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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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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往下,掩饰了目中情绪,也不再说什么,纵使她说了,依照皇甫靖这般脾气,怕也听不进去。
  皇甫靖看了看她手臂突然的:
  “伤好的怎么样了?”
  她伤的是右手,而她又惯用右手,行动定不便。
  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碍,皇甫靖却有些怀疑,壮着胆子掀开了她手臂,他因着本能瑟缩了一下,但也未阻止,皇甫靖发现她居然没有说谎,伤口正在愈合,虽然血迹斑斑的有些可怜,但比前几日也好多了。
  “你说这细作到底是谁呢?” 皇甫靖突然问了句,无意识地喃喃。
  她却半天未吱声,皇甫靖侧身望着她见她目眺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她才道:
  “无论是谁总是你身边亲密之人,若是抓到了,以你这般菩萨心肠,怕是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皇甫靖发现她最近话都变多了,以往她大多是阴冷的躲在角落中默默地看着他,现如今,他们平起平坐,席地而坐,倒也处得平和。
  皇甫靖颇是欣慰,说:
  “这倒也是,可依你的意思,你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她默,形似承认,皇甫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口口水道:
  “你当真知道了?”
  许久,方听到她道:
  “你信任我吗?”
  皇甫靖噎了下,也不知她这话有何意思,却也诚挚地答:
  “你是如沁的亲妹妹,我自然信你。”
  一晃便到了夜里,有个小兵凑到他耳边道:
  “教头,我总觉得外面那些人近日来有些不安分,难道他们再也忍不住了,欲进来活捉我们?”   说这话的人便是那贪吃爱睡的小六。
  皇甫靖听罢,脸色一凛:
  “当真?”
  小六点点头:“其实我看的也不太清楚,隐约总觉得外头风声有点奇怪,前几日还瞧见一人在不远处远远地张望着我们。”
  他没理由说谎,皇甫靖起身,默默的到远处看了看,夜里看的不太清晰,但也隐约能品出空气中那不同于以往的动静。
  看来那群人守株待兔了这么多天,也想壮着胆子进来了。
  皇甫靖对此不确定,不知如何是好,是该更往里头深入一些,还是破冰勇闯那群人的防守?
  这时,小田突然凑过来:
  “教头,您说咱们往东边走如何?”
  “东边?”
  “对,东边!这几日我采果子的时候可看见了,东边那边的地形较高,雨水也不容易漫过来,而且那边的草木茂密得多,那群人要找到我们,怕也没那么容易。”
  皇甫靖沉吟半刻:“这法子也不错,容我好好想想。”
  小田响亮地哎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皇甫靖在原地沉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地形,试图找到一个最好的法子。
  田海的帐篷较之皇甫靖的要远些,地势也要高些,还美其名曰自己要做教头的烽火台,报信鸽,住得高高远远的,要第一时间发现异样 。
  他同皇甫靖告别后,一如往常的走着,面前却突然有一抹白衣停住,他抬起头来,发现这人便是教头的好友,那个总是在对面不吭一声的人。
  “嘿!我认得你!”  小田嘻嘻嘻笑了三声,教头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自然要以礼相待。
  面前人形如鬼魅,面色苍白,目光紧锁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田海如临大敌。
  “你那些果子是从哪采来的。”
  田海的脸色刷地一白,好半天都未曾回过神来。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皇甫靖便醒了过来,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地,总觉得今日动静有些不寻常,总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他正疑惑间,有人已经为他送来了早点,是几个苹果和一条小鱼,皇甫靖用完之后,刚才发现那为他端来早点的人并不是寻常的小田,而是另外一人。
  小田去哪了?他也只是困惑了一下,也不管其他,休息片刻,突然有一小兵渣渣呼呼的跑过来,神色紧张:
  “教头!教头!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慢慢说!”
  “哎呀,是小田,小田他——”
  田海?! 
  皇甫靖心中突地升起一股担忧:
  “小田怎么了?”
  “小田他不知被谁给绑了起来,身上还有好几处淤青,眼下,眼下怕是不行了呀!”
  皇甫靖大惊失色,忙跟着他追过去,果然瞧见小田被绑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他的衣衫皱皱巴巴的,面色铁青,毫无血色。
  皇甫靖忙把他身上的绳子砍断,将人救下来,喂了几口水之后,小田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青紫的唇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道:
  “教头……”
  皇甫靖见他这般可怜样,本来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苦?当下怒上心头:
  “是谁?究竟是谁把你给弄成了这样?”
  围过来的士兵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敢但站出来承认,皇甫靖更怒,大吼了一声:
  “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敢做不敢当,小人也!”
  那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他面色清冷,周身白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主仆二人,一如往常般淡漠:
  “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T_T, 五天后,终于,在这五天间,累到昏,爷爷去世丧礼刚完,然后又接到消息姑婆走了,就是这么戏剧化,我也没有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真的累翻了,回学校还有一大堆事情∩_∩,终于可以更新啦!!!


☆、信任

  “是你……”  皇甫靖看着她; 如鲠在喉,万般情绪在心头,眼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教头……”  只听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皇甫靖收敛了心神,忙揽过小田虚弱的身子,附在他嘴边。
  “你莫要怪这位公子了……都是我不好; 偏偏要去踩那什么避风果; 惹怒了他……”
  “避风果?关避风果什么事儿!”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 那公子昨夜只问了我一句这避风果从何而来; 我便说从东边采来的,哪知道,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绑了起来……
  皇甫靖听到这脸色有些复杂; 抬起头来,尽量平和地问着她:
  “十一; 你为何?”
  却看她看了看他怀中虚弱状的田海; 目露丝不屑:
  “大约是因着; 他这模样长得令人讨厌吧。”
  皇甫靖面色一沉:
  “这算什么理由?你且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你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就将人伤成这样?”
  她浅笑一声:
  “这世上哪有什么有缘有故。”
  皇甫靖:“……我不过问你讨要个说法而已。”
  他又看了看她腰间佩刀; 话在口边,想遮拦也来不及了:
  “你这把刀,当真是想伤谁就伤谁吗。”
  温如沁却蓦地转身; 长袖飘飘地,也不再说一句,朝着对面走去。
  “教头您别……”  小田这样虚弱地叹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皇甫靖方回过神来; 赶紧找人将他照料好,所幸他身子底扎实,虽这样被绑了一夜,所幸也没有什么致命的外伤,调养片刻便能好。
  待到将一切都办妥,皇甫靖方有一些空闲的时间来关注对面的人,他们这是吵架置气了吧?
  那人依旧面色淡漠,清风高洁,她向来了一个人,好像身边也不需要有个人。
  血缘上是如沁的同胞近亲,可若要比性子,却比如沁要麻烦多了,皇甫靖本安者和她和平相处的心思,眼下被这么一闹,心中也置了些气,索性两不相顾,懒得再去管了。
  小田中途倒是醒过来几次,好几次都是问的那位公子如何?那位公子如何?丝毫没有记恨她的意思,相较于此,就连一个正当的理由都拿不出来的她是不是有些站不住脚呢?
  皇甫靖不免叹息一声,看来凡事都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呢。
  这般到了日暮时,小田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他醒来说的第一句,又让皇甫靖感动不已:
  “教头儿,我见这天气怕又要下雨,咱们还是早些搬到东边去吧,那边地势高,雨不易漫进来,还不容易叫人发现,咱们,咱们没有时间了呀。”
  皇甫靖心中感慨万千,思及此,方道:
  “方才你昏迷时,我也想过了,这法子的确是个好法子,那咱们便搬吧,反正也须得想个法子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靖一道禁令下来,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夜幕刚刚降临,他们便已经到了东边的高地上。
  那地方果然如小田所说,地势开阔不少,地势高且平坦,无疑是他们最好的栖息地了。
  且正如他所说,他们搬过来不过半个时辰,一道响雷自天边闪过,稀里哗啦地,雨又下了起来。
  但凡是雷雨,总免不了倾盆,雨势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丝毫不输前几天那惊天动地雷雨夜的风采。
  也亏他们未雨绸缪,早做好了准备,打算搬到东边来了呢,不然得被这雨给淋得稀里哗啦不说,待水漫上来,他们那些灶台,帐篷怕也是不能用了。
  而且小田的伤势自从来到东边之后也好转了不少,唯有一点,皇甫靖不确信她有没有跟过来,他尚存一丝担忧,但想想,她如此厉害,怕也生不了什么事端。
  皇甫靖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庇护地,安心地等待他爹的援军前来相救便好,不曾想,他这一步却生生的将自己推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环境中。
  事情发生时,大约是在夜深人静近子时之时,皇甫靖正睡得优哉游哉,却有人将他大力地摇醒,他醒来,迷迷糊糊的对着来人呵斥了一声:
  “怎么了?”
  小田此时的神情却很古怪,看他也不像往常那般热络,只是将她扶起来,默不作声地,只说了两个字:
  “快走。”
  皇甫靖哪里能明白他什么意思,一脸懵:
  “走?走去哪里……”
  但他在军事上的直觉却又让他有了一丝怀疑,忙直起身子望望四周,约一百来号的士兵们两两相卧,就在四周平静的躺着,可那平静中却又藏着一丝异样。
  “别看了,他们醒不过来了。”
  皇甫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望着他,嘴唇有些哆嗦:
  “小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但又不敢相信……
  却看田海站起来扶着他,又催促了句:
  “他们暂时中了毒,醒不过来,你且听我的吧,教头快走!夏丘那些人马上就要赶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却看皇甫靖面色一凛:“何以……”
  他忽然定住,盯着面前不似以往的人,头脑中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其中混杂着那些不可原谅的背叛之感,皇甫靖用尽全力将他的手甩脱,呵斥:
  “原来那个细作便是你!”
  此刻,田海只是垂下了眼眸,并不辩解只是固执的拉着他:
  “快走吧教头,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那些人找来了我便说你已经被我杀死,届时我随便找一个尸体冒充你便是,他们都没见过你的样子。”
  皇甫靖哪里敢相信?从那个单纯善良的小田嘴里竟然吐出这样的话……
  纵使如此,叫他做抛弃兄弟独自逃亡的走狗,皇甫靖也做不出这种事!
  “我问你,他们是中什么毒?!”
  田海道:
  “是避风果,那果子内含奇毒,若长期服用可蚀人心智。”
  “可为什么我吃了那么多却一点事没有?”
  “万物相生相克,既有□□,自有解药,你只是恰好饮用了那人为你配制的解药罢了,避风果之毒,也只有避风果之蕊心能解,那位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了避风果树在哪,想必也早就知道了我便是那名细作,若不是您每次吃完果子他都会将解药浑在水中交予你,教头,您现如今怕早就和他们一般了。”
  “这么说……”  皇甫靖脸色煞白,想起那人苍白无血色的脸。
  “你信任我吗?”
  “你是如沁的亲妹妹,我自然信你。”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怪不得她会无缘无故的将小田给绑在树上,只因他早就知道了小田便是那名细作!而他……说出了如此狠毒的话。
  她向来不善言辞,所作所为也全是为了他好吧,皇甫靖却不领情,反倒倒打一耙。
  思及此,皇甫靖内心一阵钝痛,生出一股怪力将他的身子掀翻,挣扎着要往来时路跑去。
  她的身上还有伤……
  却不想这时突然从北边传来一声一声气断山河的震天吼,震地他耳朵疼,与此同时,一群举着刀剑矛枪的士兵向着他们涌了过来,皇甫靖终究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为什么?我皇甫靖哪里对不起你,要容你这般背叛。”
  身后的声音却平静的很:
  “教头,我不想杀你,我想杀的只是你们这些可恶的大庆人罢了,数年前北鹤与大庆开战,与北鹤离得极近的夏丘又怎能独善其身,便因着你们的贪婪,我一家老小十三口人皆死在了大庆人的刀下,教头,你且说我这仇,该不该报?”
  皇甫靖听罢,心中情绪有悲有喜,滚了好几圈,最终只落下个平静:
  “罢了罢了,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打那场仗的是我爹,现在你向我索命也是应当。”
  他看起来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般软弱无能,许是背叛二字伤他太深,皇甫靖只低垂着头蹲在那里,默默地候着候着,等着那些人将他头颅砍下,就此一了百了……
  可那些人却是无辜的呀,那些跟着他奋战的百来号兄弟,却不能就此倒下。
  “小田,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是我爹,而不是这群人他们是无辜的,而我作为你们的头儿,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心护着你们的安全罢了。”
  他站了起来,手握利剑,铮铮铁骨。七尺雄壮,眉眼生辉。
  一群人冲向他走了过来,刀光剑影间,有无数画面回想在皇甫靖的眼前,心间,他似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到了最后却又只是默默握紧了剑,一次又一次,孤独的奋战着罢了
  。
  血,在肆虐,难闻的血腥味涌入鼻间,却莫名的激起了血性方刚的少年气息,杀红了眼,眼中再无他物,这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好像也分不清了……


☆、生平最钦佩的两个人

  他爹常教导他; 上了战场,便如下了血池,适者生存,刀剑比英雄。不是你生便是我死,容不得半点心软犹豫,皇甫靖这厢; 才终于明白了他爹说这话的道理。
  他的心软; 他的犹豫; 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终于明白了何谓一念之间。
  一念仙界,一念阴间。
  哪容你半分犹豫呢。
  “怎么,自暴自弃了?”
  是一声轻叹; 是一道微光,这声音清冷无比; 但却充满了力量。
  皇甫靖瞬间睁大了眼; 周身疲倦的不像话; 有一道冰凉的身子抵在了他的背脊; 皇甫靖一脚勾住地上的一把剑,递给她,对方也极有默契地接过去。
  彼此相连并肩作战; 从此再不是一人,一黑一白的身影,在夜间恍若要放光。
  皇甫靖周身已经疲倦到无以复加,可眼前的人却还是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 虽说士气很重要,可身子一旦乏了,便如兵败如山倒,再无力回天。
  这时,却有一双坚实的手拖住他肩,将他放置在半人高的草丛间,她低了下来,素来清冷到声音如今却喊了一丝轻柔:
  “放心歇息吧,有我在。”
  这话听着多温软,多使人放心,皇甫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方暗叹:
  不好,她的手臂还……
  耳边有噼里啪啦火柴爆响的声音,饭菜的香味传入鼻尖,周遭有许多人喧哗吵闹,感官的刺激促使皇甫靖睁开了眼,而他醒来时,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眼前的场景是熟悉的,是在军营中,四周围绕着她而战的人也全是他手下的那些士兵,而那群人的中间,是他爹站在远处,眉头微皱地看着他:
  “你醒了?”
  皇甫靖显然还有些发懵,顿了顿,看了看自己包裹着伤口□□的上身,口干舌燥地应了一声:
  “爹……”
  皇甫司文念在他大病初愈,本来心中一肚子的责备眼下也暂且搁置下来,只说了句:
  “好好休息,我随后再来看你。”
  美味的饭菜被端到他旁边,用以兜罩遮住,以保其温。
  皇甫靖浅浅的应了一声,强忍住心中的焦躁,等着皇甫司文彻底出了门,他方爬起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句往门外喊道:
  “小六儿!”
  刚才为他端来饭菜的人便是小六,此刻亦守在他房门前。
  “哎!教头儿!这就来!” 小六闻声赶来进了房门,见他方才端来的饭菜进一口未动,不免责备了几句:
  “教头啊,您这大病初愈的,身上伤还未好,怎么不吃饭呢?”
  皇甫靖却再管不得其他:
  “我问你,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咱们的那些人呢!”
  “回教头,此事啊还得感谢那北鹤沈王爷的人及时赶到方救了咋们与水火之中,百来号兄弟大多都存了下来,另有几人身受重伤,现如今还在营中将养。”
  不对,至少在他失去意识倒地之前,他都未曾瞧见过沈明钰的人……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抹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白色身影,她在刀光剑影生与死之间挥动着武器护他周全,且还留下了那句话……
  皇甫靖抚了抚心口,沙哑着嗓子追问:
  “那我那位友人呢?他现如今在何方!”
  小六挠挠头愣了愣:
  “小的那时候也昏了过去,哪里能知道?不过我倒是听小五说过几句,说那公子一个人孤军奋战许久,方,方逼退了夏丘的人,身上带了许多伤,也不知朝着哪个地方走了……”
  她性子向来也如此,有什么苦闷尽管往嘴里咽罢了。
  皇甫靖有些戚戚:
  “那在附近可有发现谁的……尸首?”
  “回教头,到是有几具,不过您放心,都不是那人的,您这位朋友功夫了得,想来也会福泽安康,依我看啊,他定是一个人躲在了哪里疗伤去了。”
  他说的并不无道理,可皇甫靖却不得安心:
  “你听着,这几日给我暗中派人去他不见的地方搜查,务必要保证他完好无缺的回来,对了,此事万不能叫我爹发现,你可明白?〃
  许是难得瞧见这般正经的皇甫教头,小六一反常态,吭都没吭一声便应了下来,待他走后,皇甫靖方躺在床上,细细品味着心中千百般情绪。
  此次夺命沟一事,算是正式地打响了夏丘与大庆之战,皇甫靖其实已经躺了三日有余,自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两日前,大庆与夏丘的战事已经在一些诸如东边高地,西边竹沟中默默进行,诸如此类的小战争不断,交战双方亦人心惶惶,气氛一触即发。
  但在彼此双方身处的大本营中,却维持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仿佛在未曾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彼此相互试探。
  这也是皇甫靖并不知道的情况,而对于皇甫司文而言,这场战事已经大大地偏离了他的预期。
  原以为只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输赢战,却因这各种各样的变换而变得扑朔迷离,这并非是他想要要的,再拖下去,既是这战事一开始是对他们有力的,最终也会倒戈,因而速战速决,方是解决此事的唯一方法。
  夏丘一介小国何以能同大庆相抗衡?宛如野马与雄狮,他们若畏手畏脚的,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因而皇甫司文于午时正式地书信一封派人送去了夏丘军方统领,意思很明显,也不乏些年少气息的挑衅,要的,不过是双方开诚布公地将战事提上桌面,而皇甫司文也在信中说了,至多不过再三日,大庆将再不顾任何情面,金戈铁马,只管来战罢了。
  现如今,便只等回信,看看对方态度了。
  隐蔽的丛林间,有一人倒在其间,四周的嫩草尖上沾了些血丝,颜色已然变得深红,许是有些时日了。
  自她脱身后,她便顺着东便一直往前走,年少时的记忆蜂拥使得她很快便找到了走出这夺命沟的路径,所幸,没人破坏这条路,她也这么阴差阳错了到了外界,只是一路失血过多最终倒了下来,倒在了一茂密树林间。
  她蓦地睁开眼,张望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并非她倒下的地方,且伤口也被人处理而未曾再继续流血。
  不远处树荫下,有两人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交谈,那是一男一女,她定睛看,再发现那两人是谁后即使淡漠如她,也露出一丝讶色。
  不及细想,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朝着那名女子低头尊敬地问好:
  “姑姑。”
  随后听到一声清丽地:“醒了?”
  她点点头。
  那被她称作姑姑的女子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娟秀美目微勾地打量了她一小会儿,也不再说什么。
  这女子有一双极好看的眼,清澈透亮,尾角朝上一挑平添一丝妩媚,同她主子一般,眼角弧度相似,这两人也不愧是血缘至亲。
  而不只是眼,她脸上每一分都好似有人拿了青尺相抵,天工开物般细致,精雕细琢而成,这般清丽,却又暗含勾人的媚态,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这般简简单单的随意。
  一身素衣并不张扬,因着四处流浪故衣着简单,一头如水墨瀑布般柔顺的秀发以一木簪别住,极致简洁,但若是细看,又能发现这女子身上那股旁人无法企及的清雅随意,便是天地崩于前,好像也只是荡了荡她的青丝一拂。
  温如沁此生真心顶礼膜拜的有两人,一是卧薪尝胆十余年的主子,二便是眼前这值得她真心地唤她一声‘姑姑’的女子。
  “多谢姑姑相救。” 饶是淡漠如她,此刻的道谢也是含了些尊敬。
  “我倒是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狼狈时候。”说这话的人是在场的第三人,那总是眼角含笑,却总带了些讥讽的男子——沈明钰。
  她对他向来厌恶,话也并不中听:
  “再是狼狈,也不及你这条走狗低贱。”
  沈明钰的面色几不可闻地一暗,但随后又笑了笑:
  “我懒地同你计较。”
  她讽刺地一笑,看着他,目光带刺:
  “做好你的本职吧,你若敢逾越半分,我第一个杀了你。”
  沈明钰耸耸肩,不予置否地弯了弯嘴角。
  她说完这句,又问:
  “姑姑此次出现可是有什么要事?”
  一声清丽淡雅的笑声传来,玉手青葱掩于唇间,话已尽。
  她逾矩了,自然不该乱问。
  那两人很快又不见了,温如沁却不急着离开,她身上伤未愈,且四周清雅静寂不失为一个疗伤的好地方,思及此她便盘腿而坐,索性全身心地舒缓下来静待。
  不足半个时辰,夜□□临,却听草丛间隐有旁人气息散动。
  待到来人掀开半人高的草丛同他四目相望时,温如沁的眸子一眯,只听来人满脸震惊,发出极其夸张的一句:
  “咦???”


☆、生辰之礼

  皇甫司文收到回信时; 恰好是在日暮时,一轮红日渐渐隐于天边,探子举着信件也马不停蹄地向他跑来。
  皇甫司文忙将信拆开,定睛一看,那上面的内容………他如鹰般锐利的眸子闪了又闪,无数情绪被他隐于心中; 何以夏丘会突然……
  好似印证了他所想般; 这时有一小兵匆匆行至他面前; 单膝跪下:
  “报告将军; 探子回报,最新消息,说那原本剑拔弩张的夏丘军队突地开始退兵; 并高举休战旗!将军,此事你看如何?咱们是继续乘胜追击还是就此打住?”
  “将咱们的兵也退下来吧。” 皇甫司文摆摆手。
  同时握紧了手中还泛着墨香的信笺; 果然……夏丘当真不打这场仗了。
  这信上所说有两件事; 一是他夏丘国因着个中原因故决定不再与大庆交战; 介于双方并未正式开战; 故并不索赔任何停战费用。
  二,夏丘愿同大庆结成友好邦交,特邀皇甫将军夏丘军营一局; 签订合约。
  虽只有这短短两点,却让事情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箭在弦上形势紧张的两国如今却要手拉手建友好邦交,夏丘前后态度之巨变让人困惑; 何以夏丘会有如此巨大改变?其中原因究竟为何?
  “哼,将军,这夏丘国怕是怕了我大庆,这才来了这么一处假求和真投降!以小的所见,咋们此时就该乘胜追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混账。” 却听皇甫司文低声呵斥一声:
  “传令下去,两方休战,撤回我军所有军队,再而,帮我备一匹马,选几个同行人,我明日将赴往夏丘军中。”
  “将军……您!”
  “少废话,只管听令便是,对了,去帐中将七皇子请过来。”
  “是,将军。”  那小兵领命退去。
  不过半刻钟,他又退了回来:“回将军,七皇子未在房中。。。。”
  “哦?” 皇甫司文看他一眼:“那他去了何处?”
  “回将军,七皇子,七皇子在厨房中。。”
  “。。。。” 这着实使皇甫司文大吃了一惊,又问:“七皇在厨房这等污浊之地做什么?”
  “回将军。。我听那常年伴在七皇子身边的承德公公说,说七皇子是在厨房中亲自下厨,承德公公气愤的很,还说什么了不起的生辰如此何德何能,竟能让主子亲自下厨。。。”
  “这。。。你退下吧,任由他们吧。”
  皇甫司文眼下也懒地再去管这些年轻一辈的儿女情长,光是眼前这光怪陆离叫人看不清的现状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眼下也无暇分心说其他。
  明日,他便要亲自去夏丘国敌营看一趟,管他是真心实意地求和宴也好,亦或鸿门宴也好,是敌是友,他明日便要一探究竟!
  *******
  “老三,生辰快乐。” 
  她二姐这般悠闲地瞧着二郎腿,捧着杯新鲜煮出来的热茶,这般看了她一眼,如此怡然自得。
  容七眼巴巴地看着她,看着看着,这样过了半刻还是未曾见她二姐有什么掏东西的动作,容七怒了,但也不敢明着怒,只是陪着笑:
  “二姐二姐,我的礼物呢?”
  “礼物?” 二姐杏眼微睁:“我不是早就给你了?”
  原来如此,她可算想起来了,上次去市集时她二姐这么随意扔给她的几件罗裙便是她今年的生辰礼物了。
  “便只有那么几件衣裳?” 她佯怒,瘪瘪嘴以示不满。
  二姐也很从容:“不然你且要如何?”
  好嘛,容七这一世有些愚钝了,明知她这二姐是怎么地爱钱如命,眼下这几件罗裙怕也是从刀子嘴里死掐出来的了。
  思及此,她也懒地再纠结这些个身外之物,反倒是以手托腮靠在桌边。
  达礼为她端来些新鲜的果子,安慰道:
  “说来也是三小姐您气运不行,一年一次的生日,怎么就恰好来到了这等鸟不生蛋的地方,身边也没个人好好庆祝,您这般沮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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