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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封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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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乐容忧心忡忡的模样,沈羿风忽然想笑。他似乎明白了,林乐容为何会去衡王府。
林乐容瞧着沈羿风。她就知道,连沈羿晨都瞒不过去的事情,又怎么会瞒过沈羿风的眼睛!怕是他也早就瞧出,南宫宇和二哥之间不太对了。只是,他这是什么笑?幸灾乐祸吗?
且他明知道南宫宇不喜欢女人,昨日还说她和南宫宇打情骂俏,分明是……分明是想借机占她的便宜!
林乐容想着,脸微微一红。
“你想何时见他?”沈羿风问,又笑了。“其实过几天便是花会,二哥他定然会去,到时你若有事,再问他也不迟。”
“就是要花会了,我才……”林乐容停了下来,不肯说下去。
沈羿风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林乐容的意思。
如今,南宫宇对林鹏飞似有别意,只在小圈子里有人谈论,若是到了花会上,那位喜欢特立独行的王爷也不肯收敛,怕是要给林鹏飞惹出更多的闲言碎语。
若是让林鹏飞的夫人知晓,那还不伤心欲绝!
“行!我去寻他。让他无论如何,都府里来一趟。”沈羿风痛快地答应着,也不废话,转身便向外走去。
在院子里,正迎上李氏、安紫南、赵映雪三人,来给林乐容请安。
见到沈羿风,三人同时服了服。
李氏面带羞色。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幽怨。
安紫南则面目平淡。跟平常无异。
赵映雪柔顺地笑着,也看不出任何不同。
“你们奶奶在屋子里,平日无事。你们多过来陪她说说话。”既然碰上,沈羿风也不好不理她们,只能摆出大爷的款儿来。
“是!”三人应着。
李氏的幽怨又多了两分。
赵映雪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却连忙掩住。
沈羿风笑笑,心里却有苦难言。
三人中。他最怕见的就是李氏。
李氏是原沈羿风的第一个女人,且自幼便跟着沈羿风,内心的情意可想而知。可自他来后,只去李氏那里呆了几晚上。还是各睡各的,也难怪李氏越来越憔悴。
只是,让他全盘接收原主的女人。他真的很有心理障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映雪倒好,不管何时。都是一脸笑容,似乎跟林乐容也很合得来。
但这一点,又让他觉得怪怪的。
许是他在自己的空间,见多了那个时代的女人对小三及二/奶的愤慨,实在想象不出,古代的大宅院里,妻妾和睦相处的样子。就是亲眼所见,也觉得不可思议。
至于安紫南,跟刘听荷的性子倒有些相像,对人对事,都是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只可惜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让安紫南的冷漠,显得有些不招人待见。
当然,那是在原主的心里。
对他来说,倒是很喜欢安紫南这样的态度,让他省心,也少了些愧疚之感。
何况他觉得,安紫南似乎……
沈羿风摇摇头,放下八卦之心。现在他连自己的情感还纠结着,还是暂且别管他人的闲事了!
林乐容吩咐人请李氏几个进来,命丫头上了茶。
“大爷方才刚刚出去,不知你们几个可瞧见了?”林乐容问道。
“是!正好迎面碰上。”赵映雪率先答道。“婢妾心里还正想着,大爷对奶奶真是情深意重,日日在奶奶这里不说,要出门了,还嘱咐婢妾们无事常来陪着奶奶。”
赵映雪一行说,一行掩口娇笑,丝毫看不出嫉妒和不快的模样。
“大爷对我是还好。”林乐容淡然接口。“只是你们对大爷也多用些心思,多些关心和体贴,不能总是等着大爷去。平日大爷在我这里的时候,也多来走动走动。”
林乐容说着,心里有些无奈。
李氏软弱,安紫南淡漠,赵映雪又谨守着妾室的本分,好倒是都极好,只是害得她每日对着沈羿风,总担心他会突然的亲密。前些日子倒还好,可是昨日……
“奶奶如此大度,是婢妾们的福分。”李氏忙接口道。
林乐容对李氏鼓励地一笑,又看了看安紫南。
安紫南对林乐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埋头吃茶。
“既如此,从今日起,婢妾就一直陪在奶奶身边,直到大爷的眼睛,落到婢妾身上为止。”赵映雪笑着接口。
林乐容不由得瞪了赵映雪一眼。
她倒是有口无心,可这话听在李氏耳中,却难免刺心。要说几个人中,真正对沈羿风用情的人,便是李氏了,只可惜,李氏懦弱,不敢去争取什么,沈羿风又总是不懂得珍惜。
“别的倒算了!”安紫南放下茶杯,方才开口。“只是过几日便是花会,奶奶想必也不常在府里,婢妾倒有个不情之请,想了几日,却不敢说。”
“有话尽管说!”林乐容笑道,心下却难免嘀咕。
总不至于安紫南,也要去花会上瞧瞧?
花会虽是一年一度整个京城的热闹所在,未婚姑娘和年轻媳妇们的乐园,也是未婚男女又一次难得的随意见面的机会,但,各个大家的姨娘妾室,却是不宜在人前露面的。
莫说是花会,就是平日的迎客待客,也没有妾室们抛头露面的道理,除非那家子如周家或凌府,妾室当家,或是没有主母的。
“婢妾想着,趁那几日回娘家去瞧瞧。”安紫南低声说道。
安紫南虽也是沈府的丫头,却并非家生子儿,只是家里穷,便将安紫南卖到沈府。后来见沈家待下人宽厚,安紫南的弟弟安成便也进了府。
前几年,安紫南的父母双双离世,如今,只剩下一个祖父,跟着两个叔叔生活。
除了在沈府做事的安成,安紫南倒是还有个弟弟,因年纪尚小,如今跟着叔父。
按说一个姨娘要回家瞧瞧,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林乐容还是思忖了许久,方才开口。
“这事我知道了。等大爷回来,我跟大爷商量商量,看他怎么说!”
“多谢奶奶!”安紫南起身,对林乐容服了服,又坐了下来。
几个人又闲聊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林乐容也自是知道,虽她方才那么说,但李氏和安紫南,是断不会留下来跟她一起用饭。她也不想让她们在她跟前觉得拘束,饭吃着也别扭。
至晌午,沈羿风回到府里,林乐容便吩咐莲心去老夫人处。
“你去瞧瞧,若是大小姐在,便回老夫人,我和大爷就不过去陪老夫人一起用饭了。若是不在,你就吩咐人将东西送到那边,再过来回我和大爷。”做这类事情,还是平日爱四处跑跑的莲心比较合适。
莲心很快就回来,说老夫人已经用过了,又吩咐人将饭摆好。
林乐容见沈羿风依然是尝了尝她碗里的汤和饭,不由得又想起藕心曾经的话,心里一动,却忙压住这涟漪。
“方才安姨娘说,她想回娘家瞧瞧。我说要跟大爷商量,不知大爷可否同意?”林乐容一行吃着饭,一行问道。
“这有什么可商议的!她想家了,也是人之常情。”沈羿风道。“你只管安排就是!”
林乐容点头不语,原以为沈羿风不会再多说,不想,用过了饭,沈羿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安姨娘家在近郊的村子里,虽不远,但也不算很近。大海也是那村子的,前几日也说过要回去瞧瞧,不如派车时,让他赶着一辆回去,这边也省下个人手。”
“如此倒是好!”林乐容道。“只是大爷身边又少了个跟着的人。”
“那又何妨!人这么多,我随便叫上个就好。”沈羿风微笑。他能说他其实不喜欢人跟着吗?
“既如此,我下午就安排,明儿就打发安姨娘回去。原是我疏忽了,忘了她家里还有祖父和幼弟。”林乐容道,去不看沈羿风。
“且休息吧!别整日想太多的事,活得轻松一些,不是更好?”沈羿风说着,站起来,忽而又笑了。“我在这里,怕你又睡不好,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到那边去!只是,如今花会都到了,夫人还住在暖阁里,就不怕老夫人和母亲多心吗?”
林乐容闻言,脸微微一热,却只能低头不语。
到了下午,林乐容叫来管事的婆子,安排安紫南回家一事。
“派两辆车,一辆小的,给安姨娘和丫头们坐,让刘大海赶车。一辆大的,给跟着出门的婆子们坐,再带着铺盖。幸亏如今天暖了,也不用带许多。你去吩咐安姨娘院子里的人准备起来。至于那跟着出门的人,就让安姨娘自己挑吧!”
管事的婆子答应着去了,林乐容正要出去走走,却见莲心进来。
“小姐,二公子到了!”L
☆、124。都是借口
林乐容并未想到二哥会到的这么快,楞了片刻,忙出了这屋子,往暖阁走。
“小姐,二公子在那边屋子里,跟大爷喝茶。”藕心小声提醒道。
林乐容不禁又想起晌午沈羿风的话,顿了顿,往那边而去。
见林乐容进来,沈羿风站起身来。
“二哥,原是乐容定然要找你,想是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我就先回避了!”沈羿风道,却难掩脸上想笑的神情。
“大爷倒是清闲的很,日日都在家。难不成,外面就没事吗?”林乐容实在看不上沈羿风想看笑话的模样,冷然开口。
“是是是!我这就出去。”沈羿风忙道,又对林鹏飞笑了笑。“二哥如今可知你妹妹的厉害了。我说我怕她怕的紧,你还不相信!”
“如今不信也得信了!”林鹏飞笑着摇头。
林乐容见二哥和沈羿风如此亲昵,眸中闪过一丝阴影,又不好说什么,只垂眸不语。待沈羿风大步离开,方才坐了下来。
藕心忙上前,将沈羿风的茶撤了,给林乐容换了盏新的。
林乐容对藕心使了个眼色,藕心会意退下。
“我是你二哥,你想说什么,我都清楚!”林鹏飞不待林乐容开口,便笑道。“无非是问我跟衡亲王之间的事。你也不想想,你二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
“那可未必!”林乐容却没心情跟林鹏飞嬉笑,而是神情凝重。“二哥也许是当局者迷。”
“是你太注重别人的看法了!”林鹏飞无所谓地说。“我是衡亲王的手下,又跟他脾气相投,走的近些也是难免。大哥前儿也听说了什么,也是找我来谈。听了我的话,还很支持我呢!”
“连大哥都听说了?”林乐容微微蹙眉。“二哥,我知你平日随性潇洒,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正如你所说,衡亲王他确实是有些……且不管是真是假,你就不怕这话传到婶子或二嫂那里,让她们为你担惊受怕。还要忍受别人猜测的目光?”
林乐容隐隐能猜出了大哥的心思。想是大哥听了她的那个梦。跟她想到了一处,认为接近南宫宇是个很好的办法。
但,接近归接近。首要的却是保住家人不被伤害。
若是二哥和南宫宇的传言愈演愈烈,想不伤家人的心,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我都想到了,我会注意!但衡亲王若是有要事吩咐。总不能也避而不见吧!”林鹏飞说着,站起身来。“既然来了。怎么也要拜见老夫人和夫人。我就不多留了!”
“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林乐容也忙站起来,对二哥轻声道。“衡亲王对朝政根本不感兴趣,又能有什么要事?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林鹏飞正往外走,听了林乐容的话。回头一笑,又摇了摇头。
“怪不得羿风说你的小脑袋里整天不知琢磨些什么,果然如此!”
林乐容瞧着二哥宠溺的笑。觉得自己真是有心无力。谁让她之前给大家留下娇憨无忌的深刻印象,如今。想让二哥相信她,还真是很难。
不过,好在大哥对她的话……至少对她的梦,还是深信不疑的!
林乐容派莲心跟着林鹏飞去了老夫人和刘夫人处,又坐下来思忖了很久,方才让藕心吩咐人,将暖阁里日常用的东西,搬到这边来。
虽说关起门来,只有她和沈羿风,以及几个贴身服侍的丫头,知道她和沈羿风并不住在一起,但俗话说的好,无事常思有事。
就如沈羿风所说,万一不小心传到老夫人或刘夫人耳朵里,又是个事儿。
当晚,沈羿风未按时回来用膳,林乐容又打听着沈羿铭也未回来,便约上周清芷,一起到老夫人处用饭。
老夫人见林乐容、周清芷、沈慕云三人都来了,便又吩咐喜鹊,去请了刘夫人过来。
厨房里已然习惯了主子们一日一变,倒也不再慌乱。
沈羿风回来时,先径直往东暖阁去,见东暖阁空无一人,不觉一怔,往内室里看了看,便明白了什么,悄然一笑,出了东暖阁。
“大爷回来了!”藕心见沈羿风进来,忙迎上来。“大少夫人已经歇息了。”
“恩!”沈羿风应着,也不用小丫头服侍,自己去洗漱了,重新进来。
藕心等人已出去,只留下蕊心并一个一起当值的小丫头,见沈羿风进来,都站起身来。
沈羿风也不多言,打帘子进了内室。
林乐容已在床上躺着,并没有将沈羿风的被子放到地上,而只是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沈羿风放轻了步子,走到床边瞧了瞧,见林乐容阖着眼睛,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忍不住伸出手来,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盯着她瞧了好半天,方才转身,拿了被子放到地上。
想到她竟然睡的如此安心,不觉又是悄悄一笑,心情大好。
次日,沈羿风因有事,早早便离开了府里,并未跟林乐容一同到老夫人那里。
周清芷又习惯地去寻了沈慕云,林乐容便独自带着莲心,往老夫人院子里走。
不想经过回廊时,正遇上刚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沈羿铭和沈羿晨。
“长嫂!”沈羿晨灿然一笑,开心地跟林乐容打招呼。
沈羿铭却面色一沉,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林乐容没想到沈羿铭兄弟今日也从这边走,只好对二人都笑笑,继续往前走去。
“我忽然想起一事,想请教长嫂,请长嫂近一步说话。”沈羿铭蓦然在林乐容身后开口。
林乐容顿住,当着沈羿晨和莲心的面,又不便假意没听到,只好转过身来,对沈羿铭微笑。
“二爷有什么事,尽管说。”
“羿晨,你先走!”沈羿铭说,又看了莲心一眼。“你且到前面等着大少夫人。”
沈羿晨虽不知沈羿铭有什么话要说,却也没多想,只是又对林乐容笑笑,告辞而去。
莲心看了看林乐容。
“莲心,前面等我,不要太远。我马上就到!”林乐容虽没看沈羿铭,也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盯在自己脸上,只好吩咐莲心。
莲心对沈羿铭服了服,往前走了几步。
“长嫂又何必防我至此?”沈羿铭见莲心在不远处停下来,往林乐容跟前走了两步,低声道。
“二爷多心了!”林乐容迎视着沈羿铭的目光。“在我心里,二爷跟三爷并没什么不同,何来防备一说。”
“没不同吗?”沈羿风黯然一笑。“长嫂当着羿晨的面,可是从不称三爷的!”
“二爷又何必在一个称呼上计较。”林乐容镇静道。“三爷他还未娶妻,我难免将他当做小孩子。”
“都是借口!”沈羿铭又上前一步。“长嫂难道没觉得,在你心里,早已不将我和羿晨一视同仁了吗?是不是在长嫂心里,对我,还是有些不同……”
“二爷!”林乐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沈羿铭的距离。“二爷究竟有什么事,请快些讲。我很忙!给老夫人请了安,还有很多事要办。”
“是啊!”沈羿铭脸色越发黯然。“长嫂和大哥,一个在内宅,一个在外面,都忙的很!”
林乐容听沈羿铭这话,感叹中又带着些不甘,不由得暗自一笑。听他说这些,也比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要强。
“长嫂!”沈慕云娇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乐容抬眼去看,见沈慕云和周清芷二人结伴而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忙对二人笑道。
“可巧,你们也刚到。”
“二哥!”因最近跟周清芷越发亲近,沈慕云对沈羿铭也尊重了些,至少不会一见面就露出疏远之色了。“怎么就你自己?三哥呢?”
“你三哥有事先离开了。你二哥说他想起一事,要跟你二嫂说,故在这里等她。”林乐容不待沈羿铭说话,便笑着开口,又过去拉住沈慕云的手。“咱们且到前面去等你二嫂。”
沈慕云不由得对周清芷投过一抹带着笑意的目光,倒让周清芷红了脸。
林乐容眼角扫过沈羿铭,见沈羿铭双眉微拧,看向周清芷,仿佛面对周清芷,是一件很痛苦和无奈的事情,不由得叹了口气。
“长嫂,你怎么了?”沈慕云问道。
林乐容摇头不语,待走的远了些,方才停下脚步。
“慕云,你可记住一件事。不管将来你会嫁给什么人,他的人品和对你的心,是最重要的!至于家世,抑或是嫡出庶出,都不重要。可千万别让那些,成为你辜负人家的借口。”林乐容叹息道。
“哎呀!长嫂!”沈慕云红了脸,不依不饶地晃着林乐容的手。“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林乐容微微一怔,也觉得自己当着未出阁的沈慕云说这些,有些不妥,但想起上一世沈慕云的亲事,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慕云此刻却似乎有些恍然,将目光转到沈羿铭和周清芷那边,见沈羿铭正沉着脸对周清芷说话,不由得也叹息了一下。L
☆、125。无礼王爷
三日后,便到了每年一度的花会。是大梁京城内除了元宵灯会,又一个难得的热闹。
不过,灯会只有三日,花会却是七天。又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都盛装而至,和花儿一般争奇斗艳,那真是一个个人比花娇。
头一天晚上,沈慕云便坐不住了,跑到林乐容这里,问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听林乐容说了,又觉得心里更拿不定主意,直直地折腾了半晚上,方才离去。
周清芷先前身子弱,几年不曾跟大家一起凑热闹,灯会也因同一缘故,而没被老夫人允许,如今终于可以出去了,也是难掩兴奋。
虽没有前一天就来,到了第二日,让人打听着沈羿风离开了,立时就赶到林乐容这边来。
见林乐容一袭白色烟纱百水裙,外罩水蓝色缎绣氅衣,胸前的丝带,随便系成蝴蝶形,袖口和裙摆也绣着精致的暗纹蝴蝶,耳旁是一对白玉耳坠,发髻虽叫不出名字,却只用一只白玉簪绾住,既不古板,又不招摇。
林乐容这身装扮,介于少妇与少女之间,显得既飘逸,又淡雅。
林乐容也瞧着周清芷。
周清芷本就眉眼精致,今日一身淡青色衣裙,黛眉轻描,樱桃唇瓣不点而赤,越发显得她飘然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林乐容不禁感叹,有如此美人在身侧,那个沈羿铭却在心里想些有的没的,可当真是没有眼光。
二人在彼此的打量中相视而笑,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因知道这几日是大家尽情玩笑的日子,老夫人和刘夫人早一日就放话。不必她们过去请安。林乐容便携着周清芷,带着藕心和红玉,往沈慕云院子而去。
沈慕云也刚刚打扮停当,身穿水红色彩绘芙蓉拽地收腰展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眼神清澈清亮,又带着一丝懵懂和希冀。显得活泼俏皮。
见林乐容二人到来。珠儿和环儿都悄悄地舒了口气。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可来了!否则,我们小姐定会再换一身衣裳。”环儿嘴快,立即说道。
“环儿!”沈慕云瞪着环儿。轻咬的嘴唇,却也掩饰不住笑意。
“好了!快走吧!”林乐容微笑,见珠儿和环儿都雀跃着,不忍让她们两个失望。又说道。“我和你二嫂都只带着一个丫头,后面几日再带别人。你那么爱到处逛,我还真怕把你丢了,还是带着珠儿环儿两个吧!”
“多谢大少夫人!”珠儿和环儿忙给林乐容行礼,又互相悄悄地对视而笑。
见大家都准备妥当。林乐容便吩咐人抬来了几顶小轿,几个人来到大门外。
早有阿德等人,准备了三辆车在门口等着。三人带着丫头上了车,便往清湖畔而去。
到了清湖边上。见人已来了许多。
林乐容因方才没瞧见林府的车辆,也不知柳欣怡和二嫂来了没有。
倒是瞧见周府的车子时,周清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影。
林乐容知道,周清芷是又想到了周清菡和周清兰,也不多言,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周清芷打起精神,对她一笑,神色却难免黯然。
沈慕云却没想那么多,一叠声地问林乐容,什么时辰到车子那里聚齐,迫不及待地要去赏花。
“显见得小丫头是急了!”林乐容一语双关。“你只管带着珠儿环儿去你想去的地方,只是,可千万不敢把她们二人带丢了!”
沈慕云听不嘱咐珠儿两个别跟丢了小姐,反倒打趣她别把两个丫头带丢了,不禁瞪了林乐容一眼,忽然挽住周清芷的手臂。
“二嫂,你跟我一起。咱们把长嫂丢在外面,让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周清芷,往西边去了。
林乐容想着沈慕云活泼,正好可以排解周清芷的伤感,也不拦着。又叮咛了红玉几句,几个人中她最年长,比珠儿环儿也稳重些。
“小姐,咱们去那边吧!”藕心早就环顾了一周,往东指着。
林乐容点头,往东边去了。
一路上,林乐容遇到很多相识的京中贵女,难免停下来跟她们聊上几句,说些互相恭维的客套话,见藕心似乎有些心急,便含笑让藕心先走。
“小姐!”藕心有心要走,又放心不下。
“这大白天的,能怎么样?”林乐容笑。“你只别忘了按时回去就行!”
“这位妹妹,我跟你一起。”身旁的一个丫头很是自来熟,见主子们说话,早就等的不耐,拉过藕心的手便走。
另外两个瞧了瞧她们主子,见主子们并无不快之色,也乐呵呵跟着一并去了。
“这些丫头们,一出来就疯的不行。”林乐容身边站着的,是平西伯府的二少夫人,摇头笑道。
“平日也拘束的她们够了,难得让她们散淡散淡。”另一位也笑。
几个人又说了一两句,便结伴或各自散去。
林乐容因想寻柳欣怡和二嫂,抑或是凌霜,便没跟其他人一道,而是独自往东边走去。
此时的清湖畔,除了遍地花海,还有些是盆栽的花卉,许多花儿都叫不上名字,但却是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林乐容一行走着,一行细细地赏着,不知不觉,便踏上了一条小路。两侧不时有人经过,有相识的,就彼此一笑。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年轻公子,亦是一笑而过。
忽然,远远的,似乎有琴声,若隐若无地传到林乐容耳中。
林乐容先是微微一笑,竟有人在附近抚琴,倒也是闹中取静,别具匠心。随即又微微一怔,这琴声如此熟悉,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似乎又回到了儿时。
沈羿风最擅长的,便是抚琴。
小时候在定国公府的后花园,几个人捉迷藏或是捉蝴蝶累了,沈羿风便会抚琴给大家听。
彼时,所有的人都会安静下来,只有林乐容,不时地随着沈羿风的琴声翩翩起舞。
她那时还没专门学过,完全是随着音律缓缓而舞,倒是颇有韵致,用沈羿风的话说,美的如同一直翩跹的蝶儿。
到了后来,父亲见她在琴棋书画上都毫无耐性,无奈之下,才请了一位教习老师,专门教她舞蹈。据父亲说,皇室的公主郡主们,都很难请到这样的老师。
虽林乐容依然是没耐性,只学得了老师的十中之一,却被她认为很有天赋。
“林小姐只是不肯用心。”老师总是这般感叹。
林乐容沿着琴声缓缓而行,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安静抚琴的少年,和那个快乐地随着琴声自顾自舞蹈的小女孩。
也不知走了多远,林乐容来到一大片花海中央。这些花不像是特别栽种的,倒好像是自己生出来一般,姹紫嫣红,枝叶繁茂,又稍微有些凌乱。
万花丛中,有一个帷帐,银白色的细纱在微风中飘拂,仿佛是煽动银翅的鸟儿,正迎着风自由地飞翔。悠扬的琴声从帷帐之中飞出来,宛如也生出了翅膀。
林乐容默默地站在帷帐外面。
在近处听着那琴声,如流水潺潺,又如人的低诉,还有一丝说不出的迷茫。
林乐容忽然用手抚住心口,那种莫名而来的心痛的感觉,又压的她仿佛无法喘息,心口处闷的难受。
她忙转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却不料身后风声乍起,仿佛是忽然变了天一般。她诧异地回身,却看到帷帐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身跃起,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张开双臂拥在怀中。
那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无数的花瓣因他携带的风而漫天飘零,又无声无息地落地。他带着压抑和疼痛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林乐容睁大的惊诧的眼睛。
“乐容!”南宫寁沙哑的声音,在林乐容耳边响起。感觉到林乐容的挣扎,他双眉紧蹙,忽然闭上眼睛,带着凉意的嘴唇,昏乱而痛楚地盖在林乐容唇上。
林乐容大惊,慌忙要推开,无奈南宫寁却越发收紧了手臂。
他蓦然睁开眼睛,眼神慌乱、痛苦,又带着深深的迷惑和懊恼。他觉得头疼欲裂,却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他辗转地吻她,看着她惊惧的眸子,心越发绞痛的厉害。
“放开我!”林乐容叫喊着,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咽。
她只能瞪大眼睛,紧咬着嘴唇,不让南宫寁的唇舌入侵。莫名的心痛已不知去向,剩下的,只是对这位无礼王爷的厌憎。
南宫寁没有忽略林乐容的厌恶和憎恨,整个人一僵,拥着林乐容的手臂,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林乐容忙趁机推了一把,因过于用力,自己也后退了两步。
南宫寁没防备林乐容这么用力,人也蹬蹬的后退了好几步,忙站立了,脸上,却毫无血色。
“美!实在是太美了!俨然是一部画面优美的武打……不对,言情……也别管他什么,反正是美呆了!只是,你们怎么不继续了?”林乐容惊魂未定,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那人还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拍着手掌,如同刚看了一场好戏,却意犹未尽一般……L
☆、126。心生不满
林乐容忙回眸去瞧,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一袭比花丛中最艳丽的花朵还耀眼的红衣,眉如墨画,面如桃瓣,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请问,这位公子是……”林乐容竭力压下心底的慌乱,仔细打量着来人。
看衣裳的料子,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只是不知此人是否认识她和南宫寁。
最好他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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