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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妃是狐狸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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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没见识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被人忽悠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人,大人冤枉啊。”
  “小姐,小姐,求你,求你救救我。”
  “奴婢不知道那陈大送来的是□□呀,奴婢只是以为,奴婢以为那里面装的是泻药啊,大人吃了不过闹闹肚子。。。。。。”
  仆从一靠近,那小丫头就突然回神,凄厉哭喊着。但没人上前帮她说话,她说是陈大指使她下的毒,她自己毫不知情。可是陈大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能保证事实就如同她所说的一般呢?
  惹恼了叡王爷和刺史大人,她就得付出代价。
  “住口,要本大人闹肚子就不是什么大事了?还敢喊冤枉。把嘴蒙上,拖出去拖出去。。。。。。”刺史大人吩咐着,语气急不可耐。
  快拖出去打死吧,把这个罪魁祸首打死了,事情就了了。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他承受不住了。
  刺史大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心下正嘀咕着。变故发生了,那丫头挣开制住她的两个仆从,往上位扑过去。
  她原本是一副手无缚鸡的较弱模样,拖她的又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从,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大意之下竟叫她得逞了。
  扑过去的同时,她的袖子下,撒出一堆白粉。
  “掩住口鼻,屏住呼吸。”见情况不对,韩雅急急喊了一声。
  李奇反应极快,在那丫鬟飞身过来的时候。袖子一挥,白光闪过。
  白粉散尽,那丫鬟躺在地上,身上插了三把飞刀,一把在眉心,一把在胸口,一把在腹部,刀刀致命。那人以诡异的扭曲的姿态躺着,眼睛圆睁,嘴角流血,飞刀插着的地方还在往外流血,只是人已经没气了。
  屋内,一阵寂静。
  那些仆从见到死人,惊叫之后,被李奇用眼神一一扫过,便闭紧了嘴巴,跪趴了一地,瑟瑟发抖。家眷则挤挤挨挨的躲到刺史大人身侧,也都不敢轻易出声。
  刺史大人,见到这一幕,刚退下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心里只想骂人,去他姥姥的!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原来以为是王爷路过柳城,歇在他刺史府。接下来的就是他许昌结实贵人,受到提携,然后在近不惑之年的时候升官发财。或者是王爷看上他的女儿,两家结亲,从此他在京都有了人,能安心顺意的渡过下半辈子。他的官路在往上走一走,或者他的女儿找到一个好姻缘,都是他所期盼的。
  事与愿违,他的愿望很美好,但老天爷偏不叫他如意,接二连三的出事。开始是他不会眼色,没讨得王爷的欢心,赏识更加谈不上了。接着是糕点上面有毒,原以为就是一出意外。没想到这丫鬟还是个刺客!傻子看都是一场预谋已久!
  这下,他许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腿软得厉害,稍稍撑着女儿,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丢了脸面。他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心下想着应对的法子。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流,怎么流也流不完。
  许婉宜撑着自己的父亲,她也需要靠着父亲,才能稍稍得到一点安慰。她是聪明的,这一番事情发生,立即想到种种,后面的干系。她恐怕,进不了叡王府了。
  听到刺史府下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韩雅挣扎了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见戚叡闭着眼睛,她眉头皱了皱,他刚刚没闭眼?
  她喊出小心,戚叡就眼明手快的把她拉到了怀里,将她整个人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掩住她的口鼻。他自己似乎没来得及闭眼睛。
  事故发生的时候,坐在她身旁的两个男人都及时作出了反应。坐在她下手的三哥扯了她一片衣角,身侧的戚叡则是把她整个人抱到了怀里。
  抿着嘴,掏出自己的白色手绢给他擦了擦,“王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些疼。”
  韩玉见见不到戚叡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他看得清楚,那刺客把粉散过来的时候,李奇挡了大半。他们这儿,根本就没有多少飘过来多少。现在过去看,李奇的背上估计全是粉末。
  “可是进了东西了?”韩雅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顾着她,戚叡完全不会中招的。
  “不知道。”
  李奇亲眼看见,王爷的眼睛里根本没进什么东西,是被侧妃的袖子和头发甩到了。但这个时候,他很识相地没有说话,王爷说不知道,那么就应该是进了东西。
  戚叡一动不动的由着侧妃给他擦了眼睛,见她要掀开眼皮查看,把人放回了座位,“没事儿了。”
  “真没事儿了?”见他眼睛有些红,韩雅不放心的问。
  “嗯。”戚叡轻轻应答一声,转头看向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有什么话要说吗?”
  “明日本王就要启程,事情就交由刺史大人负责吧。”
  “本王倒是无碍。只是侧妃受了些惊吓……”
  “臣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戚叡满意的点头,起身带着一众人离开。
  ………………………………
  韩雅看着从刺史府抬出来的箱子,有些讶异,“这个柳州刺史,还挺有钱的。以他的俸禄,不会有这么多吧?这出手也太阔绰了。”
  “是他一些是商人朋友送的,大部分是他正夫人的商铺上赚来的。”戚叡靠在马车上,懒洋洋的回话。许昌送的东西,昨晚李奇过目过了,全是真金白银。能让韩家的女儿咂舌,这柳州确实是个富饶的地方。许昌积累这些财富的时候,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信他说的吗?”她倒是不知道什么商人朋友,还会互相送金银首饰。
  “本王,自然是信的。”
  韩雅:。。。。。。
  她觉得自己不说话的好,过了一会儿,看着因为多出来的箱子,而壮大的队伍,韩雅放下帘子,忍不住问道,“那,我也不缺这些东西,咱们带着不是累赘吗?”要不要先送回京都叡王府偏院?
  后面半句没说成,就被打断了。
  “本王有用。”戚叡挑眉,谁跟她说的,这些东西是给她的?
  “你有用?这是刺史大人送给我,给我压惊的。”韩雅一听,不愿意了。有他这样的吗?三言两语就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这是本王开口要来的。”戚叡凉凉的瞅了她一眼,“另外,本王希望侧妃明白,你的东西就是本王的。”
  韩雅瞧了瞧他的神色,脸沉着,是动怒的前兆。她抿了抿嘴,没跟他强调一遍,他们两个是有协议的。
  戚叡记性应该不差,但好几次,他说话办事,让韩雅觉得他似乎一点也不记得两人之间的协议了。她强调过几次,他还是一如既往,韩雅也懒得时刻提醒着。只希望最后协议到期,这人能信守承诺!
  清泉宫
  已经是深夜了,贤妃的寝殿还亮着灯。
  一个宫女伸着脖子站在门口,不时往门口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没一会儿,偏门那出现了一盏灯笼。看到隐约的人影,那宫女快走了两步,到偏门去迎人。
  凑近看,这宫女原来是贤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冷烟。见了人,她先压低了声音,急头白脸的训斥了一顿点灯引路的人,“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点灯,不能点灯,怎么转头就忘?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从不放在心上啊?”
  “奴婢,奴婢记得大姑姑的话,只是这天太黑了,不点看不到路啊。”小宫女低声解释着,声音里满是委屈。
  这天阴沉沉的,没半点月光,不拿灯笼,如何能看清路?
  “看不清,就走慢点,平日里多熟悉一下宫里的路,摸索着也能过来。。。。。。”冷烟继续压低了声音训斥,摆明了她不愿听小宫女的解释,左右是她的不是。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清泉宫,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这事要是被发现,那可不是打一顿板子的事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行了,冷烟,带我去见表妹吧。”跟在小宫女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带着一股阴冷。看身形,听声音,是个男人无疑。只这人带着黑色的斗篷,微低着头,看不清面貌。
  冷烟听了男人的话,即刻缓了脸色,微微福身,“大人请,娘娘候着您许久了。”
  走了几步,她突然站住回头,呵斥那小宫女,“还不快把灯熄灭了?!”
  小宫女手忙脚乱的熄灭了手中的灯笼,周围立马一片漆黑。等那两人走远,她们身侧的树枝晃了晃,发出细微的声响,声音入耳,小宫女脸色一片惨白,身子僵住了。没风,根本没风,这声音哪儿来的?她脑中飞快闪过在小姐妹那听过的鬼怪故事,以及这院子里死过的那些人。小宫女越想越心惊,丝毫不敢抬头往上看,哆嗦着跑远了。
  寝殿内,贤妃坐在梳妆台前一下接一下梳着头发。她打量着铜镜中的女子,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娘娘。”冷烟在门口喊了一声。
  贤妃的手顿了顿,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喜悦,又很快暗沉。她搁了梳子,理了理衣裳,“进来吧。”
  冷烟推开了门,躬身请那戴着斗篷的人进去,自己则带上了门,守在门口。
  进去的人揭了斗篷,却是个三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子,斗篷里面穿的是上好的绸缎,身躯凛凛,不难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
  只见他脱了斗篷,不紧不慢的走走到贤妃身后,两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着“表妹,许久不见,表哥想你了。。”
  熟练的动作,自在的姿态,不难看出,这人对清泉宫很是熟悉。
  “想我?”贤妃并未转身,拢了拢头发。看着镜子中男人喜悦的眉眼,心中一阵刺痛。
  “嗯,算来已有半月不曾见过了,表哥自是想你的。”男人说着话,搁在贤妃肩上的手缓缓往下,眼见着就要摸上贤妃胸前的浑圆,被她一巴掌打开了。那男人摸着被贤妃打红了的手,蹙眉道,“表妹?”
  “听说,表哥府上新纳的偏房有孕了?”贤妃接着问,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是知道的,这都是族里的意思。。。。。。”
  “不必说旁的,表哥只管回答我,是也不是。”贤妃打断了他试图狡辩的话,族里的意思?他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镇西侯府的事全是由他说了算,他若不愿意,没人能逼他!
  “表妹,这事我慢慢跟你说。”来人将手再次搁到贤妃的椅子上。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女人。
  “是也不是?”贤妃不愿听那男子再多说,步步紧逼。
  “是。”男子见岔不开话题,索性直接承认了。
  “好,很好。”贤妃站起身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看着看着,眼中泛起了血丝,“章大人可真是好样的。”
  “这也不是我想的。”男子见她红了眼圈,说了这么一句,算是解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族里逼得紧。”
  “族里逼的?他们能逼着你堂堂章丞相娶妻纳妾,还能逼着你让那些贱人怀孕?”贤妃突然扫掉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表妹!”男子面色冷了下来,蹙这眉,似乎对她的无理取闹很是不满。
  这表情被贤妃看在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她闭了闭眼,大颗的泪水掉了出来,“冷烟!送章大人出去!”
  看到她脸上的泪珠,男人的心软了软。他突然上前,将贤妃整个人抱住。
  冷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贤妃娘娘背身对着窗外,章大人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
  她眼神好,即便是在只点了一盏灯的寝殿里,也能通过铜镜看出,娘娘脸上的水痕。章大人埋头在娘娘的肩上,看不清表情。冷烟很有分寸,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她犹豫着喊了一声,“娘娘?”
  “没事,你先退下吧!”答话的却是章大人。
  冷烟没应声,抬眼看了眼娘娘,见她没制止,便把门带上,轻手轻脚的出去,继续守门去了。
  “表妹,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家里的那些,不过是摆设。族里是没人敢跟我说,他们去娘那儿吹了耳边风,娘因为这件事,没少跟我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岁数不小了,每日就惦记着府里有个少爷,享享天伦之乐。我不想娘一直担心,所以……”
  “所以你就如他们所愿,娶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纳一个又一个的侧室?生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贤妃开始挣扎。
  “不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是爹娘想要的。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章宴猛地拉过贤妃的手,死死压在自己的心口上。
  贤妃娘娘抽出自己的手,在他的胸口上猛烈的锤了好几下,“你不是还有质儿,我们还有质儿!为什么非要其他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我知道。”章宴的脸上,布上了愁苦,“表妹,你听我说,质儿的身份,不能轻易叫旁人知道。娘也是不能的,她想要一个孙儿,我便满足了她的愿望,之后和那对母子,我们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的瓜葛,我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温情。以后,以后等我百年之后,我的所有财产,所有东西全部,全部留给质儿,没有那对母子的份。”
  “你统共也没多少东西,以为把这些都给了他,就够了吗?”贤妃人被拘在怀里,听了他这一番誓言,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质儿,我欠他许多,这些自然是不够的,往后我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他。”
  “这偏房什么时候有孕的?都已经生下来了,我才知晓,你瞒得我好苦呀!”贤妃刚刚的一番发作,三分真心,七分是试探。现在笃定身边这人心里还是装着她们母子的,就歇了下来。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她最清楚不过。
  她的问话出口,章宴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沉,这个若让她知晓了,还不一定能不能生下来呢!
  最毒妇人心。他才知道,丞相府许多年没有子嗣出生,不是因为他做的龌龊事太多,不是因为他杀孽太重,报应到子孙身上了。而是人为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怀里的这个他曾深深爱过的表妹!
  当年,若不是皇命难为,他定会带着她私奔的。可就是这个他深爱过的女人,把手伸到了他的后院,叫他的子嗣难立。三十有六了,才堪堪得了一个儿子。
  至于戚质?戚质是他的儿子,那只是贤妃娘娘的一面之词。现在,这戚质是不是他的儿子还有待商榷!心中有无数念头闪过,章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借着低头的动作掩饰掉脸上的不自然,他伸手拍了拍怀里的女人,“我会好好待你和质儿的。”
  “好,希望表哥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章宴见她脸上舒展开了,扶着她坐下,轻拍着她后背,说着应允的话,安抚着她的心。
  “前些日子,冷烟递出去的信,你收到了吗?”各怀心思的两人依偎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贤妃觉得时机到了,开始将话题引到她想知道的上面来。
  在这深宫生活了这么些年,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心中只有儿女情长的林府千金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林府不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固步自封,维持着读书人的假清高。没关系,她自己也能得到她想要的。
  这么多年来,她想要什么,最后不都得到了吗?哪怕过程艰辛了点,结果是她想要的就行了。
  “收到了。”章宴手掌轻抚着怀里人的头发,眼中酝酿着骇人的风雨。一心想得到答案的女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
  “那。。。。。。”
  “人我已经派过去,全是精锐,会在边界动手。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这就好。”贤妃娘娘得了答案,牵起章宴的手往床边走去,“让本宫看看,外面那些妖精是不是把你章大人榨干了。”
  千里之外,韩雅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边境。
  “过了前面这座山,就是大辰国了?”韩玉跳下马,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随口问李奇。
  “嗯,正是,这里就是边境了。翻过这座山,花不了几日,就能到邬镇了。今日天色已晚,在这歇息一晚,明日继续赶路。”李奇说着扫了一眼面前活蹦乱跳的韩玉,再瞅瞅身后脸上多少有些倦容的侍从,心下有些感慨。瞧瞧着韩玉,大半个月的行进,愣是看不到丝毫疲惫,相反的,那脸上还带着激动新奇。
  他对韩家倒是越来越好奇了,明明是富得流油的人家,教出来的儿女却没一个娇柔的。据说最不着调的韩三,也算是文武双全,品性上佳。这一路,韩侧妃也好,韩三公子也好,就没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
  心下感慨,也没耽误李奇做事,他漂亮的眼睛激光一样将这农家小院子扫视了一遍,确定安全。才利落的跳下马,来到马车前,恭敬地请王爷王妃下马车。
  掀开轿帘的,是一只纤长细嫩的手。侧妃娘娘先先跳下了马车,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去。韩玉一见自家小妹出来,也不瞅稀奇了,尾巴一样跟在她身侧,兄妹二人径自走到院子门前。。。。。。候着。
  见韩家兄妹“恭顺乖巧”的候在院门前,李奇将几欲脱口而出的“王爷呢?”吞回肚子里。耐心在马车前等了半晌,仍旧没有动静,窥了窥侧妃娘娘的脸色,瞧不出什么。目光投到韩玉身上,那人摊了摊手,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李奇便试探地喊了一声,“王爷?”
  马车里半晌没动静,李奇一丝也没有怀疑过王爷是不是遭遇不测了。王爷的强悍,他最清楚不过,那可是个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绝杀敌人的猛人。
  果然,没等他喊第二声,就听到马车里面传来窸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叡王爷出来了。嗯,瞧着,脸色并不好。李奇默默的退后了半步,不知道王爷和侧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不想成为炮灰。
  戚叡虎着脸,径直往院子里走去。路过韩雅身边的时候,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还加快了脚步。
  韩玉微微睁大了眼睛,瞄了一眼身侧的妹子。心中猫挠似的,好奇她做了什么叫叡王爷这么生气。
  他们一家,小妹最是懂规矩。不该做的,她一样不会做。很矛盾,小妹是最随性的人,却也是最守规矩的人。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了解牙牙。在她眼中,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三六九等,尊卑贵贱之分。但世间的规矩,她每样都安分遵循着,晚辈该尊敬长辈,子女该孝敬父母,臣下该对君王尽忠,妻子该忠贞于丈夫。。。。。。
  将叡王爷丢在马车上不管,但又守在院门口等着。想来该是叡王爷做了什么,惹到她了,才做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报复。
  韩雅怕戚叡吗?怕算不上,却有几分忌惮。
  戚叡惹到她了吗?是的,而且,大大的惹到了。
  这事说来话长,在王府里的时候,两人晚上就是睡一个被窝的。出门在外,自然也是一起睡的。之前睡觉之前,韩雅都会拢好头发。后来熟悉之后,就开始放飞了,好几次睡觉的时候,头发被戚叡压到。压到之后怎么办呢?自然是要弄出来的,韩雅懒得动手,都是自己抬抬头,叫戚叡给她弄好。
  哪想到,戚叡弄过两次之后,就似乎喜欢上她头发的触感了。有空就伸手过来摸两把,跟现代人撸猫一模一样的动作。韩雅自尊心那么强,自然是不愿意接受他摸宠物似的动作了。
  她提出抗议,强烈的抗议。但她强烈的抗议,戚叡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他随随便便一个手指就镇压了她的抗议。于是,韩雅的煎熬开始了。
  前面说了,韩雅她们一行人出了京都,戚叡这个大老爷们儿就没一次骑过马,都是跟着韩雅一起坐的马车。两个成日拘在这狭小的密闭空间,一边是韩雅吃吃喝喝,不时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或者和妙菱若雪说说话,或者听李奇和她三哥天南海北的胡侃,倒也不会觉得无聊。一边是端着书,坐得四平八稳,或者看书,或者闭目养神的戚叡。
  自从戚叡发现了新的趣味,马车里的情形就变了个样。
  戚叡左手捧着书看,右手一下一下的抚摸韩雅的头发。他这个抚摸可不是简单的勾着发尾玩。而是变着花样玩,一会儿食指勾着发梢转圈圈玩,一会儿五指成梳,从韩雅浓密顺滑的头发中穿而过。韩雅心情不佳,不见了原来轻松的心情,花了大半的时间来抗议或者睡觉。
  发现自己的抗议对戚叡来说,根本无关痛痒,韩雅就歇了心思。安慰自己,左右不过是玩头发,又不会少一块肉,便由着他罢。
  哪成想,这戚叡却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玩头发玩了一阵,就转移了对象,开始玩她的手指!
  姿势不变,仍旧是左手拿书,右手变着花样玩韩雅的手指。一会儿搓揉她的指头,一会儿一根一根捏过去。有时,还会发神经一样,将韩雅的手整个包在掌心里,慢慢慢慢的用力,等到她吃痛喊疼的时候又放开。。。。。。
  韩雅就想不明白了,戚叡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有这么多小癖好?还都一一施在她身上了?!这稀罕的程度就和笑男孩找到新鲜玩具的爱不释手一模一样嘛!
  两人白日的时候一起坐马车,晚上也是歇在一处的。玩头发就是在马车里面,或者只在床上玩。玩手指却是无时无刻的,吃着饭吃着饭,他也会伸手过来牵过她的手去,不做什么就是揉捏着玩。韩雅要是敢做出抽手的动作,他立即会毫不留情的加大力度,叫她挣扎不得。
  如此,韩雅就是再懂规矩,再是好脾气,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但打又打不过,说,那人又不听。韩雅只好暗自忍耐着,等待着好时机出现,教训教训他。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昨天晚上,戚叡感冒了!
  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看着五大三粗的,身体壮实的很,却是个不中用的。下了两天雨,没淋着,没冻着的。韩雅没事,他却受了风寒。
  得了风寒,他就该吃药啊!韩雅自告奋勇的给他开了一副药剂,韩雅没说明她开的那药剂里面有,有助于安眠的成分。她给了,戚叡接过就吃下了,之后,就是一路好眠,韩雅也得了一个白天的清闲。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韩雅脚尖轻点了他的鞋,没动静。李奇喊下车,还是没动静,韩雅就不管了,自己跳下马走人。但她敢把人仍在马车里,却不敢不分尊卑的先进去歇息的院子,便安分的守着。
  晚上,戚叡先洗漱完,倚在床头上。眯着眼盯着在梳妆台前拆头发韩侧妃看了好一会儿,一个眼神也没等到。虽然经过一个白天的好睡眠,吃饱喝足,他的身体处于舒服愉悦状态,但他的心情很不好。
  久等不到人上床,叡王爷就盯着铜镜里的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开始秋后算账,“知道错了吗?”
  敢把他一个人丢在马车里面,自己先下了,这韩侧妃的胆子倒是大的很,他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王爷了?
  开口就是一句问罪。
  韩雅拆了头发,正在往脸上抹雪花膏,听到他的问话。眉间轻蹙,诧异的反问他,“我做错什么了?”
  “你给本王开的去风寒的药……”戚叡是想追究她今日在马车上丢下他一事,但要他堂堂一个王爷追究这等小事,觉得没脸说不出口,便直接切中要害问到风寒药上去了。
  他倒要看看,对那药,韩侧妃有什么话要说。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区区一个伤寒,他还不至于叫属下喊了几声才醒来的情况。
  “那就是普通的去风寒的药。”韩雅不甚在意地回答。随即,左手举高,走到床边,左脚踩了右脚鞋,一条腿搁到床上,“给你也来点吧?”
  雪花膏倒多了,她抹了脸上,抹了脖颈间,还有多的。很自然的,她将目光转向了房间里面的唯一活物叡王爷身上。
  戚叡瞅了瞅韩雅手背上一团粘黏的膏状物,嫌恶的摇头拒绝。他不喜欢脸上抹这种东西,抹了之后,脸上的黏腻感会让他感觉不适。
  只没等他说拒绝的话,这个女人已经把东西拍到他脸上了,还不止一下!他只感觉韩侧妃的手灵活的在他额头上,脸颊左右,下巴上各自点了几下。那几个地方瞬间传来冰冷滑腻的感觉。英明的叡王爷看着面前胆大包天的女人,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自己拿手抹匀吧,这东西保湿效果奇好。京都多少人富贵人家,哭着喊着求着想要,都买不到呢!”眼见着戚叡抬手就要抹掉,韩雅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小瓶就是五百两了,你这手一擦,起码得擦掉十几二十两了。”
  果然,戚叡听了她的话,手顿了顿。
  他是皇室出身,到这个位置,金钱权利一样不少。但毕竟是上过前线吃过苦的,对于钱财,做不到京都纨绔子的一掷千金的。
  韩雅视线就没离开过戚叡,自然没有错过他停顿的动作。这么一个大男人脸上摆着嫌恶的表情,手却半举着顿住,瞧着倒是有些蠢萌。
  啧啧,杀人如麻的叡王爷原来就是一个如此爱财抠门的。
  叡王爷本来就擦不擦这个问题在纠结,眼角扫到得意罪魁祸首,直直将手放了下去,命令道,“给我抹匀。”
  “自己来,我花了钱还要我给你抹呀!那我多亏呀!”韩雅果断拒绝。原本,把这多的给戚叡,也只是想逗弄一下他。帮忙抹开?算了。
  戚叡却是不管她的意愿,钳住了她的手腕,非要她给抹均匀。
  “好好好,给你抹匀。”两相僵持,韩雅先败下阵来。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原本是想恶心恶心叡王爷,却没想到倒是给自己添了堵。
  “脸往前凑点儿。”韩雅撸起袖子,做出要打架的阵势。
  戚叡先是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然后,把脸往前凑了凑。昏黄的烛光下,谁也没发现他这动作有多别扭。
  随着戚叡往前的动作,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温热带着湿气的呼吸从脸上拂过,韩雅不适的往后退了退,她暗自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突然加快的心跳。这戚叡,这简直就是个移动的荷尔蒙!手下的动作,少了些不情愿,多了几分心慌意乱。
  戚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女人纤细的手触摸在他的脸上,一下又下,引得他后脊升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耳后起了片鸡皮疙瘩。这还不够,她细嫩的脖子在他的面前晃悠着,叫他咬一口,看看里面流出来的血液是不是甜的。女人香甜的气息掠过耳畔,叫他的耳朵也痒得很,他想挠一挠,但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克制住了。
  “好了。”韩雅感觉到男人渐渐变沉重的呼吸,感觉不妙。手在他下巴上胡乱抹了几下,就想远远的退开。
  戚叡眼明手快的将她拦腰抱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跑什么?不睡了?”
  伤寒药的事,就这么被韩雅插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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