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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之嫡女难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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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无言,只傻傻地站在那儿,倔强地望着不肯回首面对她的人,消瘦的身姿更显得颀长,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孤独,让人可远观不可靠近。韩语乔微微皱眉,极为不喜这种清冷的气质,同时,也明白那个往昔温润如玉的楚予已经不复存在。
楚予只觉得背后的视线烧灼着心房,只得无奈哀叹一声,转过身来,直视进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眼中闪过痛楚,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伤人。
“我说过不要再相见了,如今你还追来做什么?”
楚予即使嘴上说着不要再见,纵然强迫自己不去想念,为自己的心里筑起一道坚硬的墙。可当放在心尖上的人一旦出现在面前时,所有的心里建设全部崩塌,溃不成样。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拼命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怕分离。
可是不能,他是罪臣之后,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他怎么来面对残酷的现实,未来福祸不可知,根本不敢奢求去拥有那么美好的人儿。
楚予自嘲的笑了笑,他有自知之明,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只能拖累别人,只会给心爱的人带来灾祸而已。
既然已经失去了让所爱之人幸福的能力,何必要恋恋不忘,苦苦挣扎呢?不如让能给她幸福的人去保护、呵护她,这样,他也能放心地离开。
韩语乔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努力微微翘起嘴角,笑着缓缓摇头:“楚玟衡,在你心里,我韩语乔就是怕事之人吗,还是说我在你心里从不曾有过分量?”
“不是……”楚予脸色微赧,急急解释说:“正是看重,我才不想连累了你……”
“那与把我看做毫不相干之人有何区别?”韩语乔咬了咬下唇道,其实心里怕极了楚予实际上心底就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楚予并没有说话,等同于默认的态度更是令韩语乔心里怒意猛然涌起,人不上前,手里的马鞭高举,凌空一甩,力道刚劲,“啪”的一声,是鞭在人身上的声音,其他人闻声,纷纷扭头看过来,楚笑微神色更是焦急,欲要过来。
楚予不躲不闪,生生挨了几下,抬手制止了其他人,不要多管闲事。他知道,韩语乔气急了他的隐瞒,他的不告而别。
恰恰是因为着急,因为太在乎,才会由此举动。原来,在她心中,竟如此重视自己……这样一想,楚予不由笑出声来,声音爽朗,连日来的阴郁不快似乎在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韩语乔生着气,结果看到楚予正笑着看着她,刹那间涨红了脸,急忙别过脸去。嗔道:“有病!”被人抽了,还能笑出声来,楚玟衡何时脸皮变得如此无敌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吃醋
楚予收起笑声,上前一步,将韩语乔揽进怀里,在她耳畔轻轻吐息,叹道:“对不起,是兄长的错,吃你几记鞭子也是甘之如饴。”
“楚玟衡……”韩语乔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反应,身子微僵,不知手该往何处放,右手的鞭子也在晃神间掉落在地。
楚予见她不开窍的模样,心里又气又好笑,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而搂在韩语乔腰间的手上移,捧着韩语乔小巧精致的脸颊,垂下眼睑,靠近。
韩语乔紧张的不知所措,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只觉得额头上有一点温热柔软地落下。
楚笑微在远处捂着双眼,手指却是张开的,从指缝间偷偷瞄着两人,心里疑惑不解,两个人怎么又打又亲的,到底好了还是闹掰了?
什么情况?
情况更糟的还在后面。
再说,韩语乔推开楚予,摸着额角不断后退,数步之后,却撞到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差点跌倒。赵顯伸手去拉住韩语乔,眼神冰冷地直视着楚予,仿佛一头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手一般,只待对方一动,就即刻扑上去厮杀。
楚予淡漠地看着赵顯,毫无畏惧退让之势。且视线只稍稍在他身上停留几息,就移到韩语乔身上。
赵顯冷笑了两声,抓着韩语乔的手渐渐松开。他不分昼夜地赶回京城,只为担心韩语乔身体,未曾想人家正值与青梅竹马亲热道别,好一对儿郎才女貌,他才是煞风景的那个。
“你真是长本事了,本王不在,未来靖王妃就敢勾三搭四了?”赵顯用着看红杏出墙的眼神瞅着韩语乔。
韩语乔气急败坏地瞪了赵顯一眼,一板一眼行礼道:“殿下惯会说笑了。”
赵顯侧身,弯腰伸手抄在韩语乔腿弯处,一下子将其抱了起来。
“你……”韩语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眼窥到楚予皱紧的眉头,脸庞腾地热了起来,连带着耳朵根儿都红了。
幸有韩晟延及时赶到,才解了这场尴尬,韩晟延命人摆上践行酒。酒且斟上,赵顯也不是不能顺着台阶下的主,看在韩语乔大哥也是皇帝幼时伴读的面子上,喝的倒也不算勉强。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前路艰险,玟衡,你要多多保重。”韩晟延面有忧色,当着赵顯的面不敢太过于流露。
楚予拱手谢道:“兄长保重。”
韩语乔从始至终都垂着头,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而赵顯则是盯着她看,心不在焉地听另外两人话别。
酒过三巡,时辰也不早了,楚予提出该上路了,楚笑微扑倒韩语乔怀中,没有哭闹,倒是说了些安慰人的话,听得韩语乔心里直泛酸,眼里泪意盈盈。
直到他们走远,身影化作一个个小黑点甚至再也看不到了,楚予都没有再回首。韩晟延被召回去。
韩语乔一直立于马前,手里握着缰绳,眼神惘然。赵顯见她这般模样,脚步不由停了下来,靠近她道:“想哭就哭出来,本王可以借给你一个肩膀。”说着,眼神有意地扫了下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可以靠过来。
本是安慰的话,赵顯根本没有指望韩语乔能够真的听从他的建议。韩语乔在瞧了他一会儿后,果真靠了过来,恰巧趴在了他受伤的右肩上。
伤口被轻轻一压,痛感瞬间吞噬着全身的神经末梢,赵顯咬紧牙关,连声闷哼都没有。韩语乔哭的压抑,泪水浸湿了赵顯大片衣襟,却隐忍的厉害,任他怎么劝慰也不肯放出声来。
这般委屈至极的模样印入赵顯眼帘,又可怜又可气,看得他既心酸又心疼。不想让她沉浸在别的男人给予的伤痛里无法自拔,赵顯只好出此下策,将怀里的人用手刀劈晕过去。他也不送韩语乔回去,吩咐了手下去带韩语乔的丫鬟,自个儿径直带人回了靖王别院。
韩语乔到醒来时已是次日黄昏时分,觉得除了头疼的厉害,还浑身酸软无力。她还未完全清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喜禾和喜裳守在她的身边,不停地换洗着毛巾。喜裳将拧干的手帕折叠好交与坐在床边的喜禾,喜禾一手接过,另一手又把热乎乎的换巾取下。
连着两天高热不退,这般下去姑娘的身体怎么熬得住。喜禾焦虑难安,担忧道:“喜裳,王爷可回来了?可为姑娘请来了御医?”
喜裳心下也急切,忙道:“你先照顾好姑娘,我去去就来。”说罢,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刚过角门,就迎面遇上靖王,赶紧屈身行礼:“王爷。”
赵顯边迈着大步朝里面走,边询紧跟身侧的喜裳话:“你家姑娘现下如何?”
“姑娘醒了片刻,又继续昏睡了。”喜裳战战兢兢地回道。
赵顯闻言,皱着眉头,吩咐带来的太医抓紧时间去会诊。自个儿也跟着进了里屋。
只见韩语乔脸颊不自然地泛红,赵顯垂于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用了所有的法子都不见她有所起色,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把完脉,捋了捋胡子,也不着急写药案,而是对赵顯拜道:“王爷,恕老朽直言,在下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经历过什么,但心脉受损,抑郁积累成疾……”
“你直接开药把。”
“老朽无此药,怕是开不得。这心病呀,怕还是得心药医啊!”
赵顯微愠道:“本王晓得了,有劳。”让人送太医回去,赵顯又命两个丫鬟去外面守着。
顷刻间,整间屋子里只剩余他们两个人,一站一躺。静谧无声,只有安神香袅袅漂浮着,在空气中回旋,消散。
赵顯来至韩语乔的榻前,屈身坐下,目光肆无忌惮地地在她脸上逡巡着,微微动了动右臂,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他咧了咧嘴,连着哎呦了两声。
见躺着的人眉间微微隆起的皱纹,又开始乐了。赵顯丝毫不觉自己的举动幼稚,还伸出左手握住韩语乔微凉的纤指,在掌心里摩挲着着她指上清晰的骨节。
“每次见了我不是张牙舞爪,就是装可怜博同情,”赵顯微扯着唇角,自顾自地向下道:“从未见你这么乖乖的模样,倒是让本王不习惯的很。所以你还是赶紧好起来,我知道你这人爱记仇,快好起来才能报了我打昏你的仇,哪怕挨你鞭子。”
大概是想到当日亲眼所见的情景,赵顯眸色一厉:“你与人分别的方式倒是新颖,你怎么就不舍得打死了他,也省的在这难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心里难以说出的滋味愈发浓重起来。
“若是你一直不醒,又或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我定会叫楚氏从此消失在这世上。我是靖王,说到做到,你一点儿也不用怀疑此话的真伪。不信,咱就试试?”
韩语乔皱紧了眉,本就难受得紧,还老觉得有人在自己耳朵旁唠叨个没完没了,甚是烦人,真想给这人一巴掌,好叫他闭上不老实的嘴巴。
赵顯看韩语乔虽脸色煞白,但对自己的话是有反应的,于是笃定道:“若我此刻亲你一口,你醒来会不会往死里抽我?”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躺着的人滑腻的脸颊,并且逐渐上移,直到唇畔,才顿然停下。
盯着那几近透明色的樱唇,赵顯禁不住心动,想念的人如今就近在咫尺,看得见,摸得着,他反而犹豫起来。
而韩语乔努力想睁开眼看看到底何人不安好心在打扰她休息,可是眼皮过于沉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白白挣扎一番。
赵顯站起来,伏在韩语乔上方,慢慢凑近,薄唇微启,吐露着火热的气息,左手手臂突然用力搂紧身下的腰身,随即一个吻落在了韩语乔的唇上。
这个吻浅尝则止,赵顯在韩语乔的唇上稍稍停了一下,接着埋首在她的肩头上,深深叹了口气。
韩语乔,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喜欢我的,嫁与我做王妃。本王醋意很大的,待你醒来咱们可得好好算笔账。
作者有话要说:
楚予先休息一段时间,啊哈哈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陪伴
赵顯下朝后被皇帝单独叫到御书房,因见皇帝面色不佳,赵顯也不轻易开口。就算这样,皇帝也不打算将这事不了了之。
根据近日来收集到的情报,皇帝已然查出此次赵顯遇刺的主谋究竟是何人。
本来闻讯,有一瞬间他都误以为是郑尹派的人失了手,从而误伤了靖王。
在听到靖王受伤中毒的消息后,皇帝坐立不安,皇后上官氏更是心急如焚,他恨不能捉来郑尹问个究竟。可冷静下来想一想,却事有蹊跷。
不稍加思索,就易中了心怀叵测之人的下怀。偏偏他派去阻挠的人马却和靖王人马错过,恰巧又遇到了早就埋伏好的杀手……
种种迹象实在不能不让人心生疑虑,此人目的到底是想要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还是志在要了靖王的命。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已经触到了皇帝的逆鳞,靖王是他唯一的一母同胞,又是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哪里容得他人这般欺负。
所以查清此事刻不容缓,皇帝即刻着人去办,短短时日,已有了眉目。
书房里,皇帝知靖王有伤,免去了其行大礼。
皇帝思及那有惊无险的一幕,仍感心悸不已。话语中难免斥责:“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即使知晓一般人伤不了赵顯,可战场厮杀和暗地行刺不能等同而论。皇帝心疼到不行,也是真的被惹怒了。
“你若……朕便真的无颜面对母妃了!”
“皇兄,是臣弟大意了,还望兄长莫要自责。千错万错都是臣弟的不是。”
“你呀!”皇帝低低一叹,终是忍不住,拉过跟前的人,三两下扒开他的衣襟,见纱布层层包裹还止不住渗透着血迹。看得他心里难受,皱紧了眉头,将绷带慢慢解开。
自家兄长正恼着,赵顯也不好驳了他的意,真在虎须上撩拨,只会得到惹怒的后果。
赵顯老实巴交的坐着,眉眼间的神色却做不到淡然自若。
“啊!皇兄……”赵顯瞬间睁大了眼睛,猛然大呼一声。
“哼!”皇帝瞅他一眼,虽嘴上责备着,手上的力道却轻柔了不少,“这点儿伤就嗷嗷叫,在沙场上就算枪穿透了肩胛骨也不吭声的硬气呢?”
见兄长揭自个儿短,赵顯不由忆及那时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知轻重。结果在一次战役中挨了一枪,伤的着实不轻。
肩胛骨被戳了窟窿,一声不吭。他的忍耐力和英勇,也是在此役之后靖王殿下的英明远扬,就算军中的老油条子也再不敢轻视这个皮囊出众仿佛是从画集中走来的小王爷。
现在往事被皇兄拿出来打笑,赵顯抬起左手,不好意思地摸摸英挺的鼻尖,喃喃自语般:“皇兄,莫要再提了。”
“你就不要再出事了,”皇帝见她这般模样,面色稍霁,只对赵顯道:“阿衍,我不想你再出任何意外。你知道母妃生前唯一遗憾便是没能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皇兄就是爱操心的命。”赵顯闻言笑道:“再说,臣弟心仪之人,您又不是不晓得。”这话毫无疑问地令他再度遭到一记白眼。
皇帝慨然,边为赵顯换上干净的药和纱布边以过来人的亲身经验善意提醒着:“别怪皇兄多言,韩家那位不是你的良人,咱们再考量考虑,不要……”
未待他把话说完,赵顯匆匆掳了袖子,放下来,起身行了一礼,大踏步走出了御书房。
他刚刚走,上官氏就带着侍女赶来,不见那令人操心的弟弟,只得与皇帝陛下大眼瞪小眼。
空悲叹,这回他们皇弟真是栽了。
另一边,赵顯将心中的不快抛之脑后,一思及有人在家等他,便真真的归心似箭。
回到别院,刚跨进府门,便有小厮来报,韩语乔醒了。
赵顯快步走进韩语乔的屋内,只见她迷迷糊糊间似醒非醒,精神不佳。
美人卧榻,不减其清丽颜色,病容娇弱,更添了几分鲜见的我见犹怜。顷刻间,所有准备指责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赵顯微咳两声,引得说话的主仆三人纷纷侧目。
根据近来的情况,喜禾喜裳知情识趣地悄然退出去,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韩语乔扫了眼这俩‘卖主求荣’的丫鬟,不高兴的噘嘴。然而,此举甚得赵顯的心。
将榻上人的反应收入眼帘,赵顯撩起衣袍,大刀金马地坐在床沿儿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韩语乔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欲要别过头去,却被一双大手阻拦,不得不正视跟前的人。
赵顯不由蹙眉道:“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韩语乔不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赵顯见她一副紧张模样,一扫方才的不快。不由好笑起来,松开了手,长叹一声。
“你是本王内定的王妃,不要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
韩语乔:“……”
谁稀罕这种内定,有问本人的意愿吗?本姑娘宁愿你公开招聘王妃好不好?
赵顯哪里知晓她的不乐意,自顾自的道:“如果你……同意嫁与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韩语乔:“……”
……
赵顯说到动情处,长臂一揽,将呆呆傻傻的人儿搂进怀里。
“……”韩语乔用力挣开他的怀抱,“请王爷放开我。”
赵顯听她终于开口,手臂收紧,伸出一只手掌与之五指交错握牢,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委屈。
“你明明自己说的‘尝试着和我相好’,为何却总是百般拒绝?你可知道这份疏离足以令本王的心处于水深火热中。”
想他赵顯,除了皇兄,还从未将其他人这般放在心上。
韩语乔一时间无言以对,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只是推脱之词,没想到他竟信以为真。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接受另一个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或许,天不遂人愿,她和楚予情深缘浅,不能终成眷属……
也许老天总爱捉弄人,就算她再过一世,还是逃脱不了被人毒害致死的悲惨结局。
倘若真的像她想的这般,倒不如成全眼前人的心愿,世间也算少了一个伤情之人……
“王爷。”韩语乔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终于放任自己轻轻地依偎进了赵顯怀里。
无需多言,单单两个字,她的举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多日来思念之人主动投入怀抱,得不到回答的赵顯原本垮下的眉眼又飞了起来,欣喜若狂,想要做点什么来确定他没有幻听,眼前的人终于肯松口应了他,怕真的做了什么,又唐突吓跑了她。
片刻之后,韩语乔却没再听到赵顯积极的回应,不禁仰起脸来看他。赵顯正苦着脸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可怜巴巴的眼神让韩语乔的心忽然一软,她缓了口气,柔声问道:“王爷这般看着我作甚?”
赵顯眼里只有那微微张启的唇瓣,轻柔的声音像是春风拂过他的心尖,瞬间温暖。
他没有接话,而是用行动诉说了真实想法。
吻,如铺天盖地般落下。韩语乔不习惯这种似火般的热情,起初有些抗拒,却渐渐地被他主导着,带动着,慢慢沉沦着。
直到呼吸急促,赵顯才肯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韩语乔微张着被□□红艳的唇,加上精致的五官,魅惑至极。看得赵顯眼眸里跳跃着不安分的小火苗,仿佛还想扑将过去,拆吃入腹了才好。
这种炽|热裸|露的眼神,韩语乔并不陌生,上一世,韩语乔从杨峰的眼中经常看到。
只是那种浓烈的热情从不属于她而已。
赵顯跟楚予完全不同,一个豪放不羁,率性而为,高兴时什么都肯为你做,百般讨好,低声下气也不计较。气不顺时,便各种找茬儿,牟足劲儿变着花样折腾。
另一个,则是太过于为他人着想,凡事先设身处地考虑周全,温柔有余,让人如沐春风。
韩语乔微微侧身,躲开那两道炽热的视线,垂首扶额,做眩晕状。
赵顯见状赶紧扶着她躺好,为其掖了掖被角,眸中带笑道:“睡吧。”
“那王爷?”韩语乔问道,心里暗想:尊驾是不是该走了啊?
“我陪你一会儿,你睡着我再去处理公务。”赵顯正色道,毫无离开的意思,伸手制止韩语乔再开口讲话。
韩语乔奈何不过,只好乖乖闭上眼睛,随他意好了。
赵顯在心里拨着小九九:待你睡了,本王派人将重要的折子全递进宫里去,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稍后再处理也不迟。
这般一想,赵顯蹬了朝云靴,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去,隔着锦被,伸出手臂轻柔地揽着昏睡过去的人。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时机
窗外夜色迷迷茫茫,静谧非常。
韩语乔尚未真正醒来,恍惚间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耳畔轻轻呢喃,说的什么倒听不大清楚,微吐的热气吹拂在耳垂处,让人心里痒痒的。
原本她睡得并不安稳,大概是冥冥之中察觉出有人守在身旁的缘故,心底渐渐踏实起来。
翌日,日上三竿。
韩语乔清醒时早不见了赵顯的身影,关于赵顯一夜未出这个房门,她全然不察。靖王有令,所有的人对此都不得不三缄其口。
再说,王府里的哪个不是眼明心亮之人?在他们下人眼里,韩语乔已经等同于靖王府的女主人,照他们王爷这架势,是非娶不可的。
两人早晚成亲,这同居一室,也只不过早一点儿晚一点儿罢了,这都不是事儿!王爷还一大清早地下了禁言令,他们虽是仆人,但思想也很开放的好吗?这么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如此明显,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靖王吗?
韩语乔醒来却深觉身体不适,于是吩咐下去,喜裳忙去找来大夫问诊,与此同时让喜禾去寻韩晟延。
这日恰逢沐休,不多时,韩晟延带着马车而来。
虽然赵顯不在别院,但明显吩咐过侍卫,他们走的倒是毫无阻拦。
自打楚予走后,韩语乔大病了一场,伤寒加上余毒发作,几乎丢了大半条性命。御医束手无策,王女医又外出游历,远水解不了近渴。
从那日后,赵顯开始经常接了韩语乔去别院小聚,后来索性不再放人回去。他知道韩语乔身体弱,凡事不做勉强,更是件件合着她的心意来,这般宠溺在皇亲贵胄中也是一般无二。
韩语乔在清醒之际,请赵顯请来宫中女医官。现下她身体孱弱,显然受不得王女医留下的针灸放血之法,只好让女医官将毒素封在一处,但愿其不再蔓延周身。
整个过程漫长而又煎熬,撕心裂肺的痛楚足以淹没人的理智。韩语乔愈是隐忍不发,赵顯在屋外的等待就更加焦急,又私下里寻来喜禾问的分明,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和经过。
原是早些年就埋下的隐患,薄积厚发,来势凶残。然而造成韩语乔痛苦不堪的人却在一旁逍遥自在。
赵顯眼中冷光乍现,眼睁睁看着自己未来的王妃受此折磨,他岂能善罢甘休。随即,他召来贴身暗卫,令其悄然观察一番,打算一番。
此番惊险,全是靠着韩语乔顽强的毅力强撑过来。经历过生死的人似乎看淡了身体上病痛,大概是心里的伤痕更甚吧。
韩语乔养病期间,赵顯处理完手头公务,便陪在她身边。起初,韩语乔深觉他的霸道和蛮横不讲理,自从醒来就不爱说话,渐渐地听着赵顯讲述战场上的风云变幻,才开始对身旁的人另眼相看。
不知是哪个碎嘴子,让喜禾闻到了风声,事关韩国公府,她不得不如实禀告给姑娘。韩语乔闻之,声色俱变,急忙让喜禾去请赵顯过来。
赵顯闻讯,快走两步,到了韩语乔近前。
韩语乔听声识人,抬头直视着来人,说话也不再拐弯抹角,不像往日里顾虑众多,直言不讳地问道:“王爷欲意何为?”
听着质问的语气,赵顯心里不由暗讽:令她深陷病痛的始作俑者真是好福气,都落得这般境地了,还忘不了那些个内宅的女人,更是为了那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来质问与他。
难道,在韩语乔的心中,害她受尽苦楚的人比他还重要?难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一个人的心甘情愿?
这般一想,赵顯独自在心里愤懑不已,脸色当即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唇角扬起一抹冷意透骨地讥诮:“本王想做什么自有皇兄过问。”
他边说边拿眼角余光清扫了下韩语乔,瞥见她脸色难堪至极,才觉方才的语气重了些,压制下满腔的怒气,却仍没好气地道:“又或者,靖王妃才有过问本王事宜的权力,怎么,你终于肯点头了不成?”
“王爷又说傻话啦!”韩语乔收敛了眸中深色,抿抿唇瓣,一副无辜模样。
楚楚可怜而又倔强的神情印入赵顯眼帘,霎时间,觉得心化成水,心里头也是疼了起来,只不过仍嘴里强硬道:“那母女二人不是善辈,只要本王开口,皇后娘娘便可以一道懿旨了结了,死一个妾室根本无人在意……”
“不可!”韩语乔急切打断他的话,意识到的时候,已然伸手牢牢抓住了赵顯的袖角,只见他低头微微皱眉看着自己。
惯知晓他言出必行,顿时担心那两人落在他手里会不得好死,如若韩蔚欣死了,她就真的辜负了韩晟博的信任了。
赵顯目光在袖角上扫过,不由放下架子去看韩语乔,将她欲要收回去的手紧握掌中,抿了唇,肃穆道:“你不要惶恐,我实在不能容忍你这般忍气吞声,作为你的男人更不能让你受这耻辱……”
我的心,你可懂得?
韩语乔垂首,久久不语。心中暗自腹诽: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仿佛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能被赵顯一眼洞穿一般,只觉得他冷笑更甚。
赵顯:“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耍本王呢?压根儿就不想与本王好了?你反悔了?”他越说越激动,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逼视着韩语乔,直窥人心。脚步缓缓移动却坚定有力,衣角翩然。
他周身的气息不似寻常,韩语乔从未见过赵顯浑身煞气的模样。加之被他这样直直地看过来,韩语乔目光不由得有些闪烁,一时间失神,骇极后退半步。心道:大概此刻说什么,眼前的人都不会听进去吧。
见她害怕状,心底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赵顯蹙眉,凤眸一瞪,磨牙恨道:“你还敢躲?”话音未落,他的双手按住韩语乔的肩膀,让她靠在门上。
“还是说你心里只有那个人,你就是忘不了他,你这些天都是在骗我?”
“我……”韩语乔一顿,骤然抬起头来看向他,呓语般喃喃:“我心里是有他,可我也没有骗你,我需要时间……”
二人对视片刻,忽然赵顯似想通了什么,盯着跟前的这双清亮眸子,面上露出些释然,苦笑道:“我不会再逼你,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是你必须答应我,要跟我商量。”
不要一个人去冒险,不要一个人独自面对。本王不要再看到你再出任何事情。
韩语乔看着赵顯,这些话令她想起了上一世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愤恨,死在了庶妹手里,怨她太蠢,太相信韩蔚欣姐妹情深的鬼话。
而如今,面前之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以绝对强悍的气势围绕着你,不容置喙。她是恨韩蔚欣,恨谢姨娘,她们上一辈子害得韩晟延终身不娶,抱憾战死在疆场,害得她嫁了不良人,惨死离世。
重生之时,她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抽筋剥骨,挫骨扬灰。可是,她不能让仇恨侵占了自己的意识,再活一次,她不但要把失去的夺回来,还要活的更好,让那些歹毒心肠之人嫉恨,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答应过韩晟博,无论怎样做,都会留住谢氏与韩蔚欣的性命。原本按照她的计划,现在时机尚不成熟,以她一己之力没有这么快能彻底打压住那两个人……
思及此,韩语乔不禁秀眉微蹙,想了良久,恍然回过神来,眼眶微红,声音哽咽:“王爷愿意帮我自然是好的。”
韩蔚欣啊韩蔚欣,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千万别怪姐姐我狠心,实在是身边有这么好的资源却闲置着,想想都浪费呀!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喜欢
过了数日,韩语乔才算缓过精神来,只是经此一遭,整个人憔悴的紧,也不再帮着孟氏料理韩国公府中之事。
而韩国公府很快迎来了一桩喜事,曲家如数收下了韩家的十多台聘礼,不日,韩晟延就会迎娶曲溪过门。
当喜禾告诉闭门不出的韩语乔这个消息时,才难得一见她的眼中浮现笑意。讯息传开,韩国公府忙碌开来,孟氏虽忙的头昏脑涨,然而高兴着呢。只有每日抽出一会功夫来瞧瞧女儿,叮嘱身旁的人尽心尽力地伺候。
与此同时,韩语乔苦恼的却是赵顯,想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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