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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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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漪眉头皱了皱; “好了,我心里乱的很,别说了。”

    兰芝讪讪的闭了嘴,不说话了。

    外头的寒风透过车廉不停的往里头钻; 清漪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不太想这个时候就回家。今日一大早,韩氏派人过来把孩子接过去了,说是好久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孙子,心中想念,派来卫氏把孩子抱到丞相府去了,照顾孩子的那些乳母侍女一块跟着去。

    孩子不在,清漪暂时也没有大事,她起身掀开车廉,吩咐外头的车夫,“暂时不回府,去阿兰寺。”

    “六娘子,这会还不到那些寺庙叫胡人耍杂技的时候,六娘子现在去庙里作甚?”兰芝满心奇怪。

    “去散散心。”清漪道。

    兰芝听出她心情不好,脖子缩了缩,不说话了。

    外面天寒地冻,好去处也没有几个。寺庙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了。到了阿兰寺,清漪捐了点香油钱,主持让小尼姑把清漪待到一个安静的禅房里。清漪在禅房里呆了一会,禅房里头除了打坐用的床还有房子佛像的佛龛之外,就没有别的。

    清漪在里头呆了一会,她闭上眼睛打算清净一会,外面传来了小孩子抽噎哭泣声。开始没有在意,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响,一声比一声大,还夹杂着“阿娘”的哭喊。

    清漪睁开眼,和兰芝对视一眼。兰芝马上起来,“奴婢出去看看。”

    “算了,我也一块去,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是坐着。”清漪叹口气,从床上起来,穿好履和兰芝两个一同往外走,外面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被一阵风吹拂过来,送到人的耳朵里。听得出来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

    阿兰寺是女尼修行的地方,怎么会有孩子喊“阿娘”?清漪循着声音走了出去,出了院门,走过一条短短的小道。到另外一个院子门口,院门敞开,根本没有关上,清漪探头一看。见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锦衣小童,抓住一个女尼的尼袍下摆,哭着不肯放。而女尼也是垂泪不已,伸手握住孩子的手,看上去想要把孩子的手给拉开,但又万般不舍。

    两人旁边还站着个年轻女子,女子站在女尼身边,轻声劝慰。

    清漪不知道里头到底是怎么了,不禁多看了两眼。恰巧那个女子也抬起头来,投过来的视线和清漪撞上。

    “元夫人?”清漪吃了一惊。

    里头的女尼见到外面有人,眼露警惕和淡淡的敌意,她看向元明月,“明月,那个是谁?”

    元明月冲女尼安抚一笑,“嫂子没事,是我的旧识。”她说着,把锦衣小童往女尼那里轻轻又推了推,“嫂子你就和侄儿多呆一会吧,他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孩子哪里能没阿娘,这才多久,他已经吃不下东西了。”

    女尼一听,眼睛红了,再也忍不住抱住孩子哭起来。

    元明月略抱歉意看了清漪一眼,把女尼和孩子都送到禅房内,过了会,她出来,“真是对不住,让杨娘子在外头等了这么久,外面天冷,我们还是进去吧?”

    清漪点点头。

    两人到了另外一间禅房。到了禅房内,元明月叫侍女去拿热水,给自己还有清漪都满满的倒上一杯。

    “元夫人,方才是……”清漪轻声道问。

    元明月闻言叹口气,“实不相瞒,那个女尼是我原来的嫂子。孩子是京兆王世子,也就是我的亲侄子。”

    清漪心下不解,“那也应该是王妃,怎么会……”她突然不说话了,想到了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朝廷要宗室们去蠕蠕女,连陛下都身体力行了,下面的宗室还能做甚么?我阿嫂也在被降为侧室的王妃之列。但是我阿嫂出身鲜卑大族,怕自己留在那里,会招惹来新王妃的嫉恨,就自请出家了。我侄子才那么点大,还离不开阿娘,嫂子出家之后,日日哭闹不休,东西也吃不下去。我阿兄心疼的厉害,他自己也不好出来找她,就拜托我带孩子过来。”

    元明月说着幽幽叹了口气,“这都叫甚么事呢。”

    清漪顿时不说话了,甚至还有点讪讪的。她无意挖取元明月亲人的痛处,坐在那里好会,才开口,“这也的确难为情。不过何必要出家呢,毕竟还有孩子……”

    自己出家了,可是孩子还在,尤其盯着世子的名头,比起孩子的母亲,孩子恐怕会更加召来继母的嫉恨和针对。

    “这个我也说了,可是那会我阿嫂下定决心要出家,我阿兄劝了都没有用。决心已下,还能怎么办?至于侄子,恐怕是送到外家去。不要和新王妃碰上。”元明月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清漪,换了话题,“杨娘子今日怎么到阿兰寺来了?”

    “心情有些不好,就到这里来散散心,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见元夫人。”清漪道。

    元明月点点头。

    “这长安里头要是说还有什么清净之地,恐怕也就是这些修佛的地方了。”元明月叹了口气。

    清漪沉默了下,“元夫人。”

    “瞧我,都胡说八道些甚么呢,杨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对了杨娘子封了县君,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道贺。”元明月说着,方才的愁容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坐在那里,娇媚的脸上都是笑。

    清漪说起上回封县君一事,不禁觉得有些头疼,“着也没有多少好道贺的。以后的麻烦事不知道多了多少。”

    元明月一愣,她眨眨眼,上下打量了清漪一回,“这平常女子得知自己得封县君,不知道要多高兴呢。有些人恨不得弄得天底下人都知道。还是杨娘子性情恬淡,不看重这些世俗之事。”

    “哪里啊。”清漪摇摇头,苦着个脸,“做了县君之后,只要宫里有节庆,就要入宫叩拜。我……我对这些事不熟悉。”

    元明月一愣,没想到清漪竟然会这么说。带到反应过来,她轻笑一声,“这个没事的,只要面上做好就行了,反正上头的那些人,也脖子酸的很,巴不得快些结束。反正照着那些礼官嘴里说的做就行了。”

    清漪听她说的这般轻松,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元夫人说的也是。”

    “我进宫几次了,每次都这样,反正面上做好了,基本上就差不多。上头的那些也差不多是头昏脑热,只想回去。”

    元明月眼波流转,神情格外娇俏,她虽是寡妇,其实年岁二十都不到,还带着一股娇憨。清漪视线和元明月的对上,两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清漪笑。

    “能为杨娘子解忧,我乐意之至。谁不想看美人转愁为笑呢。”她说着,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清漪噗嗤笑出来,元明月说的俏皮话,清漪自然买账,“我也是一样。”

    元明月面颊微微有些红,她微微侧过头去,“杨娘子这话说的我都不敢接话了。”

    说着,外头来人,一个侍女抱着哭的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进来。

    元明月见到京兆王世子,脸上的笑意消散去,伸出手来抱住他。清漪瞧见世子脸上湿漉漉的,取出手帕给孩子擦了擦脸。

    京兆王世子哭的已经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了,趴在姑母怀里半阖着眼睡了过去。

    元明月抱着他,动作有些笨拙,不知道要怎么抱他才好。清漪见状轻声道,“把手稍微抬上来点。”

    元明月照做了,果然脑袋被托起来之后,孩子睡得安稳了些。嘟囔着声阿娘,抓住元明月的袖子不放。

    元明月看了会,终于松口气,“幸好有杨娘子。”

    突然她想到什么,“杨娘子要是得空,可以到我府上来玩玩。我最近从一个粟特商人那里买来一块宝石,我对这些胡人东西,向来没有太大兴趣,也不知道好坏。不知道杨娘子有没有兴趣,给我看看。”

    清漪目光流转,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

    蠕蠕公主到了长安,册封皇后的典礼紧锣密鼓的进行。在册封皇后典礼之前,是诸王们比赛似得娶王妃。

    长安里头因为这个,很是热闹了一阵。

    过了段日子,册封皇后典礼开始了。

    清漪和慕容定起了个大早。清漪全身披挂,头上的冠帽沉的压到脖子痛。出门的时候清漪狠狠瞪了一眼慕容定,慕容定颇为心虚的转开眼睛。

    到了宫廷里,清漪没见着那位蠕蠕皇后的面,反正跟着大队伍,跪下下拜,至于皇后长什么样,完全看不清楚。

    天冷厚厚的袍服压在地面上,正好隔绝了从地上传来的厚重寒气。

    终于到快要天黑的时候完了,清漪和韩氏两个一道往外面走。韩氏年纪大了,平日养尊处优,比不得清漪这样的年轻人,一天下来,腿脚都有些不便。

    只是宫里规矩多,哪怕韩氏背后有慕容谐,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违反宫规。

    走了一段路,快要到宫门的时候,韩氏松了口气,她含笑看向清漪,“好了,终于出来了,待会回去,可以好好松快一下。”

    “阿家说的甚是。”清漪说着,不由得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腰,这会她也累的狠了。只想回去躺一躺。

    “对了,小蛮奴我看了,长得可好,白白胖胖的,再过几个月,就能开口学说话,你记得可要那些乳母多教教他。”

    “阿家放心,这些我都记着呢。”出了宫门,清漪伸手扶着韩氏,听韩氏说到了儿子,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嗯,你办事我放心。这孩子要好好教,尤其是男孩子,一不留神,就可能要学坏。”韩氏想起慕容定,心下有些感叹,“六藏我那时候没管他,他到外头,结果学了一身杀气回来。动不动喊打喊杀,我都头疼他这个做派。”

    清漪明白韩氏头疼什么,她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扶着韩氏上了车之后,自己再回到家里准备的车上去。

    马车驶离了宫门,沿着大道直接往大都督府而去。

    天不亮就起来,然后在宫里忙了一天,到这会清漪身心疲惫。靠在车壁上,昏昏入睡。

    正在打盹的时候,车辆突然拉停,清漪一时不察,身子随着惯性向前一铺,险些扑倒在地上。她惊魂未定,外头已经响起车夫惊慌的声音,“娘子安好?”

    清漪还没来的及说话,外头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她眉头皱了皱,掀开车廉,就见着自己车前已经集聚着好几排卫士,卫士们列成几排护在她马车前,她眯了眼,看清楚在卫士之前有个女子,身着王妃冠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弓,背上竟然还背着箭囊。

    这样的架势,清漪至今还没有看见过。

    那女子眉宇间煞气十足,她见到马车垂下来的车廉打起来,露出一张娇美的芙蓉面。驱马上前几步。

    卫士立刻大喝,“站住!”

    “要你个看门狗多管!”马上女子破口大骂,手里的马鞭指着卫士的鼻子,“我是蠕蠕公主,小心我父汗从草原打过来,直接把长安给烧了!”

    那女子说的是鲜卑话,清漪之前和人学过,听到耳里不由得直皱眉头。长安里头一口气来了那么多的蠕蠕公主,她也不记得面前这个到底是哪个公主了,而且拦在门前,还带着弓箭,恐怕是来找茬的。

    “……绕道。”清漪丢下一句直接要坐回去。

    那女子见到清漪要坐回去,哪里肯依,双眉倒竖,“我是来看看叫那个家伙神牵梦萦的女人。我还以为会怎么样呢,原来不过如此而已!”

    清漪手顿了顿,她抬眼,看了那女子几眼。这会天色一句暗了下来,借着火把的光芒只能把那个女子的容貌看个大概,那女子生的面庞扁圆,五官也没有多少出彩之处。她不欲和此人做过多纠缠,就要坐回车内。

    外头的女子正是元穆新娶的王妃,颍川王妃成婚没有多久,却一肚子的火气。原本千里迢迢从漠北到长安,就心烦意燥,见到新婚夫婿,看他模样长得不错,心里多了几分期待,谁知道从新婚夜开始,元穆就把她丢到一旁,不管不顾,别说是进她的房,就连她的边都不挨。好似和她说上一句话都要他的命。

    颍川王妃过了一段时间从其他姐妹口里听说,元穆以前还有个未婚妻,爱的死去活来,一直不肯娶妻纳妾多半也是为了她。听说之后,颍川王妃大怒,竟然还有女人敢和她抢男人,问明白那个未婚妻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带上弓箭杀了过来。

    清漪猜出外头女子的身份,也不搭理她的怒声喝骂,直接坐在车里,令人改道。

    颍川王妃见到车廉垂下去的时候,那个女子冷漠至极的神情,心头怒火更炽,伸手从箭囊里抽出两支箭搭在弓上,弓张如满月,对准车就射。

    “娘子!”卫士们见状大呼,兰芝在车里头听到外面的卫士惊呼,下意识扑到清漪身上。清漪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兰芝给压在车厢面上。

    “嗖!”

    一支羽箭从另外方向射出,噔的一声,直接将颍川王妃射出的那支箭给射断。

    颍川王妃的坐骑已经被卫士团团围住,骑兵们手里的马槊在火光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颍川王妃见自己的箭竟然被人射落,大吃一惊。

    她自小在漠北长大,学习骑射和男儿无异。她的骑射功夫,比起那些男人也根本不差什么,自己那一箭一定会射中那个女人,谁知道半途就被射落了?

    她惊讶过后,旋即大怒,抬头去看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却见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男人坐在马上。那男人生的俊美无比,火光将他高鼻在侧颜上映下半面的阴影。

    他身着袍服,头戴笼纱冠,腰上印绶佩戴齐全。奈何颍川王妃才来长安没有多久,分不清楚魏国的那些反道道。也不知道他具体的官位是什么,只是从他身上那身玄色的袍服,还有胯~下的黑色骏马,分辨出他的官位不低。

    慕容定俊脸上布满冰霜,眸光冷冽,他冷冷看着颍川王妃,“这是要干甚么?才来长安没有多久,就忍不住喊打喊杀,就算是你父汗恐怕也没有这等本事吧?”

    颍川王妃听他一口流利的鲜卑话,甚至还带着些许草原上的口音,她下意识警备起来,“你又是谁!”

    “我是谁关你何事?”慕容定轻蔑一笑,他又哦了一声,“不对,说起来我和你们打了好几场,你家父汗第三个还是第几个儿子被我从肆州一路驱逐出去,直接赶到了五原郡,最后差点死在长城墙角根,要说有和你有关系,的确是有些关系。”

    “你!”颍川王妃顿时怒发冲冠,她这会想起眼前人是谁了!她之前在王帐里头听说了,她的三哥哥在魏国的地盘上被人打的很惨,原先从怀朔镇杀进去,一路高唱凯歌,几乎是畅通无阻,结果被一个煞星给挡住,被打的七零八落,后来只能被迫逃往五原郡碰运气,谁知道那个杀星也一路追了过来,最后狼狈不堪的返回王帐。还因此,被父汗当着众多部落首领的面给剥光衣服,鞭笞了一顿。

    “你是慕容定!”她大喝。

    慕容定手指竖起来抵在唇上嘘了一声,“这么大声做甚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丢脸吗?”说着他嘴角略略上勾,露出个极其轻蔑恶劣的笑。

    他驰马走进了几步,“你挡道了,走开。”

    颍川王妃还想再说什么,慕容定脸微微一摆,身旁的亲兵们立刻驰马将颍川王妃围了个滴水不漏。

    “你想要干甚么?”颍川王妃见到那些面露杀气的亲兵把自己团团包围起来,忍不住有些胆怯,她看了周围一圈人大喝。

    “我想要做甚么,我还要问你想要做甚么呢。竟然到我妻子面前耀武扬威,到底谁给你的胆子?”慕容定面如寒霜,双眸紧紧盯住了马上开始焦躁不安的女子。杀机并露。

    慕容定垂首把玩着手里的箭矢,状若无意。

    “说实话,我是不在乎甚么不和女人相争的话。”慕容定修长的手指搭在箭镞上,抬起眼来,杀气四溢,“做错了事,就该承受后果,男女都一样,你说是不是?”

    说罢,他看到对面马上的女人嘴唇打起了哆嗦。

    蠕蠕的女人胆气足还是足,但是到底还差了点。

    慕容定心里想着,手指微动,就将把箭搭在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驰来,慕容延骑在马背上,脸色冷峻,他抬眼看了清漪的马车一眼,再望了那边的颍川王妃,“出甚么事了?”

    “这女人想对宁宁不利,我想教训教训她来着。叫她知道到了长安也得守规矩,别仗着有她那个父汗就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定这话用汉话说的,颍川王妃听不懂,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浑身一颤。

    “适可而止。”慕容延说着看了清漪的马车一眼,“你还是让弟妹快回去吧,天寒地冻的,你叫她在风里吹着,不好。”

    慕容定闻言,眼里有细碎的光芒闪动。

    清漪的马车提前回了家里,不多时慕容定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裹挟着一股寒气,他走进来直接抱住她,脸上阴沉沉的,不知道想什么。

    清漪正抱着小蛮奴,小蛮奴年纪小,敏感的很。察觉到慕容定身上带着的寒气,小嘴瘪瘪,就哭起来。

    清漪手慌脚乱的抱住孩子,摇了又摇,柔声哄了好几次,才把孩子给哄好。

    “怎么了?回来见你臭着脸。”清漪转过头来看他。

    慕容定眼里晦暗,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他沉默着不说话,待到清漪把睡着的小蛮奴交给乳母之后,他一把把人拉过来,气势汹汹的就亲,伸手扯了她的衣裳。

    他凶狠野蛮的吻,弄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好不容易挣出条手臂来,抵在他脸上,费了好打的劲头才把他给推开了点,“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要你。”说罢,慕容定和座小山似得压下来。

    他把她翻过身去,弄那些叫人难为情姿势。

    事了之后,清漪腰酸腿软,等不到去洗,累的直接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大白天了。

    清漪揉了揉酸软的腰,想不明白昨日晚上慕容定怎么突然发疯,不过他发疯起来,还算照顾她的感受,所以昨晚别有一番味道,并不难受。

    慕容定早上出去竟然几日都没有回来,再回来的时候,他见到她。满脸迟疑,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清漪看他这样,心下笃定他心里有事要和自己说,就是不知道为何他吞吞吐吐的。

    慕容定拳头握紧放在膝头上,心下纠结一二,看着清漪清澈的双目,狠了狠心,“你听了别急。我受到军报,说是邙山一战,东边的派出几对人马突袭,有人着了道。十二郎正好就在里面。”

    刹那间,似乎有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喉咙,她喘不过气来。

    “那……他人呢……”清漪颤抖着手,伸了出去。

    “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他们所在的那个营遭了秧,至于十二郎如何,我也不知道。”慕容定起先不打算把这事告诉清漪,免得她担心,可是后来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清漪身体摇晃了一下,慕容定眼疾手快扶住她,“宁宁,你没事吧?”

    她直直望着他,眼前的男人轮廓模糊,一切变得那么不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一狼爪捞住晕倒的小兔几:兔几你肿么了兔几!

 第129章 功劳

    东边带兵攻打洛阳的将领是贺拔盛还有赵焕两人,这两人当初并没有跟随慕容谐入关; 而是继续留在了东边为段兰效力。这两人都非是池中之物; 出奇兵夜袭大营,哪怕带兵的慕容弘反应奇快; 立刻抽刀冲出大帐率先杀敌以定军心; 还是一部分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杨隐之所在的那个营死伤惨重。最先送到长安的是这个消息,具体的死伤人员,要到后面才会送过来。

    清漪一夜未睡; 她躺在床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帐子顶,帐顶上绣着大团的; 代表着富贵平安的忍冬花纹,用丝线绣成的线条勾成一道优雅圆润的弧度。蕴含着最美好的期望; 可是清漪却没有半点心安的意思。

    伤亡如何; 要过一会才能送过来; 慕容定在她面前骂,“这两个人以前都和我交好,现在下手倒是这么狠!”

    他说此话的时候; 言语里是故作虚张的怒火。眼睛不停的瞟清漪。

    清漪坐在那里,依然和以前一样; 也不像有些妇人知道自己兄弟沙场遇险之后,哭的死去活来,披头散发。她衣着整洁,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只是脸上半点脂粉也没; 眼下是忽视不了的青黑。

    “各为其主而已。”清漪道,她看向慕容定,“有消息了吗?”

    慕容定老实摇头,“还没有,到时候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他说着,看到清漪眼下的青黑,心疼的不行,“宁宁,你先睡会。你这么下去,那边还没来消息,恐怕就已经撑不住了。”

    清漪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内室里头去了。洗漱更衣之后躺在床上,一双眼闭着,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躺了下来,明知道要睡,可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睁开眼,“兰芝。”

    兰芝在外面候着,听到她唤她,马上进来,见着清漪侧身,一条胳膊撑在那里,想要起来。立刻跑过去搀扶她起身。

    “六娘子不睡睡么?这几日来六娘子一直没睡,再这么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恐怕也受不住。你这又是何苦?”兰芝心疼的掉眼泪,短短几日,清漪的脸庞都已经瘦了一圈。手腕越发纤细,几乎都快要握不住了。

    “再说了,大郎君那边还要六娘子照顾呢,要是阿娘出事了,他要怎么办?”

    说到小蛮奴,清漪呼出一口长气,坐在那里不动了,她双眼盯着厚厚地衣上的花纹。半晌都没有出声。

    兰芝叫侍女端上来一碗安神汤,给清漪服下,过了好会,安神汤起了作用。头脑昏昏沉沉,困意比之前更要凶猛,清漪再也支撑不住,依倒在隐囊上,睡了过去。

    兰芝守在一旁,给她盖好被子,听到她呼吸声变得绵长之后,才轻手轻脚退出来。她才出来,转身就见到慕容定站在那里,慕容定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兰芝唬了一跳,垂下头来不敢看他。

    “娘子现在如何?”慕容定一边问,一边自己走到内室门口向里张望。内室门口的屏风已经撤走了,帷帐也没有放下,他看到清漪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着,看样子终于睡熟过去了。他脸色才好看了些。

    “娘子已经睡了。”兰芝轻声答道。

    慕容定颔首,“好好伺候娘子,不得有半点疏忽。”

    兰芝垂首称是,慕容定再看了一眼室内。转身出去了。

    洛阳的形势并不好,到了这会大概的形势会有人送过来,可是更细致的,例如伤亡士兵的名字,除非是将领,不然短短时间之内难以整理成册。

    慕容定出了大门直接往丞相府那边去了。

    洛阳邙山一带,烽烟四起。

    一场酣战过后,双方各有胜负,战场之上丢下的尸首遍地都是,战胜的一方正在清理战场。慕容弘身上的明光铠都来不及脱下,直接一头钻进了大帐里头。

    他身边跟着好几个将领,“将军,这几次作战不利,敌军风头正盛,不如暂时先避避风头。”

    “正是,上回我军才遭受到夜袭,士气不振,若是强行和敌军对阵,恐怕……”

    这一回是胜了,但却是险胜。要说伤亡,恐怕是和对方差不多。慕容弘坐在胡床上,听着下头将领们你一言我一句,心烦意燥,恨不得抓起一把沙子给塞到他们口里去。

    他的的确确输了几场,但还没到非要后退避其锋芒的地步,这一个两个的却恨不得把自己说的有尘埃那么低,好赶紧避一避。

    “还没到必须退军的时候,何况不到最后时刻,谁知道是谁败谁胜?”慕容弘被这些将领说的心浮气躁。此时外头的亲兵送来长安来的书信,慕容弘随意和那些将领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退下,自己拆开那些书信看,看到慕容定信上的内容,眉头蹙紧,过了好会,叫外头的亲兵进来。

    军营里战后一片忙乱,各军各营都有一定程度的减员,减员多的还需要打散重组,有些队伍里头的头头死了,还要重新任命,各个地方忙的一塌糊涂。这个时候找人,实在不是个好时候。

    亲兵去下头一问,下面也是焦头烂额,听到有没有这人,粗粗看了一眼,报上一句没有。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慕容弘听亲兵说没有,干脆给慕容定说暂时找不到,叫人把书信给长安那边送了过去。

    书信前脚才送过去,后脚就有人来说,有人要求见他。

    慕容弘满心烦躁,坐在胡床上,“是谁?”

    “来人没报姓名,不过听他自己说是甚么司马?”亲兵答道。

    司马每个地方都有,除非前头加个大字,不然还真没有多少好稀奇的。

    “叫他进来。”慕容弘坐在那里,满脸的不爽,亲兵看到他这样,不由得为营帐外那个小子给捏了一把汗,将军虽然不至于无故责罚人,但这心情不好,一句话说不好,就要吃一顿军棍。

    亲兵把外头的站着的小子给叫进来。

    慕容弘抬眼一看,瞧见个长得俊美的少年郎,身材修长,衣着整洁,头发更是梳的服服帖帖,和在军营里头常看到的衣衫不整,脸上脏黑的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糙汉完全就是两个模样。看到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而且长得很不错的少年,慕容弘眼前一亮。

    那少年举止得体,举手抬足间无形中就和旁人分离开来。

    “你来见我有甚么事吗?”慕容弘把眼前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情好了些。面色稍缓,坐在那里对他说话也多了几分和气。

    “卑职这几日观测天象,预测这两三日会有大风大雪。”少年道。

    慕容弘眉头一翘,“大风大雪?”

    少年颔首。

    “我没听过下面的人回禀过。”慕容弘思索了一下,没想起下面有人告诉他这个。军营中会有人负责观测天气。

    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坏天气都在过去使完了,连着半个月都是晴日。别说雪了,连雨都没见到。暖的叫人摸不准头脑。

    “观测天象之事,原本七分本事,三分运气,缺一不可。卑职竟然敢来将军这里,自然是有把握。”

    慕容弘一听来了点兴致,他斜睨着他。少年一身劲装,却仍然遮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文人气质。这样的人应该是书馆里读书,怎么会到了军营里头来,慕容弘一时还真想不出个缘由。

    “大风之时,风向猛烈,如果见火,则会迅速蔓延开来,就算扑救及时,也不一定能抑制火势。”少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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