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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朕知错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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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这人,还是侯府的侍卫抓到的呢。
  他不过是消息灵通了些罢了,贪不得功。
  “不必客气。”琉璃半屈膝还礼,语气不卑不亢,“琉璃不过是一介奴婢,晏先生不必如此。”
  “这人,琉璃便带回去了,晏先生慢走。”
  二人自此分开,往各自不同的方向而去。
  陛下他们也该回来了,这里的事情,也该做个了解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所查到的事情,可是越来越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em。红豆生南国~
  哎呀呀~并不算是在一起呀,只是相处试试~嗯~正式情投意合还要在过些情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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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小吴10瓶;软柴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回程的路,比去常熟时短了些许,只有二百禁军护送了皇帝和苏小侯爷回程,与护送太医的禁军是分开走的。
  在此之前,京中派去接应的将士已经在三日前与禁军汇合,带头的,是张安。
  “公主言宫中一切安好,朝中的事情有朱尚书撑着,表面上倒也安稳,那些暗潮涌动的方向,一如陛下和小侯爷所料。”
  不过是离了宁安侯府几个月的光景,一身戎装的男人身上的正气愈发浓了许多,看起来,越来越是个称职,有决断的将军了。
  看来,这些日子,他在军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三日前,这人翻身下马跪到马车上时,第一句,便是此话。
  程臬只是点了点头,倒是苏诺含笑夸了句,“张将军做的不错。”
  视线却是在那人手腕扫过,眸有笑意,静娘那丫头啊,胆子倒是大的很。
  程臬抬眼看了一下她,却不懂她在说什么,便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看手上的折子。
  这两日这人气色好了许多,居然还能有精力说笑。
  张安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手微收了下,袖子便滑了一下,遮住了腕间的红绳。
  心里微甜,面上却还是正色。
  “臣告退。”
  “嗯。”程臬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待人出去,才将刚刚的疑问讲了出来。
  “怎么了?”
  “他腕上的红绳,微臣也有个类似的,只不过,没那个好看。”苏诺语气状似失落,面上却是含了浅笑,眸色有些不怀好意。
  程臬闻言一顿,脸色果不其然漠然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又沉默了下来。
  那条红绳他见过,静娘在他面前送的,开过光,保平安所用。
  “陛下,静娘已经许了人家了。”苏诺语气微微无奈了几分,声音清透悦耳。
  这人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子,所以她便将该换声音的药物服用改成了有需要再吃。
  对着旁人,不说话便是,外面传她重伤未愈,并不会露馅。
  “嗯。”程臬面上平静,仿佛并未往心里去。
  其实他心里并不是十分介意的,静娘已经大了,要有她自己的生活,他不能一直将其护在羽翼下。
  只不过,天下做兄长的,那个看见有男人带着自己的妹妹亲手送的物件在自己面前晃,还半点不糟心的。
  苏诺终是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眉眼舒展的极为柔和。
  这人太有趣了,以前她便喜欢和静娘玩闹,看他别扭又不肯说的样子,如今静娘都许了人了,他还是这个样子。
  “莫闹了,回去换药。”程臬拿手上的奏折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眸色温柔。
  这妮子,要不是不想换药,才不会躲到他这来呢。
  苏诺刚想拒绝,却听见了马车外苏八的声音。
  “主子,林公子说,您若是不愿意换药,回府之后,便让琉璃备些苦瓜,给府上之人清清火气。”
  苏诺几乎是要浑身僵硬了一下,大冬天的,哪有什么火气?
  怕不是要苦死她。
  果然,当大夫的,都不好惹。
  程臬眸色暗了一下,却是笑着说了一句,“快去吧,朕可不想宫中也备上苦瓜。”
  “微臣告退。”苏诺略带威胁的看了他一眼,却只得离开。
  林安太可怕了,明明她的伤口已经无碍了,还偏偏要再换几次药。
  躲都躲不及。
  看着那人离开,程臬无奈一笑,又看起了手上的折子。
  自陛下的马车上施施然下来的小侯爷神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俨然一副重伤未愈。
  却已经清风明月,浊世佳公子的样子。
  那些偷偷飘过来的视线,有惊艳,更多的却是崇拜。
  禁军却是目不斜视,别人没看见,他们可看见了,苏小侯爷身边有那样得力的属下,他们可还想留着这一双眼睛呢。
  再说了,便是这位小侯爷自身,也不是他们能随意打量的人不是。
  一行人到京中那日,是十二月五日,朝臣在城门处迎接,在二人下了马车之时,比起跪在地上的朝臣的恭迎,先来的,是纷纷扬扬下来的鹅毛大雪。
  今生这场雪,比前世迟了三日半。
  很多人哑然失声,待反应过来,面上的喜色几乎是遮掩不住。
  “下雪了。”
  “雪,是雪。”
  “天罚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也不知是谁,先行反应了过来,对着程臬的方向五体投地高呼了一句,“天佑安国,天佑我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乎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近日来沸沸扬扬的流言,原来,那并不是空穴来风。
  三年的天罚,真的结束了。
  陛下当真是天佑之人呐。
  “天佑安国,天佑我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大臣都伏了下去,齐声高呼。
  大多数人脸上喜意盎然,却也有人,眸色皆是不甘。
  还有暗恨。
  天不助他,时不遇他啊。
  “平身。”程臬微微抬手,面色平静,让那些人愈发坚定,这天罚,定是因为老天爷因为陛下的贤德而结束的。
  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想到,当初他们这位陛下,自逆境登基,为国为民做过的一系列好事。
  那些,被他们选择性看不见的功绩。
  路上的队伍愈发壮大了几分,浩浩荡荡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听见的都是百姓的欢呼,看见了无数喜极而泣的人。
  一路上,他们过去之时,所到之处的百姓皆是跪在了路边,声音震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程臬自登基以来,最受百姓欢迎的一日光景。
  大雪落下,夹道相迎,众人跪拜。
  到达宫门处时,还有百姓远远的跟着,神色激动。
  “静娘恭迎皇兄回宫。”宫中无后妃,先帝子嗣又少,除了静娘,已经再无留在这座宫城里的公主了。
  所以率众相迎的,是一身长公主装扮的静娘。
  一向温柔懂事的少女一身大红色宫装,气势逼人。
  皇兄不在,她在宫里便需强硬一些,让皇兄和阿诺姐姐无后患之忧。
  当机立断下令调军去接人的,可是这位一向低调的小公主。
  那件事,就连一众朝臣,都是万万没想到的。
  “陛下有危险,本宫身为长公主,调动军队去接应,有何不可?”
  一向被陛下护着,不怎么在朝臣面前出现的那位公主殿下,气势逼人的厉害,面无表情,却盛气凌人。
  “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何人敢拦?”
  “站出来,本宫亲自送他去大理寺的死牢里住些日子。”
  哪有人敢拦?
  她那位未来驸马可已经执剑护在那了,谁敢站出来?
  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若是陛下回来,还难保不会怪罪。
  人家可是亲妹妹,他们不过是些臣子罢了。
  “辛苦了。”程臬单手将人扶起,眸色温和。
  将静娘留在宫中,是不得已,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站出来主动和那些朝臣对上。
  “静娘是皇家公主。”程静笑的温婉大气,仿佛长大了许多。
  “先进去吧。”程臬伸手拂去她肩头的雪,语气温和。
  进了宫门,一众人皆是步行,只除了苏诺。
  她在软轿上,看不清面容,只能听见时不时的咳嗽声。
  陛下言,小侯爷为护驾重伤,迟迟未愈,特赐了软轿随行。
  众人没有去金銮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全盛将人遣的差不多,才将一众大臣请进去。
  只留了三品及三品以上的重臣。
  “诸位爱卿,朕便不藏着掖着了,这两次的刺杀,朕怀疑,是朝中之人所谋划。”程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眸色冷淡的看着底下的人。
  果然看见角落里一人微有不安,他却并未点出来。
  其实不止两次,在第一次被刺杀的消息传回京中之时,有人也动了心思。
  可是手笔太小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又极其轻易被查了出来。
  处理是要处理的,却不是现在。
  况且,就算他不去查那次不成规模的刺杀,恐怕也会有人将这人捅到自己面前。
  “陛下,微臣以为,未必便是朝中之人。”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是一脸正气凛然的严太尉严大人。
  他神色皆是不赞同,陛下出事,朝中势必会乱,先帝又再无适龄儿子在,若是朝中之人,没有任何益处。
  虽然他没说完整,在场之人却都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不少人仔细一想,却是发现,先帝是再无子,可是宗室子,却不是没有啊。
  难保不会有什么人生了异心,想取而代之。
  两次大的刺杀,那么大的手笔,恐怕不是个小角色。
  “微臣以为不然,还是应当一一排查一番,才能确定,是否真的与朝中之人无关。”
  丞相大人站出来反驳严太尉之时,那些朝臣见怪不怪。
  反正在平时,这二位也总是意见相悖的厉害。
  倒是程臬,眸色愈发冷了几分,心里滑过嘲讽,一唱一和,倒是一向表演的令人信服。
  “咳。”坐在程臬下手的那张椅子之上的人,神色苍白,看起来连说话都极其费力,轻咳之时,俨然一副虽病重却依旧好看的触目惊心的美人图。
  “诸位的看法呢?”她的视线越过丞相和太尉,看向了旁的大臣,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下雪啦~终于下来了


第52章 
  底下的朝臣有神色惶然者,也有担忧者,更多的却是义愤填膺。
  惶然者是心有鬼祟者,寥寥无几,担忧的是朱尚书,和几个一向较为亲近苏诺的朝臣。
  至于义愤填膺的,有程臬的人,也有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位陛下是明君之人。
  至于原因,无非于这殿外还在下的鹅毛大雪,好像唤醒了他们的记忆一般。
  着实讽刺,又让人无可奈何。
  “微臣建议,由禁军彻查此事,大理寺协助,将刺杀一事,查个水落石出。”朱尚书一撩官袍便跪了下去,神色肃然,语气诚恳。
  陛下身边的禁军一向隶属于皇室,没有任何势力的浸染,再由大理寺协助,是最好的配合。
  旁边的几人三三两两的对视了一眼,也屈膝跪了下去,查是必然的,不管他们谏言于否,所以与其隔岸观火,不如卖陛下个人情。
  今日一过,在百姓的心中,他们这位陛下,可是天佑之帝,日后,怕是不会被何人轻易拿捏了。
  仔细想想近日来如火如荼的流言,恐怕,大有深意在其中啊。
  老了,不中用了。
  不只一个老臣生出了此等想法,以往,他们却从未意识到,这个当初势单力薄的太子殿下,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恐怕如今的陛下,也早已有了对付他们的法子,只是不屑于动手罢了。
  恐怕这次,幕后之人,是难逃一劫了。
  他们虽然不常站队,对朝中的动向不说是了如指掌,却也有几分了解。
  陛下去常熟的这些日子里,京中,可不安稳呐。
  自御书房出来时,诸大臣都是脸色肃然,也未怎么攀谈,便缓缓往宫外而去。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功夫,雪已经落了很厚的一层,地上,宫墙上,银装素裹,好看的紧。
  “微臣已经三年未见过雪景了。”苏诺站在窗前,远远的瞧着外间的雪,语气平静。
  她身量比寻常女子高些,今日穿着的,是一件纯白色棉袍,裹得有些圆润严实,脸上施了粉,看起来愈发苍白的吓人。
  正是这样,才让那些朝臣愈发相信她重伤未愈的真实性。
  毕竟小侯爷以往虽畏寒,但是却也未穿的那么厚实过,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样子。若不是身体真的虚弱,怎么会将自己的衣着如此装扮。
  她伸出手,试图去接一片雪花,却被人提前将窗户关了起来。
  程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神色微有不赞同,“凉。”
  她虽不至于伤重未愈,但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注意些的好。
  “琉璃已经侯在偏殿了,马车也在宫外等着,一路小心。”
  “嗯。”苏诺收回手,倒是没说什么。
  这几日,她已经习惯被这些人当初泥娃娃一样护着了,她的身体状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为如此,她也尽力配合着。
  程臬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结。
  “陛下,小侯爷,琉璃姑娘来了。”全盛将一众大臣送走,便转身去了甘泉宫的偏殿,将人带了过来。
  粉衣侍女低着头,神色恭谨的屈膝跪了下去,“奴婢见过陛下,见过主子。”
  “不必多礼。”程臬将人叫了起来,语气微沉的问了一句,“如何?”
  “晏先生那边一切如陛下所料,府上的府卫抓的那人关在暗牢,还未审出什么。”
  琉璃低着头起身,并未敢直接去看苏诺的情况。心里却是有些焦急的,也不知道,主子的伤究竟如何了。
  “微臣亲自去。”
  “嗯。”程臬应了一句,看着那人拱手告退,出了殿门,便软下身子倚在了琉璃的肩上,看似失了力气,脚下却有章法。
  不至于将重量都压了下去。
  “呵,还是太快了。”程臬笑着摇了摇头,迈步出了御书房。
  阿诺是应了同他试一试,却并非已经接受他,也并非已然动心。
  他却想将人,时时刻刻留在身边。
  刚刚,他是不愿意让人离宫的。
  可是不行,还不到时机。
  “阳哥哥,你太冲动了。”少女柳眉微蹙,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赞同,坐在黑衣男子的对面。
  “喝茶。”那个男人并未说什么,只是抬手斟茶递了过去,神色平静,毫无戾气。
  “阳哥哥,当年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如今又起波澜,你还是先离开京中吧。”少女有些忧心忡忡,语气十分担忧。
  当年苏家那位小侯爷,是承了侯位之后初次入京,若不是当初他根基未稳,那次的拦截也必不会被轻拿轻放,推个替罪羊出去就万事大吉。
  如今可不一样了,他在朝中,可是能和父亲和齐伯父平分秋色之人。
  再加上帝王偏颇,本就说不得,比起父亲他们,那位陛下,实在是更为偏心苏家。
  不管是先帝还是如今的后人。
  祁阳没说话,只是一直沉默的看着底下的街道,这里,看得见宁安侯府。
  “阳哥哥。”严灵韵有些无奈的跺了下脚,这人,真是鬼迷了心窍。
  人家心里不知道装了多少的美人呢,他却还是念念不忘。
  又有些心颤,阳哥哥愈发狠心了,自己的心上人都舍得去杀。
  并没有等很久,他们二人便看见了想看见的人,那人脸色十分苍白,无力的倚在别人的身上,看起来可怜的紧。
  还活着。
  祁阳的心里有些淡淡的遗憾,淡然收回了视线。“你该回府了。”
  严灵韵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在了胸口,霎时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知道父亲贪权,也知道祁伯父重势,可是阳哥哥救过她的命,她实在不想阳哥哥一直做他们手上杀人的刀。
  她可以听父亲的安排,为了稳固严家的权势,入宫可以,联姻可以,不管是嫁给何人都可以。
  可是阳哥哥却为了她,一直在这泥潭深陷。
  “你还小,莫想这么多,该回去了。”祁阳软了几分语气,尽力温和了几分,“我自有分寸。”
  “我已经十五了。”严灵韵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走在了前面。
  她知道,是自己把一切想的简单了。但是阳哥哥的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功夫又好,远走高飞之后,父亲他们可未必能将其找回来。
  偏偏要为了他们的权势,出生入死。
  ————
  “人呢?”自身后的府门被关上,苏诺便直起了身子,伸手接住了管家递过来的精致手炉。
  “在暗牢,主子先休息吧。”琉璃跟在她身侧,低着头,说的不情不愿。
  “林安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他没告诉你,你家主子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苏诺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眉眼含着清浅笑意。
  “可是主子每次都将自己弄的一身是伤。”琉璃撇过头时,果然已经红了眼眶。
  当年主子入京时,便没带着她,她到京中时,主子已经中了那毒,好不容易解了,还没养好身子,又中一次。
  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如此折腾不是。
  “那毒,第一次和第二次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中过一次,又解了毒,其实再来一次,那毒的作用,已经没那般厉害了。
  再加上解毒及时,若不是她恰巧遇上小日子,是不会有那么严重的。
  苏诺有些无奈的安抚了一句,她最是见不得她身边之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了。
  “奴婢带路。”琉璃擦了下眼泪,走在了前面。
  苏诺笑的有几分无奈,抬步跟了上去。这丫头,她是不知道路不成。
  却什么都没说,就连一旁的管家,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侯爷离开这些日子,府里他管,府外的事情,都是琉璃在跑,小侯爷受伤的消息传回来时,府上的人心皆是不安。
  也不知道,这些小丫头们,一个个的在背后抹了多少的眼泪珠子。
  就连琉璃,都敢在小侯爷面前忘了规矩了。
  关那人的,不是普通暗牢,里面的刑罚器具,却寥寥无几。
  只有一套银针。
  那人被绑在十字的架子上,嘴里还带着口枷。
  暗牢里光线并不好,没有窗子,连方位都看都的不甚清楚。
  琉璃自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钥匙出来,推开门后,便将外间插着的干火把点燃,率先走了进去,将火把插在了墙上的孔处。
  将那人眼上的黑布取下,而后恭顺的站在了一旁。
  宁安侯府的暗牢有两间,一间是普通牢房,便是之前罗音音待的那间。
  一件是关暗卫或者死士之类的人专用,简单,却管用。
  不过还未动用过几次。这是第二次。
  第一个,是原来那位禁军统帅。
  不过三个时辰,便开了口。
  “本侯说,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苏诺进去时,那个人看起来已经濒临崩溃,疯狂的呜呜叫唤着。
  “刺杀之人?”她并不着急,极为闲适的站在牢内,将狭小的暗牢衬的高大了几分。
  那人点头,眸色皆是绝望。
  将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又无一丝人烟,就连老鼠都无一只,不能动,不能说话,什么也看不见,时间长了,真的会疯的。
  “可会写字?”
  那人再次点头。
  “解开他一只手。”苏诺侧身吩咐了一句,眼里饶有兴致。
  这人看起来确实濒临崩溃了,眼里却还有几分清明,看来,倒是有几分毅力。
  一旁的琉璃上前松了那人一只手腕处的束缚,而后将一旁的纸笔端了起来,刚好可以够那人写字。
  “将幕后主使,写出来。”
  那人没有犹豫,提笔便写了下来。
  琉璃将写了名字的纸张呈到苏诺手上后,苏诺面上笑意愈发深了几分。
  果然。
  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我说你动头版本
  阿诺:你是不是喜欢我?
  程臬:点头
  祁阳:试探点头,又摇头
  阿诺:你是不是想杀我?
  程臬:疯狂摇头。
  祁阳(毫不犹豫):点头
  听风:……坏蛋祁阳


第53章 
  “为什么本侯的人,是在丞相府外遇上的你呢?难不成,丞相大人,是这位大人的同谋不成?”苏诺故作疑惑,示意琉璃回到刚才的位置。
  “陷害。”
  这次的笔画愈发用力了些,有些力透纸背。
  苏诺有些遗憾。
  看来,这人还是紧张了啊。
  她还以为,能撑的更久呢。
  苏诺转身离开之时,那人的眼里滑过一丝庆幸,和几分喜意。
  “若是不说实话,便再在此处多留几日吧。”琉璃将其手腕又捆了起来,将黑布重新系了上去,语气淡淡,显然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过几息,牢内又暗了下来,毫无光线。
  “几个时辰了?”苏诺边走边问了一句,这间暗牢是特制的,铁门密封,只有一把钥匙能打开,无窗,透气孔都分布在门口处,极为细小,外面是暗道,其中用黑色的纱隔着光。
  以前父侯对付军中的探子,就是这样的办法。
  让一个人精神濒临崩溃,却不动血刃,其实是最高明的办法。
  “五个时辰,之前只是将人压了起来,并没有送到那间暗牢。”
  怕提前把人逼疯了。
  琉璃将后半句咽了下去,以前在军中,那些誓死不肯叛变的探子,在这种暗牢里,已经折了不少。
  便是再心志坚定,毅力过人,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
  坚持不住疯了的,远远要比扛下去的更多。
  未知加上黑暗,能逼疯任何人。
  “关够十二个时辰。”苏诺轻声吩咐了一句,一个听觉和嗅觉极为敏锐的死士,这样的环境下,是极为致命的缺点。
  他的心性是比旁人好,可是也未必,能撑的过一天的时间。
  再加上,他已经紧张了,十二个时辰,足以。
  毕竟还要留人审讯不是。
  她将那张纸带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景林”。
  是礼部尚书。
  只是不知道,禁军查出来的,会不会也是这位景大人了呢。
  ————
  “糊涂,景兄这是何必啊。糊涂啊。”永安王妃吃惊的站了起来,又重重的坐了下去,神色骤然凄苦了下来。
  自王爷去了,留下他们这孤儿寡母,便是王爷以前在时相交的这位景兄一直关照着永安王府,如今他做下了这糊涂事,可怎么是好。
  “王妃莫管这些,下官这次来,便是想与王妃娘娘达成一致,便是来了人查,永安王府只需一口咬定,与本官并不曾交好便是。”
  景林神色愁苦,他这些年,虽是关照这对母子时做的较为隐蔽,但是有心之人一查,便查个清楚明白了。
  到底是脱不开干系了。
  是他连累了她们。
  “我去请罪,陛下不会说什么的。”进来的少年人一身蓝色衣袍,温吞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他有笑涡,看起来愈发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分。
  “胡说。”景林一挥袖子,急的在厅内不住的走来走去。
  他和永安王有过约定,若是有人出了意外,另外一人一定要照顾好其妻儿的,他做下这样的事情,日后到了底下,可怎么与他交代。
  说什么,都不能让世子去。
  “翎儿,听你景伯父的,此事你们便一口咬定不知情便可。”
  他自会一力承担下来。
  “陛下只对外称是两次刺杀,翎儿猜,必是有一次,可以有转圜的余地,以景伯父找的那些人,趁禁军虚弱还有几分胜算。”
  程翎语气愈发温吞,一字一句说的有些慢,却是条理清楚。
  “但是另外两次,一次冲着那些百姓也下手了,另外一次伤了那位小侯爷。”
  “相比较而言,陛下决计不会放过那两次刺杀之后的人。”
  “而且,陛下和苏小侯爷,未必没查到景伯父花钱雇的那些江湖人是怎么回事。”
  “却选择瞒下来,总不会是等景伯父去自首不是。”
  “翎儿。”永安王妃几乎是一声怒喝,极快神色便颓败了下来。
  她就知道,瞒不住的。
  一旁的景林已经有些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里,翎儿一直是个十分温吞的孩子,不只是说话,行事也是。
  沉迷古籍,喜欢读书,旁的事,是极少参与的。翎儿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与外人交流,都是极少。
  所以他一直生怕翎儿被旁人欺负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翎儿能对形势有如此清晰的见解。
  最重要的,一向不问世事的人,居然如此了解那些内情。
  第一次的刺杀,与那些百姓的救难处是同一批人的消息,是并未大规模传开的。
  “翎儿,你。”景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难得哑然了几分。
  “景伯父,你的想法,翎儿都明白。”程翎安抚的朝他笑了一下,看起来十分无害。
  “先帝子嗣单薄,在如今这位陛下登基之时,已经只剩了一位适龄皇子,还是那位被废了的太子殿下。”
  “他能登基,那宗室子,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父王当年,又是有名的风光霁月,才华横溢的王爷,加上父王已经英年早逝,翎儿的身份,是宗室子里最为合适的。”
  景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确实不服,凭什么陛下可以,翎儿就不行。
  当年的永安王,可比先帝更加有政治见解,更加爱惜人才,也更加体恤百姓。
  可是偏偏,永安王去的那么早。
  “还望景伯父莫怪翎儿和母妃欺瞒,只是翎儿和母妃,需得低调才能活的安稳几分罢了。”
  程翎微有歉意,“父王早逝,若我们不低调些,极容易成了旁人的活靶子,被过继还是好些的,艰难些,便是丢了命也是可能的。”
  当年先帝那么宠信父王,可是父王去了之后,他也未怎么关照过他和母妃不是。
  无位高权重之人护着,若是不低调安分一些,他和母妃能不能活,只不过是旁人几番算计的事情罢了。
  景伯父在背后为他所做之事,他是清楚的,却出于这些原因,未敢开口劝阻。
  他本以为,景伯父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毕竟景伯父并不会有魄力弑君夺位。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让人钻了空子,诱使其犯下此等大罪。
  既然是命运的安排,必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些年里,景伯父是为数不多的一直照料他们母子二人的人,他总不能看着景伯父出事。
  “翎儿,你的意思是?”先反应过来的,是景林。
  翎儿既然开口提了,应当是有了法子。
  就凭翎儿这些话,他便已经对这个不知何时已经成长至此的孩子信赖了起来。
  不亏是永安王的儿子,果然不俗。
  “陛下会网开一面,但是永安王府,要坦诚相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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