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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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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而言,是要事。”
方槿桐兀自垂眸,修长的羽睫倾覆,好似浅浅的小山一般。
……
驿馆离西郊马场本就不远。
这一路过去,不多时便到了。
周遭熙熙攘攘,挤满了马车和人,比上午拥挤了不知多少倍。
君上和媛妃莅临,同行的人哪里该少?
西郊马场进出之地也盘查得紧。
槿桐和沈逸辰的马车到得最晚,等他二人入场时,前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路过之处,不少人都在议论:“这定北侯府肯定要摘得头筹了,我看君上都在带头鼓掌。”
听到此处,沈逸辰眼中微微滞了滞。
“也是许久没见到定北侯了,只觉得气度威严更甚从前,也难怪近来巴尔与我秋毫无犯,有定北侯坐镇,君上大可高枕无忧。”
庄喆也来了……沈逸辰心中闪过几丝念头,偏偏巧不巧,媛妃是旭王的母妃。
而庄喆是站旭王一条线,此时,借着马球赛的机会入京,是绝好的幌子。
沈逸辰想起昨日君上急昭他入宫。
等他入宫时,君上屏蔽了左右,只留了孝王,婉妃和太医院首座三人。
“怀安侯,朕待你们沈家如何?”
他双手举过眉间:“蒙陛下厚爱,怀安侯府一门上下自当尽忠。”
“好。”正得弘德帝心意:“沈逸辰你听好,太子大逆,以华失散害朕逾三年,朕不日将废之。若太子废,诸子必然生乱,朕要你倾怀洲之力,辅佐我儿持诏之位。”
持诏上位便是不会册立储君。
弘德帝是要借他的手,扫清孝王登基路上的障碍。
“若废太子,需出师有名,下月起,朕会让太子监国,行罢黜令后,会有世家豪族出来替太子说话,届时,朕会杀鸡儆猴。你需在五月离京,持朕的密诏,替朕走一趟乾州知府和濮阳郡王府,取回西川的兵符。”
“臣领旨!”
……
“沈逸辰?”方槿桐再次唤他。
他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方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方槿桐眉头微蹙,沈逸辰顺势看去。
看台席位上,那嘴角挑起的,不是华瑜是谁?
第83章 受伤
迎春会的时候; 沈逸辰借故让君上将华瑜送出京城。
眼下不过端阳; 华瑜就回了京中。
沈逸辰也拢了拢眉头; 终究是君上的心头肉,他还是疏忽小瞧了她。
华瑜素来在京中有恃无恐,此时会出现在西郊球场; 沈逸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稍后比赛的时候小心些。”他轻声告诫; 而后先一步入了场中。
比赛的时候小心些……方槿桐先是未反应过来,而后便清楚了沈逸辰的意思。华瑜在京中向来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沈逸辰应当没有想到她能提前回京。
沈逸辰告诫她要小心; 她心中也警惕了几分; 先前听曲颖儿说起过; 豫安郡王府的姐妹花曾在宫中教习马球,华瑜便是跟她二人一起练习马球的。
华瑜也定然是借豫安郡王府的缘故回京的。
那沈逸辰的话便不无道理; 她应当要小心豫安郡王府的这两位郡主。
她不知道沈逸辰在前同乌托那说着什么; 但她目光投向看台上时,华瑜也正在看台上懒洋洋看她,唇瓣含着的笑意,依旧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了?”阳平恰好上前。
方槿桐摇头,华瑜的事她并未对阳平说起; 可曲颖儿和戴诗然都不是心中能藏得住事的人。阳平能来问话,便是见到华瑜在西郊球场,所以才特意同她一道的。
“君上还在; 她再胡闹也应当有些分寸。”阳平瞥了一眼,宽慰道:“这里还有我和沈逸辰; 她翻不出什么天来。”
方槿桐点头,她哪里是怕,而是,总觉得华瑜的笑容里藏了些什么她没想到的事。
看台上鸣钟。
比赛还有一刻钟开始。
观赛的人也陆续回到了观众席上。
“不是说今日君上和媛妃会来吗?似是只见到华瑜和媛妃……”方槿玉目光扫了一圈,看台上的主位是空置的,本是留给君上的位置。
方槿玉自然在意。
她这么积极参加马球赛,就是要博一个位置。
君上若是没来,倒是效果折半。
曲颖儿一面擦拭球仗,一面上前:“听说君上抱恙,今日是景王和旭王替君上来的。”
所以,主位空置了,主位两侧分别是媛妃和华瑜落座。
至于主位前的次位则是留给景王和旭王的。
景王同怀安侯交好,天下皆知。
听闻旭王近日也同怀安侯走得近。
沈逸辰近来左右逢源,似是不像从前。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不过景王和旭王都来了西郊球场,也算是给足了沈逸辰颜面。
阳平更加确定:“景王和旭王都在,不会出大的幺蛾子,待会儿小心些就是了。”
她也是怕豫安郡王府的人做小动作。
方槿桐点头。
马球赛不同旁的,少有些幺蛾子,便容易从马背上落下,还可能被马踩踏。虽然赛场四周至少有八个司马官员,可若是真出了意外,也不一定来得及救援。
阳平的担心不无道理。
……
思绪间,比赛双方的人都已到齐。
司球官在做一些安全宣导和确认。
任笑言照旧在中场准备开球,乌托那和沈逸辰在两侧接应。
方槿玉,方槿桐和曲颖儿,阳平均已到位。
对方的人手也列好了队形。
前序时间,司球官言简意赅,等主席台上鸣钟再响,比赛正式开始。
抛球,任笑言一杆接下。
沈逸辰在一旁策应。
姐妹花中的一人迅速上前断球,可哪里这么容易?
沈逸辰一杆挑过,马球绕过头顶到对面。
乌托那挥杆挡下。
豫安郡王府的中场立即去严防死守方槿玉和曲颖儿。
乌托那这一球却传给了角落处的阳平。
此时哪有人留意阳平,等一拥而上,阳平已经传球给方槿桐。
方槿桐面前并无旁人。
“槿桐,进球。”任笑言远远唤了一声。
方槿桐咽了口口水,心惊胆颤挥杆。
漂亮的弧线,马球在球环上轻擦,绕了一圈之后,还是穿过了球环。
看台上窸窸窣窣的掌声。
“完美。”沈逸辰勒紧缰绳,正好在她身侧停了下来。
方槿桐也微微一笑。
这月余尽是他陪她练球。
方才这个角度,正是她最熟悉的,面前又没有干扰,故而能一杆击中。若是换了其他位置,还真不一定。
不过这女子的马球赛中,一般都以一直两个会玩的为主,保险起见,都是这一两个人负责进攻,其余的人都是辅助。
像任笑言这只队伍里,各个女子都进过球的实属少见了些。
也能看得出任笑言是费了心思的,并非七拼八凑的队伍。
这样的马球赛自然也更精彩。
一球能进,确实有赖于平日下得功夫。
但同时,也是因为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上午的比赛,方槿桐怕是这一对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想到开局这么重要的一球,竟然会交给方槿桐来做。
兵行险着,这一球有出其不意的缘由。
“再进一个。”任笑言也回马走过。
方槿桐深吸一口气,往后,只怕会有人来盯她了,再想进球,便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果然,对方开球,双生姐妹花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乌托那想上前断球,却被对方的默契传球和配合绕晕,乌托那吃了亏,没守住中场,沈逸辰也来不及折回救援。
等双生姐妹花到了前场,方槿玉和曲颖儿哪里守得住?
先前一比零的优势顷刻被拉回了一比一平。
“有些意思。”看台上的人纷纷有了兴致。
先前定北侯府的比赛从一开始就是碾压式吊打,看到最后,连观众席上都不忍心了。
这便失了看球的乐趣。
而这场球赛,一开始便针锋相对,势均力敌,这样的比赛悬念迭起,也更有看头。
豫安郡王府回敬一球,一切都在朝夕之间。
方槿玉发球,曲颖儿不敢大意。
对方上前骚/扰,还好乌托那技艺精湛,连过几人到前场。
方槿桐全神贯注,迅速遛马找位置。
可对方显然吃过亏后将她列入了防守的范围,她抽不出空来。
沈逸辰将球传给阳平,阳平有了上午进球的经验,倒也不慌不乱。只是位置真的不是很好,马球打在球环上,又弹了回来,直接落在双生姐妹花中的一人脚下。
两人默契传球,轻易绕开了沈逸辰。
“回防,快!”任笑言顿觉不好。
可底线只有一个曲颖儿。
曲颖儿上前防守,却只见那姐妹花中的一个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打马球,磕磕碰碰究竟难免。
可就这么直接冲上来,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会冲得鱼死网破!
曲颖儿拿不定主意,可对方根本没有管她,径直朝她这里冲了过来。
曲颖儿只得让开!
不让开还好,她一让开,这姐妹花中的一人便轻松进球。
“你!”这虽在规则之内,可分明是抓了规则的漏洞,若是曲颖儿不让开,真不知两马对撞会出现什么严重的结果。
可曲颖儿都让开了,对方应有基本的球场道义,但对方并没有。
曲颖儿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就有些急了,方槿玉连忙拦下她。
对方没有冲撞规则,若是曲颖儿这头闹事,说不定还会被罚下场。
这场比赛虽然他们有乌托那和沈逸辰,但进球的只能是女子。
换言之,豫安郡王府的这对姐妹花天生有进球的优势,若是她们自己这边冲动,被罚下一人,场面则更加不可确定。
曲颖儿有些恼火。
这球她可以这么容忍不假,可对方若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再照搬一次,她要怎么办?
曲颖儿虽然被方槿玉拉住,脸色还是很是难看。
任笑言也骑马上前,示意她稍安勿躁。
比赛刚刚开始,若是豫安郡王府便如此没有底线,不见得先被罚下场的是她们的人,兴许有可能是豫安郡王府的人。
曲颖儿才平静了些。
曲颖儿开球,方槿玉接应。
豫安郡王府的竟有三人上前争抢。
方槿玉有些懵。
人多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稍有不慎,便会相撞。
对方似是也看准了这些空隙,趁势将球抢走。
方槿玉愣住。
曲颖儿气得咬牙,又是这般无耻的招数!
可对方明显不理睬,本就在规则范围内,对方料定她们会以安全为重,故而将她们吃得死死的。
这厢本就离她们的球环近,几人簇拥着,硬是将球这般进了。
看台上难免唏嘘。
可比赛规则本就如此,只是落得一个不好听的名声罢了。
君上虽不在,这样赢了比赛也非光彩之事,都不知道豫安郡王府图个什么?
沈逸辰却是看向主位上的华瑜。
华瑜慵懒笑笑。
她就是想恶心他们。
让他们窝火,却也没辙。
方槿桐也看向沈逸辰。
她也忽得心底澄澈。
华瑜是有意的。
就是让豫安郡王府的人作梗。
这么下去,这场比赛必输无疑。
其实不止场上的人,观众席上也不少非议。
本以为能看一场精彩些的比赛,结果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还不如先前定北侯的那场比赛。至少双方都是光明正大的,倒也有些看头。
若是这豫安郡王府一直这么打下去,除非这边奉陪,怕是根本没有悬念了。
可是这方若是奉陪,那这场比赛指不定得出多少幺蛾子。
今日来比赛的,非富即贵,若是出了意外,只怕很难收场。
看台上都为主办方和任笑言这队捏了把汗。
……
马球比赛上没有暂停一说。
比赛也不会停下来等他们几人想对策。
对方还在继续进攻,这边又没有还手余地。
来来回回几次,竟备豫安郡王府领先了三个球。
对方又结伴进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曲颖儿心中憋屈:“我还就不信了!”
“不可。”这一回,方槿玉根本来不及拦她。
“颖儿!”方槿桐倒吸一口凉气,若是这么对撞,吃亏得肯定是曲颖儿。
曲颖儿近处只有阳平。
阳平也来不及思索,直接扯了她胳膊。
马匹本就在移动,曲颖儿险些落马。
幸好阳平伸手扶住她。
可人虽然拦住了,对方的球也进了。
转瞬间,比分成了三比七。
看台上人声鼎沸。
也能听到嘘声。
可这豫安郡王府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根本也不管不顾。
“!@#¥%……&*”乌托那也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打得什么马球呀!)
沈逸辰再望向主位,华瑜依旧轻笑,唇瓣有些得意。
“沈逸辰……”任笑言也觉骑虎难下。
沈逸辰转眸看她:“你同槿桐换位置,去前方,乌托那,你到中场,其余人全部受球环。”
嗯?众人纷纷不解。
可沈逸辰和乌托那的球技远非其余几人可比,沈逸辰能这般说,定是有旁的主意。
眼下已然被动,调换战术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只是球场上时间紧张,沈逸辰也没来得及多说,乌托那发球,本该方槿玉接球,沈逸辰上前接过,众人诧异,沈逸辰却将球传给了乌托那。
乌托那的球技自然好过旁人,他忽得领会到沈逸辰的意思。
他二人的球技最佳,来回传球就到了对方的球环前。
方槿桐也倏然会意,沈逸辰是想靠他二人的快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以他二人的球技,这样的打法不地道,但若是放在这样的场合,却很解气。
看台上纷纷叫好。
可这豫安郡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几人将任笑言死死守住。
沈逸辰和乌托那都是男子,不能进球,那他们也是徒劳。
思及此处,只听沈逸辰喊了一声:“任笑言,举杆。”
任笑言想也没想,就将球仗举到最高处。
任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沈逸辰挑起马球,衬马球还在空中,他挥杆将马球打到撞击任笑言的球杆,马球被球杆撞击,直接弹到了球环了。
一时间,万籁俱静,鸦雀无声。
内侍官唤了声:“入环,记一球。”
四围才回过神来。
继而看台上就有叫好声。
这也不算破坏规矩。
马球是打在任笑言的球仗上,再弹进球环里的,算是任笑言进的球。
可瞎子都看得明白,其实分明是沈逸辰一手操刀的。
乌托那看得过瘾,狠狠吹了吹口哨。
任笑言几人都很欢喜。
这一球打得解气。
这场比赛,原本女子是主角,是为了更有对抗性,才引入了男子加入的。
若是换做往常,沈逸辰这样的做法免不了受人非议,可这次,却赢得了热烈响应。
“我就说怀安侯怎么会轻易受人胁迫,看看,这便是拿出狠劲来了!”
“这倒也无妨,比起豫安郡王府的做法来,倒是情有可原了许多!”
“沈逸辰也真敢做,这球都能进。”
“这算是抢回来一分,可若是没有破解豫安郡王府打法的方法,这比赛还是得输,无非是输多输少的问题罢了。”
一语道出本质,周遭都纷纷噤声。
又轮到豫安郡王府进攻,都为任笑言这队捏了把汗。
只要豫安郡王府继续保持这赖皮的玩法,任笑言这队想要获胜就基本不可能。
对方临近!
“!@#¥%……&*”乌托那不知喊了句什么。
沈逸辰错愕。
来人也明显分心。
可之前受球环的是曲颖儿和方槿玉,再怎么挣扎,等他们上前来,也自动散开了。
而这次,守球环的人便成了乌托那。
看模样,乌托那也根本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这,对方反倒骑虎难下了。
难不成,真的要冲上去?
对方会不会真的退开很好判断,比如眸间的犹疑,手会打抖等,可乌托那这厢根本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握紧了球仗,似是在等待什么机会。
来人咽了口口水,想起比赛前的嘱托,只得迎头冲了上去。
他不信来人不躲!
看台上都是惊呼。
旭王和景王也都起身!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方是乌托那,羌亚汗王的小儿子,是此次羌亚出访长风的来使,若是在这种场合受伤,传出去不仅有损长风颜面,还让双方无法下台。
“还不快拦下!”景王挥袖。
守在马场四周的司马官只得一拥而上。
可马踏飞蹄,不过一瞬间的事。
媛妃吓得站起!
若是出了乱子,怎么给君上交待!
华瑜脸色也都变了!
这乌托那是疯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沈逸辰扑上,将乌托那从马上拉了下来。
马匹自觉应景躲开。
沈逸辰和乌托那险些被马匹撞到,不过都还有惊无险,只是冲击力太大,又为了躲开眼前的马匹,一人被旁人的马匹轻微撞到,滚出去很远。
另一人弹在围栏上,从围栏上落下。
这人是乌托那。
落下的时候,右腿着地,“咔”的一声。
乌托那脸色都变了!
方槿桐伸手捂住嘴,遭了!
司马官们一拥而上。
将马匹和人隔开。
沈逸辰只是被轻微撞到,滚出去很远,也不过擦伤。
而乌托那这头。
“啊!”乌托那叫了一声。
任笑言心底一惊,怕是骨折了!
球场上的御医吓得没命上前跑去,出了这样的乱子,谁都难辞其咎。
几人纷纷下马。
乌托那根本动弹不了:“!@#¥%……&*”(骨折了)
译官先前还在看台上,看到这一幕,只觉心都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
“骨折了骨折了!”译官隔老远就开始喊。
御医急忙换了担架过来。
都摔成这样了,哪里还能继续?
“乌托那……”方槿桐几人上前,眼中都是慌张。
阳平也不例外。
这人,怎么都不躲得!
像个傻子似的!
“!@#¥%……&*”(季格拉,我没事,就是下去歇一会儿)摔成这样,还能挤出笑容来,方槿桐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他。
司马官将乌托那抬下场,几人都跟了上去。
沈逸辰也捂了捂腰,上前。
“你没事吧。”槿桐担心。
沈逸辰摇头:“擦伤而已。”
内侍官也不知道这比赛是不是要继续了,只是看台上议论纷纷,也没个消停。
先前看似铁了心要以此手段取胜的豫安郡王府也都没了早前的硬气,不时便转头看向主位那端。
景王和旭王自是通透的。
顺着这目光看向身后的华瑜,华瑜显然也懵住了。
她没想到这乌托那也真像个疯子一般。
华瑜在宫中一惯嚣张惯了,可仗着君上的宠爱,惹了不少怨气。可这球场上还有羌亚的小王子在,她竟然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媛妃早就想寻她的错处。
眼下,又恰好有旭王和景王在场。
“这豫安郡王府也不太不知轻重了,端阳节的马球赛是君上钦点的项目,眼下都将触手伸到君上的眼皮子下了,这眼里还有没有君上和本宫?”媛妃一句话便正中要害。
华瑜微怔。
“简简单单博个输赢本宫也理解,可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此事又牵涉了乌托那殿下,他在我长风过中受了伤,君上还不知要如何给羌亚汗王交代!”媛妃瞥了华瑜一眼:“这豫安郡王府越发不像话了,若不严惩,只怕目中连君上和本宫都没有了!”
华瑜明知她在借题发挥,却不敢吱声。
恰逢内侍官上前请示。
媛妃朝向华瑜道:“公主殿下还是亲自向君上解释吧。”言罢,甩了衣袖离开。
华瑜脸色很是难看。
内侍官更是吓得不敢出声。
景王看了看场边,这场比赛怕是也继续不了了,“取消豫安郡王府资格,比赛散了吧。”
内侍官赶紧应声。
旭王叹息:“你我二人,还需得去看看乌托那殿下。”
景王垂眸:“自然。”
第84章 帮手
持续一整日的马球赛; 没想到最后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先前的比赛还都算精彩; 本想着君上会来,许多人也是来凑热闹的,没想到; 这热闹竟然也没白凑; 活久见,看了这么一出神奇的马球赛。
豫安郡王府最后的模样; 以及景王和旭王都来致歉; 怎么看怎么都同先前离开的华瑜公主有关。
这京中向来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豫安郡王府的两位郡主本就在宫中给华瑜公主教授马球; 这场比赛豫安郡王府能这么有恃无恐,恐怕和华瑜公主脱不了关系。
只是华瑜公主虽然仗着君上的宠爱在宫中飞扬跋扈惯了; 可和阳平郡主; 曲颖儿,任笑言等人似是没有多少瓜葛,非得这么恶心人一下,也不知什么缘故。
也有知情人透露,华瑜公主一惯是心悦怀安侯的。
就有前一阵春茗会时; 怀安侯和方寺卿女儿的这笔烂账被翻出来。
顿时便真相了,怀安侯和方寺卿的女儿还在一个队中马球呢,这华瑜公主定是心生不悦; 变着方让对方不快吧。只是这回误伤了羌亚的乌托那王子,也惹得媛妃不快; 当场拂袖离去,这景王和旭王平日也并非同华瑜交好,今日之事若是传回宫中,君上耳朵里,华瑜怕是要受些责备的。
可传闻究竟是传闻,坐实之前,谁也不敢断言会如何。
但明日的决赛上,应当见不到华瑜公主了。
不仅如此,回到比赛本身,定北侯府是夺冠最大的热门。
任笑言这只队伍虽然也强,可乌托那折了腿,明日一定不能上,那这支队伍的实力便会大打折扣。再加上明日的决赛,一场比赛可以上三个男子,定北侯人丁兴旺,凑三个男子错错有余,而任笑言这队,似是除了沈逸辰和乌托那之外,也仿佛没有见到第三个男子了。眼下,乌托那又无法登场,那单凭沈逸辰一人,哪里扭转得了乾坤?
于是,明日赛事的胜负也基本没有多少悬念了。
只是今日君上本是说好要来,却忽然说身体抱恙,多少让人遗憾。
可宫中也没有消息传出君上大病,想来,若是将养得好,说不定明日还会来西郊马场观这场决赛的。
所以明日该来的还得来,懈怠不得。
********
驿馆内,御医服侍乌托那用药。
骨折了,得上甲板和石膏固定住,省得日后留下后遗之症。
可这伤筋动骨一百日,都得将养着,既不能打马球,也最好不要下地外出之类云云。
乌托那听了头都大了。
跟随他的译官和使节头更大,不仅担忧他,还得一个劲儿劝阻。
譬如,明日他就非闹着要去西郊马场,非要看决赛不可。
御医们束手无策。
倒是阳平开口,去就去吧,让人备着担架就是,他还能再把自己另一只腿弄折了吗?
一句话怼得御医们无话可说,只得去安排明日值守之事。
乌托那这头却是喜上眉梢:“!@#¥%……&*”
听得随行的使节想死的心都有了。
加上刚到京中,就被阳平郡主打着了一只腿那次,这乌托那殿下在长风骨折两次了,若是传回羌亚去,怕是有损两国邦交。
可转念一想,这乌托那殿下明显乐在其中,似是折的仿佛是旁人的腿似的。
等到晚些时候,众人从驿馆离开。
乌托那的房间才顿时清净下来。
羌亚一族的侍从有些担心:“!@#¥%&……*”(殿下,骨折不是小事,今日确实有些冒然了。若非运气使然,被马匹踢上两脚,只怕就不止一只腿折了。)
侍从说的不无道理。
乌托那气定神闲:“!@#¥%……&*”(可我今日的收获却是很大呀!)
他能感觉,阳平郡主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这便是最大的收获呀。
侍从认同,可依旧担心:“长风的皇帝会让阳平郡主嫁给殿下吗?”
乌托那安之若素:“!@#¥%……&*”(汉人有句俗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这腿折得正是时候。)
侍从决定不同他争了。
留着口水养牙齿都更合适些。
……
一路上,马车自驿馆驶回方府。
方槿桐和方槿玉也说了一路的话,大都是围绕今日比赛的,譬如几次险况任笑言和乌托那是如何救起的?沈逸辰回来的时候简直就是救星。
又说到定北侯实力强悍,明日胜出的几率太小,又说到今日豫安郡王府这等鱼死网破的打法,若不是乌托那,他们倒真似陷入困境了。
可说起乌托那,又觉得羌亚一族果真是有血性的。
平日里只觉乌托那竟会说些夸张至极的形容词,再不就是一言不合便载歌载舞,今日倒是让人意外。
今日的乌托那倒是不同。
依方槿玉看,阳平郡主也改了心性。
明日,阳平郡主分明是想让乌托那来看比赛的。
方槿桐自然赞同,这一月朝夕相处,眼见着明日就决赛了,今日乌托那突然伤了腿,若是因此连决赛都错过了去,不能看到,那这憾事便大了。
乌托那生性豁达,又岂会在意御医口中的伤筋动骨之类。
可骨折也确实不是小事,乌托那怕是要在长风至少多留两月。
方槿桐忽得心想,兴许,有人真是故意的。
只是这等故意,胆量也委实来得太大了些。
……
一袭闲话,不多时马车便到了方府门口。
阿梧和碧桃分别扶了她二人下马车。
沈逸辰的马车也在之后停下。
三叔既然连槿桐都问了,说明一直在寻他。
他从宫中出来,没有不去三叔这里的道理。
故而,沈逸辰同她们两人一道回来的。
恒拂别苑就在方府隔壁。
阿李受了恒拂别苑一日,在方府门口见到沈逸辰下了马车,赶紧上前。
方世年在书房等他,沈逸辰不作耽误。
进了方府,便同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二人分开了,往势坤楼去。
今日是端阳节,照习俗是要同家人一道用饭,吃粽子的。
槿桐和槿玉早早便吃了粽子,是担心晚间赶不回来和家人一道用晚饭,可袁氏这端还是备着晚饭的,刚到方府门口,小厮就提醒,二夫人说若是见到三小姐和四小姐,就请两位小姐一道去西苑,家中是要聚餐的。
聚餐,喝雄黄酒,端午安康。
槿桐和槿玉两姐妹哪里好推辞。
正好累了一日,回各自苑中洗漱,更换了衣裳,就往西苑的路上去。
*****
势坤楼内,沈逸辰刚到,方世年屏退左右。
“你说得不错,君上在前夜里忽然抱恙,昨日起便没有上朝。”方世年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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