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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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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奉珠惊恐的长大了嘴。
    卢氏看了她这般半死不活模样,吓的几乎晕厥过去。





     第071章 画影图形追盗贼
    更新时间:2013…1…11 18:42:35 本章字数:9527

    “我这还没处罚她呢,她怎就这般不经吓呢。”连夜请了太医前来诊治,等在大厅里的卢氏心中惴惴,来来回回在房中走动。
    杜氏的卧房中,设了一道紫纱帐,将一位络腮胡子太医隔绝在床帐之外,奉珠把杜氏的手腕露出来,让太医诊治。
    她亦是面有焦急,惊慌。
    “郑太医,我大嫂这是如何了?怎好好的就面生紫斑?昏迷不醒?”
    郑太医抬手示意奉珠稍安勿躁,他则一手抚胡,一手探脉,闭目沉思。
    奉珠心中焦虑不安,直觉的,是不是自己捧给她的那杯茶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都还能和自己争吵,怒喝,怎得,让她自己哭了一场,饮了一杯茶就忽然昏迷了呢?
    房公送走了杜公,闻听此事,也在大厅里坐等结果,见卢氏在跟前走来走去,晃的他眼晕,便道:“你先坐下慢慢等着,望闻问切,总得一步步来,你便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无济于事。”
    “阿直呢,还没到?平常怎般冷待也不要紧,如今这种时候,他这个做人家夫君的去哪里了。”卢氏忙打发人去找。
    “爹,娘。她如何了?”遗直大踏步从门外走进来,见了自己爹娘都在榻上坐等着,他面上微红,立时敛容作揖道。
    “还不知道,郑太医在屋内诊治。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房公眼神颇厉,见他圆领墨色常服微皱,皂靴帮子上有黄色泥土,问道。
    遗直沉默片刻,便道:“走的急,夜色黑笼,一脚踏在花园里,摔了一跤。”
    房公点点头,安慰道:“你也别急。先听听太医的诊治结果,再作打算。”
    遗直点点头,走近这间,他长达半年都没踏进来过的卧室,里头摆设还是不伦不类,粗俗不堪,然而这次他却并没有嫌恶,而是心怀愧疚。
    奉珠见她大哥这般憔悴模样,便想着,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哥还是念旧的人,便道:“大哥你可别太着急,也许情况不太糟。”
    “珠娘,你出去陪娘亲去吧,我在这里照看她。”
    奉珠欠欠身,回头看了一眼,紫纱帐内,容颜如花枯萎的杜氏,便叹息一声往外走去。
    “太医,如何?”遗直在床榻上坐了,看着杜氏的脸,问道。
    “有点中毒的迹象。大郎君如果不介意,请掀开纱帐,让我看看少夫人的面色,舌苔。”郑太医收起探脉的手,如是要求道。
    “可以。”遗直掀开纱帐,捏开杜氏的嘴,让她舌头显露出来。
    郑太医见杜氏脸上已经被紫斑蔓延,舌苔发黑,便确定道:“的确是中毒了。少夫人这毒该是蜀地那片地域的毒花毒草混合而成的毒剂。鄙人想问,少夫人今日都食过些什么?”
    遗直愧疚的满面通红,自知少问津于她,便道:“我让她的侍婢进来,再行告之。”
    “太医可否悄悄这碗茶,是否有毒?”奉珠心中总不放心,便把这碗出事之后,无人敢乱动的茶捧了进来。
    “这是最后我大嫂入口的东西,是我从连翘手里接过来,捧给大嫂喝的,我只但愿不是我间接害了她。”奉珠难过道。
    郑太医接过先凑在鼻端闻了闻,而后在自己的医箱中拿出一棉卷,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排大小不等的银针,郑太医挑出一根比其他银针略粗一圈的插在水里一试,那针起初还不见变化,待一个呼吸间的功夫,那针便被一层亮粉色完全覆盖。
    奉珠惊愕的张大嘴,喃喃道:“竟真是我间接害死了她?”
    卢氏见奉珠脸色灰白,惊吓之余钻了牛角尖,忙高声呵斥道:“胡扯什么,还不快退到一边去。”
    房公站在卧室门口不方便进去,便道:“郑太医,且出来说话。”
    “把连翘带上来。”房公对卢氏道。
    卢氏这才想起事出之后就抓起来的连翘,赶忙叫人提上来审问。
    房公请太医在榻上坐了,便询问道:“能看出是何种毒物否?”
    郑太医把那根银针拿给房公看,道:“幸甚。在我还未当上太医署太医的时候,曾经在蜀地游历,房公博学多闻,该知道蜀地药草毒虫最是繁多,我去那处锻炼医术是最好不过的。”
    房公点头,“蜀地巫蛊昌盛,这和他们那处地理环境是分不开的”
    “经我探少夫人脉象,脸色,舌苔,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有一种被当地人叫做一品红的毒花,食之可使人皮肤红肿,引起过敏,少夫人脸上紫斑该是这种毒素和另一种毒素万年青混合之下,过敏引起的。至于昏迷不醒,该是还有一种毒,我猜测是柳叶桃。房公,这明显是胡乱混合而来的毒剂,并不精通药理,这对于生活在蜀地的人来说很简单。”
    自古高门大户后院之中是非多,郑太医在后宫混迹多年,早学会了一套明哲保身之法。
    “可能救醒?”房公道。
    “待我以针灸之法试之。”郑太医拱手起身,便又回到卧室为杜氏针灸。
    此时,连翘已经被带上来。卢氏让人把塞住她嘴的布巾拿下来,她当即就大哭撇清道:“不干婢子的事啊,婢子因愤恨大少夫人用金钗扎婢子的脸,要毁婢子的容,这才往茶碗里吐了一口口水,呜呜,婢子冤枉啊。”
    “把负责茶水间的奴婢都提上来。”房公道。
    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房公拿大主意,摊上这样要命的事,卢氏慌了手脚,便是房公要作何,她都照做。
    “咱们家从没出过这种事情。到底是谁这般狠心,要是让我逮到,一定打死她。”卢氏恨恨道。
    她心里却也恐慌,这家里诸事都是她安排统管,这般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把她儿媳妇毒倒了,怎让她不慌不惊不吓!
    “夫人稍安勿躁。今日宴会,人多繁杂,门禁松弛,也不一定就是我们府中人做下的。”
    “阿娘,大嫂的那两个亲戚呢,怎么大嫂出事了,她们就跑没影了。这是哪门子的亲戚。”奉珠不平道。
    “是了,九娘母家也就剩下那两个了,如今儿媳出了这事,也该给人家一个交待。快去找来。”
    青叶领命去了,一会儿便回来道:“府中并没有,奴婢问了司阍小僮,说是一早就走了。走时大包袱小包袱的,小僮知是大少夫人的亲戚并没有多问。夫人,不是奴婢多心,该不是那对母女见夫人并不待见她们,便趁着人多杂乱,各院看守人不注意,偷了府中金银器,逃了吧。”
    卢氏便道:“青叶你去,找出账册来,到各院中去对账,看是否少了东西。九娘如今是这般光景,我是没心思的,纵是偷了也就偷了,只当是给九娘一个脸面。这个孩子也可怜。”
    “现在说吧,那杯茶都经过谁的手?连翘你先说,你从哪里端的那杯茶。”房公审问道。
    “婢子是从茶水间里,那是客人都走了,茶水间食案上多的是没喝完的茶,婢子怨恨大少夫人,不想她喝到新鲜茶,便偷了懒给她端了一杯客人用剩下的。”连翘边哭边道。
    房公仔细打量这茶杯,又问卢氏道:“待客的茶具,为了尊重客人,我记得该是一般模样的整套吧。”
    卢氏道:“这个是自然。不光咱们家这般,旁人家也是这般,惯没有用主人家用惯了的茶杯待客的道理。”
    “你瞧这茶杯,是哪房里的?”房公道。“珠娘你也来认认。遗爱,遗则,你们俩也进来吧,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看看是不是你们房里的。”
    “咱们房里的茶杯,杯底都有福禄寿的字样,花纹也老式些,不是咱们房里的。”卢氏道。
    “也不是我的,我的茶杯花纹大多是各色鲜花样式。”奉珠道。
    听闻大嫂出事,遗爱也把自己的同窗们送走,领着遗则等在门口观望,见房公叫人,便领了小弟进来。
    看了看便道:“不是我院子里的,我房中的多印有诗词翠竹。”
    遗则见了爹娘不自在,便怯懦道:“我的茶杯有小鱼,这不是我的。”
    “是我们房里的。”遗直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便道。并转身去拿了同一色的青瓷茶壶给房公看。且还发现,和茶壶配套的五盏,如今只剩了三盏。
    意识到什么,遗直黑了一张脸。
    奉珠见遗则这般怯懦模样,便不喜,又怜惜他,便一把逮住见了自己像老鼠见了猫儿一样的遗则,道:“我能吃了你吗,见了我,你跑什么?过来,给我瞅瞅,今晚上吃了什么,和谁玩的?”
    遗则受宠若惊,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奉珠。
    “叫三姐,看什么看。明天去我房里,我给你一样好东西玩。”奉珠见房公和卢氏正在审问下人,便拉着遗则小声威胁道。
    “三姐。”遗则不自在的扭扭身子,这个三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抱他,牵他的手,还要给他东西哎。
    奉珠看了便觉好笑,戳着他脑门道:“三姐允许你以后去我那里玩。三姐每日领你去给阿娘请安可好?”
    遗则忙慌张摇头道:“三姐你不要害我。阿娘最不喜我的。”
    “笨,似你常年不去阿娘跟前露面的,阿娘喜你才怪,以后记得每日早晨去给阿娘问安,记住了没有,你若不去,我就每日去你的院子揍你。”奉珠举着拳头威胁。
    遗则眼睛一亮,傻呵呵道:“三姐,你喜欢我了?”
    “去,谁喜你。看你这小身板,瘦不拉几的,还打不过我呢。”奉珠故意损他。
    “那是我让你,不屑的和你一个女流之辈纠缠。我们骑射师傅常常夸我,夸我有大将之风呢。”说道这里,遗则垮下了一张尚有婴儿肥的小脸,眼神黯淡,咕哝道:“我从来都不告诉母亲,只有二哥知道,二哥还老打击我。”
    奉珠听的心疼,却控诉道:“好啊,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你心里只有二哥!”
    “不是、不是,你都没给我好脸色过,我不敢到你跟前去。”遗则连忙慌张摆手。
    奉珠眼眶微红,眼睛里有泪意,忙眨眨眼,道:“呐,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不能只告诉二哥,听见没有,你要好好给我记住,我是你三姐,你要听我的话,知道不?”
    遗则咧着嘴傻笑,小心的抓着奉珠的手,讨好的猛点头。
    “三姐!”大声的叫了一声。
    引得房公、卢氏都,屋里人都往这姐弟俩角落里看。
    遗则忙躲到奉珠身后不见人。
    奉珠忙严肃道:“我们在讨论是谁下的毒。嗯嗯,阿爹,谁下的呢?”
    “正在审。”房公道。
    卢氏睨了奉珠和遗则一眼,并未出声训斥。
    遗则鼻子凑近奉珠肩膀,闻着奉珠身上的馨香,傻呵呵一阵乐。
    “我的傻弟弟,你乐什么。”奉珠又戳了遗则腮帮子一下。嘴角咧开,也傻笑道。
    “三姐,那我明天去找你玩。”遗则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嗯。”奉珠拍拍遗则大脑勺点头给他确定。
    “那还有好玩的吗?”遗则试着又踏出一步。
    “有,我给你留着。”奉珠知道自己以前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更知忽略他的良多,便有心修复姐弟关系,真是百依百顺的。
    只是遗则不知,若他知,便要无法无天。亏得他不知,奉珠想。
    “是谁用了这茶盏待客的?”卢氏肃着一张脸问茶水间伺候的大小奴婢。
    “奴婢们没有。”地上跪着的一众奴婢忙道。
    这里面却有一个小丫头声音颤抖,拖拉着到最后,旁的奴婢都说完了,她的“没有”二字才吐出来,让在场的众人听得颇为突兀。
    奉珠看过去,见那小丫头头上顶着的两个花苞,便忽然想起道:“是她!”
    奉珠一指,卢氏瞧着小几上放置的茶杯也想起来了,这茶杯她在花厅里也见过,可不是奉珠端给她的?
    便忙慌张道:“珠娘,这茶你是从谁手里端过去的!”
    奉珠把那小丫头揪出来,便把自己如何接触的茶杯说了一遍,突然又想起元娘,奉珠惊慌道:“不好,元娘也喝了。和这个杯子一模一样,元娘不会也出事了吧,元娘呢,元娘去哪里了?”
    “大哥,元娘去找你了,你回来了,元娘呢?”奉珠忙追问道。
    遗直眼神便不大集中,道:“她身体不舒服回家去了。走时,我见她并没有什么不妥,珠娘莫要担心。”
    奉珠一颗心这才落到肚子里,“如此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你为何要加害少夫人,说!”卢氏一拍桌子,逼问最终找出来的这小丫头道。
    “婢子没有,冤、冤枉啊。”这小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话都说不完全,就只知道哭。
    “夫人莫急,抽丝剥茧,一点点问便可。说不定还有一层,且等我慢慢盘问。”
    房公便温和道:“你叫什么名?莫哭了,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们便不会为难你。”
    “谢、谢老爷。”小丫头慢慢止了哭,回话道:“奴婢叫小娥,是刚被买进府的,现在在茶水间烧火煮茶,那茶是一个姐姐给我的,她说自己不是咱们府里的,她还说这茶是夫人急需要的,让婢子赶紧给送过去,然后婢子就送去了,路上遇到大娘子,大娘子接到手里,婢子就老实回到茶水间烧火煮茶去了。呜呜,真不是婢子。”
    听到这里,房公却犯了难,这中间,过了这么多次手,谁都有可能下毒。
    可是毒害杜九娘的动机是什么呢?谁和杜九娘有深仇大恨?
    或者退一步想,这被毒茶不是针对杜氏的,杜氏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凑巧了?
    那么这杯茶又是针对谁的?
    “阿弥陀佛,幸亏不是公主喝了,若是公主在咱们家中毒了,咱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卢氏脸色唰一下就变得雪白,双手合十,感念佛祖。
    房公灵机一动,难道是针对公主的?趁机嫁祸给我?
    房公一惊,身体前倾,这个很有可能,若公主死在我府上呢?
    房公越想越是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明哲保身,竟还是被旁人惦记了?!
    “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声张。”房公交待道。
    “九娘……我们尽全力救治,不惜花费重金!”房公愧疚道。
    遗直心思也在转,如今朝堂已经现出争位之照,难道是自己和父亲挡了旁人的路?
    卢氏听从房公的安排,她从不小看后院纷争,一个宠妾灭妻能让一个三品大官下马,一个不孝帽子扣下来都能被贬官,如何还能不引起贤夫人们重视。
    很多情况下,这些都是能拿来对付当官的夫君。
    “人已经醒了。不过,扔是不能言语。我先开几服解毒的药剂试试吧。”郑太医摇摇头。“这般的把毒药胡乱混合,当真是没见过的,太医署也没有备案。只能一样毒一样毒的解一解,试一试,不要抱太大希望。”
    房公叹息一声,亲自送了郑太医离去。
    “夫人,果真少了几件金器。”青叶带人排查完毕,拿着账本前来禀报。
    本是想放过那对母女的,卢氏打眼一看,却立时严肃起来,“竟然被她们偷去了一件御赐之物!这还了得!”
    这才是青叶的为难之处,她又道:“这对母女是精贼,夫人,她们竟是把专门存放御赐之物的那间房子,门锁给撬开了。若非其余多是大件,只怕要给搬空了。”
    “立即报给京兆尹,御赐之物岂能随意丢失。”房公送了人回来,听了,便马上道。
    奉珠也知这事严重了,便立即道:“我来画她们的图像。”
    “二哥,帮我配色。”奉珠连忙道。
    “好。”
    “三姐,我给你研磨。”
    三兄妹就近去了遗直的书房便开始绘画。
    房公点头:“珠娘的画最是写实。又是见过的,由她执笔是最好不过。”
    ------题外话------
    一对贼婆娘啊,还是黑寡妇。
    下章让男配们出来蹦跶一下吧,嘎嘎。





     第072章 毒母女失手被擒
    更新时间:2013…1…11 18:42:37 本章字数:7090

    “娘子,大少夫人可是无事了?”见奉珠回来,绿琴忙放下绣棚起身迎接道。
    “若是无事就好了。”奉珠又累又惊,往榻上一坐便不想动了。
    “永安走了?”
    “天幕,净街鼓一响,永安县主就带着段娘子走了,并让奴婢告诉您,是她抽的人,和您没干系,让你不要多管闲事。”
    奉珠听了便一笑,心中感激,喃喃低语道:“这个永安啊。”
    锦画跟在奉珠身后进来,看到青书正在灯下翻书,彩棋在用茶碾子撵茶,便道:“青书,娘子乏了,你跟我去准备娘子的香汤。”
    青书坐在那里不动,锦画又喊了一声,青书却道:“让彩棋去,我忙着呢。”
    奉珠听了,心情本就欠佳,当即便淡淡道:“青书这个月的月钱是你的了彩棋,她忙着呢,没功夫去领钱,你帮她一起领着吧。”
    彩棋高兴的欢呼一声就随着锦画去了,留着青书在灯下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知道奉珠今晚上不高兴,她便懦懦站起身,道:“娘子……”
    “青书,下去倒茶。”绿琴把奉珠在屋里穿的鞋拿出来,给奉珠换上,便支开了青书。
    “娘子,消消气才好。”
    “我气什么,她若不好,我便不要她就是。”
    绿琴听了便没在说话。
    一会儿,锦画并彩棋准好了沐浴用的东西,便来请奉珠。
    奉珠的浴室在一楼后室中,浴池是用一块大青石挖掉中间部分,磨平之后做成的,外面平台雕刻有祥云仙鹤花纹。
    “都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可。阿奴去哪里了,似乎一天都没见她了。”奉珠随口问了一句。
    将要退出去的锦画便道:“中午的时候还见过她,宴会开始之后,便不见她的踪影了,该是找地方玩去了。”
    奉珠自己脱了衣裳,沉进水里。
    水面上飘着一小篮子新鲜花瓣,奉珠想着事情,便自己撒些在水里。
    手腕上还是那串珊瑚红的佛珠,缀着一根墨玉貔貅的流苏,很不搭调,但自从戴在手上之后,便没见她摘下来过。
    “竟不见踪影了?上天入地,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吧。”奉珠戳着小貔貅,撅嘴嘟囔道。
    “还能给我一匣子小黄金,你不是欠人钱吗,如何还有剩余给我?可见你是谎话连篇的混蛋一个。不可信,终究不可信……”
    奉珠把自己沉在水里,那些漂浮在水上的红色花瓣就都聚集在奉珠的头顶。
    憋气,坚持,直到再也喘不开才猛然破水而出。
    晶莹的水珠从那仿佛如羊脂玉凿刻而出的身体上滚滚而落,滑腻的竟像是水也沾不得她的身。
    鸦发垂臀,她从水池中走出,拽下屏风上搭的锦帕披在身上,擦干身体,换上睡裙,这才叫了丫头进来,服侍穿戴,擦干头发,一夜安寝。
    第二日,随着太极宫正门,承天门城楼上的第一声报晓鼓响起,各大街道上的鼓楼依次随之,各里坊门户大开,房公并遗直在坊里一家卖烧饼的铺子用完了早膳,和几个同僚一道去上朝,当第四波鼓声响起时,奉珠终被吵醒。
    “这鼓声是最讨厌的。”奉珠坐起身抱怨道。
    “娘子也该起了,四郎君今日一早,天蒙蒙亮时就来叫门呢,守门的婆子没有放行,让四郎君稍后再来。”锦画边伺候着奉珠穿衣,边禀报道。
    “如何再把他挡回去,他是我弟弟,让他在大厅的榻上坐会儿或是睡会儿也是可以的。”锦画听了,知奉珠终于开始有个做姐姐的模样,便知以后怎样对待四郎君。便道:“是,奴婢会吩咐下去的。”
    “三姐你醒了吗?”这时便听遗则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带着浓浓的孺慕之情。
    “阿则,你坐会儿,我很快洗漱完了。”
    “三姐你慢慢洗,我等着就好。”
    “四郎君这里坐,有桂花糕,金丝软糕,绿豆糕,四郎君喜欢吃哪些?”绿琴招呼道。
    “我不喜欢吃这些,这都是你们女孩子爱吃的。”遗则皱眉道。
    “你不吃,我吃。”阿奴本是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听见绿琴端出好多糕点来,她也不睡了,扒拉一碟子到自己手里,便开始大口吃起来。
    绿琴拿她没办法,便道:“昨儿个下午去哪里了,越是府里忙的时候,越不见你的踪影,去哪里玩了。”
    “别提了。我出去玩被狗追,追了我十几条巷子呢,差点迷了路找不着回来,还是问了人才找到门进府的。”阿奴咔嚓咔嚓的咬着金黄酥脆的糕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绿琴便笑道:“该!谁叫你偷懒来着,你要好生在府里呆着,哪条野狗还追的着你。”
    阿奴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对、对就是野狗。”
    遗则才不管这些丫头们说笑些什么,他环顾自己三姐的绣楼,彩帐细纱,珍珠流苏,青白瓷器,檀木高几,真是美轮美奂的了。
    嗅嗅鼻子还有一股清幽之香,遗则便觉舒心、暖心。
    见桌子上有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长方形的,他一时好奇便打开看,里面竟放置了六只琉璃高脚杯子。
    每一个都晶莹剔透的,美丽极了。
    奉珠收拾停当,出来见遗则,见他手里正端详着那杯子,还以为是他拿来送给自己的,便道:“这般剔透的琉璃杯子,阿则你哪里来的?”
    “啊?”遗则不解的看着奉珠,“三姐这不是你的吗?我一来这个就在桌子上了啊。”
    “谁送来的?”奉珠问几个丫头。
    “什么匣子,我怎么不知?”一直专管奉珠各色器玩的绿琴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哦。”阿奴脑袋都要埋到糕点碟子里去了,听见奉珠问,便少吃一口糕,抬起一张沾满糕点屑的小脸,茫然道。
    “这可真奇了怪了,难不成是那杯子自己跑到咱们家来的。”锦画道。
    奉珠却想起这琉璃杯子的事情了,气哼哼道:“扔了扔了,别碍我的眼。”
    “三姐你要不要就给我吧,我喜欢这个。”遗则爱不释手的把玩,不舍得放开。
    “给你就是,拿走,不要让我看到。”奉珠撇着遗则手里的杯子,哼哼道。
    “谢谢三姐。”遗则高兴的什么似的。“我弄到一坛子西域葡萄酒,用这杯子刚刚好。”
    “你小小孩子才多大点就喝酒,不行,这杯子不能给你了,我替你暂时收着。”奉珠抢过遗则手里的琉璃杯子,赶紧放好,盖上盖子,交给锦画去放好。
    这还不算,她倒惦记上遗则的葡萄酒了,便吓唬遗则道:“是你自己乖乖把酒交给我呢,还是我告诉阿娘去。”
    遗则瘪嘴,不情不愿道:“三姐你好狡猾。给你就是。”
    奉珠满意的拍拍遗则的脑袋,笑眯眯温柔道:“这才乖。三姐疼你啊。给你金子玩。”
    说罢便让锦画去把她那匣子金子拿来,推给遗则道:“你想要几个便拿几个吧。”
    “真的?”遗则这回可不信她了。
    “自然。”奉珠保证道。“拿吧拿吧,多拿点,去金银器行换成铜钱,有了钱,你想要什么都自己买,但是不能拿了这些金子学坏,听见没有。”
    “哎,嘿嘿。”遗则这才高兴起来。
    姐弟俩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话,叙了多年情份,直到奉珠心里觉得稀罕够了这个弟弟,才把人放走。
    房公并遗直一早去上朝,这是不能耽误的。只让遗爱请了假去京兆尹打探消息。
    画像便是昨夜画好就让管家拿着房公名刺交给京兆尹了的,想今天中午该有些消息了。
    这事说来也巧,那对母女不但是偷儿,还牵扯到一宗命案中。
    原来,这对母女竟是在长安治下万年县毒死过一个走货的胖商人,谋财害命,一逃了之。
    京兆尹当夜被人从小妾肚皮上拉起来自是不高兴,待看了名刺,知是梁国公府,他便不情不愿起了身,待看到其中夹着的一张小纸条,知是御赐之物丢失,如何还能慢待,当夜就让县尉去长安治下的两个县,长安县和万年县去搜集信息。
    从国公府透露出来的信息,这是一对母女,又是在快日落时逃走的,心想着,这个时间里,等她们从崇义坊到达城门口,净街鼓也早响了,净街鼓一响,城门大关,定是还在长安这两个县里窝藏着呢。
    又有画像可供搜查,当夜便让衙里的书记等人描画了这对母女的画像多张,连夜打着灯笼就给张贴出去了。
    只等明日一早,东市、西市,各大里坊一开,见了这画像,遇上那对母女,便能被巡街的金吾卫抓拿归案!
    这对母女自进了长安,先把长安的大概情况摸了一个通透,知道长安有三十八条大街,晚上是绝对不允许走人的,如有便以犯禁之罪论处。
    然而,每当净街鼓一响时,只要钻到一个里坊里去,便可躲过一夜。只因,大街上虽宵禁,可里坊之内却是允许彻夜笙歌的。
    里坊之内,密集的住宅区里头也是有如棋盘一般的小街小巷,小街里头又有数不清的曲陌小道,商铺酒肆,烧饼铺子,裁缝盘发,亦自成一片繁华地。负责里坊治安的武侯们又不会每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只要进了里坊,便可躲过一夜。
    她们倒是聪明,到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在自己头上戴了幂篱遮挡,便要大大方方出城去,可惜的是,她们却忘记了,为了投靠杜氏这门富贵亲戚,专门买了绸缎华裳穿在身上,她们舍不得扔,就这样大大咧咧走在街上,身边没个仆婢,官家娘子不像官家娘子,富商娘子不像富商娘子,开门做生意的老板娘也没有穿绸缎衣裳的啊,不伦不类,不三不四,殊不知已经引起很多行人注目。
    巡街的金吾卫更觉她们可疑,这长安唯一一个出门不愿意带仆婢的那是莱国公府上的杜元娘,人家那是穿胡服男装骑高头大马,也是气派高贵非常。经常见她和梁国公府上的宝贝疙瘩出门购物玩耍,那是认识的,上头打过招呼的,岂是这两个女子可比的?
    当下铁戈相拦,问都不问先叉到县衙再说其他。
    看你是哪国奸细,还是离开原籍的逃民,一律治罪!
    这母女却仍不知破绽在何处,撒泼哭号喊冤,直到被捉拿到大堂之上,掀了她们的幂篱,长安县令对照京兆尹发下来的画像一看,嘿,得了,就是这对母女没错了,赶紧给京兆尹送去吧。
    却说这对母女在万年县牵扯进去的那宗命案,因是人命案子,凶手不知所踪,又是在帝都发生的,近着大理寺,县令只得准备好一应证物并勘察现场得到的蛛丝马迹写成公文上告府衙一级处理,府衙处理不得,再上交大理寺,若还不行,只得联合刑部,到最后三司会审也未可知。
    因此案底都在京兆尹这里压着。又因那案子发生不久,至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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