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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重生之将门娇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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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正好不用说两遍了;天家允许我带八百军士护送阿娘回京,如娘是肯定也要去的,对吧?”肖阳知道这句话根本无需回答,一口饮尽果汁又紧接着问道,“你们打算带多少侍婢?我得算算还需添加几队部曲。”
八百都还不够?婉如望天一想,自己家来边地是有多少人护送来着?似乎是五十还是六十个家丁?记不清了,反正没上百。
“不打算带太多,杂乱了给你添事儿,”清江郡主挺心疼儿子的,轻轻拍了拍肖阳手背笑着回答道,“仆妇之类加一块儿最多两百。”
说罢,两人都看向了婉如,她微微张了张嘴,却死活没法把那已经滚到嘴边的“十个”说出口。
二十分之一,呵呵。除了这个冷而窘的“呵呵”,婉如真的找不到别的词能形容自己此刻这无比蛋疼的心情。
崔家给她的陪嫁老弱妇孺加一块儿都还不到三十人呢!出门在外又没打扫庭院之类的麻烦事,需要有那么多人伺候么?
“这样,如娘除了贴身侍婢、家仆之外再添五十人吧,”清江郡主赶在她开口之前先搭了话,挺善解人意的安排道,“从公中拨三十年轻侍婢,十仆妇、十家丁。原本你们成亲时就该划拨这些人的,只因三郎喜静,院儿里人手也凑合能用便没安排,如今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该有的排场还是得做出来,不能再少了。”
“谢谢阿娘。”婉如这一声谢真是说得无比诚挚,若不是婆母这不伤颜面又挺及时的话,她压根儿不知道像自己这种等级的世家妇出门五十个人是最低标配——尽管确实是崔家女,可惜两辈子都是不怎么出门的土包子,太悲催了。
“那成,就二百五六是吧?那我带一千二军士足够了,人太多怕天家不高兴,”肖阳吃了两口碟子里摆着的糕点,塞在嘴里含含糊糊的问,“阿娘,你们话说完了么?要没什么事儿,嗯?”
“没什么大事儿,”清江郡主抿唇一笑,打趣道,“猴急了?谁让你一头扎进营里就十几天不落屋!赶紧带你媳妇回去,好好道歉啊!”
说话的同时,她握住婉如的纤掌直接就给递到了儿子手里,然后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儿子和媳妇闹别扭这事儿郡主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她只是不想插手罢了,小辈儿的事情就该他们自己解决,感情,原本就是需要不断磨合的。
肖阳笑着一应,拖起婉如扭身就走,根本不在意院中其他人的视线,她在途中挣扎了好几次想要把手抽出来,却都没成功,被迫跟着夫君一路疾走回了自己院子。
等进了寝室肖阳回身关门时,婉如终于找着机会甩了他的手,背过身板着脸面对墙壁坐在了案几前。
“你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十几天都不消停?”肖阳在她身侧挤着一坐,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腰背,笑道,“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
这叫哪门子的道歉?婉如斜眼一瞥,嗔念道:“夫君怎么会有错?都是如娘的不是,没伺候好您,所以您才不乐意回家的吧?”
“咳,瞧你这话说得,”肖阳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抱拳鞠躬作揖,“我真错了,原谅我行不?你看我这几日连家都不敢回,就怕你举棒抽我诶!”
“我可不敢。”婉如扭过头继续面壁,肖阳却突然弯腰一拉她的手,将一条崭新的红色马鞭塞了进去。
“喏,根据你手大小专门做的,颜色也和那‘红绫’小马驹很相称,”肖阳又嬉皮笑脸的在她身边坐了,用那毛碴胡子蹭着婉如的脸低语道,“下次我要真进秦楼楚馆召妓,你就直接用这抽,甭客气。不过,这一次你可真是误会我了。”
肖阳巴拉巴拉的讲了他之所以要去青楼的缘由,在提出崔文康是人证之后又顺便提了提他的洁癖问题,好让婉如放心。
她沉吟片刻后嘟着嘴抬头问道:“能抽你的前提是‘召妓’,并不是进去?太狡猾了。”
“呵呵,”肖阳干笑两声,抹汗道,“男人嘛,官场中混哪能绝对避免这种事情。”
“你们这些臭男人……”婉如轻声嘀咕着,埋头把玩着那挺精致的马鞭没再吭声。
肖阳的解释让她不由想起了谢俊逸院里的一堆姬妾,那人在迎来送往中接受别人所赠家伎时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觉得三郎似乎比他对自己更多了一分诚挚之心。
前次骑马她用的是肖阳的备用马鞭,尽管那玩意儿对她这双手都不敢脱离马鞍的人来说纯粹是摆设,但拿着玩时却也能感觉出那鞭柄太粗了些,用着不顺手,这话她没对任何人说,他今天却能拿出完全合用的马鞭当礼物。
有时候,爱不爱的并非一两首缠绵悱恻的诗词便能说明实情,生活中的细节反而更能展露真相。
在这世上,凡事都是有了付出才会有收获,婉如突然意识到谢俊逸和肖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自己怎么能因为前者的劣迹而猜忌、埋怨后者呢?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满嘴谎言或贪婪势利的,我不敢讲自己或阿娘一辈子都不曾说谎,但承诺了的事情便绝对不可能反悔,你就安安心心的当这三娘子吧,我的生活中不需要‘别的姬妾’这种东西,”肖阳轻轻扶着爱妻的脸,用一种劝慰中透着疼惜的语气道,“如娘,对自己多一些信心,对我多一点信任可好?”
“……”婉如犹豫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回答了一个字,“好。”如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周后,收拾妥当的近一千五百人、六十六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返京之路,领头的是正正经经的郡主仪仗,前引者、清道旗、花伞、花扇、青扇、金器、金鼓等一一齐备。
这阵势,看得婉如都暗暗咂舌,只在面上佯装一副淡定模样,每日除了跟自己夫君学骑射之外,就是蹭到婆母的车里求教京城世家的各种曲折关系,暗地里模仿学习郡主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风度。
这一路上婉如的心情真是非同一般的好,几个月前她出嫁时正值初春,寒风凛冽一路风霜,还得关在马车里注意形象不曾游玩,后面一次回门那更不消说了,来去都是急匆匆的,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这次回去却是初夏,青草幽幽、百花盛开,沿途美景举不胜举,在肖阳的默许或者说邀请下,她带了帷帽挡住脸就能下车骑马溜达,看看蓝天白云,嗅嗅田野间的各种清新香味儿,有想着回了京城嫁妆一事就有了眉目,更觉浑身舒坦。
这么慢悠悠的走了三日之后,终于到了崔父所在的那个下府,肖阳说他和崔文康早商量好了不进城只在郊外凉亭碰面,然后就一同出行,这一千好几的人进城太折腾,他们也没在崔府住一晚的打算。
之前婉如就在猜自己父亲肯定要在凉亭摆酒饯行,顺便拜见清江郡主,说是亲家可身份却有差异他还没见过闺女儿的婆家人呐。
哪知道,婉如和肖阳骑在马背上远远一看就发现正前方迎接他们的人里多了个不要脸的家伙、
“你这表哥还没走?!他不是也要考解试么?”肖阳咬牙切齿的说着,突然有恍然大悟道,“该不会,也想蹭我阿娘的仪仗一起回去吧?!”
“不,不知道……”婉如极其无语的瞪了眼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其实,比起肖阳,她才是最想一口咬死谢俊逸的人。
“好吧,如果他提了这茬你也别找理由拒绝,”三郎沉着脸阴恻恻的一笑,“跟着就跟着,哼。”
哼,看老子会不会找机会直接灭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墨鱼感冒发烧中,嘤嘤,好讨厌,又发烧了,t t……所以这章少点,等明后天好点了再肥肥的补上。
关于郡主带的两百下人神马的,那是我等穷人土鳖无法理解的富贵,为了解一下郡主出行究竟要带多少人,墨鱼翻了史书的,真的,唐朝一个谢姓大官的妻子出门打猎,乃们猜得到她带了多少婢女么?
两千!不是两百或二十哟,整整两千穿着统一潇洒骑装的婢女……还有某刺史带了上百姬妾赴任,香风飘出几十里外。好想哭……羡慕嫉妒恨啊!为了剧情需要,可怜的清江郡主乃就节约点吧,两百就够了,不然要三郎要带着四千+的部队出门,那都可以扯旗造反了。
☆、42饱暖思
到了凉亭;欺软怕硬又惧内的崔刺史用一种近乎卑躬屈膝的态度迎了郡主,言辞间特别恭敬;笑颜异常灿烂,婉如真是两辈子都没见过自己亲爹这般模样。
他客气得连崔文康都觉得自己脸颊烧乎乎的;好歹也是丞相嫡子吧?好歹这郡主也是你亲闺女的婆母吧?犯得着把自己摆到“下臣”的卑贱地位去么?
“我听说……”肖阳看着自己岳父的种种举动不由悄悄俯身在婉如耳边低语;“我哥说的,当初迎亲时你哥差点一口唾到他脸上去,一直坚持要我醒了才能拜堂,后来实在没法他才用了胁迫的手段。”
“……”婉如木然的转过脸望向自己夫君;求问道,“劳驾,请说重点。”
“重点是;听说你阿娘也是个性子特别好的,”肖阳长叹一声无语道,“我错了,我不该觉得你过于温婉,也不该埋汰大哥太忠厚,你们兄妹俩能长成这样还算不错了,特别出色,真的。”
“歹笋出好竹?谢谢夸奖。”婉如苦笑着接受了肖阳的赞扬,嗓子眼儿里却有一口血极想吐出来喷他一脸。
那词儿虽用的含蓄而文雅,却分明是在说三郎曾经觉得婉如和文康一个怯懦一个憨傻嘛!而且还是上一辈儿就没长好,这真是,太可恶了!
可惜苦逼三娘子偏偏没法否认这事实,这真是,太——悲摧了,好心酸。
其实,如果崔刺史不是个懦弱没主见的也不会被张氏拿捏住了,或者说他要不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先平乐郡王妃也不会把女儿交在他手里。
万事总是有两面性,占了好处就必定会有坏处,日子过得好不好还是得靠自己亲手操作。
在父亲与婆母交流情感的这段时间里,婉如悟着这条真理,而后她又不得不接受了一个更悲惨的事实。
事情的后续发展果然如肖阳所料,谢俊逸当真死皮赖脸的贴了上来,想要跟着他们一同返京,他户籍是落在谢家的,虽并非直接在京畿地区但也距其不远,并且也在肖阳他们返京的途中,想要拒绝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何况,这厚颜的家伙直接连行李都准备好了……
于是,在肖阳不得不一脸黑线的看着谢表哥的行李和仆从发出了盛情邀请,谢俊逸则欣然答应了这同行的建议。
这一决定让婉如郁闷得直想挠墙,不,准确的说,她是已经挠了,等一行人上马出发时她便钻进了小两口专属的马车,屏退侍女独自揪着软乎乎的隐囊狠捶。
“怎么了,拿靠垫出气啊?”肖阳没叫停马车,直接单手一撑两腿一跨就跳了上去,掀开帘子就不由笑了。
他之前还以为妻子和她表哥之间有什么过往,如今一看,分明是郎有情妾无意,甚至,谢俊逸那也算不得是动心,不过生性好色罢了。
“就不能想办法把他踢走么?”婉如苦着脸看向肖阳,无精打采的说,“我看不惯他,自以为是魏晋潇洒才子骨子里却又极其势利,他哪有那种真正文人雅士的风度?跟苍耳似的风一吹就粘了上来,不要脸!”
“哈哈,这形容不错。可惜啊,踢走怎么能一劳永逸?”肖阳笑完了又撇嘴无奈摊手道,“上一次我不是甩他冷脸也请他走人了么,这回还不是一样贴上来。毕竟是亲戚又是谢家人,也没法直接拖出去打军棍是吧?”
“那怎么办?还得好吃好喝供着不成?”婉如觉得自己夫君要再点头,她想狠揍的就不止是隐囊了,连他一并捶吧。
“一个主子四个奴仆能吃多少?吃了我的迟早都得吐出来,拿了我的也得还回来。当我是傻子么?趋炎附势不要太明显,哼!”肖阳想到肖旭说的谢俊逸当初为酒色所迷根本不管婉如的举动,就不由神色一厉。
而后,他又马上放软了声调搂着爱妻笑道:“反正又不用你接待,该干嘛就干嘛,让大郎头疼去呗。比如,咱们这会儿就能干点有意义的事儿。”
“……”婉如埋头瞟了一眼他那从自己领口往下游移的手,在胸前红珠被突然一拨弄时,低声咬牙问道,“这就叫‘有意义’的事儿?”
“啊,对我来说,非常有意义!”肖阳搂着婉如舒舒服服往一堆软垫上一躺,明知故问道,“有句话叫做饱暖思什么来着?嗯,我目前就这状态。”
饱暖思淫欲!婉如无语至极,完全想不到他居然能将话题神转折到这种状态上来。
推了两把却完全抵挡不住肖阳的进攻节奏,这车上隔音效果又太差,婉如都能听到外面侍女的嬉笑声,换而言之,她待会儿要忍不住呻吟两下绝对也能被有心人听到。
如此一想,她不得不压着嗓门拒绝道:“大白天的呢,还在马车里颠着——你忍忍好吧?”
“马车里不正好么?晃晃荡荡的,咱前后摇摆任凭多剧烈都不打眼,”肖阳以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何况,这走在朗朗晴空下,多刺激,不,多浪漫啊。”
“……”婉如瞬间悟了,这求刺激这才是三郎的真心话。
若是以前她或许半推半就的会应允,可这会儿却是打定了主意要拿出世家嫡女的气度来,怎么能干这和娼妓行事相仿的事情?白天也就罢了,这可是野外,周围还有一圈儿人啊!
“这个绝对不行,就算听不到声音还有气味,沐浴也不方便。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婉如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坚决不同意,肖阳也不可能真的用强,两人便暂时僵持住了。
见妻子一脸的严肃正经,肖阳眼珠一转马上打算实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松开婉如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献宝似的说:“那就玩儿别的吧,看,我新得的小玩意儿。”
小媳妇凝神一看,就一条金链上挂着一枚比葡萄略大点的金球,看着挺乖巧但能有什么用?笔直的一条链子也不长,都没法绕一圈戴脖子上,若是手链,那金球显然又大了些。
“可别小看了这玩意儿,这里面还包裹了好几层金球,”肖阳将其塞进了婉如手心,显摆道,“最里面是一种很特别小鸟的那什么,遇热整个小玩意儿就会颤动。”
颤动了又能干嘛?婉如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夫君,那小球确实是在她掌中微微跳动了,可这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三岁小孩,看个蚂蚁搬家都能自己乐一下午。
“哎,真是纯洁啊……”肖阳一声长叹,直接捏起金链将小球塞进了她亵衣之中,使其在那双峰之间摇晃、震颤。
“……”婉如先是一愣,而后脸色转红,听到肖阳说“还能往别处更温热的地方放置”时,她面庞不由变成了铁青色,别处,这温饱思淫欲的家伙还能想到哪处啊?!
“来,试试?”肖阳嘴里说的是疑问句,手上却已经不太老实的开始闹腾了。
“不,不要。”婉如就跟待宰羔羊似的一直往后缩,脸上是柔和的抗拒之意,心里却在咆哮:试你个头,你怎么不塞自己后庭花试试?!
“来嘛,美人,人生在世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肖阳一脸坏笑。
婉如正想回答他一句:“不要,英雄,您还是自己去勇敢尝试吧。”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了侍女的叫门声,据说是谢俊逸要和崔文康比试跑马,两个人跑着没意思,于是让人来请肖阳一并参与。
“知道了,告诉他们三郎君马上就去。”婉如赶紧扬声应了,然后推着肖阳让他赶紧滚蛋。
“谢俊逸,哼!这有些人,去死都和我没关系,”肖阳一面整理衣裳一面咬牙低声道,“有些人,弄死了我都放不下,生不如死才恰恰好。”
婉如扑哧一笑,好奇道:“怎么生不如死啊?他可是谢家人。”
“他不是爱女色么,多的是办法,还不用脏我的手,”肖阳半跪着在她耳边呢喃道,“这事儿你别管,离他越远越好,不出一个月就有好戏开幕。”
“随你吧,别太出格了啊。”婉如点了点头目送夫君下车,却暗暗犯嘀咕——三郎这是不是太睚眦必报了点?谢俊逸其实没真得罪他吧?哎唷,可真惨,这么就被记恨上了。
想是这么想,可在稍后的半个月里她一是心里厌恶,二是为了避嫌,压根儿就没跟谢俊逸正面接触,即便是他找事儿问着,也只用侍女传话打发了事,带着近五十个侍女、仆妇,她们可不是用来当纯摆设的。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婉如没俏生生的站到谢表哥跟前,他反而越发感受到了表妹的出色。
因为马车隔音差,所以她给自己夫君弹琴时谢俊逸也听到了,他原以为自己琴技不错的,结果却被婉如击败,或者说,他认为表妹能做自己的知音人,兴致勃勃的取出洞箫想和对方遥遥呼应一下,无奈箫声一起她立马就不弹了,让人无比遗憾。
若说在琴技上婉如略胜一筹只是让谢俊逸产生倾慕之意,另一项事情却使得他心生崇敬之感,进而越发爱慕这英姿飒爽的美人。
因为,一开始骑马都不敢拉缰绳的婉如,凭着一股毅力,硬是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就能在马匹小跑时弯弓射箭了,尽管这准头实在是没有,什么都射不着,可至少她学会跑马了!
其实,婉如前辈子就干过类似的事情,为了博得谢俊逸的独宠,为了能和他有心心相印的共同兴趣爱好,她能一个月熟读《诗经》,三个月将《论语》和《大学》倒背如流,一年时间练出一手极其漂亮的簪花小楷。
骑马嘛,只要有恒心或者说有狠心,怎么可能练不成?
这一切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连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老军士都不由感慨:三娘子非常人!看着娇滴滴的却有不输给英武汉子的“劲儿”,配得上三郎君!
肖阳自然对这样的妻子无比满意,只会弹琴唱歌风花雪月的妻子他要着也没用啊,家里歌妓、舞姬多的是,不缺这一种,也只有婉如这样大战的时候能镇定的送他出征,平日里说学什么就马上能咬牙学会的才行。
而谢俊逸因此产生的迷恋之情也瞒不过他的双眼,若说之前三郎只是说笑似的告诉婉如他想教训这家伙,在看清其狼子野心后,他便更不会放弃这计划了。
至于怎么做?肖阳不由暗暗盘算起来。
明日下午会抵达姚刺史所辖州县,他也是个一心专营的家伙,肯定会盛情邀请自己一行人饮宴,清江郡主、威武侯的嫡子、崔相爷嫡孙还有谢家的大才子,谁不想巴结?
那么,便怂恿阿娘答应吧,给姚刺史一个攀上谢家的机会,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浪漫,这词古代有的,是纵情,任意的意思 :宋·苏轼《与孟震同游常州僧舍》诗之一:“年来转觉此生浮,又作三吴浪漫游。”
隐囊:一种软性靠垫。《遵生八笺·起居安乐笺》载:“榻上置二墩,以布青白斗花为之。高一尺许,内以棉花装实,缝完,旁系二带,以作提手。榻上睡起,以两肘倚墩小坐,似觉安逸,古之制也。”
不要嫌弃这老头不够美型,伦家想展示的只是他背后靠的那玩意儿,隐囊。
豪华侍女团最后一行第四个,手里抱的椭圆形的东西,也是隐囊。
ps:这豪华仕女团只是一半哦,另外还有20个,明天上图,嗯嗯。
话唠两句。所以说啊,那些穿越女做靠垫赚钱的,真是弱爆了,唐朝(甚至之前)就有咱们所说的“腰枕”了好不好。
什么,你说她做的是卡通造型比较潮?如果没有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乃们会喜欢汤姆和杰瑞么?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墨鱼有个汤姆布偶,我真是万般嫌弃它啊,直到看了动画片才待见了点点。
什么,你说泰迪熊之类的古今中外男女老幼通杀?嗯,有些确实不错,巴特,请牢记古今审美差异哟,忘了的墨鱼可以再上几幅美女图让大家重温一下,哇咔咔。
☆、43姚女争夫
肖阳心中主意一定就去找自己母亲商量行程事宜;既然有长辈在他便不好自专;即便是象征性的问问也得让阿娘最后做决定。
郡主听了儿子的建议后若有所思的问道:“哦;去饮宴放松筋骨?”
“没错;”肖阳很认真的点点头,“咱们已经连续走了十六天,夜里要不宿营要不就在普通驿站歇脚;也该找个正经地方住两天,改善一下生活是吧?”
“正经地方?”清江郡主笑非笑的看向儿子;微微一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姓姚的是三皇子座下一条狗。”
“他当他的狗,我做我的人。”肖阳没正面回答母亲提出的问题,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你去淌这浑水作甚?”郡主轻轻摇着团扇一派淡定闲适的模样;对于儿子所做的这么个事关家族发展走向的决定;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此询问也并非质疑只是闲聊罢了。
“那家伙不过是个帮三皇子看马场的罢了,哪里就称得上是浑水?”肖阳也是完全没把姚刺史放在眼里,语气中暗含不小的轻蔑之意。
这位刺史不过是个地主家的郎君,善于念书又花大价钱拜师这才考得进士,而后被二流世家彭氏嫁了个旁支女做投资,因而一步步走上仕途。
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是个依附别人的泥腿子罢了,拼死也进不了真正的上层圈子。清江郡主等人去白吃白喝几日是给姚刺史面子,肖阳愿不愿意让他沾上任何关系,那还得看心情。
“你倒是打算走一遭但片叶不沾身,殊不知,有人却会想方设法让你犯恶心,”清江郡主先是出言提醒,而后却突然轻轻一笑,允诺道,“罢了,乐意去就去吧,我没意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是突然觉得让儿子去玩玩吃点小亏也不错,被人算计了才能真正懂得什么叫“世道险恶”,毕竟,过不了多久他们夫妻就得出远门历练,就当是预演吧。
“我就是想让人犯恶心,”肖阳冷哼一声又狭促的笑道,“若是稍后出了什么事儿,阿娘什么话都不用说,一脸厌恶的走人就好。”
“啊?你这孩子!”清江郡主抬手往儿子脑门上一戳,哭笑不得的摇头感慨,“我说你最近怎么会对那无关紧要的人如此客气,原来从一开始就下套了啊?”
“哪有?没有!”肖阳也不知道是在否认“客气”还是“下套”,反正就是一脸正义的死不承认自己有所图谋。
“好好好,你没干坏事儿。”清江郡主实质上是个原则性不太强的人,对自己儿子那叫一个百般溺爱,拉着三郎手便一阵爱抚,让他别炸毛。
抚摸完了还好好问了问关于肖阳脑子里奇怪思绪的事情,对郡主而言,这才是值得她关注的大事,可偏偏自己这俩熊孩子一直瞒而不报,这回要出远门了肖旭才露了点口风。
“没事儿,头不痛也不晕,之前还能感觉出是别人的思绪,现在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肖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开始还以为中邪了呐。”
“怎么会是中邪,别瞎说。你们一出生就有高僧做法,身上戴的也是辟邪之物!”郡主瞪了肖阳一眼又反复叮嘱他不能取下银锁。
一直说到太阳即将落坡,肖阳耳朵渐渐发痒还没见她有收场的意思,肖阳张嘴就想找借口尿遁,郡主这才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我也不多留你。明日想玩就玩吧,只是切莫沉迷。”
她倒不是说让儿子别沉迷酒宴玩乐,三郎原就不好这口,只是提醒他别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原由就一门心思的去捉弄人,偶尔一次算是小孩心性,要惯常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那实在是可耻。
肖阳连声应着扭头赶紧闪人,怕跑慢了又被老娘提着耳朵嘀咕,谁曾想,他转身去跟妻子说了自己安排之后,婉如居然提出了类似的疑问。
“姚刺史,他的妻子彭氏是三皇子母族那边的吧?仿佛不是嫡支嫡出?”婉如一听说要正式去别人家做客马上神色一凛进入特级戒备状态,脑子里的记事本翻得哗哗响。
“哟,知道的不少嘛,确实是旁支庶出。”肖阳点点头,却又告诉婉如刺史夫人的祖父和三皇子曾祖父是亲兄弟,彭家人丁不够兴旺,因此,这关系也不算远。
“阿阳,这三皇子看起来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出,这,”婉如犹豫再三后还是压低了嗓门,轻声说了有些不敬的话,“咱们家,没必要和他母族姻亲走太近吧?”
凭借上辈子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起初闹腾最厉害的是三皇子和六皇子,稍后崛起和他们打擂台的是七皇子,最后成了事儿的却是行九的一小孩儿。
身为肖家妇,婉如自然是希望夫家别在这场历时好几年的纷争中站错队,赶紧给三郎提了个醒。
谁知,他却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不管他们谁上台都得把我们家供着,上台之前更得敬着。放心,去哪儿饮宴都没关系,我反对大哥去当侍卫只是怕有胆大包天的直接动手,你懂的。”
听罢,婉如双眼一直,呆愣住了。
她自然懂夫君的意思,一旦有人逼宫,不管谁胜了都得死一堆侍卫、宫人,所以,大哥应当是考武举后谋外放才是正途。
只是,夫君言下之意是,肖家地位超然,自己知道哪个皇子是笑到最后的人其实派不上任何用场?
想明白这意思后婉如简直萌生了天崩地裂似的一种颓然感: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重活一次完全是白活了,一点用都没有?!
重生的意义不就在于能把握未来的走向么?所知最大的一个秘密都没用,还有什么能笑傲人生的?
深宅内院中能知道的东西原本就有限,除此之外,刺绣的新花样、酿酒技术的改良、诗词绘画的流派发展、几年后的新曲子,这些对肖家能有用?
看着婉如皱眉苦恼的模样,肖阳还以为她在烦恼明日做客一事,只爽朗一笑:“有什么好琢磨的?三皇子的母亲彭修媛不过是在九嫔里排中间而已,这还只是去见她族妹,你连我阿娘都不怕,何必为这烦恼。”
“我……”婉如硬撑出了一副笑脸,摇头道,“我没烦恼,就琢磨一下明天怎么穿戴。”
“哦,你随便怎么穿都好看!”肖阳说罢又在她脸颊轻轻啄了一口,压低声音笑道,“不穿更好看。”
婉如死死捏住那想要探进自己亵衣的手,皱眉怒道:“别捣乱,都快到驿站了!还要不要我出门见人?”
等肖阳出门去安排住宿后,她却一副哭脸的又开始捶隐囊:这不是烦恼是失落啊。黄河水都洗不净我的忧伤,太苦逼了!还有什么事情比意识到自己白活十年、所有设想都被推翻更悲剧?
枉她还打算进京之后找机会接近九皇子提前拉拢一番呢,还兴致勃勃的想在关键时刻指点江山带领肖家走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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