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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封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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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是想对了!
    她的笑颜比先前多了,却并非是要跟他亲近,只是换一种方式疏远他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沈羿风在家,林乐容便跟沈羿风在房里用饭。若沈羿风不在,她便到老夫人那里跟老夫人沈慕云一起,不然就是沈慕云在老夫人处,她去刘夫人那边。
    偶尔,打听着沈羿铭没回来,还会叫来周清芷过来用饭,又或是赵映雪来,两个人说话晚了,她就让赵映雪用过饭再回去。
    李氏和安紫南虽也隔几日便来问候,却从不曾留下,林乐容也从未相邀。
    沈府的时日,倒也难得地十分平静了一阵子。
    其间还有一件好事,便是沈羿晨和凌霜的亲事定了下来。在十月初六。
    林乐容听说这个,心悄悄地放下了许多。
    大梁京城的十月,说是深秋,却是接近冬日,若赶上那一年冷的早,便会飘着雪。这样的天气,自然是不适合骑马。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没准儿凌霜便有了身孕。那自然更不能骑马了。
    因府里的事情不忙,林乐容便以父亲才离开,怕母亲孤单为由。常回林府去看望母亲。大多都是当日返回,偶尔,也会住上一日,那第二日。必定是要到品茗轩去瞧瞧。
    品茗轩在程立春和韩一凡的经营下,依然跟以往一样红火。虽换了掌柜的。但原来的伙计和烹茶的师傅,却一个未换。
    林乐容去过两次,便跟程立春提及,让他平日多瞧多听客人们的谈话。并让他多寻几个可靠的人,带到茶楼来用。
    “派人来倒是无不可,只要跟韩兄商议一下。毕竟这是咱们两家子的买卖。”程立春道。
    林乐容见程立春完全是生意人的模样,很是放心。只让他瞧着办好这事就行。
    再次到品茗轩,林乐容惊奇地发现,除了两个烹茶的师傅,品茗轩的伙计,甚至于说书唱曲的,都换了人或添了人。
    “伙计大多是小的找来的,有两个是韩兄的人,说书唱曲的,却都是韩兄找来的了。因原本的两个都很受欢迎,便也没辞退。”程立春跟林乐容回道。
    见林乐容脸上露出些不忍之色,又忙笑着安慰。
    “徐公子放心,我和韩兄已好生打发了那些伙计,他们离了这里,或是寻别处去,或是自己做个小买卖,那本钱都是够的!”
    “立春说的不错,徐公子请安心。”韩一凡也在一旁劝道。“徐公子倒是很关心茶楼的生意,王爷自买下这茶楼,可是一次也没来过!”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常来,让你们觉着拘束就好!”林乐容笑道。
    “怎么会!”韩一凡忙道。“王爷人虽未到,但话早就让人吩咐了,让小的一切都听徐公子的。”
    林乐容听韩一凡已将“属下”改为“小的”,倒也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样子了,不由得一笑。
    只是不见南宫宇,却让她心生不安。
    这两次回林府,她只偶尔见上哥哥一面,二哥和三哥却是一次未见。虽未从哥哥那里听到关于二哥和南宫宇的传言,但林乐容知道,那不是因传言未起,而是因哥哥后知后觉。
    “不知王爷最近在忙何事?”林乐容不禁问道。
    “王爷忙什么,又如何是小的能够知道的?”韩一凡恭敬地说道。“不过王爷派人传话的时候也说了,若是徐公子问起他,他便有句话,让小的转告徐公子。”
    “是什么话?他何时转告的?”
    “已半月有余!上次徐公子来,没问起王爷,小的便没说。”韩一凡陪笑道。
    林乐容瞧着韩一凡那清秀白皙的面颊,不知该生气还是好笑。这人倒是很忠心耿耿,南宫宇让等她问起他时说的话,因她没问到,他便连提都不提。连暗示也没有。
    程立春见韩一凡瞧了他一眼,便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藕心也看了看林乐容,跟在程立春身后走出门外。
    “王爷说,徐公子若想见他,自是知道他的府邸在哪里!”韩一凡见程立春离开,微笑说道,再无方才陪着笑脸的模样,倒似乎有几分了然。
    “难不成,王爷整日呆在王府里,从不出门?”林乐容反问。
    韩一凡此刻的笑,让她莫名觉得反感。
    “徐公子未曾去过,如何知道?”韩一凡说完,对林乐容拱了拱手,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小的还有事要忙,徐公子若有兴致,可在这里自斟自饮片刻。”
    林乐容不禁为之气结。这个韩一凡,可真是南宫宇的手下,说话行事也是不走寻常路。
    “公子!”程立春和藕心一同进来。
    “无事了,你去忙吧!”林乐容对程立春笑道,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多提防着些韩一凡,他可不是普通的买卖人!”
    “我知道,小姐放心。”见无他人,程立春亦换了称呼。
    林乐容带着藕心出了品茗轩,看到在拐角处等着的阿德和马车,忽然升起了好奇之心。
    韩一凡将话说的那么神秘,仿佛她随时到衡王府,随时都能见到南宫宇。
    她就不相信了!南宫宇虽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几乎很少到朝中去,但三教九流的人,似乎认识的并不算少,总不至于,整日都在王府里吧!
    听林乐容说要去衡王府,阿德答应了一声,二话不说,便载着林乐容和藕心到了衡王府。
    看门的人见是林乐容到了,立刻笑脸相迎。
    “徐七公子请进,我们王爷正等着您呢!”
    “王爷知道我要来?”林乐容心下暗暗奇怪,又特别看了门口的两个人一眼。
    她不确定她前两次来,是否见过这二人,但这两个也长得一样清秀白净,倒是真的。
    “不知!”那人温柔一笑。“徐七公子请!”
    林乐容有待再问,那人已叫来另外一个,带着林乐容往里走去。
    因只有藕心一人陪着林乐容,藕心并没有如上回般被带从侧门走,而是也跟林乐容一道。
    林乐容瞧见,藕心特别睁大了眼睛,一行走,一行欣赏着两边的花草,悄然一笑。知道这丫头是心底不服,非要记住衡王府的路不可。
    依然是每过一段路,便换个人带她们往里走,终于,前两次南宫宇会客之处,便在眼前。
    早有个眉目如画的青衣少年迎了上来。
    “七公子请进。我们王爷正跟林公子在后面,稍后便到!”
    “林公子,可是定国公府的林二公子?”林乐容来不及细想,脱口便问。“后面?在做什么?”
    “正是林二公子。”少年娇柔地地笑道。“林二公子可是王爷的贵客呢!”
    林乐容见少年并不说二哥跟南宫宇在做什么,反倒笑得非常暧/昧,心里越发着急,也顾不得自己是客人,随口便吩咐那少年。
    “请你们王爷即刻过来,就说我有急事要找他!”
    “七公子这么急着见本王,可是多日不见,难抑思念之情?”南宫宇调侃、戏谑又带着一丝妖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二……二表哥在何处?”林乐容也不跟南宫宇寒暄,马上便问。
    “鹏飞他有事,先离开了!”南宫宇说着,瞟了那青衣少年一眼。
    少年低头,对藕心伸出手臂。
    “小武兄弟,请随我到偏厅用茶。”
    “你知道我的名字?”藕心惊奇地瞧着那少年。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他啊!又瞧了瞧林乐容,见林乐容微微点头,方才跟少年一起离去。
    接着,又有换了一名青衣少年端上茶来,无声地退了出去。
    “二表哥不知道我来?”林乐容见少年离开,直视着南宫宇。“为何对我避而不见?”
    “鹏飞为何不肯见七公子,本王如何晓得?”南宫宇笑着,往林乐容身前走了几步。“七公子不会就站着跟本王说话吧!七公子不累,本王可是累的很!还是……”
    南宫宇忽然伸手,抓住林乐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
    “还是,七公子想让本王抱着你去坐下?”
    林乐容并未挣扎。
    她见过南宫宇的功夫,知道即便挣扎,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二哥究竟怎么样了,而不是自己会如何。
    反正,她又不是男人!L

☆、121。打情骂俏

南宫宇低头看着林乐容。
    林乐容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脸上,还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愤恨。
    若是他真把二哥怎么样了,她,她……
    南宫宇挑起嘴角一笑,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放轻了一些。
    林乐容忙一转身,抽出手臂,就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七公子来本王这里,有何贵干?”南宫宇也缓缓地坐下,不慌不忙地问。
    “在下方才听说,二表哥他经常到王爷府里!”林乐容虽替二哥着急,却不得不兜圈子。
    总不能直接问到南宫宇脸上,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是不是喜欢上了她二哥吧!
    “怎么?七公子来本王府上,是想见你二表哥?”南宫宇邪气地一笑,颇为妖娆。“那七公子似乎来错了地方,到林府去,岂不是更容易见到他?”
    林乐容听南宫宇这语气,似乎有些许失落,还有些酸酸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再看南宫宇,却又自嘲地笑了笑。
    南宫宇是个放浪之人,就算对二哥真有了些真情,怕也只是图一时的新鲜。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的感情是真的,也不会被世人所容。他是王爷,可以为所欲为,大家即便悄悄腹诽,偷偷议论,也不敢将他如何。但,二哥却不行。
    何况,二哥已经有二嫂了!
    “二表哥他,是个有妻室的人……”
    “明白了!”南宫宇打断林乐容的话。“七公子是不愿意见到你的二表嫂!但,七公子既然知道鹏飞是有妻室的人,又何必苦苦痴缠,不如,咱们两个失意之人。相互取暖,可好?”
    林乐容不自觉地用手扶了一下额头。
    她知道,她是无法对这位王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听人把话讲完,而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自顾自地接你的话。
    林乐容也终于有些明白。五皇子登基后。为何会对比这位比他年长,母妃又出身高贵,手里还有一点儿兵权的三哥如此放心。从未想过也一并赶尽杀绝了。
    对于一个这样的人防范着,真是多此一举。
    “王爷是说……失意?”林乐容迟疑地反问。
    “难道不是?”南宫宇一副对林乐容的心情十分了然的模样。
    林乐容悄悄地舒了口气。既有“失意”一说,看来,南宫宇并未得手。她与其在这里对着一个根本不会跟她正常说话的王爷。还不如找机会寻二哥来的省事。
    再者,二哥是聪明人。又没有断袖的倾向,也应该不会跟南宫宇有什么。
    怀着侥幸和忐忑的心理,林乐容慢慢地站起身来。
    “在下并非失意之人,王爷误会了!”林乐容说着。对南宫宇微微抱拳。“既如此,在下告辞!”
    “七公子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南宫宇也站起身来。伸手便握住了林乐容的手。“本王听闻七公子棋艺高明,不如跟本王对弈一局如何?”
    “王爷是从何听来?”林乐容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定然是二哥在坑她无疑。“不管王爷是从何处听来,都所言不实!在下自小性子毛躁,对琴棋书画,根本耐不下心来。”
    想想曾因学这些东西让父母唉声叹气,最后却不得不放任她的那些日子,林乐容既想笑,又忍不住叹息。
    “七公子又何必自谦。鹏飞的棋艺本王最清楚不过,七公子既然能赢了他,想必自是不凡。”南宫宇根本不给林乐容拒绝的机会,拉着林乐容的手不放,又吩咐让摆好棋盘。
    林乐容从未曾像此刻般恨二哥。
    几个哥哥弟弟中,大哥擅书法,写出的字来气势刚劲,又自有风骨。三哥长于画工,笔下的山水,潇洒大气,苍茫浩渺。弟弟则看不出什么来,而二哥,最擅长的,便是棋艺。
    小时候,她是经常会赢了二哥。因她跟二哥最要好,因书画上她无论如何也胜不了哥哥和三哥。因她会撒娇耍赖,任性悔棋,二哥自然是经常做她的手下败将。
    二哥方才竟不管不顾地将她扔在衡王府径自离去,她原本以为是因他跟南宫宇做了什么事,羞于见她。如今想来,二人定是在后院下棋,听说她到了,二哥坏心一起,是要让南宫宇替他报当日被欺负之仇啊!
    林乐容咬牙。
    好你个林鹏飞!我为了你的安危和名誉而来,你竟然给我来这一套,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南宫宇依然握着林乐容的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一会儿暗笑,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愤愤不已,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深。
    最后,林乐容的神情变成无可奈何。
    南宫宇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她若是执意推辞,倒显得小家子气,没准儿时候一长,便被南宫宇发觉了她女子的身份。
    既然如此,她就别辜负这位王爷的雅兴吧!反正,她很快就会输的,也不会太晚。
    想来以沈羿风的虚伪,就是在如意布庄多等会子,也不会无端发火!
    只过了片刻,林乐容便发现,这位衡亲王的棋艺,还真是跟自己半斤八两。想输,似乎没那么容易!想赢,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开始的时候,林乐容知道天色尚早,并不着急,也是有意让沈羿风多等等。但渐渐地,林乐容就不那么淡定了,如此下去,这盘棋下到深夜,也无法结束啊!
    林乐容有些心急,落子时便心不在焉,只想快快完结了事。不想,南宫宇却似乎跟她一般心不在焉,她急于求败,南宫宇却不想速赢。
    林乐容不由得抬眼,瞧了瞧南宫宇。
    南宫宇正好也瞧着她,见她抬起头来,对她悠然一笑。
    “七公子果然棋艺了得!”
    林乐容狐疑地看着南宫宇。直到此刻,她方才明白,南宫宇并非技艺不精,而是故意的。若非如此,恐怕这盘棋,不会下到现在。
    林乐容垂眸,手执棋子,重新认真地看着棋盘。说句实话,以她的水准,南宫宇能坚持到这么久不赢,也实在是难得。
    林乐容的手一松,棋子跌落,棋盘上立刻有几颗棋子,被跌落的棋子震动,散到别处。
    “在下认输,王爷才是真正的棋艺高超!”若非面对的是她想要当做大树来靠的衡亲王,林乐容此时,定会咬牙说出这句话。
    真是物以类聚!难怪二哥明知南宫宇有那个癖好,还未想过要跟南宫宇慢慢疏离,定然是觉得跟这位衡亲王臭味相投!
    却不知,他们越是投脾气,她就越是不放心!
    不行!看来,真要见见二哥了!
    “七公子输的倒是痛快!”南宫宇似乎没瞧出来林乐容是故意为之,哈哈一笑,跟林乐容一同起身。“如今天色已晚,七公子不如用了饭再回去。”
    “不了!在下回去太晚,家人会心焦。”林乐容说着,便往外走去。
    “送七公子出府。”南宫宇也不拦着,亲自将林乐容送到门外,吩咐道。
    早有人听了吩咐,去偏厅叫来藕心。
    藕心早就等的心急,几次想出来瞧瞧,都被人拦下。
    林乐容带着藕心,跟在王府家人的身边往府外走。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王府院子里已经掌了灯,倒也十分明亮。林乐容看着藕心,见藕心双眉紧蹙,面露迷惑之色,显然是并没有记住路。
    林乐容也升起了好奇之心,故意放慢了步子。
    不想刚换过一个带路的人,便看到对面,有两个人急匆匆而来,其中一个,自是衡王府的下人,而另外一个,身着淡青色云纹锦袍的,却是沈羿风。
    林乐容见到沈羿风,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忙上前走了两步,刚要开口,却被沈羿风一把抓过手臂,拖着便往外走。
    沈羿风本就会轻功,对衡王府的路又熟悉,瞬间便将藕心和两个相送的人落下很远。
    林乐容跌跌撞撞地跟着沈羿风,后来实在跟不上了,不禁用力地甩着沈羿风的手。
    “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跑到别人家里跟人家打情骂俏吗?”沈羿风的语气里,有一丝林乐容不熟悉的凶恶的味道。虽这么说着,却还是停了下来。
    “我没……”
    林乐容话还没说完,却被沈羿风一把拉到怀里,温热的唇,便落到林乐容唇上。
    林乐容大惊。
    这是在衡王府啊!
    藕心和王府的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不说,且她身上还穿着男装。
    这个沈羿风,也未免太过分了!
    但林乐容却知道,她不能拼命跟沈羿风挣扎,否则越是挣扎,沈羿风越不会放开她。
    她让他吻,心跳的厉害,她却把这心跳归之于她的心慌。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不时瞟向别处,唯恐让人瞧见。
    沈羿风睁开双眼,清亮的目光,落到林乐容脸上,却被林乐容悄悄地四处瞧的模样险些逗笑。方才在衡王府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的焦急和气愤,也顿时烟消云散。
    “走!跟我回家。”沈羿风拉起林乐容的手,温柔地说道。
    林乐容甩了一下,却没有甩开沈羿风,只好沉着脸,跟沈羿风继续向外走去。L
 
☆、122。成了心事

看门的人见沈羿风和林乐容二人手拉手出来,并未露出丝毫惊讶,替二人开了大门。
    出得门来,沈羿风心中的怒火已完全消失,对林乐容笑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附在林乐容耳边,低沉地开口。
    “乐容,答应我,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到衡王府来。”
    虽林乐容来寻南宫宇,并非如沈羿风所想,且在她心里,南宫宇虽不是个女人,却也并无性别差异。但毕竟是呆的太晚了,她还是难免有些心虚,虽沉着脸,却不说话。
    “来,我先扶你到车上去,藕心等等便会出来。”沈羿风柔声道。
    林乐容见沈羿风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心稍稍安定,顺从地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认得衡王府的路?”
    “怎么?”沈羿风迷惑地看着林乐容,似乎没明白她的话。“难道,你不认得?”
    “还好!”林乐容模棱两可地回答,不再询问。
    藕心很快就出来了,见沈羿风已经上马,忙来到马车旁。
    阿德上前来,放好马凳,扶她上车。
    方才见大爷拉过小姐时,脸上似乎有怒气,进车厢前,藕心悄悄地往沈羿风那边瞧了一眼。见沈羿风神色如常,方才放了心。
    “小姐,以后可别这么晚了!”坐到林乐容身边,藕心立刻低声说道。
    林乐容微微点头,并没有问藕心,是否记住了衡王府的路。她知道藕心是记不住的,否则不用她问,藕心也会开心地说给她听。
    原本只是好奇。如今,那些路,倒成了林乐容的心事。
    马车停在如意布庄门口,沈羿风吩咐阿德将车卸了,马匹牵到别处去喂,又将自己的马拴好,嘱咐了阿德几句。
    阿德一一答应。林乐容却听得心里不安。
    “大爷今晚是……要宿在这里?”
    “不然呢?”沈羿风对林乐容别有深意地笑着。“这么晚了。我是将你送回林府,还是带着你回沈府?”
    林乐容不语。
    这时候,老夫人和刘夫人怕是已经歇息了。她每次回娘家。虽都会跟老夫人和刘夫人说定回沈府的日子,但偶尔在娘家多住一晚,老夫人和刘夫人也不以为意。
    何况,沈羿风既然带她到这里来。定然也是派人回过老夫人和夫人了。
    若是回林府,母亲必然会问起。她为何一早走了,晚上又回来,也是难以自圆其说。说不定还会让母亲认为她跟沈羿风之间出了差池,放心不下。
    “你说过回家的。”林乐容毕竟从未曾有过在沈府和林府以外的地方过夜的经历。不禁觉得心有些慌张,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她原本是自言自语,不想沈羿风却听到了。拉她到身边,轻轻开口。
    “对我来说。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家!”
    林乐容一顿,一下子想到元宵灯会的时候,曾在这里遇到沈羿风和刘听荷,立刻转身。
    “我不在这里,我要回……你送我回娘家去住吧!”
    沈羿风见林乐容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就变了脸色,并不知林乐容是想起了刘听荷曾经在这里,内心莫名的烦闷,忙伸出手臂拦在她面前。
    “我是为了你好!能不能别闹!”沈羿风耐心道。
    “是啊小姐。”藕心也忙劝道。“如今天色已晚,咱们回哪边,都……”
    林乐容何尝不知道藕心的顾虑,只是一想到沈羿风和刘听荷曾在这里亲热,就觉得堵得很。
    沈羿风见林乐容咬着嘴唇,拿不定主意的模样,忽然俯身,将林乐容横抱起来,便往布庄里面走。
    伙计见沈羿风抱着林乐容进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低下头去。
    布庄早就打烊了,如今开着门,也不过是为了等东家回来。
    “给藕心安排个住处,等等阿德跟你同住。”沈羿风简单地说着,抱着林乐容往后院走去。
    伙计忙快走几步,到前面替沈羿风将门打开。
    藕心也顾不得问自己住哪里,忙忙地跟在沈羿风身后进来。
    “先服侍大少夫人换了衣裳。”沈羿风轻轻放下林乐容,对藕心说,又吩咐伙计。“阿辉,你去烧些热水。”
    阿辉答应着去了。片刻,便提了热水进来。
    林乐容正好从内室出来,见到阿辉,虽楞了一下,但因常见,倒也不用刻意回避。
    “大爷的布庄似乎是多了伙计。”林乐容开口,面目平静。
    “你该早就知道了,却现在才问我。”沈羿风笑看着林乐容,她平静的语气,多少让他又生出了些许失落。
    如意布庄最初是只有一个伙计,且不在这里住。但年后,沈羿风便又雇了一个小伙计,便是阿辉,阿辉年纪不大,是个外地人,吃住都在后院的小偏房里。
    因平日热水之类的都有准备,才会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阿辉对林乐容笑笑,慢慢退下。
    “大爷也该休息了!”林乐容轻声道。
    她总不能在沈羿风眼皮子地下洗漱。
    “我自然在这间屋子休息。”沈羿风说着,先进了内室。
    林乐容的心一顿,当着藕心的面,却不能多说,在藕心服侍下简单的洗漱了,便在椅子上坐下来。
    藕心对阿辉也算熟识了,在院子轻轻喊了一句,阿辉便出来,将她带到沈羿风和林乐容旁边的房间门口。
    “藕心姐姐,这屋子平日虽无人住,但我每日都打扫,也很干净的。”阿辉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很是可爱。
    “我晓得。”藕心对阿辉笑笑。她曾在里面换过衣裳,自然是知道。见阿辉转身要走,藕心又问了句。“阿德还没回来吗?”
    “还没。”阿辉忙答道,认真地看着藕心。“藕心姐姐还有事吗?”
    “没了!”藕心说着,径自进了屋子。
    林乐容见藕心竟然自顾自的走了,难免气闷。却又想,藕心见沈羿风在这里,早就习惯了回避,倒也怪不得她。
    只是,她瞧了这屋子的陈设,不过是简单的里外两间,除了内室那张还算够大的床,再也没有其他可住人的地方。难不成,今晚,她真要跟沈羿风睡在一起?
    虽然院子里除了藕心和阿德的住处,在去了厨房和仓库账房之类的,怕是也没有多余的屋子了,但,沈羿风可以去别处,让藕心来跟她一起。
    可见,沈羿风是故意的!
    沈羿风还未洗漱,却呆在屋子里不出去,等了半天,也不见林乐容进来,不由得偷偷一笑,站起身来,到了外边。
    “为夫要洗漱,夫人可是要服侍左右?”沈羿风拿腔拿调地说。
    林乐容正喝水,听沈羿风这话,忙放下杯子,一言不发地往内室走去。心里却突突地跳着,在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对着并不算十分光滑的铜镜发呆。
    须臾,沈羿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见林乐容依然坐着,对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将门关好,径自坐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见林乐容一直不动,不知为何,沈羿风本来很宁静的心,竟然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这屋子虽不小,但比起沈府来,却还是相差许多。不过却让沈羿风比呆在沈府,更有归属感。
    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地方。
    虽花的也是原来沈羿风的银子,但心里的感觉却是不同的。至少在这里,他可以不必面对原来的沈羿风,留给他的那一堆事情,既有官场上的,也有后宅里的!
    “乐容!”沈羿风哑声唤道,站起身来,走到林乐容身后,手,不知不觉地,便抚上乌黑的长发,看着林乐容铜镜中模糊的面颊。
    解开头发的林乐容,要比平日梳着少夫人发髻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柔,很像……原主记忆中的她,娇憨、可爱、活泼、明媚,又不失柔情。
    觉出林乐容的身子一僵,沈羿风的手停了一下,却舍不得离开那发丝在手里柔顺的感觉。对男人来说,那是一种诱/惑。
    若在他的空间,谁敢说他沈羿风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他一定会跟那人急。
    林乐容忽然起身,让沈羿风本来抚在她发丝上的手,只抓住一丝清凉,便停在了那里。
    “我累了,大爷也休息吧!”林乐容淡淡地开口。
    看到林乐容背对着他,和衣躺在床上,沈羿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开口,却说了一句让他在很久以后,一想起来就会鄙视自己的话。
    “我……还是睡在地上吧!”
    ………………
    衡王府后院的书房里,南宫宇听着黑衣人的回禀,脸色阴沉,目光深邃,丝毫看不出妖媚。
    “这么说,那位沈大公子,果然能在府里来去自如?”
    “正是。”黑衣人低头回道,又抬眼瞧着南宫宇。“王爷,可要派人盯着他?”
    “暂且不必!”南宫宇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声音阴冷。“吩咐门房的人,一定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否则他们的下场,不必本王多说。”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门外的两个青衣少年,立刻将门关好,并无一人进来打扰。
    南宫宇转动椅子,回身,背对着忽明忽暗的灯火,脸上,闪过一道道明明暗暗的光芒……L

☆、123。多用心思

次日一早,沈羿风带着林乐容、藕心和阿德到附近的饭庄用过早饭,便和林乐容一道回到沈府,又一起回过老夫人和刘夫人,返回自己的院子。
    因过几日便到了每年一度的花会,林乐容不打算最近再回娘家,看着沈羿风,欲言又止。
    “乐容,有事?”沈羿风轻声问,却暗恨自己在她面前,总是不自觉地小心翼翼。
    “我想见二哥。”林乐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看着林乐容忧心忡忡的模样,沈羿风忽然想笑。他似乎明白了,林乐容为何会去衡王府。
    林乐容瞧着沈羿风。她就知道,连沈羿晨都瞒不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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