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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总想掐死我[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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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想送赵苑去,这才拉了你出来做幌子。”
  汐朝哪里会不明白赵老爷的心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是个女儿家,日后嫁了人,赵家不得随了别人的姓?
  赵老爷是个商人,自然明白个中盈亏。横竖赵苑已经过继来了,索性下些赌注在他身上。若是赢了,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输了,也不会特别失望。
  汐朝挽住赵夫人的胳膊,央道:“娘,你看这样可好。你就同爹说……”
  赵夫人越听眼睛越亮,听到后来喜笑颜开,伸手一刮汐朝的鼻子,笑道:“还是咱们汐朝聪明,就让那赵苑跟你一起去读书罢。横竖赵家还不缺那点银子。”
  汐朝暗暗松了口气,总算将赵夫人宽慰住。她眨了眨眼睛,心想:若是赵苑知道他可以去远山书院读书了,想必会十分欢喜。
  很好,她也十分欢喜。

  ☆、30。左右逢源

  赵老爷为了让赵汐朝和赵苑入学远山书院,可是苦下了好一番功夫。他前前后后跑了十来趟,银子就跟打水漂似的往里面投。
  后来,那位成日里守着远山书院偏阁的老先生终于看不下去,发了话:“你可别再往里面砸钱了,没有用的。想入学还不简单。呐,看见墙上贴的告示了吗?若想入学,首先得家室清白,家中不得出男盗女娼,或者宠妾灭妻,残害手足之事。”
  赵老爷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才知道自己这是有劲儿使错地儿了,平白无故糟蹋了这么多银子。他连忙道:“还有什么要求?还请先生一一相告。”
  这个老先生冷眼瞥了赵老爷一眼,没出声。赵老爷立马会意,赶忙塞了个红包过去。
  这钱也到手了,事儿也就好办了。老先生掂了掂钱袋,这才摸着胡须笑道:“这第二条嘛。书院有规定,但凡想要入学的学生,必须通过书院的考试。有才学者,能力超群者,或是品德兼优的学生才可入学。”
  闻言,赵老爷暗暗叹了口气,他们家汐朝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掌心里娇宠。她性子又倔,是个有主意的。从小说什么赵夫人都依着,书也没读过多少。
  眼下远山书院竟然有这等规定,着实让赵老爷头疼不已。他是十分了解赵夫人的,若是只送赵苑去,不送汐朝去,那满府上下还能有宁日吗?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再说了,这四姨娘前一阵被赶出了赵府,府里统共没几房妾室。赵老爷这双眼睛呐,早就盯着新目标了。
  若是不把夫人哄服帖了,他上哪儿有胆子纳妾?
  如此这般想来,赵老爷遂从铺子里挑了一副鎏金水波纹镯子,大摇大摆的回了赵府。
  至晚间上房传膳,丫鬟没在芳华院见着人。这才兜了好大一圈寻到梅院了。
  汐朝乖乖巧巧的坐在书案后头,她右手攥着毛笔胡乱往白纸上戳。再往边上看,还有高高一摞废纸。
  这丹青若是想画的好,天赋很重要。
  赵苑冷冷的目光瞥了过去,汐朝一紧张又毁了一张纸。她泄气,垂着头将纸笔往边上一推,嚷嚷道:“算了算了,我不画了,反正你会画就成了。”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往赵苑跟前凑,见赵苑在看书,遂用手指戳了戳书页,笑道:“赵苑啊,以后咱俩要一起入学了,我可是你妹妹,你一定得照顾好我啊!”
  掰了掰手指,她一一算给赵苑听,“首先呢,上学的时候咱俩要一起去,放学你要等我。平日里留了什么课业,我不会的你得教我。还有啊,别人要是欺负我,你一定一定得帮我!”
  顿了顿,赵汐朝笑容满面的搓搓手,“最要紧的是,你要好好读书,考个状元什么的,千万别让咱们爹娘失望啊!”
  她说的是“咱们爹娘”,无形中把赵苑也说成了自家人。
  赵苑闻声抬眼,淡淡瞥了赵汐朝一眼,道:“我记得远山书院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进的,须得一些考核、审制。”
  汐朝诧异:“哦?是吗?你打哪儿听说的?”
  赵苑摇了摇头,淡然道:“我不记得了。”
  如此,赵汐朝捏着下巴略一沉思。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基本没有拿钱办不到的事儿。除非,钱没拿够。
  她拍手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在吗?”
  赵苑拧眉,疑惑道:“我?”
  赵汐朝大力的点了点头,笑嘻嘻道:“对,就是你。我就不信了,这远山书院怎么说也是名声在外。听说当今圣上还给书院亲笔提过字呢!可见人家就是要广招有才学之人。”
  轻轻拍了拍赵苑的肩膀,她满脸认真:“小兄弟,我相信你。”
  赵苑哑然失笑,他清咳一声,语气温和:“你到是很会左右逢源。”
  左右逢源?谁?说她吗?没有啊,冤枉!
  汐朝习惯性的两手捧腮,惆怅道:“天地良心,咸州三百里土地上的黎明百姓,哪个不知道我赵汐朝纯朴善良。任何赞美之词,四舍五入都能用在我头上。我就奇怪了,你也不瞎啊。”
  她伸爪子在赵苑眼前晃了晃,“来,告诉我这是几?”
  赵苑不甚自然的将赵汐朝手挡开,把脸偏向一旁,“无聊。”
  “…………”汐朝警告道:“喂,赵苑,你不可以这么对待我!”
  赵苑回过脸来,道:“好。”
  “……”
  赵汐朝深提一口气,顿时没了任何脾气。
  正巧有丫鬟过来传膳,她略一思忖,拉着赵苑就走,“走吧,吃饭了。”
  赵苑没动,遂赵汐朝死活也拖不动。
  她索性抱着人家的胳膊,昂着脸道:“走啊,你怎么不走?你……”
  话音戛然而止,汐朝深觉赵苑此举必是对赵家众人还抱有排斥心理。遂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跟你说,我爹今日回来了。他为了送你去远山书院读书,不知下了多少苦功夫呢!你不是熟读圣贤书么?竟也不知仁义礼孝?”
  闻言,赵苑抿了抿唇,坦然笑道:“说的也是,受教了。”
  他突然意识到赵汐朝正抱着自己的胳膊,耳垂不由热了起来,挣脱开来。
  汐朝茫然的挠了挠头:“怎么了?你推我做什么?”
  赵苑肃然道:“男女授受不亲。”
  “???”
  汐朝左右环顾了一圈,没找到砖头。她遂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不是什么女人啊,我是妹妹!”
  待二人至了上房,果见赵老爷打外面回来了。
  赵夫人见赵苑也跟着过来,神色微微一顿,随即变换了笑脸,道:“都来了啊。先前我还派了人去梅院请,还怕你不来。正好都坐下吃饭吧。”
  赵苑十分有礼的入了座,却见赵老爷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红缎镶蓝宝石的锦盒过来。
  “来,汐朝快看看,喜不喜欢。”
  汐朝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见里头是一副鎏金水波纹镯子。这镯子做工十分精巧,中间还缀着两颗一般大小的银铃铛。
  可是,这光给赵汐朝买礼物,没给赵苑买,面子上不太好看啊。
  汐朝颇为尴尬的瞥了赵苑一眼,却见赵老爷又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套笔墨纸砚,笑眯眯道:“来,赵苑,这个是给你的。”
  汐朝惊诧不已,佩服不已。她爹不愧是个商人,面面俱到,左右逢源,老奸巨猾。
  赵苑道:“谢谢爹。”
  汐朝偏过头看他,结结巴巴道:“额,谢谢爹。”

  ☆、31。乔装改扮

  饭后,赵夫人有事要同汐朝说,遂让赵苑先回去。赵苑自然没有二话,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汐朝接过绮月递过来的牛乳茶,微呷了一口,甜香四溢。余光瞥见赵夫人从隔间走出来,这才将茶杯放下,甜甜的唤了一声,“娘。”
  赵夫人被这声“娘”唤的,甜到了心坎里,遂坐至汐朝身侧,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叹道:“汐朝啊,都是娘的不是。以前娘就觉得,咱们家虽然没个儿子,可有你一个就够了。你什么都可以吃,唯独不能吃苦。现在看来……唉……”
  汐朝被赵夫人这几声叹气,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遂询问道:“怎么了娘?难道大师没有跟爹爹说,今年不宜开宗谱吗?”
  她先前为了宽慰赵夫人,遂故技重施,让赵夫人假意准了让赵苑的名字进宗谱。实际上暗暗撺掇赵老爷去找大师,挑一个黄道吉日。
  大师自然被赵汐朝提前收买了,届时只需随口编个理由。哪怕说是掐指一算,必有祸患,也定能让赵老爷深信不疑、回心转意。
  如此,赵老爷纵是心有不悦,也怨不得旁人。非但不能怨,反而会觉得赵夫人识大体。多亏赵夫人才免了一场祸事。一石二鸟,借力打力。
  赵夫人摇头:“你爹今晚说了,远山书院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须得进行考核。你啊,从小娘就惯着你,半分苦都不肯让你吃。那些考核,你哪里能应付的来?只怕届时你爹高高兴兴的将赵苑送了进去,赵苑若再读出个名堂来,咱们娘俩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闻言,汐朝心里一个咯噔,暗道:这事还真让赵苑说对了。远山书院的考核吗?能有多难?
  汐朝柔声道:“娘,你就放心吧,女儿这么聪明,难道会被这小小的考核难倒?”
  顿了顿,她抿唇压低声音道:“娘,咱们先别提赵苑的事儿,你先看好爹爹。说句不该女儿说的话,爹爹这几日经常去后院瞧翠凰,我看是想……纳了翠凰为妾室。”
  此话一出,赵夫人登时脸色一变,她厉声道:“怎可能?我明明已经将翠凰赶到最偏的院子里了。老爷怎么还去见她?”
  汐朝捏了捏眉心,无限惆怅。
  这男人啊,跟女人是很不一样的。女人若是喜欢什么东西,或者是喜欢什么人,一旦得到了,那是百般珍惜,千般珍重。
  可男人不一样,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谁家猫儿不偷腥?
  简单点来说,家花再香,也有看腻的时候。野花再俗,看着也新鲜。
  再者,有一就有二,赵老爷连四房妾室都纳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纳个第五房,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
  赵夫人原是对赵老爷心怀愧疚,深觉自己没能生下个儿子,替赵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遂对赵老爷纳妾的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间接的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男人啊,不能惯着,容易得寸进尺。
  因此,赵汐朝所言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只要这朵野花还在赵老爷眼皮子底下,别管离多远,就算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火力全开的监视着。赵老爷还是能浑水摸鱼,来个暗度陈仓。
  赵汐朝提议道:“娘,如今爹爹定是瞧上翠凰无疑了,你也别跟爹爹明面上争着。娘留意着府上有没有稳重的,年龄也合适的,将翠凰许配出去。娘再赏她些银子,打发到庄子里,足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也算是替女儿尽了一点主仆情分。”
  赵夫人叹道:“你爹啊,当年来你外婆家求娶娘的时候,千般保证,说是绝不纳妾房。后来,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爹大概早就忘了自己说的话了。幸好娘有你这么个闺女,若不然这以后的日子怎么熬啊!”
  “娘……”
  赵夫人拍了拍汐朝的手,道:“行了,娘也不是个蠢的,知道要如何做。娘与你爹的情分也就这样了,只要不委屈了我的汐朝就成。”
  顿了顿,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放在汐朝手心里。
  这是一条深蓝色云纹缎带,款式也不算稀奇,可稀奇的是,这是一条男人束发用的缎带。
  汐朝惊诧道:“娘,这是?”
  赵夫人道:“汐朝,娘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能给你生个兄弟傍身。可娘始终都觉得,咱们家汐朝不比任何儿子差。”
  汐朝点头,“我自然不比任何人差,娘放心,谁也不能欺负了女儿!”
  清晨的阳光洒满赵府朱红色的门匾上。上面两个流光璀璨的大字印在上头。门前还有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威风凛凛的立在两旁。
  赵苑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头发用白玉发冠束起,正单手背在身后,立在府门口。边上还有一辆马车静静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赵苑忍不住抬眼望了一眼府门,见赵汐朝还没出来,遂拧了眉,刚要吩咐山竹去请。
  眼前突然凭空跳出来一个少年。
  这少年仅用一根深蓝色发带束发,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袍,腰间系一条素色的织金锦带。左右两边各挂了一条碧绿色的穗子。
  手里捏着一把打开的折扇,遮住了半边脸。唯有一双眼睛,如含了一汪泉水清波流盼。毫无疑问,这是位十分俊秀的小公子。
  赵苑皱眉,略迟疑片刻,终是唤了一声,“汐朝?”
  这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赵汐朝,只见她笑弯了眼睛,将扇子一折,抱拳弯腰,笑嘻嘻道:“阿朝见过兄长!”
  赵苑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道:“别玩了,今日你我要一同去远山书院考核,你怎能打扮成了这副模样?”
  汐朝起身,笑眯眯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打扮成这副模样啊。我早先便说,要你时时照顾着我。这远山书院分男女两院,相隔甚远。我若不如此,要怎么时时瞧见你?”
  她模样本来就生的极好,如今换了男装。身姿越发挺拔,眉清目也秀,十分俊秀,看起来也讨喜。
  赵苑略一思忖,暗猜是赵夫人吩咐的,遂也不坚持。对着汐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淡淡道:“请吧,小公子。”

  ☆、32。咱们翻墙吧

  远山书院素有名声,创学以来不知出了多少能臣,遂但凡有些家世的,都愿意将子女送进来读两年书。纵是读不出个花来,好歹也能在书香中熏陶一二。日后也算有个老来谈资。
  可这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远山书院坐落在咸州最繁华的街道。每日人来人往,说是门庭若市也不为过。
  赵汐朝刚跳下马车,就被眼前的两排人龙吓到了。她踮起脚尖,连最前面的人头都没瞧见。遂砸吧砸吧嘴,用胳膊肘捣了捣赵苑,道:“哎,你看见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赵苑冷漠道:“我眼睛没瞎。”
  可这不是眼睛瞎不瞎的问题,这若是规规矩矩的排队,还不得排到死?
  在赵汐朝的脑海中,赵家一直穷得只剩下土地和金钱。她左右环顾一遭,眼睛突然一亮,扯着赵苑的衣袖往边上走。
  山竹连忙要跟过去,赵汐朝道:“去,找个空地儿把马车停好,别停在人家书院门口,耽误人走路。”
  她说着,几下将赵苑拽至了一旁。眼前是一排高高的院墙,汐朝抬头估摸了一下距离,立刻发觉自己爬不上去。
  她遂将主意打到赵苑身上,笑眯眯道:“排队的人太多了,指不定得排到什么时候。等排到咱们啊,黄花菜都凉了。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才是男儿本色……”
  赵苑道:“说人话。”
  赵汐朝立马肃然道:“咱们翻墙吧!”
  她这话才说出口,心里就开始发虚。像赵苑这种死板的人,要是能翻墙,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
  可结果是,今天的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不过,有点偏。
  赵苑突然问:“有钱吗?”
  赵汐朝茫然道:“有。”
  赵苑伸出一只手,自然无比的说:“给我。”
  如果再给赵汐朝多一点时间考虑,她一定会抱着自己的钱袋不撒手。可实际上,她将钱袋乖乖交了出去。
  赵苑掂了掂钱袋,这才贴着墙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倒退回来。
  赵汐朝原是跟在赵苑后面,看他在做什么。哪知赵苑突然倒回来,险些踩着她了。
  突然,赵苑对着一处墙面敲了三下,赵汐朝闻声望去,就见被敲过的地方往下凹了进去。
  院墙的另一边,有人压低声音道:“一百两银子。”
  赵苑二话不说,将一百两银票塞进墙缝里。倏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不消片刻,又有一个纸条从里面送了出来。赵苑打开看了两眼,这才道:“走吧。”
  赵汐朝仍然一头雾水,亦步亦趋的跟在赵苑后头,走了一阵,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门。
  她惊诧道:“这不是走后门吗?”
  赵苑轻轻一推,木门就打开了。可见那一百两银子,果然花到了正途上。
  他回眼瞥了汐朝一眼,面不改色道:“那你是想翻墙?”
  什么话!谁想翻墙?
  赵汐朝赶忙摇了摇头,跟在赵苑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后门。她不禁疑惑,边往前走,边询问道:“赵苑,你怎么知道可以走小门的?”
  赵苑连头都没回,淡淡道:“原先我也不知道,后来你说要翻墙,我便往墙头上看了几眼。你都能想到的法子,想必旁人也能想到,可那院墙头脚印并不多。”
  汐朝恍然大悟,敢情赵苑观察的够仔细。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皱着鼻子道:“什么叫我都能想到的法子?我要是能指望你,还用得着想法子吗?”
  顿了顿,她又疑惑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机关在哪里的?”
  赵苑道:“人善智而不善力,凡事要多动脑子,别一天到晚的想着翻墙。”
  他轻轻咳了一声,“况且……我事先让山竹过来打听了。”
  “…………”赵汐朝轻“呵”了一声。
  可同时又有了疑问,“可那墙这么高,也许有人钻狗洞进去呢?”
  赵苑突然驻足,身后的赵汐朝没留意,险些一头撞上去,她道:“你停下来干嘛?吓我一大跳!”
  汐朝见赵苑没应声,心下十分疑惑,这才探着脑袋,往前一瞧。
  就见阡陌小道上,一位锦袍公子如玉树般立着。他生得俊朗,眉眼带笑。看样子才十三、四岁,可却比同龄人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静。发上束着紫金宝冠,垂下来的锦带在下颌处系了个百花结。绛紫色的华服,胸口处还团了一簇精美绝伦的牡丹花。腰间还配了一条织金嵌宝石的锦带。
  观看外表,若是旁的人穿了这么一身花团锦簇的衣裳,必然是俗气到了极致。可偏生穿在这位公子身上,却说不出来的贵气。
  赵汐朝艰难万状的咽了口吐沫,险些背过气去。她内心激荡不已,高呼:这不是小侯爷吗?他怎么在这?
  人生的惊喜总是应接不暇。这小侯爷微微错开身,身后立马跳出一位青衣公子。
  这青衣公子年岁要同赵汐朝差不多大小,也是一般俊秀,可却多了几分跳脱,手上还拿了一串冰糖葫芦。
  赵汐朝深提了口气,心里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傅青!
  说起这两人,那可就是说来话长了。这位锦衣贵气公子乃是当今明国府正正经经的小侯爷,名唤明连。因祖上替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遂甚得皇上隆恩,待到了明连这辈,家里就出这么一位嫡出长公子。
  因此早早的就顺袭成为了侯爷,人称明小侯爷,在京城素有才名。多少簪缨世族,世家贵门,将这位明小侯爷当做标杆楷模,也是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
  而与明小侯爷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身边这位青衣公子傅青。
  傅青同明小侯爷差的可就不止十万八千里了。傅青正是当今中书令膝下独子,也就是赵苑叔父家的堂弟,从小到大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可有时候,捧的多了,树苗容易长歪,比如傅青。
  傅青却硬是跟旁的世家贵公子不同。他向来跳脱惯了,他爹说一句,他能顶三句。不读书,不习武,就爱遛狗养花。京城很多簪缨世族、名门望族,都将他列为头等的反面教材。
  总而言之,就是不许自家子弟学习傅青的做派。
  可偏偏傅青就是不思进取,这不,被家里管得太严了,硬是背着小包袱随明小侯爷来到咸州。
  关键是,这两人前世来没来过咸州,赵汐朝是真的不知道啊!
  赵汐朝忍不住牙齿咯咯打颤,拿眼不住的去瞟赵苑。她见赵苑面色如常没有半分波澜,又赶忙拿眼去瞟傅青。
  傅青啃着糖葫芦,压根没往赵苑身上看,反而笑嘻嘻的盯着赵汐朝瞧。
  她恍然大悟,赵苑从前离京数载,大抵傅青是不认得他的罢?
  赵汐朝拍了拍胸口,总算松了口气。不是她自私自利,不肯让赵苑认祖归宗。眼下就傅青那德行,也不见得说了就会相信,反而容易闹出事端。
  再者,汐朝不论是为了赵家,还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都希望赵苑能在赵家多留两年。
  傅青啃了一颗糖球,嚼了两嚼吐出两颗果核,同明小侯爷道:“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有人跟咱俩一样翻院墙。那人龙都快排到地沟里了,谁这么蠢,会在那儿死耗着?我说了你还不肯信,现在相信了吧?”
  明小侯爷淡淡瞥了傅青一眼,没应声。带着些许探究的目光在赵苑和赵汐朝身上跳来跳去,突然,他略拱了拱手,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二位,要不就一同走吧?”
  赵汐朝生怕赵苑答应下来,连忙抱拳还礼道:“两位哥哥,不必了,你们先走,我跟家兄还有事。”
  如此,明小侯爷也不强迫,略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傅青对着赵汐朝眨了眨眼睛,笑道:“你长得讨喜,说话也好听。回头哥哥请你吃糖葫芦……哎!明连!你等等我!”
  二人走后,赵汐朝顿生一种劫后余生之感,她垂着脑袋,伸着衣袖擦了擦汗。眼底突然闪进来一抹白,她抬头瞧,正好同赵苑对视上了。
  赵苑似笑非笑道:“怪不得,才第一次见就能将哥哥喊得这般亲热,难怪了。”
  “…………”赵汐朝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赵苑没理她,抬腿往前走。汐朝连忙跟了上前,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屋顶上如雄鹰高飞般翘起,屋脊上铺就着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再往远处看,歇山、庑殿、重檐重重叠叠,有几座八角攒尖亭掩在山中。
  这远山书院竟有一半都掩在深山里,忽听一阵。
  当……当……当……
  悠远而沉闷的钟声响起,赵汐朝揉了揉耳朵,站在一排青石台阶上没敢动。
  赵苑伸手拉她,抬了抬下巴,指着下面乌泱泱的一群人,缓声道:“走吧,这回没有小门给我们走了。”
  赵汐朝顿时头疼不已,顺势由着赵苑攥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这人龙之长度比门外有过之而无不及。赵汐朝十分郁闷,她偏头对着赵苑小声道:“你说,他们是不是也走后门进来的?”
  赵苑摇了摇头,汐朝惊诧道:“莫不是真钻狗洞进来的?天呐,这群人太拼……”
  她话音未落,前面一个大块头的公子一转身,一不小心撞到了汐朝的肩膀上。这里本就拥挤,十分吵杂。
  赵汐朝身形娇小,被这么一撞,整个人都要飞了出去。赵苑眉心一蹙,连忙长臂一伸,将人圈在了怀里。
  撞人的公子回头,十分羞赧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兄弟。俺没想到你这身子骨这么弱,来,给俺看看,有没有撞到哪里,俺帮你揉揉。”
  他说着就伸手要碰赵汐朝的肩膀。
  赵苑二话不说,一错身将汐朝整个护在了怀里,他凝眸不悦道:“不必了,舍弟腼腆怕生,遂不肯让人随意碰的。”
  撞人的公子挠了挠头,又告了几声罪,这才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如此,这里总算是松散了些。
  汐朝红着耳垂小声道:“赵苑,我们还要排多久?我站得腿疼。”
  赵苑低头瞥了她一眼,余光见人群涌动,遂跟着往前动了动脚。他见周围都是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生怕再有哪个粗野之人冒犯了赵汐朝。索性就一直将汐朝护在身边,浑然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
  他压低声音道:“应该不会太久了,你若是累……”
  汐朝满脸欣喜道:“就靠你身上吗?”
  赵苑肃然道:“不,你就忍着。”

  ☆、33。修理爬船丫鬟!

  诚如赵苑所料;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 眼前的庑殿终于缓缓打开了门。赵汐朝掂了掂脚尖,什么也没看见。
  人群立马涌动起来; 待赵苑和赵汐朝站到台阶上时,正巧又同明小侯爷和傅青打了个照面。
  明小侯爷略颌首; 算是打了声招呼。可傅青就跟很熟一样,正要拍赵汐朝的肩膀,可却被赵苑轻轻一拦; 将人挡了去。
  傅青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笑道:“你这人怎的这样小气?难不成令弟是玉石宝贝做的; 碰一下都不成?”
  赵苑眉心一紧; 话还未出口; 赵汐朝就整个人被傅青拉了过去。傅青比汐朝高出一个头,两手按着她的肩膀; 将人推了上前。
  台阶上站了几个人,一眼扫过去便知是夫子。而旁边一座半人高的台子; 约了五尺宽,上头摆了一个类似青釉冰梅罐的东西。只是这个不同,乃是由沉木雕刻而成,上头还刻以莲花纹。
  傅青催促道:“快,明连已经抽过了; 你也来抽一个!”
  “…………”赵汐朝道:“哦; 好。”
  她伸手探进罐子里; 须臾掏出了一片火红的枫叶。
  傅青凑近瞅了两眼; 失望道:“啊?怎么是澄光殿啊,居然跟明连一样!”
  赵汐朝闻言,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明小侯爷,果见他手里也捏着一片枫叶,隐隐露出“澄光殿”三个流光璀璨的大字。
  明小侯爷笑道:“果真是有缘。”
  汐朝没吭声,她回眼见赵苑也抽了签,遂凑过去,昂着头问道:“哥,你是哪个殿啊?给我看看。”
  赵苑还未出声,但是傅青先嚷嚷开了,“他跟我一样,都是曦微殿。不行!我要跟明连换!”
  傅青说着就要去夺明小侯爷手里的枫叶。明小侯爷微微一错身,就让傅青扑了个空,他道:“哎,傅青,签是你自己抽的,可没人按着你的手,你怎的想耍无赖不成?”
  赵汐朝从旁满面愁容的询问道:“怎么?澄光殿和曦微殿有什么不一样吗?”
  明小侯爷躲开傅青,向赵汐朝解释道:“二者并无什么差别,只是……”
  傅青嘴快,立马嚷开了,“只是人不一样!唔唔唔……”
  明小侯爷将傅青嘴捂住,十分得体有礼道:“的确,里面主考的夫子很不一样。”
  赵汐朝还要再问,赵苑从旁轻轻扯了她一把,就听悠远而沉闷的钟声又敲了三下,台阶上的夫子们开始赶人,“都别在这站着,赶紧进去考试。若是晚了时辰,下年再来吧!”
  如此,四人这才双双往庑殿里走,汐朝跟在赵苑身侧,她瞥眼见赵苑板着张脸,似乎是不高兴了。遂小心翼翼道:“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是谁惹你了?”
  赵苑没吭声,赵汐朝遂小声试探着:“是天气不好,惹你不开心了吗?”
  “不是。”
  赵汐朝又道:“那就是环境不好,惹你不开心了吗?”
  “不是。”
  赵汐朝踌躇片刻,绞着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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