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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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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谐当着慕容定的面不好放肆,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你说的对。”
慕容定低下头去,当做没看到。
气氛顿时一阵微妙。
清漪正想说些什么,外面有人急急忙忙进来,对着慕容谐耳语了几句,慕容谐脸色大变。韩氏一看,顿时就明白了,“她又来了?”
慕容定一听满心恼火:他新婚第一天,怎么又来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如今站在大门外,脸色紫涨,“叫那两个没皮没脸的人出来!”贺楼氏手都在颤,“那个没良心的,自己只顾着和贱妇风流快活,家里都不要了,直接在外面和贱妇成双成对,现在她儿子娶新妇,都迫不及待的上门,慕容谐你到底要干甚么?!难不成这女人的儿子还是你背着你哥哥跟她厮混生的!”
贺楼氏自小习武,声量更是极其高亢,她那个嗓子一冒出来,不说方圆一里,临近的几家都听到了,不多时就有仆役探头探脑的从自家围墙里探出头来,十有八、九是受了自家主人的命令,过来围观,好回去八卦的。
贺楼氏竟然敢找上门来,就不怕丢脸,何况丢脸的还是那对混账男女!
“韩氏你出来!”贺楼氏大喝。
原本紧闭的大门,一下就从里头被人推开,慕容谐满脸阴冷站在那里,贺楼氏见到慕容谐,浑身的怒火顿时找到了发泄,她快步冲上前,眼睛左右扫视一番,“你出来了,你终于出来了,那个贱妇呢,那个贱妇呢?”
慕容谐脸色青黑,爆喝一声,“你够了没有!”
贺楼氏被他那声爆喝镇住,呆呆站在原地,不敢言语。她看到离慕容谐几丈的地方,站在一个女子,那女子妆容精致,梳高髻,戴着支金步摇。那个女子有些年纪了,但是保养的极其好,露出来的肌肤葱白细嫩。
她看到那个女人望着她冷笑,那讥诮的冷笑蔓延在勾起的嘴角里,蕴含在冷冽的眼里。她在看她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舔舔爪,舔舔兔几的腰腿,一脸满足:嗷,吃的好舒服~
清漪小兔几已经晕过去了╮(╯▽╰)╭
第57章 相处
贺楼氏双眼盯着那个保养得宜的女子,双目之中的恨意; 没有丝毫的遮掩; 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那满眼的恨意看在韩氏的眼里; 多了几分痛快。
韩氏抬起手来,幸灾乐祸的轻笑了声。慕容谐望着贺楼氏死死的盯着韩氏; 两人都吵闹了这么多年,他哪里不知道韩氏现在心里所思所想。立即闪身挡在她和韩氏之间; 将韩氏的身影挡的严严实实。
“你还护着她; 你还护着她!”贺楼氏一见,愤懑涌上心头; 她扑上去; 双拳用力捶打慕容谐; “事到如今; 你还护着她,你心里到底有我没有!你是不是要把我休了; 让她来?你说,你说啊!”
贺楼氏拳头砸在慕容谐身上,砰砰作响。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些拳头砸在身上; 可拳拳到肉。
慕容谐挨了她几拳,贺楼氏还是捶打不已,过了会,贺楼氏狠狠瞪向韩氏的位置; 冲过来就要找韩氏算账。慕容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要干甚么!”
“干甚么,我撕了那个贱蹄子的脸!这么多年,她不就是靠着那张脸把你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吗,我今天撕了她,看她还拿甚么来勾~引男人!”贺楼氏说着,挣扎的更加厉害。
“婶母要撕谁呢。”慕容定唇角挑着一抹笑,慢悠悠的出现在母亲身后,他今日特意装扮过的,崭新的袍子上还有若隐若现的暗纹,他双手背在背后,几步走上来,将韩氏护在身后。
“你这个孽种!你亲阿爷是谁都不知道呢!你阿娘到处和人乱睡,谁知道你阿爷是谁!”贺楼氏满口脏话,慕容谐额头的青筋爆出来乱跳,他伸手拎住贺楼氏的后衣领,单手一抬,贺楼氏整个人都悬空了吊起来。
“你给我回去,你在家里给我好好看家,其余的事,不是你管的,你也管不着。”慕容谐说着就把人给拎到门外,外头其他人家的围墙上,仆役们兴奋的红光满面,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贺楼氏被慕容谐伸手一扔,扔到了等候在外面的侍女身上,“把娘子带回去!”
慕容谐说罢,转身就走,贺楼氏嚎啕大哭,跑过来抱住他的腰,“你心里果然只有她了是不是,大郎你也不要了对不对?你满心满眼的,都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生的贱种,连谋前途,都是给那个孽种……”
“你够了没有!”慕容谐气的头脑发昏,“当初我要带大郎到军中,你自己是怎么说的!撒泼打滚,就是不肯他去,说甚么做武人前途不好,不准我害了他,现在你又满嘴胡言乱语!”
韩氏轻移莲步,见到门口贺楼氏把慕容谐给抱住,她的视线在贺楼氏脸上转了一圈,涕泪满脸,再加上平常也不注重保养,眼角的细褶子都出来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韩氏仔细端详她,不禁有些好笑:这女人难道还真的想凭借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和她争?
“我当时也是被洛阳那些人骗了!”贺楼氏睁着眼睛,死不认错,“那会洛阳来的人说,朝廷最讨厌武人,你又只爱那个贱妇,我当然要为六拔想了!我一个妇人懂甚么!你又不劝我!”
韩氏忍不住快要笑出来了,慕容定满脸阴沉,望向贺楼氏的目光更是不善,他在母亲耳边压低声音,“嘴里如此不干不净,不如干脆……”
韩氏袖子里的手微微抬起来,对儿子摆了摆手。
她快走几步上去,轻轻拉住慕容谐,“算了算了,都是夫妻,哪里有隔日仇呢。”
贺楼氏见她过来,眼里精光暴涨就要扑过来,被慕容谐冷冷凝视,她不得不将心底将韩氏大卸八块的冲动给按捺下去。
贺楼氏已经被慕容谐丢出去一回了,再也不想被慕容谐丢第二回,不然到时候她在鲜卑女眷里头,里子面子全没了。
“进去吧,都进去吧。”韩氏柔声道,她看着慕容谐,“进去吧,你也喝杯饮子,好消消火气,气的狠了,小心后槽牙肿的更厉害。”
慕容谐神色一松,“你先过去吧,我待会带她过来。”
韩氏颔首离去,离去的时候安排人伺候贺拔氏整理仪容,这涕泪满脸的模样,确实是太难看。
清漪坐在堂上,兰芝侍立在她身后,焦急的等慕容定母子回来。这家里几乎是没规矩,嫂子和小叔子混一块,妯娌打上门来。兰芝心里发苦,六娘子遇上的这都叫什么事!
清漪在慕容定家呆了一段时间,可算起来,她还是新嫁过来的新妇,有些事,她不想也不愿意掺和。
过了会,外头传来人声,抬头一看,只见慕容定扶着韩氏过来。韩氏满面春风,挡都挡不住。她上堂看见清漪,微微思索一下,“我听说新妇会烹煮茶汤?”
清漪俯身,“会是会一点,只是妾烹出来的茶汤和别人做的不一样,恐怕会不合阿家胃口。”
慕容定看向韩氏,“她煮的我喝的惯,不过的确是和别人做的不太一样,阿娘这还是算了吧?”
“你婶母来了,于情于理都该招待她。她门口撒泼那是她的事,尤其在你阿叔面前,还是要将她招待好了。”韩氏说着,看着清漪,“好孩子,你去烹煮茶汤,不管味道好坏,都行。”
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还不去,就显得自己不知好歹了。
清漪手脚很快,将茶具都用滚水烫暖,茶叶准备好,煮好的水放一会泡茶。韩氏吩咐说要给贺楼氏清火,还特意加了几朵干菊花。
贺楼氏洗了脸,不过没带换洗衣裳,韩氏的衣裳她也不愿意换,所以简单的整理一二,就出来了。
贺楼氏想要将慕容谐拽回家去,可惜慕容谐冷眼相向,那冷冰冰的模样,简直比两人吵架的时候还要吓人。贺楼氏不敢轻举妄动,跟着慕容谐乖乖的来了。她见到面前热气腾腾的菊花茶,眉头皱起来,“这是甚么?”
“这是茶,喝了可以清肠胃,我家新妇烹煮茶汤和旁人不同,没有葱姜味,我想妹妹可能吃的清淡些更好,所以就让她亲自来给小叔和妹妹烹茶。”说着,韩氏瞥了一眼清漪,清漪微微弯腰,给贺楼氏行了一礼,慕容谐眉开眼笑,不见之前的暴怒。
“我特意让他加了点菊花,菊花可以明目消火,上火的时候喝点,最适合不过。”韩氏笑道。
慕容谐闻言,喝了一口,舌齿间都是淡淡的花香,还有淡淡的苦味。那苦味淡的很,并不引起他的反感,很快就过去了。慕容谐喝了几口,将茶水喝完了,笑道,“果然好,之前在并州的时候,听说洛阳贵人喜欢喝茶,好不容易得了一盒茶叶,专门叫人来煮,结果葱姜蒜米甚么都有,喝一口还觉得粘牙,比不得吃羊肉喝羊奶来的舒畅。”
“那时候也可真不容易,一小盒子的茶叶都是从南边过来的,价钱贵的很,煮的不合口味就浪费了。”韩氏说起往昔,一脸感叹。慕容定听着有些好奇,看向慕容谐,“阿叔,还有这回事?”
“嗯,那会你还在怀朔镇呢,我见着茶汤煮的不对我的胃口,剩下来的就都送给你阿娘了。”
“……”贺楼氏七窍已经要冒烟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松开手指,茶杯哐当一下摔在席上,茶水还有里头的菊花还有茶叶泼了一地,她冷淡的抬头,“我们鲜卑人喝不惯汉人的酪奴!”
慕容谐脸色一变,“事不过三,你现在给我回去。”
“我!”贺楼氏双眉倒竖,就要发作,慕容谐冰冷的目光砸过来,如同一桶冰水对着她的后脖颈浇下。寒意顺着脊梁生出,蔓延到四肢末梢。
贺楼氏顿时像立刻被人掐住了脖子似得,张了张嘴,嗓子里挤不出半点声音。
慕容定看着贺楼氏被折了脖子的鸭子似得,顿时闷笑。他那低沉的噗噗笑声,被坐在一旁的清漪听到。清漪回头看了他一眼,慕容定顿时精神起来,下巴微微朝贺楼氏那里努了努。
清漪悄悄的伸手过去,要在这两腿禽兽腿上捏一把。手才伸出去,还没碰到他,就又有人来禀告,“将军,大郎君来了。”
“六拔来了?正好,你跟着六拔先回去。”慕容谐冷淡开口,他眼角余光瞥见贺楼氏愤愤张开口,抬手制止她,目光冰冷,威压十足,“你方才已经在外面闹了一回,不嫌弃丢人,我还没和你算这一笔!”
贺楼氏不服气要和他再吵,慕容谐摆摆手,直接站起来,外头慕容延已经急匆匆赶过来了。他也是不久才知道母亲跑到慕容定家来的,用脚趾想都知道,两女人见面,一定没有好事。再说他最清楚不过母亲的作风,打门还算好的,不闹的人尽皆知,那简直不像是她了。
慕容延立刻来找人了。
慕容延见到慕容谐黑着张脸,就知道大事不好,恐怕阿娘闹得不小。
慕容谐冷着脸,“你带你的阿娘回去吧,看好她,别叫她三天两头跑过来闹事了。”
慕容延低着头,抬头就见到慕容定,还有慕容定身后的那个……美人。他眼睛里光芒一闪,心跳加速,欣喜非常。原先的焦灼都不翼而飞,他双眼紧紧盯着那个丰美的年少小妇人,她梳着妇人的发式,发髻上却素净的很,只簪着几支玉簪,修长白嫩的脖子从衣襟中袒露出一点点,他不由自主的顺着脖子看过去。
“六拔,六拔?!”慕容延看的正入神,结果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都已经被打到一边去了。
“你刚才看甚么去了?!”慕容谐怒不可遏。
慕容延大知不好,捂住脸不敢说话。贺楼氏踉踉跄跄跑出来,用鲜卑话和慕容谐吵。清漪不知道这又怎么了,这场景她又不好开口问,只好悄悄往后退了些,慕容定立刻过来将她身影挡的严严实实。
贺楼氏这会是如愿了,只不过如愿的太难看,慕容谐亲自把母子俩带出去,看着他们上车,上车了还不放心,自己亲自将他们送回去。
慕容定送走慕容谐一家,回头就和韩氏抱怨,“新婚头一天,就被哪个女人给搅合成这个样子!”
韩氏一笑,“你个傻子,你要是真的心情不好,那她才会高兴呢。你要高高兴兴的,这样才能气的她三天两头吃不下饭。”韩氏这么多年似乎对这种事颇有心得,她看向清漪,“来,新妇正好在,和我们说些洛阳里头以前的事,我们母子以前一个在晋阳,一个在怀朔镇,都是一些偏远地方。”
清漪俯首下来,“不敢,不敢。”
“看样子我是没那个耳福了,还是让你和六藏回去多亲热几回。”韩氏掩口一笑,清漪耳朵脸颊都红透了,要是回去和慕容定做那事,她还宁愿和韩氏在一块呢。
“那儿先退下了。”慕容定眼里顿时绽放出绿油油的光来,他不怀好意对清漪呲牙一笑,那白花花的牙叫清漪忍不住一哆嗦。
还没清漪哆嗦完,慕容定已经迫不及待抱住她往回走了。清漪挣扎着回头去看韩氏,韩氏已经回过神,在卫氏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往回走。
清漪咬住嘴唇,知道韩氏是指望不上了,她狠狠的瞪他,“你今日没事啊!”
“是没事,我这段日子可是在官署里头把该做的都做完了,除非有重大的要事,不然今天谁也别想把我给叫出去。”慕容定说着,低头见她脚下走的有些不灵便,干脆整个儿将她打横抱起来。
清漪吓得低叫声,两条胳膊紧紧缠上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
慕容定一路抱着她回到房间,让人端上来热气疼疼的羊奶。羊奶已经做过处理,却还有点点膻味。慕容定从侍女手中接过来,送到清漪嘴边,“这个你喝下去,虽然味道有些不好,但热热的喝下去,补身子的。”
他将羊奶送到清漪嘴边,清漪闻到那股淡淡的羊膻味,眉头皱了下,她这会正身体不舒服,张开嘴,就着他的手,把羊奶一口口喝下去。
慕容定眉开眼笑,“没错,喝下去就好了,这东西可好着呢,虽然不是肉,但是比肉好多了,羊奶可养人了。”
碗内的羊奶一滴不剩的喝下去,清漪漱口之后,蹙起眉头来,“刚才护军将军怎么突然动手了?”
慕容定正嬉笑着伸手抱她,听到她这么问,脸上的笑一僵,他闷头闷脑的把清漪给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把人圈在怀里,圈的结结实实,他才低头笑,“你没见到六拔那个混账玩意儿刚才看的是谁?”
清漪挣扎了两下,他两条胳膊缠她缠的太紧,她脸都憋得通红的,听到慕容定这么问,她愣了愣,“看谁?难道不是看阿家么?”
慕容定一愣,想起方才还真是站在韩氏背后,他低头直直看着她大而明亮的双眼,清漪满眼疑惑,她被慕容定盯的汗毛树立,她咬住下唇,甚是无辜,“怎么?我说不对?”
“你觉得六拔长得如何?”慕容定眯起眼来,他低下头,话语放轻放柔,诱哄似得。清漪下意识就觉得有些坏,她满心觉得奇怪,“我记得,只见过他一回,话都还没说两句,我就走了,哪里还记得他长甚么样儿?”
清漪反应过来慕容定这是喝了一罐子的陈醋,她扭动下身躯,嘴里嘟囔,“他长甚么样我都忘记了,这会你倒是来问我了,我连护军将军家里有几口人我都弄不清楚呢,你问我这个!”
她气的狠,挣扎的也厉害,慕容定连忙按住她的挣扎,可惜怀里的人儿不停的扭动,不管他怎么按,她都能扭过去,他憋红了脸,嘶哑着嗓子威胁,“你别动了,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清漪瞬时动也不敢动,他忍不住之后的模样,她在清楚不过。可以把她折腾的晕过去,她顿时老实下来,气不过了,伸手就在慕容定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慕容定痛的叫了声,抱住她咬耳朵,“真疼,你下手还真狠啊。”
“我这点力气,你还说疼,昨夜我被你折腾的……”清漪脸红了红,“那又算甚么!”
他昨夜和狂风暴雨似得,半点喘息的空档都不给她,弄得她后面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折腾的。
“那个我是憋得厉害了,”慕容定咳嗽了声,“昨夜之前,我也就碰你一回,憋得厉害,难免……”
慕容定咳嗽了声,他眼睛跐溜的顺着她的腿看了过去,“受伤了?要不要我给你上药?”说着,蠢蠢欲动,伸手就去提她的裙子,清漪哪里肯,“你要是真碰了,我指不定伤的还重些!”
慕容定讪讪收回手去。
清漪这才松了口气,她靠在他身上,浑身放松下来,又听慕容定说,“上回没有这样啊,要不,我还是把那盒药找出来?”
清漪脸涨的通红,“那盒药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慕容定要说亲近女色,她没见到他有,但是那种药,怎么到他手上的?
“哦,贺拔盛这个小子塞得,我和他有些交情,偶尔也到他家去喝酒,你也知道,男人酒多之后,就容易满嘴跑马,尤其吹到和女人的那些事上头。他就送了我这个,说这个算是以前洛阳里头,有些贵人用的,说是吃了之后,可以男女尽欢。”
慕容定说着,想起哪日,眼睛眯了眯,贺拔盛这小子虽然嘴里经常跑马,但是这药上还是没有骗他。
“这些药,我劝你还是少吃。”清漪冷笑,“人的精气就那么点,哪怕年轻人也是一样,这药不过就是将你的精气一口气压上来。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肾水不足,日后别说房事,就算是生育都难。”
慕容定眉毛一扬,“当真?”
清漪鼻子里冒出一声轻哼,“爱信不信。”
“哦,那我就把那个东西丢了吧,听你这么说,那玩意儿用那么一两次还行,用多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果?”
清漪听着,心里觉着这家伙还是怕所谓的房事不济,但凡男人就没有不怕这个的。看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原来还是有怕的。
“那我可要小心呢,要是我不行了,你这半辈子还不得受苦啊。”慕容定得意洋洋,清漪听着他那话恨不得咬他。
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以后见到六拔还是小心点,他见你就掉了魂,上回他还向我要你来着。”慕容定说着两眼翻着看房梁。他当时找回清漪,第二日醒来,觉得这人自己要是不娶回来,多得是男人和他抢。
清漪黑了脸,不肯搭理他了。这么多事,什么不好提,偏偏提这件。
怀里的小女子扭过脸去,只露出一边绯红的脸蛋。白里透红,慕容定望着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清漪冷不防就被这登徒子给轻薄了,她擦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怒瞪他,“你还来!”那怒视看在慕容定眼里,是软绵绵娇嫩嫩的娇嗔。
他抱着她滚到床上,满心都是欢喜,清漪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伸手就推他,“你又发疯!”
慕容定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发疯才好啊,人这辈子总要疯上几场,才算是回本,不然一直老气横秋的,又有甚么意思?难道你喜欢无趣的男人?”
“你这样子也算不上有趣,”清漪咬牙把他沉重的躯体往外推了推,慕容定身体一斜,咕咚一下就侧躺在一旁。
他一条手臂撑在脑袋上,笑吟吟的望着她。“我这么好的男人,你打着灯笼也难找了!我长得好看,身体强壮,男女之间那点事如何,你最清楚不过,家里也有财,更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有实权,别人想对你怎么样,我活撕了他。”
清漪一愣,扭过脸去。慕容定俯身下来,“好了,你别气了,下回我仔细点对你。”清漪依然背过身去,理也不理他。
“好了,说点让你开心的,我有心给你弟弟在宫里谋一份羽林郎的身份,你是他姐姐,有权决定。你觉得如何?”
清漪立刻回身过来,满眼都是诧异,“羽林郎?”
“正是。”慕容定再次抱住她,这回仔细抱紧了,免得她再挣开,“我原先想着把他放在我身边,不过我也知道你们家不乐意,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平日里习武也很用功。我听说你那个阿叔,逢人就说杨家遭难,子弟都给人牵马去了。话没明说,我也知道在说我。”慕容定愤愤不平,做他亲兵当然要给他牵马,他没叫杨隐之给他洗裤子已经够给面子了好不?何况杨隐之在他这里可学了不少在杨家学不了的东西。
“如今我娶了你,和你家也是亲戚,叫小舅子牵马,这事我做不出来,干脆想着拜托我阿叔给他在宫里头谋个羽林郎的位置,也免得你阿叔继续抱怨。”
清漪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慕容定眸子水亮水亮的,湿漉漉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夸奖。羽林郎在以前那都是非亲贵之子不可担任,但是后来汉化改革之后,武人的地位迅速下降之后,就算是那些投靠过来的高车人,也没有几人愿意去做了。
慕容定之前都在怀朔镇一带,可能还不知道。
“依我看,羽林郎也只是面上好看,还不如将十二郎放到军中历练。”清漪思索再三,还是开口,事关弟弟前程,她半点都不敢马虎。文还是武,若是以前,士族觉得武将只配在边关驻守,是下等的浊流,不能和士族这等清流相提并论。士族家里若是有哪个子弟学武,绝对是惊骇的大新闻。可是现在,清漪昧着良心都不敢说学武无用。
学武实在是太有用处了,尤其士族钟爱的那些位置,绝大多数是些清贵的位置例如中书舍人之类的,现在也抵不上什么用。最实用的,还是兵权。
慕容定愣了愣,他抬起身来,和她对视,“让他继续留在我这里?”
“嗯,”清漪点头,“他留在宫里又有多大用,还不如出来,你这里是磨练人的好地方。他自小娇生惯养,正好练一练。”
慕容定一听,心中顿觉舒畅无比,“你阿叔那里不会说甚么?”
清漪想到杨芜也是一阵头痛,可真要听杨芜的,杨家恐怕的蛰伏一段时间,可这蛰伏的时间的长短,谁也不知道。
“那就问一下十二郎,若是十二郎自己愿意,那也管不到了。”清漪轻声道。
“那可好。”慕容定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她身边,“我原本就挺看好这个孩子。”慕容定这段时间一直在派人盯着杨隐之,前些时候是对他不放心,尤其是身边这小女子跑出去会旧情郎,他专门叫个人盯他。杨隐之这人,年纪虽小,但是心性极其坚忍。他也不是没见过别的世家子,但凡遭遇大变,不是疯疯癫癫,就是自尊越发浓厚几乎到可笑的地步。
而杨隐之,却是闷头习武,哪怕之前从来没有学过。而他学成的,也没有叫他失望。只要杨隐之不傻,他当然愿意拉一把。
清漪听这话,嗯了一声。慕容定回过头来,双眼紧紧盯着她,“刚才还在发脾气,一说到你弟弟,你就立刻变了个人似得。”
清漪一阵心虚,她转过眼去,“才没有。”
慕容定一手将她脸掰过来,额头抵着她的,“还说没有,你自个说这话,都发虚呢。”
清漪咬着唇,不说话。
慕容定半真半假的凑近,清漪吓得伸手推他,她之前被他折腾怕了,手上真用了几分力气,把毫无防备的慕容定给推开几寸去。
慕容定一愣,见着清漪涨的通红的小脸,憋不住哈哈大笑。
清漪怔怔躺在那里,瞧着慕容定突然和抽风似得大笑,吓得有些缓不过劲来:这家伙该别是忽然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清漪小兔几兔爪疯狂的挠:你这只禽兽狼别想靠近本兔!
慕容大尾巴狼狼爪拨了拨兔几,把兔几拨过来,一狼爪按住:再挠吃你哦……
清漪小兔几:(?⊙ω⊙)?
第58章 归宁
三日之后,归宁探访父母。清漪的生母早已经去世; 而杨劭夫妇也已经离世。清漪的归宁; 只能去杨芜府上。
慕容定令人准备了丰厚的礼品,光是成捆的蜜蜡就叫人装了小半车。清漪看到礼单的时候; 都忍不住去见韩氏,“阿家; 这也太多了。”
她出嫁的时候,杨芜也曾经给她嫁妆; 但事出突然; 之前根本没有准备,再加上杨芜家中也不是很富裕; 准备的不多; 更多的是慕容定之前送过来的; 杨芜和王氏添了一点又当做她的嫁妆送回来。
如今慕容定准备的又是蜜蜡又是锦帛; 这好几车的,清漪也觉得实在是太占别人便宜了。
韩氏闻言; 颇有些奇怪的瞥她一眼,“六藏多准备些东西还不好?你回去之后,也不必担心娘家以为你嫁入个穷家吃苦了。这还不好?”
清漪顿时被韩氏这话哽的说不出话来,杨芜此刻还真的有几分手头紧。出韩氏院子的门; 清漪都觉得自己对这位夫人的认知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兰芝见她有些神思恍惚,连忙搀扶住她,以免她脚下一个不小心摔倒。
既然韩氏都没有反对,那么就这样决定下来。
归宁那日; 慕容定特意沐浴净身,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在铜镜面前呆了许久。坐在马上更是骚包十足。他有心在杨芜面前显摆,自己骑着黑风在队伍前面,他后面的就是载着清漪的马车,再后面就是浩浩荡荡的装满布帛等物的车。
他有心招人来看,奈何应者寥寥,宽敞的道路上,车马辚辚,各人都赶自己的路,鲜少有人过来瞅慕容定一行人一眼。
慕容定到了杨芜门前,心中格外失落,他翻身下马,面色沉沉,看了后面长长的队伍一眼。杨芜家没有开中门,而是从旁边开了个门让慕容定一行人进入。慕容定一看,脸越发乌黑。
清漪扶着侍女的手从车上下来,抬头就见到慕容定满脸仇大苦深的盯着那扇打开的侧门。眼里阴沉的厉害,似乎下一刻他就拔刀把门给劈了。
清漪快步走到他旁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慕容定回眼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和浅浅的恐惧,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这时门内出来了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见到慕容定和清漪两个就弯下腰去,“郎主和娘子已经来了,还请慕容将军和六娘子随小人来。”
慕容定颔首,一把扯过清漪的手掌,近乎是拉着她在中年男人诧异的快要凸出来的眼睛底下走过。
“你、你这是作甚么!”清漪用力的往外头抽手,慕容定的大手结结实实的将她的手掌握在掌心里,死死攥住。
清漪不管怎么用力,小脸通红,都抽不出来。慕容定扫了她一眼,手上的劲没有半分放松,清漪唇抿紧,鼓起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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