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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朕知错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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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迎亲的队伍跪了一地,包括新郎。待身着龙袍的人开口,才敢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小丫头出嫁啦~~~


第65章 
  皇帝胞妹出嫁那日,是宁安侯背出的殿门,当今陛下背出宫门送上婚轿,绕城三圈,下轿子时,更是没多走一步,而是由驸马抱起过的火盆。
  张将军无父母兄弟,二人居住的宅子,挂的是公主府,而不是将军府。
  不同于以往的下嫁公主礼俗,而是仿了普通人家嫁女。
  凤冠霞帔,夫妻对拜,佳偶天成。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以至于几日后的春猎,也被百姓忽略了几分。
  但是却不是所有人都记不起春猎,朝中的朝臣,则是都记着的。
  三月十八日是安国历代君王春蒐的日子,本是三年一度,原是应该程聂登基那年便有一次的,可是那年老皇帝去的突然,便耽搁了一次。所以今年,是程臬登基以来第一次春蒐。
  规模不大,只是在京都周围的皇家林场,离京都不过百里。之所以如此,一来是因为,刚刚度过天罚,不宜太过铺张浪费,二来,程聂本便不是喜欢兴师动众的帝王。
  “此次春蒐,随行只有朝中五品以上官员,随行禁军不过百人余下的都是自京中随意抽调的将士,此时动手,胜算最高。”马车上的人脸色难看,再不动手,他手下的势力,就要被人拆的差不多了。
  自从祁家倒了之后,小皇帝行事,便愈发猖獗了。
  “你亲自带人去,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解药。”黑衣执剑的男人丝毫不理会这人这些日子越来越差的态度,神色一九平静。
  “别让我失望。”那个男人自袖中取了一个玉瓶出来,随手扔了过去,语气不是很好。
  他也无意要灵韵去死,虽不是亲生女儿,却也养了这些年。若不是灵韵,夫人最后的那几年时光,还不知要怎么伤心呢。可是没办法,他也无能为力。
  本以为,阳儿对她是男女之情,却不想是亲生兄妹,怪不得,一向没什么情绪的阳儿会突然对他的女儿温和。
  若不是为了阳儿手上那些私兵,他也不至于拿灵韵去威胁于他。此次无论事成与否,都不该再将灵韵牵扯进来了。否则到了地下,恐怕夫人也不会原谅于他。
  当年丧女,夫人可是真的将出现在路边的灵韵当了亲生女儿来养。
  祁阳没应什么,转身下了马车,便往队伍后面去了,一路上执着太尉的腰牌,倒是无人敢拦。
  “陛下,走了。”暗卫靠近的无声无息,周围的将士即使是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不知情的人或许以为,朝中已经安稳了下来,可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如今已经愈发风声鹤唳,那些暗潮汹涌,也不知会以怎样的方式爆发出来。
  “可需要属下跟上?”不知何时开始,一向沉默的黑色影子有了思想,开始会思考,而不是只听从指令行事。
  “不必。”里面的人淡然的将自己手上的书翻页,语气平静。那人去做之事,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不必在意。
  “是。”暗卫再一次消失的时候,在听见那人的下一句吩咐时,也不禁同情了全盛公公一下。这个行为,还是有人教他的呢。
  陛下又让全盛公公跑腿去送东西给小侯爷了。那人说,这种事情里,全盛公公的存在,是属于多余的那部分。
  还有些悲催,要每日看着陛下和小侯爷情投意合的样子,自己却不能有个伴。
  但是他好像无意之间看见过,有小宫女给全盛公公送荷包,绣着海棠,简单,却挺好看。
  “你来的怎么这般着急?”苏诺亲自将手上的茶杯递了过去,之前放出的消息,可是人刚刚启程不久。
  “老侯爷早派了人上路,恰好和属下相遇在半路,便省下了许多时间来。况且,若是慢一些,便赶不及了。”一身白色衣裙带着纱巾的女子声音如百灵鸟一样清脆,敛眉时的神色,和苏诺简直是像极了。
  只是性子,是天差地别。便是同样装束,只一眼,旁人便能分的出来,哪个是小侯爷,那个是小侯爷那位神秘的义妹。。
  “嗯。”苏诺揉了下眉心,“到了林场行宫,自己多注意几分。”
  若是乱起来,旁人可能未必护的及时。
  “以属下的身手,不会出什么问题。”苏八却以为她是要自己小心,那位燕世子会找机会一探究竟。
  苏诺没有解释,她让苏八以她的身份出现并不是为了解决何人的怀疑。
  队伍行进的倒是不慢,仅仅四五个时辰便到了行宫外,看守行宫的官员已经早早候在了行宫外,等着接驾了。一行人顺利安置不提。
  这一次的春蒐,张安是没来的,公主大婚,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婚假,十分人性化。
  林安和十一也还在外间寻药,并未在苏诺身边,她连琉璃都留在了宁安侯府里。
  次日。
  狩猎的队伍出发的时候,日头刚好挂在枝头,春日的阳光,还不甚灼眼。
  先搭起弓箭的,自然是程臬。历来春蒐秋猎,都该是帝王射出第一箭。
  长箭自空中划过时,弧度凌厉,刺入了猎物的皮肉之中。是只敏捷的成年雄性梅花鹿,一箭毙命。
  “还是往年的规矩,不伤有孕的动物,余下的,诸位自由发挥便是。”程臬随意的将长弓递给一旁的侍卫,纵马转身,语气掷地有声。
  “微臣遵旨。”不管是武将还是有几分功夫的文臣,皆是跃跃欲试,拱手应了下来。
  距离上次这样的狩猎已经过去太久了,许多有能之人皆是想在今日争个魁首,再不济,前三甲也是好的。
  这狩猎场,可不只是玩乐,也是陛下选拔有能之人的有效途径。
  先入了林子的,是严太尉,而后是苏诺,再之后,便是其他三三两两进去的大臣了。
  朱尚书和礼部那位苏尚书也进了林子,却没有如其他人一样分开去狩猎,而是心照不宣跟上了苏诺。
  “小侯爷,为何不搭弓?”那位苏大人虽是个文臣,却也懂几分功夫,骑射也不错,不过几步路,便射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苏诺脸上神情放松,姿态随意的骑在马上,唇角含着三分笑意,“朝中之人不是都在猜测,本侯旧疾未愈,不能动用内力?”
  她倒是毫不避讳,余下二人却是对视一眼,有些担忧,“那不过是流言罢了,何以当真。”
  那位苏尚书笑着接了一句,与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小侯爷府上那位神医医术过人,怎会让小侯爷旧疾缠身。”
  “医术过人也不是什么都能治。”苏诺有些不在意的回了句,余光果然看见身边跟着的一个侍卫眸色动了动。
  一切风平浪静,利箭滑过空中的时候,程臬和燕世子二人正在对弈,棋局厮杀的难解难分。二人谁都没有动,利箭被截断在空中,只一瞬间,便有两个人护在了他们身前。
  与此同时,燃起的烟花信号在空中骤然炸开,在阳光下,亮的有些刺眼。
  “有刺客,护驾。”也不知是何人大喊了一声,为数不多的禁军立刻将程臬团团护在了中央,与之对峙的,却不是哪里突然出现的刺客,而是转向相向的普通将士。
  自林中慢慢出来的人,俨然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太尉大人。
  他并未下马,姿态高高在上,身侧还有一人,赫然是不知何时便消失了的丞相程翎。
  程臬淡然将手上的棋子落入棋局,才抬眼去看他们,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在看清程翎身上的龙袍之时,也毫无意外之色。
  “程翎,太尉,尔等这是要作何?”
  程翎只是微微低头,依旧是一副温吞的样子,任由旁人牵着自己的马匹,听见他的问话后,微微抿了下唇,却什么都没说。
  “微臣要做什么陛下看不出来吗?”开口的是严太尉,他的眼里皆是不屑,“这个皇位,本便不是该陛下来坐的,怎么,陛下还做习惯了不成?”
  “这次没有一个手握重兵的宁安侯爷护驾了,陛下该如何?”
  当年若不是拥有他严家血脉的那位皇子被常家那些疯子杀害,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废太子登基,如今翅膀硬了,便想将严家做垫脚石,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太尉怎么知道,朕没有一个手握重兵的宁安侯爷护驾了呢?”程臬神色十分自然,视线看向了林子的方向。春季万物复苏,林场里的树,已经有些郁郁葱葱了。
  将里面的人遮的完完全全,连一丝影子也看不见。
  “何人不知道,宁安侯旧伤未愈,连身上的功夫,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陛下以为,他今日能活着出的了这个林子不成?”严太尉神色倨傲,林子里为那位小侯爷准备好的,可不只是一个祁阳。
  “等等,不就知道了。”程臬收回了目光,禁军和那些将士依旧对峙着。
  “如你所愿。”严太尉嗤了一声,也纵马站在原地耐心等了起来。
  禁军还远在京中,他提前便派人将这林场行宫的守卫都换成了自己人,再加上那七百私兵,今日之事,必成。
  在他身侧的程翎却一直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听风恢复上课第一天~~~
  大家开学快乐呀~


第66章 
  并不是所有臣子都入了林场狩猎,留下的那些文臣,也被看管了起来。禁军太少了,只能护住少部分。
  但是严太尉并没有动他们,而是任由他们怒视,神色坦然而然。
  成王败寇,等他赢了,这些人自然会低头叩首。不着急。
  今日的苏诺是一身玄色衣衫,早间琉璃说,这身衣物极为配她,新做出来的,之前还未上身试过。
  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她的神色依旧很是悠然。“祁阳?”
  “是。”黑衣执剑的男人面无表情,手上的剑却是握的极紧,战意泠然。“你的功夫废了?”
  马上之人任由旁人将她护在身后,面上依旧含笑。
  苏尚书比较幸运,他身边的侍卫并不是对方之人,朱大人却没这么幸运了,已经被人自马上挟持了下去。
  “你想如何?”苏诺本只是猜测,晏和说,那位祁大公子的棺木是空棺,再加上那位严小姐的身世,很容易猜到眼前人是谁。
  “你,我,生死由命。”这次祁阳没有拿弓箭,已经两箭,第三箭并没有必要。
  “本官与你打,小侯爷已经失去功夫,你这是趁人之危。”那位苏尚书满面愤慨,神色有鄙夷。
  “不必。”苏诺伸手按住了其肩膀,神色温和,“大人看着便是。”
  少年人拔剑迎上去的时候,身姿矫健。
  当初她失去内力的事情无意之间被试探出的时候,便将计就计,由着他们误会自己是无法再恢复内力和身手。
  其实不然,在林安离开之前,她便已经恢复,甚至更甚从前。
  让林安离开,不过是为了让神医谷和吴国的势力不要在牵扯在一起罢了。
  有些恩怨,已经湮灭了,留下的,和神医谷无关。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会自噩梦中惊醒了,因为她知道,即使跌落深渊,也会有人用尽全力去接住她。
  林子里透下来了微弱的日光,刀剑相碰的时候铮铮作响。
  与严太尉预料不同的是,林中肆虐的,除了那些黑衣人和当场反戈的侍卫,还有一拨精锐的军中部队。
  训练有素,战斗力惊人。
  在苏诺与其缠斗的时候,朱大人和苏尚书,已经被人护了起来。为首的,是那位看起来柔柔弱弱,身为小侯爷义妹的女子。
  “苏小姐。”朱大人有些心急,生怕小侯爷吃了半分亏。
  “二位不必心急,兄长自有分寸。”苏八微微屈膝,手上的短剑还沾着血,姿态依旧温柔。
  她带着小姐的□□,自然得唤主子一句兄长。
  刀光剑影里,在林外之人不知不觉之中,便沾染了血腥。
  有越来越多的大臣被挟持,又被救下,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影自林中出现。
  严太尉脸上神色倨傲,他的计划已经万无一失,现在,被压出来的,应该便是那些朝中臣子了。
  去狩猎的,便只是凑热闹的,也都是有几分功夫的,可能手下人是将人都拿下才出来。
  事实恰好相反,先映入眼帘的,是军中将士的盔甲,在日光下,泛着凌厉的光泽。
  刹那间严太尉的脸色便变了,这等打扮,只有苏见洲手下的苏家军里那支部队才会穿着。
  也只有这支队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自边界撤回来。
  “燕世子,你可真是好算计。”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祁阳手下的人,可都在那林子里,还有近百他的人,就这么折了进去。
  出现的将士不多,不过百来人,却让场上的气氛陡然扭转。
  出现的那些将士身后的,是本该在林中狩猎的文臣武将,只除了苏诺。
  “本世子不知太尉大人何出此言。”燕世子眸色淡淡的看着他,语气十分平静且理所当然。
  “若是以太尉大人所言行事,本世子可还能活着离开安国国界?”
  “你。”严太尉脸色铁青,似是痛恨,又似是嘲讽,“世子以为,不帮本官,便能活着离开不成?”
  如今的局势,他手上有近千人,还有附近的兵将正在调过来,仅凭这支不过百来人的军队和一百禁军,可抵不住他。
  “陛下,您仔细看看您这些臣子,可有那位宁安侯的踪影?”
  严太尉并没有看见,在他提起苏诺之时,在马下为他牵马的人那手指动了动,袖子里有银光闪过。
  程翎却是看见了,只是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还不到时候。
  在场的人也有些沉默,如今的情况,最好的做法,便是闭嘴。
  没看见陛下都一言不发么。
  “本侯入京那日,那一箭,是你?”苏诺剑上滴血,玄衣衣摆已经深了几分,凝眉看向地上的人。
  这人根本没想着胜她,那一剑,得手的有些轻易。
  “是。”单膝跪地的人单手撑着剑,一手捂住了受伤的地方,在肋下三寸,还不足以致命。
  “两次刺杀,也是你。”
  这次不是疑问了,而是十分肯定。
  “是。”
  明明是生死之战,却无一丝杀意,打扰他们的,只有风吹过叶子的声音。
  苏诺不杀无辜之人,但是眼前之人不无辜。她只是疑惑,照理来说,这人次次是下杀手,这次为何手下留情。
  刚刚那一剑,本该伤到她上次中箭的地方。但是如今的局面,是为何已经没有了意义。
  二人离的不远,多走几步,苏诺便可取了其性命,但是在她动作之前,那人却突然动了,手下的剑骤然转弯,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处。
  干脆利落,避无可避。
  那人闭眼那一刻,苏诺唇角也溢了血出来,总归是失去内力那么长时间了,一场鏖战,她也带了轻伤。
  “走。”周围自是有人出现带上了地上那人的尸体,前面玄衣那人则是驾马往林外而去,苏八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人,也上马跟了上去。
  旁人已经先行离开,
  玄铁军不见宁安侯不从令,所以男人才肯让她来,如今私自与人交手,负了伤,还耽搁了时辰,恐怕程臬已经担心的不成样子。
  “陛下,微臣护驾来迟。”比苏诺先出现的,不是严太尉等的人,而是率军而来的张安,他的马上,还绑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
  那人被掼下马的时候,嘴里还呜呜咽咽的说些什么,可是因为被塞住了嘴,声音并不清晰。
  落地之后,他便匆匆忙忙的找着什么人的身影,在看见严太尉之时,几乎是奋力的想蹭过去。
  但是绑的太严实了,他只能徒劳无力的在地上扭来扭去。
  程臬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许久没再出来人的林子之中。
  比墨水更黑的,是那位太尉大人的脸色,如今的局面,已经十分清楚,棋差一招。
  却是惨败。
  “本侯来的迟了,可是错过了什么不成?”马上身姿挺拔那人,一身玄衣,姿态潇洒。
  成功让一直等在外面的有些大臣红了眼,程臬的视线牢牢固定在她的身上,在看见衣袍上的深色之后,眸色骤寒。
  “动手。”
  不过是一声令下,原本和禁军对立之人里却是有大半转戈相向。
  “太尉大人,别来无恙。”不过瞬间便将马上之人制服之人声音有些熟悉,长刀架在其脖颈处。
  抬起头来,分明是不该在此处的苏十。
  擒贼擒王,余下的人即使反抗,也就没有什么多的意义了。
  一场本该声势浩大的逼宫,最后却是淡淡落幕。
  全盛站出来一条一条口述严家罪证之时,有一条,几乎是惊呆了在场所有朝臣。
  暗自结党营私,逼宫,不只曾勾结已经伏诛的祁家,还曾经暗害当年的先皇后娘娘。
  何止是罪无可恕,简直是令人发指。
  有些想站出来数落几句,被自己的同僚一把拉了回去,愣头青,看不见陛下的脸色有多难看不成。
  “陛下,当年徐家送上去的那个美人,容色可与你心上之人像的厉害?”严太尉依旧挺直着腰板,神色嘲讽,丝毫不将离自己的脖子只有几寸的刀刃放在心上。
  很多人不明所以,程臬却是骤然厉了眸色。
  “那可是微臣特意照着小侯爷的容貌找的清倌,想必,是极为合陛下心意。”
  犹如平地惊雷,在众人的心口上炸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当年的徐家,是陛下登基后第一个发落的朝臣,因为插手陛下后宫之事,私自往宫里送了人。
  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将人革职流放。
  谁知,原是一个和小侯爷相像之人。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刀刃便往前送了几分,划破了皮肉。
  “苏十。”开口制止的是苏诺,她的神色并未任何变化。
  “严太尉,何必一心求死。败局已定,不必再垂死挣扎了。”
  严太尉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苏十点了哑穴,再发不出声来。
  场面有些寂静,程臬的神色难看的可怕,没有一个人敢先出声。
  程翎缓缓下马,伸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外衣,极其仔细认真,不过片刻便褪了外面的龙袍。
  神色恭敬的捧在了手上,一步步走到了程臬面前,“陛下。”
  全盛立刻上前接过了龙袍,程翎的里面,还穿着一件普通的外衣,倒是不曾失仪。
  如此局面,还有什么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em。怎么说呢,番外会有祁阳篇哒~剩下的都会交代清楚~
  世子其实不算坏人的,只是立场问题,神医谷是事出有因,但是伤害苏诺是事实,会有个了解的。这里还不会下线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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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柴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那日的闹剧又扰了一次春蒐,但是让众人心里生了疙瘩的,并不是严家的落败,而是严太尉最后的那几句话。
  再次早朝时,也时不时有隐晦的视线往苏诺身上瞄。
  但是那是后话了,苏诺现在头大的,并不是旁人要怎么看。
  死死将她扣在怀里的人许久都不肯放手,全盛都不敢留在房内。
  “陛下,微臣无碍。”不过是被剑尖扫过染了丝血痕,这人非让太医替她包扎的严严实实,丝毫不曾避讳。她瞧着方才那位随行太医,似乎是太医院那位徐院判。
  男人的手臂勒的她胳膊有些发疼,却不好直说。
  程臬心里怒意翻涌,又心悸的厉害。这人答应的好好的,绝不让自己陷入困境,却是哄了哄他。
  他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人不是柔柔弱弱需要旁人小心翼翼护着的闺阁女子,可是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万万承受不起下一次。
  “日后不许再穿这身衣物。”
  苏诺好不容易等他松了手,男人的要求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便是她安生应下。有人递了台阶,总要下来不是。
  程臬却是清清楚楚,前世这人出事之时,也是这样一身衣物。
  这次的逼宫其实不成规模,严家手上的兵不过几千,自从祁家出事,程臬已经加快了速度,朝中局势已经几乎近在其掌握之中。
  春蒐张安没来,因为程臬将禁军交给了他,提前埋伏在严太尉留在京中的人宅子外,在圣驾到达行宫第二日卯时,即动手将其一网打尽。
  那些叛军将要出发,便被禁军瓮中捉鳖。
  程翎那边也是,严太尉以景林所犯之事的证据相要挟,要其配合。所以其将计就计,假装暗里叛变,有心皇位。
  其实在他就任丞相之时,严太尉便私下寻过他了,而后还教了他许多官场法则,来拉近关系。
  严家已经被逼至绝境了,要么束手就擒,等着程臬一步一步将其蚕食,要么放手一搏。
  以严太尉的性情,绝不会甘愿放弃其数年积累。所以他一定会信,因为他不会相信,程翎会心甘情愿将把柄留在旁人手上。
  他也不相信,程臬真的不会追究景林意图行刺一事,还如此重用程翎。
  苏家玄铁军人数极少,却都是沙场多年杀伐之人,不日前便已经从边界撤了回来,离开时动静不小,严家军中有人,消息递的不慢。
  所以才心急动手。
  因为玄铁军出马,不留罪人。
  但是若是按照严太尉的计划,玄铁军不应该这么快抵达,因为他联合了燕世子,对方答应助其一臂之力。
  抵达行宫当晚。
  “陛下,吴国燕世子求见。”全盛躬身禀了一句,低着头神色恭敬。
  “宣。”男人神色淡淡,丝毫不意外。
  以那个男人的才智,不会没有发现自踏入安国境内便被人看着了,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奇怪。
  “参见陛下。”那人一袭白袍,姿态清冷的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程臬坐在案后看他,眸色带了恰到好处的疑惑,“不知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回陛下,贵国有人和本世子谈了笔合作,但是本世子觉得,并不妥当,所以来寻陛下。”那人毫无求人姿态,姿态从容。
  “哦?”
  “贵国严太尉以助本世子在吴国执掌重权和两国十年边界安稳来换本世子出人,阻挠玄铁军暗中入京。”那人十分坦诚,毫无隐瞒。
  “那燕世子为何不应?”若是说他无意权势,程臬是不信的。
  “本世子想与陛下谈个条件。”
  “但说无妨。”
  “两个人,严灵韵的性命,和在下的弟弟,严家那位小姐在下带走,会喂下让其失忆的药物,以绝后患。”燕世子唤了称呼,率先示弱。
  “在下受人所托,护着其一条命罢了。”
  严府暗地里被看的极严,人即使没送出来也不一定能送出安国地界。
  是他小瞧这位安国陛下了。
  “至于在下的弟弟,只是劳烦陛下送封信罢了,若是他不愿,在下不会为难于他。”
  其实他看见过晏和了,可是他那位好弟弟并不愿意坐下来和他好好聊一聊。
  “在下来安国之时,安全起见,自然是带了人的,已经在玄铁军的必经之路上了,只等一声令下。”
  “陛下,在下的要求不过分。”
  “世子这是在威胁朕?”程臬的脸上并不好看,他已经许久没有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过了。
  “并非,在下的筹码,已经在这了。只要陛下唤位太医来便是。”燕世子微微垂了眼皮,掩了眼里神色。
  那一面性格维持的太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些日子一样维持过自己的原来的样子了。
  那张面皮上,总是挂着笑的。
  可是他不一样,晏清的脸上,极少有笑意。
  只有晏和才是那个温和易接近,招人喜欢的小公子,晏清从来不是。
  来的太医是太医院院长,他已经年迈到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了,但是医术却是顶尖。
  “李院长,世子的身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
  苏诺安抚好男人的情绪出来之时,日头已经落了下去,一路上遇上的宫人和侍卫,已经有人带了不甚明显的打量。
  人与人之间,总是流言传的最快。
  她本是心有疑惑,不知为何男人的表现会有疑点,但是躺到床上之时却是极快睡了过去。
  再睁眼,却是在静安宫中。
  之所以一眼便察觉,是因为一副屏风。
  绣着花鸟样式,是她十五岁那年在静安宫见过的,过了那一天之后,便消失在这世上了。
  殿内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她和静娘相对而立。
  “我,本公主该怎么唤你?”那时的小丫头还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也不敢说出去,怕信错了人,又怕莽莽撞撞坏了她的事。
  一向以我自称的小丫头已经红了眼眶,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公主,看来是想了许多可能,简直傻的可以。
  她想伸手揉揉面前人的头,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温和,“静娘,不管你唤本侯阿诺哥哥还是阿诺姐姐,本侯都会护着你们兄妹。”
  才十三岁的静娘还远远没有两年后镇定,眼神里都是控诉。
  苏诺听见自己的声音愈发温和,手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那是在告诉十一无事,不要伤静娘。
  “宁安侯府手上有数万兵权,必须有人接手,公主,你可明白?”
  “我不会说出去的。”小丫头还红着眼睛,却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了一句,“皇兄也不能说吗?”
  “不能。”
  此情此景,苏诺已然明白了过来,她这是不知怎么回到了十五岁被静娘无意撞破女儿身的时候。
  且并不是整个人都回来了,而是仅仅只有意识,附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只能看,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体验有些无力,又有些新奇。
  时间过的不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一直与她自己的经历重合,直到白城一事。
  她并没有被急召回去,而是慢条斯理处理好了白城之事才踏上回京之路。
  这次走的一点也不着急,而是慢慢悠悠的赶着路。
  其实她如今只是意识在,更加清楚的察觉了,程臬对她,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她,确确实实是有猜忌的。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不安,她总觉得,这一次回京,和她所经历的那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抵达京中之时,足足比那个世界迟了十来天。
  苏诺清楚的感觉到了这具身体里的意识,心里其实是有些烦躁的,因为她接到了底下人的消息。
  有人挑拨离间,而程臬信了,因为先帝那句,宁安侯府,拥兵自重。
  但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并不愿意去解释,她扶持了程臬三年,却被轻易生疑。
  宁安侯府当年百般娇贵养大的小侯爷何其骄傲,怎么会去主动解释呢。
  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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