入深海,无一人下落!”

150、居心叵测
        翻入深海,无一人下落!

    恍若晴天霹雳,只听啪的声响,楼逆生生捏碎了手中薄瓷酒盏。 垂至腰际的发梢无风自动,呼啸戾气从他身上扑腾而出,叫边上斟酒的姑娘气都喘不过来,海城府台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挥手,示意府台等人先行出去。

    海城府台哪里看不出楼逆的不对劲,他拱了拱手,带走旁人,整个席面雅间就只余楼逆和玄二、选十五还有那小太监而已。

    “消息确切?”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问道。

    玄二当即单膝跪地,“属下查探过了。玄一留下的暗号是三天前的,且姑娘与何人一道出海,属下也去查过,同行艄公家中竟人去楼空,分明有诈,船只翻入深海一事,也是确有其人亲眼所见。”

    末了。他又道,“姑娘将身边的婢女暂留在海城。”

    楼逆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心被尖锐瓷片划出的伤口,垂着眼眸,一字一句地下令道,“将那婢女带过来,调来三四五六卫,就是将海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本王将相关之人找出来,本王倒要看看是哪只鬼自找死路!”

    “喏!”玄二应了声。

    楼逆接着道,“让海城府台备下海船与艄公好手,本王立刻就要出海!”

    “喏!”玄十五唱喝了声。

    这顿席面,楼逆是吃不下了,他出了雅间,见海城府台还站在外面。冲玄十五使了个眼色,自个则拂袖离去。

    楼逆在海城是怎样一番动作暂不细表,这会翻船入海的凤酌,她全身酸痛无力的在黑暗中睁眼,手才一动。就感觉被什么给束缚住了。

    她甩了甩脑子,便越发清醒过来。

    她清楚的记得几日前,欠了玄十六恩情的那艄公,动作很快地找来了船只,虽不是那种华丽的海船,只一般渔村人家打渔用的船只,却也不算小,得要三四人齐力划桨才行的动。

    且那艄公说了,他出生在海边,水性很是不错,那出世的海岛,看似离海城远。实则并未到深海,但有一截水路,颇有些暗礁水涡,非的老手才能过的去。

    故而一行人,艄公加上他找来掌舵的远方亲戚,另玄一玄十六,恰好凑够人头,备好随身物什,当日一早就出了海。

    前段水路都很是顺利,她甚至都见海岛在望,可不曾想,那艄公竟是个居心叵测的,在有暗礁之处,故意使坏,翻了整个船只不说,趁她落水又不会泅之际,用浆打晕了她,至于玄一和玄十六两人,她却是不晓得如何了。

    凤酌撑起点身,侧头过去,光线太暗,她只能摸索出手腕上缠绕的该是渔网之类的,十分紧,不易解开。

    她四下望去,耳里只能听闻暗水哗啦的声响,旁的却是再无动静。

    待过了几刻钟,她视线适应暗色后,总算才瞧出周围好似溶洞之类的暗河底,此刻她半躺在一湿润的石台上,没点光亮,也没旁的人声。

    她想起身,奈何不仅手被缚了,连脚也是,那石台还滑腻的很,稍不注意她就会落下暗河,她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往里挪了挪。

    眼下一时半会脱困不了,她也就有大把的空闲来思量那艄公之事。

    人是玄十六带回来的,对十六卫,得楼逆信任,她也就不愿意多有怀疑,可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错了,怎的就有人几次三番想致她死地,不过她大抵揣测的出,是京城中的人就是了,且多半还和徒弟有关联。

    她不晓得自己在这暗河底呆了多久,只是身上的衣裙打湿后又干了,她也觉腹中饥饿,可那束缚的渔网线,越拧越紧,实在没法子弄开。

    凤酌蹭了蹭小腿,这才想起从前的随身匕首早送予徒弟了,眼下除了腰身栓着的软鞭,哪里还有利刃可用。

    无奈之下,她只得弯腰低下躬着身子,试图用牙齿去碰触脚踝的渔网线,如此试了几次,即便她习拳脚之人,身子异常柔软,也总差那么一点距离。

    “该死!”她低骂了声,一脸的恼怒,转而开始寻尖锐的溶石,然后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先蹭手腕的渔网线,这种水磨豆腐的细活,端的是考验她从来都不多的耐性。

    当是时,楼逆在府台的陪同下,即便有人不愿,可也不敢说出违逆的话,乖乖地行船出海,往那新出世的海岛去。

    也不知是不是楼逆本来就气运通天,他还没到海岛,远远就见有一人趴在浮木上挥手求救,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同样落海的玄十六。

    见着一身杀气毫不掩饰的主子,玄十六打了个颤,半点不敢隐瞒,将来来去去的事细细回禀了遍,半点不敢遗漏,完事又指了落海的方向。

    到了地儿,不肖楼逆说,府台立马就差人下水去寻。

    玄十六自知罪责深重,不敢辩解,只往楼逆面前一跪,言道寻的凤酌后,他当以死谢罪。

    楼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到海船甲板上,双手背剪身后,一动不动地望着海面。

    可一直到踏上海岛,就未曾寻得凤酌的半点消息。

    楼逆虽面无表情,可那一身的阴冷却是瞎子都能看得见,从头至尾,他唇抿成直线,眉目的冰霜越来越厚实,直凝结成凤眼之中化不开的赤红。

    海岛并不大,府台又几乎将海城之中的衙差一并点了来,两人为一组,沿着整个海岛,找寻开了。

    其中又以玄十六最为卖力,他在海中泡了几乎有两天,四肢酸软的不行,可一落岛,他竟是冲出去的第一人。

    终于在第二天,玄十六在海岛上找着玄一留下的暗号,他回禀之后,玄二和玄十五两人顺着暗号,在一树洞旁找着正在对人严刑逼供的玄一。

    玄一逼供的恰好就是艄公与他那远方亲戚!

    当是时,楼逆在府台的陪同下,即便有人不愿,可也不敢说出违逆的话,乖乖地行船出海,往那新出世的海岛去。

    也不知是不是楼逆本来就气运通天,他还没到海岛,远远就见有一人趴在浮木上挥手求救,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同样落海的玄十六。

    见着一身杀气毫不掩饰的主子,玄十六打了个颤,半点不敢隐瞒,将来来去去的事细细回禀了遍,半点不敢遗漏,完事又指了落海的方向。

    到了地儿,不肖楼逆说,府台立马就差人下水去寻。

    玄十六自知罪责深重,不敢辩解,只往楼逆面前一跪,言道寻的凤酌后,他当以死谢罪。

    楼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到海船甲板上,双手背剪身后,一动不动地望着海面。

    可一直到踏上海岛,就未曾寻得凤酌的半点消息。

    楼逆虽面无表情,可那一身的阴冷却是瞎子都能看得见,从头至尾,他唇抿成直线,眉目的冰霜越来越厚实,直凝结成凤眼之中化不开的赤红。

    海岛并不大,府台又几乎将海城之中的衙差一并点了来,两人为一组,沿着整个海岛,找寻开了。

    其中又以玄十六最为卖力,他在海中泡了几乎有两天,四肢酸软的不行,可一落岛,他竟是冲出去的第一人。

    终于在第二天,玄十六在海岛上找着玄一留下的暗号,他回禀之后,玄二和玄十五两人顺着暗号,在一树洞旁找着正在对人严刑逼供的玄一。

    玄一逼供的恰好就是艄公与他那远方亲戚!

    当是时,楼逆在府台的陪同下,即便有人不愿,可也不敢说出违逆的话,乖乖地行船出海,往那新出世的海岛去。

    也不知是不是楼逆本来就气运通天,他还没到海岛,远远就见有一人趴在浮木上挥手求救,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同样落海的玄十六。

    见着一身杀气毫不掩饰的主子,玄十六打了个颤,半点不敢隐瞒,将来来去去的事细细回禀了遍,半点不敢遗漏,完事又指了落海的方向。

    到了地儿,不肖楼逆说,府台立马就差人下水去寻。

    玄十六自知罪责深重,不敢辩解,只往楼逆面前一跪,言道寻的凤酌后,他当以死谢罪。

    楼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到海船甲板上,双手背剪身后,一动不动地望着海面。

    可一直到踏上海岛,就未曾寻得凤酌的半点消息。冬肝以亡。

    楼逆虽面无表情,可那一身的阴冷却是瞎子都能看得见,从头至尾,他唇抿成直线,眉目的冰霜越来越厚实,直凝结成凤眼之中化不开的赤红。

    海岛并不大,府台又几乎将海城之中的衙差一并点了来,两人为一组,沿着整个海岛,找寻开了。

    其中又以玄十六最为卖力,他在海中泡了几乎有两天,四肢酸软的不行,可一落岛,他竟是冲出去的第一人。

    终于在第二天,玄十六在海岛上找着玄一留下的暗号,他回禀之后,玄二和玄十五两人顺着暗号,在一树洞旁找着正在对人严刑逼供的玄一。

    玄一逼供的恰好就是艄公与他那远方亲戚!

151、不曾分开,何言一起
        凤酌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徒弟其实很没安定感,盖因那不识人面目的怪癖之症,在人前。他一向装着清贵端方的君子之态,要使黑手,那也是背着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显露出真性情。

    譬如这会,他那种一直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安定,在寻得凤酌后,像水藻一样爆发出来,投射在烈日之下。蔓延出一汪一汪的碧色。

    最明显的,他十分黏着凤酌,为凤酌解了渔网线,他抱了人出暗河溶洞,跟随而来的婢女赤碧为凤酌换下准备好的干爽衣裳,凤酌再踏上海岛,楼逆就半步都不离。

    顾忌着凤酌面皮薄,又在人前,楼逆熄了想将自己整个挂师父身上的心思,连指尖也不好正大光明地拉着。故而他便眼巴巴地扯着凤酌宽大的袖角,生怕再次将人给弄丢找不着了。

    凤酌眉心一抽,这还当着海城府台的面,如若不然她一巴掌就抽过去了,“堂堂七尺男儿,何故儿女之态,凭得让人笑话。”

    她还记着眼下徒弟身份不一般,这般的训斥,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敢让第三人听见。

    楼逆翘了翘嘴角,他真是觉得好些日子不见,连这样的呵斥听入耳膜。那也是宛若天籁,亲切非常。

    不过,装模作样还是要的,他压下点嘴角,凤眼半敛,连眼睑小黑痣也似失了光彩,“师父遭难,弟子忧心非常。竟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恨不能替师父受此劫过。如今师父逢凶化吉,弟子还觉似在梦中,万分不真实,心头惶惶,只怕幻梦一场。”

    凤酌一怔,她能听出这话中好不掩藏的关切,恍若咕噜咕噜冒泡的温暖热水涌了出来,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给淹没了,裹在温暖之中,再泛不起半滴的恼意。

    修长的指尖卷了卷凤酌的纱衣袖边,楼逆继续道,“毕竟……在这世间,也唯有师父一人会真心实意的待弟子,若小师父有个万一,哪怕弟子活着,那也如行尸走肉,再不能有一分的快活。”

    虽说是故作可怜,惹的凤酌心软,好占些甜头,可楼逆却不曾虚言半句,所诉言辞,再真实不过,且尽是肺腑之言。

    凤酌垂眼瞧着自己广袖边被卷的来起折子,她目光游离,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直视徒弟的小心慌,这种被人强烈的需要着,且又如此直白的言道出来,一股子陌生的心绪酸酸涨涨又甜甜涩涩地溢满整个胸腔。

    颜色浅淡又纯澈晶莹的琉璃眸不自觉弯了弯,她没多想的一把抓住楼逆不安分的手,抬眼无比正式的望着他道,“为师无父无母,也无血缘至亲,你之于为师,亦是同样的存在。”冬岛纵划。

    像是两只孤苦无依的幼兽,艰难的想要存活于世,可世道险阻,唯有两两相依,彼此舔舐倚靠,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长成,直至最后挥袖间便可呼风唤雨,相扶相持的强大到无所畏惧方止。

    然,凤酌的眸光太过干净,自然没楼逆那等驳杂不纯的心思,若楼逆性高洁君子,自然会觉自个无耻龌蹉了,可,他自来就是再真不过的小人。

    当下得了凤酌回应的话,即便心里再清楚不过师父不是自己的那种意思,他也自发歪曲,并不遗余力的带歪凤酌。

    就件他微微低头,额头几乎抵着凤酌的,眼都不带眨的注视到凤酌眸底深处,宛若定下三生三世的承诺呢喃道,“如此,师父当与弟子说定才行,此生你我二人,当一如既往,不管世事如何,可都要一直在一起……”

    听闻这等话,凤酌眨了眨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刷刷的,叫楼逆瞧了一阵心尖子发痒。

    她是觉着话听着有点古里古怪,可一时半会也没转过弯来,是以,顺着楼逆的话道,“你我本就是师徒,古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言,是以,我二人本就是不曾分开过,未曾分离,何来一直在一起。”

    没听到自个想听的话,可也差强人意,楼逆最不差的就是耐心,他勉勉强强受了凤酌的说法,不提醒她,也不逼迫,看似纵容的道,“师父说的是,怪弟子魔障了。”

    说完这话,他直起身,微微抽离开,瞧着凤酌的脸,这些日子的思念发狂,感觉都得到了抚慰,非要花大力气才能按捺住胸口的悸动。

    两人互述了衷肠,缓了心绪,凤酌瞧着这座海岛就看开了。

    海城府台凑过来,明眼人都瞧的出两人之间的亲密,有心想探点口风,哪知楼逆从来就没有要将凤酌介绍给朝堂之人认识的打算,更更不想她沾染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故而他给了海城府台一个冷眼,挥手让人在岸边候着,自个则打算与凤酌一同深入海岛。

    可凤酌不过才走出丈远,侧耳一听,就依稀听闻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惨叫哀嚎之声。

    她一顿脚,侧头看向楼逆,面有疑惑。

    楼逆当下将那艄公之事说了遍,末了略一沉思,眉目有沉的道,“幕后主使还没线索,师父放心,这等仇,弟子必不会轻易放过,待寻得主使之人,定要将之丢海里喂鱼,生不得死不得,非得亲眼瞧着自个被海鱼一点一点吃下肚腹方可。”

    分明戾气十足又骇人的话,却叫楼逆说的来风淡风清,偏生他凤眼黑亮,嘴角还带浅笑。

    凤酌一见他这模样,默默怜悯了下这主使之人,得罪谁不好,偏生惹到一肚子坏水的奸诈小人。

    她似想起什么,皱了皱眉,轻咳一声,是觉徒弟身上戾气重了点,不太好,她该劝慰开解一番,可她一张嘴,吐出的话语却是,“合该如此!”

    话一出口,凤酌就觉懊恼了,她为人师长,即便心里这般想的,也不该说出来,这要将徒弟引上了歪路,可如何是好?

    所以,五长老凤缺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她果真不是个好师长。

    楼逆将凤酌小脸上那点纠结尽收眼底,他凤眼灼灼地轻笑了声,伸手为她抚了下皱着的眉心,“弟子就晓得师父也是这般想的。”

    他都是小人了,师父怎么能是正人君子呢!

    凤酌有心想再说点什么校正挽回一下,可被楼逆这样一噎,她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为了掩饰,她哼了声,话也不接了,抬脚就继续往海岛林中走,边用心记下地形水流走向。

    不过半日功夫,两人便将不大的海岛走了个遍,完事凤酌站在岸边,手里抛着个随手摘的野果,皱着眉道,“这海岛,无半点玉石气息,地域纹理,也不是个能出玉脉的。”

    听出凤酌话语中的可惜之意,楼逆倒不十分在意,“无碍,玉脉的事不急。”

    凤酌点点头,转着手里的野果,蓦地凑到嘴边就咬了口,顿时一股子酸涩的味在唇尖弥漫开了,她被酸的脸都皱了起来,扔了手里的野果不说,还吐了好几口的唾沫才算了事。

    楼逆递水过去,又拿帕子为凤酌揩了揩嘴角,声色难得冷厉的道,“小师父常训弟子,万事不可大意,这野果不清不楚,怎可入口!”

    凤酌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喝了好大一口水,“当为师与尔一样?”

    想了想,她还是解释道,“为师采摘之时,见有鸟雀啄之来食,故而才会入口。”

    楼逆被说的来反驳不了,可又恼凤酌不拿自个当回事,遂冷着张俊脸,泼皮一样的道,“弟子不管,师父若再不顾惜自己,别怪弟子以下犯上!”

    凤酌真觉徒弟烦人,她就没见过哪家的徒弟还管到师长的头上,可也晓得这样的事,是自个不太谨慎理亏,故即便有恼羞成怒,也罕见的没冒火气。

    “这海岛草木葳蕤,可见是早就有之,不过未曾被人发现,而今海潮迭起,才被冲刷于人前,玉脉虽没有,可不见得就没旁的矿石。”她生硬地转开话题,不予楼逆争辩。

    楼逆顺台阶下,瞧着海岛,“师父以为,海岛之中多何种矿?”

    凤酌笑了,就见她脚尖一踹地面,露出赭色土块来,她弯腰拿起块,捻碎了对楼逆道,“山,上有赭者,其下有铁!”

152、去花楼见识一番
        《管子》有云:“山上有赭,其下有铁;山上有铅,其下有银;山上有银,其下有丹;山上有磁石。其下有金也……”

    但凡是有关寻玉的,从前凤酌都会去学,自然,也多多少少学了点其他的本事,诸如辨认这铁矿之事,她其实也没想有天真能用上,只是走了海岛一圈,瞧着土质颜色,就越发确定了。继而又一想,徒弟所谋之事甚大,这铁矿多半也是有用的。

    果然,凤酌话音方落,就见楼逆眸底迸发出精光来,他朝身后的玄二一使眼色,玄二再自然不过的拉着海城府台离开了,顺带支使开一并不相干的。

    眼下,只余师徒两人,楼逆才刻意压低嗓音问道,“小师父,可能确定?”冬休找血。

    凤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再是自负不过的道,“自然是能确定的,这土锭铁浮与海岛流表,满地都是。”

    说着她还跺了跺下,果然土屑飞扬而起,就露出褚色土质来。

    “不过。尚不知这褚色下,又是何种矿。”凤酌轻描淡写地说道。

    楼逆不知想起了什么,斜飞入鬓的眉一刹凌厉如刀,不过,转眼他看着凤酌的时候,眸色又柔和下来,“小师父可真有旺夫运道。”

    凤酌偏头看他,一时没想明白不过发现座有铁矿的海岛而已,怎的就与旺夫运道扯上关系了,且她旺不旺夫又与他何干?

    楼逆低笑了两声,他可不给凤酌反应过来的时间,探手过去。捉住凤酌圆润粉透的指尖。挨个捏了捏,解释道,“小师父多半没想过,若将这座海岛的铁矿挖出来,得能铸多少兵刃戈戟,有了精兵利将,即便弟子想行大逆不道之事,那也是可成的。”

    凤酌叫这话怔了怔,她望着徒弟,被那句“大逆不道”给震了下,虽然料到徒弟野心大,可如今说的这般直白,还是让她想抽冷气。

    楼逆偷眼觑了眼凤酌的神色,都准备着她若有半点皱眉,当揭过,再不提半点。

    可凤酌只目光古怪地瞅着他,良久慢吞吞道了句,“大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

    楼逆当即失笑,他的小师父哪,就是这般可人,总能把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扯在一起,那种分明不会安抚的笨拙言辞,却十分得他的心,他觉得是这世间最动听的话。

    两人相携回到海船边,自有下人随从从海里捉了鱼上来烤着吃,好生生吃了顿午膳,楼逆就准备打道回府了,而这海岛,楼逆顺便跟海城府台提了提,言及看上了,海城府台识趣的当即表示,回去弄个地契给盖上官印,自然,这海岛就归楼逆私有。

    凤酌在边上听着,龇了龇牙,她就没见过这般光明正大中饱私囊的。

    回城海路,倒是顺顺利利,值得一提的是,经玄十六折磨的惨绝人寰的那艄公,居然还没断气。

    凤酌去看过一次,也不晓得玄十六怎么做的,那艄公都不成人样了,偏生还无比清醒,连晕死或者自个了断都不能。

    楼逆倒是看出玄十六骨子里潜藏的那点酷吏天份,功过相抵,也就不说处置之事,毕竟这十六卫都是他母妃留给他的,除非真真的背叛,如若不然,他也不愿自断臂膀。

    到了海城,楼逆住进了之前海城府台备下的宅子里,那宅子听闻是前朝藩王修建的别院,后朝堂削藩,找了个借口将那藩王定了罪,贬了爵位,别院便充了公。

    此次,海城府台也是绞尽脑汁,生怕招待不周得罪了九皇子,故而早就让人将那别院收拾了出来,并一连拨了好些貌美如花的婢女过去伺候。

    楼逆挑了正门主房给凤酌住,他才欢喜的和师父坐下,准备说会贴己话,就见两名身姿窈窕的婢女聘婷摇曳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长着水汪杏眼的婢女,偷瞄了楼逆一眼,立马就被那皮相迷的五道三晕,粉面含羞,春情满溢,“婢子玲珑,奉府台大人之命,伺候公子。”

    当真是声娇浓浓,好不动听。

    另一婢女就安份的多,她先是看了看凤酌,见其也是个相貌精致绝色的,便安静地低了头,再不敢多看,“婢子灵巧,奉府台大人之命,伺候公子和姑娘。”

    她多了个心眼,将凤酌一并带上。

    楼逆又不是傻子,他虽记不住人面目,可那灼灼的目光,岂能忽略的了,故而当下冷着脸,朝最先开口的婢女怒骂道,“滚出去,不长眼的东西!”

    话完,又伸手一指,留下了那个安份的,“伺候好姑娘就是。”

    赤碧这当端着茶水进来,楼逆朝她点了下下巴,曾受过楼逆亲手调教,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不过,她放下茶水,就冲留下的婢女吩咐道,“外间伺候就是,里间姑娘身边自有婢子在。”

    凤酌不吭声,这种事她向来都懒得操心,总归有无婢女,对她都来说都是一样。

    那婢女应了声,心怯怯地出去了。

    楼逆转过头来,亲自给凤酌斟上茶水,就殷勤讨好的解释道,“这海城府台真是个不识趣的,明日弟子就训斥他一顿去,分明弟子今年才十五,他竟安排这多婢女进来,一看就不安好心,幸的有师父在,弟子才安心。”

    凤酌呷了口茶水,顿觉徒弟真是小题大早,且她真没气恼来着,这解释的莫名其妙。

    不过,她再一想,某些大家族里头,像徒弟这般年纪的子弟,是有那么一两个通房的婢女在,为的就是担心这年纪的男子邪念一起,若控制不住,出去鬼混可不得了,还不若用家中备下的婢女纾解一二,也省的被人勾着坏了身子亏了气血。

    想到这,她虽觉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担忧地看了徒弟一眼,后不知想到什么,又看了看正在整理床铺的赤碧。

    许是觉得不妥当,她皱眉想了想,待赤碧出去后,她拉了拉徒弟的袖子,简单直接的问道,“徒弟,可去过花楼?”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这种事,徒弟约莫也没人教导过,这虽说是回了宫,可面对的都是些阴险小人,又哪里会为徒弟考虑的到那些。

    故而,她还是觉得,只有自己这个做师长的多操心些,要不然,日后徒弟娶了媳妇儿,什么都不懂,被媳妇儿嫌弃了,可如何是好?

    她可是听玉矿山里,那些糙汉子说过,这男子最是忌讳被自个媳妇儿瞧不上眼。

    哪知,楼逆才刚端起茶盏,听闻那话,手一抖,差点没茶盏扔了出去。

    他神色镇定,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然心里却已经狂怒不已,只恨不得揪出让他师父知道花楼的人五马分尸。

    不过,他还是眨着眼问道,“花楼?何为花楼?莫非是采卖花草之地?”

    凤酌抿了抿,不太自然地屈指抠了抠面颊,目光落到别处,终觉得不自在,“……差不多。”

    楼逆哦了声,带出恍然大悟,“弟子不曾去过。”

    事关清白,楼逆自然是要斩钉截铁表明的。

    凤酌赶紧喝了口茶水,胡乱一挥手道,“没去过就没去过,你出去,为师要休息了。”

    楼逆心里也装着事,没多呆,为凤酌理好锦被,就自行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前院书房,海城一应大小官员都还在等着,毕竟他到海城来,可是督办开仓放粮之事。

    此事并无多大阻碍,这些官员不管背后是哪个势力,可对救济百姓大事上,也还分的清轻重,不曾拖后腿。

    末了,楼逆又试探了海城府台几句,人散后,他想了想,刷刷写了几封密信,让玄一速速悄然先行回京。

    那海岛上有土锭铁,日后定是要采出来,可这动作大了,难保不露出马脚,如今,最大的马脚就是海城府台不是他的人。

    他还在琢磨,如何将这海城府台踹走换上自个的人马,玄十六就急匆匆过来回禀。

    一整天的折磨,那艄公终于熬不住,一应都交代了。

    出人意料,那艄公交代,其实想要凤酌性命的,本是和他同去的那位远方亲戚,在海岛上捉了凤酌,他那亲戚当场就要杀掉凤酌,是他心有胆怯,临时退缩,将凤酌扔进了溶洞暗河自生自灭,后来玄一遇上他们时,他那亲戚正欲撇下他,前往溶洞进去杀人。

    他不是过收了他那亲戚的一百两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